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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劫-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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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直接回答子衿,而是选择了另一种方式来反问子衿,让子衿刚才的攻击重重的打在了棉花上,软绵绵的,没有了一点攻击力。
“其实,你要的并不是金钱,而是别的对不对。”
容离的声音沉润,在空气中荡开,周围立刻安静了下来,谁也没有发现,原来角落里还站着一个人,因为他太安静了,安静的让大家都忽视了他。
王奂之偏过头深深看一眼角落中的容离,台阶上这宅院的主人,眼睛一亮飞快的点点头,“对,你说的不错,我不在乎钱,我只想找一个人,能让我心甘情愿的送上这座宅院。”
不为钱,只为找到一个知己。
王奂之听闻放声大笑起来,“卿本有绝世容貌,为何还要遮遮掩掩。”
他看出了容离的易容术?不会吧?
容离此刻的确不是原本的样子,一身布衣敛去了几分他的高贵雍容,脸部也做了极大修饰,将原本秀美清雅的面容遮的严严实实,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他们出游不会被人围观,步步为艰。
容离的易容术可以算得上高超了,可是虽然他已经很努力的将自己的脸,画的面目全非,但还是可以算得上是非常清秀。
容离走上前冲王奂之微微作揖,“王公子心思剔透,容离佩服。”
王奂之嘴角微微斜勾一下,声音慵懒的说道:“你是谁,我为何从未见过你?”
容离微微一笑谦和有礼,“离不过是郡主的一介伺人,贱名不足挂齿。”
“哈哈,如此风采只是一介伺人,不论他人信否,反正我王某是不信。”
容离眉眼含笑,举手投足间是天生的高贵清雅,得体大方。
王奂看着容离,将手背在身后,“我不勉强你,不过我倒是想听听,既然你能猜到他的心思,那不如你也来说说看,我和郡主谁更有资格得到这宅院?”
容离偏头看着那座宅院,轻声说:“公平的比试一场,让众人定夺。”
………………………………
第一百零九章
子衿看着容离眸子眯了眯,而容离则对她的目光调皮的眨一下眼睛。
王奂之似笑非笑,“说说看比什么?”
容离很有深意的扫视一遍周围,带着他一贯独有的微笑,众人皆面面相觑,三两人小声议论着。
他抬步向那宅院走去,即使身穿布衣,敛去容貌,可是依旧不能遮掩他清雅好贵的风姿。
行到人群时众人早已看呆,见他走过来连忙为他让出一条路,容离微笑着轻轻点头,台阶上的那个人神色不变,却不难看出他看向容离的眼中,有一种期许的意味,王奂之似笑非笑看不出想法。
容离走上台阶冲那人微微作揖,“在下容离。”
“黎生。”那宅院的主人亦是有礼的回一礼。
二人互通姓名后又说了些别的,既然是要比试一番,为保证公平公正,子衿和王奂之一开始觉没有打算要偷听,只看到那个叫黎生的人面露为难之色,又和容离交谈几句后。
黎生点了点头,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带着容离向那朱红色漆门走去。
门,被打开,众人都睁大了眼,想要一睹园中景色,入眼为绿,青宁雅致。
遗憾,只得窥见一角,那满目葱绿遍被再一次遮掩在了朱门之后。
王奂之的眼望着宅院的方向似笑非笑,他似乎猜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曾猜到。
不一会儿,那朱门再开启,黎生径直走向子衿与王奂之,行一个极为规矩的礼,“郡主,王公子。”
王奂之并不言语,只淡淡投给子衿一个眼神。
轻哼一声,子衿不再理会王奂之,“你可想好了?”
“是。”黎生再作揖,“在下方才与容公子商量片刻,已经想到题目。”
“说说看。”这一次王奂之没有再在一旁等着看笑话。
“在下这雅苑中原本养有十只孔雀,但却不太听话,不知二位谁能想出办法,来让它们乖乖听话呢?”
