妃常难求-第3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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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立即站起身来，“我去忙我的，你需要什么，只管让人传话给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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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一章　如此默默无闻

　　　　“也好。”温音绕公主看起来是真的很疲倦了，他看着温音绕公主已经闭目养神了，这才去了。其实，这也是大姐早已经想到的缓兵之计以及逐客令，要一个男人果真爱一个女人，这女人无论做什么，他总是会支持的。

　　　　玄十天到了门口，迟疑了一下，旁边的丫头已经朝着玄十天去了，昨天，实在是忙碌的很，他们连见面的时间与契机都没有，今日里，一切都已经井然有序起来，丫头有了和玄十天闲聊的时间。

　　　　她到了玄十天的身旁，玄十天没有回头，问道：“究竟是怎么搞的，我离开之前还好好的？”

　　　　“我……”丫头心里面的话实在是太多了，真可谓不吐不快，但面对现在的玄十天，她还能说吗？还是旁敲侧击呢，她的脑子里面很多想法在不停的角逐，终于，正义还是占了上峰。

　　　　需要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将事情和盘托出，只有这样抽丝剥茧，才不至于让他接受不了，她沉吟了一下，这才道：“您去了，她就成了这样，中间还有点儿不为人知的事情，我能告诉你吗？”

　　　　丫头说。

　　　　玄十天回眸，注意到丫头面上的迟疑以及一种不言而喻的感觉，立即压低了声音，“到外面去，我们聊一聊。”丫头点头，跟在了玄十天的背后，从屋子中出来，外面的骄阳暖意融融。

　　　　舒畅的阳光让人感觉生命是那样的可贵，而眼前的一切是那样的安详，他走了会儿，到了前面一个木亭中，丫头缓步跟着也是到了木亭中，这时候玄十天才开门见山道：“你明明有事情隐瞒的，为何不一吐为快呢？”

　　　　“有，但是……”丫头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说，让玄十天知道那些事情？不，不，他会接受不了的，只能一点一点循序渐进了，她点点头，沉痛的很，说道：“公主是妖族的殿下，其实九霄美狐能千变万化，也能实现自己想要的梦想。”

　　　　“这都是题外话。”他希望，她能切入重点，丫头抿唇，点头。“这开场白的确你也是明白的，但是你不会知道，”纯魄之心”是用什么变出来的，实不相瞒，”纯魄之心”原是公主用自己的三只尾巴变出来的。”

　　　　玄十天完全想不到，现在，他激动的看着丫头，带着难以置信的夸张。“你说什么，这颗心居然是用她的尾巴变出来的。”这多么不可思议啊。

　　　　“您不要激动，我们为了变出来这么一颗天衣无缝的心，已经尝试过很多，这也是无可如何的办法了，公主明白这颗心在战斗中的重要性，这才……”原来，是她出此下策啊。

　　　　玄十天怒了，用力的一拳头已经砸在了旁边的花木上，绯红的花儿簌簌落下来，缤纷的花雨中，他看起来一瞬间好像苍老了不少似的，玄十天不说一句话，旁边的丫头却看到，他的额头上，逐渐暴露出来的青筋。

　　　　他在努力的遏制什么，丫头等到他平静了，这才说道：“公主现在已经没有尾巴了，所以身体会很虚弱，我们刚刚从冰天雪地逃离出来，之所以在古庙中能安身立命，其实……”

　　　　丫头叹口气。“其实也是因为她舍弃了自己的尾巴，所以……”其余的已经不言而喻，玄十天知道，她和他在一起，他已经逐渐的改变了她。之前的温音绕公主是一个浑身都带着戾气的女孩，但是现在的温音绕公主呢？

　　　　已经与之前截然不同，知道舍己为人，知道为自己的丈夫襄理，但是这些，都是温音绕公主默默无闻做出来的，一切的一切简直连说都不曾啊，要不是丫头你今日告诉他，玄十天简直还蒙在鼓中。

　　　　“傻丫头。”玄十天叹口气。“所以，现在，她的体力已经很差劲了，这才是直接原因？”

　　　　“是。”但是这也仅仅是用了两次尾巴啊，还有一次呢，丫头唯恐玄十天会忽然之间找到自己语言中的漏洞，仓皇的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清泪，已经准备离开这里，却哪里知道，玄十天深陷自责中，已经忘记了还说什么。

　　　　他一屁股就坐在了那里，看着眼前那绿油油的草坪，看着面前那美丽的一切，他的心情逐渐的纠结起来，“我想不到，她会……会变得这样无私，无畏。”

