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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后重生:帝少大人,求放过-第3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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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上周做的调查,整个饭圈里,只有你的粉丝是全球分布最广的,国内几乎每个城市有不少。”
沈翩跹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图表,挠了挠头,
“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尖叫一声表示喜悦?”
“你应该哭一声表示悲伤才对,”
严先生冷笑一声,
“粉丝越来越多就表示你以后的出行会变得更加困难,也许以后你出门一次身边得带上二十个保镖,也许以后光是机场外到登机口的距离,你都得走上整整半天。”
沈翩跹:……
“那不就坐不上飞机了。”
沈小姐喃喃自语了一声,感觉自己还真的应该哭一下。
・
再次回到上邪的拍摄基地,沈翩跹当晚便迎来了一场非常热闹的欢迎会。
没有加紧时间拍摄,上到导演下到灯光师等工作人员,就聚在宽阔又混乱的片场,吃了一顿热闹的火锅,喝了一场潇洒的酒。
在严经纪人的管束之下沈小姐没能喝太多,反倒是坐在她对面的苏峪喝出了点醉意。
那少年撑着腮帮子,一双琥珀般的眼睛含着笑意盯着对面的沈翩跹,
“周没上镜头,是不是把剧情都忘了?”
沈翩跹看着那少年的眼睛,觉得他大概是用眼睛喝了酒而不是用肚子,摇晃的醉意将那双本就清透的眼眸染得更加明澈。
………………………………
第1831章 很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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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这种专业的演员,就算一个月不上镜也不可能忘了剧情的,”
少女精致的眉眼间含着小小的得意,她敲了敲桌子道,
“何况这些天剧本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减轻疼痛的神器,别说演过的剧情,就是没演过的后面的剧情也我也已经背的滚瓜烂熟了”
可这句话并没有得到少年的夸奖或者言笑晏晏的调侃,他那双带着醉意的眼睛在此刻逐渐染上了另一种神色,嘴角的笑意也慢慢收敛,
“很疼吗?”
几乎是喃喃的说了这么一句,名为心疼的神色彻底肆无忌惮的盈满了少年琥珀色的瞳孔。
沈翩跹一下子就怔住了。
四周的说笑声和清脆嘈杂的碰杯声仿佛都在瞬间被蒙了一层纱,世界只剩下他们互相对望的眼睛。
穿透袅绕的雾气和光影,一双怔然,一双因为喝醉而肆无忌惮表露着心疼的眼睛互相抵达彼此的视线。
直到有人将杯子咚的一声放在了沈翩跹面前,少女才慢慢收回视线,笑了一下,晃了晃水杯轻声回答了一句,
“现在已经不疼了。”
一旁的严经纪人漠然的将手收回来,转手又拿了一杯酒强行跟苏峪碰了一下,
“苏先生,敬你一杯,多谢你在片场对我们翩跹的照顾。”
苏峪也将视线慢慢收回来,撑着腮帮子抬眼看了一眼严逸的神情,低低一笑,他漫不经心的朝经纪人先生举了举杯,仰头将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满场你来我往的热闹尘烟里,少年仰头喝酒的样子却孤独得像是这场热闹里格格不入的剪影。
沈翩跹看着他,最后呼了一口气,抬手拿了一旁严逸的酒杯,仰头也灌了一大口。
・
一个混乱热闹的夜晚过去,第二天就该正式进入拍摄了。
可上邪整个剧组,凡是参加了昨夜欢迎会的,几乎就没一个能准时起床的,连导演大人都不例外。
于是发现自己起晚的欧阳导演非常干脆的放了半天假,表示拍摄从下午再正式开始。
正要去沈翩跹房间敲门的严经纪人停下脚步,看着新收到的信息无奈的挑了下眉,又转身回到自己房间了。
直到临近中午的十一点,沈翩跹才终于在一阵电话铃里醒过来。
阳光渡过窗帘,从洁白的床单一直蔓延到黑色的凌乱长发上,叮叮当当的铃声里,首先有动静的是一只纤细的手。
那手从白色被子里伸出来,纤细的手腕越伸越长,纤细优美的手指在床单上左探右抓的动了许久,才终于从床边摸到那只正在不停震动的手机。
然后少女把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来,闭着眼睛划开接听键后,她把手机放在了耳边,拖长了声音懒洋洋的喂了一声。
片刻后,那边传来一声优雅低沉的轻笑,
“懒猪,怎么还在睡?”
