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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难求-第3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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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哪里来啊，为何不休息休息呢，坐吧。”他尽地主之谊似的，一边说，一边温柔的指了指旁边的位置，但女孩呢，还是无动于衷，他不知道究竟她这是什么意思。
“坐啊。”他再次说。
“皇上，事已至此，难道你果真就没有看出来吗？”他冷静的笑，。笑容里面多了一抹猖獗与嘲谑，皇上不知道究竟这是什么意思，但从他那不断扩大的笑弧中，已经能预感到什么。
皇上先是颤栗了一下，紧跟着惶恐的握住了被单，月光中的女孩依旧是老样子，但却给人一种不同寻常的感觉。
“皇上，这世界上没有一种关系不是利益之间存在的，我和你，更是，你果真以为我喜欢上了你不成？你果真以为我就是那一个少不更事的杏花精吗？”
“这，难道不是？”其实，面前人的表情已经在证实这一点，但皇上呢，并不敢立即肯定。
“怎么可能是，我是您的催命鬼，我真的希望您能看一看这帝京已经成了什么模样。”
“你……”皇上不知道说什么，但此刻的皇上，却莫名清醒了不少，好像大限之日已经到了，他之前各种疑难杂症带来的并发症，现在已经消失了，哮喘消失了，视力跟着也是恢复了。
他能看清楚面前的女孩，女孩依旧在甜笑，但看上去却变了，变得那样陌生，变得那样不可理喻，他完全不知道究竟为什么，她会变。沉默好像胶着住了这一刻似的，女孩笑了。
“先让我们去欣赏欣赏帝京的万家灯火。”女孩一边冷笑，一边伸手，他们已经腾云驾雾，月色中，女孩的身体比白天还要灵活不少，少顷，他们已经站立在了高峻的城楼上。
是的，万家灯火已经同一时间辉煌了起来，灿烂的让人一看就过目不忘，那长河一样辉煌的颜色，光斑看起来美艳绝伦，一种前所未有的辉煌，让皇上重新苏醒了起来。
多年前那指点江山的气概终于回来了，多年前，那君临天下的气魄终于在这一刻也是苏醒了，但是……慢着，面前呢，那来来往往的，鳞次栉比的究竟是什么呢，他们好像带着发光源的水母一样。
行动那么快，现在，他定睛一看，终于还是看清楚了，原来，这并不是人族，而是鬼啊，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里已经变成了厉鬼的世界呢，他瞪圆了眼睛，用一种不可置信的颤抖声音问道：“这些都是什么呢？”
“皇上忘记了吗？之前您的号令是，将帝京一切能摘走的法器都摘走，臣妾对您是言听计从的，古来不最为提倡的就是夫唱妇随吗？所以臣妾就让人将这帝京一切的犄角旮旯都看了，但凡是有哪些东西的地方，都检查了一个一清二楚。”
“臣妾怕他们懈怠，时常也是亲自动手，帮助她们清理，所以玄十天与降魔一族苦心孤诣建造起来的四方城，已经逐渐的土崩瓦解了呢。”她还是笑眯眯说的，一边说，一边笑，一边还轻轻的温柔的拍一拍皇上的肩膀。
皇上的面色紧绷。“你……你好狠的心，你好狠的心啊。”
“皇上，”女孩的面色变了。“明明是皇上您见色起意，我好狠的心，我有什么好狠的心呢，我一个童男女都没有吃掉，我一个婴孩也没有吃掉啊，但是您呢，您每顿饭的盘中餐都有婴儿，您说……”
她蓦地突兀的凑近了面前的人。“您说，究竟是您残酷呢，还是我残酷，究竟是疯狂厉害呢，还是我疯狂厉害呢？”她的每一句话都好像一枚钢针似的，已经刺入了皇上的耳骨。
皇上不知道说什么好，顿时变得木呆呆的，良久良久的沉默过去了，皇上这才叹口气。