　　　　“公主说这是因为爱。”丫头在旁边说，玄十天点点头，“那么以后呢，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

　　　　“我不知道，她现在已经卧床不起，究竟什么时间会好起来，倒也是一个未知数。”丫头一边说，一边叹口气，玄十天点点头。“我已经知道了，我一个人静一静，你先回去吧，她想要什么，你让人给她就是。”

　　　　“其实……”丫头准备走，却激动的回眸，不如将她们扮演温音绕公主的事情说了算了，但看到玄十天如此痛苦，她还是忍住了。

　　　　“什么，你欲言又止。”玄十天站起身来，看着面前的丫头，丫头深呼吸一下，平静了自己的语声。“没……没事，想起来一个其余的事情想要告诉你，但是忽而就忘记了，不过您也放心就好，她会好起来的。”

　　　　“不要让他知道这些。”在丫头走开的刹那，玄十天叮咛一句，丫头立即点头。“这个你放心就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罢了。”看着丫头飘然去了，玄十天更加自责了。

　　　　他口口声声是爱她的，但实际上呢，却连她这样牺牲，他都不知道，现在，他的心情是那样的暓乱。想要帮助她恢复起来，但是他毕竟是手无寸铁的人族啊。

　　　　玄十天为自己的无计可施懊丧起来，有时间，甚至于他自己都想要变成妖族，变成那种能长命百岁的形态，这样才能和温音绕公主在一起长相厮守啊，但是现在呢，到头来，他还是自己啊。

　　　　玄十天调整了很久，心还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究竟温音绕公主会不会很快好起来呢，究竟……

　　　　今天是那样的乱，人们需要玄十天，他冥冥中俨然已经成了人族的领袖，对于未来的规划，他们乐于讨教玄十天，而玄十天也乐得将自己的经验传授给他人，他很快已经让人前呼后拥朝着外面去了。

　　　　这里需要重建，那里需要重建，举目四顾，到处都是一片断壁颓垣，哪里却都不能缺少自己，要他是妖族也好了，可以三头六臂，可以一分为二，甚至于可以变成恒河沙数的模样，但是，他仅仅是人族啊。

　　　　玄十天到了坊间，人们争相过来叩拜，这盛况空前的朝见，简直比帝王到了坊间还要得到欢迎和礼遇呢，玄十天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了不起的造福于人类的大举动，看到人人都叩拜，立即走上前去，一个一个都搀扶起来了。

　　　　人们对于玄十天的拥戴与尊敬，已经不言而喻，对啊，他是救世主，救助了普天下的苍生，到头来却不能救助自己最爱的那个人。

　　　　“公子，现在的防御设备也是已经开始修建起来，之前的帝京四平八稳，是这么一个格局。”玄十天在巡视，旁边的裴臻口灿莲花一般的介绍，一边介绍一边将一张堪舆图已经送过去。

　　　　玄十天百忙中握住了堪舆图，看着，帝京的建筑群，已经好几百年都没有变动了，经历过很多很多风雨飘摇，剥蚀严重的，已经摇摇欲坠，而屹立不倒无欲则刚的也也还矗立在炽烈的阳光中。

　　　　夏天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玄十天嗅到鼻翼的微风中，有了木叶的清香，他握住了那卷轴，看着，看过了以后，裴臻这才小心翼翼的继续介绍。“这里这里，我们都需要灾后重建。”

　　　　“要将帝京建造成为一个四方城，东西南北都有自己的防御，让四方城成为一个防御起来坚不可摧，而攻击起来则是无坚不摧的地方，还要立即征兵，这样以后的以后才能蒸蒸日上。”

　　　　“真好。”玄十天点点头，裴臻做事情，他是放心的，尽管裴臻从他的神态中已经观察到淡然与漫不经心，但裴臻还是跟在玄十天身后走着，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一边走，玄十天一边看。

　　　　才一天罢了，街上已经张灯结彩起来，一扫之前那灰败的模样，孩童握着柳梢到到处玩游戏，人们做买做卖，好像那一场猝不及防的灾祸，仅仅是一个醒过来的噩梦罢了。

　　　　看到人们有条不紊的生活着，他却有一点淡淡的失落，裴臻将堪舆图收了起来，跟着他无言朝着前面去了，走了许久许久，玄十天登高，打了烽火台上。

　　　　从这里看过去，视野辽阔，整个帝京已经尽收眼底，他看着苍茫云海之间那隐隐约约海市蜃楼一般的影子，微微蹙眉。裴臻已经轻咳一声，道：“您看起来心情不很好。”

