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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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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想再见到她?”
少年重重地点点头容离觉得有趣,一边向桌边走去,一边开口问道。
“为什么?”
少年沉思片刻,口中重复着这三个字。
“因为她是救我,对我好的人,所以我想要跟着她报答救命之恩。”
容离铺好纸张,拿起毛笔,笑意深深:“我也是救你的人,难道我对你不好吗?“
“不,你对我也很好。”
“既然我跟她同样是救你,对你好的人,不如以后你跟着我如何?”
“不好。”
容离执笔将少年要用的药材写在纸上。
“为何?”
少年脸上晕开一抹温暖的笑容开口道:“因为她是第一个。”
多么简单的回答,因为子衿是第一个不嫌弃她满身泥泞,愿意伸出手的人,所以就算是救他性命为他疗伤的容离,也无法撼动子衿在少年心中的地位。
容离手中的笔微顿,抬眼看向少年,眼波又柔软了几分。
“原来如此,我倒是有一个法子可以让你明日再见到她。”
“真的吗?”
“不试试怎能知道。”容离冲少年温和一笑:“不过待会儿,你要乖乖配合我,能做到吗?”
少年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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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好些了吗?”子衿走到院中,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身后的容离。
容离淡淡一笑:“劳郡主挂念,在下身体早已恢复。”她这是在关心他吗?容离心中有些不敢相信。
“骗人。”
“那日医官都与我说了,你身上究竟中了什么毒?真的没法解吗?”
子衿对上容离漆黑的眼眸,容离看着这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容,目光涣散,起唇说道。
“郡主不记了吗?”
容离中毒原主是知道的?那竹简为什么没有提起过・。
容离笑了笑:“与郡主无关,郡主不记得也正常。”
“既然郡主想知道那容离就告诉郡主吧。”
“此毒名唤玲珑丹,中毒之人,身体会变得孱弱不堪,每日三日毒发一次,毒发时蚀骨穿心,活不过五年。”容离说着面容依旧从容高雅,将一切说的风轻云淡
“有毒药,就一定会有解药的呀。”子衿心中微微刺痛,她真的不明白,他是如何做到完全不在乎的。
“以前是有的,只可惜给我下毒的人,如今已经不在了,只有她知道解药。”容离说着目光悠远的看向夕阳所在的方向,眼中仿佛蒙上一层厚厚的雾气。
不在了?容离的侧颜,夕阳洒在他白玉般的面容上,任谁见到此番景象都会不由感叹,世间竟有如此美妙的男子。
子衿看着容离秀美绝伦的脸庞,眼中泪水不断汇聚,溢满,模糊了视线,子衿将脸撇到一旁,抬手拭去眼角泪水。
那人不在了,连一丝机会都没有留给他。
“郡主?”
容离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子衿用一双噙满泪水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语气坚定说道:“一定还有其他方法的。”
“郡主,此毒已经没有解药了。”怎么可能,他这几年一直在寻找配方但终究一无所获。
“不,一定有的。”
“郡主,天命如此,又何必做徒劳的挣扎呢?”
“你相信天命?”子衿看着他,她绝对不相信他会信什么天命。
容离摇摇头:“我是不信的,只是想告诉郡主,此事与你无关,不要为自己寻找不必要烦恼了。”
“活着,不过是一场浮生梦罢了,是梦便会有醒的那一天。”
命,生是命,死亦是命,认命,他绝不认命。
“郡主可知那孩子叫什么名字吗?”
“当时在场的人太多,我没有问他的名字。”子衿依稀觉得,少年那文雅的气质,绝非一个普通孩子可以相比的。当时人多口杂,为了不招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子衿并没刻意问少年关于名字的问题。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容离点头:“今日为他上药时,见他所着衣料虽不起眼,但绝对属上品,一般人家是穿不起的。”
“你的意思他的出生不简单。”
“他的衣衿内侧用金线绣着一个字。”
“什么字?”
容离微抬眼眸,声音低沉说出一个字“桓”
子衿睫毛微颤:“那孩子是桓家人?”