黎生语气不深不浅,平淡温文颇有容离的几许风范,想来也是容离授意。
不是常见的射柳比武,也不是诗水流觞,可是一种闻所未闻的比试方式,这的确算不得是什么高雅的事情但却考验人的智慧,
王奂之点点头,双眼明亮,明摆着跃跃欲试的样子,“听起来挺有意思的,郡主觉得如何?”王奂之目光落到子衿身上,极有兴味的样子,探寻的目光,好像在对子衿宣战。
我敢,而你究竟敢是不敢。
子衿回瞪着他,眼中是不甘示弱的倔强,比就比,谁怕谁。“我也觉得挺好的,有趣。”
嘴角在不经意抽了抽,其实心中最没底的就是她,但心中的却是不愿意输给王奂之的意识,却主导着她的嘴巴。
“好,既然两位贵人都同意比试,那我们就约定好,半月为期,黎生在此恭候二位佳音,不论谁是胜出,到时雅苑都会拱手相让。”
黎生还是很体贴的。不,应该说是容离体贴,因为这都是容离一人想出。孔雀一人各五只,不偏不倚的平分,先行送回两人的府邸。
子衿用脚踢着路上的石子,声音幽怨的说:“你干嘛要用这种方式来比试。”
对从小没有养尊但也算处忧的子衿来说,驯服人还说的过去,但驯孔雀她可不会。
“只有这样,离才能让郡主胜出呀。”那一贯的温柔语调响起,容离行至子衿的左侧,不快不慢的走着。
“你有把握能赢?”子衿询问着。
容离含笑点点头,“虽然是第一次见到王公子,说的话也不算多,但王公子并不是个好对付的人,离当然要费心好好思量。”
他和王奂之不过只有一面之交,甚至只是见过一面罢了,他是怎么看出来王奂之不简单的。
子衿停下脚步看着容离,还是那如春风的的微笑。
“是感觉。”低沉温润的声音,轻轻松松便解开了子衿心中的疑惑,从容平精这就是容离独特的魅力,这世间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郡主不必担心,半月后容离自当会交给郡主一个满意的答案。”
“嗯。”子衿绽开笑颜,“我等着。”
夜色降临,行走在小巷间,脚踩上青石小路,幽静的小巷里几处昏黄温暖的烛光透过纸窗,伴着月色,洒在青石上。
月光将影子一点点拉长,镌刻寂寥,春去夏来,鼻尖嗅着泥土青草的芬芳,耳边已经可以听到知了微弱的叫声。
身子突然被人一把从后面牢牢抱紧,子衿险些叫出了声,但看着容离站在那里并无动作,脸上的笑容愈发温暖,眼睛弯起的弧度很完美,她也放了心,索性她现在清楚抱住她的人,容离是认识的。
然后她的眼睛被一双手紧紧捂住。
“猜猜我是谁。”
子衿一怔面露难色,这个声音虽然很刻意的压得极低,但还是能辨别出这是个妙龄少女的声音,而声音的主人子衿也非常熟悉。
会和她开这种玩笑的,除了瑰丽还能有谁,从小到大就没有改变过。
子衿唇角扬起一抹愉悦的弧度,随意说出几个名字。
“是汀兰吗?”
“不对,再猜。”
“妙轻。”
“不对。”
“那是……”刻意沉思着,子衿再说出一个名字,“徐波?”
