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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之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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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长,还是毁灭。

    他看了木冬秋一眼,思绪凸现,于是鬼阎罗想了另一件,他认为现在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让他人决定另一个人的命运。

    即使这样根本可能改变不了自己的决定,他只是自己觉得这样应该会很有趣,于是他就做了。

    “我现在也看他不顺眼了,竟然拒绝我的要求,我可是很难拒绝的,要不要我把他做掉。”

    木申秋形如呆木,内心已经崩溃,他知道鬼阎罗的手段,凤梁的军队曾经为了那条南方的通商要道,派兵征讨过鬼阎罗。与其说征讨,不如说是被单方面的屠杀。除非不惜代价,否则很难夺回那条通道,可哪怕是不惜代价,要取鬼阎罗的生命也太难了。

    可他不死,鬼知道活着的他,会采取怎么样的报复手段。

    木申秋不知道鬼阎罗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这个疯子盯上了自己。

    混乱的眼睛,发抖的身躯,这才是猎物该有的模样,鬼阎罗很欣慰。

    “只要你说一句就行,不过杀人的罪名你要担着哦,你想想那个逆云鲪吧,一个命案,十年呀,他竟然还要来找人偿还,天知道我杀了这个少年,十年之后会不会有人找我索命。”鬼阎罗邪笑着,意味深长地说道,“或许不用十年。”

    木申秋头上细汗如珠,也不敢去擦,他弄不清鬼阎罗的意图,也不敢贸然回答。鬼阎罗是疯子,正常人怎么能了解疯子的想法,何况是让世界都忌惮的疯子。

    自己死了,绝对不会有人帮自己报仇,哪怕自己是凤梁国最大的世家之一。

    “不说?还是已经死了,什么时候死的,有人在我面前死了,我竟然不知道。不会是装死吧,那我就要试试咯。”鬼阎罗两边嘴唇高高翘起,宛如一个地狱来的恶魔小丑,列着嘴巴,戏耍着人间那卑微的性命。

    他手间掌风轻轻一扫,木申秋身边的随从当场毙命,而木申秋立马瘫痪到了地上。

    “杀他,杀他。”木申秋指着叶漫,惊恐着,手舞足蹈着,不停地说着,不停地喊着。

    面对死亡,准确的说是面对鬼阎罗,他失去了理智,他只有一个想法,他现在只想保住自己的命。

    无形的蜘蛛网又黏住了一人。

    鬼阎罗是一个疯子,又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疯子。

    “你没死呀,刚才也没立刻回答我,那就是不尊敬我。我最讨厌别人不尊敬我了。”鬼阎罗用滑稽的笑容,来证明自己很生气。

    猎物既然尽了他的本分,那自己也应该实行属于猎人的权利。

    一道凌厉的掌风又席卷而出,目标正是木申秋的性命。

    然而一个老者不知什么时候挡在了木申秋之前,那来自地狱夺命的掌风击中了老者,只吹起老者的银银白发,只吹起了老者的偏偏衣角。

    “院长,是院长来了。”

    本是沉默中的人,瞬间爆发。

    先是逆云鲪,再是鬼阎罗。

    院长名下的四湖学院哪有过今天的耻辱。

    明天还有明天吗?

    他们的心已经麻木了。

    现在院长来了,他们心中名为希望的火又重新燃烧了起来,四湖学院还是四湖学院。因为还有院长,他们刚才竟然忘了这里是院长的学院。

    “闻天纵,大院长,你终于来了,正是时候,刚才躲在哪个角落看戏了?”鬼阎罗瞎指着一处,瞎叫着,“是那里吗?是那里吧。看着自己人死的感觉如何?哈哈哈哈。还要多看一些吗?”

    院长闻天纵之名,天下皆知,但鬼阎罗也不是泛泛之辈。

    他疯,他有疯的本钱,更有疯的实力。

    哪怕此刻坐在顶峰的人是逆云鲪,哪怕逆云鲪压着整个人世武脉喘不过气。

    可鬼阎罗依旧是鬼阎罗。

    逆云鲪压得了整个世间,却压不了他的疯。

    闻天纵不愿搭理鬼阎罗,他走到万斗沙尸体旁边,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他盖上。

    人生六十古来稀,古来稀的自己,又残喘过了半甲子的岁月,到头来,只能白发送黑发吗?

