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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劫-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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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皇室中人才会拥有的华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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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皇帝命张公公呈上一支木枝,那树枝上满是小而尖锐的刺,可皇帝却像是完全不在意,他用手拿起木枝,站起身走下阶梯,走到太子面前。
“宏儿,你看这木枝,上面满是刺,若父皇将它直接放在你的手上,你觉得会如何?”
皇帝说着便将木枝放到了太子面前,太子脸上写满惶恐,很明显他不知他的父皇,此举是何意,只得老老实实回答。
“回父皇,会,会刺伤手。”
这的确是一个极为正确,又极为胆小的回答。
皇帝稍稍点头,他对太子的回答是满意的,“你说的没错,这木枝上的刺如此扎手,若不小心便会被伤到手。”
子衿一怔偏过头看着皇帝的背影,那一刻一向待她极为温柔的皇伯伯,却让她第一次感觉可怕和陌生。子衿神情稍显迷茫,眼睛空泛。
她如此努力为容公子的辩清,并不单单是为容公子,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不想他的皇伯伯成为一位让后人诟病的帝王,留下一个滥杀忠臣的昏君的头衔。
毕竟他对自己的宠爱是真,不论那宠爱究竟掩藏着谁的影子,可现在子衿明白了,原来不管那封信是否成功的交到了谢家主的手上,也不会改变原本的事实。
“父皇如今帮你将这些尖刺一个个除去,再交到你的手上,这样你便能很好的拥有它,并且不会伤到你自己,明白了吗?”
那木枝上的尖刺,亦是皇家心头的尖刺,一日不除那龙椅便无法做的安稳,只有将他们逐个拔去,皇室才能真正的安心,坐拥那万里秀丽江山。
“太子你生性良善,是为好的储君人选,也会是一位体恤百姓的好皇帝,只是,这治理天下,并不单单只要良善就能坐稳,既然你无法做到心狠,那就让父皇替你铲平这些荆棘。”
太子神色动容,连忙向皇帝行以大礼,“父皇,儿臣今后绝不负您的期望。”
太子远远不知,他这一次便注定了他的一身,一位好储君,却并非适合做皇帝,也许皇帝从一开始,心中早已定下了继承皇位的人,只是那人并非太子。
曾有前人说,命运是一条缓缓前行的河,时而也会急速奔流,搅乱你原本要坚定地前行的方向,有人逆水前行,最后只能落得筋疲力尽,伤痕累累的下场,也有人试图改变命运流水,只是难免力量微薄,最后也难以改变现状,只得选择逃避任凭命运的河流将其吞没在无情的狂澜之中。
既然无法改变,为何不选择借助命运的河流顺水而下,保其自身,等待时机。
永徽三十二年,五月初五。
子衿被送回林王府,坐在马车中摇摇晃晃,晃晃摇摇,委实让人难受。
汀兰忧心的看着靠在车厢壁上的少女,轻纱泛着浅淡的蓝色好似在周身萦绕着一层清浅的云烟,她的脸容白皙如纸,就好像只需要轻轻吐息,那少女就会被吹散。
“郡主您身体哪里不适?”
子衿眨眨眼睛,用手刻意捂住口鼻,声音清悦恰似谁人无心拨动银铃,“我没事。”
“郡主……”汀兰话才到嘴边,突然一个白色纸条从帘外飞进来,汀兰大惊,那白色的纸条悠悠飘在空中落在子衿身上。
汀兰下意识要掀开帘子查看,伸出的手却被拦住,汀兰回过头神情中多了几分疑惑。
子衿放开她的手臂,继续悠闲自在的靠着车厢壁,纤细的手指一点点打开纸条,也不忘为汀兰解惑,“我方才就感觉到了有人接近了马车,且那人武功极高,可却并没有杀意。”
子衿不动声色的看着手中的字条,唇畔勾出一个极浅的笑容,那笑容中包含了诡异,揶揄,各种缤纷色彩在她的眼底交汇,碰撞激起无限绚烂。
汀兰有些担忧的看着子衿,而子衿亦是慢慢扬首对上她的视线,手一伸,将纸条递到汀兰面前晃了晃。汀兰立刻心领神会,接过子衿递来的纸条,待看清上边内容时,汀兰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没错,汀兰一字字读出来,脸色可谓是变了又变,愤然道:“这,这实在太可恶了,是在戏弄郡主。”
戏弄吗?
