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求-第4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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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目光的紧迫感比刚刚还要淋漓尽致了，他索性站在了门口，然后看着旁边，并没有什么啊。这里连任何生命都没有，除了喃呢的虫子，连莺歌燕舞都不存在呢。

　　　　难道是自己疑心错了不成，但那种如蚁附膻的感觉却紧紧的攫住了自己，让玄十天不得不站在这里好生看一看，外面是绝对的黑暗，黑暗中蕴藏着很多秘密，但这些秘密玄十天都不能解开。

　　　　“出来…”是的，是的，他的直觉是那样敏锐。临敌时候的应变能力，在这么一刻钟忽而就复活了，他已经身经百战，对准备偷袭自己的目标已经有了进一步的掌控。

　　　　现在，他虽然不能准确的判定究竟那一双眼睛的主人在哪里，但却能判定，的确有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在偷窥自己，他站在祭司神殿的门口，放眼望去，眼前除了废弃的宫，以及荒凉的野草，的确不存在什么其余的东西。

　　　　这个地狱一样的地方，难道果真有什么秘密不成吗？等了片刻，只有风吹过去的声音，玄十天还不很放心，等着，但还是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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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章　旧地重游

　　　　算了，他还是需要先到祭祀神塔中去看看，他逾墙而过，很快进入了祭祀神塔，祭祀神塔中能有什么秘密呢。

　　　　他到了，放眼望去，这里除了丰富多彩的壁画，别无长物。这是让玄十天失望的，尽管没有到来之前，玄十天已经想过了，可能这些并不能带给自己什么。

　　　　但他的职权是老天给自己的，想要探听老天的真谛，自然是需要找到一处距离老天呼吸最为近距离的地方。

　　　　那么，除了祭祀神塔，还能是哪里呢？他看着面前那陌生的壁画，壁画中呈现出来的都是不同的场景，他鲜少去仔细的看这些壁画，但今时今日来了，他却发现了很多不同寻常的地方。

　　　　不知道是之前缺乏鉴赏与观察的目光，还是现在忽而就产生了另外的情感，他站在了旁边的位置，很快就发现了，这壁画里面没有丝毫重复的内容。

　　　　以前，他总以为这些壁画是一个整体，不是歌功颂德又是什么呢？或者就是天人大战那些不可解的图案，但今时今日，他静下心来仔细的看，却发现很多地方都和自己想象中的截然不同了。

　　　　第一张壁画，也就是距离玄十天目力所及最为近距离的那一张，这壁画里面是人，来来往往的人，这群人这场景几乎与外面的一模一样。

　　　　看到这里，玄十天不免倒抽一口冷气，原来这里的壁画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也在推陈出新，并且还是与时俱进的，这个发现，让玄十天怔忡住了，那么，要早早的将这壁画也是纳入研究的目标，会不会早已经有了所获呢？

　　　　他紧张的心情跟着目光的移动变得心跳都加速了起来，他一边走，驻足站立在了第一张的面前，这不是裘川城是哪里呢？就地理坐标去看，这里的确是裘川啊，之前的车来车往已经不在了。

　　　　现在街头上，都是一群双目无神并且看上去恐怖的人，他们衣衫褴褛，走起路来东摇西摆，简直好像一把骨头架子一样，他们没有思想，没有信仰，一切都没有，只是一个劲的往前走。

　　　　只是弱肉强食，现在的人族，已经彻彻底底的变了，玄十天伸手抚摸了一下，这张壁画，不免大惊失色。那鲜艳的色彩看上去那样逼真，而那些人，则更加是栩栩如生了。

　　　　究竟这壁画是什么人画出来的呢？还是……玄十天想，但总不能得到一个确切的结论，他继续往前走，来到了第二张壁画面前，这壁画上描绘的是金碧山水，山明水秀，这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地方。

　　　　海岛处在一个缥缈的地方，楼阁玲珑，青山绿水中，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石洞，石洞中，有一个束发修行的女子，虽然看不清楚这女子究竟是什么模样，但从这女子那虔诚样貌去看，她是安贫乐道的。

　　　　这个场景中充满了和谐，充满了一种平静与安宁，是人和大自然最完美的象征，他不明白究竟这又是什么意思，只能继续去看其余的壁画了，第三张则是不同了。

　　　　展现的是一场浩劫，之所以说是浩劫，那完全是因为，这是一个灾厄的画面，画面上，有巨大的火球，周边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片红彤彤的光芒之中，光芒具有前所未有的生命力。

