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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之脉-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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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所谓的,为劳军所运来的物品,不是酒,不是肉,更多的是硝石,是火炭。在狮武帝国所有部队都参与进屠杀之后,硝石,火炭,纷纷被尽数引爆,火光吞噬了狮武的大军,也吞噬了石不凡将军以及在那里抵抗了近六年的士兵。
那一场爆炸,炸伤了自己的魂魄,在自己的魂魄之中,留下了一道名为恐惧的伤疤,身上的伤疤好治,灵魂的伤痕却永运也无法治愈。
之后,王上带着原本要护送他回去的士兵,转道去摧毁了狮武帝国在白野原建立了数百年的边塞要城――御凉关。
没了御凉关,再加上六年来相持中的消耗,除非不惜一切代价支持,否则狮武帝国最少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无法对大燕发动复仇之战。
等石安回过神的时候,他自己却穿着狮武的军服,站在了被自己亲手摧毁的御凉关内。他是怎么穿上狮武的军服,怎么来到这里,自己的王又是怎么骗开御凉关的,就这三千来人,怎么就能顺利摧毁御凉关,他都没有印象。
那场爆炸之后,他整个人仿佛都被那场爆炸吸了进去,只留下了还听命令行动的身体,那是完全由恐惧支配的身体。
狮武的军服是来的时候,就准备好了吧,跟那些硝石,火炭一样。自己的王已经在来来之前,打算好了一切,打算牺牲石不凡和他的部队,打算消灭狮武的精锐,打算摧毁御凉关,打算结束这场战争。
如果自己和自己的部下,不是收到要护送王上回去的命令,那他们是不是也会在那场惊天爆炸中粉身碎骨。
这场“惊天”的胜利,给大燕各处还在激烈交战中的战场,泼了一盆冷水,让各方军队都没了进攻的**。没了狮武帝国,就算攻下大燕,那损失可能要比得到的大得多。
更何况六年了,大燕依旧还是大燕,这样的战争,他们早就受够了,渐渐地他们带着无尽地恨,离开大燕的土地。
利用他人,牺牲他人,不管是一个两个,还是五万六万,在那位王的眼中似乎都一样,鲜血永远染红不了,他眼中黑色的瞳孔。
白野原之战结束后,他跟着王回到了北燕。不久后,他便被军部安排到环燕城驻守,在环燕城的路上,他听到了黑龙王和魔族帝君联手进攻北燕的事情。
恐惧又袭上了心头,不是因为黑龙王,因为魔族帝君,而是他想到了,在黑龙王,魔族帝君之后,大燕是否会再乱,自己结果会不会像石不凡将军一样。他不在乎死,但恐惧那股死亡随时在身上的感觉,在那位王的身边,他每刻都有这种感觉。
于是他逃了,带着,曾经目睹过石不凡将军下场的士兵,逃了。
“你的叔叔呀。”石安口中的王是苏燕的父亲,他牺牲的背后,没有对与错,没有道德的捆绑,甚至没有人性的约束。
值与不值,或许是他唯一的考量。
没有人知道他心中真正的想法是什么?下一个会牺牲谁?或许谁都会成为下一个?
他能无情地牺牲他人,他也能无情地牺牲他自己,他的理智已经远远跑在了情感的前面。他的理智可能已经完全看不到,他背后的情感。
苏燕说道,“我会让你们在适当的时候回去,你的处罚,回去了再说。天亮了,我该走了。”
“王知道我在这里吗?”石安抱着一丝的希望。
“你会认为他不知道?”苏燕无情地打破了他的幻想。
“那王……”石安不由地哆嗦起来。
“你该庆幸,父亲的眼中任何人都是一样的,包括叛逃的你们。”苏燕冷声说道。
这一句看上去是责备的话,实则更像是安慰。
石安起身,开了门,一阵曙光照在了自己身上,好刺眼的阳光,大燕自己还有机会回去,自己回去时,大燕已经变天了吧,宛如这一阵新的朝阳。
好久没享受阳光的石安,心情非常舒畅。
恐惧,他们一直在恐惧之中,恐惧着苏燕的父亲,苏燕自己也一直都知道。
这段通往大燕的道路一波三折,先是遇到了魔族老夫妇差点丧了命,再遇到苏燕,这个头痛的人物。
天很好,叶漫走在路上,心情很不好。
“好一手粮仓失火。”叶漫向苏燕说道,“你能不能少弄点事情。”
从一见面惹怒石康开始,所有的计划都在苏燕的脑中,石康冲动,又担心来路不明的自己一伙,会给他们带来灾难。
苏燕在上厕所的路上,故意撞到了石康,故意再次激怒他,又把火月石留下。苏燕消失在小甲视线的那段时间里,他其实一直都悄悄跟着石康吧,亲自看他到粮仓附近,放下火月石,亲自看到他入了局,亲自看到他进入了他自己的谋算。
“你在说什么?我不是很懂。”苏燕眼神纯正,表情天真,一脸疑问,他说道,“你是在怪我不小心丢了火月石吗?”
