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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劫-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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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
沐芝兰话落,管家快步走进来,冲着子衿与沐芝兰行礼。
“老奴见过公主殿下。”
沐芝兰望着有些出神的子衿,手覆上她冰凉的手紧了紧,明显的感觉到子衿的手颤了颤,目光不再涣散,她看着沐芝兰对她挤出一个还算看的过去的笑容。
见她好转些,沐芝兰才再一次看向管家,“出了什么事?”
管家拱拱手,“回小姐,门外一位身穿绿衣的漂亮男子,自称是公主殿下府中人,特地前来寻公主殿下。”
沐芝兰与子衿对视一眼,二人皆是疑惑不解。
“可要去看看?”
子衿点点头,“去看看吧。”
子衿跨过门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春景。
碧色的衣裳在月色如垂柳摇曳,黑色的发垂在身前,白璧的娇媚面容氤氲怒意,他紧紧咬着唇,原本粉嫩的唇变得有些泛白,在看到子衿的那一刻,他美丽的眼睛亮晶晶的,极是欢喜。
他伸出手将拦在自己面前的家丁推开,提着衣裳几步冲到子衿面前,将子衿的一只手臂紧紧抱在怀里。
子衿被他这么一拉扯,没站稳,整个人都向他的方向倒去,子衿抬头看着这张娇媚的面容开口道:“不是让你在府上老老实实待着吗?跑到这里做什么?”
听到子衿这样说,他漂亮的眼睛立刻有泪花涌现,极是委屈哀怨的看着子衿。
他吸吸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极是委屈的说:“公主,茯苓想您啊,您从前可从来不曾将茯苓丢下,可可这次”
说着,他绝望的看着子衿,面容惨白如纸,柔弱的身子不停颤抖,“难道,真同他们说的一样吗?公主有了新欢,就不要茯苓了吗?”
他的眼中泪水集满,身体晃了晃,脸色更加惨白了几分,留给子衿一个凄楚的目光,绝望转身,就在转身的瞬间,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松开子衿的手臂,踉跄的走出两步,他的脚步极是不稳,宽大的碧色衣裳在空中荡着,颤颤巍巍,让人怀疑只要此刻一阵风吹过,就会把他吹倒了。
“公主说过会好好疼爱茯苓的,原来都是哄骗茯苓,茯苓一无所有,公主也不要茯苓,那茯苓也只有,一死了。”
子衿嘴角抽了抽,快步上前拉住茯苓,看着他写满委屈的娇媚脸庞,“行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怎么舍得不要你呢。”
茯苓嘟着嘴,漂亮的眼睛使劲眨了眨,半信半疑的开口,“公主的话一点都不可信。”
“哼。”他轻哼一声别扭的撇过脸不再去看子衿一眼。
子衿讨好的绕到他面前,伸手将那娇媚的面容轻轻捧在手中,用指将茯苓脸上的眼泪擦拭干净,小声说:“哄你是真,可骗你,我是万万舍不得的。”
“你可是我的心,我的肝啊。”
茯苓含着雾气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子衿,轻挑秀眉,“公主说的可都是真的?”
“比真金还真。”子衿肯定的点点头,以表决心。
“不骗茯苓?”