　　　　好像透过石壁都能将一切点燃似的，他凝眸看着，过了很久，这才将目光收了回来，他还是布恩参详到究竟这是什么，但是，在画面中巧妙的发现了一群长途跋涉的人。

　　　　这群人是那样的与众不同，有一个看上去很孱弱的女孩，女孩骑在一只梅花鹿上，后面跟着很多动物，动物们成群结队的跟着女孩，优哉游哉的走着，好像赶往朝圣的道路似的。

　　　　他还看到，很多奇形怪状的动物，乃至于很多奇装异服的人，这群人跟在一个白衣男子的背后，很是俯首帖耳的模样。

　　　　这群人现在的目的地是一个海湾，从这里判定，这里好像已经百草丰茂起来了，一片连绵不绝的绿色看上去美丽而叵测，让人怦然心动，而在西面呢，则是红彤彤的烈焰以及灰蒙蒙的灰烬。

　　　　看上去，他们在这场灭顶之灾中，已经找到了安身立命的地方，他虽然没有处在这样的环境中，不过远观已经感觉汗毛倒数起来。

　　　　他看到，有一只看上去很是奇怪的动物在和这群人打斗，这动物是玄十天从来没有见过的。

　　　　接着玄十天准备去看看其余的壁画，但奇怪的是，到这里已经终止了。想要继续看看其余的壁画，却是痴心妄想，其余的壁画上一无例外都是释迦牟尼的画像，玄十天知道，这是在暗示自己什么。

　　　　但因为暗示的暧昧，所以并不能立即让玄十天触类旁通，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凭借玄十天的聪明才智，他想，很快自己就会将这些驳杂的场景融会贯通的，现在，他跪在了中央。

　　　　开始给佛祖叩头起来，“弟子玄十天，恳请我佛如来开宗明义，让弟子茅塞顿开，弟子代替三千大千世界一切天人阿修罗对您感激不尽，弟子如同一叶障目，现在已经智尽能索了。”

　　　　他一边叩拜，一边陈说自己的窘境与委屈，接着，旁边的壁画已经光焰万丈，在那一片圣洁的光芒中，玄十天看到了释迦牟尼，他宝相*，包裹在一片熠熠生辉的光芒中。

　　　　祥云霭霭，缥缈的光芒中，唯独醒目的就是释迦牟尼的手掌了，玄十天惊喜的看着，有声音已经从九天之上震耳欲聋一般的发了出来，“十天，本座又能怎么样帮助你呢？人是未来佛，佛是过去人，一切都是天命，你会明白的。”

　　　　“但，苍生已经……已经……”玄十天不知道说什么好，都说佛眼观物，但现在呢，佛陀给玄十天的暗示是什么呢？

　　　　他是如此的冷面冷心，对一切难道视而不见不成，玄十天的心疼痛不已，面上却并不能有什么难过的样子，片刻过去了，玄十天沉默了。

　　　　“十天，所谓如来者，无所从来，亦无所去，故名如来。”

　　　　“是，弟子知道。”玄十天只能点头，但内心却愤愤不平，神不是拯救世人脱离苦的吗？还是，他们总是喜欢唱高调，对一切都置之不理呢？玄十天的心情很不好，面上有了拘挛的模样。

　　　　而佛呢，已经逐渐的消失了，这就是天对于他的帮助吗？还是，他们面对一切都能置之不理呢？

　　　　玄十天朝着门口去了，出来以后，那种悲哀的心情比之前还要沉重了，他看着面前的一片荒芜，忽然开始怀疑自己的信仰，究竟他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呢？

　　　　而正确的话，以后呢，还是奉行这样的遵旨吗？要已经错误了呢？又要如何去纠正呢？他的问题很多，充盈在了脑子中，他慢吞吞的走路，到了天井中，玄十天已经有气无力了。

　　　　刚刚的场景历历在目，刚刚看到的东西也是那样的多，玄十天站在了原地，良久良久的沉默过去了，这才发现，之前那种敏锐的第六感又是来了，不，不，有一双眼睛还是在看着自己。

　　　　“出来！”玄十天怒冲斗牛，瞪圆了铜铃大眼瞪视旁边，但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因为不能确定究竟那偷窥的眼光是从哪一个角度过来的，索性到处都看了看，但一切都看了，却完全都没有看到。

