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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之脉-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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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批粮食出了问题,没有安全到达。”粮食出问题,隔阳关就会有问题,那人类国土就会有问题,很严重的问题。

    如果真是这么严重的问题自然需要有人足够分量的人去承担,而苏燕的分量就足够重。

    “不是,粮食安全送达。”苏燕缓缓说道,“只是在途中出现了点状况。”

    苏燕在护送粮食去隔阳关的路上,经过一个村落,里面正在爆发疫情,所有的人畜都感染上了疫病,整个村庄一片死寂,甚至连出去求救的人也死在了路上。

    “一边是那里的国民,不救,一定会殒命,一边人间重城,粮食不按时送达,整个人世可能会爆发危机。”苏燕问道,“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

    “你父亲在,逆云鲪在,应该不会吧。”叶漫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他们总会不在。而且开一次的先河,第二次,第三次马上就会接踵而来,有一次的借口,无数个借口就会蜂拥而至,隔阳关也将形同虚设。”

    千年的隔阳关没有先河,千年的隔阳关不准有借口。

    “或许可以派人到附近求救。”

    “那里偏僻,从最近的城市,调度人马前来支援,最快也要三天。”苏燕说道,“而这三天,连他们中最强壮的人也都会倒下。”

    “或许可以留一点人,先帮度过眼前的危难。”

    “留下多少人合适,太少根本没用,连简单的隔离,保证,消毒,掩埋,都做不到,不过徒增伤亡。留下太多,粮食又没法运走。”

    “或许,总会有办法的。”

    叶漫说了三个或许,太过理想的或许,太过天真的或许。叶漫的假设,只是叶漫不想把那个最悲惨的结果说出。

    “哈,你明明心里已经做了选择的,不老实的嘴呀。”苏燕看着叶漫的神情说道。

    大燕最骨子里的骄傲就是隔阳关,隔阳关大过上天,重过君主,何况是寻常的百姓,千年的洗礼,这一个“愚昧”的思想,比女人的名节更加重要。

    饿死是小,失节事大,失节事小,隔阳关事大。

    苏燕一辈子也忘不了他们的眼神,远远的,自己看着他们,他们好像也在看着自己。

    为了眼前可能救不活的生命,去放弃阻止未来可能爆发的更大危机,值吗?

    为了眼前可能救活的生命,去阻止一场未来可能也不会爆发的危机,值吗?

    那时的苏燕不知道,但他必须做选择,于是他做了选择,于是那个村落里的人没有了选择。

    “当我回来的时候,空气中只有腐烂的气息。我和我押粮的士兵徒手把他们埋了。”苏燕说道,“是我下得令。”

    最后那一句苏燕说得有些重,叶漫知道这是多么愚蠢的命令,叶漫想出言讽刺他,可叶漫没心情。

    苏燕接着说道,“回来的有些士兵,得了疫病,也有些人没得,有些人死了,有些被救了,也有些人他们不是士兵,也得了,他们中有人死了,有人被救了。”

    疫情就是靠着不断接触,不断传发,苏燕没有说他自己是没得疫病,还是治好了,总之他活了下来,过程就不太重要了。

    “六百六十二。”苏燕说了一个数字。

    这个数字是死于那场疫情的人数,包括那个村子里的人。

    “是我害死了他们。”

    叶漫静静地听他说,没有一句抚慰的话,因为叶漫知道他已经不需要了。

    “为什么送粮这种事情要需要让你去做?”等他说完,叶漫问道。

    “那是父亲留给我的考题。”苏燕说道。

    苏燕回想起他们,送他们去往死神国度,不是别人,竟然是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大燕王储。

    “想通一切的我,质问我的父亲,你猜我的父亲对那些人的死是怎么说。”苏燕说道。

    叶漫没有回答,那必定是最无情的答案,最深刻的教导。

    “他说是我没有能力拯救他们,也是我把不相干的人带入了死亡,是我没有想到两全的办法,是我害死了他们。”苏燕想到了他的父亲,声音越来越低,他又说了一句,“是的,是我害死了他们。”