作为声控,沈小姐很快便清醒了一点儿。
她扒了扒被子,眯着眼睛在阳光里露出了甜得要死的笑,然后欢乐的打了个滚儿,声音也含了糖一般的说了句,
“我在等你的电话啊,闹钟先生。”
………………………………
第1832章 习惯你的颜值
“手还疼吗?”
沈翩跹翻了个身,抱着被子对着听筒迷迷糊糊的问。
“不疼了,”
男人的声线很低,带着淡淡的笑意,
“倒是你,还不起床吗?”
“很快就起啦,”
沈小姐吸了吸鼻子,眯缝的桃花眼映着满室阳光,声音沙沙的道,
“昨天晚上喝了些酒,大家应该都没能早起。”
“头疼吗?”
“唔……”
沈翩跹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按了按脑袋,
“好像不疼。”
“那就好,待会儿还是去喝点醒酒的东西。”
“知道啦,你现在在哪?怎么旁边一点声音都没有?”
“会议室。”
男人的回答很淡定,沈小姐却顿时有点懵,
“在会议室干嘛?”
“开会。”
沈翩跹:……
所以说你为什么要再开会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啊!不能开完会之后再打吗!
“没有为什么,想听你的声音就打了。”
直到程致远的声音传过来,沈翩跹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把心里想的话给说出来了。
虽然没有真正看到男人在会议中给她打电话的情景,可听着这话她还是忍不住微微红了耳朵,声音都不自觉的降低了些,
“行了行了,那赶快挂了,我今天收工了再给你打过来。”
“好好照顾自己,别受伤也别生病,知道吗?”
少女大约是回答了一句知道了,这边的男人一脸冷淡的挂了电话,然后他抬头,偌大会议室坐满的西装革履的领导们对上那双冰封般漠然的眼睛,都忍不住垂下了头颅,坐在最上位身影挺拔的男人若无其事的翻过方才秘书递来的文件夹,修长食指淡淡敲了敲桌子,
“继续。”
这声音也同他方才抬头看来的眼神一般,有种漫不经心却无处不在的凉意,高高在上不可触及,和方才那个对着电话说什么想听你声音的男人,简直就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
底下有女职员都忍不住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相似的羡慕。
而就在所有人都低着头的时候,有个女经理正悄悄将自己对准主位的手机摄像头慢慢藏进文件夹里面。
被一通电话中断的会议重新进行起来,而另一边,时隔一周,沈翩跹终于又开始准备工作了。
今天有风,于是当沈翩跹换上一身白衣从化妆间出来的时候,许多人都为那飒飒扬起的衣袂愣了一秒。
沈翩跹整理好裙摆,抬头正好迎上众人的愣怔的眼神,她诧异的挑了一挑眉,
“怎么了?哪里没弄好吗?”
说着她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墨色长发在脑后飘飘散散的扬起又落在肩膀上,跟白衣形成了极强烈的对比,再加上少女映着天光便越显精致的眉眼,落在众人眼中几乎有种要烫伤视线的耀眼错觉。
“没有哪里没弄好,”
欧阳导演用卷成筒的剧本敲了敲手心,隔得远远的朝她笑,
“大家本来都已经习惯你的古装了,现在时隔一周没看到,又要开始重新适应你的颜值,你理解一下。”
沈翩跹:……
………………………………
第1833章 仿若真实
少女抱拳朝四周转了一圈,行了一个十分适合这身装束的礼,一脸故作正经的道,
“都怪我长得太好看,给各位添麻烦了,真是抱歉。”
片场的工作人员顿时一哄而笑,不少人都笑着开始吐槽沈小姐的自恋,气氛一时非常轻松,直到正式进入了拍摄,现场才又慢慢安静下来。
准备就绪的沈翩跹率先上了马车,刚在里面躺下来最后让化妆师补了补妆,车帘便被人掀开了。
她抬头,少年正一身玄黑长衣走进来。
漆黑长发垂落肩头,脸色被化得苍白,唇色也淡若樱花,于是便衬得那双眼睛越发琥珀般深邃摄人。
两人对视着,一时间不知为何都没有说话。
直到化妆师起身下了车,工作人员最后确定了一次摄像机的位置,窗外传来欧阳导演的声音,
“准备开始了。”
“各机组就位”
苏峪在沈翩跹身边跪坐下来,那双清透的眼垂落下来时,他整个人都仿佛瞬间被一股冷淡的灰色雾气笼罩,待他再睁眼,那个眼眸清透温柔的少年已经消失不见,出现在镜头里的,是那个身份神秘,一身病骨,连眼皮都带着厌倦的黑衣男子李炽。
他睁眼的瞬间,沈翩跹闭上了眼睛。
淡淡天光渡过车帘,落在那张昏迷至毫无意识的苍白脸颊上,鸦羽般乌黑的睫毛上染着光色,却如同凝结了冰冷的霜。
欧阳澄的声音从车外远远传来
“action!”