“没错,他的确是桓家的人。”
子衿想到了这这孩子不简单,但却万万没想到他会是桓家后人。这个身份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桓家不是已经被皇室赶尽杀绝了吗?这孩子……”
子衿后面意思不言而喻,容离表情淡淡,声音亦是淡淡说道:“昔日,桓家曾派人秘密传给我一个消息,望容家可看在往日情份上,将一个名叫桓亦的孩子带走。只可惜,当我派人去寻那孩子时,却未能找到。”
“我想那孩子应是在我之前便被桓家偷偷送了出去。”
“所以,你认为他就是那个孩子?”
容离不置可否地微笑一下。子衿轻叹:“原来是这样。”转身走到湖边,看着水中锦鲤嬉戏。她是不是做错了,今日她不应该将那孩子带到容离这里的。
容离走到子衿身边,侧颜看向她:“郡主在想什么?”子衿摇摇头:“没什么。”
她自己如今都已自身难保,要顾虑的事情太多,将少年放在容离身边,是迄今为止她可以想到最好的方法。
子衿认为容离比她更有能力保护好那个孩子。至于容离她一定会通过其他渠道换上这个人情。
欠人情,子衿做不到。
转过身,子衿抬眼看向容离,容离亦是回望着她。湖中锦鲤相戏,岸边少年与少女四目相对,容离冲子衿浅淡一笑:“郡主,放心,一切都交给我便好。”
她的一个眼神他都能领悟通透,他与她从不需要太多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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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支在书房外不停徘徊,想敲门,可手伸到半空中硬生生顿住。粉衣端着盛满水果的托盘走到小支身边:“小支姐姐,郡主她,还是没有出来吗?”小支摇摇头。粉衣深吸一口气,显出担忧的神态。
昨个郡主从外面回来,连晚饭都没有吃,就将自己关进书房,并吩咐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去打扰她。可是,郡主这一待就是一个晚上,饭也不吃,觉也不睡。
除了三年之前,可再也没出现过这种事。
子衿将书房里所有与医学有关的书籍,甚至连那些所谓的志怪杂言,奇闻异事的书都翻阅了一遍,可是一点关于玲珑丹的记录都没有。让她有些绝望。闭起眼眸,子衿双手在太阳穴处轻揉几下。
屋外小支接过粉衣手中托盘,壮壮胆子,推开门,随着门开启一线光亮从门外探了进来。
子衿不适地眯起眼眸,声音低沉问道:“谁?”
小支身子微颤怯怯走到子衿身边,将托盘里的水果放在桌上,向后退几步,端正地跪下:“郡主用点水果吧。”
子衿瞥一眼盘中各式水果,伸手拿起一个小果,放在嘴边轻咬一口,清甜微凉,缓缓融化在肺腑之中。让原本有些困倦的神经,再次清醒:“有心了,起来吧。”小支俯礼:“是。”言罢起身低着头站在原地。
“什么时辰了?”
“回郡主,已过已时。”
子衿皱皱眉,她竟然在书房待了一夜,子衿深吸一口气,突然想起了什么,心下暗叫糟糕。她竟然将那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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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月园阁楼中,桓亦跪坐在案几边,仔细阅读着,时而有不解的地方便向身旁的容离请教一二。容离耐心地为他讲解,心里琢磨着:这孩子果真不简单,只是稍加提点,便能理解的透彻。