“…”
身后的人撇开脸,用鼻子轻哼一声,显然是生气了。
子衿努力的憋笑着,肩膀因为憋笑而剧烈颤抖起来。瑰丽发现自己被骗连忙松开她,“哼,没想到菡萏姐姐心里装了那么多人,瑰丽都排不上号的。”
子衿无奈的看着瑰丽,她的长高了许多,也变得更加漂亮,只是着爱撒娇跳脱的性子一直未变,她如樱桃般的小嘴使劲撅的老高,提醒着子衿她的不开心,可她如今已经长大,再做这个动作,只会给人一种索吻的错觉。
子衿稍稍扬首看到了许久未见得谢韶逸,他也比从前更加俊美,他的手中捧着一个小的水晶罐子,里面装着许多不停飞舞的萤火虫,一闪一闪的是那微弱绿色光芒。
四目相对,子衿微微皱眉丝毫不掩饰心底对谢韶逸的厌恶,在子衿心中他是一个极其自私的人,他的父亲清廉正直,而他身上子衿看到的更多是政客身上的阴险丑恶。
他永远都比不上他的父亲。
谢韶逸的身子颤栗一下,连忙撇开躲开与子衿的对视,却看到了子衿身边的那个少年。
………………………………
第二百章
当年的事情谢韶逸的心中是否对容家有过亏欠,是否在午夜梦回时后悔过当初的懦弱胆小,子衿无从得知,但子衿知道,就算谢韶逸不愿意再看到自己,他还是要乖乖的走到她面前行以大礼。
别人行不行礼,子衿不在乎,也没有感觉,但是谢韶逸不同。
子衿的目光冷凝,看着谢韶逸那张惨白如纸的脸,他原本就是个读书人,虽然不似容离的孱弱单薄,但也是很瘦弱的,况且在他的心里也是不愿意再看到子衿的吧。
看着他摇摇欲坠的身子,再看看他每每迈出一步的艰难。
谢韶逸你是真的后悔了吗?因为后悔所以不知道怎样面对我,怎样直视自己荒谬的曾经。子衿心里这么想着,可是当看到谢韶逸向自己走过来,低下身子行礼。她还是难以抑制极度的愉悦,相比原谅谢韶逸,子衿更享受这种让他臣服的快感,让她来的舒心。
瑰丽一路拉着子衿的手在前面走着,容离看着前面两位少女慢慢放慢了脚步,来到谢韶逸的身边。
“谢公子。”容离的声音宛如冰雪初融时的温润春风,轻柔的似乎可以抚平人心中所有的伤悲。
谢韶逸失神,偏过脸看着身边的少年微笑一下,那笑容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谢公子,你的脸色不太好,可是累了?”
谢韶逸漫不经心的点点头,“是有些累了。”
容离眼睛弯弯漆黑的眸子看着谢韶逸有几许复杂难测的意味,“谢公子要多休息才是,在下还想着能有一日同谢公子一起品茶谈天呢。”
“好。”谢韶逸随着回答,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紧紧抱着手中的水晶罐。
谢韶逸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答应容离,他不过是个身份卑贱伺人,若是平日谢韶逸连正眼都不会去瞧这些人,更别替什么有机会品茶谈天。
这个少年也许并不简单。
走到分岔的路口,瑰丽依依不舍的拉着子衿的手,久久不愿放开。
“菡萏姐姐,你还会不会进宫来陪我?”
瑰丽嘟着嘴,拉着子衿的手不停地摇啊摇,子衿的身子也不由随着她摆动的力度跟着她晃啊晃。
“会的。”被晃的头晕的子衿也只能暂时答应她。
瑰丽听到子衿的回答大喜过望,“嗯,一言为定。”
“嗯,一言为定。”
子衿走出两步,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过身,“等一下。”
前面的两个背影同时停下脚步,瑰丽转身回望子衿眼中疑惑满满,“菡萏姐姐可还有什么话要对瑰丽说吗?”
子衿笑了笑开口道:“我的确有话相对谢公子说。”
闻言,除子衿外其余三人的反应皆有不同之处,瑰丽眨眨眼睛眼中的疑惑更甚,容离依旧浅浅微笑漆黑的眸子看向子衿时几分探寻,几分温柔看不出真实的想法,而谢韶逸他一直都从未转身,只是站在那里,但子衿道出他名字时,谢韶逸还是不由身体颤栗。
“谢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清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谢韶逸的睫毛颤着,他的眼前浮现出那日女孩脸上满满泪痕,双手颤抖着将信笺交到他的手中,那时他从女孩眼中看到的是满满的信任和郑重,信任是对他,郑重是信笺里的内容。
她再三的叮嘱,叫他一定将信交给谢家主,交给他的父亲。
