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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之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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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的习惯,老妇人的习惯,为了这两个习惯,叶漫愿意赌,赌老者会闪避自己丢出去的剑,赌老妇人会中自己丢出去的剑,叶漫赌赢了。

    “老头子,这是报应,为什么那个少年来了,我们会有不安,我现在终于知道了,他是来找我们索命的。”老妇人在被利剑穿身的时候,她明白了一切,“这是报应,十年前,我们就该偿还的报应。一直一来,不是我们在监视着他,躲着他,而是他在看着我们。”

    魔族老夫妇呆在这个地方,离大燕很近的这个地方。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的所在,人族的话,在魔族有时也很管用。

    他们在这里,不远不近,最好的距离,能收到大燕的第一手信息,也能快速了解那个人的情况,他们恐惧大燕,恐惧那个人。却不得不时常关注大燕,关注那个人,因为他们还不想死。

    十年前,他们的帝君战死后,他们在这里躲了三个月,也是这附近的山洞,他们在狭小的山洞内,三个月,一步也没离开。吃着进来的任何动物,大多数是飞进来的昆虫,跑进来的老鼠,喝着洞壁上流淌的细水,有时一天也收集不了那么一口。

    三个月他们不敢生火,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凭着强悍的魔族体质,他们还是活了下来,直到所有的人都认为他们死了,他们才敢出来。

    所有的人都认为自己死了,此刻才知道原来是不断安慰自己的话,不断地欺骗自己的话。自己是在那人的眼皮下逃走,他怎么会认为自己死了,自己没死,他应该来抽自己的筋,扒自己的皮,自己做了那件事情,明明可以让他有这样做的理由。

    原来他早就来了,自己一直没发现,北面时不时吹来的风,有多少次是夹带有他的气息,他把气息隐藏在了风中?还是他把自己化为了一阵风?

    哪怕嗅觉敏锐的老头子也没闻到。自然的风,谁会怀疑风呢?又有谁会想到那阵阵风里有他呢?

    自己在监视他,可笑,多么可笑,监视的人,反而被暴露地一览无余。

    老妇人的双眼已经失了神,渐渐地看不清东西,她不想死,她还贪恋这样的生活,老者耕,自己织,像毒瘤一样的生活,她还想继续被毒瘤啃食。

    不想死,每个人都不想死,死神却还是会向每一个人伸手。

    生或许对人不公平,死却是同样的等价。如果有神,居住在九幽之下的神,便是最公平的存在,所有的人都会去往他的府邸,所有的魔也会去往他的府邸。

    老妇人的眼睛看着某个方向,仿佛看到了那个人的面孔,她从未这么清晰地看清过一个人的面庞,哪怕是在自己最青春年少的时光,她的眼睛也从未这样的好过,如此远的距离,自己还能看清一个人。

    她嘲笑自己一声,原来是他在看自己呀。他很平静地看着自己,和看待一个陌生人一样,没有特别的目光,仇视的目光。世人在他眼中,仿佛都是一样,哪怕是害过他至亲的人。

    他原来从不介意自己的生命,原来自己根本可以不必担心他。他看自己,也只是因为自己在大燕的边上住着,在他家门口呆着,他不过是时不时的撇到了一眼,并没有特别的意思吧。

    原本自己或许可以不能死的,原本还可以继续生活的,老妇人摸着老者的脸说道,“我先走了,来世,我还在普拉那河等你。”

    她最后一句话对着魔族老者说道,但最后一眼她看的竟然是叶漫,失神的眼中没有怨恨,只有深深地愧疚。

    是在为昨天的事情感到抱歉,还是更早一些的事情。

    普拉那河,魔族之中最大,最长的河流,养育了千千万万的魔族子民,老者和老妇人在普拉那河相识,在普拉那河定情。

    老妇人死了,叶漫一点也不敢放松,虽然利剑在刺中老妇人之时,莫林雪立马反映,取出了自己的剑,加速了老妇人的死亡。

    剑也已经在手,二对一的局面,但还是对叶漫他们不利。

    眼前的魔族老者因老妇人的死,已经入了狂,红了眼,他对叶漫和莫林雪肯定已经不是保不保留实力,发不发挥全力的问题。那必然是尽全力之后的他,更加不要命的攻击,这是最恐怖的他,也是最危险的他。

