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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劫-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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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离漆黑的眼尽是春水的温柔,笑容如三月的春风。
诚她所说。
“容公子,郡主才是那枝头上的凤凰,今后无可限量啊。”阴阳怪气的声音刺入容离的耳朵。
张公公在皇帝身边伺候多年,说的每句话多半不会有废话。
“多谢公公提醒,离记下了。”
容离向后退一步,“公公还是快些去宣旨吧,别让郡主等急了,在下身体不适,告辞。”
说完容离便示意了冰隐,自顾自得向另一架马车走去。
一黑一白两道人影,相互扶持,交织分明不同极致的美。
宦官看着那纯白遗世独立的背影,喟叹:“风华无双,比起从前的容公子还要更胜几分,不错,真不错。”
冰隐扶着容离坐到马车附近,一直在这里等待的无弦,连忙走上前行礼,“恭贺少主。”
无弦从冰隐手中接过容离,扶着他无弦却感觉到衣袖下,容离的手在不停颤抖着,有些着急,“少主这是怎么了?可有把了脉?”
容离摇摇头,无言,他的面容越来越白近乎于透明,容离将无弦推开,扶着马车的车壁有些吃力的上了马车。s
无弦知道自家少主不愿让人看到他脆弱的模样,虽然无可奈何,但也理解容离心中坚持的自尊。
能做的只有替他掀起车帘,无弦和冰隐看着容离坐在车厢,伸手拍了拍肩膀。
冰隐很清楚那是方才被宦官碰过的地方。
“无弦,回去后,将我身上的衣衫拿去烧了。”
车厢中传来一道温润的男声,但却好像一月寒风带着冰冷和毫不掩饰的厌恶。
无弦正准备放下车帘的手一顿,有些不解的问:“少主不是最喜欢这身衣衫的吗?”
车厢内的声音没有再响起,取而代之的是一旁冰隐的轻咳声,无弦看他一眼,识趣的放下车帘。
无弦看着冰隐询问:“少主这是怎么了?”
冰隐依旧一脸漠然,投给无弦一个眼神,刻意压低声音,“少主被一个脏东西给碰了。”
子衿回到流月阁,却发现这里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好似在血雨腥风中隐留的一片纯净的山水人家。
正当子衿满心疑惑时,燕庶声音蓦然响起,“什么人?”
他的声音极为警惕,随后是他拔出的声音。
没人回应,子衿回过身看着燕庶对面一位身穿黑衣的陌生男子。
子衿手放在燕庶握剑的手,紧了紧。燕庶则默契的收了剑。
看着对面的男子,子衿缓缓开口:“你家少主可是有什么话说?”
对面陌生的男子就是容离的属下。
陌生男子冲子衿稍作揖,“少主让在下告诉郡主,林王府所有尸首,血迹已清理完毕,郡主可以安心住下,若是郡主难以安心,可寻来天师大人,这不干净的东西,就不敢来了。”
子衿眉头跳了跳,容离这家伙哪里是在称赞容恩,分明是在**裸调侃容恩这尴尬的身份。
“还有吗?”子衿耐着性子又问,因为容离专门派人来传达,应该不止这些无关痛痒的事。
果然,对面的男子又道:“下次相见,公主府中。”
“还有,郡主需要记得兰陵萧氏。”
“什么意思?”子衿不太明白。
男子没有再说什么,便转身向夜色飞去,黑衣融入夜空,随风而去消失天际。
“郡……郡……主,是你吗?”
一声怯懦懦的声音从一个角落响起,燕庶和子衿同时将目光投向声音所在的角落。
子衿只见那个小角落一道影子投在地面,慢慢挪动着,一个身穿粉色婢女衣裙的娇小女子走出来。
微微愣神,子衿真没想到这样残酷的屠杀,那娇小柔弱的人竟然奇迹般的躲过了这场灾难。
粉衣,她还活着。
远处的女子,捂着嘴眼中仍然余留着未定的惊慌,双手紧紧捂着唇,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郡主……郡主……粉衣好……想……你。”
颤抖着,呜咽着,是分离再相逢的喜悦,激动和慰藉。
子衿走过去伸手用指腹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轻声细语,“我也想你,粉衣。”
听到子衿这句话,粉衣原本不再涌泪的眼,又一次涌起晶莹的泪花,豆大的泪珠,宛如美丽的珍珠一个劲的往下掉。
看的人尽是心疼,粉衣身子娇小,一张永远长不大的娃娃脸,眼睛大大的黑瞳犹如黑色宝石,笑起来梨涡深漩,甜美至极。
可现在那双黑宝石的眼浸在泪水中,好似雨水打湿了五月丁香,让人不忍责怪,只有满满的心疼,只想好好的抱在怀中细心呵护着。
子衿将粉衣揽进怀里,抱着她娇小的身躯,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
“好了,不哭了,我回来了,这次绝对不会再将你丢下了,好不好?”