“皇上，您迄今为止，已经下达了很多民不聊生的命令了，您病了这一段时间呢，臣妾代替您已经将天下弄了一个天翻地覆，现在，不光光是人族与鬼族能友好往来，其实，我们在这里俨然已经尾大不掉，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不。”皇上不可置信的摆手，看起来很是狂躁。
“不，不，是朕上了你的当，是朕瞎了眼睛。”他无论是检讨自己，还是懊悔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目前的情况是，帝京已经是鬼族说了算。
一想到，这一切都是自己带来的，一想到之前玄十天很多次靠近自己，并且关怀的将他妹妹的灵珠都给了他，这些凡此种种，他的心情都糟糕沉郁到了极点，老天啊，这一切的祸根居然是自埋下来的。
他思及此，怎么能不痛心疾首呢，但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他颤栗了一下，良久良久的沉默，女孩笑了，笑的比之前还要让人不寒而栗。“皇上，现在帝京已经彻底完蛋了，至于玄十天，目下也是无济于事啊。”
“你……”
“皇上要不是色胆包天，臣妾想要祸国殃民也是没有机会的，其实一切的一切都是皇上您自己弄出来的啊，您难道就不清楚吗？”她一边说，一边笑了。
“朕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过你。”他一边说，一边挥手，想要扼住面前的女孩，女孩忽然面色一变，已经露出来尖嘴与锋利的牙齿，这让人毛骨悚然的形象，显然与之前的不同了。
之前，他是那样一个唇红齿白的二八佳人啊，但现在呢，仅仅是刹那之间，一切都变了，他的本来面目居然这样恐怖。
“皇上，臣妾还美丽吗？”
“你果真是一只鬼。”他后悔不迭，要早早的停玄十天或者听裴臻的建议，就不会酿成大祸了，现在，恐惧已经无济于事，现在他只能听天由命了。只可惜，他看透的太晚了。
裴臻两次都通知他，设法让他去找玄十天，但他呢，都无动于衷，现在，一切都是自作自受啊，那恶鬼呢，锋利的手指已经卡住了他的咽喉，尽管，他已经奄奄一息，但却还在苟延残喘。
“皇上，臣妾与皇上您的每一次，其实都是您自己的幻觉，您每天享用了那样美好的东西，臣妾都会采集您身上的阳刚之气，您现在已经老了，已经快要死了，但是您呢一切都不清楚。”
“色是刮骨之钢刀，亏您现在还不明白，皇上，老实说，我真的不想要你死，因为我要你亲眼看着这里的改朝换代，要你亲眼看到，人族是因为你的糊涂决定而一败如水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疯狂的笑着。
笑意让面前的皇上不寒而栗，他疯狂的采集皇上的龙气，疯狂的吸食来自于皇上的阳刚之气，皇上的手用力的抓住了龙椅，但无济于事，他看到自己那明黄色的气体跟着不翼而飞。
在空中卷舒，就进入了他的鼻息中，他真是一个贪得无厌的登徒子啊，等到他感觉自己简直要死亡了，他这才收住了，他虚弱的躺在了旁边，面前的人呢，格格格的冷笑起来。
“皇上，您现在终于知道了，您为什么会气虚了，老实说，任何人不要说您，就是包括我在内，要遇到这样的情况都是会气虚的呢，您的后半生都没有可能寿终正寝了。”
“我一直算计你，并且要你永生不死。”她一边猖獗的笑着，一边已经推着皇上的龙椅朝着乾元殿去了，烛影摇红，皇上看着明烛高烧的场景，真感觉一切好像一个梦。
一个噩梦，但这一切分明是真实存在并且在进行的，他已经快不中用了，现在，他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存亡，他想要做点儿力挽狂澜的事情，改变人族的命运。
但他呢，已经奄奄一息，已经行将就木啊，做什么？他能做什么？还需要做什么呢？
他的一张脸写满了失败，写满了疲倦，他的死亡已经临近了，一切都在变，变的不可思议。
太监吸食了皇上的精魂以后，觉得精神抖擞，虽然玄十天与裴臻还是他心头的隐痛，是他不能及时解决的问题，但现在已经不能彻底的影响到自己了，他踩在了月光中，冷笑前行。
他的脚步声终于渐行渐远，皇上休息了很久很久，只感觉口干舌燥，平日里那些都伺候在自己身旁的人，现在已经一个一个都不在了，世态炎凉居然已经到了这么一个地步不成？
