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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劫-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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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叶纷纷飘落,落在草地上,落在衣料墨发上,女子紧紧用手臂圈着林子寒的脖颈,慢慢抬起头眸子看着看着林子寒晃了晃,惊慌无措的神情不由让林子寒一愣,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三年前刚刚苏醒的子衿,也是如同她这般恐惧不安。
“这位公子,你究竟还想抱多久,放我下来。”
女子声音传来,林子寒立刻松了手,那女子便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哎呀!”女子吃痛用手抓起地上的草往林子寒身上扔,抬起头看向林子寒道:“你这家伙是故意的吗?刚刚害我从树上摔下来,如今又故意摔地上,你就是故意的。”说完女子有自顾自的低下头从地上捡起各种能够砸林子寒的东西使劲往他的身上扔着。
林子寒看着她将地上的土块泥沙往自己的衣料上扔,蹲下身抓住女子的手腕阻止她的动作,女子显然没想到林子寒会有这种大胆的举动,恼羞成怒使劲挣扎着,想要把手从林子寒手中挣脱出来,可任凭她在如何努力都依旧徒劳无功。
“你没事吧,有伤到哪里吗?”
女子手一顿看着林子寒眨眨眼睛,脸上泛起一抹潮红,“没,我没事。”
林子寒放开她手慢慢站起身,女子看着林子寒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说道:“那个,我的脚好像不能动了,你可不可以扶我起来。”
女子伸出手表情无辜等待着林子寒的回答,林子寒俯视着坐在地上的女子表情淡淡,却出乎意料的低身将女子抱起。
“山路不平,我送你下山吧。”
女子惊讶的看着林子寒的侧脸,不由偷笑着将头靠近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后来林子寒将常霁公主下山,常霁公主让他放她下来,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其实我刚刚是骗你的。我出来玩却不想遇到了你,我看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站在那里,就想出这个办法想让你忘掉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所以才胡闹的。”
林子寒差异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摇摇头,“公主殿下,时间不早了,早些回去吧,在下不会怪你。”
常霁公主暖暖一笑,太好了,他不怪她,“谢谢你,我明天还会再见到你吗”
“我就在这里,若公主想来就来吧。”
“好。”
这是林子寒第一次见到常霁公主,仿佛是天意又或者是命中注定。
他以为,也许正是因为他亏欠了苏菏太多,所以上天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让他遇到她,让他赎罪。
他想学着接受,学着对常霁好。
后来,他每天都陪她疯,陪她闹,陪她看尽天裕的每一处风景,他自我欺骗着,自我催眠着。
告诉自己努力去喜欢她。
他以为,他做的很好。
他以为,是天衣无缝。
可她又何尝不知道他的心根本不在她的身上。
他和她的相遇也许不过是上天玩的一场爱情游戏罢了,可是她想试试,她想努力让他心上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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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爱向来无可奈何
锣鼓声漫漫,王奂之将门关上,用手揉揉耳朵,走到容离床榻边一撩衣摆坐到容离身边,“没想到呀,没想到那个北巍王领走前还搞了这么大排场。”
“来的时候差点害子衿命丧马蹄之下,走的时候锣鼓喧天,当真是个有趣之人。“王奂之嘴角噙着不深不浅的笑容,看似是在自言自语,却又说一句看一眼坐在床榻上的容离。
他一动不动仿佛就像一个用白玉雕成的玉人,除了习惯性的睁眼闭眼和微笑便再没有任何反应,原本如深渊般漆黑明亮的眼睛,此刻却仿佛明珠失去了光辉,深渊被薄雾笼罩朦朦胧胧让人看不清楚。
王奂之看着他不由叹口气无奈的摇摇头,“你当真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到了吗?你若是变成了这样子衿怎么办呢。”可不论他说什么容离依旧仿佛是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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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穿着斗篷站在林王府的大门口,看着马车浩浩荡荡的从眼前消失不见。
林子寒竟然对她用迷药,就在昨晚,信得昨晚子衿并没有睡死,她明显感觉到林子寒起身便伸手从枕下拿出了一种解药服下。那药原本是自己用来危急时刻自保的。林子寒不想让子衿来送,那么她就帮他将戏演下去。
子衿默默拉了拉身上的斗篷,顷刻间原本晴朗的天空又再次飘起了细小的雪花。子衿伸出手雪花轻飘飘落在手心,带来一丝冰凉的感觉慢慢融成水滴。
“郡主。”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跑到子衿面前停下脚步。子衿识得她,她是容离的手下可怎么会在这里?