片场一瞬寂静无声,微凉的春风将一切都带入了另一个世界。
这个世界的时间在一周前开启了暂停模式,此刻终于又重新开始播放。
若不看镜头,只看那些个着长衣、执长剑的人,谁又会觉得这是一场盛大的表演呢?
这分明也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那白衣黑袍的男女之间,仅仅是对视,就仿佛能写尽无数难言的故事和感情。
上邪
睁开眼睛她便跌入了一双眼睛里。
如水一般清透,却又如海一般深不见底。
夏拂衣一时间忘了说话,就这么怔怔的看着上方的人,直到他先避开视线,淡淡问了一句,
“感觉怎么样?”
夏拂衣回过神来,张了张口,
“我没事。”
少女的神情很镇定,声音也依旧清清冷冷,仿佛与晕倒之前似乎没有任何区别,可她不知道的是,此刻她的脸色已经比李炽这个汤药随身的“病人”还苍白了。
她转头看了看自己所处的环境,发现自己已经鸠占鹊巢了,便撑着手臂准备起身让位。
正要转头的李炽这时回身淡淡看了她一眼。
夏拂衣顿时便不敢动了。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眼分明清清冷冷,没有任何命令或警告的意味,夏拂衣却连汗毛都炸起来了。
李炽倒是没什么反应,依旧平平淡淡的样子。
他从车外连棠的手里接过了一碗汤药,一边低头吹了吹一边问,
“头痛吗?”
“不痛。”
“可你又发烧了。”
“大概是内力使用过度,太累了。”
“你还流鼻血了。”
“……那应该是上火了。”
………………………………
第1834章 【上邪】红霜
马车内,两人一问一答,声音都冷冷淡淡的。
少女最后的回答落音,男子低头吹药的动作稍顿,抬眼盯住了她。
一阵莫名的沉默里,夏拂衣慢慢移开了目光,而李炽依旧盯着她,片刻后才淡淡道,
“初冬时节也能上火,拂衣果真与常人不同。”
夏拂衣:……
“什么毒?”
