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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血青春-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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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看着，只见外圈的人群中一人走了出来去到吴凡面前。
那人中等身材，肩膀上扛着一个挺粗的木棍，走起路来有些摇摇晃晃。
我一眼就将他认了出来，这人竟是赵高！
这下我都明白了，难怪王莽他们那边一下子多了那么多人，原来是拉来了高二的另一伙力量加入了。
想起今天在吴凡他班门前，这个赵成也出现了，看来他们早就是预谋好的了。
这也让我不禁暗自庆幸，好在自己这边的人数也是不少，加上吴凡那边的十几个人，能和对方持平。
不过对方毕竟大部分都是高二的学生，不管是从身材还是力量方面，都是占着很大的优势。
所以这一架要是真和对方明刀明枪的打的话，还真就没多少胜算。可如果按照李云的计划执行的话，突然杀对方个措手不及，绝对会给他们心理上以极大打击，说不定能赢。
一想到这一层，我也就冷静了不少，继续观察着坝上的形势。
赵高走到吴凡面前，似乎在滔滔不绝的说些什么，只不过和他们还有段距离，赵高说话声音又小，所以听不太清。
但从他那嚣张的动作来看，他嘴里说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话，无非就是“跪下叫我三声爷爷饶你不死”这样装逼的鸟话。
我了解吴凡，以他的个性，是绝对不会服软的。别说自己身后还有十几个弟兄了，就算是只有他自己面对对方，他也绝对不会说一句求饶的话。
事实也的确如我所料，赵高的话似乎没起到什么作用，反而被对方激怒了。
噼噼啪啪的雨点声中间兀地响起一声“吴凡，我草你妈！”
看来吴凡的傲气是将赵高彻底激怒了，他将语调拔的老高，让远处的我们听了个清清楚楚。
“吴凡，你小子别他妈以为你有多了不起！哪一年高一新生没有几个像你这样的刺头，最后不还是乖乖的向高年段臣服了吗。老子告诉你，你也别在这硬扛，你看到没，今天这阵势，你要是不按我说的做的话，你觉得自己还能竖着走出去吗！”
赵高一边说一遍把嘴撇的跟八万似的，看了看自己身后围成一圈的兄弟。
而这帮小弟还真是仗着人多不要脸，竟然在一旁开始跟着起哄。
这帮人有的嘴里不干不净，有的哈哈大笑，那势头还真是嚣张的不得了呢。
就连我们这帮躲在树林里的人都看不下去了，我侧过头一看，这班兄弟蹲在地上一个个咬牙切齿摩拳擦掌，气的嘴唇都有些发抖了。
“狗日的王八蛋，这帮装逼犯太不要脸了，我非干了他们不可！”
这时有一个人高马大同学终于忍不下去了，起身就要冲出去。
还是李云手疾眼快，一把就将他的胳膊拉住，硬是给拽了回来。
那么五大三粗的身躯，在李云这看似从容的一拽之下，竟然差点摔了个跟头。
从这一点就能看出，这个李云绝对有两下子，难怪能这么快就当上班里的扛把子。
“忍着点，别冲动！”
李云低吼了一声，就见那个兄弟嘴唇蠕动了几下，乖乖的又蹲了下去。
我顿时眼神里充满了敬佩地望了望李云，看来胖子的这个好朋友不简单啊。
“操！”坝上又传来一声大喊，而且伴着骂声同时还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我赶紧把目光从新移回坝上，就见那尖嘴猴赛的赵成捂着脸站在赵高的身边，一只手指着吴凡，浑身都在颤抖。
看来这个王莽手下的狗腿子一定是又不长眼地喷了大粪，将吴凡彻底激怒，这才扇了他一巴掌。
这一下看的我心里这个解恨，虽然没亲眼目睹刚才那一巴掌，可单从声音就让人听着心里爽的一逼。
“你还敢先动手，真他娘的给脸不要脸，兄弟们给我上，干了他！”
这下王莽可不干了，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这一巴掌打在赵成脸上实则就像是打在了王莽脸上一样。他再也绷不住了，一摆手身边的小弟便一拥而上。
顿时间，喊声、骂声、碰撞声、雷雨声混成一片，风坝之上掀起了一场血雨腥风。
我终于再也按捺不住了，起身就要冲出去。
