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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劫-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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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场景真是久违了,作为故人我应该恭喜你。”清悦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响起。
桥头月下清雅高贵的人影,依旧平静,他转过身,目光直接略过子衿投向她的身后,那与自己有着七八分相似容貌的人影。
子衿看着月光中的容离,他站在桥上,她站在桥下,仰望着那遗世清雅的仙人,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听到郡主的声音,我本疑惑郡主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不过现在到可以确定了,容恩,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违背我的意思,和我玩起了心眼。”
他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平静如春水,目光清浅,缓缓开口,他的话原是那么尖锐,可却听不出他语气中有半分不悦。
“对不起,兄长。我不能让你继续再欺骗子衿了。”容恩看着桥上的人,语气冷硬。
容离嘴角荡开只属于他的浅笑,“容恩,身为容家子孙的责任,断情绝欲,你别说你已经忘记了。”
容恩的身子剧烈晃动着,苦涩的闭起眼睛,“兄长,容家对我而言根本没有实际的意义,我从小被送上山,早已脱离了容家,我做的一切都只是因为我敬重你这位兄长,而子衿不同,我不能任由人伤害他。”
“兄长,我很感谢你助我,让我成为天裕国最受人崇拜的天师,可是这不代表我一定会完全顺从你。”
他的语气坚决不容他人丝毫的反驳。
容离漆黑的眸子深了几许,沉静如他,“既然你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我也不会强迫你做什么。”
子衿轻咳几声,不经意的强调一下她的存在。
容离得目光再次落到子衿的身上,那桥头站立的身影,让子衿恍惚。
她曾经以为当她回来时,一切都还会照旧,那个让她思慕的少年。
纯白的身影坐在翠竹下,手中捧着竹简,抬起头他对上自己的目光依旧温柔,春风化开柔软,对她微笑。
如今都已覆水难收。
“对不起。”
轻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歉意和愧疚。
子衿握上身后衣衫下的手,他的身子颤栗着,“你我之间永远都不用说什么对不起,我信你所做的,都是为了我。”
容恩看着身前人的背影,清澈的眸子,第一次变得模糊起来,面色有些苍白,“子衿……”
“容离,你们兄弟间的话说完了吗?可否与我单独谈谈?”一直被容离晾在一边的子衿突然开口。
可能她心中还是不希望,有第三个人插入他们的恩怨中来。
他眉眼含笑一如往昔,沉静从容,“可以。”
“你们先退下。”
依旧是那春风拂面的清润声线,在对子衿时,少了那种骨子里带着的淡漠,一如往昔的温柔。
他漆黑的眸子看向子衿身后的容恩。
子衿偏过头对容恩微微一笑,“放心。”
她知道自己单独面对容离,容恩并不放心。
容恩目光快速瞥一眼桥上的容离,点头示意后,转身离去。
容恩离去,如今整个院落里就只剩下子衿和容离两人,不会该有地上冰凉的尸体。
容离看着女子一步步向他这里走来,绕过地上的尸体,如此巨大的变故依旧不曾影响她的平静如水。
明月照池水,杨柳依着春风,白衣的少年站在桥头。
“从前的事情我都记起来了,不打算为我祝贺一下吗?”声音是满不在乎。
子衿不曾告诉容离,四年前下定决心时,她是如何忍痛放手。
子衿不曾告诉容离,再次醒来时,他是支持她走下去的唯一动力。
子衿不曾告诉容离,记忆恢复后,她做了多久的思想斗争,才能够如此心平气和的站在他面前与他对话。
没有想象中重逢后的问候,也没有爱恋时的温馨甜蜜,更没有知道真相后的痛苦挣扎,无法舍弃。
心如平镜,放下爱与恨,反而换来了灵魂的救赎。
容离微微一怔,浅浅笑着,不经意间向后退一步,靠在桥柱上,如扇的睫毛半敛漆黑眼眸,“我知道。”
此刻的他依旧内敛深沉,睿智无双,一举一动都隐隐透出一抹神秘沉稳的气息。
他的心思玲珑剔透,也许早就知道子衿有一天终会记起,之所以平静是因为早已在他的预料之内。
子衿看着地上那个原本倔强且富有野心的老人,已然断气,只剩下那双眼睛还不愿闭起。
蹲下身,子衿用手覆上老人的眼睛,为他合眸。
“子衿。”
温润的声音传来,子衿覆在老人脸上的手突然一颤。
是子衿,不是林子衿,不是郡主,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
慢慢站起身,子衿看着容离的眼中只剩伤感,“你可是问我会不会向你寻仇?”