猝不及防一针见血的提问。
夏拂衣一怔,瞬间掀起眼帘看向了李炽,男子却依旧在低头慢慢将汤药吹凉,仿佛刚刚问出那个问题的人不是他。
初冬的淡淡天光从帘外滤进来,将他勾勒成一道寂静的剪影,落在人眼底莫名便生了淡淡凉意。
本想继续瞒下去的夏拂衣,看着这道剪影,不知为何就暗了暗目光,垂下了眼皮,轻声道,
“红霜。”
又是一阵沉默,李炽将手中药碗递给夏拂衣,声音了听不出任何情绪,
“等退烧了你就回天机门,找他们要解药。”
“我不去,”
夏拂衣没有接碗,依旧躺在床上,黝黑眼底一片平静,
“去了他们也不会给我的,何况我要是走了,他们又会立刻回来的,连棠打不过他们。”
李炽端药碗的手依旧没有收回来,他盯着夏拂衣,眼底一片暗色,却始终没有说话。
夏拂衣却没有停止,她忍着喉咙深处传来的血腥味,继续道,
“我本就来自天机门,和展落英也很是熟悉,这红霜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发发烧吐吐血而已,对内力没有任何影响。”
李炽依旧没有说话。
沉默中车厢内的气氛越发变得微妙起来,夏拂衣想再说点什么缓解气氛,在男子的目光下却莫名的不敢出声。
直到许久之后,李炽才将手中的药碗放到了夏拂衣身边,淡淡说了两个字,
“随你。”
他起身掀开车帘出去了。
直到那修长身影消失在车帘后,夏拂衣才闭了闭眼。
猛然放松的身体抵挡不住从骨髓深处传来的剧痛,她全身僵直的躺了一会儿,抬手抹了抹自己唇角,一点鲜艳血色沾在苍白指尖,色彩对比得鲜明而又冰冷。
她面无表情的咽了一口喉咙里涌上来的铁锈味,然后闭上了眼睛。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不知多久以前的记忆。
缥缈山剑阁之下坐落的是展落英的红霜阁。
那会儿她还是天机门的剑阁阁主,最爱做的事,除了练剑和教训徒弟,便是去找展落英串门。
“红霜是我的成名毒。”
红衣在她的余光里一旋而过,发如墨衣如血的男子走过她身前,眼神斜斜的瞥了一眼她手中拿着的小玉瓶,
“红霜原本也不叫红霜,只是因为第一个死于它的人名字里有个霜字,所以才会改名为红霜。”
“那为什么不是白霜?”
那时候的夏拂衣就已经是个不苟言笑的大冰块了,明明长了一张足以惊艳众生的脸,却偏偏从来不笑,看人的时候眼睛里就跟含了冰块一样,清凌凌的摄人。
“知道任秋霜吗?”
当时还很嚣张的展落英摇着自己手中的瓷瓶,不知里面装了些什么害人的东西,他低头轻轻一嗅,在昏暗的光线里微微闭眼勾起嘴角,露出了满足不已的神情。
………………………………
第1835章 【上邪】原来是我啊
夏拂衣从木桌上跳下来,白衣翩跹而落,转眼间她已经一手夺过红衣男子手中的瓶子,自己也低头闻了一下,
“任秋霜?你是说那个医术和毒术都天下无敌的西域圣手?”
闻过之后,夏拂衣将手中瓷瓶还给男子,皱着眉问,
“这又是什么毒?怎么这么香?”
“问题这么多你要我先回答你哪一个?”
展落英笑着看了她一眼,声调闲闲的道,
“就是那个任秋霜没错。但这世界上不会有医术毒术都天下无敌的人,专攻救人,就必然无法将杀人做到巅峰,专攻杀人,就必然无法将医术做到巅峰“
“而我不一样,我是只为制毒而生的天才,”
那男人摇晃着手里的瓷瓶,挑眉看向夏拂衣的神情被猎猎红衣一衬,很有几分不可一世的傲慢味道,
“所以这个传说中的西域圣手死在我手上了,一点都不奇怪。”
“至于为什么会叫红霜,”
男人冲她神秘一笑,
“那是因为他最后是死在自己的血泊里的。”
“红霜是以西域紫极花作为主要材料的,这种花生长在西域极渊边上,吸尽了极渊之底的寒毒之气,再以五毒之血精心浇灌催生而成。”
“人若中了红霜,于功力上不会有任何损失,但会开始不断的失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或许是肺腑之中,或许是从七窍开始,失血的原因来自身体内部的融化,而在肺腑融化的同时,寒毒也会逐渐侵袭他整个身体,这样的情况会日益严重,持续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此人全身的血液就差不多流完了。”
“当然,更多的人在完全失血之前就已经冷死或者痛死了。”
展落英转过身来,淡淡笑道,
“任秋霜便是如此,便是武功再如何高强,也不过才撑过五天而已,他死的时候全身都是自己吐出来的血和凝结的霜,红霜的名字也是由此得来。”
当时的夏拂衣说了什么来着。
少女睁开双眼,静静的看着车厢顶部。
