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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劫-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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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请你注意分寸,这里是安阳长公主的后院,不是您的流月阁。”
“原来你还记得流月阁。”
“郡主,我现在是公主的人,你若再向前一步,我就要喊人了。”
“你喊,我才不怕。”
子衿不想让云若再去逃避,既然在意就好好看着她,既然恨就好好报复她,子衿不想看到云若这样折磨自己。
趁云若分神之时,子衿一把拽住他的手,看着他不可思议的眼,“云若,你不是恨我吗?那就杀了我。”
从头上摘下一只发簪,放进云若的手中,“那日雅苑你不是做的很好吗?狠下心,杀了我,只要你像我保证,杀了我,可以让你的恨随着我的死,一同消失,以后开心的活下去,你就杀了我。”
云若的眉头紧紧锁着,张了张嘴,眼中尽是痛苦的神色,“不要逼我。”
“我没有逼你,云若,这是我欠你的,不是吗?”
“你所受的屈辱皆拜我所赐,所以……”
子衿眼前的景色变成了一片模糊的绿,看不清楚,只感觉身体快速的转动着,身子被云若狠狠按在了垂柳上,后背和垂柳撞在一起,很痛。
这是来自云若心中的痛吧,额头上渗出薄汗,子衿不曾发出任何呻'吟,她平静的看着云若的眼睛,微笑着。
“云若的手很凉,很凉。”
云若的手紧紧掐着子衿纤细的脖子,一点点用力,听到这句话,他的手突然一松,随后又再次加重力道。
子衿没有反抗,就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云若,对不起,这句话是我欠你的,可是迟到了五年。”
“为什么,到最后你都不愿意见我一面?如果是这样的结果,你当初又何必救我?”
子衿慢慢闭上了眼睛,任由云若掐着她的脖子,“当时,我错过了,等我去寻你时,你已经离开了。”
“我知道这是容离背着我做的,所以我曾经去找他理论,可是他告诉我,你与安阳公主病逝的驸马,长得很像,若是我再执意将你留在身边,会害了你,我不想你死,所以才……”
“我曾偷偷潜入过公主府,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可是那夜我看到你走近她的卧房就再也没出来,我想既然你已经选择了她,就算我再不舍,也该放手了。”
“从今往后,你不再属于我,而只属于她一个人。”
………………………………
第一百二十五章 是走或是留
“我以为你是愿意的,所以”
所以,她没有带他走。
当初但凡是子衿对云若上些心,也许就不会留他一人在这长公主府受罪。
风吹过,是寂寥。
看着眼前清瘦的男子,子衿心中泛起酸楚,这种感觉是在她与容离决裂时都不曾拥有过的。
“所以你问也不问,就放弃了我?”
他的声音永远是那样平静,平静的让人永远都无法对他生怒,好似九天镜湖,淹没人世贪念。
“没,没有,你入公主府后,我曾找人悄悄送来一个男宠,让他在府中保护你的安全。”
“可是你选择忘记我。”平静中暗暗压抑着痛苦,尘封多年终重见天日。
“云若,相信我,以后我再也不会忘记你了。”眼中动容的神情,不舍从他的脸上移开,子衿只想让云若知道,对她来说他同样重要。
“以后?你还想要以后?你还想再抛弃我一次?”云若的神情凝成霜。
“不是,当然不是。”子衿知道云若不愿再相信她,是因为她太让云若失望,而这种失望渐渐延伸成了惧怕。
云若害怕他的信任,会换来再一次毫无留情的舍弃。
子衿清楚的感觉到云若掐着她脖子的手松了力道。
云若慢慢松了手,离开有着细腻触感的肌肤,他微微握了握手,感受着手中残留的只属于她的余温。
轻轻摇摇头,他自嘲的笑了笑,身子踉跄的向后退出几步,清瘦的身子在水色衣衫下摇晃着,勉强的才能站住身子。
“晚了,太晚了,郡主云若回不去了。”
“只要还有他在,郡主永远都不会将云若放在心上,因为郡主只爱容离。”
当年容离嘲弄的神情,他每一句言语,皆是云若一生的伤痛,即便多年过去,还是犹如噩梦挥之不去,历历在目,字字在心。
“不。”
立即的否认,子衿连忙走上前握住了云若冰凉的手。
“云若再信我一次,只要你愿意随我走,我答应你,一定会忘掉容离。”
云若的今日,是容离的错?