茯苓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欢喜雀跃,被子衿恰好捕捉。
谁说男子不会撒娇,应该说男子都不屑于撒娇,倘若真的撒起娇来根本就没有女子什么事才对。
“当然。”
子衿眨着她纯真的大眼睛,眼中流转点点星光。
终于在子衿连哄带骗下,茯苓很是满意的展开笑颜,“那好茯苓暂且信公主一次。”
茯苓紧紧抱着子衿的手臂,好像生怕子衿跑了一样。
子衿无奈的摇摇头,转过身抬手咳一下有些尴尬的看向她的表姐,“茯苓被我宠坏了,倒让表姐见笑了。”
沐芝兰微笑的摇摇头,很是通情达理,“既然是表妹的人,就请先进府吧,我这就命人再去收拾一间房。”
“表姐。”子衿突然出声叫住沐芝兰,“明日我想去祭拜外祖父。”
沐芝兰略有深意的看一眼子衿,点点头,“好,那我命人准备。”说完转身向府内走去。
子衿看着沐芝兰远去的背影,偏头在看看身侧抱着自己手臂迟迟不愿松手的茯苓,无奈苦笑,用手点一下他的额角。
“好了,随我一起回房。”
茯苓听闻娇媚一笑,“好,只要公主不丢下茯苓就好。”
“丢下谁也不敢丢下你。”
原本的郁闷被茯苓这么一闹,反而变得轻松了不少,子衿明显的感觉到步子也较方才轻快了不少。
子衿带着茯苓走进屋,有意的看了看门外,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就立刻反手将门紧闭了起来。
此刻碧色的身影负手独立屋中,阴影里他柔弱的背影生出一种坚韧不屈的风采,子衿看着他的背影双肩不停抖动起来。
“哈哈哈哈”
实在是笑意难忍,子衿干脆放声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笑的眼泪汪汪。
“没想到,我从前怎么不知道,我的茯苓还能如此柔软可人,蛮不讲理。”
碧色人影转过身,虽然嘴角还含着笑,漂亮的眼睛却毫不客气的怒视子衿,他眼中的娇媚早已消失,甚至还带着几分愠怒。
这才是子衿认识的茯苓,带着几分读书人的书卷气,又带着几分江湖人的直爽毫不做作,能屈能伸,让人欢喜。
几年前子衿正是看中了茯苓这一点,才安心的将他送去了安阳长公主的府邸,让他已男宠的身份留在公主府,时刻保护云若的安危。
但,既然他在公主府,又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
“茯苓,云若的情况如何?”子衿坐在长案前看着茯苓问。
“贺兰公子被长公主软禁了起来。”
“什么?”子衿眉头一皱,差点从席子上跳起来。
“公主别急,听茯苓把话说完。”茯苓将子衿的失控全部看在眼中,“据我所知长公主很喜欢贺兰公子,过几日公主就会去找贺兰公子,届时贺兰公子肯服软,公主自然不会为难他。”
茯苓的话很在理,安阳长公主比子衿更不愿意让云若受苦。
子衿虽然选择相信茯苓所以,可云若的性子是典型的心软嘴硬,安阳真的能让云若主动承认,且不会适得其反吗?
想不出来所以然,子衿也就不愿再去想那些没有头绪,没有答案的事情。
她尊重了云若的选择,最后是他自己甘愿留在公主府,子衿也就成全了他,至于以后那也是云若和长公主自己的事了,她也插不上手。
“那你怎么会出公主府?又怎么会找到这里?”
子衿现在对这件事才最感兴趣,说真的茯苓方才在府外的种种表现,虽然值得称赞,可子衿也真的是想装作不认识他,转身就走。
茯苓漂亮的眼睛,向子衿投来的目光趣味十足,“公主还不知道吧,就在您踏出长公主府不久,长公主就替你挑选了二十几个美貌男宠,送到了林王府上,说是谢礼。”
子衿眉头不由跳了跳,心想:这安阳长公主,回礼真大方,别人送男宠最多送上两三个就到头了,哪有一送就送二十多个的,她是想把整个后宫都送过来吗?
“当我到达林王府,却听说你已经离开了府上,而且是一人独自离开,想来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就跟过来瞧瞧。”
茯苓声音懒洋洋的,就好像在提醒子衿,我只是来看热闹的,才没有刻意跟来。
她独自前来是因为不想牵扯他人,届时查明真相,一个人也比较方便,可是没想到,茯苓竟然知她甚深。
而茯苓明白她的顾虑,所以才委身扮作一个没什么头脑的骄横男宠,这样既能骗过别人,也能放松别人对他自己即子衿的警惕。
子衿想着就不由感觉头痛,她扶着额角,目光落在表姐送来的几摞竹册上。
“公主也许我们都低估了安阳长公主。”
………………………………
第一百二十八章 子衿的福音
当听到茯苓这句话,子衿摸上竹册的手猛的收回,抬头看向那张娇媚的面容。
茯苓亦是用目光回应着子衿缓缓开口:“天裕国民风虽然较为开放,但也无法容忍一位女子大肆收集男宠,更何况安阳长公主的身份有多尊贵,可她为何要用自己的名节来冒险,子衿可愿为找一个影子而被世人唾骂?”