可是却因为他一时自私的想法,信笺被丢入了水中,让那个关乎容家生死的秘密沉寂在了水中,容家主冤死,容府惨遭屠杀。
谢韶逸不是凶手,却成了间接地帮凶。
如果不是再见到她就好了,谢韶逸这样想着。
如果没有再见到她,那随着信笺沉落的亏欠就不会再次浮上水面,他还可以装作什么都不曾发生。
谢韶逸慢慢转过身,看着子衿谩慢开口,“郡主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子衿嘲弄的笑了笑,样子到意外的与平日的容离有几分相似,“我要对公子说的,让第三个人听到,恐怕不太好,还是借一步说话吧!”子衿清亮的眼睛随意瞥向谢韶逸身旁单纯的瑰丽。
瑰丽一脸不明所以的模样,让子衿此刻不太好的心情瞬间晴朗了不少,跟着谢韶逸如此阴险自私的人,瑰丽还能保持如此单纯良善的心性真的实属不易。
不知是不是月光太过清冷,谢韶逸此刻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起来。
“好。”
他轻轻说出一个字,失魂的向前走去,宽大的衣衫下身体显得轻飘飘的,子衿眼中这个人固然可恨,但是那张脸还是长得让极美的,尤其是此刻有些病弱的模样,更是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去将他轻轻拥入怀里,温暖他,呵护他。
子衿跟在他的身后,两人出一段距离,子衿立刻伸出手,手如灵蛇般轻巧的绕过他有些瘦弱的腰身,感受到他的身子微微的僵硬。
因该是被吓到了,子衿踮脚向另一个方向飞去。
风声在耳边呼啸着,朦胧中子衿好像听到了瑰丽大声唤韶逸哥哥的声音,寻到一处没人的小巷,子衿带着谢韶逸平稳的落地,手就像触了电一般,连忙将手收了回去,向后退几步与他保持一个距离。
从刚一开始谢韶逸都一直任凭子衿搂他的腰,将他掳走都没有任何的反抗,就一直紧紧抱着那装满萤火虫的瓶子,低着头拒绝与子衿有片刻目光的对视。
风吹乱了他原本整齐的发,鬓角散落,月光下染上一层霜白,凭添溢满的寂寥。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是害怕吗?你放心我不会杀你,至少现在我还没这个打算。”
如果想杀他,子衿几年前就可以偷偷杀了他,或是在刚才,子衿选择了松手,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就凭谢韶逸那勉强能自保的功夫定会被摔死,面目全非也可能脑浆迸飞。
“郡主为何不杀我?”
“谢韶逸呀谢韶逸,原来你也会内疚。”子衿眼中的嘲讽不带一点的掩饰,“你猜我今天想和你说些什么呢?”
子衿歪着脑袋,用一种俏皮的语气对谢韶逸说道:“你看我见身边那个伺人了吗?”
心沉入深渊,谢韶逸如扇的睫毛煽动着,笨拙的极力掩藏心中的不安与无助。
“他就是容府的嫡长子容离。”
再也没有了克制,谢韶逸猛地抬起头看着子衿,眼中的溢满惊慌神色。
“我很好奇,这么多年苦心在瑰丽面前扮演一位好哥哥,你累不累?”子衿看着目光呆滞地谢韶逸轻笑一声,“如果让瑰丽知道她一直喜欢的韶逸哥哥是一个只顾自己安稳度日的自私无情的人,如果让瑰丽知道,你接近她就是为了让陛下高看你,你觉得她会是一种怎样的反应?”
………………………………
第一百一十一章
谢韶逸眼中闪过一抹痛苦的色彩,“别告诉她,求你了。”
他的声音寂凉苍白,如烟雾,风吹过,就散了。
他的目光涣散,没有焦点,也不知道他的目光究竟落在了哪一个地方。
子衿看着他微微一笑,靠近他的耳畔轻声说:“谢韶逸,喜欢瑰丽,你不配。”
子衿的声音还在空气中飘荡,直到那盛满萤火的水晶,掉落地面发出清脆的破裂声响。
暗夜的寂寥,承载着支离的心,犹如破碎的水晶,从前的美丽,只能停留在从前。
满天的流萤,闪着萌芽微弱的情愫,在夜空中飞舞,慢慢消失在星辰。
月色拉长身影,谢韶逸一步步迈出脚步,却像一步步走向悬崖,让心走向死亡,无力的挣扎,最终沉沦。
“瑰丽,我不配。”
“喜欢,我不配。”
月光下,那一身纯白在院落中漫步云端。
褪去布衣,他依旧是那高旷的云,山间的雪。
回到西厢房,原本平静的面容绽放出清浅笑容,“郡主还真是狠心,将离一个人丢在小巷中。”
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调侃,子衿白他一眼,讪讪说道:“我若回去找你,你还会在原地等我吗?”