容离一怔,脸色微微发白,动了动唇角,无言望着子衿,选择了沉默。
“放心,我不会。”对上容离的眼睛,子衿轻叹一下,“因果循环,冤冤相报,让自己沉浸在仇恨中有什么好的呢。”
“子衿……你恨我吗?”
“从前恨过!”
“现在不恨了。”
因为有爱,才会有恨。
正当子衿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兵器相交发出清脆的声响,子衿看向声音的源头,发现两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撕打在一起,在屋顶分开片刻,其中一人又突然冲了上去。
子衿看着其中一位黑衣男子,他的招数仿佛暗夜的鬼魅,狠毒阴戾。
“住手。”
容离的声音温润穿过每寸空气,那声音本是温柔的,可这一刻却带着不可质疑的隐隐威慑力。
那个鬼魅般的人影在听到容离的声音,立刻收了手向容离的方向飞来。
另一位男子也追了上来。
那鬼魅般的人突然跪在地上,“冰隐见过少主。”
他的五官还是那样深邃,精致的好像是刻意雕琢过,神情冰冷,眼神漠然。
这个人就算是化成了灰,恐怕子衿也能认出来。
只是子衿没有想到他竟然也是容离的人,究竟是她太小看了容离,还是太小看了他。
………………………………
第一百一十六章 尊严的抉择
冰隐。
他没死,不但没死,还活的极好。
容恩说皇帝是亲自下令当众处死了冰隐,可如今他却活生生的站在子衿的面前。
容离看着冰隐,眸中闪过莫测神情,“让你受苦了。”
冰隐曾在容离入林王府的半年前,突然出现,成为林老王爷的近身护卫,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如履薄冰,每一日冰隐都活的提心吊胆,这是要何等坚毅的心性才能支撑他走到现在。
面对容离的关怀,冰隐也没有只言片语,可他从来不曾后悔为容离做事,只是因为这个少年从未让他失望过。
所有人只知半年前,皇城中的一个强大的情报组织迅速壮大,却不知离渊阁早在几年前就在南疆、西凉、北巍,天裕四国中,培养了足够的势力,上至朝廷中的文武官员,下至士族部落,皆有他手操控。
就连冰隐都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做到,一手控制这么庞大的一个势力群体。
冰隐臣服容离,乃是源于冰家曾承诺容家,冰氏世世代代皆臣服于容氏,死而后已。
晚风吹动发丝,骚弄着脸颊。
子衿伸手将散落的发拦到耳后,可是今天的头发,似乎有些不太听话。
揽过去,掉下来,再揽过去,再掉下来,子衿被弄得有些气。
容离看着面前的女子,微风将她的发丝吹的有些凌乱,她秀眉轻皱,多添了一种柔弱无助。
手指轻轻碰上那柔软的发,女子侧脸,清亮的眼睛埋藏在凌乱的发丝下,有些警惕的看着他。
容离一愣,不知何时他的手竟然替她揽上青丝,“我帮你。”
曾经他也曾为这为女子绾过发,只要他抬眼就能看到,那铜镜的女子清浅娇羞的微笑,眼中毫不掩饰的欢喜。
这一次,没有铜镜,她依旧顺从的任由他帮她绾发,只是少了那发自心底的笑容。
容离心中无奈的叹息,他一手握住她的发,另一只手碰到他头上束发的白色绸带,轻轻一拉,他如绸缎般的墨发散开,滑落身后。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
“好了。”
子衿有些不太自在的,向前快走出两步,回过身。
风将白衣与墨发吹起,在月色下摇曳着,几缕发丝抚着他秀美面容的轮廓。
动人的灵气在天地中流转,将清雅与华贵凝聚在眉间,初春消融的冰雪,化作春日的风。
自然宁静,好似高旷的云,雾中的霜,如此美丽,害怕他会消散在风中。
子衿凝望着比月光还要柔和的眼,看着春水在他眼中荡来月色。
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脑后,束着青丝的发带,这发带是容离的。
那从容清雅的气韵让子衿不由脸红心跳起来,也许容离看出了她的窘迫,体贴的移开了目光。