    魔是比人危险的存在,失了心的魔更是更加危险的存在。

    将要面对这样的魔者,叶漫依旧没有后悔刚才的选择,这本来就是死战,战到最后,老者还没能杀死自己和莫林雪的话,他也一定会拿出这样的实力。

    在人族的土地上,时间不在他们那边,拖一刻,他们便有一刻的危险。

    老者放下老妇人的尸体,向叶漫跳了过来,和一只极其饥饿的野兽看到了食物一般,不顾一切,只为了眼前的猎物。

    叶漫中了一拳,仅仅一拳,叶漫就被击飞到十丈之外,碰到了树,树断了,叶漫感觉自己的身体也断成了两节。

    老者再近身,下一拳,就要结果了叶漫的性命,愤怒的拳头誓要为老妇人报仇。可惜,莫林雪也此时也赶到了,用剑护在叶漫跟前。老者无惧,一拳,直接砸到了莫林雪的剑上。

    老者的手见了红,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这一拳,纯粹的一拳,老者今生最为愤怒的一拳。

    莫林雪的剑只能勉强挡住了老者的拳,却丝毫没办法挡住老者的拳风,拳在剑上,可拳风悉数刮到了莫林雪的身上,一道殷红,从莫林雪的口中而出。

    昨天的伤,现在的伤,莫林雪伤痕累累。

    拳与剑的继续对峙,只会是莫林雪的败亡。但老者没有纠缠,他只想快速猎杀眼前的生命,于是他收势,后退几步,蓄力再发,是更强的一击。

    莫林雪不愿退下,不愿倒下,她的手已经提不起剑。她的人勉强还拿着剑,她的剑勉强还能顶住地面,她剩下的气力只能勉强够她撑着伤痕累累的身躯。

    老者一步,一步,走向莫林雪,他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了拳上,所以他走的不是很快,但每一步落地有声,比锣鼓还有喧响。他此刻仿佛被死神附体,死亡蔓延了这一片地区,还在朝外扩散。

    问道危险气息的动物,吓得连忙都跑到了危险气息的圈外,当他们以为嗅不到恐怖的时候,圈外又变成了圈内,恐怖的氛围不断朝外围扩张,一圈接着一圈,如波浪一样,不知哪里是尽头。

    都得死,你们都得死,在自己死之前,所有的人都得死。老者喃喃自语的叫着,他的意念充斥着这片天地,也充斥着自己,刺激着自己,不断让自己陷入一轮又一轮的癫狂魔咒。

    “退下吧,杀了我,他的怒气便会消失,他的精神也会达到极限,你或许还有得救的机会。”叶漫只剩下说这么一句的力气。

    “换做是你,你会退下吗?”

    好难的回答,叶漫甚至不知道怎么回答,说自己会,她也不会退下的。

    莫林雪又说道,“你选择会先杀魔族老妇人,不也是这个打算吗?”正面对魔族老者,叶漫,莫林雪没有一丝的胜算,只有把他逼到极限,极限之后,让他自己毁掉自己。

    愤怒可以是力量的源泉,也可以是毁灭的开端。

    你事前没问过我的意见,现在你无论怎样地说词也影响不了我的决定。

    莫林雪一身倩影,是勇敢,是无惧,是决然。

    一步之遥,叶漫只能看着死亡正在逼近莫林雪,一点办法也没有,爬起来,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了,已经超越了自己的极限。

    一步,就这么一步,好像成了天下间最难跨越的距离。

    “可恶。”用最后的力气,叶漫说了这两个字。本以为是最好的决定,结果换来双死的结果,不应该是这样的。

    来自北面的风又吹了过来。

    要放弃了吗?一道声音,仿佛从风中而来,只说给叶漫听。

    谁要放弃?叶漫对着风无声的回答着。

    那该怎么做?叶漫向风问了一句,毫无气力的他张张嘴,没有声响的这一句。可他知道,风已经听到了。

    北方的风仍旧吹着,却没有任何的回答,风还是风,风也只是风。也或许他早已经告诉了叶漫该怎么做了。

    叶漫咬咬嘴唇,逼使自己,逼使已经超越极限的自己,再横跨一步。他站起身来,嘴唇已经被自己咬破,可他还在咬着,血不断留下来,他没有去擦拭,他怕这一擦拭便要用光,自己横跨了一步之后得来所有的力量。

