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求-第6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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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是重孝期间，曼荼罗公主穿着一件黑漆漆的衣裳，那黑色与明净的白色天光，形成了一种非常鲜明的对比，那黑色遽然出现在白色中，让我们一看，瞬间产生一种单薄的感觉。

　　　　“姑奶奶，你自己个儿身体怎么样，你都不清楚了，偏要如此这般，你等等我能怎么样呢？”我一边埋怨，一边立即上前一步，将曼荼罗公主的手握住了，她的手掌冰冷，好像一块浮木一样。

　　　　并且汗津津湿漉漉的，我知道，这是身体虚弱的表现，我搀扶曼荼罗公主下来了，一步一步到了那马车的旁边，将帘子掀开了，这马车夫自从看到曼荼罗公主，眼睛就直勾勾的，等到曼荼罗公主进入轿厢以后，这马车夫立即抚摸自己的心脏。

　　　　“天老爷，我是做梦吗？世界上居然有如此惊为天人之女子，我……我一定是在做梦。”马车夫一边纳罕，一边伸手，将自己的面颊用力的掐了一下，但很快，疼痛感证明，完全不是做梦。

　　　　“好了，走了。你有眼不识金镶玉，只是看她一个人，我就不好看吗？”我疾首蹙额，只要是我和曼荼罗公主一同出去，他们这群男人的目光就好像蚊子见了血一样。

　　　　曼荼罗公主是那种带着成熟风韵的女子，我不同，我看起来大大咧咧的，有点儿神完气足的可爱，有点儿过分的洒脱不羁，好像每一个时代对于我这样的女子都不是十分能让男子欣赏的对象。

　　　　我上了马车，将那车帘不满的降落，眼睛看着外面的风景。

　　　　帝京，别了。我们来的时候，扶桑花刚刚绽放，现在，外面一片姹紫嫣红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花卉，但看上去很是美丽，一片流光溢彩的，我离开这个千百年前的帝京，不知道这一辈子还有没有再次邂逅的可能。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我是很少感慨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却感慨良多，听人说，一个人只有这真的老了，才能忽而之间感慨万端，我摸一摸自己的面颊，扪心自问，我漓之夭是已经垂垂老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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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七十九章　芳草碧连天

　　　　不，不，我漓之夭还风华正茂呢，但为什么我会拥有那样众多的思想呢？究其原因，不是我老了，而是我的心中逐渐有了绿苔。

　　　　我的心情并不好，曼荼罗公主也是一言不发，那马车夫还在外面唏嘘不已呢，我已经不怎么耐烦了，“老丈，你究竟驱驰不驱驰，给你高于平常十倍的价钱，不是要你在这里发呆的。”

　　　　经过我的体型，马车终于转动起来，车辚辚，马萧萧，是真正离开的时候了，这几天在我脑海中却好像一个梦一样，如梦似幻惝恍迷离。

　　　　我们的马车刚刚上路，我就听到后面一连串的马蹄声，好像是循着我们过来的，我立即命令马车夫稍事休息，回眸一看，是他过来送我们了。

　　　　我一笑，他看着我，因为刚刚奔驰的太急了，面上有了一抹健康的潮红，鼻梁上有沁出的汗水，我倒是心疼起来面前的人，“送什么，反正以后也不会来了，不要说什么后会无期的话，我们是真的不会来了。”

　　　　“我们还是两个有夫之妇，早点儿想要告诉你，但唯恐你知道以后就不理睬我们了，索性就没有告诉你，不过现在告诉你，为时未晚，你现在知道了，还不快退下？”

　　　　我看着面前的男子。

　　　　“漓之夭，能不能让你的朋友在这里稍微等一等，我们……”他很是困难的吐口气，目光落在我的面上，“我们借一步说话，能吗？”是如此的恳切，我还没有拒绝呢，旁边的曼荼罗公主已经将那冰冷的手轻轻的反过来覆盖在了我的手背上。

　　　　“没事，你去就好，我可以。”她现在身体是好了点儿，但我还是比较担心，奈何，当事人已经这样发话了，想必是没有问题的。我点点头，叮咛两句，不要开窗子外面会有色狼在盯着看啦，不要随便乱动，这不是将养的好习惯等等。

　　　　我好像成了一个罗里吧嗦的管家婆一样，但是她呢，嘴角甜蜜的笑容证明对我一丁点儿都不厌烦，“你快去就好，莫要让这位公子等太久了。”