………………………………
第八百三十六章 美人本来面目
“李公公……”他记得，伺候自己的内侍监姓李，他现在需要喝水，李公公忙不迭的已经到了，并且非常和蔼的点头，“搀扶朕起来，快。”他央求一般的看着李公公，李公公简直受宠若惊，遂上前一步，已经搀扶住了皇上。
皇上起身，眼睛艰涩的转动了一圈，待到确定外面已经没有第三双耳朵，这才放心了下来。
“给朕喝口水吧，朕的咽喉都快要冒火了。”他，命令式的口吻，李公公点头，遂到了旁边，将一杯水已经递了过来。
“皇上，请。”为何他刚刚发现，李公公隐秘的在笑呢，难道是自就看花了眼睛不成？他摇晃了一下眼睛，不说一句话，伸手就要握住水杯，但水杯呢，却落在了他的面前，并且四分五裂。
“给朕喝口水。”
明明，他看到是李公公故意的，真是岂有此理。好歹，他还是帝京的皇上啊，怎么不知不觉就沦为了他们戏弄的玩物呢？他准备拍案而起，但空有那种心，却有心无力。
“皇上，您想要喝水，奴才也是想要给您水喝，但是没有娘娘的命令，奴才那里就敢呢，要让娘娘知道奴才给您喝水了，奴才会掉脑袋的。”他说的一本正经，完全不怕得罪皇上。
“哈，真是大胆狂徒，居然大放厥词到朕这里了——”他猛力的吸口气，让自己的语气变得镇定不少，看向了面前的人。“你需知道，朕还有一口气，你需知道，你们的娘娘原本就是一个恶鬼。”
“啊，皇上所言是真的吗？”这李公公立即吓得面如土色，为了配合皇上，居然还瑟瑟发抖起来，大概李公公的演技已经征服了皇上，皇上这才点头。“朕亲眼看到的，还能有假的吗，快给朕准备笔墨纸砚，让朕修书一封，并且立即送到玄十天那边去。”
“皇上，您等等。”
少顷，李公公将那文房四宝已经预备停当了，皇上吸口气，几乎是用尽了力量开始书写起来，那口渴的事情早已经忘到了九霄云外，此刻，他将全部的毅力与精力都放在了手掌上。
终于，他耗尽了力量，终于，那一张痛彻心扉的道歉信连同催兵的号令写好了，虽然降魔一族名义上不是属于朝廷的收编番号，但毕竟玄十天知道自己已经受困，会立即出现的，会的。
他写完了，却发现自己已经虚汗如注一般，一切终于过去了，她那七上八下的心，跟也是回归到了原本的地方，李公公笑了，将那张纸已经握住了，抖动了一下看起来。
“着即让军机处协助你发兵帝京，朕之安危早已经置之度外，希望你已大局为重，立即将入驻帝京的邪魔外道一一都斩尽杀绝，朕就前次的事情给你道歉，也希望你继往开来，帝京数百万人之性命都在你的肩膀上，任重而道远……”
“朕不希望你与朕一样意气用事，更不希望你与朕一样疏远身旁那屈指可数的人才，朕已一败如水，未来的希望都在你的身上，入驻紫华城以后，朕希望你能做一个好国君，钦此！”
之前，要是写这样一个东西，顷刻之间也就一蹴而就，但现在不同了，现在的状况，简直不允许自己做出来任何的判断与选择，他只能硬着头皮去书写，用书写达到自己的目的。
那李公公念诵完毕了，将那张纸已经轻飘飘的放在了旁边的桌面上，他大惑不解的看着李公公，“你为何不快快将这个檄文送出去呢？”真是让人大惑不解，现在不正好是一个机会吗？
毕竟，那恶鬼还没有过来啊。
“皇上，您毕竟已经忘记了，您病了以后，帝京内外都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至于老奴为何不将这没有用的东西给送出去，老奴希望你明白啊。”他一边说，一边诡笑，皇上蓦地发现，李公公的瞳孔颜色变了。
变得赤红，这分明不是人族啊，接着李公公的牙齿也是暴涨了起来，皇上看到这里，已经心灰意冷。“朕明白了，是啊，朕明白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呢，你已经不是朕的良民了，你是鬼族啊。”
“皇上，除了我，还有她们呢，您看看吧。”他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旁边，旁边那一群女子简直好像行尸一样，将那红色的瞳眸已经扫视了过来，顿时皇上感觉黑云罩顶，完了，也晚了。