“除了哭,粉衣就没有别的想和我说的?”
………………………………
第一百一十九章 很潇洒很绝情
子衿静静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耳侧两缕墨发垂落,仅仅只到颈间那么长。
粉衣手中拿着楠木梳子,来回反复的比划着,为难着。
“郡……公主,您想要一个怎样的发髻?粉衣替您束。”
发髻应该很难梳吧,子衿握了握两边被剑削的参差不齐的发,手指缠上发丝,缠缠绕绕。
昨夜子衿一气之下将容离的头发也削成了同她一样的长短,如今倒是有些后悔,当时的冲动。
眼睛撇到梳妆台角的地方,昨日容离为子衿绾发的白色发带,被人仔细折叠工整,静静躺在那里。
相比被人重视的发带,一旁被随手丢在那里的圣旨就有些惨兮兮的意味,寂寥的好像秋日的枯叶飘零。
子衿的手指摸上那道圣旨,扬扬嘴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掌心还残留着昨夜跪于青砖上,沁入的冷,刺激着神经。
“林王府遭遇歹人,朕心甚悲矣,彻夜难眠,悲伤之余,思起,菡萏郡主尚在碧玉年华,突遭变故,心中悲戚更甚,特召菡萏为义女,同公主之位,赐居公主府,赐封号安临。”
安临公主,诚如容离所言,一夜之间家破人亡,从一朝郡主,变成尊荣的公主。
一段皇帝重情意的佳话,在民间流传,而皇宫中大臣们对皇帝英明的决策赞不绝口。
安临公主是女子,也是唯一一位活下来的林家人,无依无靠,皇帝将她收为义女,不仅在百姓心中留下了仁义明君的形象,还借此笼络了其他各地的王爷与国公。
让他们放心为皇帝为天裕效力,即使有一天会不幸捐躯,他们的子女也会得到最好的归宿。
合起眼眸,不知为何此时她心中只有满心悲凉,无处倾诉。
尊贵的身份,真的有那么好吗?
她不经质疑,爷爷为了能走上太极殿的那张龙椅,一辈子在算计中度过,尽心布局,可惜,到最后什么都不曾得到,真的值得吗?
子衿沉沉的叹息含着无奈。
“公主,是不喜欢这发髻吗?”
粉衣的声音将子衿的思绪拉回,看着铜镜中发髻高绾,虽然没有太多珠玉点缀,但还是隐隐有些不适应。
“粉衣你替我找把剪刀来。”
子衿接过粉衣找来的剪刀,一手抓住残发,拿着剪刀就要剪下去,可是却在碰上发丝的那一刻被截住。
“公主,您这是做什么?粉衣知道您因为容公子和林王府的事情伤心,公主想做什么都可以,但独独不能剪掉您的头发呀。”
粉衣的声音急切,子衿看着她无奈苦笑,“傻丫头,你家公主我还没有傻到这种程度,只不过是想将残发修理一下罢了。”
粉衣抓住子衿手臂的手微微颤了颤,连忙收回,“粉衣还以为。”
“以为我看破了红尘?”子衿故意扬高声调,调侃着。
粉衣娇羞的低下头,子衿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我家粉衣怎么会这么可爱呀?”
没有责怪,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爱护,粉衣咬了咬唇,脸颊晕红,“公主总是拿粉衣说笑。”
子衿扯了扯嘴角,牵动一抹清浅的笑,却不达眼底,“我有些饿了,粉衣可不可以给我准备些吃的?”
