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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之脉-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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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眼他便看腻了他们。

    他看腻了他们,所以他没停下脚步再看他们。

    而此刻他却停了下来,因为一辆车马车挡住了他的去路。但不是因为这辆马车挡住他的去路他才停了下来,世界上没有人能挡住他的去路,也没有人能阻止他想要做得事情。

    只有很少很少的人能让他看了一眼又一眼。

    他停下来,仅仅因为是看到了,马车内有一个圆圆的胖子,一个让他百看不腻的胖子。

    圆圆的胖子占据了小马车的四分之三,还有四分之一的位置勉强够这个圆圆胖子身边的美妇人坐着。车上两个人已经很挤了,但中年文士还是上了车。

    两个人能勉强坐下的马车,三个人仿佛也能勉强坐下,四个人好像也应该可以,但再多一个,就真得太挤了。

    在马车离开之后。

    “苏,苏,苏子民,不对,是陛下。”人群之中终于有人发现了,中年文士的真面目。

    然而他们只是面面相觑,传闻中的燕主,他们的陛下,身为大燕子民的他们却不知道该如何对待。

    这时候该跪着送他离开吗?他是明主吗?可有比视人命比草芥还轻的明主吗?这些人,这些年,听过太多有关于苏子民的传闻了。

    那他是暴君吗?可大燕在他的治理下,他们享受着安居,享受着乐业。

    看不透的王者,可王者却看腻了他们。无法评价的王者,王者也从不需要他们的评价。他或许不适合那把王椅,可没人能把他拉得下来。

    马车内。

    “你说独孤乾会乖乖听你的话吗?不去莫林家吗?”马车内圆圆的胖子便是钱少,他身边的美妇人便是他的妻子林月。

    如果有别人听到了钱少的话,一定会感到震惊,曾经最强的帝国,曾经最强的世家,百年没有往来,如今竟要有所接触了。

    “你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吗?”苏子民说道。

    “那要为狮武默哀了,本来会有一个挺好的继承人。”钱少说了默哀,脸上的神情却没半分变化,“石不凡的残部,挑的时间真好,有备而来的他们,是谁帮他们预备了方案?”

    这本来是独孤乾的局,而有人看上了独孤乾的局,在他的局上布上了这场杀局。

    “是谁在背后策划,不难猜想。”苏子民闭着眼睛,一场刺杀没有给他带来让任何喜怒的变化,他平淡地说道,“快到是他们的时代了,这要是离别之曲的话,刚刚好,不痛不痒。”

    马车行驶地很慢,来到一个小巷之内。然后突然消失,后面偷偷跟随马车而来的人,看着空荡荡的小巷,察觉不对,正要离开之时,又是几滴水珠取了他们的性命。

    叶漫看完了棋局,又看到了一场刺杀,他什么话也没讲,他又默默地向前走去,莫林雪也只能默默地跟在他的后面。

    默默地走,默默地跟,同一条路上的少年少女,好似越行越远。

    莫林雪跟着叶漫穿过一条条街道,来到一处大房子之前。这所房子有些奇怪,门匾之处只安置了空荡荡,没写上一字的门匾。

    门匾之下大门上的漆有些已经剥落,昭示着这房子已经有悠久的历史,大门之外的土地上很整洁,似乎每天都会有人出来打扫。

    房子的不远处有一棵柳树,柳招邪魅,一般人很少会在门前种柳,这是不详征兆。
………………………………

第五十九章 等待的人,等待归来的人

    柳树之下站着一个人,他还很年轻,看上去二十不到,他好像已经站了很久,哪怕有柳叶遮阳,他那洁白的脸上依旧冒着汗珠。

    他很有耐心,他在等,等从里面出来的人,也等着里面出来的人让自己进去。

    叶漫从他身边路过,他看了一眼叶漫,叶漫察觉到了他,但没有特意看他。叶漫径直地走到大门之前,敲了敲门,声音不响,却已经能保证里面的人能听到。

    开门出来的是里面的老管家,他发白的须发,深深的皱纹,还有手上常年拿扫把磨出地厚厚老茧。他开门看到了叶漫,脸上没有特别的神情,仅仅是看到了叶漫,也没问叶漫一句,就开了大门让叶漫进去。