　　　　一路上这一位公子前前后后的跟着我们，伺候我们，其实友谊是不知不觉之中就建立起来的，尽管，看上去曼荼罗公主和这一位公子聊天的内容不上十句话，我命令马车夫靠边停车原地待命，然后朝着后面去了。

　　　　唯恐这马车夫会见色起意，将曼荼罗公主给拉到其余的地方去了，尽管我现在已下车了，但还是比较担心，频频用目光瞅着马车看。

　　　　“你找我什么事啊，在这里说。”我一边说，一边迈步，到了视线范围能监视马车的位置，头顶有高大的树冠，是槐树，绿化高柳，这里安安静静的，早上的阳光不是很炽烈，将树冠上的叶片照耀的一片晶莹剔透。

　　　　这里凉飕飕的，但我还是感觉热辣辣的，刚刚我们在马车中，为了保证曼荼罗公主的安全和保养，我是将马车的车帘拉扯下来的。

　　　　正因为如此，马车内的空气就比较窒闷，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感觉环境也宽敞起来，那种压抑感也是逐渐的消失了。

　　　　我面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不满的瞠目面前的男子。

　　　　“我不知道你们要走。”

　　　　“不走，做什么，在帝京安家落户不成，我就是一个过客，匆匆的来，匆匆的去。”我好像朗诵什么诗词歌赋一样，“至于曼荼罗公主呢，早已经就到草原和亲了的，现如今回来，仅仅是回娘家罢了。”

　　　　“为什么不到中京去看看他呢？”

　　　　“他？”我锁眉，表示自己不知道他的言下之意，“什么他，哪个他？”其实，我比谁都清楚，在帝京来，那个他一定是刑天了，但我并不情愿承认。

　　　　“刑天啊。”他说，我冷然一笑。“他们啊，已经是过去式了，我也不希望将他们生搬硬套在一起，再讲，这一次到帝京，好像百姓对她的看法已经变了，我们现在不需要去。”

　　　　“草原上的人，难道果真已经背信弃义不成？”他一边说，一边气恼的挑起来眉峰，我看到，午前的阳光就那样轻描淡写的落在他的面上，阳光真是美妙的东西，将浓淡相宜的光芒涂抹在了他的每一寸肌肤上。

　　　　他的皮肤在阳光下好像初生婴儿一样有一种淡淡的晶莹，那种恰到好处的洁白，看上去美轮美奂，在帝京，五大三粗的男子比较多，而这种细皮嫩肉的却是比较少的。

　　　　“漓之夭，你盯着我看做什么？”大概我的目光太肆无忌惮了，我还没有不好意思呢，他已经不好意思了。

　　　　“那是因为，你的脸上有点儿东西。”我说，格格格的笑，好像刚刚下蛋的老母鸡一样，听到我如此这般的诡笑，他立即在面颊上开始胡乱的抚摸起来，“我出门已经看了，明明什么都没有。”

　　　　“有啊，你脸上有点帅气。”我揶揄一声，知道我是开玩笑，他没有责怪我，眼神却变了，一股轻快的空气流窜到了我们之间。“算了，就知道你要开玩笑，不过我说正经的呢，你们不远千里过来，现如今就两手空空的回去吗？”

　　　　他一边说，一边遗憾的看着马车。

　　　　“何止是不远千里。”我稍微推算了一下，我们的马儿是千里马，千里马是名不虚传的，一天能赶路的时间是五个时辰，那个如此推算下来，这匹马的脚程就等于，一个时辰两百里。

　　　　我们一个时辰两百里过来的啊，但是现如今呢？有是什么作用呢，我明明知道，他是在说一本正经的东西，但我呢，却一本不正经的调侃到：“依照您老人家的意思，不两手空空的回去，还满载而归，拿来。”

　　　　我摊开手，做出来一个债权人面对债务人的动作，显然是想要什么东西了，他锁眉，“什么呢？”

　　　　“你不是要给我们礼物。”

　　　　“你……”听到我这样说，他气愤的很，就差没有骂我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了，但我是满不在乎的，好在，他是很有口德和品德的人，尽管被我不停的戏弄，但完全，没有破口大骂的意思。

　　　　反而是很平和的模样，看到这里，我不禁微微一哂，“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很有可能我们再也不到帝京来了，我先回去了，曼荼罗公主还在等我呢。”