“嗯,粉衣这就去。”娇小女子轻快的站起身,提着裙摆向屋外跑去。
子衿看着粉衣离去的地方,低下头沉吟着。
粉衣心思单纯,在她眼中永远只有美好,她会因为子衿的难过而难过,因为子衿的开心而开心,总是小心翼翼的细心照顾着她,这样的女孩让子衿无措,有粉衣在身边固然温暖,但子衿心中也不免惶恐。
拿起楠木梳,一点点梳过青丝直到发梢,子衿放下梳子,再拿起一边的剪刀,放在残发上,慢慢将残发剪齐。
《孝经》曾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
在古代封建思想中,剪头发有个迷信,当头发长度过腰的时候,剪头发要翻阅黄历,选定吉日良辰吉时,所以粉衣才会阻止她的行为。
而且古代的女子随意剪发多半意味着看破红尘。对所处环境悲观失望,心头愤懑不满的过激行动。
因为在被封建教条禁锢着的古代,女子剪发都很难可以做到,只有心中有极大的不满与痛苦才会这么做,所以剪发也算是一种极为残忍的刑罚。
粉衣忧心她也情有可原,失去亲人,失去心中在乎的人,虽然子衿每天咧着笑脸,可是但凡了解她的人都能看出来,她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快乐。
子衿看着那白色发带,伸手拿起,一阵悠悠草药的香气传来,是那么远又是那么近,就像它的主人。
眼,漾着春水的温柔,笑,是熟悉的清雅好贵。
铜镜中少女的脸,微笑时唇角勾起的角度是那样完美。
从容优雅,轻轻浅笑。
像极了一个人。
子衿将那发带系在手腕上。
你若无情我便休,很潇洒,也很绝情。
做不到绝情,那就记着,等着,等到回忆被时间尘封,也许久了,就忘了。
终有一天,会忘记。
子衿换好素衣走到门口推开房门,却见一位散披墨发的男子,身形慵懒的靠在一颗花树下,脸上是似笑非笑,衣衫飘逸,他的神情飞扬,带着一种人间少有的潇洒舒闲。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有艳淑女,可愿同游泛舟?”
他的声音是来自灵魂深处无拘无束的自由,好似一阵风,吹过之处不留下半分痕迹。
“奂之兄,今日怎么有空来邀我同游?”
眼前飘逸的男子是那个在雅苑放荡不羁,将风雅玩到极致的王奂之,也是继承家族的无奈人王子敬。
从前现在,他都是无拘无束的风,如今却甘愿为保护自己弟弟,扣上枷锁,子衿知他向往山水,与世无争,所以更愿意唤他一声奂之兄,而非王家家主王子敬。
对于子衿来说,王子敬只是一个陌生人,她只认识那个随性所欲的王奂之。
也许是这个称呼太久没有再听到,王奂之的脸上竟然多了一抹动容与欣慰。
“知我心者,除阿离外,只有子衿一人,如此便心满意足了。”
还记得他叫王奂之而非子敬又或者王家主。
现实往往残酷,可若能逃离现实,是不是可以得到向往的宁静致远。
………………………………
第一百二十章 曲水流觞
三月间,柳吐绿芽,子衿跟随王奂之行至青山间,湿润的空气格外清新,绿荫遮蔽,刺眼的阳光穿过翠绿枝叶,只留下温和的微光,脚下踩着柔软的嫩绿,嗅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令人心旷神怡。
隐隐听到山间,有潺潺溪水缓缓轻柔流淌的声音。
繁华浮躁落尽,心境一点点平静如止。
融入山水间,沉浮云梦里。
伴着青山流水,远处传来两三声谈笑声,不甚清晰,好似山中闲散的仙人。
“奂之兄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呢?”子衿缓缓开口,侧脸看向身边悠然漫步的王奂之。
“我可不想这样美丽的菡萏花,枯萎在皇城之中。”王奂之不快不慢的说着。
“呵呵。”子衿轻笑出声,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那还真要谢谢奂之兄你如此体贴了。”
“子衿可还记得今日是三月初三吗?”王奂之似笑非笑的在前面悠然漫步。
子衿站住脚步,听着轻轻流水声,欢颜谈笑声,有些恍惚。
三月初三,有曲水流觞之俗,溯其源流,得从三月上巳这一古老风俗说起。
上巳,是指夏历三月的第一个巳日
是祓除祸灾,祈降吉福的节日。远在秦汉以前的周代,已有水滨祓禊之俗。朝廷指定专职的女巫掌管此事。
祓禊是通过洗濯身体,达到除去凶疾的一种祭祀仪式。