子衿用手捂着口鼻轻轻咳嗽两声,前几日似乎是着了凉,她的身子略微不爽,加之今日舟车劳顿眼下更是有些不舒服。
“我看不像,那人是会武功的。”且轻功更是一绝,身姿翩然间不带有丝毫声响,能让这轻飘飘的纸条精准落在她怀中,此人内功想来也极为深厚。
那人究竟想表达什么?
正当子衿沉吟时,她明显感觉到马车减了速度,平稳缓慢的前行着。汀兰将帘子掀起一角,猫了一眼马车外的情况。
“郡主我们马上就到家了。”
到家了,汀兰的话让子衿稍稍有些恍惚,心里不断重复着,就像是想将自己催眠一般。林子寒外出游学,家中她就连唯一一个可以仰仗的人都没了。
正当子衿思忖间,一阵清幽婉转的歌声传入她的耳中,隐隐约约听不真切,那清幽的歌声带着洗涤过的空灵,却又有一种极致的魅惑,诉说着痴缠缱绻过后的寂寥。
“汀兰你听到歌声了吗?”这是来在子衿的声音。
“没有呀。”这是来自的汀兰的声音,“郡主怎么了?”
子衿咬一下嘴唇,怎么可能她明明听到了歌声,为何汀兰会没听到,子衿能够确信自己绝对不曾听错。
“停车。”
言语之际,子衿的手已经搭在车帘之上,汀兰见此连忙拉住子衿的手臂。
“郡主,您要去哪?王爷可直言郡主要立刻回府,不能在路上逗留。”汀兰的声音有些失控,她是为了子衿好,若未能及时回去,子衿她又要受罚。
手指触碰着车帘上那一刻,暗花纹若有若无的触碰上指节。
子衿犹豫了。
如果她现在冲出去,多半会打乱她原本的计划,可传音入密的歌声究竟是谁的,时间算的如此精准无误。
马车渐渐停下,那歌声又一次在耳畔响起,那似鬼魅清幽的歌声,夺去了子衿最后一丝理智。子衿不顾汀兰的劝阻,掀起车帘飞身而出,任凭汀兰如何在身后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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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浅蓝色衣裙翩然间,从空中掠过,向一处精致的院落飞去,那是歌声的源头。
院中一位身形曼妙的女子,阳光下浅紫色的衣裙散发着神秘的色彩,令人心尖都不由为之一颤。
若绸缎般的长发披散着,在风中不断摇曳着,为她平添了几分神秘,几分飘逸,几分令人想要探寻的美丽。
这才仅仅是一个背影,果然这第一美人当真名不虚传。
女子并没有停止歌唱,她坐在石凳上,就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子衿的气息。
“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单衫杏子红……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
歌声戛然而止,子衿这才醒悟过来,看着眼前的紫色倩影缓缓转身。
她的面容如玉般细腻,一双深蓝色的眼眸夺人心魄,淡紫色面纱,半遮半掩,半点风情。
当视线对上子衿,那修长浓密的睫毛轻微颤着,仿佛优雅起舞的蝶。
紫色的婀娜身姿,宛若烟云浮霞,轻飘到子衿面前,牵起子衿的手。
手触碰上的肌肤柔软细腻,犹如绸缎般丝滑。
“你……是你……你是幽兰。”
她的睫毛颤抖,娇柔的唇在颤抖,身躯也在颤抖。
那双深蓝是惊讶,是悸动,是难以置信。
“我知道,我知道,你没死。”
什么没死。
子衿皱皱眉,将手从她手中抽出来,向后退几步。
“容夫人,你许是认错了故人,我不是幽兰。”
对面的紫色身姿一怔,恍若从梦中惊醒,深蓝的眸中写满了失落,“对,对,只有眼睛相似而已,不是她。”
又是眼睛。
子衿对这两个字已经厌恶到了极点。扯扯嘴角还是依旧的潋滟的笑容。
“夫人的歌声很好听。”
那紫色面纱下,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她的清浅的笑容,“谢谢。”
“郡主能来我很开心。”说完她慢慢转过身,轻飘飘的带动裙摆,走到,不用走不足以形容,她的步伐极轻,轻到没有半点声音。
就这样再一次坐回石凳。
子衿看着她拿起茶杯轻啜一下,“郡主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
“如果我不想听,便不会来。”
那女子莞尔一笑,放下茶杯,神情有些复杂的看着子衿,站起身走出几步。
噗通。
膝盖与地面相互碰撞声音,惊的子衿连忙移开一步,“容夫人这是做什么?”