    如果自己坐了那把椅子,这样的考题,就算人不出,天也会出,一个人一生不可能无波无澜,一个国家不可能永远风调雨顺。

    有一种虚假的希望,便有一万种肆意而为的理由,苏燕的父亲苏子民,用血淋淋的例子教育着苏燕,那些人是为大燕的一个可能,牺牲了。

    无情和怜悯,舍与不舍,面对选择,做出更好的选择。

    有拯救的一方必须要有被牺牲掉的一方,牺牲小的一方,拯救多的一方。

    规则很公平,规则很无情,王很公平,王很无情。

    王就是规则,王不能破坏这一规则,因为更多的人需要这样的规则。

    “世界不存在完美的选择。”叶漫说道。

    “但有减少牺牲的选择。”他的父亲总能把牺牲减到最少,苏燕说道,“那时我的没想到减少牺牲的方法,反而扩大了牺牲,是我害死了他们。”

    苏燕又说了一遍,可他早已没有自责,因为他早已没时间自责。

    “但还是有被牺牲的一方,哪怕再少。”叶漫说道。

    牺牲少数的一方,那对被牺牲掉的少数一方,公平吗?但不牺牲少数的一方,那对将要被牺牲的,更多的人,甚至可能是全部的人,那又公平吗?

    不牺牲,更大的牺牲,不死亡,更多的死亡。

    这样的抉择会逼疯一个人,但不会逼疯苏燕,一个未来的王者。

    “我将来的责任是让被牺牲的一方,名正言顺。”苏燕说道。

    名正言顺,不是无怨无悔,纵使你有恨,有怒,该牺牲的,我还是会选择牺牲。我不是一个人,我背负了选择。要恨,恨我吧,与大多数因你们的牺牲而活下来的人无关,与大燕更加无关,这只是我的选择,恨我吧,不要恨这个国家。

    叶漫听到了苏燕内心发出的怒吼。

    王不是整个国家,王却背负了整个国家。

    金灿灿的王冠带着荣耀,顶着罪孽,有着和平,流着鲜血。

    让全部人都恨的王是失败的,因为他们做错了选择,让全部人都爱的王也是失败的,因为他们没有做出选择。
………………………………

第四十二章 约战的狂人,避战的世人

    那时起,苏燕知道,王的路,是选择的路,是牺牲的路,牺牲他人,也牺牲自己。那天之后,苏燕离开了北燕,因为他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他更要坚定选择的决心,去做更好的选择。

    拯救一个人,或许另一个人便可以,拯救一大群人,或许另一个人也可以。

    只是这样的人在一大群人中也不会有一个。

    “你离开北燕不是你父亲给你的选择?”叶漫问题。

    “是我的选择,他从不干预我的选择,也或许是他想要给我的选择。”离开他身边,避免自己成为跟他一样的人,没有感情的人。

    做到将近公平的选择,做到将近无情的王,已经很痛苦。如果无情也是一种感情,那在感情上再把无情也去掉,剩下还有什么,苏燕不知道,没有情感的人,连无情都无法体会,没有感情的人,连痛苦也可能无法体会。

    “所以进门的时候,你踹了那一脚,你是在提醒他,谨慎做出选择。”进来的时候,苏燕的一脚,踢坏了大门,他是故意为之,他是在警告,叶漫说道,“你觉得他能看得懂吗?”

    “或许,他能经得起诱惑。”

    最难拒绝不是利益,是诱惑。

    王位的椅子只有一把,而苏燕的父亲,苏子民成为大燕的王者是他自己选择的结果,不是传承的结果,正统有时候很重要。

    苏子民,苏子民,此子为民,他一出生本就和王位无缘,而他却成了王。

    他活着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恐惧他,谁也不会拿这件事威胁,因为他根本不会受到威胁,他总有办法摆脱威胁。他死了,这件事可能会成为攻击,苏燕拿那把椅子很好的借口,而且还有一个正统的人存在。

    “你不该把我们带来这里。”叶漫说道。

    这样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你会出卖我吗?”

    叶漫摇摇头,不关自己的事情,莫林雪也不会有兴趣这么做。

    “这里的事情,我知道,其他人也会知道,秘密本就有揭穿的一天,想完全堵住是不可能的。”苏燕接着说道,“既然会被揭开,什么人知道都无所谓,该来的迟早回来。”

    “我怎么感觉,他是一个饵?”