“筲挽姑娘?”
筲挽却突然跪下身哀求道:“郡主请你救救我家少主,筲挽求您了。”
子衿下意识向后退一步连忙扶起筲挽,“你先起来,慢慢和我说你家少主到底怎么了?”
筲挽站起身惊慌未定的看着子衿开口道:“少主前两日突然毒发,险些丢了性命,今早突然大量吐血,医官说已经命不久矣。“
子衿如被雷电击中一般,僵在原地浑身无法动弹,脑海中不断重复着筲挽方才的话。
容离,快不行了。
她突然解下身上的斗篷仍在地上向容府跑去。
容离,你不能死,你绝对不能死。
她才告诉他,她喜欢他的,他怎么可以死,怎么可以。
子衿一边跑眼泪止不住的涌出眼眶,她抬手擦掉眼泪,再继续跑。可这条路为什么就像是永无止境一般,就算子衿再卯足了劲可还是无法到达容离身边。子衿突然停下脚步,闭起眼睛催动内力。她要去找容离,她一定要去。
容离曾经警告过她,不能再催动内力,不然她的一身功力都将被废。可是,在子衿心中就算她的武功天下第一,却远远不及一个容离重要。
子衿落在那再熟悉不过的竹林中,顿时眼前便黑作一片,整个人仿佛失去了重心向后栽去。
“子衿?”
子衿强忍着精神努力睁开眼睛,却见到一张与容离相似的脸。她皱眉嫌恶的将那个纯洁无垢的男子用力推开,容恩毫无防备的被子衿一推,竟然狼狈地一下坐倒在地,他那双清澈的眼眸此刻就像是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不可思议的看着子衿,指控她的恶行。子衿红着眼睛弯下腰,用手抓住容恩的衣领向她这里使劲一拽,容恩整个人便被拽到子衿面前,他的头发松散洁净的衣服上沾满了泥土。
他一直都是天裕臣民心中至高无上的天师,在他们的印象中,他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天神,永远衣料都是一尘不染的,梳着整齐的发髻,游走在红尘之外。可是,如果这个天神有一天看上了一位凡尘女子呢?他为了她第一次入了红尘,第一次动了凡心,第一次从云端狠狠跌落在感情的泥潭中无法自拔。
“你究竟还想瞒我多久?”
容恩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并不说话只是默默看着,就像根本听不懂子衿在说什么。
“三年来陪我的人,根本就不是你,我一直都在给你机会,难道到现在你还想骗我?”
子衿语气清浅听不出半分怒意。容恩看着子衿心口却像是有一块巨石压着,透不过气来,须臾他淡淡开口说道:“你在害怕?”