容离拿起右手便的药碗,看到子衿从门前屏风绕了进来。容离微笑颔首,子衿才走进,桓亦便抬起头,眼睛亮亮的,起身扑到子衿怀里:“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子衿眼波柔软:“怎么会,答应过你的事就一定会来。”抬头看一眼容离。
容离立即会意,将茶杯斟满:“桓亦,外面日头毒,先让郡主喝杯茶,消消暑吧。”他声音低沉温润,动作轻缓舒雅。子衿看的有些呆,待桓亦拉起她的手,她才回过神。“子衿,美人哥哥煮的茶很好喝的。快来尝尝。”
“你叫他什么?”她没有听错吧,子衿抬头看看容离,发现他依旧神情亦如往日,并无变化。
但当桓亦再次重复一遍时,子衿真的有些招架不住。心中不由吐槽:你还真够淡定的,到底有什么是你不能接受的。
桓亦缠一会儿子衿,乖巧的坐回容离身旁认真阅读,偶尔将竹简推向容离。
容离伸出如玉手指放在竹简上耐心的为桓亦解惑。此刻的容离神情专注,声音深沉温润,他本就生的如谪仙一般,如今这般更加让人为之不由沉浸其中。子衿定定看着容离不由从心底荡开温柔的笑容,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
宁静、悠远、空灵……一切美好的词语用在他身上都是那般苍白无力。
如果……
那么……
究竟什么样的女子才配的上这样美好的男子。
子衿不由心颤一下,这才就此清醒过来。她怎么会有这种怪异的想法。
听了一会儿,子衿觉得无趣,便起身向外走去,走到容离经常坐的石凳旁,坐下,学着容离平日姿态尝试着靠在古树上。
抬起头,枝叶青翠,阳光从枝叶缝隙中穿过,子衿看的认真。心下不由感叹桓家的孩子果然不简单。那么晦涩难懂的内容都可以很快领悟。
虽然这只是她个人观点,来到这里三年,不管怎样强迫自己,子衿都没能培养出自己看书的习惯。虽因有原主记忆古体繁文都能精准无误的认出他们,可是还是觉得古人这东西太过咬文嚼字,太复杂,看的她头疼。
方才听了一会容离的论述,原本就一夜未眠的子衿真的有些扛不住,可是在人家谈论时睡着太过失礼,所以她就出来了,准备在院中清醒一下。
桓家……
这个曾经是世家,真正的诠释了什么叫成王败寇。可惜了……
看着满园翠色,嗅着空气中湿润清新的泥草芳香,子衿的思维有些跟不上了,索性她也不再想,将脑子里放的空空,上下眼皮开始不停打起架来,靠在树上,原本清晰的草木逐渐模糊成一片翠绿颜色。仅剩一点纯白慢慢遮挡住视线的全部,在睡意逐渐吞噬她的全部灵魂时,子衿仿佛又看到了那张神情从容淡雅,秀美的面容。
………………………………
第二十八章 雅苑来相会
容离缓缓蹲下身,宽大的纯白衣袖如流水倾泄垂于地面。“桓亦比我幸运。当真是让我嫉妒。”他的声音轻柔,抬手拂过子衿的面容,手指温柔地将她的下巴勾起,容离稍稍起身。
子衿半梦半醒,下意识感受到唇上似被一个柔软的、温润的、略带冰凉的东西轻轻触碰,似云如雾般转瞬即逝。
容离的唇轻覆盖在子衿的唇上,唇瓣与唇瓣紧紧相贴,原本冰冷的唇逐渐开始升温。子衿不适的皱皱眉。
绿树梧桐间,容离感受到子衿的异常反应,离开一些,用漆黑清澄的眸子看着熟睡的子衿。心道:上次还在担心他对她不轨,如今却可以睡的这般放心。
如此不长记性,那他就做一次小人,顺便劫个色吧。
容离将手中纯白披风盖在子衿身上,站直身子,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子衿,转身离去。
********************
第二日,清晨。
子寒走入子衿的房间,轻撩衣摆坐在椅子上。粉衣端着漆黑的托盘从门外走进来,将托盘中的茶水放在子寒手边,颔首向后退几步站在一旁。“世子请用茶。”
子寒瞥一眼桌上的茶,还有一本医书。皱起眉头,“郡主又是彻夜不眠?”
