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求-第4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们已经实验过了，果不其然，这……这……”侍女欲言又止，“果真是……是……了。”她虽然省略了几个字，但并不影响一句话的意思，他沉沉的点头，叹口气说道：“我明白了，事情原是如此！”

　　　　“那么，将军，我放你走，我放你走。”她一边说，一边研究如何能放走玄十天。

　　　　“不，不！”却被裴臻拒绝了好意。“众人所指无病而死，我已经是众矢之的了，谁要是帮助我，说明在和我同流合污，你且稍安勿躁，要果真放走我，也应该是三天以后。”

　　　　“三天，”丫头惶急的皱眉，“这里的犯人甚少有活过三天以上的，我现在就放你走。”

　　　　“不，不，这样我成了畏罪潜逃，你让成将军来见我，快去，事不宜迟。”裴臻这样收，丫头知道兹事体大，立即点点头拖曳着纱裙去了，少时，成将军来了。

　　　　“你找我？”基于人道主义，他才来的，但是刻意与裴臻保持了一个距离，一个不能互相伤害的距离，也是一个疏远的距离。他怕，怕裴臻套近乎。

　　　　“仔细回想回想，半个月之前，那两个奄奄一息的人最后口中吐出来的是什么话？”

　　　　“玄……”他搔搔头皮，虽然不知道这开场白是什么意思，不过对于那一次惨绝人寰的杀戮他还是记忆犹新的，尤其是那两人离世之前的最后一个字，是什么呢？玄？玄之又玄，尽管私下里他已经和很多人讨论过了，但没有什么研究成果。

　　　　“玄十天。”裴臻叹息，不情愿的启口说，一开始成将军面上有了滑稽的神色，肌肉都在跳动，但很快的，他就后退了一小步，接着眼睛亮了不少，“这……”

　　　　“是玄十天。”裴臻又道。

　　　　“这，怎么可能是少爷呢？”他看着裴臻，尽管这不是污蔑，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需要人去梳理一下啊，“我们很多人都发现他的异常，对于他的怀疑有增无已，现在我已经受困在这里，三天后，一切自见分晓。”

　　　　“我协助你，舍命陪君子。”成将军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要果真是他，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他是我们的族长，要是一般人，早已经死亡或者变种了，但他呢，还在顽强的抗争，他会好起来的只是一个时间观念罢了，但尘埃落定，我们共同研究就是了。”

　　　　“这……”毕竟是远在天边的裁断，所以成将军用稍安勿躁的心去面对了。“也好，三天后，我会过来解开你，我相信你。”

　　　　“谢谢。”玄十天立即点头，两人深深的互望一眼，却都慷慨悲歌的笑起来。

　　　　玄十天擒拿到了幕后真凶，他是开心多了，这元凶作恶多端，且会很好的伪饰起来自己，这一切都是不可多得的。

　　　　此刻，他一个人静默的坐在这里，一瞬不瞬的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他看着镜子里面自己的白发，吟诵起来。

　　　　又是看到了自己口中的獠牙，他震惊了，他明明觉得自己已经好起来了，但为什么看起来还是如此呢？他震惊于自己的改变，但没有任何的办法，他揽镜自照，用力的将铜镜给丢开了。

　　　　那铜镜骨碌碌的滚落在了地上。

　　　　“嘟嘟嘟嘟。”有人叩门，因为心情不怎么好，他的口气跟着也是每况愈下，今天一早上，已经有超过十二人过来为民请命了，他们都觉得元凶另有其人，且疑点重重，裴臻做囚徒，此事很有斟酌推敲之处。

　　　　所以，他们结驷连骑不约而同的来了，其目的都是希望他能网开一面，或者至少即便裴臻是元凶，也应该网开一面，而他呢，拿出来自己的铁石心肠，彻底的驳斥，让他们一个一个都垂头丧气的去了。

　　　　现在，他的心情稍微好了点滴，他们又是过来了，简直是见缝插针一般。

　　　　“进来。”他冷冷的轩眉，赤练蛇一样阴鸷的眸子路在了门口，却哪里知道，走进来的并不是并将，而是小少爷，看到小少爷举着的托盘，他立即柔和了一下面上僵硬的神色，急切的朝着小少爷的年前去了。

　　　　“做什么？”他笑。

　　　　“马无夜草不肥。”小少爷笑，一边笑，一边将食物已经送过来，他呢，对食物好像敬谢不敏，但又不好怎么拒绝，指了指旁边。“现在我哪里有胃口呢，我晚一点再吃，如何呢？”