他说完明显感觉到子衿抓住他衣领的手微微颤了颤,她果然在害怕。容恩温暖一笑像是释然了一样,“子衿,你为什么要这么纠结呢?我是不是那个男人重要吗?如果重要你为什么会害怕呢?你害怕因为你发现你喜欢上了另一个人,而不是那个给了你三年美好的人。“
“你喜欢上了我兄长,却又觉得对不起我,所以你自欺欺人,希望我不是那个人,这样你便不算辜负了我。”
子衿手慢慢松开容恩的衣领,眼神无助的看着容恩。她以为容恩不懂世事也不可能理解。容恩在不知不觉中深陷子衿的感情漩涡,而子衿又何尝不是呢。
“对不起,容恩,对不起。”
容恩站起身完全不顾自己现在邋遢的形象,他拉起子衿的手替她擦掉眼泪,“你不必向我道歉,该道歉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兄长一直说不告诉你,是为你好,潜移默化我也以为替你编织一个美好的梦境,将你心里的容恩留在梦里,你就可以幸福。可是,竟然让你越来越痛苦,这并不是我想看到。”
子衿原来告诉他每一段感情就像是台本,男女主人公都在演绎着自己的爱情故事,台上的人演的越认真,台下的观众才会越感同身受。
起初容恩的确不太明白其中的道理,所以他每一天都会去看戏,看着台上的戏子演绎着不同的爱情,可不管他再看的认真都无法感同身受。
直到有一次他看到一个剧,台上一共有三个人,那是一个男子与两个女子的故事。
故事中男人公和女主人公真心相爱,可是有一天女主人病逝,为了不让男主人公伤心,女主人公选择让她的妹妹来代替她。妹妹知道男子只爱她的姐姐,所以就只有每晚趁着黑暗扮作她姐姐的样子和男主人公相会,后来妹妹慢慢爱上了男主人公为了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她用白布蒙住男主人公的眼睛
当容恩看完那个故事竟然第一次流下了眼泪。
那一刻他终于明白,原来只有你真正经历过一段感情,才会懂得原来爱有那么多的无可奈何。
而他就像是故事中的那个可怜女子,这段感情中他只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替代品,也与就连替代品也算不上。
应该只能是一个影子吧。
………………………………
第七十二章 杏花吹满头
容离仍然穿着一身白衣,端正的坐于案几旁,低头一手放在纯白的纸张上,一手从笔架上拿下一支毛笔蘸上墨汁书写,就像是天上高雅的谪仙,每一个动作都是如此优美,遗世独立。可只有他知道此刻每做出一个动作他的每一处肌理都仿佛是在被一柄刀切割。眼前突然开始模糊,他努力的看着纸上的字,那原本清秀飒逸的字体此刻也模糊的仿佛马上就要消失一般。
他皱皱眉,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好像早已死去,只不过是一只孤魂。
他站起身绕过案几向外走去,他这是要去哪?
眼前景象恍若梦中一样,他似乎听到有人在喊他,可是却又听不清楚。
容离回过头只觉得那个人似乎很熟悉……但又记不起他是谁。
后来容离的眼前只一黑……
他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那个梦很长、很长,长到他想要用一辈子去守护。
时光如流水回溯,来到三年前的那个杏花吹满头的春日,他一人独坐池塘边,看着水中的锦鲤相互嬉戏。
支芩假扮小支已经成功混入林王府,每日都会将林子衿的行踪准确汇报给容离。容离却不禁开始怀疑这个林子衿和他认识的那个女子相差甚远。
蚀心蛊有离魂的作用,可是他明明已经按照古方所记载的方式用护心暖玉辅助大量药石来引魂,按理说她现在已经醒过来,就不会任何问题,可为什么会和过去完全不一样呢?
难不能他引错了魂吗?
容离越想越觉得此事有蹊跷,他伸手摸了摸腰间挂的那枚浅红色玉佩,嘴角不由扬起一抹愉悦的笑容。
他想起那个女子竟然抓着他的玉佩来回摸索,后来他才开口,她竟然像一只被惊吓的小动物般快速收回了手。
容离悄悄潜入流月阁躲在屋后,微微探出头,却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站在院中走来走去,一会儿伸伸胳膊,一会儿踢踢腿,样子洒脱随性,极是有趣。
容离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林子衿,又再一次确定她并非真正的郡主,她的笑容太过温柔美好定不会是她。
那一眼,容离便存了杀心。
在他的眼中如果有失误出现,就要抹去的干干净净。
那晚,容离换上了一身干净的浅紫色衣衫,带上面具,再次来到流月阁。却见白日那个活泼开朗的女子颓然的坐在门口清亮的明眸暗淡,整个人仿佛就像丢了魂魄一般。
“你怎么了?”
他竟然就这样走了出来,容离皱皱眉神情是难以置信的错愕,幸得有面具他此刻的表情才能被很好的隐藏起来不被发现。
门前女子慢慢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惊恐与无助,她的声音有些低哑却带着不可质疑的坚定,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全新生命顽强坚韧。
“你是谁?”