“呵呵。”叶漫干笑两声,拿出了那张包裹火月石的纸,然后用气劲轻轻一震,纸里竟然有淡淡的雾气溢出,叶漫说道,“特殊的纸张呀。”
将无形的水汽,用内元包裹,注入到纸张当中,只要其中的内元不破,便能保证在火中这张纸不会被烧毁。
………………………………
第三十二章 相逢亦相识
这张纸在粮仓着火之前,是给石康看的,告诉他火月石的用法,诱导他利用火月石做点“事情”。用内元包裹水汽,保留纸张,在粮仓着火之后,防止这张纸被烧毁,这样的做法则是,让这张纸保存下来,让叶漫知道有火月石的存在,给叶漫留下线索。
石康的修为不是很深,发现不了其中的奥妙。而叶漫则是看到了在火焰之下,还保存良好的纸张,起了怀疑。
莫林雪现在明白了,刚才为什么,叶漫只是远远地拿住这张纸,给石安看,而不是亲手把这张纸交到石安的手上。原来这就是原因,石安的能为比石康强上许多,要是他拿到,或许马上能看破这所谓“特殊纸张”的秘密,那接下来的戏就不好演了。
“我现在有一个问题,你从石康身上拿走他的东西,是你借口上厕所那次,在路上撞到他,拿走的。还是他带人包围我们的时候,你故意推他,在那会偷走的。”叶漫好奇地说道。
“你猜呢?”苏燕打着哑谜,不告诉你,就是不告诉你,一副欠打,找抽的样子。
“应该是第一次吧。”
腰带上的东西不见了,自己本就不会马上轻易察觉,而且那时,石康应该在努力思索着如何利用他“捡到”的火月石,哪还有时间关心自己的腰带上的饰品不见了。
那里本来也没有什么人,那时石康唯一见过的就是小甲,小甲平时见到他就战战兢兢的,像一个犯错的小孩,只会低着头,最多看到了石康的脚,哪敢看他的人。
最主要的是,石康在捡到火月石,和把火月石放在粮仓的那段时间都在苏燕的监视下,万一他发现了腰带上的饰品不见了,苏燕可以立马进行补救措施。
在石安,石康带人围上来的时候,苏燕又借故趴在叶漫的身上,把东西悄悄交给了叶漫,一切看起来顺其自然,其实苏燕早就算计好,要把石康拿去当挡箭牌。
也不能说是挡箭牌,毕竟火真的是他放,苏燕从见面开始,就已经打算死死地吃定他了。
“如果石康不上当呢?不入你的局?如果当时你没碰到石康?或者石康去救火了。”莫林雪说道,“你的一切,不就白费了。”
“怎么会?他不是还有一颗火月石。寨子里也不大,就算要找一遍,也不需要太多的时间,就算真的找不到石康,那还有小甲呀……”叶漫觉得自己有忘了一件事,不过应该不是太重要的,叶漫继续说道,“石康一定不会去救火,因为他看着我们,防止我们逃跑,我们跑了,他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费了吗?”
石康很担心自己把这里的情报泄漏出去,还有他想要报复苏燕那张欠抽的嘴。
“两手准备。”莫林雪冷笑道,“你真行。”
“不要夸奖,不要夸奖,都是家里人玩剩下的东西,我只借来用用。”苏燕自动过滤了莫林雪嘲讽的语气,接着对叶漫说道,“我只是奇怪,石康的那个东西,怎么会有烧焦痕迹,我交给你的可是白白净净的。”
叶漫呵呵两声,白白净净的,在火中银制的东西还有白白净净的,你当石安是脑子里也白白净净的吗?你当我脑袋里装的是不放葱的小葱拌豆腐吗?