    “我等了三天,为什么他能进,而我却不能。”柳树下的人很生气,他觉得要进也应该是自己先进去。

    “你与他不同,你有求,我有拦你的理由。他,我没有拦他的理由。”老管家说的并不是很大声,他现在也说不了太大声的话。

    老管家只说了柳树下的人不能进的理由,没有说叶漫能进去的理由。而柳树下的人,又看了看叶漫,他把回忆调到了很早之前,他是和大燕的公子苏砺一起长大地。但他却瞧不上苏砺,觉得苏砺有资格在那个位置之上,只因为他生得好,他有一位好父亲。

    那时和苏砺在一起地,还有一人,他好像明白了一切,然后闭上了嘴,他又在等。

    不过这次他等得有所不同。

    老管家让叶漫和莫林雪进了门,随后就关上了门,他开门开得很轻,他关门关得也很轻。

    每天开门,关门是他必做的一件事情。

    进了门首先看到还是一棵柳树,和外面一样大的柳树,好像都有很久,很久的岁月。不同的是外面的枝叶繁茂,而里面的柳树只看到了柳枝,很难再看到柳枝上的一片柳叶,仿佛它已经很长时间没长过新的嫩芽。

    在柳树一个粗壮的树干下,有一个小小秋千,叶漫路过,碰了碰秋千,但没有坐下。他回头又看了看树干,他仿佛能看到那树干之上有一个白色的身影,也仿佛能看到树干之下有一个俏丽的妇人席地而坐。

    穿过了柳树,叶漫看到了一个小小的池塘,池塘之上,荷花已经枯萎,只有少许的荷叶,随着初秋的风,起起伏伏。

    “我想自己看看。”叶漫对着老管家说道。

    “嗯。”老管家恭敬得答了一声,“有事请叫我一声。”

    老管家在这户人家已经很多年了,或许他还要继续待上一些年,直到他死。他退下之前,发现了地上的一片柳叶,老管家,轻轻地弯身轻轻地捡起。

    捡起后,他又小心地握住,仿佛在他手中的,这是一条鲜嫩的生命,不是一枚枯柳落叶。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从床底拿出了一个木盒,打开木盒,是满满一盒的柳叶,基本已经都枯萎,这些柳叶,他收集了十年。

    人们都说树叶的生命短暂,不过明年的春天还会再长。可庭院那棵柳树,稀疏的叶子,看上去是一夜之间荡然无存,然而只有老管家知道,它掉了整整十年,这十年间也没长出过一片新的嫩叶。

    如今他回来,来年初春,是否还能看到庭院中的柳树发芽生叶呢?

    老管家的岁数已经很大了,不过他相信,他还可以活挺长的一段时间。他的身体还算硬朗,不过年龄越大,记忆储存便越少,有些不要紧的事情,他选择了清理,遗忘。

    比如今年是他来这里的第几个年头,他不记得了。

    他只依稀记得自己当初还是孩童时,饿倒在这户人家的家门口,被他们所救,这是他们给自己恩,给自己再生的命。那时老太爷还在,老爷还和那时的自己一般大,自己来这个家平静地过了几年,老爷便外出求学去了,直到老太爷病危他才回来。