容离张张嘴差点脱口而出,却又顿在嘴边,女子看着他慢慢站起身向后退几步,一手握着另一只手的手腕,突然抬起手,对准容离的心口。
容离嘴角勾起浅浅的笑容,他方才分明看到她的衣袖下藏着袖箭,此刻她的内心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般泰然自若,甚至可以说此刻她的内心早已接近崩溃的边缘。
“你究竟是谁,你也想杀我对不对。”
她知道?容离笑了笑,这个女子真的很有趣。
“我叫容恩。”
从那一刻,他和她的故事中只能以另一个人的身份进行下去。他不得不用一个又一个谎言来圆这个谎言。
“你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
就连容离自己都不知道他何时会用这种温柔来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他虽然生性冷漠可这些年为了能很好的活下去,他一直伪装自己,将自己的心囚禁起来,尽量让自己成为一个可以控制心智的人,他的爱恨,他的生死皆由他一个人操控。
眼前的女子慢慢放下手低着头,“对不起,我刚刚还以为你是坏人。”
“你为何确定我不会是坏人?”容离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因为我能感觉到你的武功很高深,若你真的想杀我,在我问你是谁的时候,就能动手杀了我,而你并没有。”
容离背对着月光看着眼前的女子,原来是这样,原来刚一开始他便没有真的想杀了她呀。
“你为何要随时藏着袖箭?”
女子下意识的摸了摸藏有袖箭袖子开口道:“因为这样我会有安全感。”她来到这里,面对这样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心中难免会感到孤独和害怕,唯有在身上藏着一些可以用来防身的物品才能给她带来一丝安心的慰籍。
“你一直都带着这些东西?”容离有些难以相信,从她的话语中他可以猜测到,她的身上绝对不止这一件防身武器。
女子轻轻点点头,“因为只有这样,我每晚才能安心入睡。”
“原来如此,不如以后我每晚都来陪你,保护你如何?”
“你?”女子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可我们似乎并不认识吧。”
容离用手遮住嘴轻轻一笑,“有谁一开始就是认识的呢,以前不认识,不代表以后不会认识,既然有缘相见,交个朋友又有何妨?”
女子笑了笑眼中又恢复了原本的清亮,她就像一株小草,虽然极不起眼却有着最顽强的生命力。
“也对,以前不认识,不代表以后也不认识。”
“你好,我叫林子衿。”她说着便朝容离伸出了手,容离看着她的动作微微一笑,也学着她的样子伸出手,女子主动握住他的手。
容离看一眼被子衿握住的手微微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抬头看着子衿,后又化作温暖的笑容开口道:“你好,我叫容恩。”
那晚他陪她坐在院中彻夜长谈,他陪她在屋顶上看满天繁星,直到最后她在他的身边睡着。
等到第二日子衿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上,不由疑惑,她昨晚不是……
子衿走出屋子却早已看不到那抹浅紫色身影,就仿佛他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
第七十三章 三年的朱砂
后来容离与子衿的每一次相见都成了一缕缕红线,红线慢慢汇聚相交,在不知不觉中将二人紧紧相牵,直到再一次遇到对方。
她说想要去远方游玩,他便替她打点好一切,或悄悄一路追随,让她可以好好享受沿路风景。
她说用树叶写下心愿,愿望就会实现,他第一次幼稚的摘下叶片。看着树叶上一行行的字迹他不由失笑,神情却比以往柔和万分。
他默默记下关于她的所有事情,她喜欢什么或者不喜欢什么。
他记得她所有的小习惯,那怕只是一个眼神他都可以从中解读出她的意思。
也许刚刚开始只是因为那一丝的好奇,而后来好奇便延伸成了太多的不由自主。
他会不自主的想要接近她,他会不自主的想要去见她,想要对她好。
也许她不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女子,甚至总是做一些不着边际的傻事,总为一些没必要的事情困扰,可是这才是她,一个有血有泪,温暖且胆小的真实的她。
容离自诩早已看淡一切,心性冷漠孤傲,直到遇见她,她让他变成了一个正常的人,让他变得会为她笑,为她忧,为她惧,为她恼。
一切的美好都只为她一人。
**********
子衿拿起最后一封信打开她看着那一段用红色朱砂题写的批注不由落下眼泪。
“三年的时间,很长也很短,我庆幸上天给了我这样一个令我此生难忘的三年。”
三年,容离用无数的信纸,满满承载了他和她三年的点点滴滴。那每一个字仿佛都已经有了生命力,跃然纸上,字字都让人看的肝肠寸断。
子衿看完放下信纸,“容离……”
容离叫容恩一定要替他守好这个秘密,若是可以一辈子都不要告诉子衿,可他真的低估了自己在子衿心中的地位。
“子衿,你不要怪兄长,他也是无可奈何。”容恩看着子衿的侧颜,开口替容离求的子衿的谅解。
子衿偏过头,“容恩,你和你兄长骗了我这么久,你要我怎能不怪?”