叶漫告诉自己不生气,不生气,为这种人不值得生气,这已经是第几次这样安慰自己了。尽管叶漫的记性还算不错,但他真的记不清了。
“你这样的目的何在?”莫林雪冷声说道。
“好玩呀。”苏燕用极其嚣张,找打的样子,说道,“我上头可是很厉害的,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
“上头?头上?”叶漫认真地玩起了文字游戏,问道。“你头上不是头发吗?”
“对呀,就是我的头发”苏燕也很认真地回答,“想知道我这么厉害的头发有多少根吗?”
“别告诉我是一整头。”
“怎么可能。”
“我不信。”苏燕还能真的数过自己的头发,他无聊,可他不会如此无聊,叶漫摇摇头说道。
“看你这么无知,我就告诉你,十万一千一百一十一根”苏燕说道。 “我只回答这一个问题,接下来的问题要自己思考。”
“如果我刚才拔了一根呢?”世界上不会有谁数自己的头发,也不会有人数他人的头发。所以苏燕说他有十万一千一百一十一根头发没问题的。
即使知道是假,叶漫也给不出真的答案。苏燕的头发,长在苏燕的头上,而叶漫没有办法把他扒光。
“嗯,你拔了一根。”苏燕低鸣了较长的时间,像一个教书的老先生,他语重心长地说道,“那这根有没有算上,你要自己思考。”
叶漫,苏燕对视一眼,突然都笑了起来,笑得莫名其妙,此刻的他们,像两个疯子,像两个傻子,一个无聊的笑话,他们把眼泪笑了出来,这笑声仿佛迟到了十年。
莫林雪看着狂笑中的两人,这两个人的默契,算上今天,也超不过两天?昨天他们一句话没有,甚至连一个眼神的交流都没有,仅仅苏燕把石康身上的东西交给了叶漫,叶漫就已经明白。如若不是,苏燕在制造混乱的时候,叶漫会选择离开?
笑了许久,苏燕摸着下巴,然后饶有趣味地看着叶漫,“话说,我们离开的时候,怎么看不到小甲,我可是很想念他呀。”
“哈哈,哈哈。”叶漫的笑声断断续续,吞了一口口水,在苏燕的提醒下,叶漫记得的原来自己把弄晕的小甲忘记了,叶漫摸摸脑袋,慢悠悠地说道,“他可能还在睡觉。”
在叶漫他们离开不久后,石安在一处僻静的地方发现了小甲,小甲看到石安,首先打了自己一巴掌,很痛,自己还没死,他喜极而泣。
小甲感到奇怪自己头上怎么起了两个包,一个包是那少年打的,还有一个包是自己被那少年打晕后摔得吗?但怎么都在额头上?
不过他没在意,更多的是自己还活着的喜悦。兴奋过后,小甲慢慢担忧,毕竟自己跟那个叫叶漫的少年说了那么多这里的情况。
不等石安问起,小甲就一五一十地老实交代,他如何被叶漫威胁,如何把情报泄漏出去。小甲想隐瞒,可他知道要瞒也瞒不了多久,现在他只想争取个坦白从宽。
但奇怪的事情,石安首领竟然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反而关心自己的身体。如果不是自己刚才打了自己那一下,自己现在还痛的话,他真的会认为自己在做梦。
小甲心里万分感动,觉得自己很对不起石安首领。以前自己耐不住寂寞,还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被石安首领拦下后,而默默生闷气。现在小甲不会了,如今外面的人都太恐怖了,自己还是安安分分待在这里,最是安全。石安首领,我要给你养老,我要给你送终,我一辈子也不出去了,小甲在内心大叫。
他哪里知道,石安会有如此转变,是因为大燕的第一公子,第一继承人,已经承诺他,可以让他重新回归大燕,这才是他心情大好的原因。
叶漫想着,那可怜的小甲,要是他以后,想算账一定要找苏燕,千万不要找自己,自己不是罪魁祸首。
“你离家很久吧。”叶漫不想把话题转到可怜的小甲身上。
“是挺久的,有三年了。”苏燕遥望着北方,那是北燕城的方向。
“你是被家里人赶出来的吧。”叶漫随口来了句。
“你怎么知道?”苏燕问的很好奇,但他心里却不很好奇。
“猜中了。”叶漫觉得意外,却不是很意外,这样的人,没有被家里打死,而是赶出来,叶漫确定他真的是亲生的,不是捡来的,问道,“什么原因?”
