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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后重生:帝少大人,求放过-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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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灯昏黄,少年的目光漠然扫过那些层层叠叠或新或旧的新闻板块。

    始终滴滴答答的走,十二点整的时候,他依旧准时打开了收音机。

    从林知返在他面前跑开已经过了一个多礼拜,他每天每天打开收音机,却每天每天都在嘈杂的电流里失望,然后在第二个晚上又一如既往的打开收音机。

    他的心情已经逐渐趋于平静。

    如同经过波涛翻涌之后的一潭死水。

    他伸手熟练而小心的调整频道,下垂的眼睫在鼻梁上打落小块阴影,看起来很专心。

    刺啦刺啦

    “帝国戏曲源远流长,我国”

    刺啦刺啦

    “今夜打开窗户,或许你会看到一片流星雨”

    刺啦刺啦

    “其实有时候,呆在海上是很可怕的,特别是夜晚”

    少年的手猛地僵住了,像是一节节凝固的骨瓷,他整个人都一动不敢动,甚至以为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可那个声音没有给他继续猜测的时间。

    依旧清泠悦耳,这么随意说话的时候总让人想起拂过水面的羽毛,让人心里微痒。

    “主要是晚上海面漆黑,一望无际的视野里只有一艘船,这样的时候站在阳台上吹风,就总感觉世界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她低声笑了笑,

    “可是,只要第二天太阳升起来,那些美丽的生物纷纷苏醒在你面前蹦来蹦去,你就又会觉得,世界很美好啦”
………………………………

第760章 单向联系

    温略言极慢极慢的放开了手。

    像是对待一个随时会消失的宝物一般。

    窗外月光温柔,蝉鸣聒噪,而冷气充足的室内,十八岁的少年看着收音机,目光温柔珍惜,神情柔软到不像话。

    那个声音终于又钻进了耳朵里。

    温略言想。

    少年在桌上趴下来,看着那个收音机出神。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倒映在玻璃窗上的模样,到底有多温柔和充满小心翼翼的期许。

    那是这个年龄的少年,独有的,情窦初开时最干净也最固执的感情。

    我们通常把这感情称之为,初恋。

    拨电话的时候少年的手指有点犹豫和颤抖,最终却还是坚定的按下了通话键。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稍后再拨”

    温略言愣住了,像是有点没听懂般把手机往耳边再凑了凑,可那机械冰冷的声音一层不变。

    电台里,女孩清越低缓的声线带着淡淡笑意传来,

    “今天的热线也一如既往的冷清啊。”

    “那么今夜的深海电台就到此结束啦。”

    “大家晚安哟”

    带笑的尾音消失在潮湿的暗涌声里,随后连这海潮声也都消失了,格中重新传出刺啦刺啦的电流声响,在这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少年举着手机的姿势被定格在玻璃窗里,看着竟有些叫人难过。

    温略言眨了眨眼睛,重新又打了一次。

    两次,三次,四次

    他不知疲倦般的重复拨打,却始终没能重新拨通那个号码。

    魔法消失了。

    能够接通他和林知返之间距离的电波,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

    她依旧是孤独的,游在大海里的鲸。

    而唯一与她频率相同的,能听懂,能听见她说话的人,也终于消失了。

    少年突然没能抓住手机,在噼里啪啦的声音里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心脏。

    夜色消散,一切未知的奇妙的经历也仿佛跟着一起消失在夜色里。

    他在第一缕晨曦中,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后来,温略言再没能打通那个电话。

    可每夜的电台,他却依旧能够收听。

    收听深海电台从此成为他每日雷打不动的习惯,这个习惯一直持续了很多年。

    可那都是后来的话了。

    而眼下的这个暑假,似乎被灼热的日光拉得很长。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温略言和林知返的父亲也逐渐熟悉起来。