被骗的人又不是他,子衿现在只觉莫名一股怒气压胸口,难受的很,若不是容离那家伙现在昏迷不醒,她真想狠狠,狠狠揍他一顿。
********
子衿看着床榻上安静沉睡着的容离,听容恩的意思来说,这几日容离病情每况日下。
起初是大口大口吐血,后是尝不出味道来。
那天,王奂之来找容离,见他正在吃饭便坐下来蹭顿饭吃,他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只嚼了两下便全数吐了出来,那些菜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就是咸,简直可以咸死一头牛。
他脸上的五官都快皱到了一起,连忙拿起容离面前的茶杯往嘴里灌,可茶刚如口他便全吐了出来,那根本就不是茶,是醋呀
王奂之用一种像见了鬼一样的眼神看着容离,只见他依旧默默吃些菜,时不时拿起茶杯喝一口“醋”。
王奂之发现容离不对劲,连忙叫来医官为他诊治,医官告诉他,容离已经丧失了味觉,所以唱不出酸甜苦辣。视力与听力也有很大的损坏。
如今的容离就算是醒着也和废物别无二致。
医官们跪倒在床榻两侧,不停磕头请罪,“郡主,容公子已经油尽灯枯,还是早些……早些准备……”
“准备后事吗?”
医官们惊诧的看一眼子衿,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继续言语。子衿手在袖中紧紧握着,她看着容离那修长的手,白玉的肌肤可以清楚的看到骨头的形状,青色的血管依稀可见每一条都无不在刺痛着子衿眼睛。
她现在最不想听到的便是什么无能为力之类的话。
“一群没用的东西。”子衿偏过头看着地上跪着的医官们,医官听到子衿话无不开始颤抖着,“郡主饶命。”
“饶了你们,连一个人都救不了,还奢望我饶了你们。”
“燕庶。”
正在容恩还不曾反应过来的时候,子衿已经开口命令,只见一位黑衣男子突然出现在子衿身边下跪行礼。
“将这些没有的东西都给我杀了,既然他们救不了,就去给容离陪葬吧。”
燕庶仰首难以置信的看着子衿,她从不会乱杀无辜的,“郡主……”
“执行命令。”子衿背对着燕庶语气决绝没有丝毫回旋余地。
“是。”燕庶领命站起身,主人的命令不可违抗。医官们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不停哀求着,希望郡主能够饶他们一命。
燕庶抽出佩剑向其中一个医官刺去,杀死这些手无寸铁的医官对于他还说简直易如反掌。他是杀手并不是侠客,所以就算知道如此以强欺弱不好,可他也丝毫不会手软。
叮……
就在燕庶的剑刺下去的时候,容恩突然上前拦住了燕庶,“住手,子衿这些人是无辜。”
“无辜?他们无辜难道容离就不无辜吗?”
容恩看着子衿愤然转身,她的眼睛通红,仇恨蔓延每一寸空气,容恩不由蹙眉,“子衿,你先冷静一下,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想想如何救兄长不是吗。”
子衿慢慢走到床榻边坐下,伸手抚过容离秀美绝伦的脸庞,抚过他高挺的鼻,抚过他柔软湿润的唇,每一寸的眷恋和只属于她对他的温柔。
“都下去吧。”
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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