　　　　“出来。”玄十天继续怒吼，但不见任何的风吹草动，“难道是我疑神疑鬼不成？”玄十天叹口气，朝着旁边去了。

　　　　但刚刚走出去没有几步，忽而听到了背后的脚步声，刷刷刷的，他立即回眸，看到的是草丛中的一对大眼睛，这大眼睛胆战心惊的看着玄十天。

　　　　“哦，抱歉，我刚刚一定是吓到你了。”玄十天道歉完毕，无动于衷的准备离开了，但是那大眼睛的主人呢，却不准备就这样看着玄十天离开，而是用力的拖着一个什么东西从草丛中出来了。

　　　　“大人，大人，不要走啊。”玄十天听到了那微弱的声音，立即回眸，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原来发声的是一只硕鼠，硕鼠看上去油光可鉴，都说硕鼠百年不死就会通灵，果然是了。

　　　　他居然会说话。

　　　　其实，现在会说话的动物已经很多了，天道变了，人人自危，动物们少见的本能也是理所当然的激发了出来，大千世界，其实他们是能说话的，但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开口。

　　　　“做什么，你跟踪我？”玄十天侧目观察硕鼠，这硕鼠两只手拟人化一般的捧着一个沉甸甸的书已经过来了，因为这书卷实在是太重了，以至于这硕鼠走起路来都东倒西歪的。

　　　　“啊，这……”硕鼠重心不稳，几乎倒地不起了，看上去很是滑稽，玄十天也了悟了，原来这硕鼠是要给自己一本书啊，他立即一把捞住了那本书，感激的看着硕鼠。

　　　　“谢谢。”玄十天说完，立即准备翻看，但这是一本陈旧的书卷，上面连一个字都没有，他不明白这硕鼠是什么意思了，硕鼠气喘如牛一般的，看上去果真是累坏了。

　　　　“给我这个……”玄十天摇晃一下，问道：“做什么呢？”

　　　　“天书，是历代降魔者都需要看的，这是克敌制胜的法宝，您也应该看看。”硕鼠一边说，一边腆着肚子已经坐在了玄十天的旁边，一边伸手好像人一般的擦拭面上的汗水，一边担惊受怕的样子。

　　　　小尾巴在摇晃，玄十天看到这里，一笑，“外面已经大乱了，难得，你在这里居然永葆无虞。”

　　　　“没有什么永葆无虞啊。”硕鼠叹口气。“我们家族中的，都已经让他们吃了一个一干二净，我这是运气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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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章　恨极在天涯

　　　　“这本书，究竟有什么秘密呢？”对硕鼠表示了哀悼以后，玄十天看着那本书，“这是一本天书，之前，每一次遇到危险，你的父亲你的祖父都会拿出来看一看的，他们并且能从中间找出来什么秘密。”

　　　　“我啊……”硕鼠指了指自己，“已经老了，所谓老奸巨猾，老谋深算说的就是我，我之所以能在这里避祸，其实早已经料定了，他们就算是再怎么猖獗，对这里还是有所忌惮的，毕竟投鼠忌器嘛。”

　　　　“我可不是误打误撞过来的，”这硕鼠滔滔不绝的说起来，看上去逸兴遄飞，很有点儿意思——“我啊，是见证了很多很多这里的历史，但已经很多年了，这里还是好端端的，我等你很久了，我几乎以为你不会来了。”

　　　　“你为何能长命百岁呢？”

　　　　“我偷食了你供奉给佛爷的油，后来就长命百岁了。”他又说：“你莫要看我是老鼠就觉得我一定也是为非作歹之辈，其实并非如此，你对我有偏见，但我呢，对你却是没有的。”

　　　　“这个，你一定要好生看看。”

　　　　“我的父亲与祖父遇到疑难杂症也是看这个，但这分明就是无字天书啊，我能看出来什么呢？”他头大了，要真正这书卷中有秘密，他也不能立即就看出来这秘密究竟是什么的。

　　　　“你是被选中的人，你自然是有能力解开这不传之秘的，我等着你的好消息了，现在我请你喝酒。并且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你意下如何呢？”硕鼠的眼睛忽闪了一下，看向了面前的他。

　　　　玄十天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反正今晚风清月明，是一个谈天说地最好的氛围了，奈何，这里哪里有什么酒水呢？但硕鼠有办法，不一时半会，已经从地窖中挖掘出来一罐上好的梨花白。

　　　　这梨花白闻起来清芬扑鼻，让人很快就沉醉了，一个人一只硕鼠，就那样开始喝酒起来，“这里还有很多的秘密呢，你不知道，连我都不知道的，我虽然年纪大，但我毕竟知道的有限。”