粉衣头低的更低怯怯回道:“是。”
对话过后便是死一般的静谧,粉衣浑身的神经都不由绷紧,手死死攥着托盘。片刻沉寂后,“先下去吧。”子寒说完,粉衣如释重负,连忙行礼退下。
方才虽然林子寒并未有要责罚她的意思,可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之感,让粉衣现在想来都不由汗毛倒立。
走进屋,见子寒背对她立于桌前,子衿扬起笑脸:“哥哥,怎么来了。”子寒转过身,手中拿着方才桌上那本医书,神情郁郁:“我错了。”
一句没来由的话让子衿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但她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好事。一时也不敢多言,只是走到子寒身边,微笑着,眼睛望着子寒,从他手中拿过那本医书。“哥哥,在说什么,子衿怎么有些听不懂。”她小心翼翼询问着。
子寒看着少女那欺骗世人的单纯模样,心中不由生出可笑之感。“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他声音冰冷到极点,压抑着心中的痛苦。这就是他一直细心呵护的妹妹,他心中世间最善良的妹妹,却一直都在隐瞒他,欺骗他。
子寒抬起左手上的一张信纸,看着子衿。“哥哥,你先听我说。”
“还有什么可说的,说你有多无奈,说那些人都不是你杀的,这一切都与你无关。”子寒神情冰冷地看着子衿,一字一句的说着,每一个字都如一把尖锐的刀狠狠刺向子衿。
“我不知道。”
“这就是我心心念念要保护的妹妹,我是不是要庆幸,甚至,我应该好好感谢你,这么多年,饶我一命。”子寒说罢,将信纸掷在地上,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留恋。
子衿看着子寒离去的背影,眼眶微微泛红。缓缓蹲下身,捡起被子寒扔在地上的信纸。
昨夜她书房中继续查找着关于玲珑丹的记载,却不小心启动了一个机关,开启了一旁的暗格,在好奇心趋势下,子衿将暗格中所放的一本医书和一封信拿了出来。
可是当她看到其中的内容,整个人却像是被定住一般,无法动弹,寒意包裹着她每一寸肌理。
怎么办?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有一个人可以帮她。
原本以为的真相,突然全部变成了谎言。
那个人人称赞的善良郡主,变成了一个满手血腥的,可怕女人。
甚至,她还生出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那么容离……
虽然感到绝望,但子衿还是很快冷静了下来,她明白就算她现在又哭又闹,怨天怨地,也无法改变,不如冷静面对。
怨天尤人,并不会有人因此而怜悯你,最终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从容镇定,向着正确的方向努力前进,即便路途艰难,最起码可以占有主动权,不至于被人牵制,被动行事。
她选择后者,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简单。
马车上,苏依见子衿神情呆滞,不知在想什么。
“子衿,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苏依握起子衿的手,关切问道。子衿身子微颤,低头看一眼被苏依紧紧握着的手,抬头看向苏依,强迫自己挤出一抹笑容:“放心,我没事。”
苏依温柔的笑着:“没事就好。”
之后二人之间只有沉默,苏依心中清楚子衿有心事,但她不想说,她也不会强迫。
马车行驶到太湖,已到申时,子衿和苏依前后下了车。
太湖位于天裕以西,素有天下第一秀湖之称。湖面水平如镜,烟波浩渺,一望无垠,湖边一片碧绿景色。
“苏依姑娘。”
苏依和子衿停下脚步回过头。一个身穿黑色缎袍的男子,周身散发出高贵威仪之气,除了太子公孙宏还还有谁。
公孙宏向她们走来,子衿和苏依福礼,“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在外不必如此多礼,本……我是受王公子相邀,来参加流殇会,不想会和苏依姑娘,菡萏郡主偶遇,也算是缘分,不如便一起吧。”
苏依客气的回道:“这是臣女的荣幸。”子衿扯扯嘴角,看着公孙宏那双紧紧盯着苏依的眼睛,她心里真是千万个不舒服。总觉得的他没安好心。
一路上,太子时不时找机会与苏依交谈着,可是,人家苏依根本就不想搭理他,只是碍于他太子的身份,依旧不失礼数的在一旁倾听着,偶尔回话。子衿已经无聊到开始在一旁踢石子了。
她走一路,踢一路,反正太子忙着与苏依套近乎,也没空怪罪她不讲礼教。
三人走到一处名曰雅苑处停下脚步,却见公孙凌和瑰丽还有一位陌生的男子站在门口等待。太子公孙宏先上前问道:“你们怎么不进去?”