可他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又有什么错。
还是子衿的错?
可她不过是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又怎是错。
恩恩怨怨,是是非非,错错对对,时间久了,有些事早已经模糊,谁对谁错又重要吗?
子衿如今不想再计较,可是云若,这是她欠他的。
当年容离以子衿身家性命相要挟,逼云若主动献媚于安阳长公主,博得公主喜爱,因而容离也得到了公主的支持。
这一次容离的反击,谁又知道背后安阳长公主对他的助力又有多大。
好像释然了般,云若无力的微笑着,俊逸分明的侧脸,恰似镜湖之上常年浓雾消散,只剩雨后的晴朗。
“多谢郡主好意,云若已经不再需要了。”
他侧面,低头看着子衿,眼中不再是冰凉,而是寒冬后的一株盛开的杏花,那样柔美。
“从前的我是恨,可当再看到郡主送还给我的琴时,恨早就消失殆尽了,郡主曾说爱恨相交,既然恨都已经不再了,也就说明我对郡主的情意也不在了吧,所以,该放下了。”
“云若都已经不干净了,哪里还配得上郡主。”
“公主她对我很好,云若不愿离开,因为我是她的人。”
子衿螓首却发现云若的目光已不在看向她,而是越过她的身后。
慢慢回过头,子衿看到那高贵的安阳公主,就静静站在垂柳下,她微笑着,好似易碎的琉璃,嘴角上扬的角度,说不出的苦与甜。
再次看向云若,子衿不再犹豫直接开口。
“再问一次,走还是留?”
子衿放开云若走向安阳公主,脸上依旧笑若春风,“长公主殿下的府邸确是大了些,这一不小心竟然迷了方向。”
安阳浅浅一笑,带着皇族天生的高贵和雍容,不急不躁,“是了,孤也担心安临找不到厢房,会不慎闯入孤的内院里来。”
她漂亮的眼睛游离在子衿与云若之间,“果然,安临还是走错了。”
子衿脸上略带歉意的福身,“安临不知这里竟然是长公主殿下的内院,扰了长公主的人。”
“安临,孤有话想和你单独谈谈。”
子衿微微一笑,一如往昔的谦和有礼,“好。”
云若颓废的坐在地上,古井水一般美丽的眼中只剩迷茫,没有焦距,也不知他的目光究竟投向了哪里,精致的发簪在他手中转动,在月光中闪烁着冰凉的光。
曾经有多少次,云若盼望着有一天子衿能来找他,对他说其实她也曾真心相待,可为何当这一天真的到来,他却想好好留下来,至少这样他或许能够帮到她。
不能成为她爱的人,他就要做一个对她有用的人。
云若站起身,用手拢了拢披在身上的衣衫,推开房门,那美丽高贵的女子站在月光下,身后上百名士兵将院子团团围住。
脸上依旧的平静,云若似乎早已预想到的结果,安阳长公主这一次并不打算放过他。
“公主来了,为何不事先通禀一声,好让云若有所准备。”
他的声音还是那样冷冽,就好像完全不在意眼下自己所处的境地。
安阳长公主看着云若,不知究竟是该哭还是该笑,“云若可知,孤一生高傲,却愿为你低头,孤当初知道你心里有其他人,所以询问你可愿留在孤身边,若愿意,孤将一心一意对你好,更愿意为你遣散男宠,若你不愿意,孤可以立刻送你出府。”
“你可还记得从前,是你自己说愿意跟着孤,一生不离,你说孤这后院中的男子多半身世凄苦,让孤不要遣送他们,孤便应了你,这么多年过去,孤对你言听计从。”
“孤知你很有才华,绝不是一个甘愿在女子床榻间虚度年华的男子,所以孤一再纵容你,可你对孤可有一点真心?”