子衿将谢韶逸丢在原地,就自行回了府,丝毫不担心被她狠心丢下的容离,因为子衿很清楚,就算返回去,容离也不可能乖乖站在那里傻等,想必子衿前脚刚走,容离后脚便自行回了王府。
“你去了哪里?这么晚才回来。”
容离看向子衿的眸子深了深,除了以往的平静还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意味,“离总不能扔下公主一人吧。”
子衿一愣,她差点把瑰丽那丫头给忘了,不自在的轻咳一声,“原来是这样,那还真是有劳你了。”
“离很好奇,郡主刻意借一步,究竟说了些什么?”容离扬着他特有的温柔笑容,语气有些奇怪。
子衿站起身,刻意向他走进几步调笑道:“怎么?你该不会在吃醋吧?”
容离依旧微笑着,却没有回答。
子衿收回视线向屋外走去,“我累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待子衿走出屋,容离才慢慢回过身,看向屋门的方向,合起眼眸。
笛声蓦然响起的幽扬曲调,隔离浮华喧闹,飘荡在翠竹之间。
众人的目光停留在那竹林间青绿的身影上,出尘缥缈,他的身上不曾沾染半分的烟火气。
从来不曾有一个人能给子衿这样的震撼。
也从不曾有一个人,能让子衿如此无措。
如雪白衣,他是蓝天之上高雅的云,青绿浅衫,他是翠竹林中清雅的雾。
清雅高贵,让人不舍移开目光,更不舍伸手触碰。
笛音一转,竹林另一处突然响起几声孔雀独特的啼叫声。
众人的目光纷纷转移到另一边,只见翠绿竹林间,几只孔雀飞起,向着青绿色的身影飞去。
孔雀南飞,高旋低鸣。
飞翔的孔雀没有立刻停下来,而是围绕在他的身边,盘旋翱翔。
王奂之似笑非笑的看着那林间少年,似乎这样的结果他心中早就明了。
“郡主,这是你想出来的?”
悠然的声音飘来,子衿摇摇头,“我完全不知道。”
王奂之点点头,“看来这雅苑的确应该属于他,孔雀朝凤,不错不错。”
飞翔的凤凰,永远不会只满足于被困笼中,容离也一样。
子衿不知道,不知道他的隐忍,他的温柔,他的假意。
人的占有欲真的是一件很恐怖的事,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渴望得到,如果得不到那就毁灭他,折磨他。
满地纵横的尸体,手中的长剑一点点没入他的身体,白衣被血染,他依旧笑如春风。
他什么都不在乎,不在乎生,不在乎死,更不会在乎别人的感情。
他从容自若,宁可服下毒药,也不愿意喜欢她。
鲜红的红豆,也会随着时间而褪色。
她爱的疯狂,爱的痴迷。
子衿冷眼看着身下跪求的美丽女子,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
命人剜了她美丽的眼睛,毁了她美丽的容貌。
她嫉妒,嫉妒容离对那女子微笑,嫉妒她可以名正言顺的站在他的身边,这都是子衿做不到的。
“容离,你可知我有多喜欢你,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愿意喜欢我,我究竟哪里配不上你。”
爱是他,恨是他。
爱因为他,恨也因为他。
苦苦纠缠,不愿舍弃。
子衿看着他依旧温柔的眼睛,听着他低润声音说,他绝不会喜欢一个满手血腥的人。
爱与尊严,子衿选择了前者。
她舍弃尊严只想拥抱他,可是他却不愿意。
她痛苦的挣扎着,无法舍弃,可是容离呢,只是静静的旁观,温柔的微笑。
从前她曾为了让容离开心,重新修葺了容府,他喜欢翠竹,她就将雪月园中种满翠竹,他名字离与梨谐音,她就为他种满园梨花。
可是只换来他满不在乎的微笑。
一次,她主动!
两次,她主动!
三次,只有失望!
那晚她找到了树下的容离,一年里这是他们第一次心平气和的坐在了一起,欣赏着美丽的风景。
“郡主今日怎么来了?”
他的声音依旧是那如沐春风的轻柔,从未变过。
子衿静静望着天空,良久后才开口道:“我打算出去散散心。”
“需要容离准备什么吗?”
漫不经心的话,近乎敷衍,子衿这一次却没有再生气。
只是静静摇摇头,“我打算一个人去,拜访一下子虚仙人。”
“听闻子虚仙人喜爱四处云游,祝郡主好运。”
“嗯。”子衿站起身走出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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