瑰丽告诉他们,王奂之不知在搞什么鬼,将他们全部都拒之门外。直到一会儿不会让他们失望。
子衿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来,想看看着王家公子究竟能给她一个怎样的惊喜。
瑰丽公主一直黏着身边的那位陌生男子,不停的说着一些她一路的所见所闻。见瑰丽这般,子衿似是猜到了这位男子便是那日公主提起的谢韶逸了。
那男子生的儒雅俊美,举手投足之间颇有古时风雅名仕的姿态。不得不说瑰丽公主的眼光极好。
再看一眼站在谢韶逸身边的子寒,虽心里难过,但她不想解释,也不知道要怎样解释。
有些事情既然没办法说清,就交给时间吧。
公孙凌眼神幽幽看着子衿,不一会儿似是想起了什么,将脸撇到一旁不再去看她。
半个时辰后,雅苑的大门缓缓开启,从中走出一位身穿白衣的少年,面容清秀,向在场几人深深一揖,“各位贵客久等了,请随我来。”
………………………………
第二十九章 风雅竹茶香
一行人走进雅苑中,扑面而来阵阵清凉之气,园内景象给人的第一个印象就是满眼清凉绿色。
高墙之中,梧桐与翠竹像一道天然屏障将亭台楼阁隐藏其中,偶尔可在枝叶之间窥得一些青灰色屋瓦。
白衣少年带着子衿一行人走过景墙,这边的翠竹与梧桐不似方才那般密集,竹林间是用石子铺成的一条小路。
谢韶逸看过这一路的景象,“王公子原来如此喜爱翠竹。”其他园中虽大多都会种植一些翠竹,但多是用来点缀,但这雅苑却是相反,那些精美的亭台楼阁才像是在为这些翠竹梧桐装饰点缀才对。
“四季常青翠,遗世而独立,有意天青向,无意与云攀。纵使生于浮华世,只愿心如竹木坚。”子衿微微抬头,看一眼空中的竹叶,“也许王公子在此种下这些翠竹,是希望他的心可以像这些翠竹一般吧。”
前方带路的白衣少年,转过身看一眼子衿,眼中有些惊讶,“这位姑娘好悟性,我家公子确是此意。浮华乱人眼,愿心如竹坚,公子希望每日醒来,都可以借翠竹来警示自己,不与酒肉臭。”
在场之人,都将子衿所言在心中细细品味一番。皆惊讶于,这样一个柔弱女子,心思如此通透。
可子衿此刻心中为何浮现出的那个人却并非王奂之。她淡淡一笑,并不多言。
穿过曲折回廊,来到一处庭院中,黛青色砖瓦,与院中垂柳,翠竹相依,垂柳深处,隐约看到一处依湖而建的亭子,亭中端坐着三位俊美非常的男子。
亭中突然响起幽远的琴声,随后又传出一位男子的浅浅吟唱,那声音沉稳温润,飘渺如烟云。
琴声与歌声相互交融又不甚分明,琴声悠扬清亮,歌声便低沉浅吟,歌声清悦空灵,琴声便微已而止。
“我心如匪……”子衿小声重复,嘴角不由勾起笑容,她清楚听到那个浅浅吟唱的人是容离。
白衣少年将他们带到亭子中,转身退下。亭中三人起身,与子衿他们一行人相互作揖。
如今看清这三人,分别是容离、王奂之还有一位身着水色长衫的美丽男子。男子长的极美,这种美不是公孙凌那般妩媚妖娆,而是一种只可远观的幽远淡薄,他的眼睛如同古井中的水一般,下巴极尖,给人一种轻轻触碰便会割伤一般的错觉。他的神情孤决料峭。就算是这么沉默地站在原地却依旧让人难以忽略他的存在。
子衿与众人纷纷入座,王奂之也不说什么客套话,就是与在场人闲聊几句。子衿对这些一点兴趣都没有,倒是对方才的那位男子很是有兴趣。不知是不是错觉,但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他。
子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那位男子,仿佛要将他看的透彻。任何一个正常人来说,这样被一个人定着看,也无法淡然处之,可那男子却是淡定地手扶琴弦,弹奏。完全无视子衿的目光。
王奂之见此连忙对容离使一个眼神。
“你快点解救一下贺兰兄。”
容离瞥一眼身旁的子衿,又用同情的目光看一眼男子,冲王奂之无奈笑笑,表示无能为力。王奂之深深看一眼容离,心道:哪里是无能为力,根本就是不想帮忙。
王奂之轻咳一声,对一旁后来的王绾笑一下,王绾立即观其色而知雅意。
“小女子记得郡主茶艺精湛,不知今日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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