从极致的震撼中缓过神,子衿咬了咬唇瓣,迫使自己清醒过来,她一字一顿的问道:“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
子衿的问题虽然突兀,可是这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她不明白容离的心意,因为实在太难懂。
过去她不止一次的问过这个问题,而他就连敷衍都懒得敷衍她,可是如果不喜欢,他为何总是对她温柔,即便如今子衿已经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他还会为她绾发,可如果喜欢,他又何故一次次欺骗她,伤害她。
容离的心太深,宛若大海。
容离怔怔看着子衿,四目相交,恍惚间,他似乎又看到了四年前的那个女子,眼中含着泪水,质问他究竟有没有一点喜欢她,如今相同的场景再次呈现眼前,可这女子却已然不同。
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印满星辰,不再是从前那样迷离,她的笑容真挚美好,两度生死,洗练她的灵魂,那样美好。
越是靠近她,心里就会浮现一抹难懂的情绪,不断翻涌,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却又想逃离。
“没有。”
他的神情有些怪异,那一刻子衿以为是自己错看了,容离将脸侧到一边,秀美的容貌藏在阴影中。
他好像是不忍,可声音却冷漠坚决,不再给子衿留下片刻肖想的机会。
轻轻的叹息,像是无奈,又好像是放下了心中承重包袱的轻松,“容离。”
容离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眉间最后的一丝阴郁消散,微微一愣,这样的子衿竟然生出一种洒脱随性的美丽。
她想做什么?
容离看着子衿从袖中拿出匕首,这是他归还给她的,难道她真的想再刺他一次?
也好,如果这样能让子衿泄愤,他并不在意,再受一次。
眼中原本的疑惑,化为平静,容离静静看着子衿,看着她将匕首拔出来,
容离微笑着,等待着那匕首刺入身体。
不出容离所料,子衿举起匕首对准容离漂亮的颈。
搜!
搜!
还不等子衿动手,两声长剑出窍的清脆声音在夜晚先后响起,冰隐看到自家少主有危险自然要出手阻拦,而一旁的燕庶则是为了保护子衿,才会及时出手。
“退下。”
“退下。”
子衿看着燕庶说出一句,与此同时容离也说出一模一样的两个字。
燕庶有些担忧的看着子衿,可最终还是顺从了她的命令,将长剑收回剑鞘,冰隐随后也收了剑。
子衿看着平静从容的容离,语调轻快,“放心你我恩怨早已了结,所以我不会杀你。”
说着她手腕一转,手中的匕首离开容离的颈,刀刃勾上几缕青丝,刀起刀落间,青丝飘落,原本绸缎般的漂亮长发,出现了一个不和谐的缺口,却多了一种缺失遗憾的美。
“你的手下割去了我的发,我今日也割了你的,从今往后,你与我也算是真正的互不相欠。”
收起匕首,子衿已不愿再多看容离一眼,她转过身轻轻说:“容离,喜欢你我不后悔,可从今日起,我会努力不再喜欢你。”
“你走吧,从此以后各自天涯,后悔无期。”
子衿的声音原本就清悦好听,现在更是带着一份决然的洒脱,仿佛玉环轻扣,清脆明亮。
斩断青丝,断尽情丝。
潋滟时光,从前世到今生,穿越时空的思念,跋山涉水,越过命途,假意真情,提笔间,除了陌然别离,或痛,或伤,生死掷轻,她无怨,无悔。
她是林子衿,也是谭梦。
爱与尊严,从前她选择爱,如今她选择尊严。
至少在容离面前,她要下定决心,维护她所剩无几的尊严。
………………………………
第一百一十七章 最时陌相散
越走离原点就越来越远,穿过长廊,看着满院的尸体,子衿无奈的叹息,她怎么就忘记了呢。
既然容离在这里大开杀戒,怎么也应该让他把这里收拾干净的,难不成还真的要她在死人堆里过生活。
子衿侧脸,却看到跟在自己身后的燕庶,薄唇抿成一条线,像是在刻意隐忍着什么。
毕竟现在子衿和燕庶还算是主仆关系,所以她还是打算问问,“在想什么?”