　　　　现在的曼荼罗公主刚刚好小产，身体不怎么好，一路上很需要我照料，又是在马车上，这一路的颠簸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我一边说，一边迈着坚实有力的步伐准备离开了。

　　　　“漓之夭。”他的手好快，闪电一般的已经擒拿住了我，我发誓，要面前的人是陌生人，我立即将他的手臂给折断，简直太放肆，太没有礼教了。

　　　　但眼前人是个熟人，我只能回头，继续看着他。“什么意思，你怎么还不依不饶起来，说吧，究竟什么意思呢？究竟怎么样才能将我给放走呢？”

　　　　“漓之夭，你留下来，你们都留下来，我觉得，你们留下来才能真正的幸福”

　　　　“幸福？”我变得咄咄逼人起来。“是刑天要你过来说教的对吗？一切都是新对吗？让曼荼罗公主去面对自己的杀父仇人，这就是你们的意思，你居心何在呢，你？”我现在口气一点都不好。

　　　　大概我的神情是非常狰狞的，我自己没有镜子，我不能照看自己，但我能想象，他呢，连连后退，后背都靠在了那树木上了，一股风吹过来，将他的发丝吹的很是凌乱。

　　　　那凌乱的发丝很快遮蔽住了那狭长的漆黑的眼睛，他的声音嘶哑，“我并不是过来做说客的，我……我就是想要你留下来。”

　　　　“休想。”我用力的挣扎了一下，他将我放开了，又是道歉起来。

　　　　声音好像蚊子在哼哼唧唧一样，我没有接受这个道歉，但是也没有拒绝，我用沉默来面对他，我们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真的要回去了，我临走之前在帝京来一次，见一次你，你看如何呢？”

　　　　“果真？”他的眼神有了欣喜，我笑嘻嘻的说道：“是啊，我离开之前一定会过来看看你的。”毕竟我想要知道，尧这个帝王在我离开之前，已经将这里建筑成为什么模样了。

　　　　现在，其实一切已经渐入佳境了，尧在帝京推行起来的政策，一一都步入正轨了，他现在之所以乔装打扮，其实也仅仅是想要化身为一个寻常人，来揣摩揣摩究竟帝京需要什么。

　　　　也希望通过寻常人的目光，去验证一下，究竟安排下来的政策已经有没有效果，我是明白他的心思的。

　　　　此刻，他点点头，又道：“还有一个秘密，我想要告诉你。”

　　　　我一笑：“大晴天白日头的，能有什么秘密呢？”我一面说，一面看着尧，他呢，轻轻的叹口气，凑近我的耳朵，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其实我一直都在隐瞒你，我是尧。”

　　　　“我知道你是尧。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尧。”我说，这一次轮到尧目瞪口呆了，因为他自认为已经扮演这个小角色扮演的深入人心了，却哪里知道，从一开始他蹩脚的演技已经让我给看穿了。

　　　　“什么，你……”

　　　　“我是知道过去未来的漓之夭啊，你会很棒很棒的，这几天，之所以能将曼荼罗公主交给你照料，你难道果真认为，我是闲着没事干非要去挑战这个？其实并非如此，仅仅是因为，我对你是很放心的。”我说。

　　　　“我以为我已经鱼目混珠，那么，”他比刚刚还要郑重起来，邀请我，“现如今，你已经知道我是尧了，你会答应我的恳求，对吗？留下来？”一边说，一边锁眉看着我。

　　　　“我知道你是尧就更不能留下来了。”我说。

　　　　“为什么？”他的口气变得急切起来，眼波中有了涟漪，好像一块明镜的湖面，忽而被我丢下去一枚石子一样，激荡起来一大片波纹，一一的回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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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八十章　去去思君深

　　　　“只是因为我不想要留在帝京啊，帝京有什么好的。”

　　　　“帝京的风土人情好啊。”他说，我不耐烦了，“你究竟是过来为难人的还是过来道别的啊，你要是过来道别的，我希望我们以后还能见面，现如今就好自为之算了，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宴席。”

　　　　“但是，你要是过来为难人的，我想你也应该到此为止了，不要说我没有留下阿里的意思，我就算是有，也不可能因为你留下来啊。”