    逆云鲪,你还是找上门来了,为了我。

    还是为了你自己?

    闻天纵坐在万斗沙的身边,悲凉地说道:“何必如此呢?三十年来,我待你如子,你也敬我如父。我一生之中没有亲自教导过一人,除了你呀?你说你天资差,不配作我的传人,可你的天资差在哪里,你不配,谁能顶上。你总能明白我的心。三十多年的情分,你怎么能舍得了我?舍得了学院?”

    “你走了,我怎么还能安心地游玩?”

    “世间再好,风景再美,少了你的牵挂,缺了一分姿态。”

    院长身材伟岸高大,那笔直的身躯在学院中的人看来是能撑天的,撑天的躯体,却为万斗沙弯了下来。

    学院此时哀声一片。

    “闻天纵,你应该说的更加悲泣一些,动容一些,才能更加富有感染力,最好说的我,也想哭。”鬼阎罗大笑地说道,“需要我找人帮你代写祭文?让你在他的头七念叨。看着你整个截身子都要入土的份上,不收钱哦。”

    “大胆,你胆敢侮辱院长。”现场的一位学生说道。

    鬼阎罗依旧是那张似笑非笑的脸,突然一道气劲从他身上飞窜而出,袭向了那个说话的学生,学生还未反映。

    院长闻天纵骤然起身,长袖一甩,激起扬尘,掩埋了气劲。

    “老东西实力不减,可惜对你,我兴趣实在不大。”鬼阎罗心知除非用尽全力,否则和闻天纵的较量是很难有结果。如果是这样,那自己亏大了。

    鬼阎罗疯,但他不傻。底牌还是留着慢慢对付逆云鲪吧。

    今天来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没有必要再待下去。

    逆云鲪你会用怎样的方式收尾,最后又有怎样的惊喜冒出,他越想越兴奋。

    闻天纵那刚才的话语,他肯定不会亲自出马,找上逆云鲪。这个老东西心里的算盘打的比谁都精,现在就开始想着退居幕后,鬼阎罗想。

    不过也本来就没算上他那一份。

    用画杀人,那个曾经和院长齐名的老家伙,也是用画杀人的,难道你也想把他牵扯进来?

    鬼阎罗越想,越发的兴奋,事情变得越来越好玩。

    鬼阎罗想要离开,不过他地发现眼前,四湖学院的人不太想让自己离开。

    “哦?院长,你希望我大开杀戒吗?我倒是无所谓的。”鬼阎罗似笑非笑的表情,更加浓烈了。

    他身上释放出了强烈的杀意,袭天漫地。

    杀意缠绕住了现场每一个人,杀意绕身的瞬间,人们仿佛看到了一只的巨型蜘蛛,和学院一样大,不,比学院还要大。山一样大,海一样大的蜘蛛,盘踞着整个学院。

    吃亏的事情不是不做,是不愿意做,比如现在。

    鬼阎罗疯,可他不傻,但他更是一个强盗,有时没道理可讲的强盗。

    所以只要鬼阎罗愿意,这里立马就可以尸骨成堆。

    鬼阎罗不是一般的人,要是一般的宵小,哪能容他如此放肆。还有他那恶劣斑斑的事迹,让他死十次都不够,假如院长没来,他们也断然不敢拦住鬼阎罗,现在院长在这里,这一祸害也该消除了。

    闻天纵骤起一声爆喝,破山填海,冲散了无形蜘蛛,也冲淡了现场的杀气。

    院长终于要出手了吗?

    “让他走吧。”他们这样想,闻天纵却泼了他们的冷水。

    曾经的巨人,现在依旧是巨人。

    只是与巨人齐肩的人多了。

    鬼阎罗的实力不容小觑,打败他,不是容易的事情,而且还有这么的人在场,牺牲将会很大,鬼阎罗也不会怜悯这些人的性命。

    见院长打定注意,学院的众人也不敢再留鬼阎罗,纷纷让出了一条通道。

    见自己的杀气被喝散,鬼阎罗不生气,不恼怒,杀气本来就是吓唬人的。

    “闻天纵的学院,只有闻天纵的学院,哈哈哈哈。”