她不去扶,是因为不能扶。她躲开,是因为她受不起。
紫色身姿微微颤动着,深蓝氤氲着水雾,一缕发丝从簪中滑落,平添一分让人怜惜的模样。
“郡主殿下,我自知容府落没,即将走向灭亡,夫君待我甚好,我不能舍夫君一人魂黄泉。”
“身为公主,嫁于公子,我一生早已无憾,只是,只是我的孩子与郡主年纪相仿,若就此死去,我心难安。”
她的声音清幽,一字一句说的感伤,化不开的不舍与无奈。
“我要如何帮你保住他?”
深蓝色眸子动了动,笑意渲染,“郡主只需将阿离带去城东,到了那里自有人接应。”
“好。”子衿一口答应,并不犹豫,她已经错过了一次,就不会错过第二次,“可夫人可愿一起?”
跪在地上的紫色身姿摇摇头。
“夫人真想殉情吗?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孩子,他失去了父亲,如今又要让他失去母亲吗?”
她深蓝色的眸子慢慢晦暗,低下头,子衿看不到她的神情,却知道她在惋惜。
“我何尝舍得下他,只是我的孩子早已不愿认我,不愿让我接近,对于他我不过是一个陌生人,所以我的生死他不会在意。”
什么。
子衿的诧异在眼中一闪而过,随即恢复平静。
“郡主不知,容家的孩子在三岁时就会被带走,不允许母亲接近。”
容夫人错过了一个孩子最需要母亲的时候,而如今都晚了。
不一会,一位婢女领着一个男孩从远处走来,那孩子……
子衿见过,就是宫宴时最后对她微笑的,粉雕玉砌的孩子。
他在婢女的带领下走到容夫人的面前,漆黑的眸子定定望着容夫人。
只是这样静静的站着,任凭对面的容夫人如何失控哽咽,手指颤抖的扶上他的脸颊。
他都只平静地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位陌生人。
子衿看着那如水般的平静,心中有些不太舒服,皱皱眉。
警惕骤然升高,屏住呼吸。
“容夫人,这孩子我就带走了。”
容夫人还在伤怀,没有听到有异动,但子衿听到,一个箭步冲到男孩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纤细的手腕。子衿一怔,这手腕也太细了些,细到能直接触碰到他的骨头形状,细到再稍稍用些力,那手腕就会发出清脆骨骼错位的声响。
他纯白宽大的衣衫松松垮垮的,给人一种极为随意的悠然,却没人知道这宽大衣衫下,是一具怎样瘦弱的身躯。
那被子衿握住的纤细手腕微颤一下,他在害怕。子衿低下头却没有看到想象中惊恐万状的脸,甚至就连一点害怕的情绪都没有。
只有宛如三月春风的清雅温和的笑容,跟如水般平静从容的漆黑眼瞳。
容夫人抬起头对上子衿的眼睛,“拜托郡主,大恩来世曦月定当报答。”
子衿带着那孩子一个转身隐藏起来,稍稍探出脑袋,却见好多黑衣人包围容府,草丛上,树叶上一滴滴液体滑落。
墙壁上那一摊摊的水渍格外醒目,提醒着这些都是人为的杰作。
果然不出片刻,大火就像一条极速飞驰长空的火龙,顷刻间蔓延将曾繁荣一时的容府全部吞没,湮灭一切的生命。
熊熊烈火声……
人的呼救声……
房屋倒塌声……
一时齐发。
子衿偏头看向身边的白衣男孩,火光照亮他白玉般的肌肤,在他眼中燃烧,却不曾留下一点痕迹,甚至就算是这样的场景,他的脸上也只有风轻云淡的平静从容。
似乎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一点都不在意,不在乎。
他的平静让子衿感到害怕。
柳枝在风中摇曳着,摆动着,青碧翠绿相互交织又分明,男孩微微一笑犹如春风拂面的轻柔。
温柔如他,伸出如玉的手,手中握着一串鲜红的手串,那手串在他肌肤,仿佛寒冬腊月的白雪伴着红梅。
子衿伸出手,男孩将那手串放在她的手心。
红豆醉了相思且入骨。
………………………………
第一百零一章
春雨绿芭蕉,清风红樱桃,流光易逝把人抛。
那是个杏花吹满头的春日,几年里子衿第一次踏出了自己的闺阁,乘车到郊外游玩,却从不曾想会就此遇上那个让她挚爱了一生的男子。
春日本来就是个极好的季节,处处都是一派春意盎然的美丽,湖水映着春风十里拂过的杨柳依依。
子衿随意折下柳枝在手中把玩,却在那绿林掩映的垂柳间,窥到那仿佛被洗涤过的高旷白云。
她慢慢走近,用手轻轻掀起最后一层嫩绿柳帘,真真切切的看到那宛若山巅冰雪,又似竹一般清雅高贵的少年。