    “嘘,知道就行,不要传出去。”苏燕小声地说道。

    人会钓鱼,鱼会钓人,看谁更胜一筹。寂静的天地间,没有第三个人,两个人,两条鱼。

    叶漫,苏燕相视一眼,又是一声的笑。

    天还未破晓,几颗残星点缀着淡青色的天空,依依不舍,大地还未睡醒,银灰色的轻纱依然披在大地的身上,天际灰暗,分不清太阳将要升起的方向。

    想要得到,就要牺牲,用最少的牺牲,用名正言顺的牺牲,换取最大的价值,这是苏燕的将要做的事情。他不可能周全任何一个人,天真也坐不了他的位置。

    必要的时候,他会牺牲任何的人,任何的东西,包括他自己,但不包括这个国家。

    王道就是如此,如此地无情。

    无情反而更加公平,那种接近残忍的公平。

    “你说天是怎么存在,还是天就是天。”叶漫对着苏燕说道。他望着残星,看着天空,想到了自己以前失落的时候,老师曾经说的一句话。

    天看不上你,所以也不值得害你。

    天,真的有天吗?

    “我怎么知道?”苏燕回答道,“你以为我是苏子民的儿子,就应该知道九天之上,是否有神明的存在?”

    叶漫自嘲,哪怕拥有无尽的智慧,也望不穿虚无的背后

    “十年之前,他们在人间已经没了对手,我还以为他们会找寻人间之外的对手。”叶漫说道。

    “可能吧,或许吧。”其实他们的对手一直就是彼此,他们总是千方百计地勾引对方先出手,又千方百计地压制自己,不让自己出手,苏燕说道,“十年之前,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逆云鲪的一役旷古绝今,而我的父亲那时也不在北燕。”

    因为他的父亲不在北燕,那个胖子叔叔也在北燕之外。离北燕最近的逆云鲪,那时他正独自面对着上任的魔族帝君,还有黑龙王。

    正因为空虚的北燕,那两个魔才有机可乘。可悲的魔,那对魔族老夫妇,在北燕做了那种事情之后,他们竟然愚蠢的认为自己已经逃离了大燕的掌控,你们在大燕之外看着大燕,大燕之中的人,何尝不是在大燕之内看着你们呢?

    只不过是余光撇到罢了,哪怕你们做了那件事情,你们依旧入不了他们的眼。临死之前的你们才明白吧,是不是有点晚。苏燕转头看着叶漫,死在叶漫的手中,你们是不是有种被命运戏弄的感觉。

    “十年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叶漫不禁问道。自己也在十年之前没了记忆,五岁之前的记忆。

    叶漫越往大燕走,脑中一些零星的片段时时浮现,大燕与自己有关吗?十年之前的大燕,经过了六年战争的洗礼。

    自己是在那时逃离这个纷乱的国度吗?那自己的家人呢?

    战争,总是让人心碎的话题。

    “那场战斗本身处处都是阴谋,步步都有算计,看谁更胜一步,在战斗之前,他们还是人。”苏燕叹了一口气,说道,“或许真的有天意吧,以至于,他们都不得不背水一战,以至于,成就了现在的他们,以至于,现在他们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害怕自己有失控的那一天。”

    一旦他们中的一个人失去了控制,另一个人也必须要绽放本性,因为不是真实的自己,对付不了另一个真实的怪物。

    他们每天都是克制。

    微风轻轻拂过,拉走了披在大地的轻纱,远处的清光,发出了淡淡的黄,淡淡的红,又淡淡的让人难以察觉,微弱的晨光渐渐地照在了叶漫和苏燕的身上,仿佛在迎接他们的到来。

    新的一天开始,新的旭日慢慢攀爬。

    “你要在那里呆到什么时候?”莫林雪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屋顶的正下方,看着叶漫,说道,“你是不是在屋顶睡上瘾了。”

    前天在那个寨子里,因为某人缘故,叶漫也不得不在屋顶睡了一觉,而昨天又跟这个某人在屋顶呆了一夜,吹了一夜的风。

    这一夜好漫长,这一夜原来已经过去了,原来天亮了。

    叶漫在洗簌过后,招呼都没来得及打,就被苏燕拉走了,连早饭都是在路边吃的,然后居然是手头不富裕的叶漫付的钱。

    叶漫说道:“你不去说一声,就离开,好吗?”其实叶漫心里想的是,你要去说一声,我们的早饭就有着落了,不用自己付钱了,本来就不该让自己付钱的,大燕是你的地盘,你不该近尽地主之谊。