如扇的睫毛微微颤动,云若看着眼前的女子,片刻缓缓开口,“公主不信云若,又何必再问。”
“云若,孤只想听你说一句,就这么难吗?”安阳看着云若眼中只剩无奈,“今日孤都看到了,你和安临在树下的场景。”
安阳曾想过云若心中一直有位难以割舍的人,却不想那人会是林子衿。
云若冷漠,待人接物皆不形其色,起初安阳只以为是他心性使然。
可今日垂柳下,这为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第一次失控,第一次疯狂,第一次哭泣。
这么多第一次,却都不属于她,都不是她可以拥有的。
林子衿,这三个字刻在他的心底最深处,而这个地方是安阳永远都无法触及到的远方。
“公主是怀疑云若与安临公主有染吗?”云若眼神冷凝看着安阳,“若是如此,云若无话可说,公主想如何处置,云若随时恭候。”
安阳本只是想让云若对她服软,却不想他宁愿任她处置,也不愿低头,这让一向高傲的公主殿下如何能接受。
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安阳一气之下开口道:“从今日起,不许贺兰云若再踏出沉浮院。”
………………………………
第一百二十六章 美男来荟萃
安阳原只想用这种方式让云若害怕,可他却依旧神情冷漠。
云若看着院中的安阳,忽的转身向屋内走去。
众人只得看着那一抹水色在眼前消失,安阳站在原地只剩下无奈的叹息。
“究竟要等到何时,你才愿意心甘情愿的接受我。”
流月阁。
容恩看着燕庶上完药后又叮嘱了几句,从燕庶的房中走出,便看到宁捧匆匆忙忙的向他这里跑过来,慌忙冲他作揖。
“天师大人您快随我去大堂瞧瞧吧。”
清澈的眸子中闪过半分疑惑,这宁捧原是在容离的手下做事,后来因为容恩任了天裕的天师一职,容离便将宁捧派到了容恩的身边,方便协助容恩,顺势也替容离看好容恩,怕是容离都不会想到容恩会让他来做林王府上的一个管家。
容恩曾经见过宁捧,他不仅是一个极有才情的人,且做事也是极为稳重的,定不会出现像今天这种慌乱的情况。
莫不是子衿出了什么事?
容恩跟着宁捧的脚步快速走入大堂,眼前一片春景无限。
姿容各异的美男子们或坐或立,有些手中拿着粉盒,用小小的绒布往脸上一个劲的扑,还时不时的拉拉旁边的美男,帮自己看看有没有哪里没扑上的。
一股浓郁的胭脂水粉的香气弥漫在大堂之中。
天裕本就是以男色为傲,粉面熏香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只有喜欢清水芙蓉的,或是像容恩,容离这样原本就生的肤如凝玉的绝色男子们,就不必在这种方面上心。
自然容恩是接受不了的,他用衣袖捂住口鼻,看一眼身旁的宁捧。
宁捧立刻凑到容恩耳边开口道:“天师大人,他们都是安阳长公主送来的,说是作为回礼要公主殿下务必收下。”
容恩皱皱眉,安阳长公主的府邸里,除了男宠哪里还能找出这么多的美男子,这男宠与伺人皆属个人私有财物,初略估计一下在场的男宠最起码也有二十来个。
安阳长公主送来这么多男宠,就是为了回礼?
此时美男子们也齐齐望向容恩,原本嘈杂的大堂瞬间衍生出一阵诡异的寂静,面面相觑,显得有些可怜,没人告诉他们这个人是谁,他们应不应该有所反应。
就在众人手足无措之时,容恩却发现在他们之中,有一个人,他一直站在昏暗的角落里,似有似无的笑着。
众人的无礼容恩也并未放在心上,倒是身旁的宁捧事先开口对众人说“公主殿下有事外出,府中一切事物皆由天师大人来处理。”
天师大人?
哪个天师大人?
天裕还能有几个天师大人?
众人望着眼前风仪不凡的男子,慌忙跪下身。
身为男宠,他们平素是绝对不被允许自由外出的,所以虽然很久之前就听闻过天师的盛名,却从未见过天师本尊,如今见来,才知何谓天人,果真不凡。
容恩的目光再次看向角落,众人皆跪唯独他一人依旧安静的站在原地,男子的目光与容恩的目光在下一刻重合,他微微一笑,缓步走上前。
阴霾退去,容恩方才看清男子的模样。
他的肤若白璧,眸光顾盼流转,一颦一笑都从骨子里散发出一种别样的娇媚风情,让男子见了都不由动心。
他缓缓走到容恩面前稍稍作揖,“天师大人,可否告知茯苓公的下落?”