    又过了一些年,老爷也去世,年纪八岁的公子在老爷去世的第二天,便离开了这里,一句话也没说,但老管家明白他的意思,他让自己看家,直到十年后长大的公子才回来。

    他回来的那一刻,老管家也没说一句,像今天一样开了门让公子进来。难道主人回来,还要问一下主人,他是这家的谁吗?老管家自认不是聪明的人,但也不是这般愚蠢的人。

    他对这家有特殊的感情,所以这家的人无论发生什么样地变化,他都能辨认。

    公子回来呆了一段时间,很快地,他又离开了,那次离开,他带回了夫人,不久后,这个家又多了一条小生命。

    老管家来到这个家,他便习惯了等待,等待着这家主人的离去,等待着这家主人的归来,这个家的人都是非凡的人,家从来不是他们的选择。

    十年前的离去,尽管这人不是自愿,但他也一定会回来,这便是这个家的规矩。

    老管家比任何人都懂这个家的规矩,他一直相信这个家的规矩,所以他才会一直等待,一直为这家的人看着这个家的门。

    他透过窗户看着回来的少年。

    叶漫在院子,没说一句话,有时他把目光放在秋千上,有时他又盯着小小的池塘看了一会,最终他来到了一处房门之前。

    叶漫推开门,这是一个极其干净整洁的房间,这个房间看来经常都会有人打扫,不过却少了一种有人居住的生气。

    床上有好几套干净的衣服像是换洗用的,可那些衣服有点奇怪,各种大小,各种身材的。

    床头放着一个胖胖的泥娃娃,床边还有一匹小木马,叶漫走到了窗户旁边,窗户旁边是一张桌子,几块已经变质发霉的七色糕放在桌上,七色糕旁边还有一本残旧的书籍。

    叶漫能想象到一个美妇人,边喂一个孩童吃着七色糕,边讲书中内容的情景。

    一张椅子在桌子之下,叶漫抽出椅子,坐在了椅子之上,他推开窗户,一眼就看了庭中的秋千,庭中的池塘。

    城门外。

    瞳瞳来到了一辆马车旁边,窜了进去,马车内坐着一妇人。娇美的脸上有一对黑色却不明亮的眼睛,在她眼睛总是在无人的时候,透露出一股遗憾,一种自责。

    她遗憾了十年,更自责了十年,遗憾和自责没有憔悴她的脸,然而憔悴了她的心。她只能偷偷地自责,偷偷地遗憾,因为她不是一般人,准确地说她不是一般人的妻子。

    自责和遗憾,她不能让人看出来。

    她的眼睛不是很大,可她却撑得很大。天地之广,风景之丽,他的眼睛睁得很大的眼睛,也只看到了一个人的身影,她把今生都给了他。

    她有点吃力抬起右手,顺了顺瞳瞳的黑发,对她说道:“一个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子,你当初跟先生学武,本想让你不被欺负,现在想来,也许是我错了。”

    瞳瞳摇摇头说道:“我觉得现在很好呀。除了学习的那段日子不太好过之后,其余的都很好,夫人很好,先生很好,苏叔叔很好,钱胖子叔叔有点不好,苏砺哥哥也挺好。”

    “对了,对了。夫人,我对你说哦。我今天交到新朋友了。”瞳瞳继续说道。

    妇人轻轻笑了一声,说道:“瞳瞳也会交到新朋友,他叫什么名字?”

    瞳瞳能交到了新朋友,瞳瞳虽然心智不成熟,但妇人心里却不担心。如果有人有心接近瞳瞳,那人的目的八成在自己丈夫的身上,自己的丈夫,她清楚他是怎么样的人。

    多少年的风雨都过去了,世界上无论哪片海都掀不起能让他翻船的风浪。她好想他失败一次,想让他回到人间,再回到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说他叫叶漫。他跟先生长得好像,尤其是眼睛,跟先生一样的明亮。”

    “跟先生一样明亮的眼睛呀。”妇人说道。仿佛她想起了那不太久远的过去,那天的夜,那夜下的月,还有那月下抓不住的小手,现在还时时刻刻出现在她的梦中。

    “有空带我见见他吧。”妇人说道。

    “好呀。苦燕饼,我买回来了,我们要离开了吗?”妇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让瞳瞳去三品楼买苦燕饼,可这么难吃的东西,妇人为什么喜欢吃,瞳瞳却不知道。

    “不,我们回家吧。”

    “先生不是让我们离开吗?”瞳瞳很好奇。

    “偶然违背他一次,我想也是不错的体验。”妇人自从嫁给他后,听了他一辈子的话,除了今天,除了此刻,除了这次。

    “好呀,我们回家吓先生一跳。”

    在房间内的叶漫,闭上眼,靠在椅子上,变质的七色糕散发这熟悉的气味,空气中仿佛有人在说:“你回来了。”

    叶漫猛地一惊,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了?”跟在叶漫后面一直没有说话的莫林雪,开口说道。

    “没事,我们离开吧。”

    “不用去跟老管家打声招呼?”

    “不必了。”

    老管家房内,一个年轻侍女来到这里,对着老管家说道:“管家爷爷,那两个人好生无理,他们进到了那个房间,我们不去阻止他们吗?”