　　　　“大人知道为什么单独这里才是降魔一族吗？”

　　　　“这……我孤陋寡闻了。”玄十天表示遗憾，硕鼠呢，说道：“因为这里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是一个钟灵毓秀的好地方，先祖才将这里看作了是降魔一族最好的地方，所以……”

　　　　“哦，原来如此。”

　　　　“这帝京的食尸鬼这样多，想必你也是寸步难行，你们现在已经全军覆没了不成，为什么我只看到了一个你呢？大人？”硕鼠看着玄十天，玄十天攥住了拳头——“喂，我警告你，最好不要诽谤，我们还好端端的呢，只是我们都已经迁徙到了安全的地方。”

　　　　“是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们是拍拍屁股走人了，但帝京的人民呢，却生活在了水深火热中。”硕鼠说，这句话真是残酷了，简直一针见血，玄十天没有说话，低头看着酒水。

　　　　酒水上有一轮美丽的明月，月亮看上那样美丽，好像与清澈的酒水能合二为一似的，他低眸看了许久，这才一口喝光了杯中物。

　　　　他本以为，自己智尽能索，会得到什么帮助的，但现在才明白，无乱发生什么，都需要自己往前走，这是一条单行道，并且是充斥在黑暗中的。

　　　　他情愿用自己的光芒去照耀远方的道路，玄十天握着酒杯，开始喝起来，旁边的硕鼠说道：“你还要买醉吗？要你果真喝醉了，我如何能安全送你回去呢？大人，适可而止罢了。”

　　　　硕鼠一边说，一边将瓶子连同酒杯都据为己有了，然后看着天空，天空的月亮可真是美丽啊，给这废园中的一切都涂抹上了一重灿烂的光辉。

　　　　“生命毕竟还是可贵的。”硕鼠说，老气横秋的样子，虽然是老生常谈，不过玄十天觉得，这硕鼠也是言之有理，他悻悻然的看着酒杯，其实还想要喝两杯的，自从生病以后，玄十天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开怀畅饮过了。

　　　　今时今日，刚刚将玄十天的馋虫给勾起来，这个吝啬鬼就不要玄十天喝了。

　　　　“你需要想一个办法，将这里的问题解决解决，帝京经年累月这样下去，就完蛋了。”硕鼠看着月亮，对玄十天寄予厚望，但玄十天呢，一拳头落在了旁边的桌上。

　　　　这是汉白玉的桌子，玄十天一拳头，将这桌子已经打翻了，并且有碎裂的痕迹，看到这里，硕鼠叹口气，安慰一般的看向了玄十天。

　　　　“我知道你心头的愤懑，但没有办法，有些事情我们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去做的，现在虽然连丝毫的办法都没有了，但也并不是已经走入了死胡同，毕竟好的是，一切都是生命去创造的。”

　　　　“我们都好好的啊。”硕鼠说，看着玄十天。

　　　　“是。”玄十天虚心的点头，其实，他虽然没有动摇过念头，但事情却沉甸甸的压在了自己的心头，那种难过，让玄十天简直丧失了一切的理想，他是失望的，在此之前。

　　　　好在，有了这样一个陌生人的安慰。

　　　　“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们都会好起来的，这里也是会很快就好起来的。”他攥着拳头，看向了玄十天，好像在宣誓什么*的口号似的，玄十天点点头，也学着他的模样开始宣誓起来。

　　　　一人一只老鼠都开怀大笑起来，玄十天再勾留了会儿，感觉夜深人静了，抱着那本书就去了，在降魔一族有专门罗列书籍的地方，每本书都是有价值的，现在，这本书是他拿出来的，一定也是有什么非比寻常的意识。

　　　　玄十天回到了根据地，而裴将军与另外几个将军一一都返回了，他们看玄十天回来，立即将自己看到的发现的情报都一一说了，玄十天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心知肚明。

　　　　现在的帝京，已经彻底的毁灭了，人们都成了行尸走肉，基本上失去了温和的力量，人与人之间，人与事之间，已经分崩离析，一切都变了。

　　　　玄十天的心情一如既往的沉重，等到玄十天回来，小阿宝过来奉茶了，中军帐中安静的很，一根针落在地上都清晰可闻。

　　　　“爹爹，安神茶。”小阿宝将托盘中的茶送过来了，玄十天点头，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小阿宝。小孩子见风就长，这才几天不见，玄十天感觉小阿宝已经彻底的变了，好像比之前大了不少。