推开窗,将月光送进屋,浅粉的桃花瓣片片飞舞,飘落在窗沿上,微风送来阵阵花香,子衿扬首静静望着空中明亮皎洁的月。
半晌出神,她敛下眼眸,素手拿起窗沿上的一封纯白信笺,信笺上的花瓣随之簌簌滑落。
今年的桃花开的格外早呢。
子衿在长案前坐下身,手指慢慢将信笺展开,认真审视着纸上一行行清秀飒逸的字体。
自从子衿离开林王府那天起,她就不断收到神秘信笺或是密函,而这些密函所言皆是对她有力的消息。
究竟是谁?
子衿伸手将信笺放在烛火上,看着火焰将它点点吞没。
正在子衿疑惑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轻的叩门声,随后一位女子温柔的声音响起,“表妹可睡下了?”
抬眼,子衿将还未燃尽的信纸随手扔进一旁的铜壶中,站起身走到门前伸手推开屋门。
一位身穿曲裾的女子对子衿温柔一笑,她是子衿母家人,名叫沐芝兰。
而她身后,婢女手中抱着好几册的竹册,低着头。
子衿知道那些竹册的分量并不轻,所以也没有问女子深夜来访的目的,便将她们主仆二人迎了进来。
“表妹在这里住的可还习惯?”刚坐下身沐芝兰便开口问起。
子衿的外祖父在半年前过世,因为到沐芝兰这一辈,沐家没有合适的男子可以继承家业,所以她一个女子就顺理成了沐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接管了整个沐家。
子衿含笑点点头,目光扫过长案上的香炉,“表姐心思细腻。”
“我听闻表妹爱用香料,每夜都会燃熏香,所以我便命人取了这沉香过来,虽然比不上表妹平时用的香料好,可想来也是一片心意,表妹莫要嫌弃才是。”
“怎么会,这香甚是好闻,我很喜欢。”
所有人都以为子衿喜欢香料,每夜燃香,但其实并非出自喜欢,而是因为子衿睡眠极差,有时便会出现整夜无眠的情况,那时子衿所用的安神香料皆是由容离一人调制,整夜燃着。
除了容离再也没有一个人能调制出那香料,除了那种香料外,其他的香料是不顶用的,即便是这上好的沉香。
“对了,瞧我这记性,差些忘了,我来是给妹妹送家谱的。”沐芝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回过头示意身后抱着竹册的婢女,婢女连忙上前将竹册一个个整齐的码放在案角。
“表姐这是做什么?”子衿问道。
“表妹忘记了不成?今日你问起林王妃的事情……”沐芝兰眼神有些奇怪。
子衿来沐府一是为了祭拜已过世的外祖父,但最终的目的的确是她这已过世的母妃。
自从上次醒转后,子衿便对许多曾经完全不会留心的琐事上了心,其中就包括她的母妃林沐氏。
世人都说林王爷痴情,王妃过世十二载,他长宿亡妻坟前,一首掉念赋,天裕家喻户晓传颂至今。
可就是这样一位情深入骨的王爷,却从不曾对儿女提起过他的爱人,他们的母亲,为有一次,那时林王爷却是为了试探子衿。
此外林王爷也不曾留下关于亡妻的丝毫念想,就连一张画像都没有。
………………………………
第一百二十七章 茯苓
沐芝兰低眉敛目,原本清秀的脸容隐在昏暗中,烛火映着她美艳的身姿。
气氛凝固。
“表姐?表姐?”