    老管家摆摆手,慢声说道:“不用了,这个家他们想看哪里就让他们去吧,不要拦着他们,这里本来就没什么秘密?对他本来就不存在秘密。”

    侍女说道:“可那见房间不同,夫人平时进都不让我们进一下,就是瞳瞳进去了,她也会责骂。那个房间都是夫人在打扫,房间的衣物也是夫人整理的,就这样让他们随随便便进去,我怕夫人责怪。”

    那间屋子对夫人有着特别的意义,夫人精神状态有时不是很好,不过任何时候她都很和气,很温柔。只有那一次瞳瞳想帮助夫人打扫那间屋子,被夫人责骂。瞳瞳哪里见过夫人生气,也从那次以后,瞳瞳也都是绕开那间屋子走的,自己就更不要说了,连门都没摸过。

    “不会的,夫人要是问起,我会跟她解释的。”

    小侍女想老管家今天真奇怪,平常他可是一点都不会做出格的事情,今天不光让陌生人进来,还让他们进入那个房间。不过她也不好多问,对他们来说,老管家在这个家有着比少爷,夫人更加非凡的意义。
………………………………

第六十章 夕阳之后的死约

    叶漫自那个房间出来,一直沉默。叶漫的沉默让莫林雪感到了一丝丝的恐惧,叶漫平常也有不说话的时候。但那仅仅代表是沉默,现在的叶漫是那种绝对的静寂,这样的沉寂本身就很可怕。

    莫林雪不是那种会怕的人,可现在她真的很怕。

    叶漫现在的眼睛特别的灰暗,就像黎明前的那种吸尽了,黝黑夜晚所有的暗幕一般,安静阴沉。莫林雪看着叶漫,叶漫黑色的瞳孔中,找不到一点映入眼睛的东西,天上的光,脚下的路,以及正在看他的自己,所有的东西进入到了他的眼睛都被他吞噬掉了。他吞噬的不仅是他看到的,他也在吞噬他自己的身体,吞噬他自己的心。

    这条到门口的路不长,一步,一步,永远还有一步,莫林雪仿佛自己永远都走不完似得。

    终于出了门,莫林雪长吸一口气,她想把叶漫叫回来,这样的叶漫不是她认识的叶漫,这样的叶漫离她会越来越遥远,莫林雪不想,莫林雪不要。

    门外的柳树下,那个人还在,不过又多了一个青年人。

    “蔺裳衣,你再等下去会出事情,离开吧。”来者说道,“你知道的,这是无结果的事情,再等逆云鲪,他也不会来见你,以你的身份,他不会让你染指他的传承。”

    莫林雪惊异,这里竟然是逆云鲪的住所。这,那,叶漫和逆云鲪到底有怎么样的关系,她不敢想。

    “白无元,我的事情是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蔺裳衣冷冷地说道。

    蔺裳衣是原先大燕丞相蔺万池的儿子,蔺万池三朝元老,十六年前,他和石不凡,一文一武站在了燕主苏子民的身边。石不凡主外对抗着狮武帝国的大军,蔺万池对内安抚着躁动不安的大燕权贵。

    十年前,石不凡成为了苏子民在白野原的牺牲品,蔺万池也出于种种考量,大事将安的时候辞去了燕相之位,在北燕城外一处农庄之内养老。

    蔺万池三朝元老,两朝为相。虽没了燕相之位,可他的门生故吏遍布整个大燕,尤其是在北燕,有一半的官员或多或少与他都有关系。

    而蔺裳衣则是他唯一的儿子,蔺万池晚来得子,对他自然十分关爱。蔺裳衣现在在北燕军部任职,虽然职位还不是很高,可他年纪轻轻已经有了不输于一方之将的能为。

    可蔺裳衣不满足这样的道路,他希望的道路不是这样的。

    “我可不敢管你,只是好心提醒,逆云鲪的继承者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尤其大燕官方的人,这点你应该很清楚。”白无元说道。

    大燕能走到今天,逆云鲪可以说是居功至伟,没有逆云鲪手中的剑,大燕可能就没有现在的局面,或者说,还要很久之后才能有现在的局面。

    而苏子民,这位大燕之主也只是默认了,让逆云鲪作为大燕的精神人物,没有实质的封赏。因为苏子民明白,逆云鲪也明白,一旦逆云鲪和大燕官方有了具体的接触,那精神人物便会掌握实权,苏子民的王权可能会面临重大的挑战。

    就算苏子民有这个能力稳住大局,逆云鲪没这个野心去染指王权,可苏子民的后人有这个能力吗?逆云鲪的继承者没有这样的野心吗?一旦一方面出了问题,那大燕就不只一方面的问题。

    就算以后都没有,那猜忌呢?