曲水流觞曾是子衿最向往的日子,那种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半生飘浮南北,入蜀鬻香于市井,心寥寥于半梦半醒之间,温润往事在拥衾独坐时,徐徐诗境不期而遇,此生再无江湖闯荡。
子衿稍稍愣了神,却见那恣意悠闲的身影已走到林间尽头,绿茵的曲径,他好像要走入那通往世外桃源的小路。
王奂之停下脚步,向后看来肆意笑着,“子衿若再不跟上,可就要被丢下了。”
仙人之邀,怎能不去。
眉眼间浓郁的笑意消散了心底多日的阴霾,不知是心印了景,还是景慌了心,只是那种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在,让子衿沉醉。
追赶上王奂之两人相视而笑,并肩而行。
穿过林间,看到溪水两旁二三十个人席地而坐,仆人将盛了酒的酒觞放在溪中,上游浮着水的觞徐徐而下,经过弯弯曲曲的溪流。
他们身穿柔软飘逸的长衫,伴着流水的觞慢慢在一位男子面前打着转,不再向下流去,众人放声而笑,那男子缓缓站起身,从溪水中取出酒觞,青铜色酒觞纯净的水珠一滴又一滴的从上面缓缓滴在青石板上,男子一仰头将酒觞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即兴赋诗一首,众人拍手叫好。
子衿见此景,想起王羲之的《兰亭集序》中描写的:”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
那人招招手对王奂之说:“这次奂之兄来晚了,可是要罚酒三杯,作诗翻倍哦。”
王奂之哈哈一笑,随后悠然走到一个空位席地而坐,他看着子衿拍拍身边,子衿也毫不避讳的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众人看着王奂之身边的子衿,其中一位消瘦的男子开口问道:“奂之兄,这位可是你的红颜知己?”
子衿一愣,红颜知己暂时算不上吧,四年前她还因为一纸婚约,满城追杀他,如今还能友好相交,已是很满足了。
王奂之似笑非笑看着众人,从溪水中拿出酒觞,轻轻吐出,“没错。”
心弦被轻轻撩拨,子衿有些不太能理解的看着王奂之,他侧颜俊秀,隐隐透出几分与容离有些相似的气质,手持酒觞,唇沾上酒液,那样悠然那样恣意。
“既然奂之带了红颜而来,为何不向我们介绍一二。”另一位男子缓缓开口,清缓的声音隐隐带着几分傲意。
王奂之放下酒觞,似笑非笑的看向子衿,“好,那我就向各位隆重介绍一番,她名唤子衿,是一名琴师。”
名字是真,身份却是假,子衿明白王奂之这样做定有他的意图。
王奂之依旧噙着浅浅的笑容,似乎在询问子衿。
这个身份公主可还满意?
子衿只浅浅一笑,端着清雅高贵,如柳如絮,又好像溪水涟漪缓缓晕开,流入心口。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一位男子在口中反复念着。
另一位男子看着子衿点点头,“子衿,当真是个多情之名,不过与姑娘甚是般配,清雅舒丽。”
“多谢公子夸奖。”
子衿的沉稳端持,获得许多人的认可,几巡过去在场人都稍稍染上了醉意。
子衿却没有看到王奂之的身影,子衿站起身向林间寻去。
绕过一颗颗清幽的竹,子衿走到湖边,看到平静的湖面上一搜小小木舟在湖水中飘荡着,一抹天青色身影慵懒的躺在小舟中,他墨发垂在舟侧,小半截已没入湖中。
他如玉的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酒壶,不时高举那酒壶,清透的流珠如注,流进他的口中。
悠然自得,在他身上被演绎的淋漓尽致。
舟上人晃了晃手中的酒壶,慢慢坐起身,被湖水浸没的半截墨发还沾着水珠。
平缓如镜的翠湖中,一叶轻舟随水漂流着,舟上两人对坐,感受着湿润温柔的春风拂面,高举酒杯轻轻相碰,一饮而尽。
“曲水流觞,湖上泛舟,没有了浮华,只融于山水。甚好,奂之兄果然懂我。”
“哈哈,山水画意,的确令人向往。”
微然的醉酒,带来几分倦意,子衿慢慢躺下身,清亮的眼睛看着蔚蓝的天空上,纯白云朵缓缓飘过,高旷悠远。
耳边传来王奂之悠然的声音,“若以后有机会,定要去好好去游山玩水,一览天下美景,届时子衿可要一道前行。”
眼前的蔚蓝慢慢变成一道细小蓝色的线,“好,届时子衿一定同奂之兄一道,去看人间美景。”
云海苍茫万里,淹没如此细腻的承诺,一曲流觞,一叶青舟。
子衿回到流月阁,看到麻一抹清瘦的身影沉浸在阴影中,纯白如雪,他的背影永远是那样遗世独立,好似这世间只剩他一个人,心突然自沉。
走上前子衿浅浅一笑,“你怎么会来?”