　　　　“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小少爷施施然将食物已经放在了旁边的桌上，然后到了玄十天的身旁，“小叔，您不觉得裴臻将军锒铛入狱，这里面疑点重重吗？您是上位者，为什么也是肉食者鄙，未能远谋呢？”

　　　　“你有高见？”玄十天是欣喜的，尽管，他不是过来苟同自己的观点，亦或者说是取悦自己的，但这样小小年纪已经有了主张，这是让他拍案叫绝的。看到这三个小孩，他仿佛看到了人世间的无上光明与熠熠生辉的未来。

　　　　“高见算不上，但裴将军兢兢业业任劳任怨，那种事情的确没有什么可能。”

　　　　“知人知面不知心。”玄十天冷言。

　　　　“人就见人心，小叔。”小少爷不辩解很多，只是平静的说，玄十天呢，点点头，抚摸了一下他的小脑袋，“我这样也是为了保护他罢了，你长大点儿就会明白，要我果真认定了他是凶手，岂非已经一刀两断吗？”

　　　　“我知道，但是……您对凶手果真是畸轻畸重呢，还是一视同仁呢？”他为什么会对这话题感兴趣你？他不得而知，眼睛幽微的闪烁了一下，搜寻玄十天心底的答案，玄十天笑了。“人无信不立，这信是信念也是信仰。”

　　　　“也是规矩，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所以即便不是裴臻，也一定另有其人，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做坏事的人，你这是变相给裴将军求情对吗？我知道你们轻易甚笃，但原则就是原则。”他说。
………………………………

第九百一十三章　叔侄聊天

　　　　“小叔大错特错，我是有了第二个怀疑目标，这才过来问问您的。”

　　　　“该说的我都说了，那么请你告诉我，你怀疑何人呢？”玄十天扫视了一下身旁，鼓励的按住了他的肩膀，希望小少爷能一吐为快，但小少爷呢，毕竟还是让玄十天失望了，他三缄其口，用沉默来面对玄十天的质疑问难。

　　　　“他日我会证明给您看的，您会大惊失色。”他这样说，玄十天呢，笑了，和他勾勾手指。“静候佳音了，你们都是未来的希望，我却老了。”

　　　　“您永远都不会老。”小少爷涕泪涟涟，虽然极力的在掩饰，但还是潸然泪下，人生代代无穷已，只有明月还相似。降魔一族的未来，到底会越来越好还是每况愈下呢？

　　　　他摩挲小少爷的脑袋，一时之间感慨万端，却无言以对。小少爷诚然是一个冰雪聪明的种子，经历过千难万险以后，心智更加不像是一个小孩儿。

　　　　他现在也是相当难过，关于邪灵的事情，究竟如何向父亲证明呢？让玄十天知道，这恶灵就是自己吗？父亲能不能接受呢？现在，他简直陷入了一种没有办法调和的局面中。

　　　　夜深沉，夜未央。玄十天心情烦躁的很，之前成将军举例说明，条分缕析，听起来的确自己有诬陷人的嫌疑，那么此事一定另有文章了，裴臻跟随自己多年。

　　　　他不但是对裴臻有知遇之恩，还有救命之恩呢。裴臻忽然反目，究竟是受人指使还是早已经包藏祸心，现在才一点一点的原形毕露呢？亦或者说，裴臻的案件本身就是一个一个的连环与巧合呢？

　　　　他带着疑问，朝着地牢去了，地牢里面阴森森的，他没有指示，所以目前的裴臻是安全的，一切的严刑峻法都没有安排与运用。裴臻心情低落到了极点，人们众口一词污蔑自己是为非作歹的人，但实际上他……并不是啊。

　　　　即便是被污蔑，其实也没有什么，但这样一来，真凶就逍遥法外了，这……

　　　　裴臻一想到这里，心情郁卒起来，地牢外的脚步声传入了裴臻的耳朵，裴臻从迷离惝恍中逐渐的清醒过来，这里很安静，万籁俱寂中，那跫音更加真切了，少顷，已经到了裴臻的面前。

　　　　“你们下去。”玄十天回身，看着护卫，这护卫是从降魔一族中挑选出来的佼佼者，他们负责看守裴臻，以便于严防死守。毕竟裴臻是个一身是胆的莽夫，要果真有了越狱的心，就不好了。