此刻的少年正闭着眼睛,小憩于垂柳下,慢慢的靠近,那少年的容貌便愈发清晰起来,他的眉眼如画,鼻梁高挺,脸部轮廓柔和,乌墨绸缎般的长发散在身下,就好像是画师刻意描绘出来的仙人,可是也许就算天底下最好的画师,也难以描绘他绝代清雅的秀丽面容。
高山仰止,子衿第一次见到如此高旷绝美的少年,虽然此时他合着眼眸,却依旧能够轻巧的夺取她人的心魄。
少年似乎是感觉到了自己被人注视,羽翼般的睫毛微颤几下,他慢慢睁开眼睛,白皙如玉的肌肤更加衬得着他那如黑曜石般的眼瞳漆黑似如深渊。
他慢慢坐起身,眉眼分明间,子衿只觉得那少年不断与她记忆中那个影子,不断重合着。
是他,竟然这么巧,这许多年未见,却在这里重逢,也算是一场奇幻的重逢。
少年站起身,他的神情淡雅从容,眉眼间似有似无的是如那三月春风般的温柔,面容带着几分孩童的稚嫩清秀,他的嘴角上扬出一个完美的弧度,笑得极为纯真无害,与他方才遗世孤立截然不同。
绿柳清风相送,卷起他的衣摆,藏花飞空,就像浮落的远山碎雪,又若仙子乘风而归。
他浅浅微笑着,那笑容好似清风明月,温柔内敛,多一分是多,少一分是遗憾,就是现在才刚刚好。
“你是谁?”
他的声音是沉寂清明,温润好听,是久酿的醇香,醉人心扉。
他不记得了。
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忘记了,也很正常,没什么可惋惜的。
安慰着自己,但心中还是有着些许失落,就仿佛是一粒小小的石子沉入那无尽的大海,泛起极微小的涟漪。
子衿勉强的扯出一个不算太过失礼的笑容回答道:“小女子游玩,路过此处,见这里风景独好,不想却扰了公子。”
忘记了就忘记吧,如今见他安好,也是一种很好的慰籍。
“原来如此。”少年说完目光随意一撇,“这里景色的确令人流连,既然姑娘喜欢,那在下便将这里让给姑娘,告辞。”
少年语气平和,没有半分不悦,说完便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他的步调不快不慢,衣袖轻摆是说不出悠闲飘逸,好像这世间没有任何事值得让他在乎。
子衿看着少年远去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满目葱绿间,她笑了,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微笑。
就在他离开后,子衿曾多次暗中派人去找过他的下落,却都无功而返,到最后她甚至都认为他也许早已经不幸丧命,如今见他安然无事,甚至比从前还要风仪无双,就好像那在风中飘摇的翠叶,落入了泥土,找到最终的归宿。
子衿回到流月阁就像是着了魔一般,眼中氤氲的笑意一直不曾散去,心念间全被清雅高贵的少年所占据。
她无奈的苦笑,低头望着手心那一串早已退了颜色的红豆手串。
而此时,子衿心念的少年却负手而立在天裕最高点,俯视着整个天裕皇城的万家灯火通明。
一位男子快步上前跪在地上,看着那沐在月下遗的世少年开口道:“不出少主所料,林王府精兵已经将子虚山全部包围。”
少年回过身看着男子,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事情丝毫不在意,“一切按原计划进行,剩下的我要自行了断。”
“少主,林老王爷狡猾是出了名的,此次行动风险太大,不如找人替您前去。”男子对上容离的视线,却不由有一种想要躲避的念想。
少年看向不远处的一匹白色骏马,“家仇,如何能假手于人。”
暮色中少年宽大的纯白衣衫翩然展开,落在马背上,广袖如流水潺潺垂落。
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弥漫,月光洒下,洒在那沐雪过的纯白,却悄然镌刻着清冷与疏离,遗世而立的少年,望着对面的众人,眼中冷冽凝固。
肃杀在那一刻漫卷袭来,被少年握住的长剑,一滴滴滑落滚烫的热血,滴在地上。
少年低声轻笑,声音温润轻柔。
对面的林老王爷看着满地尸首,神情也从刚开始的轻视与不屑,到如今凝重的沉思。
他还真是小看了这位容家后人,没想到如此清风霁月的少年,在斩杀敌人时,可以做到绝对的心狠手辣,招招致命。
思忖片刻林老王爷开口问道:“陈将军可有意与那少年一战?”