    叶漫汇身聚气,一点一点又是一点,一点一点再多一点,他手捻剑诀。这一招好似有人教过自己,又好似存在脑海之中已经许久,只是自己忘记了。

    刚才的风,推开了记忆最深处的一扇门,推开的瞬间,又瞬间合上了。只有一瞬间的时间让叶漫来不及去寻找其他过去失去的记忆,可这一招却在那一瞬间从门中流了出来。

    有光无影,有生不灭。

    生于规则,背逆自然。

    叶漫手指一挥,一道光迸发而出,这道光并无完整。

    不完整的这个道光仿佛又有生命一般,不断浓缩,不断汇集,在燃烧中提取精华,雄伟而壮阔,又无声无息,在那一刹的时间,又璀璨靓丽。

    这道光仿佛象征着希望,仿佛又是一种绝对的毁灭。
………………………………

第二十二章 满意的人,不满意的风雨

    老者停住了脚步,只是呆呆地看着那道光击中了自己,他没有闪,也没有避,更加用没有集中了自己全部力量的拳头去抵抗。

    看到光的那一刻,他忘记了抵抗,忘记了攻击,忘记了愤怒。

    那一道光芒在击中老者之后,并没有消失,伤害依旧持续,光在燃烧,燃烧着魔族老者最后的生命。

    老者突然想起了老妇人口中所说的报应。

    这一招,他见过。

    十年前,自己的确就应该死了,自己或许就不应该偷安,这十年担惊受怕,虽然也很快乐。

    他觉得自己应该死,可他不后悔选择活着。

    自己和老妇人,进入帝君的亲卫队后,虽然常常见面,但是都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

    十年前,他们偷偷进入北燕,做了一件他们以前绝不会的事情,因为他们是高傲的魔族,高傲的魔族帝君亲卫。

    不过那没关系,因为是帝君吩咐他们做的,也是他们最后一次的任务,之后的时间就是自己和老妇人的。

    老者和老妇人成功了,进入了北燕,进入了那个人家,但自己的帝君失败了,他败亡在了人类的国土之中,也在那一天,他们见到了他。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没有情感的人,如此可怕的人,那人的心是冰冷的,可那人却感受不到冰冷,哪怕是在魔族,哪怕是在世间的任何一个地方,这样的人自己也从未遇到过。

    所以帝君败了,好像是理所当然。

    其实时间再往前退一点,要不是遇上天羌族的叛乱,自己和老妇人也早就可以离开帝君的亲卫队,过自己的日子去了。

    天羌一族,是魔族最为古老,最为神秘的种族,历代帝君对他们都敬待有加,他们为何会突然叛乱,自己至今也想不明白。

    这就是生命的尽头了。老者重重地倒下,他也明白了,明白了老妇人口中的报应,他看着叶漫,心里念叨,的确是报应。

    老者向着叶漫说道:“将来有一天,你将我们鞭尸戳骨,只要还把我们放在一起,我们也就无所谓,毕竟是我们欠你的。”

    “人魔之争,立场不同,没有对,没有错。”自己不觉得自己是好人,但是再怎么烂的人也不会对别人的尸骨出手,除了历史上某些变态的独裁者之外,叶漫说道,“而且我们真的是吃了你的饭,承了你的情。”

    “哈。”老者凄惨笑了一声,说道:“今天你这么想,以后或许,说不定就不会了,毕竟让你有了一生最忘的经历,对不起。”

    承你吉言,希望昨天真的是我一生最难忘记的经历,叶漫想。

    他最后,看着老妇人凝望过的方向,自己的视角也已经模糊了,模糊的眼神却看到了一个清晰的白影,站在远处的一方高崖之上,他平静地看着一切发生,平静地不起任何激涟。

    原来真的不是自己在看着你,而你一直在看着我们。

    这一刻,你满意了吗?

    哈。带着最后的一声笑,魔族老者离开了人间。他相信人间之下的九幽,那人也将会去,在不久的将来,人间我畏惧着你,九幽之下,我还该惧你吗?