    但在外面吃,真的没办法让他苏燕付钱,眼前的苏燕虽然是大燕的第一公子,可此刻他身上除了那把破纸伞,真的没有一分的钱。

    “该说的都说了。”

    “我还以为你会带上催贵。”叶漫很正经地问了一个很不正经的问题。

    “哈,或许他以后会自己来。”叶漫他们此时已经离开了环燕城,苏燕接着说道,“前面两条路一条通往北燕,一条往西而行,我们就那里分别。”

    “你不往北燕走?”叶漫说道。从北燕而出,你却不往北燕而回。

    要分别的时候,叶漫才有点不舍,何时才能再聚,再聚还会是这样的情景吗?

    “北燕现在还不需要我。”苏燕说道。

    不管北燕会有怎么的风浪,那里都有他的父亲在坐镇,他现在回去是多余的,在西边,还有苏燕要处理的事情。

    “一,二,三。”突然响起了一阵狂傲的声音,一个狂傲的身影,站在了最为狂傲的位置。

    他那狂傲的眼神,再狂傲的人也得低下狂傲的头颅。

    “狂人,靳败。”苏燕大叫一声,暗暗称道,不妙,这样的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论当今武脉,要首推一人,当然是,非逆云鲪莫属。他在燕鸣山,斩杀了魔族的帝君,击败了黑龙王。这一役过后,让世界都忘记了还有其他武脉之人,哪怕其中还有许多人有赫赫的事迹。

    在逆云鲪还未到达鼎盛的时代,也是百花争放的时代,莫林家的莫林战,强盗的鬼阎罗,还有这个狂人之称的靳败。

    他们在他们自己的年代,都有自己的风采,而其中最为让人津津乐道,就是狂人靳败。

    他的狂,不求名,不求利,只为战,一人是一战,千百人也是一战,有战不拒,有战必战。

    十多年前,大燕还未开始轰轰烈烈的行动,逆云鲪,仅仅还是逆云鲪,武脉的新势力还在为名声打拼,希望有出头之日,他们也相信自己能有出头之日。

    而那时的靳败,已经因为他的狂,他的战,抹杀了无数人,走在了众人的前面。一个狂傲的人,一个好战的人,自然不是惹人喜欢的人。

    他的狂,他的傲,曾经让他收到了三十八封战书,不下于三十八个人的挑战,三天的日期,不同的地点,战线横跨了三千余里。

    然而靳败就是靳败,他三天之内,奔跑了十座城池,爬过了十五座大山,越过了二十条大河,踏平了三十个势力,参加了三十八次战斗,他,胜了三十八次。三天,他不眠不休,三天,他伤痕累累,疲惫不堪,三天,依旧不改狂傲的本色。

    “十年,好想等你们十年,或许不用十年,我又可以有令人回味的一战,不,或许是三战。”靳败大声说道,“苏砺,莫林雪,还有。”

    他的声音响彻了天地,仿佛想让这片天地中的某一个人听到。

    还有?还有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有就还有吧,略微带过就略微带过吧,反正自己现在也没法跟大燕的第一公子,和莫林家的天才少女相比。叶漫看苏燕和莫林雪凝重的神情,知道眼前之人不好对付。

    “那我们十年后再见。”苏燕说完,苏燕便想走,他可不想被这个只想战斗的狂人缠住。

    他想走,靳败不让他,哪怕这里是大燕,哪怕他是大燕的公子。靳败狂傲的身影只在前方,可却也堵住了苏燕后退的道路。

    苏燕想退,退不得,想走,走不了。

    “我真想十年后,再找你们一战,但我不想等了,这十年,我向逆云鲪约战九次,也向莫林战约战九次,他们避而不战。”靳败的目光凝视眼前的三人,说道,“我想战,他们不给我机会,所以我只能用战的方法逼他们出战。”

    一个人要逼战,有很多办法,一个人要避战也有很多办法。

    “其实你可以约他们第十次的。”苏燕说道,“说不定第十次,他们就答应了呢?”