　　　　“裴臻，你爱过一个人吗？”其实，明明是一句多余的废话，其实，他也是不需要裴臻回答的，裴臻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呢，玄十天已经娓娓道来。“我从来不知道，她一个人默默无闻的付出了很多，我总以为，爱都是我们眼睛能看到的。”

　　　　“其实爱这东西过分抽象，我们只能身临其境，却不能说出来一个所以然。”裴臻点头，看着玄十天那样沉痛的神色，不免遗忘了之前丫头对于他的叮咛与嘱托。

　　　　毕竟男子与女子不同，男子粗枝大叶的惯了，看到玄十天这样子，裴臻讶然，道：“难道您已经知道了？”

　　　　“是。”玄十天点头。“我没有想到，她会这样牺牲。”

　　　　“其实，很有可能也是会九死一生的，您想想啊，她是巫妖王的掌上明珠，已经很多年了，我们哪一个不是死里逃生，而哪一个不是劫后余生呢，您凡事多往好处想就是了。”裴臻话里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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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二章　知情即一病不起

　　　　玄十天听着裴臻这不祥的开场白，脑子里面嗡的一声已经炸开了锅，好像裴臻知道的比自己还要多，那么，究竟蒙在鼓中的是谁，究竟玄十天还有多少细枝末节是彻底不明白的呢。

　　　　“她为了人族已经做了很多很多事情，只可惜……”裴臻的话，比刚刚还要奇怪了，玄十天完全不能领略里面还有什么更深层的内涵。

　　　　“公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或者，我需要希望。”他一边说，一边准备拍一拍玄十天的肩膀，却发现，玄十天面色苍白，那种白，不是玉晕的洁白，而是一种雪色一般的凝结之白。

　　　　裴臻自悔失言，“我扶您回去，您的面色很不好看。”他想要上前一步，却发现，玄十天的眼珠困难的转动了一下，这一刻的玄十天，简直好像是冰雕雪塑一样，是的，是的，裴臻话里有话。

　　　　他仔细的回想起来，昨晚看到温音绕公主的过程，难道？一种最不好的猜想已经噩梦似的侵入了他的内心，玄十天颤栗了一下，道：“究竟她在哪里，快，快告诉我，快啊。”

　　　　玄十天一边激动的说，一边已经用力的握住了裴臻的肩膀，裴臻被玄十天摇了一个七荤八素，脑子里面天昏地暗的，他终于站稳了。“少爷，您要冷静，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啊。”

　　　　发生惨剧的当事人虽然不是自己最亲密的那个，不过毕竟裴臻也是那样在乎温音绕公主的，今时今日，温音绕公主舍己为人已经与世长辞，其实连裴臻自己都知道，她是没有可能回来的了。

　　　　太阳是回来了，她呢……

　　　　“抱歉——”玄十天一拳头用力的砸在了旁边的砖头上。“我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不能。”已经很多年了，他都是在玄十天鞍前马后的，无论是与鬼族对垒，还是其余什么南征北战的情况，裴臻都从来没有见过玄十天这样歇斯底里的一面。

　　　　他给人的感觉始终是理智的，是冷静的，但是一谈到这个话题，他的理智与一切都年冰消雪融了，玄十天看着烈日，推却了一下，眼前一黑，已经坐在了旁边的位置。

　　　　“公子，您还好吗？”裴臻看到情况不妙，立即伸手将玄十天那摇摇欲坠的身体抱住了，玄十天的黑瞳始终看着裴臻，虽然已经牙关咬紧，但还是催促道：“快说，快说啊，公主呢，究竟是什么情况。”

　　　　这是急怒攻心了，看起来虽然危险，不过裴臻知道，自己要还是吞吞吐吐，宣示太难就果真危险了，只能叹口气，道：“您答应我，听完以后，还能作如是观，我就告诉您，不然，那实在是太冒险了。”

　　　　裴臻看着玄十天，将玄十天放着，斜斜靠着旁边的门楼，玄十天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但是效果不很理想，从裴臻那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语气已经能看出来，事情一定是比自己料想的还要严重不少呢。