林老王爷身边负手而立的白衣男人,此刻也深深看着一眼那对面的少年,少年方才的表现的确让他开了眼界,年龄尚轻,便有了如此高深的武功,此等人才当真天下罕见。
“好,我便会会这少年。”
少年看着对面人马中那白色身影渐渐逼近,手中的长剑紧握,脸上的笑容依旧平和温润。
明月伴着清风,在苍穹之巅鉴证一场腥风血雨。
只见那暮色下,两个白色身影腾空飞转间的剑光血影。
陈子云的剑法华丽,每一招都仿佛冰冷的雨点密集,招式紧逼,速度极快。
而容离也是依旧风轻云淡,他将杂乱的招式用运的浑然天成,他多是见招拆招。外人看来似乎他始终处于下风,但只有陈子云一人,在这一刻真正感受到这个孱弱的少年有多可怕。
他的招数并不算完美,也谈不上有多么强的爆发力,但使出的每一个招数都难以让人寻到半点突破口。
强大的压迫力,几乎要将对手打压到地狱的深渊中。
这是陈子云此刻最大的亲身体会,这清雅高贵的少年,太过强大,强大的令人害怕。
陈子云眉头微蹙,连忙向后一退,却不曾想一直以守为攻的少年,突然剑锋直指他最薄弱的地方刺过来。
………………………………
第一百零二章
陈子云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少年一直不曾还手的真正意图,原来他一直在等,等一个企及,等他自己露出破绽。
锋利的剑被冷冽的寒光包裹,向他袭来,
这个少年究竟还有多少秘密,究竟还会给他带来多少惊喜。
秀美的面容愈发清晰。
林老王爷突然站起身,有些耐不住心性。
但眼前的一切都在下一刻发生了巨大变化,那纯白的身子,宛若云朵般轻飘飘的斜飞出去。
那飞出的不是陈子云,而是那白衣少年。
这是一个超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结果。
林老王爷微微蹙眉,看着少年身子向后飞出数丈,才落在地面。
清风吹起他的衣衫,可那衣衫下的少年却始终未曾有任何反应。
陈子云收回手,难置信的看着那孱弱的身影,他白玉的脸颊上一抹红触目惊心。
怎么可能,不可能。
“速去活捉了他。”
原本静谧的空气因为林老王爷的一声命令被打破。
少年如葱玉般白皙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强撑着身子做起来,颈上便触到一阵冰凉。
原是两柄利剑交错架在他的颈上,少年抬起头,发丝散落,看起来却是格外的让人怜惜。
他平静的看着陈子云,那双漆黑的眼瞳仿佛可以轻巧的看穿世俗,他依旧挂着不失礼数的微笑,仿佛受了伤,战败也不过是白驹过隙之间的一点玩笑。
陈子云脸上血色颓然消失,身形不稳的向后栽去,幸得有人扶住他没有真的摔下去。
他的嘴唇慢慢呈现出紫色,少年看着他细微的变化,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怒意。
谁也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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