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倾城:王爷请赐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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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岚也把剩下的三个箱子抱了起来，一边往屋子里走，一边点头道：“那可不，爷爷呀，可是最担心小姐了，他总说皇宫险恶，一直怕着小姐进去会被欺负呢！”

　　　　回想起出发前老管家的句句叮嘱，碧岚脸上洋溢的笑容越来越大，心也愈发温暖了：“好在小姐平安无事，还得了这么多赏赐，爷爷知道了不得多高兴呀，想必老爷与夫人的在天之灵看到，也定为小姐感到高兴、自豪。”

　　　　“过去的话就别再说了，”

　　　　苏风月的脸上虽仍挂着浅笑，但已透出阵阵寒意：“这些话咱在自家里说说也就算了，要知道苏家早已没落，而我出去可是个罪臣之女……能不说的，就别再说了。”

　　　　听着苏风月的低声警告，碧岚也收了收脸上的笑意，似乎也是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嘟着嘴，低声应道：“小姐教训得是，都怪奴婢嘴笨，奴婢以后再也不说了……”

　　　　“行了，都快把东西放下，赶紧去看看老管家吧。”

　　　　苏风月一扫脸上的寒意，毫不在意似的笑了笑，打开了房门，待碧岚把箱子都放下后，这才转身往另一个房间走去。

　　　　“不过方才这般动静，也不见老管家出来，莫不是还在睡午觉？”

　　　　走了没几步，苏风月就感到有些不对劲了，不禁纳闷地问道，碧岚却也摇了摇头，抬头看了看天色，皱着眉回答道：“爷爷一般这时候也该起来做饭了……莫不是在厨房里忙活着，没有发觉我们回来了？”

　　　　“……可能吧。”

　　　　苏风月敲了敲老管家的房门，但半天了都没有回应，无奈之下，苏风月只能推门而入，可看到的却是空无一人的阴暗房间。

　　　　迟疑了片刻，苏风月这才走了进去。

　　　　可走了一圈，她都没有发现有什么怪异之处。

　　　　“可能爷爷真的在厨房忙着吧。”

　　　　碧岚并没有跟着进去，歪着脑袋，扫了一圈空荡荡的房间，转身便向厨房跑去，还一边高声喊道：“爷爷，碧岚和小姐回来啦！”

　　　　苏风月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桌子上早已凉透的水，关上房门，快步地跟在碧岚的身后。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一阵说不出的不妥，心也扑通扑通地跳得飞快，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

　　　　但愿只是她的错觉。

　　　　她不禁用手去按着跳得飞快的心，加快了脚步，就在她即将踏入厨房时，里头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不好！

　　　　该不会真的是……

　　　　“碧岚！”

　　　　苏风月的心咯噔一下，赶紧向碧岚跑去，大声地喊道：“出什么事了？”

　　　　才踏入厨房的门，她就闻到了扑鼻而来的腐臭味。

　　　　“小姐……小姐……”

　　　　尽管厨房因背光而显得阴暗异常，但苏风月还是清清楚楚地看到，几乎哭成泪人的碧岚跪坐地上，怀里抱着一名衣衫破旧的老人。

　　　　那老人不是老管家又能是谁呢？

　　　　但更让她感到震惊的是，厨房内一片狼藉，尤其是老管家倒地的地方更为严重，显然老管家是在打斗的过程中死的。

　　　　“怎么会……”

　　　　心像是被狠狠地揪了一把，那一瞬间痛得苏风月几乎不能说话。

　　　　她缓缓走近，耳膜几乎被碧岚撕心裂肺的哭声刺穿――

　　　　“爷爷……爷爷……”

　　　　碧岚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哽咽着喊道，可无论她如何努力，都压不住内心翻涌的情绪，眼泪也是一串一串地往下掉。

　　　　老管家死了――

　　　　碧岚唯一的亲人死了，那位把苏风月拉扯大的老管家死了；

　　　　虽然她与他并无血缘关系，但苏家没落以后，老管家待她可不比血亲差。

　　　　可如今老管家的死，已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了。

　　　　而且从尸体这般腐臭程度来判断，距离老管家去世的时间起码过了两天。

　　　　虽然如今是苏风月主导着这副身体，但这身体到底不是她的，原主潜意识里对老管家的感情此时也或多或少地影响了她，让她不得不硬了喉咙，说不出半个字来。

　　　　苏风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碧岚身边蹲下，伸出手，把老管家那双瞪得老大的双眼合上，嘴里低声念道：“我会照顾好碧岚的，您……安心地去吧……”