    他有事无事总会骑着自行车到那个火锅店去打打杂,帮点小忙。

    林叔叔最开始还会生疏的推拒一下,后来见毫无用处后便也就随他去了。

    再发展到后来两人偶尔还会在火锅店打烊后喝个小酒吃点小菜,林叔叔偶尔会跟他讲一讲以前的事。

    他说自家那对双胞胎有多么乖巧可爱,说自家老大漂亮得一点都不像是自己和老婆的女儿。

    说这些孩子里其实最喜欢的就是大女儿。

    知返知返,这个名字里蕴含了父母对孩子最美好的,最疼爱的祝愿。

    希望她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够知道回家的路,也希望她随时能记得,无论是在什么时候,她遇到了怎样的状况,家门会永远为她敞开。
………………………………

第761章 那就把他送进监狱

    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温略言第一次进了林大叔家里的大门。

    那是比他的家更加逼仄的房间,在客厅的电视墙边上有一块小小的照片墙。

    温略言放下手中的杯子,慢慢朝那边走过去。

    那是三个孩子从小到大的成长记录。

    而他一眼便望见了其中相貌最出色的姐姐。

    眼下一颗红色泪痣,笑起来比盛放的花朵更加好看的女孩子。

    从陈旧的牙牙学语的老照片,到在甲板上,在海风里回头大笑的模样。

    果然如他想象中一般,女孩的头发被风吹起,黑色旗帜一般招展,而她翘起来的嘴唇,和亮白的牙齿,都是能将世界点亮的灿烂。

    他甚至恍惚在瞬间闻到了海风的味道。

    那是深海电台里,女孩说话时潮湿的背景音。

    少年的额角微微绷紧,却尽量不动声色绷着下颚道,

    “这就是林知返?”

    “漂亮吧?”

    正在冰箱里拿啤酒的林爸爸淡淡一笑,声音里是回不去的厌世般的疲倦。

    温略言平静答了一句恩。

    他侧对着冰箱的方向,稍微往前走了一步,然后不露痕迹的摸了摸一张照片,顺手就将一张小小的大头贴撕了下来,不动声色的藏进衣袖里。

    林大叔随后拿着啤酒走出来,

    “喝一杯吧。”

    “好啊。”

    少年弯了弯眼睛,毫无异样的答应了。

    夕阳涂抹整个老片区。

    这个时间户外的空气依旧有些灼热,两人在对着些破烂的老阳台上坐着,背后的落地窗内缓缓有冷气流淌出来。

    听着背后房间里老式空调传来呜呜的声音,温略言抬起啤酒罐喝了一口,细细的水流顺着他颜色浅淡的唇瓣流进衣领中,将一小片白皙的肌肤变得湿润起来。

    少年的瞳孔里映着金色夕阳,那些细碎的光影挂在树梢之上,用了很长的时间才缓缓向下滑去。

    好半晌,他突然开口问道,

    “叔,如果你的女儿,没有离开的话”

    稍微顿了顿,少年重新换了说法,

    “我是说,如果她的灵魂还留在这个世上迟迟不肯走,你觉得,会是因为什么呢?”

    片刻的沉默,身边传来一声低低的冷笑,

    “还能是因为什么?”

    中年男子一旦想起那些陈年旧事,那些深埋在灰烬里的血和泪就忍不住声音里满满的憎恶和怨愤,

    “肯定是觉得恨!觉得冤!觉得痛苦!觉得无法解脱,被火和无尽的海水包围着!连入土为安都做不到!”

    短短的一句话,男人咬着牙也无法忍住语气里痛苦到无法压抑的颤抖,

    “连入土为安都做不到我的知返”

    男人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细细的水流从指缝间流出来。

    而坐在他身边的少年,屈着一条长腿,神色平静的看着远处将落未落的夕阳,半晌才道,

    “那就,把蓝江那个宋总,送进监狱吧。”