　　　　原来，果真他一个人被蒙在鼓中，裴臻回目看着玄十天，玄十天的呼吸跟着已经平顺起来，那张脸最近憔悴了不少，那凹陷的眼睛以及突出的颧骨，凡此种种，都给人一种胆战心惊。

　　　　他实在是操劳的很了，又怎能百上加斤让他更加是难过呢，裴臻的心情跟着也是沉郁起来，但玄十天立即要催促了，裴臻这才回过神来，“公子，我实在是不忍心告诉您。”

　　　　“我不会承受不了的，那个降魔一族的温音绕公主，是假的，对吗？”原来，他早已经看出来了。裴臻一怔，无言以对。

　　　　看到裴臻哑口无言，玄十天明白了，自己的一句话，已经落实了。他点点头，已经道：“她呢，已经去了哪里？”他断定自己不好的预感是会一点一点落实的，他催促起来。

　　　　“裴将军，我命令你，必须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军令如山，违令者斩，执行命令！”玄十天冷冷的说，看起来这杀手锏他不拿出来都不能了。

　　　　“末将不怕违令者斩，末将看到您这模样，心头惴惴，不是末将不说，末将实在是不忍心百上加斤，等到您逐渐的好起来，末将自然是会一五一十的告诉您，任何一个细枝末节，都会的。”他说。

　　　　“我很好，快说，你真的要逼死我不成？”玄十天用力的看着裴臻，裴臻无奈，只能叹口气，道：“之前，金乌让尊者与鬼王冥邢已经控制了起来，昨天，那黑雾几乎要吞噬了金乌，但是我们反败为胜了。”

　　　　“那是因为她？”他的脑子嗡的一声，看着裴臻，裴臻点了点头，“那的确是因为公主，公主到了九天之上，将自己的性命……”其余的话，裴臻还说了什么，玄十天已经听不清楚了。

　　　　“不。不！噩梦，这一定是一个噩梦，一个噩梦啊。”玄十天伸手，握住了自己的头发，他的头发好像皑皑白雪一样，这还是那一年高阳公主暴死以后，他忽然一夜白头的。

　　　　现在，多年前的伤疤好像再次绽开一样，她整个人都已经城守不了了，他那苍白的手穿过了苍白的发丝，他慢吞吞的站起身来。

　　　　“可能结果与我们想的也大相径庭，吉人自有天相，您放心就是，她会履险如夷的。”要她还是九尾狐就好了，自然不用他这样瞻前顾后的担心，但是她呢，已经很将自己的尾巴都用来造福人类了。

　　　　太阳对于人族来说，是生生不息所必须要的先决条件，但是对于妖族来说呢，妖族面对炽烈的阳光，会立即奄奄一息的，玄十天的眼前好像已经出现了一种幻觉。

　　　　他几乎能听到温音绕公主临死之前那声嘶力竭的呼救声，那惨绝人寰的场景，接着和七年前的那一幕已经无缝连接，高阳公主，温音绕公主的面庞在朦胧中已经合二为一，他站起身来，却发现喉头腥甜，哇的一口，鲜血已经喷溅了出来。

　　　　“公子，公子……”是裴臻焦急的喊声。

　　　　玄十天病了，已经多少年了，他不像是人，像是生生不息的机器，像是冰雕雪塑一样，他的身体是那样的好，但是今时今日，一个触媒将玄十天已经弄的病了，他躺在这里，一病不起。

　　　　“究竟怎么样了呢，都是庸医误事，就没有一个年高德劭的能过来看看，说出来一个子丑寅卯不成？”丫头叹气，看着来来往往的医官，这些医官要么惭愧的说自己“才疏学浅”要么就是沉痛的摇摇头已经去了。

　　　　丫头比较苦闷，只能埋怨裴臻。“你也是，告诉少爷什么不好，将宁烟的消息告诉他，现下他已经昏迷不醒，可究竟怎么样呢？”丫头一边说，一边已经潸然泪下。

　　　　“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心直口快的，但是此事早晚也是纸包不住火，我们现在只能好生让医官过来看看了。”裴臻一边说，一边温柔的抱住了丫头，丫头只能擦拭了泪水。

　　　　“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只希望吉人自有天相了。”丫头一边说，一边又道：“你好歹在坊间也放出来一个安民告示，究竟看看有什么神奇卓异之人能过来，治好了，也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好事情。”

　　　　“我这就去号召，事已至此，你也不要过分伤心了。”裴臻一边说，一边去了，坊间毕竟也是芸芸众生，所谓人多力量大，国家毕竟有搬山填海的本事，不很久，已经有那江湖赤脚医生来了。