想要将求救信号给玄十天发送出去，已经没有丝毫的可能了，他颤栗了一下，闭上了沉重的眼睛。
那刚刚耗尽了心力书写的东西，已经让面前的李公公给撕碎了……
裴臻给擒获，乃至于皇上已经卧床不起，这凡此种种的事情，玄十天都不清楚，现在的玄十天，正在准备撤离本部，因为这个集中营已经危险起来，他之前没有留心去观察。
但现在呢，已经仔细的观察过了，外面的世界已经五花八门起来，人族有，鬼族有，妖族更加是比比皆是。知道玄十天要去了，五毒也是到了玄十天这边，还是大姐急性子，已经开口了。“走吗？”
“不走，更待何时呢？”玄十天站在祭祀神塔上，居高临下看着帝京，一片流光溢彩的光芒中，他看到了波光粼粼的护城河，看到了周边繁密的花树，还看到很多美丽的五光十色的东西。
这些东西，装点了帝京旖旎的夜晚，给帝京也是增添了一抹非常浪漫的色调，她看了很久很久，想要离开，焉能不流连呢？他想起来很多次帝京的浩劫，那最末尾的一次，距离这一次也仅仅是过去了一百天罢了。
他不知道，除了离开还能有更好的办法吗？
这里是他们的中心，已经多少年了，他们自力更生，将保护百姓为己任，这中间又不知道究竟诞生了多少可歌可泣的人物，但现在呢，一切都好像过眼云烟，而一切都在逐渐的消失。
“为什么不告诉我？”玄十天回眸看着旁边的几个人，他们这几个奇形怪状的家伙，蜘蛛精呢，正在横梁上对付一只老鼠，青竹呢，看都不看玄十天，至于大姐与小妹则是叹口气。
“我们是妖族。”不是回答，但胜似回答，是啊，他几乎要忘记了，他们是妖族啊，你没有可能让一个妖族去保护自己，他们才是一个同体啊。人族呢，永远都被排除在她们的生活圈子外的。
玄十天苦笑一声，良久都没有说一个字。
是啊，他们没有义务没有责任去保护他们的，玄十天点点头。“一起吧，这里很快就会完蛋的，我们是他们攻击的目标。”他说，一边说，一边继续看着面前的帝京，五毒看到玄十天现在伸手，好像极力的想要握住什么。
但又同时看到玄十天的手掌打开了，在空中轻微的摇晃了一下。
好像在做一个告别之前的挥手似的，大姐立即说道：“你怕？”
“我从来都不会怕，只是我们离开，或者他们才不会胡作非为，这一切无外乎是他们在警告我们罢了，再说了，在帝京果真打起来，百姓是不能忍受的。”他一边说，一边回眸。
“我们要果真去了，公主回来了，找不到我们怎么办呢？”公主？已经一年了，温音绕公主能回来吗？不，不，她在他的心目中已经快要消失了，时常，玄十天在思念她的时候，都不能想起来她的一张脸。
“她不会回来了。”他武断的说，虽然之前在玄十天生病的时候，还见过温音绕公主，但这能证明什么呢？她在哪里，为什么和他们彻底的已经失去了联络了，无论是什么方面的。
其实，在那一次大病初愈以后，玄十天还希望自己生病，他任性的甚至于天真的以为，只有自己继续生病了，她或者才能继续过来看看自己啊，但那也仅仅是想一想罢了。
“会的，会的，公主还好好的呢，我们要果真离开这里，她回来是找不到我们的。”大姐还要申辩什么，他呢，已经伸手，在空中斩落了一个横截面。“不用说了，哪里就能那样快的回来，我们在这里多一天，人民的死亡就更多一些。”
“愚昧的人就该死，在他们遇到危险的时候，为什么不能想到降魔一族呢，这并不是你的责任啊，就好像通知他们到来也不是我的责任似的，你为何总要这样执迷不悟呢？”
二姐义愤填膺的说，很多时候都觉得玄十天是一个死脑经，为什么就不能先独善其身，然后再兼济天下呢，但玄十天呢，在保护人族这样的事情上，简直刚愎自用，完全不管其余人的看法与建议。
“我必须要离开这里。”他振振有词的说，然后转过身，看着黑暗，“我损兵折将已经很严重了，为了保存最后的实力，我们必须离开这里，到外面去，然后再杀回来。”
“哎。”大姐与二妹都叹口气。大姐说道：“既然是你的主意，既然你是我们的驸马爷，不管公主在还是不在，我们都有权利对你言听计从，现在，大哥，你过来……”大姐看着青竹。
青竹点头，立即到了玄十天的面前。