    鬼阎罗笑,他大声地笑,肆虐地笑。

    仰着头,看着天,嘴角微微翘起,勾着背,无视着众人,大步离开了学院。

    是蔑视,是嘲讽,更是对未来混乱局势的期待。

    学院之外,一匹瘦马拉着一辆马车,马车之上有一位美丽的妇人。

    不远处,一个胖子,不高的身材,圆圆的脑袋连着圆圆的身体,看不到脖子,像是两个皮球连在一起,他十分吃力的走向了马车。

    “唉,累死我了。”胖子来到马车旁边。

    “知道累了,还出来做什么?”美妇人拿出了手绢递给了这个圆圆的胖子,笑骂道。

    “有一些事情,他们不做,只得我来做,交了他们两个朋友,苦呀。”

    “鬼阎罗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他会来也在你们的算计之中吗?”美妇人问道。

    “不按常理,也是一种常理。”胖子用力地爬上马车。

    “所以你来了。”美妇人看着眼前的胖子,跟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丈夫,说道,“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晚上吧。带他一起走,人死了总要魂回归故土。”

    “这场局已经惊动了天下,你们想好怎么收场了吗?”美妇人说完后,她就后悔地摇摇头,嫁了他这么多年,自己竟然还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自己始终跟不上他们的思维,他们永远甩世人一步,无法跨越的一步。

    这个天下,或许他们早已经看腻了。

    “他们会来北燕吗?”面对即将到来的暴风雨,美妇人一点也不担心。

    “来也好,不来也好,两手准备。”

    “唉。”他来便是第二手的准备,在他之后或许还有第三手,只是美妇人想不到,落入他们的布局,谁能离的开。

    美妇人哀叹了一声,“你们的眼中是不是只有活人和死人?”

    “错了,他们眼中只有死人。”胖子说道,“活着准备着牺牲的死人,和被他们牺牲掉的死人,他们会利用每一个死人,榨干每一个死人最大的价值。”

    胖子的话很残酷,但也是事实。美妇人想,老兵就是这样被他们利用的死人,十年前他准备着被他们牺牲,十年后被他们牺牲,那之前呢?他们也是不是想着该怎样牺牲他,还有他,以及他们。

    现在的大燕兴起的背后,正是因为他们残忍的牺牲,对他人残忍,对自己也同样残忍。

    “最近他们的样子有点古怪。”

    “快到极限了。”他们是被世界拒绝的人,世界容不得他们,他们也渐渐排斥世界了。

    十年了终于要到这一步了吗?

    美妇人不经地抓住了胖子的手,她有点冷,好多年没这样的感觉了。

    “还能挽救吗?”见胖子没有说话,美妇人想到了最恐怖的结果,说道,“你们三个人呀。”

    “我是我,他们是他们。”

    “没区别吧。”

    “或许吧。”
………………………………

第十四章 三尺之地,剑颠谋海

    夕阳西下,长长的余晖惊恐地避开了这里,灰暗的宫殿之中,没有一丝的明火,但却十分的耀眼。

    殿中的两人,绝世的王者,绝世的剑者。

    也许经过千年,经过了万年,才有了他们,也许再过千年,再过万年,也不会再有他们。

    一盘棋,黑白分明的两子,王者执黑,剑者拿白,棋下了许久,棋盘上依旧不见一子黑,一粒白。

    棋已经在他们的心中,天下早已逃不出他们的掌中,人间在他们的眼中已经索然无趣。

    可他们依旧还落着一粒粒属于人间的棋子。

    “他死了。”剑者说道。

    “意料之中的事情。”王者答得极其平淡,所以显得极其冰冷,灰暗的宫殿因为他说的这一句话,因为他说的上一句话,因为他将要说的下一句话 ,因为他说的每一句话。

    冰寒刺骨。

    剑者不是一般人,他身处寒冰之中,感受不到一丝冰冷。

    一个人的生死在他们眼中极其平淡,一群人的生死在他们眼中极其平淡,哪怕是自己的生死在他们自己的眼中也极其平淡。

    他说道:“十年前的那件事情,到此为止了。”