　　　　我一边说，一边看着自己的衣袖，我衣袖中的饕餮已经出来了，一个咕噜，上了我的手掌，对着面前的男子就张牙舞爪起来。

　　　　他倒是觉得这个小动物很有意思，轻轻的一笑，伸手就要摸一摸，但饕餮呢，立即就炸毛了，我在饕餮动怒之前，将之丢在衣袖中。

　　　　“我已经成亲六年了，尧。”

　　　　“真是看不出来，算了既然你要走，你现在就走吧，我在帝京等你。这几天没能帮助到你们，也是我的罪过。”他一边说，一边准备放开我，我唯恐我一走，他那擒拿手会立即施展出来，还战战兢兢的，一步一回头。

　　　　“去吧，去吧，代我给曼荼罗公主问好。”他频频挥手，日光中，看上去很是寂寥，我三两步到了马车中，心跳还是维持在刚刚的频率上。

　　　　“可以走了。”我命令一声，马车已经朝着前面去了，我等到马车过了一个拐弯，才回头看，发现，他还在原地惆怅的挥手，那姿态，将烙印在我的心头，一辈子。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正午，明明我们仅仅是点头之交罢了，但现在，我却有了一种难分难舍的感觉，旁边的曼荼罗公主早已经看穿了我的心思，轻轻的一笑，将手握住了我的手掌。

　　　　这一刻，我的手掌心是凉飕飕的，但是曼荼罗公主的手呢，却久违的温暖起来。

　　　　“为什么不把握呢，我觉尧是一个不错的男子。”

　　　　“尧，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尧的？”看起来我是低估了曼荼罗公主，但曼荼罗公主呢，已经笑了。“一开始我的确不知道，但从前天开始，我就猜测到了，刚刚最后一次确定，他的眼神看起来是那样的坚毅，这眼神不是一般人具有的。”

　　　　“但是他看起来充其量就是一个小伙子啊，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不，漓之夭，我结束的皇亲国戚很多，我知道，他们看起来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这个人有，但愿他能代替爹爹将我国发展的壮大起来。”她闭上眼睛，非常迷信的开始祝祷起来。

　　　　我鲜少见到曼荼罗公主会祝祷，一般遇到疑难杂症只有我这种人才会祈祷观世音菩萨过来救苦救难，至于曼荼罗公主，是完全自己一个人去扛的，能抗下来，她不见得有多么开心。

　　　　不能扛下来，而曼荼罗公主呢，也不见得有多么怨天尤人。

　　　　“快出城了。”我在马车轧轧的声音中，将车帘掀开了，我看着街上来往的卫兵大，大概是运气好，我刚刚将车帘打开就看到外面一个人，那人迈着虎虎生风的步伐，朝着后面去了。

　　　　刑天。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刑天了，现在看着刑天，我心中的情绪简直五味杂陈，在最后一刻，我准备违背我的使命感，在马车到朱雀门的时候，我再次命令马车夫停下来。

　　　　我握住了曼荼罗公主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现在想要你做一个选择，我……我……”我激动起来，想要看看旁边，不要被神出鬼没的谢必安看到了，想要说什么都不成了。

　　　　“你必须要做一个选择，好吗？”

　　　　“什么啊，你看看你，这样的紧张。”曼荼罗公主笑眯眯的说，以便于将这一刻的紧张与尴尬都驱散，我面对曼荼罗公主，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将自己该说的都说了。

　　　　“我是未来来的，我知道未来的历史，我希望你能做一个选择，今天的选择，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我一边说，一边不忘记观察曼荼罗公主面上的神色，她很快有了欲言又止的意思。

　　　　我知道，她会很快拒绝做这个选择题的，“你不用着急回答我，后面的秘密我也不会全部都告诉你，我会遭天谴的，现在，我将主动权给你，我忘记卖干粮了，做马车比骑马慢很多，我下去准备准备。”我一边说，一边握住水囊朝着马车门口去了。

　　　　准备食物是一方面，但去和刑天辞别也是一方面，我到旁边的客栈中，让小二哥给水囊中装满水，接着点了糟鸭和烤鸡之类的，这才朝着旁边去了，我追赶的很快，一会儿就闪现在刑天的面前了。

　　　　这大概是刑天没有想到的，他比我之前最后一次见面时候，已经略有不同，他的面色变得黝黑起来，身体还是一样的强，但是我却感觉，她好像一个铁塔一样，见到我，他几乎要眉飞色舞起来。