就这般,子衿反复唤了多次,沐芝兰方才转省,回给子衿一个略带歉意的微笑,轻声道一句,“抱歉。”
“表姐这是怎么了?”子衿轻柔的声音融进沉香中,多了些许的缥缈。
沐芝兰身形却是不由一晃,她的变化子衿自是看在眼中的。
“表姐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子衿微笑着,拿起桌上的茶碗轻啜一口。
“倒也并非什么大事,不说也罢。”沐芝兰的声音越说越微微螓首,目光有些闪躲。
子衿亦是不急不躁,平淡开口:“表姐,你不会说谎。”她的语气缓缓,温柔至极,却带着一种隐隐的压迫力。
沐芝兰抬起头看着子衿,有些困扰,“儿时,我经常带阿弟与阿妹在府中玩耍,阿妹爱哭,而阿弟却极是调皮,总是喜欢乱跑。”
“当年,祖父告诫过我们园中有一处院落是我们不可踏足的,只是阿弟调皮的紧,偷偷跑了去,祖父知道后还重罚了阿弟”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处院落,为何我从未听外祖父提起?”
对于子衿的提问,沐芝兰表示遗憾。
“我也不得而知。”
“表姐,关于我的母亲,你应多少是记得些的吧?”怎么可能全然不知,子衿的身子稍稍向后倾斜。
只见沐芝兰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目光躲闪,“我”
“真的从未见过林王妃,所以无法为公主殿下解惑。”
这一刻,沐芝兰对子衿的称呼已经完全变了,公主,她将子衿与自己摆在了君臣的位置上。
子衿轻轻地一叹,缓缓从席间起身,缓步走到沐芝兰身旁,“表姐,你不会说谎,又何必如此为难自己。”
“表姐你知道吗?从小父王就希望我是这世间对他最有用的人,我的一生也注定逃脱不了王室间的争斗,我努力变得强大,强大到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其实说透了,我根本就是一个无心的人,即便再强大也改变不了,我缺失了太多太多”
“小的时候,我很羡慕你们。”
“羡慕我们?”一直无言的沐芝兰突然开口,她不能理解一位自小养尊处优,锦衣玉食的世族小姐,会羡慕他们
子衿慢慢走到窗边,“表姐觉得一个孩子她最渴望的是什么?”
金钱?地位?
“是家人的爱护啊!”清亮的声音带着穿透时间的悲戚,世间最平凡的亲情,却是子衿一生奢望而得不到的。
沐芝兰稍稍侧脸看着窗边风带衣动的女子背影,“你为何要与我说这些?”
子衿回过身看着沐芝兰,眨眨眼睛,“我只想告诉表姐,如今在你面前的,只不过是一位从小就失去母妃的可怜人,不是菡萏郡主,更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公主。”
“你觉得这样说我便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子衿脑袋一歪,再眨眨眼睛一脸纯真的开口:“不然呢?”
沐芝兰斜倪一眼子衿,“真是拿你没有半点办法。”
子衿浅浅一笑,无辜说道:“没办法,我也觉得自己本性无赖,可根深蒂固,改不得了,还望表姐不弃才是。”
沐芝兰站起身走到子衿身边,“我并没有骗你,林王妃当年在沐府,见过她的人寥寥无几,她身体羸弱,祖父不许任何人前去探望,王妃她自己也不愿出来,直到出嫁。”
“出嫁?”
沐芝兰肯定的点点头,“当时我也觉得奇怪,想来王妃也是林王爷明媒正娶的正妃,可偏偏只是在黄昏时刻,用轿辇抬出了沐府。”
一位正妃却无法体面的出嫁?
“而且”沐芝兰咬着唇有些犹豫,“这件事我不知该不该与你讲。”
子衿浅浅一笑,“表姐但说无妨。”
沐芝兰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在王妃出嫁之前,祖父曾连夜差人找了稳婆过来,为王妃接生,是个男孩,我猜测那孩子便是世子。”
沐芝兰的话信息量太大,子衿整个人都楞在了原地,之前她曾想过千般万般,却独独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一位身有顽疾,连闺房都难以踏出半步的小姐,竟然在出嫁前三个月生下了孩子。
“那孩子”
是谁的?
“子衿,我觉得你有必要去问问世子殿下,说不定他比你想象的要明了的多。”
子衿张了张嘴,却哑然。
就在此时,沐家管家突然叩门,“小姐,老奴有事来报。”
“进来。”
沐芝兰话落,管家快步走进来,冲着子衿与沐芝兰行礼。
“老奴见过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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