    剑者的心,王者的心,早已比冰冷更加冰冷。

    “所有的证据已经毁灭,唯一的证人已经死,凶手也死了。”或许也不只有这两人为这件事情死了,王者说道,“历史只会流传着万斗沙入燕杀人,十年后,仍难逃燕法制裁,仅此而已。他们可以猜测,可他们无法证明,十年前那件事情,十年前我们就已明了。他们也不会知道那所谓的证据,那件事发生之后还在万斗沙身上,没过几天,却出现在一具尸体之内,在尸体内藏了十年。”

    “尸体不会说谎,人也会忽略最常见的东西。”

    “所以今天四湖学院发生的就是真相。”

    “本就是真相,燕法之下的真相。”剑者的目光依旧,“历史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我们做了准备,每一步,每一个细节。大燕是一个国家,大燕的人可以为这个国家牺牲,大燕之外的人也可以为这个国家牺牲。所有的事情,我们可以让它石沉大海,所有的事情,也可以加以利用,时间阻挡不了我们。”王者说道,“哪怕天意不在我们这边。”

    人们都说天意难违,剑者,王者,看不到天意,或许连天都避开了他们。

    “万斗沙是大燕的人。”剑者说道。

    “以前是。”王者说道

    “现在也是,为大燕而死的人。”剑者说道,“那他该死吗?”

    剑者说的他,不只是万斗沙一个人,还有那名老兵,还有其他的人。

    “如果该死是应该死的简易词,那所有的人都会死,所以所有的人都该死。”王者说完,又问道,“我们是不是也该死?”

    “只是这一刻我们还不该死。”如果下一刻要死,这一刻的确不会死。

    没死之前的任何一刻都是下一刻。

    剑者的话,说给王者听,也说给自己听,或许他的话也仅仅只想说给他们两人听。

    幽暗的房间很大,王宫中的人很多,但所有经过这里的人,都很识趣的避开了这里,只留下一个极其苍老的太监伺候着。

    “你不忍了,我可以帮你。”

    王者说的是谁?是万斗沙,是老兵,还是其他被他们已经牺牲掉,和将要牺牲掉的人。

    “十年前不会,现在也不会,你有你的事情,我有我的事情。”能明白王者的,在此间只有剑者,剑者说道,“你又知道我现在想什么事情?”

    十年前埋下的局,十年后由剑者收尾,然后引导出另一场新的局。

    “或许我们在想同一件事情。”

    新的局才开始,他们就想要着手另一场局,这场局对他们而言,才真正的有意思。

    王者,剑者双目而视。

    没有光的屋内更加寒冷,却也更加明亮。

    “三尺之内,你的自信在哪里?”剑者说道。

    “那你的剑呢?”

    “三尺之内,棋子是剑,棋盘是剑,你也是剑。”剑者回答。

    “你是剑?”王者问道。

    “早已不是。”

    以剑御剑,不如剑在手中,我不是剑,万物皆是我的剑,我不缺剑,那为何我要成为剑。

    “你认为我必死?”王者说道。

    “你总会有办法。”

    王者总会有办法。在大燕,在新令颁布初始,面对权贵的叛乱,他有办法。在大燕之北的百野原上,面对人族最强国度狮武帝国的大军,他有办法。在隔阳关,一线山脉之外的十万魔族眈眈怒眼,他依旧有办法。

    王宫之内,他有办法,大燕之内,他有办法,面对整个天下,他依旧有办法。唯有眼前的剑者,他想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有办法。

    王者谋略早已漫过了海,涌过了天。

    他总会有办法。

    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他总会有办法,他一定会有办法。

    所有的人也一定会入他的算计,哪怕看破了他的局,也必须入他的局。

    因为不入局,也是他的局。

    局中是局,局外依旧是他的局。

    “三尺之内,棋子是局,棋盘是局,你也是局。”王者回答。

    与你交谈是局,与你下棋是局,那三尺的距离也是局。

    “你愿布局?”

    “已在局中。”我在局中,等你入局。

    局中局,局外布局,一局接一局,万物在你手中是剑,万物在我在心中是局。

    你有利剑在手,我有万局以对。

    你能一剑破万局,那万局之后的万局呢?

    每一次见面,剑都在手,你看的见吗?

    每一次见面,布局在胸,你想的到吗?