身后黑色身影,猛的从思考中惊醒,第一次失了冷静,“没,没,在下没事。”
这声音没事才怪,子衿扬扬眉毛,步子突然停住,回过身看着心不在焉的燕庶。
他唇紧紧抿着,眼睛左顾右盼,不知道在找什么,就连子衿站在他面前都没有察觉。
子衿看着燕庶慢慢走近自己,离自己越来越近,却没有丝毫低下头来看看眼前的意思。
若说习武之人,发现不了周围环境的变化,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一件事。
子衿刻意大声咳嗽一声,眼前离自己不到一寸的子衿,燕庶才反应过来。
“啊。”一声低沉的叫喊,失控的,惊慌的,伴着眼中的不安,燕庶就像是见到了什么一样,连忙向后退出数步,恨不得退到离子衿十几米开外的地方去。
“我有那么可怕吗?”子衿歪着头,无奈苦笑着。
燕庶回过身,才反应过来方才自己有多失礼,脸颊迅速染上微红。
“燕庶,你也离开吧。”
子衿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是刚好能够传到燕庶的耳朵里。
让燕庶离开这是她个人的想法,如今林王府已不复存在,萤鸢转手送了容离,这倒也不乏是件好事,最起码从各种方面说,她算是解脱了。
只是燕庶,从前的合作关系,如今也可以结束了,子衿都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她,又何苦将燕庶拴在身边,倒是耽误了他。
对面的燕庶看着子衿,月光潋滟中眼眶还带着氤氲的水雾,是曲终人散的无奈。
“郡主,接下来有何打算?”
对上的是他担忧的眼,子衿苦笑着,“不必忧心我,林王府虽然失势,对我的影响并不会太大。”
燕庶仔细观察着子衿,见她的神情依旧清雅柔和,已明白她对以后早已有了打算,他也不再多做询问。
他的手将衣摆撩起,顺势半跪在地,双手抱拳,动作一气呵成,带着思虑过后的利落干脆。
子衿一怔,连忙上前,伸手去扶燕庶,却只捞了个空。
燕庶拒绝了她,他低着头稍稍沉吟,“燕庶与郡主有五年之约,如今时间未到,在下不会离去。”
认定一件事,他就不会轻易放弃,更何况承诺。
粗略想了想,子衿再一次上前扶起他,对上燕庶的眼睛,“既然这是你的决定,我会尊重你。”
“若你想走,只消告诉我,届时定送君千里。”
凭心而论,燕庶是一个值得子衿去尊重的人,三年来,她曾多次仰仗与他,而他从未让子衿有过后悔。
他忠心,重诺言,子衿不是看不出,燕庶曾经对锦素的情意,虽然他不曾明说,甚至逃离,不过是因为当年,她说过要他绝对的忠诚。
燕庶望着子衿有些动容,“多谢郡主。”
子衿有些失笑,“从今以后就叫我子衿吧。”
菡萏郡主,早在四年前郡主便已病逝,如今站在这里的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
燕庶张了张嘴,半天也没说出半个字来,脸还憋的通红,“属下不敢。”
子衿好笑的看着他通红的脸,满不在乎的开口道:“这有什么不敢的,难道燕庶不会说,是想让我亲自教吗?”