    他头靠着墙壁,坐在这破破烂烂的地方,眼睛里的平静仿佛他只是在说明天要吃什么。

    可夕阳映入他的眼睛,金红与琥珀交汇,那是比金属更加执着和坚硬的东西,比夏日最灼热的日头,更加容易伤人。

    之后,温略言做出了这个暑假最后的重大决定。

    他放弃了美术学院。

    在开学之前,他临时打电话给老师,希望可以通过考试转入学校的金融专业。
………………………………

第762章 放弃与决定

    这样的决定,如果告诉林,想必她会觉得很可惜的。

    凌晨的夜色里,少年听着耳边熟悉的声音碎碎念的讲话,突然又想起当初女孩叫他去反抗的声音。

    平日里分明就是个乖巧无害又活泼的兔子形象,却没想到这么突然揭开乖巧皮囊后,会有这么叛逆又倔强的性格。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少年放下手中依旧在机械回答“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的手机,突然弯了弯唇角,没什么笑意。

    他动了动喉结,那个某种感情即将溢出来又被死死压抑的表现。

    “我无法联系你,你也无法听见我。”

    “你知道我的样子,我也知道了你的样子。”

    “至少在听电台的时候,我还能想象出来,你是在用怎样的表情讲话。”

    他靠着床头微微闭上眼睛。

    收音机靠在耳边不远的地方,节目结束的时候,女孩轻声的“晚安”陪伴着少年逐渐变得绵长的呼吸。

    夜色安静,不知从什么地方,隐约传来了海浪起伏的声音。

    哗啦哗啦的一声声涌入梦中。

    离开学时间没剩几天了。

    温略言将更多的时间花在了大街小巷的游逛中。

    少年的自行车铃铛声每天叮铃铃经过那些熟悉的道路,可惜他依旧没能看到熟悉的身影。

    转眼到了离开的前一天。

    少年站在校门外那条长长的宽阔的林下。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林知返的地方。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会因为这个明明很漂亮却没有存在感的女孩子做出怎样的决定。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对自己的人生来讲,这女孩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可当如今他隐约已经知道答案的时候,却似乎已经没有机会见到她了。

    林知返。

    哪怕只有一次,你也让我再见一面好吗?

    我知道是我吓到你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林知返,知返。

    如果你知道不到回家的路,那么我来送你回家好不好?

    余晖渐散,少年慢慢直起身子,朝回家的方向走去。

    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长,铺在地上是一个失落而沉默的影子。

    随后便是非常忙碌的时光。

    他毫无疑问的成功成为了海天大学唯一一个从艺术生转转入金融学院的人,而且是以第一名的成绩。

    四年的大学时光似乎也与高中没什么两样。

    他依旧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偶尔也会画画,有熟悉的同学会知道,他有时会在大街上突然朝某个方向狂奔而去,拉住某个长发的女生,然后又笑着道歉,回头便露出连失落都显得冷淡的表情。

    更加熟悉的室友还知道,他有一个宝贝的不得了的破烂收音机,每天晚上没有那个他便睡不着觉,就是离开学校到外地去旅游或者办事他也总带着。

    他逐渐从少年成长为一个青年的模样。

    优秀的,好看的,大学四年从没有交过女朋友的,会画画的金融界精英人士。

    像这样的精英人士,在毕业的时候往往是不需要自己找工作的。

    最好的工作总会自己主动找上门来。

    比如一个名叫蓝江集团的,已经在国上市,蒸发站的如火如荼的公司。

    毕业之前温略言收到了那么多公司递来的橄榄枝,唯有在拿到这家公司某负责人的名片时,他才微微露出了笑意。
………………………………

第763章 几年

    “怎么?终于有我们温大少看得上的了?”

    室友看着他的表情笑着调侃。

    温略言只是淡淡一笑,伸手弹了弹那张名片。

    那是一个猎手不动声色藏身已久,终于看到猎物出现时的神情。

    随后很短的时间里,校内便知道了温略言已经接受蓝江集团的招纳,毕业后便将进入蓝江集团非工作的消息。

    离开学校的时候有美术系认识的学姐跑来问他,画室里落款是他名字的那些画要不要卖了。

    “不,”

    温略言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我之后会在外面租个房子,那些画我会让人过来搬走的。”

    他的房子租在离海边不远的地方。

    每天晚上都能听见远远的潮汐涨落声。

    他的生活开始变得比在学校里更加忙碌,原本作为才开始进行实习的毕业生他应该是接触不到什么高层的。

    可巧就巧在,他进公司的第一天,便见到了宋总,而且还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好好表现了一把,在老总面前拉足了存在感。