　　　　他们需要控制裴臻的力量，这是防患于未然，尽管，这两个侍卫分明看到裴臻受制于人已经逆来顺受，已经丝毫没有了反抗的热血精神，但他们还是并不敢掉以轻心。

　　　　“少爷，末将等恕难从命，您身体欠安，有末将等在这里，就算是有什么危险，也是……”

　　　　“不，我想要单独和裴臻聊一聊。”他的声音空洞，寂寥，但却隐隐约约有一抹淡淡的威严，那威严恰到好处，旁边的几个人都离开了。

　　　　“裴将军？”他面对裴臻，带着一种悲天悯人的语调，裴臻苦涩的牵动嘴角，唇畔的笑容苍白无力，用一种奄奄一息的声音回答道：“您来了。”他的眼睛中尊敬还是多过了蔑视。

　　　　尽管，自己做了替罪羔羊，尽管，真凶完全不是自己。

　　　　“为什么是你呢？”玄十天转过身，回避着裴臻那灼灼的眼光，攥住了拳头，他是那样的恨铁不成钢，这恶灵是谁，大概他都是能原谅的，但唯独这恶灵是裴臻，他是完全不能原谅的。

　　　　他带着一种近乎于崩溃的情感看着裴臻，裴臻呢，镇定了一下，过了良久才开口。“您果真以为是我？”他反问，玄十天一愣，愕然看向了裴臻，“难道另有其人不成，还是，你……”他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期期艾艾的。

　　　　“自然是另有其人，三天后，我们拭目以待就是了。”裴臻看向了他，玄十天苦笑一声。“三天后，会风平浪静的，你不用蛊惑我。”他是那样的信誓旦旦，而裴臻也明白，现在和他聊这个话题为时尚早，必须要尘埃落定才能用证据来说服玄十天。

　　　　现在的裴臻，比较可怜玄十天，玄十天在惊变，而玄十天自己呢，却蒙在鼓中，那种感觉，是让人非常难过的。

　　　　“这个恶灵，我之前见过，虽然仅仅是惊鸿一瞥。”裴臻说，他认真的听着裴臻的阐述，见自己的话没有打断，裴臻易感的叹口气，继续道：“一开始我都难以置信，但更多的证据指明了，岸真凶仅有一人，所以我……”

　　　　“你会好起来的，贵族操纵了你的心。”玄十天惆怅的叹口气，爱莫能助的看着裴臻，“无论舆论是什么，你放心就好，我都会保护你的，我希望你能好起来，龙骧虎视和我一起并肩作战。”

　　　　“岂曰无衣……”裴臻早已经热泪盈眶，在疆场，他们纵横驰骋，在政坛，他们纵横捭阖。但现在呢，残酷的战争过去了，他们却成了这么一个对立面。他呢，是名副其实的阶下囚。

　　　　而玄十天呢，是名副其实的座上宾，他失落的心情可想而知了，玄十天呢，已经慷慨激昂的点头，续道：“与子同袍。”是啊，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想要吃什么，要什么，给他们说就好，他们不会为难你。”玄十天说完，大概是准备离开了，点点头，朝着幽黯的隧道去了，隧道上，一灯如豆，乳黄色的光晕只能看到面前的方寸之地，他清疏漫举，已经湛然若神一般的去了。

　　　　“少爷。”这一声呼唤，似乎猝不及防，他蓦然回眸，看着柠檬黄色的烛光中，五花大绑在轮盘上的裴臻，一时之间感慨万端，却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是怜悯，还是别的什么情愫，总之不一而足。

　　　　他带着那种感伤，凄凉的看着裴臻，明显感觉到裴臻是有话要说了，“你直抒胸臆就好，想要说什么呢？”刚刚，裴臻已经很多次的欲言又止了，现在，他希望给裴臻一个畅所欲言的机会。

　　　　裴臻舒口气，委决不下的样子，他的浓眉因为触动了情感而微微的弯曲，眼睛黑洞洞的，嘴巴张了又张，终究还是叹口气。“算了，三天后自见分晓。”

　　　　“你是让人冤枉的对吗？”玄十天看透了裴臻的心，遂问。裴臻苦笑，那表情比刚刚并不怎么好，“三天后，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我真希望那一天永远都不要到来。”

　　　　“我却希望那一刻提前到来呢，无论这幕后黑手是谁，我总是会秉公办理的，会给你讨回公道，你放心就是。”玄十天一边说，一边迈步离开了，但是裴臻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始终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裴臻明显有话要说，但为什么话到嘴边却忽然咽下去了呢？是兹事体大，暂时不能告诉自己呢？还是另有原因呢？如果有，那么裴臻将要告诉自己的秘密是什么呢？玄十天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