“三年前,因为一件事情,处理不旦,被父亲扫地出门,任由我在世界自生自灭。”苏燕想想那时太年轻。
三年前,果然,他就是那个人,莫林雪想。大燕这十年,在大燕之主苏子民,人间君圣逆云鲪的庇佑下表面上很平静。
要说举世瞩目的话,那就是三年前,大燕的第一公子,苏砺,牵扯到一个事件当中,被燕主苏子民责罚。之后,大燕朝堂再也不见了公子苏砺的身影,有人说他被苏子民废了,有人说他被苏子民杀了,也有人说他被苏子民关了起来。
众说纷纭,什么被杀,被废,不过是一些无稽之谈。苏砺是苏子民唯一的儿子,是大燕王位唯一的继承者,他被杀,被废后,苏子民百年之后,大燕怎么办?
就算苏子民是无感情的怪物,可他也是世间最有智谋的怪物。更有一些人说这是苏子民布的另一个局,另一个他将要进行的游戏,他再等别人入他的局。
他消失后,很多人想把苏砺找出,但是犹如大海捞针,如此重要的人竟在人间蒸发了,北燕没了苏砺的身影,大燕没了第一继承者,时间让人们也渐渐忘记了,大燕的这位第一公子苏砺。
原来你在三年前是被自己的父亲赶出家门了,这次回来,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你父亲的意思,莫林雪看着苏燕。
苏子民不是完美的人,更多的时候,他连人,都不知道算不算。但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超过了完美,哪怕天意出现也不一定比他做的更好,不,是一定不会比他做的更好,如果他想做的话。
叶漫现在不想清楚,苏砺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离开了家。他现在就想远离苏燕,可不知不觉,自己又跟着苏燕已经进入了环燕城。苏燕在又在别人家门口停了下来。
这又是惹祸的前奏吗?这肯定是惹祸的前奏呀。叶漫内心是紧绷,我要走,我要走,不过现在走是不是太没面子了,起码要先扳回了面子再说,搬不回面子,也要苏燕赔偿精神损失。
眼前的房子极其简陋,应该说还有些破败,不高的围墙,用简易的石砖和泥土筑成。苏燕礼貌地敲了敲门,里面院子中的妇人听到声音,放下手中的活,起身,打开了院子的门。
她先向来者行了一个礼,问道:“不知几位有何贵干。”
“秦夫人你好,我叫苏燕,这两位是我的朋友。”苏燕向妇人介绍道。
“苏燕。”秦夫人小声嘀咕一下,自己认识他吗?眼前叫苏燕的少年,有些怪异,明明如此好的天气,他的腰间竟然还插着一把破纸伞。已经残破如此的纸伞,就算在下雨天,也不见得有用,可这个少年还是把它插在了腰间。
他称呼自己为秦夫人,那他应该知道自己的丈夫。自己的丈夫虽然在环燕城为官多年,可他的交际异常简单。真正的朋友没有几个,有的也只是官场之上的淡水之交。
在秦大人死后,秦夫人就离开了他的官邸,丈夫都死了,她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和理由继续住在那里。这里的住宅是她丈夫没取得功名以前,寒窗苦读的住所,是他们以前的家。现在家里也还有几亩薄田,虽说是租借的,不过维持生活倒是没问题。
秦大人本来就是很节俭,很较真的人,以至于为官十载,依旧清风秀秀。她身为妻子,人跟了他许多年,个性也变得有几分像他。现在的生活有些拮据,不过倒也问心无愧。
“或许你不认识我,但是你一定认识家父。”苏燕接着说道,“十年前,先夫来到环燕城为官之前,先夫和夫人在北燕见过家父,那时我年纪还小,但也陪在家父旁边见过了两位,或许你已经不记得了。”
………………………………
第三十三章 局中的人,局中的结果
十年前,北燕城,秦夫人回忆着,自己丈夫的朋友本来不多,何况在北燕,自己还和丈夫见过这个叫苏燕的少年和他的父亲。这样的印象,在北燕,她有,不过那时自己见得却是……
秦夫人看着苏燕,他的面貌,虽只见过匆匆一面,还是小时候的他。但印象还算颇深,毕竟他们不是普通人,他脸上的轮廓依旧还能辨别出来。
是他?竟然是他。秦夫人有些意外。
他怎么来这里了,他怎么知道这里的,这里可是连自己丈夫生前的朋友都不一定知道的地方。
秦夫人再次深深一鞠躬,说道:“原来是公子,请进,请进。”
秦夫人把他们招进了院子,她又有点后悔了把他们招呼进来。简陋,破旧的院子,怎么能招待眼前的贵宾,她连忙致歉说道:“寒舍简陋,招待不周。”
“哪里,您客气了。”苏燕一听,飒然一笑,说道,“我这三年在外,这样的房子对我来说已经很好了。在有房顶的屋中补眠,我能笑着睡觉,笑着醒来。不过听闻先夫清廉,十年为大燕劳心劳德,难道他在死后连像样的住所也没为夫人留下一间吗?”