　　　　她撤开手，看着老管家鼻青脸肿的模样，忍不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向碧岚吩咐道：“趁着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赶紧去寻个棺材铺吧。”

　　　　碧岚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点头，尽管她很想放下老管家，起身到外去寻棺材铺，可身体却像是不听使唤一般，让她对苏风月的命令无动于衷。

　　　　“还等什么，快去呀！”

　　　　苏风月把牙一咬，伸手就把老管家的尸体从碧岚的手里抢了过来，低声喝了一句，也是这时，她才发现老管家后脑勺上竟有一个血洞。

　　　　“该死的……”

　　　　苏风月气得直咬牙，脸色欲比厨房还要阴暗，握成拳的手在微微颤抖，牙缝中艰难地挤出两个字来：“……畜生！”
………………………………

第三十五章哭又有什么用

　　　　“小姐……”

　　　　被她一把推开的碧岚泪流不止，轻轻扯着她的衣角，啜泣着问道：“小姐……这下该如何是好？”

　　　　相比起苏风月要留在宫中的消息，老管家的去世显然让碧岚更加绝望，如今她只觉得自己除了哭，什么也做不到一般。

　　　　“不是让你去寻棺材铺子了么？”

　　　　苏风月咬着牙，冷声命令着：“你还坐在这里做什么？快去啊！”

　　　　又是一声怒喝，碧岚哭得更凶了，这一次也不知是不是怕了，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

　　　　苏风月放下老管家那已经腐化的尸体，也站了起来，缓缓向外走。

　　　　她如今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与碧岚的方向截然不同，苏风月走向的，是她寝室的方向――她依稀记得，碧岚的卖身契还在她手上，只是不知道是在哪个箱子底下罢了。

　　　　“哟，这不是那老不死的孙女儿么？”

　　　　苏风月还没进卧室，就听到了一道刺耳的男声响了起来，语气轻浮又狠毒：“这几天是上哪儿躲去了？老子可是天天来探望你们来着，可叫老子跑得苦了哎！”

　　　　苏风月回头望去，正好看到三个粗壮的大汉堵在了苏家院子门前，抬手轻轻一推，就把碧岚推得连连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碧岚咬着牙坐在地上，瞪着哭得已肿了起来的眼睛，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你们欺人太甚！你们……你们还我爷爷的命来！”

　　　　她哭着站了起来，张牙舞爪地向为首的一个伤疤男跑去，只是还没近他身，他一抬脚，碧岚就被踹离了他身边，又倒回在方才摔倒的地方上去。

　　　　“呸！臭娘们还敢凶老子！”

　　　　伤疤男往前一步，揪着碧岚那已经散乱的头发，把她拎了起来，随手就是两耳光扇了过去。

　　　　“你们这群畜生！”

　　　　苏风月早已看不下去了，想也不想就向着伤疤男冲了过去，后果也与碧岚一样，被另一个壮汉轻轻松松地就放倒在地了。

　　　　她趴在地上，后背被伤疤男用力地踩着，她咬着牙，一声不吭，只扭着头恶狠狠地瞪着他。

　　　　“不愧是大小姐呵，倒是有几分脾气啊！”

　　　　伤疤男得意洋洋地笑着，脚上的力道重了几分，苏风月只感觉压得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可她始终咬着牙，一声都不哼。

　　　　“几天前，老子的兄弟可是来找过你们要租金，可在那以后，他就消失了。”

　　　　伤疤男踩着苏风月，另一个壮汉也揪着碧岚的头发，逼着她抬起头来看着他们，厉声问道：“你们――可知道他去哪了？”

　　　　“不……不知……”

　　　　苏风月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声道：“几日前我们就不在这，怎会知道你的人去了何处。”

　　　　“臭娘们，还敢骗老子！”

　　　　伤疤男脸色猛地一沉，一句臭骂后，抬脚就往苏风月的腰上踹。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苏风月几乎晕了过去，但她此时也没有了动弹的力气，只能捂着方才被踹的地方，蜷缩成一团，睁着眼睛看着伤疤男转头去虐打碧岚。

　　　　“租金在房间里，你们去拿就是了！”