　　　　回去后，侍女已经铺床了，他带着怏怏不乐的神情赌气一般的去休息了，最近，他的身体逐渐已经康复了，完全不需要血液做辅助，但玄十天的马脚也是越发露出来的多了。

　　　　他是一个危险分子，她现在负责探看玄十天的一举一动，但凡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立即去告诉成将军，大家会秉公办理。

　　　　“我好想做了一件错事情。”侍女忙碌完毕，要去了，玄十天忽然来了这样一句，侍女猝不及防的回头，带着一种质疑问难的眼神看向了玄十天，“少爷，此话怎讲呢？”

　　　　“裴臻是冤枉的。”他说，侍女并没有打蛇随棍上，而是轻轻的叹口气，惋叹道：“冤枉不冤枉，总是有证据在做证明的，你我能有什么办法去改变这些呢？只是希望您还是小心点儿好，要裴臻果真是被冤枉的，这……”

　　　　“我知道，你心目中也有一个怀疑的人，对吗？”他是何等样的敏锐与聪明，如此问。

　　　　“是，毕竟奴婢不认为裴臻将军是坏人，他兢兢业业，我们是有目共睹的，他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了。”她说，这是从侧面去请求玄十天从轻发落了，玄十天虚心的接受了这个暗示。

　　　　“很好，”他点头，眼神愉悦了不少，晦暗也是褪去了，有了一抹淡淡然的肯定，“那么能告诉我你究竟怀疑什么人呢？”他问，是想要知道她心目中的答案了，侍女呢，只能幽微的叹口气。

　　　　“奴婢是妇人之见，现下也仅仅是怀疑罢了，怎么好胡言乱语呢，人言可畏。”她这是不想要回答的意思了，玄十天明白，“帮助我看好孩子，无论在什么情况之下，好吗？”

　　　　“自当竭尽全力，这个您放心就好。”她认真的看着玄十天，玄十天点点头。“有你这句话，我如何不能高枕无忧呢，对了，三天后，一切都小心谨慎，莫要让这恶魔有隙可乘。”他一边说，一边点点头。

　　　　“此事，我是明白的。”侍女点头去了，玄十天看着纱帘外的明朗月色，心情变得愉悦了不少，淡淡然的笑着，但现在，面前的铜镜中，却映衬出来自己早生华发的模样。

　　　　他看起来不仅仅是苍老，而是一种离奇的憔悴，那张脸每时每刻去看，好像都不尽相同，时而容光焕发，时而槁木死灰一般，现在，矍铄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弩之末的靡靡。

　　　　他的剑眉好像上弦月一样，眼睛失去了明亮，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晦涩，他看着看着，不禁叹口气，好歹降魔一族的军队逐渐在增加，不然凭借自己，以后的以后呢，不是做了降魔一族的殉葬者吗？

　　　　他为降魔一族未来的命运充满了担忧，但是却无计可施。

　　　　他尽管已经认真的思考过了，未来面对的命运是什么，但到此刻为止，还是找不到一个解决的方案。他的得力干将是裴臻。
………………………………

第九百一十四章　存亡绝续感慨万端

　　　　但现在呢，裴臻却与自己反目，等而下之的乃是成将军与刘将军。

　　　　成将军弘毅，但急躁而粗枝大叶，不是将帅之才。刘将军甘居人后，缺少奋发向上的精神，这也不是十全十美将帅之才。他自己呢，他的身体素质是果真在每况愈下，现下，他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世世代代为之奋斗的视野随着东流水而一去不复返吗？

　　　　鬼族。

　　　　鬼族一片歌舞升平，人们只知道寻欢作乐，他们现在已经是所有族群中最为了不起的一个。他们早已经忘记了什么叫做居安思危，丫头最近又被宣召过去侍寝，但毕竟她是那种宁死不屈之人，逐渐的知道了她那种性情，他也是收敛了不少。

　　　　祭司与太监不同，祭司如何不想要有个优秀的人给自己传宗接代呢，但他呢，他仅仅是恶鬼罢了，鬼族长命百岁，却永远都是一个人，这是让他最近闷闷不乐的原因。

　　　　小阿宝早已经看出来他心情不好的原因了，但并不挑破，三不五时的过来和祭司聊。

　　　　“喝酒吗？”他问，今天，他自斟自饮已经很久了，之前，人世间醇香的美酒是可以让他忘掉一切的忧愁，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是真正锻炼出来海量了，所以让人醺醺然的美酒，现在已经不能让他东倒西歪了。