叶漫想,难道他前天非要抢自己的房间,额,也不是自己的房间,住在那里的魔族老夫妇,已经死了,还是自己下的毒手。但不管是本着先到先得的原则,还是除魔卫道的奖励,那房间都应该是自己住的。
你感情是大马路睡多了,看到能睡房间就两眼冒星了,你不要以为你装可怜我就会原谅你,而且你给我惹的麻烦,还不止如此。
“哪能呀。只是先夫,好一口好酒,所有的积蓄都进了他的肚子了,还能留下这么一间老屋,是祖上积德。”她的丈夫清廉为官,本就没有多少积蓄。十年前,他丈夫刚在环燕城为官时,大燕刚结束六年的动乱,在边塞之城的这里,几乎一片废墟死寂。在她丈夫的勤勉之下,才渐渐恢复了生机。
有了生机,城中的居民,也才渐渐走出了战后的阴影,大人的生计好解决,不过战争中的孤儿,却是极其头痛和令人悲伤的事情。
他们没有养活自己的手段,这些孤儿有愿意人领养的,给他人养,没人养的,他就在城里划了一个地方,给他们住宿,衣食方面基本都是自己的丈夫自掏腰包。
现在他去世了,还好那些孩子也长大了,不用自己管了。
苏燕知道她没说实话,玩笑道:“我还以为,我们大燕的官俸不够,我以后要不要考虑适当去增加些。不过听到夫人你这么说,我倒觉得,俸禄不应该增,反而应该还要削减才对。喝酒是小事,醉酒却是大事。喝醉了酒,可能会迷了眼,把路边的野花,当成娇花,从而冷落了美丽的夫人,这罪过可就大了。”
秦夫人听了捂着嘴,干笑了几声,接着说道:“三年前,听说你被你的父亲责罚,先夫想写一封书信,为你求情的,可是先夫知道,你的父亲是大智之人,他拥有的智慧一般人远不能及。所有的安排必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因此先父写好了书信,又烧掉了书信,他相信你的父亲。”
相信自己的父亲?哈,苏燕心里一声自嘲。原来还有人对他保有信任?
他怀疑一切,怀疑一切的人,一切的事,以及怀疑一切的真相,他也思索一切,思索一切的人,一切的事,以及思索一切的真实。
在怀疑中,在思索中,他恐怕连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连自己都开始思索自己。
但如果自己的父亲愿意让别人相信自己,那他的确是一位让他人可以信赖的人。不过对他信赖的人,他也能一视同仁的牺牲。
苏燕想到那位在父亲和逆云鲪身边的那个胖子叔叔,他一生无儿无女,是不是也怕自己的子女,也要遭受这份成长的罪孽。
苏燕看着叶漫,你的磨练才刚刚开始。
叶漫发现了苏燕盯着自己,心里毛骨一起,这家伙又想做什么?
苏燕看着叶漫在提防自己,宛然笑了笑,向着秦夫人,继续说道:“秦大人一生为大燕尽忠,我想给秦大人上柱香。聊表心意。”
秦夫人领路来到内堂,一块灵牌上写着她丈夫的名字,苏燕拿起了旁边的香,点了一柱,向秦大人的牌位拜了拜,之后他招呼叶漫,也让叶漫点了一炷香。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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