“不……”又一阵脸红,连忙摆着手,以往的的稳重早就丢到了云外。
子衿忍着笑,眉眼弯弯,清亮的眸子漾着水色,“那就叫着看看呗,子……衿。”
燕庶微微蹙着眉,有些为难,有些窘迫。
“子……子衿。”
这两个字太过亲密,寻常只有亲人,爱人间才会如此亲昵的称呼对方,对于子衿来说,名字不过是个普通的代号,可对燕庶来说,子衿这两个字太暧昧,太难叫出口。
**********
月色尽头,看着子衿离去,容离再一次,后背靠回桥柱上,白色衣衫卷上石栏,绸缎般的墨发映着月光,好似要把月色全部吸收,一缕缕被晚风吹起,原本漆黑的发丝染上层层的清浅霜白。
漆黑的眼,在那一刻竟然变得无比澄澈明亮,穿过遥远的距离,散入夜色,一抹寂寥,一抹忧伤没上心口。
他秀丽清雅的面容,白皙如雪,好似随时都会融化在指尖。
他向来心如铁石,所以能看着子衿一次次为他付之真心,一笑置之。心思沉稳,所以能看着子衿一次次离他而去,从不阻拦。
容离承认从前他是欺骗了她,垂柳下相遇,红豆手串,又或者是那句只为她穿红衣。
都是骗人的。
不重要,都不重要。
那女子不过是容离摆弄的一枚棋子而已。
可是,当这枚棋子说后会无期时,容离感觉好像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东西,他不懂情爱,所以不能理解从前的郡主为何会爱的那么疯狂。
片刻的出神,对容离来说已经是极大的失误,收回视线,他突然感觉胸口发闷,血液在体内不断汹涌着,仿佛要冲破最后的阻碍,喷薄而出。
冰隐见到容离神情微动有些不太自然,连忙上前,但想到这样莽撞太过失礼,又连忙顿住脚步,“少主这是怎么了?”
容离看着冰隐,笑着摇摇头,“没事,就是有些乏了。”
“冰隐,这一次你功不可没,我有意让你明早启程去北巍。”敛去疲惫神色,容离神情漠然的对冰隐下达另一个重要命令。
这几年里,冰隐所表现出来的沉稳,隐忍的确超出了容离的想象,若说从前也许他还会有所不放心,但现在冰隐的能力的确值得肯定。
容离一只手伸入另一只手的袖中,拿出一块刻有渊字的玄铁令牌,交给冰隐。
冰隐接过令牌,容离慢慢放下手,纯白宽袖恰好遮住他修长如玉的手指。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从容,容离身上永远散发着一种高位者,才会拥有的高贵清雅。
“这是离渊阁阁主令牌,等回到北巍,你就接手离渊阁。”
冰隐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容离,半跪下身,“谢少主,您是打算入北巍吗?”
“不,我还要在天裕待上几个月,有些事情……我要好好处理一下。”
………………………………
第一百一十八章 秀侧离散
冰隐扶着容离孱弱的身子,慢慢走出林王府。s
“都处理好了吗?”
“少主放心,已交给扶曲他们去打理了。”
容离点点头,不再多问什么,他们走下台阶,却见一架马车停在面前,容离平静的看着车帘被掀起,一位中年男人从车上走下来,宦官打扮,手中还拿着一道就算是黑夜依旧亮晃晃的。
圣旨。
容离眸子深了深,静静看着那宦官走下马车。
宦官看到那清雅秀美的少年,嘴上扬着微笑,连忙走上前,双手交叉放在腹前,晃了晃手上的圣旨。
“恭喜容公子。”
毫无诚意的祝贺,容离不以为然的浅浅微笑着,“托您的福。”
容离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宦官手中的圣旨,轻飘飘说着:“这么晚张公公倒是辛苦了。”
宦官轻轻叹口气,咧着难分真假的笑,“这是陛下的旨意,咱家也只能遵命,容公子说是不是呢?”
容离依旧扬着不失礼的优雅微笑,听到宦官的话,如扇得睫毛半敛漆黑眼瞳。
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
容离稍稍偏头,就看到宦官那张有些富态,扑满粉的惨白的脸。
从前子衿每一次入宫回来,都会对容离进行一番吐槽,说的都是这位张公公,子衿总说他在脸上扑的粉要有十层后,咧一个假笑,那脸上的粉都会扑扑的往下掉。
如今容离也算是真的见到了,之前他对子衿的话总是一笑了之,只当那是子衿为讨他欢心,故意编出来的笑话。
容离漆黑的眼尽是春水的温柔,笑容如三月的春风。
诚她所说。
“容公子,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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