“你告诉少爷，他可以指挥我们了，只要对公主有利的事情，我们都会做的。”其实，青竹觉得做一个自由自在的妖很好，并且对于上一次公主舍生取义的事情还耿耿于怀，听大姐这样说，故意按兵不动。
“你说啊，这里都是你在调度的，你不说，我们也没有办法行动，你要相信小妹，等到他们吃了人族以后，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们的，他们会逐渐的强大起来的，还会做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大姐叹口气，陈说利弊。
“好，我决定，我们都帮助你，对你马首是瞻，你就说，现在我们应该做什么吧。”青竹看向了玄十天，玄十天从来没有和他们这样聊过，在他的心目中，他们才是真正冥顽不灵的。
………………………………
第八百三十七章 腹背受敌前夜
他们除了听温音绕公主的号令，其余任何人都不会听的，但现在的状况呢，他们居然已经听了，并且还是非常认真的模样。玄十天点了点头，良久良久的沉默中，他感激的看着青竹。
眼睛里面波光潋滟。
“好了，那么，为了人民的安全，暂时撤离这里，需要你们的协助，我玄十天先谢谢你们了。”他一边说，一边一揖到地，但青竹呢，已经握住了玄十天的手腕。“这些繁文缛节还是不要了，我们看到这个脑仁疼，你就说，如何让我们帮助你们呢？”
“这个也不难……”其实，在上一次玄十天到了帝京，知道了目前帝京的危险以后，已经酝酿出来一个很不错的计划，这计划周密而谨慎，但是需要很多人无微不至的帮助，现在有了妖族的协理，他们简直如虎添翼。
“青竹，我希望你们能分出来四队，将降魔一族保护离开这里，到外城去，我们修整修整，制定第二步行之有效的办法，现在我希望你将路线图烂熟于胸，并且将自己带领的每个人都当做了你们那情同手足的兄弟，好吗？”
尽管，玄十天都觉得，那“情同手足”几个字没有什么可能性，但意料之外的是，青竹已经点头，并且从玄十天的手中将那地形图已经握住了。
兵分四路，青竹需要走的是东城，带走的是六万人，很快的，驻扎在东城的降魔一族也是会从四面八方回来，他们得到了来自于中庭的命令，他们对未来会发生什么并没有丝毫的掌控。
但对于玄十天的号令，却是莫敢不从的。
“你们姐妹花，希望你们能从南城带走我们的军队。”玄十天看着大姐与二姐，这两个妞儿，看起来娇滴滴的，但是实干家，点点头已经笑眯眯的说道：“这事情包在我身上，我带不出去一个，你拿我试问就是了。”
“甚好。”现在，玄十天本以为自己已经陷入了孤掌难鸣的绝境中，但意料之外的是，并非如此，现在的情况是，一切都掌控在他的手中，并且，这些平日里看起来的一盘散沙，现在呢，也已经聚沙成塔了。
他的心中立即有了复仇的火焰，点点头，将最后的命令已经交给了旁边的两个人，虽然这是两个不务正业的人，但他们的力量还是不容小觑的，那么，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
他看着众人去了，伸手摸了摸那已经矗立了很多很多年的祭祀神塔，在很多很多的浩劫中，这祭司神塔都好像帝京百姓的脊梁似的，刚强不屈，但现在呢，好像已经不能让祭司神塔也安然无恙了。
一种让玄十天惆怅的情怀已经油然而生，良久良久的沉默，玄十天叹口气，朝着楼下去了，这一次离开，玄十天不知道复辟需要多久，所以，他不能决定这个祭司神塔的命运……
祭祀神塔是神权的象征，尽管，可能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意义。但祭祀神塔是千万不能让外面的邪恶力量侵害的，他看着那高耸入云的建筑物，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
是的，该离开了，该和过去的一切做一个一刀两断了，但他真的很怕，怕自己离开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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