那抹身影慢慢转过来,清澈如朝露的眼睛看着子衿,“你回来我等你很久了。”
稳住心性子衿看着眼前的少年,有些心疼的,这几日不见他好像又瘦了一圈。
………………………………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天师的炭炉
暖暖的气息,随着炭炉中跳跃的火焰,传到屋子的每一个角落,容恩手持炭钳,不停地用炭钳拨动着炭炉旁小竹篓中的木炭,放进炭炉,又将炭炉中的木炭挑了挑。
子衿看着容恩的动作,连忙走上前,手握上他的手,“够了,这炉火已经够旺了。”不用再往进加炭了,太浪费了。
容恩慢慢放下炭钳,抬起头清澈的目光带着审视,有些凉,有些冷。
“还冷吗?”
他的声音中满满都是关怀,子衿笑着摇摇头,“不冷了,不冷了。”
“阿嚏。”
才说出去的话,就这样被无情拆穿,对上容恩责怪的眼,子衿轻轻抿唇。
容恩站起身为她拉好斗篷,确保子衿纤弱的身子已被斗篷覆盖的严严实实,没有一点遗漏的地方。
子衿看着容恩修长玉指缠绕着斗篷的带子,灵活的穿梭着,为她系好。
子衿的耳边是他温暖的声音,“虽然如今已是三月,可还是很凉的,穿的如此单薄,还敢在舟上睡着,你可还记得自己重伤初愈?”
虽然语气稍有责怪,可是子衿却能感受到来自他独特的温暖。
只是这温暖太美好,太干净,太让人想要去依赖。
撇过脸,子衿向桌边走去,掀起身上的斗篷慢慢坐下,“来吃饭,一直在等我,你也应该饿了。”
“还是拿去热热再吃吧。”容恩走到子衿面前落座。
子衿摇摇头,用筷子夹起离自己最近的鸡肉放到容恩的碗中,“时间算的刚刚好,可以吃,不会烫。”
容恩望着子衿清浅的笑容,微愣,拿起筷子将鸡肉送入口中,的确不烫不凉,正适合食用。
“的确不凉,可以吃。”
子衿勾勾唇角,看着容恩还有认不出想问,“你今日怎么改穿白衣了?”
闲聊的语气没问题,但子衿还是觉得不太自在,太像了,实在太像容离,像到子衿不得不在意,生怕下一句她就会将容恩叫成容离。
手中的动作一顿,他抬头看向子衿眼神流露出一抹受伤,“的确不该,倒是勾起你的伤心事了。”
晶莹剔透的水晶在那一刻破裂出一个极小缺口。
“你忘不了兄长,所以我的脸让你再一次想起了他。”
子衿将手中的筷子放到一边,“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容恩何必如此上心呢,你是你,他是他,你与他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就算是有着相同的容貌,穿着相同的白衣,你们也不同。”
子衿下意识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硬,深吸一口气又道:“容恩穿着白衣倒是给人感觉更加温柔,亲近了些。”
“而蓝色更加配你出尘的气质而已,偶尔改变一下也挺好的。”换一种心境,也是一种不同体验。
从前的容离喜爱白色,身上的衣衫皆为白色,而也只有白色与浅青色最配他。
只是从雅苑事件后,容离在皇城中的声望越来越高,他秀美的容貌,清雅华贵的气质,让子衿有些害怕。
所以子衿就让王府中的绣娘,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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