　　　　跟着是其余的五花八门的郎中，这几个人轮番给看过了，那个和赤脚医生立即捻须，又是翻开玄十天的眼睛看了看，这才道：“这是痰迷之症，我这里的药是需要开的，诸公呢，有何高见？？”

　　　　这赤脚医生毕竟给了丫头希望，不像是其余的几个人来来往往都在看，看完了以后都不明就里，要么就是意见相左，合该是玄十天要药到病除了，居然适逢其会，遇到了这样一个人。

　　　　“世兄乃是悬壶济世惯了的，自然是有高见，依照小可看，也是痰迷之症。”

　　　　“只要是知道了病灶，到底也是很快就好起来的，诸位还请斟酌斟酌，好歹拟定一个药方，吃好了，也是诸位的福报啊，拜托，拜托了。”丫头寄希望于这个赤脚医生。

　　　　一边说，一边纳头便拜，看到丫头这么推金山倒玉柱的拜起来，这赤脚医生大惊失色，立即扶正了丫头。“不，不用，治病救人原是小可的看家本等，哪里还需要你这样啊，起来，起来就是。”

　　　　丫头只能起来了，门口小阿宝已经泪水涟涟，带着几个小兄弟也是进来了，几个半大的孩子早已经知道内室中的情况，爹爹昏迷不醒，诸位一筹莫展。

　　　　小阿宝少爷那样聪明，从来来往往的人神色已经能判定，究竟爹爹现在是什么情况，看到他们都苦哈哈的离开了，他心里的希望跟着也是成了灰烬，等到这个赤脚医生来了，他的希望再一次死灰复燃起来。

　　　　跟着插烛也似的已经开始磕头起来，丫头看到小阿宝少爷与另外两个少爷已经哀伤的拜起来，立即上前一步已经握住了小阿宝少爷的手腕。“你不带着弟弟在外面等着，又是在这里添乱起来，安静点儿，这边在斟酌呢。”

　　　　小阿宝扫视了一眼旁边的赤脚医生，赤脚医生点点头，沉吟了一下，已经开始斟酌药方起来，他们几个是闲杂人等，自然是知情识趣的，丫头唯恐三个孩子那惊天动地的哭声会影响到赤脚医生的思考。

　　　　立即带着三个孩子已经离开了，屋子里面人去楼空，给了他们活跃的思维，这几个翘楚已经开始商量起来，丫头带着三孩子到了外面，站在了一片紫藤下。

　　　　今岁的紫藤开了，一片沉甸甸的模样，“姑姑，您说爹爹还能醒过来吗？爹爹究竟是什么病啊，爹爹这一生都在为人民而鞠躬尽出，老天会保佑爹爹安然无恙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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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三章　念念之不忘

　　　　“你爹爹一年好歹去几次鬼门关——”丫头底气不足的说：“这也是熟门熟路的，牛头马面看到你爹爹也是不敢奈何的，更何况，他现在仅仅是昏迷罢了，会好起来的，你带着小兄弟就是，其余的事情还有我呢。”

　　　　“但是，他们说爹爹会死。”小阿弟口无遮拦，这样说，闻言，丫头立即捂住了他的嘴巴。“哪里的事情了，你爹爹会化险为夷很快好起来的，好了，现下倒是不能与你们聊了，去玩吧。”

　　　　丫头一边说，一边遣散了几个忧心忡忡的孩子，三个孩子哪里还有玩的心，他们都时不时的偷瞄这边，想要看看这这边究竟是什么情况，丫头到了内室，那赤脚医生已经面色凝重的将那药方给递了过来。

　　　　“这是我辈几人商量出来的，该酌情的地方，已然都酌情过了，要没有什么问题，还请姑娘批示一下，诸位好立即行动起来，看少爷的神色，已经很不好了呢……”

　　　　丫头哪里看得懂这个啊，暗忖，目下的情况已经如此这般，即便是急转直下，还能怎么样呢？丫头镇定了一下，已经叹口气。“没事的，只是去煎药就好了，其余的包在我身上。”

　　　　“是。”医官已经去了。

　　　　玄十天不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突变，而是，近来他简直都像是一个陀螺，不分昼夜的在运作，现在忽然倒下来，自然百上加斤，很多并发症跟着都来了。他的身体跟着每况愈下，这才一蹶不振。

　　　　看着玄十天这模样，丫头心里面也是非常难过，外面的狂欢隔着纱帘还是清晰可闻，他们载歌载舞，却完全不知道，给他们带来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