    “要试吗?”王者,剑者用同样的话问自己,天地此时失了颜色,夕阳耀眼的红色,闻到了危险的气息,吓白了脸。

    此时的天地一片灰白交间,是害怕,是恐惧。

    “可以。”王者,剑者同样答道。

    他们是同样一种人,他们孤独了太久,他们想要证明自己还是一个人,自己还能失败,全力以赴后的失败。

    他们在渴望失败,又不希望失败,因为最后留下的唯一一个人,留下的唯一一只怪物,是否太过可悲了。

    “王上,君圣。”站在他们旁边的一位老太监开口说道,“不知钱爷去了何处?”

    这个老太监看上去年纪已经很大了,头上一束发白的鬓发,脸上折起的深深皱纹如老松树皮一般,身上也肉也仿佛被时间所啃食殆尽,只剩下一副骨头,一副皮囊,只有他的眼珠还散发着精光。

    他是这个皇宫里最老的人,伺候过四代君主,他很忠心,也明白太监就是太监,所以他才有机会历经四代燕国政权交替。

    当老太监说道另一个名字的时候,殿中的两人,又恢复到了正常,仿佛刚才一触而发的冲突不存在一般。

    现在的正常或许才不是真正的平常。

    而天地松了一口气,夕阳又绽放了耀眼的红色。

    剑之颠,谋之海,已经矗立在顶点的两个人,身后已经没了其他人的踪影。

    文武之决,不一样的领域,却能同等的交锋。

    他们本是对方最值得期待的对手,奈何他们却身处同一个阵营,有过共同的理想,无数次的见面,无数次压住心中那发狂至颠的意志。

    他们是最孤单的两个人,世界已经没有他们的同类,披着人皮的怪物,伪装成人,强迫自己做着和人一样的事情,那样的心情谁会懂。

    除了他,他,还有他。

    这个世界很大,却早已不适合他们居住。

    天在逼迫他们,逼迫他们互相撕咬。

    天也害怕他们,也害怕他们互相撕咬。

    天地太小,已经受不起他们的撕咬。

    天地太小,已经容不下他们继续生长。

    “原来你也是局。”逆云鲪看着这位大燕的王,苏子民,说的人却是他旁边苍老的,老太监。

    三尺之内的另一个人,三尺之内的另一个局。

    说完,逆云鲪默默地打开了门,夕阳已经完全沉入,避开了耀眼的他。

    他要前往环燕城,那里是大燕南边的门户,好山好水,也多俊杰。

    不甘寂寞的俊杰。

    有些人,不能让他们进入大燕。

    夜晚已经来临,新的太阳也将会在不久后升起。

    来吧,快来吧,这个世间,我厌倦了。

    “天或许已经回应你了。”大燕的王不明不白的一句,老太监不懂,他也没必要懂。

    逆云鲪头不回,手中的一粒白子,轻轻一扔,往那天元之位而去,棋子落,天元位毁。

    “这就是你的答案。”苏子民又是极其平淡的语气。

    对自己残忍,对自己身边的人也一样残忍。

    随后他手上的黑子也落在棋盘之上,黑子落下,提手再拿,却是白子一枚。

    一个人,一只手,一盘棋,黑白交替,自己和自己下棋,快,难以想象的快。

    一瞬间棋盘上已经布满了黑白相间的棋子,相互交错的局势,不明胜负的黑白。只要一粒,只要再落一粒就能分出胜负,但王者手中的棋子,缓慢地放回了棋盒中,接着他又拿回了上一粒落盘的棋子,放回了棋盒,一粒,一粒仿佛是慢慢倒退的时光回流。

    纪念这场没有开始的局。

    如果时光真能回溯,变成怪物还是自己的选择吗?

    王者渐渐闭上了眼,似在休憩,死在思索,似在布局,似在等在。
………………………………

第十五章 叶漫和院长

    四湖学院,万斗沙的房间之内。

    院长闻天纵,躺着靠椅,眯着眼,似乎陷入到了深深的回忆当中。

    他身边的木申秋,他一脸愤懑,今日的四湖学院怎么了?名震世间的四湖学院今天到底怎么了?竟然上演了一场场闹剧。

    “院长,鬼阎罗作恶多端,您干嘛今天不收拾了他。”木申秋不明白,就算万斗沙罪有应得,死有余辜,就算逆云鲪逼死他有所谓的理由。

    但鬼阎罗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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