　　　　苏风月闭上眼，用尽全身的力气似的喊了一句。

　　　　到底是见钱眼开之人，伤疤男本还在逼着碧岚供述，可听苏风月这么一喊以后，立刻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把碧岚扔在地上，瞥了一眼另一旁的苏风月，冷笑道：“早这样不就不用吃苦了么，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棺材”二字狠狠地刺了一下苏风月的心，她顿时生了一股要杀了伤疤男的冲动，身上也不知从哪突然来了力气，让她暂时忘记了被踹的痛楚，勉强直起了身子，用手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说起棺材，你们还是趁早去订好棺材吧！”

　　　　伤疤男带着两个壮汉大摇大摆地往苏风月的卧室走，一边走，还一边哈哈大笑道：“那老不死的也死了几天了，这才总算是有人回来打理，也省得那味道恶心了老子。”

　　　　苏风月被气得浑身发抖，一口银牙几乎都要咬碎了――

　　　　没想到她不在的这几天里，老管家竟受了这么多的苦难与侮辱！

　　　　这种人，她今天就叫他们有来无回！

　　　　苏风月恶狠狠地咬着牙，这才想起自己那天去集市上并没有买到防身用的利器，倒只是买了一支木簪子，而且尚未打磨加工，根本不能用作杀人。

　　　　想到这儿，她就感到一阵痛心与无奈。

　　　　“小姐……小姐没事吧？”

　　　　碧岚看着壮汉们进了寝室，翻箱倒柜地找着值钱的东西，眼泪唰地一下就往下掉，虽然她双颊还火烧一般的疼，但她还是强忍着，缓缓挪到苏风月身边，把她扶了起来，泪汪汪地打量着苏风月，自责道：“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没有保护好小姐……奴婢对不起爷爷……对不起老爷与夫人的在天之灵……”

　　　　碧岚说着说着就又哭了起来，哭得更加伤心懊悔了，苏风月在一边听着，也是一阵头大。

　　　　她忍不住伸手推开了碧岚。

　　　　哭又有什么用呢？

　　　　那只会更让他们觉得软弱罢了。

　　　　而他们也会愈加放肆，下手也会愈加凶狠――

　　　　是了，对付这种畜生不如的家伙，就该以暴制暴！

　　　　苏风月咬紧了牙，看向寝室里忙活的三个壮汉，目光中的凶狠越来越多――

　　　　如果现在有匕首，那该多好啊！

　　　　她懊悔地低了低头，眼睛开始在四处寻找着尖锐的东西。

　　　　她不求一击毙命，只求能报仇！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门外突然有人打着灯笼匆匆走过。

　　　　苏风月瞥了一眼，也正好是这一瞥，让她看到了有样泛着点点白光的东西从那人身上掉落，出于直觉，她想也不想就站了起来，向着门外飞奔了过去。

　　　　方才打着灯笼的路人早已不见了身影，苏风月站在那人走过的地方，弯腰把那明晃晃的东西捡了起来――

　　　　果然！

　　　　她此时就像看到了希望一般，眼睛忽地就亮了，也越加让人心生寒意了。
………………………………

第三十六章能不能活过今晚

　　　　“碧岚，帮我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苏风月的双手背在身后，径直走过碧岚身边，冷冷地扔下一句话来。

　　　　碧岚本还在抹着眼泪，听她这么一说，倒是一脸不解地看着她，可当她从身边经过后，碧岚才看到她那背在身后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匕首。

　　　　月光照射进屋，幽幽亮亮的白光映在银器之上，但很快又被橘黄色的烛光驱散，随之而来的阴冷气息也被温馨替代。

　　　　银饰碰撞的清脆响声与咯咯笑声融合在一起，为寂静的夜色添了几分欢乐。

　　　　敲门声赫然响起。

　　　　拿着瓜子的手顿了顿，美眸半眯，她瞥了一眼门外的依稀人影，淡淡道：“进来罢。”

　　　　“母妃。”

　　　　房门被打开，站在门前的东方博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身后是那位送苏风月与碧岚回去的马车车夫。

　　　　“这时候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云贵妃并没有放下手中的瓜子，反倒一边磕着，递了个眼色给虞嬷嬷，一边问道：“苏姑娘可是平安到家？”

　　　　“回贵妃娘娘的话，属下已把苏姑娘安全送至家门。”

　　　　车夫微微欠身，十分恭敬地回答道，见虞嬷嬷都把其余的宫女遣了出去，又把房门关上后，才继续道：“属下看到她进了白龙口苏家，才把马车驾远了藏起来，又换了身行头继续回去盯着。”