“你发现了什么?”
茯苓笑容有些古怪,沉吟片刻方才开口,“长公主府中的男宠,身份都不简单。”他说完抬步向子衿走来,在她身边缓缓跪下身,“子衿可知,林行之。”
子衿微微颦眉,她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人的名字。
是的,子衿记得此人。
如果她没记错,这个林行之就是杀手堂消失已久的堂主。
杀手堂隐藏在江湖中,这个江湖组织极为严密,拿钱杀人是他们的宗旨,只是这杀手堂也有自己的规矩,就是他们不会参与皇权政务,也不会接与其有关的事宜。
所有人都知道杀手堂堂主有两人,更知道他们姓甚名谁,但却没一个人见过他们真正的面目。
这样神秘的人,竟然隐藏在长公主府?
“那其他男宠的身份是什么?”
“其他男宠倒与云若很像,都是士族送来取悦公主的,但也都不会简单。”他低低笑着,“安阳长公主的谋略可不比男子差呢。”
子衿看着跳跃的火焰慢慢开口,“她的目光长远,也是许多男子都不及的。”
茯苓微笑着眨眨眼睛,“的确如此。”
是了,从朝堂到江湖,安阳的势力可谓是遍布天下。
子衿从前一直不解容离为何会选择去讨好一位自毁名节的公主,如今细细想来,恐怕从一开始,容离便将这位长公主府查了个透彻,他要的从不是安阳,而是她身后庞杂的各方势力。
不论安阳长公主怎样手握权势,她都只是一个柔弱女子,皇帝一日日老去,安阳长公主便明了,她唯一的靠山已经不稳,皇帝夺嫡之争在所难免。
“子衿,安阳长公主此次分羹给你,想来是对云若势在必得,你也需要谨记,以后莫要再于云若有丝毫来往。”
子衿动了动唇角,丝毫不觉得意外,这世间哪有这般好事,不都是在相互利用,各取所需。
“茯苓,府上的男宠是如何安置的?”
“子衿无需担心,天师大人已经替。。。。。。”茯苓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压低声音对子衿说:“公主,门外有人。”
低沉好听的男子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子衿偏头,那白璧娇媚的脸容印在她的眼底,带着几分迷惑的意味,茯苓的手就好像一条灵蛇,轻巧地绕上了子衿的腰。
还未等子衿有所反应,她只感觉左肩一凉,衣服已经被茯苓扯开大半,白皙的肌肤露在外面,整个人便被他按倒在席子上。
子衿呆呆的看着眼前娇媚的男子,烛光柔和了他的美丽,让人爱怜。
她还记得那晚马车上,如春风般温柔的男子在她耳边说。
“我到底该拿你如何是好,如果你真的忘了……那我又该何去何从。”
容离。
其实他的心一直都在挣扎吧,恩与怨,他一直都在折磨自己,容离厌恶云若,又何尝不是知道了他与他都是同类人。
他在厌恶云若时,又何尝不是在厌恶自己。
看着心不在焉的子衿,茯苓眼中闪过狡黠,他低下头,将唇贴在子衿耳畔娇嗔着,“公主,你这样三心二意可不行,茯苓要生气的哦?”