    猜忌心本来就是引发问题的最大问题。

    “只要他肯点头,我马上就可以提出辞呈。”

    “那你父亲背后的势力,大燕官方与你纠缠太深了,你早已经不在他的名单之内了。”

    “那你呢?”蔺裳衣说道,“你也是大燕军方的一员。”

    “我可没有那份心,更不想做那么累的事情。”

    “那你进入北燕的目的是什么?”蔺裳衣看着白无元。

    白无元三年前到北燕,这三年他也一直都在北燕,谁也不知道他的身份,他的来历。可这样的人却成了大燕的后起之一,白无元直接负责大燕王宫的保卫工作。虽然他是大燕军方的人,可他却不受军方的节制。

    “与你无关。”白无元淡淡回了一句。

    “哼。”蔺裳衣冷哼一声,他不再理会白无元,因为他看着叶漫从自己身边路过,他说道,“今晚太阳落山之际,我在那个地方等你。”

    蔺裳衣没说是哪个地方,他觉得叶漫一定会知道,他又补充了一句,“不死不休。”

    这是决斗,蔺裳衣对叶漫发出了不死不休的决斗请求。

    可这场决斗不公平,蔺裳衣很强,可能比不上莫林雪的程度,可也已经超出了同龄之人很多,甚至比环燕城的段桐还要强,叶漫连段桐也比不上,更何况要和蔺裳衣比。

    决斗向来是实力均衡的两方,或者弱的一方发起的。

    “叶漫不用理会他。”莫林雪向前走了几步,走在叶漫的前面,说道,“如果你真的想比的话,我来。”

    “不关你的事情,闪开。”蔺裳衣对莫林雪说道。

    “如果我不闪开呢?”莫林雪的剑已经微微出鞘。

    “这是我和他的事情,日落时分,不见不散。”叶漫答应了这场死斗。

    决斗对叶漫不公平,所以对叶漫极其凶险,在莫林雪看来,这是将近送死的举动,可叶漫就是答应了。

    见叶漫答应,蔺裳衣转身离开,不再看任何人一眼。

    “看样子,想劝你放弃,已经不可能了。”白无元看到了叶漫坚定的眼神,唉叹了一声,说道,“就算你赢了,你认为你能走得出北燕,北燕军部的人,可是极其护短的,而且他还是蔺万池唯一的儿子,他们不会罢休的。”

    北燕军部虽然是大燕军队的总部,不过这些年来,大燕之主苏子民有意架空了大燕军部。苏子民不断把军部的权利下放,原先有北燕军部一家独大的大燕军权,现在成了北燕军部和地方相互制衡的状态。

    为了改变现存的状态,北燕军部这些年,积极和在朝中有地位,有声望的人搞好关系,让他们的子女进入军部任职,而蔺裳衣就是其中的一员。

    蔺裳衣的背景,再加上蔺裳衣的资质,北燕军部把未来的希望都压在蔺裳衣的身上。如果他真的出了事情,北燕军部的反映可想而知。

    白无元还想继续说,可叶漫不想听了,他的脚已经抬了起来,答应下来的死斗,那接下的问题,便等活下来再说。

    “喂喂喂。”白无元见叶漫也要离开,他叫了几次,试图想做最后的尝试,可叶漫完全没有理会他,“麻烦,先去看看那位装病的老大,跟他汇报一下吧。”

    白无元想了想自己的那位老大,真是可怜,生了一副老鼠胆,却偏偏处在了大燕最敏感的位置,那大燕王宫卫侍统领真不是好当的,尤其是现在的燕主还是苏子民。

    北燕城内,一处破旧的阁楼内,一间干净的房间,一张桌,三张椅,一个靠在窗边的人。

    窗边有一杯水,本来满满的水杯,此刻少了三分之一。窗边的人,在窗边不知站了多久,他从这扇小小窗户竟然能把整个偌大的北燕城尽收眼底。

    “钱少,如果不是苏子民带着你,你是不是也会向以前一样迟到?”在窗边的人开口说道。

    他平静地语气,看上去没有责怪,不过已经是在抱怨了,他很少抱怨人,除了要进来的这两个之外。

    “我胖,所以我走得慢。”门外的两人,刚好推门进来,那句话,刚好飘进了他们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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