天光模糊的填充她的视线,一如那天在红霜阁内,她看着那个小巧玲珑的玉瓶。
昏暗的光线从木架间的缝隙里穿透过来,滤过那温润无害的瓶身落在她的眼里,也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光晕。
“不知道谁会那么倒霉,栽在这么没人性的东西上面。”
那时被整个天机门当做梦魇的剑阁阁主盯着玉瓶,面无表情的这样道。
而此刻的夏拂衣,盯着车顶将这一幕完整的回忆一遍后,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啊,原来是我啊。”
她用几乎没人能听见的声音,这样喃喃说了一句。
“我曾听我试毒的手下这么形容过,”
回忆中的红衣男子用低而微凉的声线在她耳边模糊的道,
“那感觉就像有一万只毒虫在自己的五脏六腑缓慢的啃噬着,而你无能为力,只能任凭他们一点一点将你的内脏蚕食殆尽,你可以感觉到它们在咬破你的血管,咬烂你的骨肉,往你最痛的地方不断前进。”
“而这样的痛苦会随着时间流逝逐渐加深,渐渐的你会恨不得直接杀了自己,都好过继续以这样痛苦至极的方式苟延残喘在这世上。”
………………………………
第1836章 【上邪】血色
夏拂衣闭着眼,稍微往被子里缩了一下,挡住了自己痛到微微颤抖的身体,同时悄无声息的再次咽下了一口血。
那因为疼痛而变得苍白的晨唇色,染了来自口腔深处的血,变得殷红欲滴,却也愈发将少女衬得鬼魅般病态和冰冷。
马车在连棠的驱使下向着炽微国缓缓前进着,车辕上靠坐的黑衣男子闲闲的搭着双腿,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他那比这初冬长空还要冷澈的眼眸没有焦点的映着路边的荒郊野岭。
像是在思考很多东西,又好像只是在出神而已。
车轮骨碌碌的滚过地面,许久之后,里面突然传来了少女的声音,
“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
连棠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主子,发现男人闭着眼并没有要搭话的意思,便主动道,
“赶着去找下一个城镇,最好是有名医的地方,给你拿点药。不过要到下一个城镇好像还需要很长时间,可能要子时才能到。”
“不必了,”
车帘被人掀起来,夏拂衣探出头往外面看了一眼,道,
“我已经没发烧了,先找睡觉的地方吧。”
连棠不敢做主,只好看向旁边的李炽。
男子神色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他转头看了夏拂衣一眼。
正好夏拂衣也低下头来询问般的看向他。
依旧是那一身白衣,发如泼墨般泄落肩头,正好拂过转身的李炽的脸,又悠悠荡落在他的胸膛上。
天光渡过少女的侧脸。
她低头看着男子仰头看来的眼睛,只觉得那眼眸简直比她最爱的那块琥珀还要清透和深邃,就好像历经了许多年时光流转,装了无数春夏秋冬的风与雪的一泓清泉,此刻映着她的脸和她身后的无垠长空,深邃得让她简直快要溺死在里面。
李炽没有动,任那长发落在自己肩头,只淡淡看着少女道,
“你确定自己没事了?”
夏拂衣这才眨了眨眼睛,硬邦邦的回答,
“确定。”
李炽将她看了片刻,第二次吐出那两个字,
“随你。”
……
可夏拂衣那句话出口才不到一个时辰,她便第二次流了鼻血。
她起身后便和李炽重新换了位置。
依旧是她坐在外面和连棠作伴,而等连棠发现她流鼻血的时候,夏拂衣还在毫无知觉得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就着愈发昏暗的天光,连棠看着身侧少女滴落在白衣上的淋漓血迹,连马车都忘了赶。
“夏拂衣,你……怎么又流鼻血了?”
剧痛中的少女慢慢睁开眼,伸手摸了摸鼻子,放到眼前,在视线里晕开一片艳丽的红色。
身后车帘在这时被人掀开,有人从她身后投来冷冷清清的目光,淡淡说了一声,
“进来。”
“我没事。”
夏拂衣擦掉鼻血,干巴巴的这样说了一句。
“不进来就下车,自己回天机门去找解药。”
李炽的声线很低,不带什么情绪,夏拂衣却直觉的感到了危险。
于是她沉默片刻后还是起身进了车厢,留完全搞不清状况的连棠一个人呆在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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