　　　　因为，巧遇是没有可能的，只有一种可能，我在千方百计的寻找他，他面上带着微笑。

　　　　“我遇到一个熟人，过去聊一聊，你们仔细去巡城。”他安排一声，回眸看向了我，我嫣然一笑，呼口气，刚刚走的太急了，现在难免气喘吁吁的，刑天的目光扫视了一下我，“你还没有走？需要我护送你离开？”

　　　　“我们的马车在朱雀门下，现在，马车里面是曼荼罗公主，我告诉你这个消息，至于你去不去就是你的事情了。”他闻言，乍然欢喜起来，立即朝着朱雀门的方向去了。

　　　　但刚刚走出去两步，忽而想起来，现在的曼荼罗公主已经是有夫之妇了，或者还想起来更复杂的东西，总之，我看到刑天走了两步，忽而就停顿了脚步，目光呆愣愣的落在我的面上。

　　　　然后搔搔头皮，“我不去送她了，你们要走了吗？”

　　　　“你至少应该解释一件事情这事情至关重要，他的父亲死因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尽管很多人都在猜测后面捕风捉影的东西，但是你呢，你应该告诉他真相的，我想曼荼罗公主会相信你。”

　　　　“不，不会的。”

　　　　“你们之间的成见和误会已经太深了，其实她也有很多秘密没有告诉你，现在是最后的机会了，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店了，你一定要去。”我说，但是刑天呢，非但没有去的意思了，还回身朝着我这边来了。

　　　　“我就不去了，你告诉她，只要他们匈奴不称兵犯顺，我们是不会将他们怎么样的，还是会和他们和睦相处，他们好勇斗狠，我们却不是那种民族，你将我说的转述给她听就好。”

　　　　“也罢。”我点点头。

　　　　“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你居然丝毫都不珍惜。”

　　　　“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他叹口气，眼神中有了寂寥的冰冷，我不能浪费时间让曼荼罗公主一个人空空的等，那残忍了，我要做的事情已经都做了，我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我点点头，挥挥手。

　　　　“再会了。”我一边说，一边进入了滚滚红尘中，隔着一排一排的人山人海，我看着他，他也是看着我，眼神却是那样的不能捉摸。

　　　　我回到客栈，将水囊和糟鸭以及小菜等都准备好了，朝着马车去了，马车中，曼荼罗公主看到我回来，只是轻轻的一笑，让我意料之外的是，这个改变历史的决定性选择，居然让他弃权了。

　　　　“你真的不打算回去？”我说，比较惊悚，明明能改变点儿什么的，明明能……

　　　　“算了，我还是去草原。”她说，我点点头，却看到曼荼罗公主手中抱着七情六欲石，这石头好是好，但也不能如此贪恋的喜欢，我指了指那石头，她后知后觉打了一个寒噤，将那石头藏匿在了衣袖中。

　　　　“走吧。”她轻轻的，吐气如兰的说，最近，她的身体是格外的差劲了，我暗暗的推算一下，距离曼荼罗公主死亡的时间还有多久，结果却让我很是诧异，如果历史不会改变，无论是曼荼罗公主，还是刑天，甚至于是刚刚的尧，他们都有一个……

　　　　一个共性，就是他们都将英年早逝，这的确是我不能接受的，但有什么办法呢？越是不能接受，越是要去接受，我心情惆怅的很。

　　　　“没事的，我和刑天原本就是有缘无份。”她说，我叹口气，“或者，你应该了解了解事情的另外一面，难道你真的愿意相信，刑天就是那杀害了你父亲的人？这事情漏洞百出，首先，你父亲和你一样，是一个凡事都比较谨小慎微之人……”

　　　　“无论是什么人，想要靠近你父亲，想要伤害你父亲都没有可能，这第二呢，刑天是赤胆忠肝之人，不会无事生非的，其实最重要的一点，连你都明白，心态呢之所以不去伤害你父亲，那原是因为他也是爱着你。”

　　　　“还有，机会，要果真给你父亲下毒，机会多了去了，最主要的是动机，一个人杀一个人总的来说是应该有目的的啊，连目的都没有，这哪里是正常人啊。”

　　　　“他如果是杀害你父亲的凶手，那龙椅说来就是他的位置了，但并没有。”我一股脑儿将一切都说了，她呢，其实早已经将这些头推论出来了，只是没有说出来。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