　　　　“你跟着爹爹，也是累坏了。”他唏嘘，“也喝一杯吧，以后晚上不用过来奉茶了，好吗？”他看着这个孩子，他是高阳公主的孩子，但对自己却从来没有怨怼的心。

　　　　从他知道的历史中，他也明白，娘亲是因为爹爹才毁于一旦的，但是他呢，始终如一的看待玄十天。

　　　　玄十天有这样一个孩子，夫复何求呢，他伸手，想要摸一摸小阿宝的头顶，但却觉得这动作浮夸了，于是，换做亲昵的拍一拍小阿宝的肩膀了。

　　　　这个稚嫩的肩膀，过早的在大风大浪中承担起来生活的责任，那些沉甸甸的东西，一一都落在了小阿宝的肩膀上，让小阿宝简直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而别人家同龄的小孩呢，还在无忧无虑的童年中呢，他已经成熟了，可以在玄十天的会议中出谋划策，并且能将这里的外务安排的井井有条，他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孩子，玄十天看着他，心情莫名就沉重了不少。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会的。”玄十天想起来硕鼠的话，跟着，想起来什么似的，思索了片时，将那无字天书已经拿了出来。

　　　　“爹爹今天去降魔一族了，得到了这个，你且看看，你能看出来什么所以然吗？要看不出来也不打紧，爹爹已经遍览，却百无一是。”他一边说，一边慢吞吞的将无字天书放在了桌面上，那么平移过去。

　　　　小阿宝好奇的握住了，他感谢玄十天，能将自己看作大人，而不是别人眼中的小大人，玄十天将那书卷给了他，他颠来倒去的都看了，但并没有看出来这里面有什么内容，这才怏怏不乐的闭合了，没精打采的将那本书给了玄十天。

　　　　“爹爹，这是一本没有任何东西的书，您得到，自然是机缘巧合，但是我看不出来里面有什么。”他一边说，一边叹口气，蹙眉看着旁边的玄十天，玄十天知道，小阿宝也是爱莫能助了。

　　　　“明日里让大家都来看看，这本书大有乾坤，有一只锦毛鼠告诉我，这本书曾经陪伴先祖度过了很多艰难困苦的岁月，先祖遇到困难也是多多翻阅的，说明这的确是一个无价之宝，奈何……奈何我资历尚浅并不能管中窥豹啊。”

　　　　玄十天舒口气，将那本书再次握住了，端详了一下，又是失望的丢开了，看到爹爹如此的气馁，小阿宝却笑了。

　　　　“这本书在找自己的有缘人，不是我，不是爹爹，一定是另有其人的，我们不要着急，且养精蓄锐继续等着就是了。”他始终是乐观的，这乐观的情怀也感染到了玄十天。

　　　　玄十天面上恢复了自信满满的微笑。“也好，也好……”小阿宝记住了这本书，回去以后，又是开始搜索枯肠的想起来，这本书的来临很是奇怪，既然说先祖以前都看过，那么这本书的内容一定是非常了不起的了。

　　　　但是奈何啊奈何，他居然连一个字都不能看出来，这不是天在作弄人吗？

　　　　而月色中，窗台上，面对一天朦胧的月亮，小阿宝却看到，那硕鼠在哭泣，抽抽搭搭的模样，这一只硕鼠也是跟在小阿宝身旁很久了，见识过很多寻常都见不到的刀光剑影。

　　　　之前，在流亡的过程中，这家伙都没有这样哀哀欲绝的哭泣，但现在呢，一切的灾厄都过去了，他呢，却如此这般的哭泣起来，让人多少想入非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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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章　山月未知心底事

　　　　“喂，哭什么呢？”

　　　　“夜深人静，我想家了。他想我的兄弟姐妹，但现在，他们都已经尸骨无存了，你说恐怖吗？”硕鼠看向了他，眼睛里多了一抹楚楚可怜的光芒——“他们都已经消失了，就好像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似的，真是恐怖啊。”

　　　　“人生本身就是弹指一挥间啊，更何况，你今晚不睡觉，哭哭啼啼他们也不会死而复生啊，对于已经过去了的事情，我们应该选择遗忘，而不是耿耿于怀呢。”他一边说，一边看向了旁边的硕鼠。

　　　　“今天，我嗅到了你那本书上，有我们同伴的气息，所以我就睹物思人了，我很悲伤。”硕鼠一边说，一边叹口气，瞪圆了可怜的眼睛看向了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