子衿愣了愣,有些茫然,为何会想到他。
茯苓的葱白的手覆在子衿的唇上,子衿身形微微颤栗,茯苓的动作让子衿有些疑惑。
下一秒茯苓手指在子衿腰部一拧。
痛的子衿不由叫大声叫喊,但唇被茯苓封住,叫喊变成了含糊不清的。
唔唔。
唔。
茯苓的脸埋在子衿颈窝里,整个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外面,所以完全没看到子衿恨恨地表情。
这个死茯苓,他想谋杀吧,下手这么狠,痛死了。
耳边又一次响起男子低低的轻笑声,茯苓温暖轻柔的呼吸不太均匀的拂在子衿的耳畔,弄得子衿耳朵渐渐染上浅红。
“公主,轻一些,茯苓怕痛。”
子衿脸一红,半晌生生是没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可待反应过来,只觉得他太过语出惊人,饶是子衿知道他是故意说给窗外人听的,可这也太过了一些。
什么叫,轻一点?
这么暧昧的话说出来,太容易让人误会。
屋外,月光洒在揶揄地面的衣料上,看着印在窗上的人影,浅浅的笑有些苦涩的味道,慢慢转过身,他踏着月色消失不见。
当茯苓再一次看向子衿时,却发现她眼角有泪划过的痕迹。
茯苓一愣,不由怀疑是不是他刚刚太过用力,弄疼她了。
连忙准备起身,却又一次被身下女子拉了回来。
人,还没走吧。
子衿张了张嘴,茯苓只默默点点头,子衿满意的笑了笑,“茯苓,孤许久没有见过你的舞蹈了,不知今夜可否为孤一舞?”
茯苓一愣随后扬起笑容,“好。”
茯苓从子衿身上退开,绕过长案。
子衿慢慢坐起身,将方才被茯苓扯得有些凌乱的衣衫整理好。
子衿看着红烛下,碧色身姿如柳枝在春风中摇曳,广袖舒展,翩若惊鸿。
他青丝被发带轻绾着,垂在腿弯处,好似一只暗夜中的魅灵,举手投足间无不散发着迷人的魅惑。
茯苓虽然是男子,但若论起舞蹈,女子恐都不及他半分。
若说醉生梦死,也大抵不过如此了吧。
茯苓,这个人好似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谜,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知道他的来历,甚至就连名字的真假,真实的年龄,子衿都不能肯定。
他看似一直都追随在子衿的身边,听命于子衿,可又是一个绝对的独立存在,不受任何人牵制。
或许正是因为他是一个让人解不开的谜,才让人更加喜欢,更加想要一探究竟。
他究竟是谁,子衿不知道,但子衿明白他虽然不能算是真正的朋友,可也不是敌人。
舞到一半茯苓突然停下舞步,回过身冲子衿娇媚一笑,“人已经走了,公主可放心。”
子衿冲他做出一个遗憾的表情,如此优美的舞姿怎么也该让她欣赏完,只看一半实在太吊胃口。
幽幽的叹息一声,既然茯苓不愿意让她看,也就是没有办法的事了,再遗憾也只能作罢。
子衿一转话锋直接开口问道:“方才窗外有几人?”
“两人。”
茯苓随意坐在席子上,“一个武功虽然高深,却气息单薄微弱,像是久病缠身之辈,另一个……”
他坏坏的笑了笑,手支在长案前,稍稍起身慢慢靠近子衿,“公主若是今晚让茯苓留下来,茯苓一定让你见到,如何?”
子衿看出来了,茯苓就是想看她不知所措的模样,好再趁机取笑她一番。
面对茯苓明目张胆的挑衅,子衿哪里会示弱。
她学着茯苓的样子,坏坏笑着,手指勾上他尖尖的下巴,“怎么,茯苓今晚打算献身与我了?”
茯苓神情莫测的看着子衿,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那就要看看公主有没有本事,能让茯苓主动献身了。”
“倒也不急。”子衿松开茯苓的下巴做了回去,手指在竹册上敲了敲。
茯苓扬扬眉毛故意做出一副无辜模样,“看来,茯苓的魅力还抵不过这几卷竹册,公主当真是很会伤人心呢。”
子衿嗔怪的瞥他一眼,拿起一卷竹册在长案上展开,“如果你这么和我春宵一度,我倒是不介意。”
茯苓鄙夷的看着子衿,挪了挪身子找一个舒服的位置悠闲的靠在长案边,一手搭在长案,碧色广袖流在身旁,“你看这沐家家谱有何用?”