    或许吧。

    人死了,光灭了。

    叶漫注意到老者和老妇人死前的目光都望过同一个地方,他也向那个地方瞧了瞧,不过什么也没有。

    环燕城内,一个人,白衣简服,他默默地走上了城墙,大燕边境的环燕城相当热闹,车来马走,人流不息。

    只有他很安静,每出一步都没有一毫的声响,每吸一气,每吐一气,竟也没改变空气中尘埃的一丝流向,他好像没在这喧闹的城中一样,喧闹的人没看见他,依旧闹腾。

    可喧闹的城感受到了他的到来,于是喧闹的城发出颤颤抖动的声响。

    谁也不知道,前一脚他是从哪里踏出,下一步他又要迈向何方。

    他出现在哪里都可能没问题,他出现在哪里都可能有问题。

    他能解决一切的问题,他又会带来一切的问题,他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问题。城墙上一壶茶,一个杯,好似等了他很久,远处黑云压境,狂风骤起,一场为他而来暴雨狂风在所难免。

    “满意?”他开口说道,“这场风雨,我该满意吗?”

    他拿起茶壶,大风吹起了他的衣角,却吹不散他笔直倾泻入杯的水。那一句话说得很平静,在暴雨之前的他很平静,在暴风中的他,

    更加平静,他逼迫自己很平静。

    世间经受的了风雨,却经受不了他。所以他只能平静,他平静的来,平静的让人忽略。

    不是城中的人看不到他,只是他不想打破城中之人的喧闹,这座饱经战火的古城,好不容易才得到喧嚣的古城,他不想因自己的到来被打破。

    城中的人看不到他的到来,可城外的人,远远就看了他,他们知道他就是他,他让他们自己看到了他。远远的一眼,便知道是今生永远无法跨越的距离,这场还没到来的风雨,还未进城的人就已经经受不住。

    他们卸下了腰间的剑,重新放进了剑匣之中,多年未开封的剑,多年后不染鲜血一丝,又回到了剑匣。

    他的存在仿佛就是在讽刺着这个世界一般。

    大雨绵绵,萧萧淌淌,有落珠,似打鼓,带着淡淡的忧郁。叶漫看着门外的新坟,那对魔族老夫妇就埋在里面。

    是讽刺,也在意料之中,不管是杀人的人,还是杀人的魔,就要有被杀的觉悟。

    那对魔族老夫妇是嗅到了北燕的风雨,而感到不安吗?这条路被封印了十年,他们安居了十年,仅仅是因为叶漫和莫林雪的到来,引发了他们的恐惧吗?

    那对魔族夫妇,他们好像认识叶漫,叶漫也觉得在哪里见过他们,是多心了吗?

    不解?

    战斗过后,叶漫不忍心让魔族老夫妇暴尸荒野,而且自己也答应过要安葬他们。

    于是叶漫在原地休息了一会,接着带着疲惫的身躯,把他们的尸体带来了回来,葬在了他们昨天自己挖的坟墓中。安葬了魔族老夫妇之后,大雨便倾盆地落下,整整下了一天,无奈,叶漫和莫林雪只能继续待在这里,养伤加上休息。

    昨天的战斗这里本来已经破烂不堪了,不过魔族老夫妇在自己逃走后,又把这里整修了一遍,明明都打算要走的,还这样做,是你们已经猜到了这样的结果了吗?

    他们是真的要逃走吗?他们是在求死吧,明明有太多的机会可以杀自己和莫林雪,他们都放过了。

    “你不该把他们的尸体运回来。别忘记了他们可是要杀死我们的。”莫林雪淡淡的语气有些责备,“自己都只剩下半条命,还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本就是答应过他们的事情,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叶漫说道,“如果你肯帮忙,我这剩下的半条命会轻松些。”

    “是举手之劳,不过是很费力的举手之劳。”莫林雪挖苦道。

    刚才的战斗结束后,叶漫休息了一会,就去找了几块木块,用藤条连在一起,把老者和老妇人的尸体搬上去,再运到这里,到最后把他们下葬,所有的事情都是叶漫一个人处理的。

    莫林雪只是负责看着叶漫完成一切,连精神上的支持都没有。

    莫林雪接着说道,“刚才我真的想,一脚把你也踢进去。”

    “为什么不呢?”