    于是一面之后,那位笑起来颇有凶相的中年总裁,非常随意又容易的提拔了他。

    “年轻人,好好干。”

    千篇一律的伯乐面对千里马的剧情。

    可这位把自己当成伯乐的老总显然不知道,对面这根本不是祈求自己赏识的千里马。

    他是一匹企图将他咬死的夜狼。

    他经过了四年漫长的潜伏期,所以绝对不会轻举妄动,也绝对不会容许自己失败。

    可实际上他能得到什么呢?

    后来很多人都分析,温略言虽然成功了,本身却没有丛中得到任何好处。

    所以他这样做毫无意义。

    世人总是如此,爱将自己所认为的“得到”的含义,强加在别人头顶。

    于是便显得别人有多蠢,自己有多聪明。

    就如同那些无法理解林爸爸为什么宁可捐出大笔的赔偿金却只是为了一句渺小的毫无意义的道歉和负责。

    也如同后来无法理解温略言放弃自己梦想只是为了吃力不讨好的搞倒一个行业巨头的行为。

    即便他揭穿了这个宋总到底做过多少见不得人的事,这个公司又罔顾过多少人的请愿和性命,光鲜华丽的外表下,到底埋藏着怎样腐烂的东西那又怎么样呢?

    这一切,和温略言又有什么关系呢?

    其实要说,也的确是没有关系的。

    可有谁知道,当他还是少年的时候,在那个女孩子迟迟不敢进去的老旧的房子阳台上,他和那个满头白发的大叔坐在地上喝酒的时候,他就对这夕阳平静的撒了酒疯,说过,

    “那就把蓝江的宋总送进监狱吧。”

    至于为什么?

    大约也不过是希望有人能够找到回家的路而已。

    青年回到海边房子的时候已经接近深夜。

    是从应酬中回来。

    他身上全都是酒气。

    温略言放了外套看了看手表,时针指向十二点。

    他到桌前坐下来按下收音机开关。

    这么几年来,原本就掉漆的收音机如今已经变得更加斑驳,如果说四年前在他书桌上还是个年过六旬的老人,如今大概都已经走入了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的年龄了。

    可温略言的手依旧很温柔。

    他缓慢的调频。

    十分钟过去,刺啦刺啦的电流声里传来女孩清泠带笑的声音。
………………………………

第764章 断开

    “如果是这个时间的话,甲班上夜钓的人会非常多,吹着风,喝着酒,钓着鱼”

    温略言微微弯了弯唇。

    他舒展身体,将有些昏沉的脑袋靠在椅背上,微微闭上了眼。

    女孩的声音依旧年轻,和四年前没有任何分别。

    可他知道,自己的声音已经变了。

    不只是声音,还有外貌和身高。

    时光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却永远的停驻在林知返身上了。

    这其实是很神奇的事情。

    四年前她还比他大一些,可现在算起来他们已经同岁了。

    而接下来的时光里,他会变得越来越成熟,然后渐渐老去,可收音机正在说话的女孩,却永远都只会是个女孩而已。

    这样很犯规啊。

    温略言弯着唇,在心底这样想到。

    等到我长满白头发,牙齿也掉光的时候,你却还是这个年轻的声音,那不是显得我很禽兽吗?