就算吴凡再能打，可毕竟对方多数都是高二的，而且又比他们人数多出一倍，时间拖得越久就越危险。担心吴凡受伤，我变再也忍不了了。
可我在冲出去的一刹那，还是被李云拉住了。我回过头大喊：“还要等吗，你们不上，我上！”
现在的我眼珠子可都红了，可管不了那么多。就见李云刚要说些什么，可是嘴巴干嘎巴两下却没说出话来。最后重重地叹了口气，往左右看了眼发狠地说道：“兄弟们，干！”
这句话仿佛将我心头的一片乌云吹散，顿时感觉敞亮了许多。我眼里放着光，对李云点点头，回身大喊着第一个冲了出去。
紧接着十几号弟兄跟在我身后也是一拥而上，一时之间喊声震天，犹如猛虎下山一般。
………………………………
第55章 捉住李霸胆
山林间突然杀出这么一帮小老虎，换做是谁也得胆战心惊啊。
风坝上的那群人很明显也是受到了惊吓，竟然顿时都停止打斗向我们这边望了过来。
由于我们地处高坡上边，所以是对风坝上面的那群人形成了俯冲之势。读过战争小说的人都知道，两军交战但凡是遇到这种俯冲的局面，俯冲一方马上就会建立起极大的优势；而处于下风的人就会心理上产生一种强大的压迫赶，经常一场战役很容易就演变成异常摧古拉朽的屠杀。
而群殴的道理大同小异，本来在实力和心理上占据着绝对优势高二一伙人，眼看就要得逞，却突然背后杀出一票人来，难免从心理上会产生一个极大的落差。
也正是这个落差，很多人便会立即丧失斗志，甚至被吓得魂飞魄散。
别说是那些喽啰了，就算是平时吆五喝六的王莽、赵高、李霸胆等人亦是手足无措，慌不择路。
“冲啊！杀啊！弄死这帮狗娘养的！”
一时之间气势如虹，胜利的天平依然完全倾倒向一边。
十几头小猛虎一眨眼的工夫就已经冲到了风坝之上。这个时候胆子小的早就已经逃之夭夭，而剩下一些胆子稍微大一些的也是左右为难。
想跑，又怕丢了义气；留下，明摆着是等死。
就在这左右彷徨之际，我们冲在最前面的几只小老虎已经到了风坝上面。
我更是首当其冲，挥舞着从学校板凳上面卸下来的木条横竖一通乱抡。
也许是头一次参加群殴，我显得异常亢奋，就像武侠小说里边的勇士一样，在敌阵之中横冲直撞万夫不当。
我一遍抡着手里的木条一边大声叫喊给自己助威，那如狼似虎的玩命气魄一下子就镇住了不少人。本来还在犹豫跑不跑的，这下马上就下了决心，一个鸭子加上俩鸭子，撒丫子就朝着风坝下面逃去。
就连王莽和赵高也不敢久留，眼看大势已去对着他那些喽啰们喊了一声“快撤！”然后自己带着头狼狈逃窜。
这时候的我就像一头发了狂的狮子，根本没人能阻挡。见那帮高年级的一个个抱头鼠窜，我更加兴起，猛地追着他们打。
本来大家可能心思将他们打跑也就算了，可看到我这激动样儿也都来了精神。
有的人甚至喊道：“妈的，一个活口都不准留！”便将他们从风坝上追打到了树林里，仍不肯罢休。
也许是每个男人的胸膛里都积攒着一股豪侠之气，尤其在这种时候这股气力便被激发的淋漓尽致，不由得让我想起最近录像带里面看的香港片古惑仔中的情节。
那种敢爱敢恨敢打敢杀嫉恶如仇的豪迈气魄可能正是每个男人骨子里所追逐的，尤其在我们这正处在年少轻狂的时候，这种情绪更是包裹不住。
最后足足把他们追楚了一千多米这才罢休，我赶紧停下对后面追上来的兄弟也摆了摆手，让他们停下来。
就在这一千多米的距离，小雨渐渐变大，淋在头上也逐渐让我清醒下来。
在往前面追的话，就快要上了公路了，要是有人看到然后报了警，那麻烦可就大了去了。
虽然我们这场架打的激烈，不过索性没有人受重伤，再打下去若真实哪个人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事情闹大了可就不好收场了。
我让追上来的兄弟跟我折回去，正要往回走，就听身后有人喊我。
回头一看，竟然看到了胖子。而他身边竟还站着个人，那人被胖子一脚踹到我面前，趴在了我的脚下。
胖子跟上一脚踩在了那人的后背上喊道：“不许动，再敢动老子活扒了你的皮！”
刚才还没看清这人是谁就被胖子踹倒这了，现在低头仔细一看，竟然是李霸胆！
胖子挺了挺肚子，哈哈大笑道：“怎么样？虽然兄弟我没赶上好戏，不过这也算是立了个大功吧！”
说话的同时，胖子还把踩在李霸胆身上的脚用力地跺了跺，疼的后者哎呀呀直叫。
这时候其他坝上的兄弟也都赶了过来，一看胖子把的李霸胆抓住了，纷纷大呼痛快并嚷嚷着要好好收拾收拾这小子。
见到这阵仗，李霸胆可是被吓的魂都没了，趴在地上一个劲儿的求告，早就没了刚才那股气势。
我蹲下身，一把抓住李霸胆的头发，就像当初他抓我那样。
使劲往上一提，将李霸胆脑袋整个拽了起来，让他能和我面对面。
我面无表情地问道：“李霸胆，今天你落在我们手里，自己说该怎么处置你？”