    “把你踢进去了,谁去埋你?很费力地举手之劳我不做。”

    叶漫笑了一声,想想她说的真有道理,幸好这里没有第三个人,否则自己就危险了。

    莫林雪眉头一直紧皱,不是因为叶漫埋葬了魔族老夫妇的缘故。她红润的朱唇微张微合,还想再说些什么,有无数关于叶漫的问题围绕在她心中,她想问,却不知怎么开口。

    叶漫也知道她接下来想问什么,自己以前明明没用过剑,为什么自己对剑有一种莫名的熟悉。

    自己明明不会任何的剑式,而诛杀老者的那一招明明是剑诀,自己为什么会,那一招是谁教给自己的,叶漫真的想不起来。

    还有昨天,莫名的清风过后,莫名闪现的庭院,秋千,还有一潭小小的莲花池。

    那是自己以前生活过的地方吗?那是哪里?而自己又是谁?

    叶漫和莫林雪相坐了许久,沉默了许久,心中各有思想。莫林雪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那一招……”

    “我不知道。”叶漫轻声打断了莫林雪的话。

    莫林雪怔了一下,望着他。

    叶漫轻声的话语,却充满了无奈,他看着莫林雪,看着莫林雪的眼神,无力地说道:“我真的不知道,等我哪一天明白了,我一定全部告诉你的。”

    “我相信你。”莫林雪淡淡地说道。

    即使对那诛杀魔族老者的那一招,莫林雪很感兴趣。

    莫林雪知道,那一招绝对不是叶漫能想出来的,这与天资无关。能想出这一招的人,需要对生命,对剑法的绝对领悟。

    现在的叶漫还做不到。

    那一招很完美,哪怕是莫林家现存的招式之中,也难找出可以相媲美的一招,但那招并不完整。

    练剑的人,对强大的剑招都有强烈的执着。

    我相信你,莫林雪没有多余的话,也没了多余的心思。

    强烈的执着也仅仅因为我相信你,并被压了下去。

    你说了,我听了,不是你眼神的诚恳,也不是你话语的动人。

    仅仅是你说了,我听了。我听了,我便相信了,没有理由。

    你说的话便是理由,你就是理由。

    莫林雪说完,她的眼睛也看着叶漫,双目对视,一时都忘记了收回,一时也忘了时间。
………………………………

第二十三章 一把伞,风雨中的两个少年

    不知过了多久,和谐的落雨声出现了一丝丝的混乱,这不是落雨和周围景物撞击的声音,这声音离叶漫他们越来越近。叶漫的感觉很灵,莫林雪的耳朵也不差,既然不是周围的景物,那必然有第三者的到来。

    外来的声音打断了这天地间最美的画面,最温馨的时刻,叶漫和莫林雪立刻转向他处,只留一点红晕在他们还稚嫩的脸上。

    一个比叶漫看上去要大个两,三岁的少年,出现在了雨中。

    他穿着单薄的衣服,双手环抱,弯着身子,不停地哆嗦,他好像走了很远的路,他的脚步好像从未停歇,他的人好像永远在前进。

    他脚上的破布鞋已经出了一个小洞,一抬脚雨水进去了,一踏步雨水又溢了出来。他腰间还系着一把破纸伞,大雨之中愣是没有打开,他觉得这把伞用来遮蔽这场风雨似乎有点浪费。

    他的眼睛很大,发着光,看似对一切都很关心,又看似对一切又不在他的眼中。如果他黑色的瞳孔变得皎洁,那他这个人就太像一轮明月,当空而照的明月,敢于在白日与烈阳争辉的明月。

    他看上去像一轮明月,他看上去也不像一轮明月,他或许不甘心只做一轮明月。他看上去是这种人,他看上去又不是这种人,他是让看不透的人。

    他没问叶漫,也没问莫林雪,自顾自地走了进来,拍了拍身上的水迹,顺了顺头上的湿发。确定身上不会有明显的水滴落下来后,他找了一个凳子坐了下来。

    坐在叶漫的旁边,坐在莫林雪的对面。

    他看了叶漫一眼,却没看莫林雪,然后转了一个身,甩了一眼房外的墓,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

    “无礼之徒。”莫林雪冷声说道。

    她拿起桌子上一个碗,向进来少年的后脑勺扔了过去,力道不大,不会被打死,但也肯定会痛上好一阵子。

    而那少年后面仿佛长了一双眼睛一般,他弯下腰,系了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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