　　　　云贵妃微微点头，脸上一片淡漠，似乎在认真听着，也像是已走了神，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见云贵妃没有命令，车夫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好了，只能为难地看了一眼东方博。

　　　　对于云贵妃的性子，东方博是再清楚不过了，于是低声提醒道：“继续说。”

　　　　“……是，”

　　　　车夫把头低了低，声音也压低了些：“苏姑娘回去没多久，就有三个地痞流氓找上了门去，那三人来势汹汹，一进去就对她们拳打脚踢的……他们说话的声音异常大，属下也听了个清楚，那院子自从苏家没落后，便落到了那些个痞子手上，他们把院子租给苏姑娘那三人，每月都要上门收取巨额租金，但前几日收租的人去过后便再没有回去了，这才叫那三个痞子上门去寻。”

　　　　“寻？”

　　　　云贵妃放下了瓜子，轻蔑地笑了笑：“本宫怎么看着觉得不像是去寻人，而是去寻事儿的呢？”

　　　　“呃……确实如此。”

　　　　车夫抬头看了一眼云贵妃，立刻又低下了头去：“那三人举止极为恶劣，属下实在看不下去，但属下只奉命监视，不能出手相助……”

　　　　听到这儿，东方博原本提着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低声笑了笑，哼道：“无需要管――她若连这都处理不了，以后入宫了，也只是死路一条。”

　　　　车夫的神色僵了一下，不禁在心里为苏风月捏了一把汗，但嘴上还是不忘附和道：“三皇子说的是……”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车夫这头才附和完了东方博的话，那头的云贵妃却立马拆了他的台：“宫里比的不过是城府心机，可如今，她面对的可是只会用蛮力说话的痞子――这两者，怎能相提并论呢？”

　　　　云贵妃的话让车夫一瞬间闭了嘴，东方博也拉下了脸，抿了抿唇，不悦地应道：“母妃说的是。”

　　　　“那然后呢？”

　　　　云贵妃忽地就把目光转向了车夫，音量提高了几分：“莫要告诉本宫，你就这么急急地跑了回来，任由她们两个弱女子面对那几个粗劣的痞子？”

　　　　“不……属下不敢……属下实在也不忍心！”

　　　　车夫被云贵妃的阴森吓得一怔，赶紧低头道：“属下看不过去，又明面上去相助，只能装作路过的样子，丢了把匕首在门前……属下躲在暗处，看到苏姑娘追了出来，捡起了匕首，这才安心地回来报告三皇子与贵妃娘娘的。”

　　　　车夫说起当时的情形，心也是一阵不安――说实话，他到底不是东方博身边的那些个侍卫，要他一人去对付那三个打起来不要命的地痞流氓，他自己心里也没有多少胜算的。

　　　　他能做的，也只有那般了。

　　　　“啧，她不过是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就算拿到了匕首，又能如何？”

　　　　车夫的举动并没有让东方博有多赞赏，相反地，嗤笑出声来：“难不成你以为，凭那两个十来岁的小丫头，也能杀掉那三个痞子吗？”

　　　　“不过……属下也探到过一件事――”

　　　　听了东方博的话，车夫忽地想起了打探到的消息：“那院子不远处有个乱葬岗，属下层打探到，几日前晌午过后，有人看到了那个院子的老管家拖着一个壮汉，丢到了乱葬岗上去……属下猜着，那一位前几日去了苏家便再没回去过的痞子，会不会就是――”

　　　　“那兴许只是运气好罢了，”

　　　　东方博还是不以为意，反驳道：“她们能不能活过今晚，倒也还是个问题。”

　　　　“那按这么说来，那个院子，并非是苏姑娘所有了？”

　　　　毫无征兆地，云贵妃一下就把话题给扯走了，她看着东方博，问道：“天下苏姓之人千千万万，指不定真只是巧合。”

　　　　东方博瞬间便明白了过来，却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双手环着胸，轻轻哼了一声。

　　　　车夫看着这对母子，为难之色写尽脸上。

　　　　云贵妃也像是察觉到了车夫的难堪，微微点头，便叫虞嬷嬷打发他走了。

　　　　屋子里再次只剩下东方博、云贵妃与虞嬷嬷三人了。

　　　　“博儿，”

　　　　最先打破这寂静氛围的还是云贵妃，见没有了外人，她又开始自由自在了起来，抓起一手的瓜子便开始磕：“何太医那件事，你处理得如何了？”

　　　　“儿臣已准备好了，眼下就等那能作证的人回来了。”