　　　　他怀念那种半梦半醒的感觉，但那种感觉却与他渐行渐远起来，逐渐的，产生了一种隔膜，他的心情不怎么好，所以开始喝酒起来。

　　　　“为什么要喝酒呢？”小阿宝俨然是个自来熟，反正，他是到哪里都不怕的。他自然不会愚蠢到去感化祭司，让祭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过，他觉得，自己的真心实意还是需要拿出来的，至于日后会是什么样，那就是一个未知数了。

　　　　“你明知道，我心情不好的。”

　　　　“酒入愁肠，愁更愁啊，这是人世间的话。”虽然小阿宝这样说，但还是作陪在了他的旁边，并且斟酒，一人一杯。他呢，看到小阿宝陪着自己喝酒，立即笑了。“你不拒绝和我喝酒？”

　　　　“为什么要拒绝呢，都是可怜人啊。”

　　　　“不，我并不可怜。”他立即反驳一句，变得气急败坏起来，小阿宝仅仅是一笑。要他果真是一个健康的人，是绝对不会如此这般的，小阿宝却也不着急拆穿，仅仅是抿唇一笑。

　　　　“秘密呢，已经多久了，我好吃好喝的待你，你呢，好歹也知道什么叫做投桃报李，为什么还不告诉我呢？作为你自保的武器不成？其实，孤即便是放了你，你也是无路可走，人世间已经完蛋了。”

　　　　“我知道。”

　　　　“但你为什么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失望呢？”他狂怒，一拳头扫荡过去，桌上的几个冷盘已经应声而落，看着这些盘子落在了地上，听着那支离破碎的声音，丫头心都揪住了，但小阿宝呢，还是面不改色。

　　　　“这秘密啊，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公之于众的，正因为是秘密，所以知道的人才是越少越好呢。”小阿宝简直是强词夺理了，他呢，忽而就笑了。“你们都不喜欢孤，对吗？”

　　　　“为什么要让人喜欢呢，多累啊，我行我素为什么不好呢？”小阿宝笑嘻嘻看着他，他呢，准备责备两句，却蓦地与小阿宝亲热起来，立即举起来酒杯——“喝一杯，喝一杯。”

　　　　“好。”小阿宝立即喝起来，酒到杯空，“我有时候也觉得人族好。”大概，他是真正酩酊大醉了，却这样胡言乱语起来，小阿宝呢，仅仅是抿唇一笑，看着面前的祭司。

　　　　“人都是矛盾的，好处是相对论的前提下才产生的，有了观照就有了所谓的好，其实真正好的是什么，你看看，帝京已经都变了，一切都受制于你们，现在你们翻云覆雨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多好啊。”

　　　　“得到的越多，贪心越大，贪心越大，越不能知究竟如何才能满足。”他说，小阿宝似懂非懂的一笑，“真希望你能成为我们的一份子，今晚，你已经喝了很多了，我们就此别过，明日里再约如何呢？”

　　　　“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却为何匆匆道别呢？”

　　　　“明天我会过来的，秘密早晚都会告诉你的，你放心就是了。”他笑吟吟的去了，他呢，没有挽留他的意思，看到小阿宝去了，祭司这才回身，“躲在那里做什么呢，出来吧。”

　　　　丫头冷冷的拖曳纱裙已经到了他的面前，那冰冷无情的眼睛看着面前的祭司，祭司诡笑。“你的眼睛如果是武器，我已经千疮百孔，之前你并不是这样的，你对孤柔情似水。”

　　　　“是。”她咬住了丹唇，瞪圆了愤怒的眼睛，愤愤不平的看着面前的祭司。

　　　　“我这双手沾满了鲜血，你因此横眉冷对，但我也希望你明白，裴臻的手也不见得就是干净的。”

　　　　“你们不同。”

　　　　“不同？”他惊跳起来，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释怀的异端邪说似的，“不同？简直一模一样，杀人者死，这至少是相同的，过来，让孤看看你。”丫头闻声，第一反应是逃之夭夭的，但却冷静的一笑，沉着的迈着脚步到了他的旁边。

　　　　“看吧。”她的声音冷漠，眼睛消失了夺目的光芒，简直如同古井无波。他呢，早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了，她有了孩子。“这样不利于胎教，你可明白？”

　　　　“你说什么？”丫头没有想到，他会提前知道这个，她泄气的皱眉，面上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