    “我不想有第十一次。”拒绝了九次,当然也会想办法拒绝第十次,他是狂傲的人,他只会用狂傲的方法逼战。

    “你其实可以换个人的。”叶漫插嘴道,“比如鬼阎罗。”

    一个狂傲的人,一个疯狂的人,叶漫觉得没有这个更好的选择,狂人对疯子,你们要战,战到天荒地老都没问题,何必要找我们几个小辈的麻烦。

    叶漫的想法很好,也只是想法很好。

    “我也约战过鬼阎罗九次。”
………………………………

第四十三章 狂傲的狂人,圆圆的胖子

    狂人靳败对战斗的执着超过了一切,他渴望有一场自己尽全力的战斗,渴望有一场他人尽全力的战斗,战斗便是一切,他想在战斗中寻找无尽的快感,战斗就是他存在的意义。

    这十年,最悲哀的十年,属于逆云鲪的这十年,逆云鲪不死,谁愿意提前暴漏自己的底牌,谁愿意冒着提前出局的风险。

    靳败是战斗的狂人,和他一战谁都没把握,安然而退,更不要说还要保留下对抗逆云鲪的砝码,或者在逆云鲪之后,称雄的砝码。

    和靳败的战斗,靳败能享受战斗的过程,这就是靳败的目的,而对他们,完全没有意义,是胜是败,都要冒着极大的风险,靳败不是他们的目标。

    有野心的人,也是能隐忍的人,更是有智慧的人。

    他们总有办法避开靳败的约战,而靳败要战的也不是不完整的他们,最巅峰的对手才有一战的乐趣。

    这十年来,看似是逆云鲪的天下,可谁愿意真正的在逆云鲪之下。在逆云鲪之下,所有的人都在储蓄力量反击,平静的海面之下,早已暗潮汹涌,只是谁也不愿意第一个去拍那岸上的礁石。

    所以这十年,靳败过得很不痛快,他想一战,有资格给他一战的人,不愿意和他一战,不愿意拿出全部的实力跟他一战,哪怕是死。

    逆云鲪活着,他们生不如死,逆云鲪活着,他们不愿和自己一战,自己生不如死。逆云鲪活着,逆云鲪也不愿意和自己一战,自己更加生不如死。

    “我很明白的你感受,,逆云鲪不愿意跟你一战,但是你就算杀了我们,他也不会和你一战,谁也威胁不了他。”苏燕说道。逆云鲪不和他一战,必然有还不能一战的理由。

    “我的父亲,也不会为我报仇,起码在逆云鲪还活着的时候。”莫林雪也说道。

    逆云鲪的时代,只属于逆云鲪一个人的时代,只有他死了,其他人的时代才会到来。

    “但总是一个机会。”狂傲的靳败,有些失神。倒不是因为将要杀了眼前的三个人,靳败的狂,骨子里的傲,不会让他对普通人出手,可眼前的三人,不算是普通人,当他们步入武道的时候,就要考虑会有这一天。

    他只是知道就算杀了他们三人,也不见得能逼得莫林战,逆云鲪出手与自己一战,要报仇的方法很多,战斗不是最好的选择。

    而靳败希望战斗就是他们对自己的选择。

    顶端的人,冷酷的人,不会受别人的威胁,让他人称心如意。

    靳败想战,他没有更好的选择,他只有试一试,哪怕这不是最好的选择。

    失神的狂者依旧有狂傲的神态。

    “与叶漫无关。”莫林雪说道。自己的父亲与叶漫无关,逆云鲪与叶漫无关,他不该被卷入这场战斗,他应该可以离开。

    你说的是什么话,都到这时候了,我能退缩吗?叶漫心里说道,叶漫往前走了一步,他看着莫林雪,用行动表达着自己的立场。

    “不,与他有关。”狂傲的眼神看着叶漫。

    这个小子才是这三人之中,最该付出代价的人。

    莫林雪一脸疑惑,不明白这和叶漫有什么关系。

    而站在叶漫身边的苏燕神情凝重,若有所思。

    靳败微微抬手,浩大的内元竟已经引来天地失色,掌未发,他周围的石块,仅仅感受到了他的气息,就被碾压成无数的碎粒,漂浮在空中,被碾压成无数碎粒的石块还在粉碎,变成了尘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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