子衿认真阅览着,生怕遗漏了任何的细枝末节,“我想查一个人。”
茯苓扬扬料峭的眉梢,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哦?究竟是何人还需要安临公主亲自出马?”
子衿无奈的摇摇头,这茯苓在安阳长公主内院待久了,拐弯抹角挖苦人的本事也愈发熟练起来。
她不言,只是静静看着竹册。
发现子衿不再搭理自己,茯苓用一种极为怪异的目光打量一番子衿,然后百无聊赖的趴在案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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筲挽端着药碗走进屋子,屋子很暗,因为没有掌灯,窗下男子半倚在软塌上,月光洒下,筲挽似乎能感受到他眉宇间郁结的苦涩。
“少主,该喝药了。”筲挽轻声唤着生怕惊扰到他。
软塌上,容离缓缓睁开眼睛,漆黑的眸子染着少许迷茫,“端下去,我不想喝。”
筲挽抿着唇有些为难的看着容离,原本少主的意思她只需遵守即可,但这次却不同以往,筲挽动了动身子却并没有要退下的意思,而是双膝一弯,堪堪跪在地上。
“少主,您就吃药吧,从林王府回来如今已过去半个月有余,再这样下去您的身子,恐真真受不住,求您听筲挽一次劝吧。”
“您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我们,为小公子想想啊,若您出了什么事,我们又当如何自处。”
筲挽看着软塌上的容离,他的面色越来越苍白,精神也越来越萎靡,可即是如此,容离还是不愿用药。
筲挽不明少主究竟是在和自己过不去,还是在和公主过不去。
若说从前容离只是利用公主,除此之外丝毫没有别的心思,筲挽是信的,因为在她的印象里这般的容离,才是他们认识的少主,若当真是为情所困,他们才会觉得陌生万分。
可如今,他还是那个无情的少主吗?这种惶惶终日的心情太让筲挽害怕。
容离并没有理会筲挽的哀求,就连一个目光也不愿再施舍给她,只是自顾自的说道:“告诉支芩,成事后她可自行离开。”
筲挽咬了咬唇,有些委屈,她对容离稍稍福身,弱弱回一句,“是。”
“下去吧。”
听着容离微弱如碎雪的声音,筲挽只觉鼻尖微微有些酸楚,又一次的福身,“筲挽告退。”
筲挽退出房间,踏上的容离慢慢睁开眼,目光涣散的望着屋顶。
***********
街头打更人的梆子敲过三更天,子衿卷起最后一卷竹册,按了按有些僵硬的脖颈。
“公主收获如何?”茯苓百无聊赖的趴在长案上,看到子衿终于不再只对着竹册,他自然欣喜。
“如你所愿,一无所获。”
“当然会一无所获,家谱也是由人撰写的。”
茯苓的一句话点醒了子衿,她一直盲目的想在家谱上查到蛛丝马迹,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
由子衿牵起的两个人,有着太多莫名的相似
她疑心母亲与幽兰宫去世的妃子有关,却忽略了若是皇帝下令,这家谱不也是可以随意在上面点点画画的。
子衿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对茯苓道:“你果然是我的福音。”
茯苓低笑出声毫不在意开口道:“什么福音,公主只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若公主愿意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待问题,想必会比任何人看的透彻。”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就是茯苓想告诉子衿的,若想看清问题本质的真相,就必须理智的将自己从问题中抽离出来,以一个全新的视角来看待这个问题。
“公主有些事急不得,顺其自然就好。”
顺其自然吗?
茯苓熄了屋中所有的烛火,香炉中的香料早已经被他替换。
他坐在床沿看着子衿原本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心中一喜。
屋外轻微的脚步声让茯苓变得警惕起来,他偏过头看向屋外,只见一道黑色人影一闪而过。
茯苓立刻站起身冲出了屋,反手扣住那趴在窗沿边鬼鬼祟祟的家伙。
那人连忙出声求饶,显然被吓得不清。
茯苓深知此人没有武功,立刻收回手,那被扣住的人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着头。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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