　　　　东方博也缓了缓脸色，在云贵妃面前坐下，低声应道：“母妃，那苏风月……”

　　　　“要！为何不要？”

　　　　云贵妃想也不想便应道，神色激动异常，仿佛苏风月才是她的亲生女儿一般：“你现在就派人去盯着，那院子本宫看着今晚也是不能住的了，她们指不定会改去什么地方去……明儿一早你就遣人去把她接进公里来，让她去指认何太医谋害本宫一事，也省得夜长梦多。”

　　　　“……儿臣遵命。”

　　　　东方博心里其实是有些不情愿的，虽说他想娶苏风月，但那只是为了日后便于商量计谋罢了，并非真心喜欢，如今她才走了一天不到的时间，云贵妃便要他去把人黑接回来，他心里多少也有些不痛快了。

　　　　尽管不痛快，但云贵妃已经放了话，他不敢不去做。

　　　　待他转身离开去安排时，虞嬷嬷这才上前去，低声问道：“娘娘这就认定苏姑娘了？”

　　　　虽然虞嬷嬷也是有点欣赏苏风月，可随着这些个情报回来，虞嬷嬷心里头也有些不安了。

　　　　毫不犹豫地，云贵妃点了点头。

　　　　“这……奴婢知道了。”

　　　　虞嬷嬷的神色有些复杂，但见云贵妃丝毫没有更改之色，她也不好多劝了，只能无奈地应道：“娘娘放心，奴婢定会盯着……”

　　　　“她若有那本事活下来，本宫又为何不认定她？”

　　　　云贵妃浅浅一笑，倒映着烛芯的瞳孔中流露出点点兴趣：“本宫倒想看看，她一个弱女子如何斗得过三个痞子――若真按那车夫所说那般，本宫真是十分期待她日后的表现了。”
………………………………

第三十七章报仇

　　　　白龙口――

　　　　苏家前院，地上躺着两名壮汉，一个头破血流，另一个七窍流血，死亡的姿势大不相同，唯一相同的地方，只有那两双瞪得眼珠子都几乎要蹦出来的眼睛了。

　　　　他们怕是到死也不会相信，自己竟死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十四岁黄毛小丫头的手上。

　　　　“别……别过来！”

　　　　伤疤男瘫坐在地上，两条腿上的伤口数不胜数，此时他正瞪着写满了惊恐的眼，震惊不已地看着步步逼近的苏风月，身体微微颤抖着，不忘用双手撑着地，缓慢地往后挪，嘴里断断续续地吐着：“你们……疯子！魔鬼……你们是魔鬼！”

　　　　“我是魔鬼，那你是什么？”

　　　　苏风月缓慢地向伤疤男走去，眼中迸发出的寒光丝毫不比手上刀刃的凶光温和，沾着斑斑血迹的双手及衣服无一不为她的阴森可怖更添几分渗人：“不和我说说吗，老管家是被你们如何虐待至死的？”

　　　　“我可是在等着的……你就不打算教教我，好让我现学现做？”

　　　　苏风月低低笑了两声，伤疤男吓得又是一颤，也顾不上两条腿上的阵阵剧痛了，慌慌忙忙地就往后退，一边摇头喊道：“我没有……不是我杀他的！是他来拦我，我就推了一下，他就撞到了炕上去……不是我杀的！明明是他自己不小心撞上去的！”

　　　　“闭嘴！就是你杀了爷爷的！”

　　　　碧岚捂着耳朵，跪坐在地上，一边哭着摇头，一边喊道：“爷爷都那么大年纪了，你们竟然还这样对他！你们不是人！”

　　　　碧岚想起身上多出淤青的老管家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后脑勺还有一个血洞时就心痛不已，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三个壮汉方才在欺辱她们那般来虐打老管家的场面。

　　　　而且这处院子本来就还是苏家的财产，即使是苏家没落了，院子也没有被平光帝下令收回或是拍卖掉，真正来说，这院子依旧是属于苏家的，可就是不知怎的，就落到了那群地痞流氓的手上去了。

　　　　每个月要交一笔巨额租金不说，还得忍受他们隔三差五地上门威胁骚扰――

　　　　他们早就应该去死了！

　　　　“去死……”

　　　　“你们都去死……”

　　　　“你们都活该去死！”

　　　　碧岚像疯了一般喊了起来，声音几乎要要刺穿伤疤男的耳膜。

　　　　见碧岚也似要发疯的样子，伤疤男一惊，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