    可是这一秒的温略言不会想到,这样的,想要让这个声音永远陪着自己直到老去的,他自己并未察觉的愿望,到底有多么奢侈。

    于是当接下来格里重新传出刺啦刺啦的电流声,将女孩的声音混杂得不再清晰的时候,他微微愣了楞。

    青年睁开了眼睛。

    他看向桌上那个已经太老的收音机。

    此时还远远没到节目结束的时候,频道里却传出混乱不堪的电流声。

    女孩的声线被这些嘈杂聒噪的声音撕扯得不成调子,拼凑都不能完整。

    断断续续的声音持续了好几分钟,最后在青年沉默的目光里,断掉了。

    女孩的声音再也听不见,只剩下刺啦刺啦的声响在深夜里声声清晰。

    温略言艰难而勉强的扯了扯嘴唇。

    他机器人般慢慢动了动,伸手过去调频。

    刺啦刺啦

    刺啦刺啦

    曾经听过的好多电台如今都已经没再做了。

    在那些高考模拟试卷陪伴的夜晚,他曾经听过几天的戏曲节目也早就宣布取消,可是如果想知道那些老的去处,在络上查一查还是能找出来的。

    然而深海电台。

    那个藏在混乱复杂的电波里的,幽灵般飘荡的深海电台。

    一旦消失不见,他又要到哪里去找那个的消息呢?

    早已成年的温略言已经很久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神情。

    玻璃窗映出青年僵硬的脸,那双琥珀色的瞳孔里盛满了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慌乱甚至恐惧。

    他伸手一次一次的调频,小小的转钮被他反复旋转来去。

    可夜色里始终只有刺啦刺啦的电流声。

    而女孩最后那一段被撕扯得断断续续不成样子的声音,更像是某种东西使用到头之后,做出的最后,不堪重负的挣扎。

    可挣扎过后,那根线明显还是无力的断掉了。

    窗外远远的传来潮涌的声音。

    那些海浪在夜色里奔袭翻涌,一如电台里女孩说话时淡淡的背景音。

    像是突然被某种让人恐惧的预感击中,温略言突然取出了手机。

    那个从来都烂熟于心的号码,他修长的手指微带颤抖的拨了出去。

    几秒钟的沉默停滞在他耳朵里仿佛被无限拉长。

    随后仿佛所有声音都在耳朵里远去,他的耳边响起了漫长而规律的声音,

    嘟嘟嘟
………………………………

第765章 道别吗

    分明不再是这四年来无数次的“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却不知为何,青年那种不祥而令人恐惧的预感变得更加严重了。

    心脏被重重抬起,随着那规律机械的声音被悬挂在悬崖边上。

    随后,轻微的咔哒一声,被他的听觉无限放大。

    青年不由得微微张大了眼。

    听筒里没有声音,只有一段细微的呼吸。

    沉默蔓延。

    夜灯照亮几只扑扇的飞蛾。

    他听到那边飘渺而遥远的海浪声。

    好半天,温略言才沙哑而艰难的吐出三个字来,

    “林,知返。”

    几秒的沉默之后,那边的人似乎是笑了笑,

    “是,是我。”

    “我是林知返。”

    停了几秒,女孩的声音低低传来,

    “温略言”

    “我其实每天听听电台就够了,”

    青年打断她,克制又迫不及待般的道,

    “其实,你不用接电话也没关系”

    “我一直给你打电话只是因为想让你知道,你不是在自言自语,我会永远听你说话。”

    “如果你的频率比别人低,那我就调低自己的频率,你不会是爱丽丝的”

    “你知道这个电话为什么会被接通。”

    女孩的声音轻轻的,却轻易将他打断,

    “其实我们都知道这通电话是用来干什么的。”

    以前清越好听的声线似乎被蒙上了一层灰,就像温略言曾经见过的那个永远是灰色的少女。

    她嗓音低弱,带着点轻微的想要竭力掩饰的梗塞,

    “我知道你一定在听,所以我也以为,我可以永远做这个电台。”

    “你可以!”

    青年站起来,他在屋子里困兽一样的来回走了两圈,

    “你为什么不可以?”

    他问,

    “只要有听众就够了,你可以一辈子播节目,哪怕我老到耳背了什么都听不清,我也会每晚准时打开收音机的”

    “对不起!”

    女孩带着鼻音再一次轻易打断了他,

    “对不起温略言。”

    玻璃窗映出青年瞬间僵硬的影子。

    他在长久的沉默里仰起头,紧绷的颈部线条微微滑动,像是要将什么难以压制的东西咽回心脏。

    半晌,他克制而轻柔的道,

    “等等林知返。”

    他迈步向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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