李霸胆浑身抖成一个，吓的嘴唇都发紫了，雨水打在他脸上看上去好像个将死之人。
这会儿的李霸胆哪里还有当初那个横向霸道的样子，活像个丧家之犬，把身子缩成一团等着人们活宰他。
“宋、宋凡，哦、哦不不，宋、宋哥，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为难你，你以后就是我的老大！”
知道落在这些人手里绝对不会有好下场是，李霸胆只得苦苦求饶。
听他说完，李云从我身后直接蹿了出来，一脚踹在李霸胆脸上，顿时鲜血在他脸上流成了一片。
李霸胆当时就被吓哭了，呜咽着一边继续求饶一边擦脸上的血。
“妈的，不为难我们？你也配！”李云狠狠地说道，“李霸胆，你看着荒山野岭的，就算我们哥们把你弄死也没人知道，就算有人知道，法不责众，最多我们一人赔点钱也就了了事了。你还敢大言不惭地说什么不为难我们，呸！”
李云一口浓痰吐在李霸胆脸上，紧接着周围的人有的也跟着啐了他几口，大家起哄着说李云说得对。
这回可把李霸胆吓的真的没了胆了，趴在我的脚下使劲磕头求我饶了他，脸上的血蹭了我一裤角。
虽然李云的话有些夸张了，不过却彻底把李霸胆那最后一点胆气也下没了。我心知肚明不可能把事情做到那一步，不过还是发狠着用木条敲了敲李霸胆的脑袋，告诉他今天是死是活全凭他的态度。
李霸胆一看事情有缓，更是没命地求我。
我想了想，然后冷冷地看着他，说道：“可以放了你，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三个条件。”
………………………………
第56章 三个条件
李霸胆这个时候哪还能顾得上许多，一听我这么说，赶忙回答：“行行行！别说是三个条件了，就是三十个，三百个我都答应你！”
我狠狠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神情严肃地说道：“第一，不许你以后骚扰我的家人。”
李霸胆顿了一下，马上点头作揖道：“宋大哥，你放心，我以后如果再敢欺负……”
“嗯！？住嘴！”我愤怒地瞪了他一眼，强行将他的话打断，“听我说！然后用心记下就好！”
我当然是不能让他说出来了，因为我之所以说“家人”，是因为这里面还包括二婶。不过这话只有李霸胆一个人明白是怎么回事，别人当然无从知晓，最多不过就以为我说的是宋冬而已。
二婶那件事我怎么可能让别人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如果让大家知道我二婶受了李霸胆这个王八蛋的威胁被占了便宜，那我以后还不得天天被人戳脊梁骨。
见我生气，李霸胆赶紧颤颤巍巍缩成一团，老老实实地听我继续往下说。
眼看雨越来越大，不忍兄弟们因为我在这里说事淋了雨，于是我把剩下两个条件一口气都说了出来。
“第二，以后再也不许找我们这般兄弟的麻烦。第三，以后高二级的要是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你必须第一时间来想我汇报！以上这三条，你若是有一条做不到，小心我秋后一起找你算总账！”
说着话，我用木条在李霸胆的肩膀上点了点。他赶紧点头哈腰地对我说：“宋大哥，你、你放心，以后你就是我大哥，你让我往东我不会往西，你让我打狗，我绝不敢骂鸡！我……”
他还要继续往下说，我一脚踹到他身上不耐道：“少他妈废话！”
“还他妈不滚，杵在这请赏吗！”这时胖子也从后面踹了李霸胆一脚，又把他踹的趴在地上，衣服上摔的全是泥。
我越来越了解李霸胆了，你对他越是横，他就越怕你。反过来你要是唯唯诺诺，他就会欺负你到死。
我心知肚明，像这种欺软怕硬见风使舵的小人，我说的三个条件他心里未必答应。只是如果不让他承诺点什么就这么放他回去未免太便宜他了，也不好向兄弟们交代。
不过我倒不怕他反悔，今天这件事这么多人都看在眼里，要是他今后做出违背今天承诺的事来，就更有教训他的借口了。不管我们怎么做，也算是师出有名。
李霸胆，赶紧爬起来，看了看四周都是虎视眈眈盯着他的眼神，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点头哈腰地往出退。
“慢着！”这时我又大喊一声，“你不觉得你忘了点事吗？”
“啊？”李霸胆怔在了那里，迷惑地看着我，很明显他不清楚自己到底忘了什么。
“吴凡。”我回头从人群里把吴凡叫了出来，然后又对李霸胆摆摆手，“你还没和我兄弟道歉，今天的事可都是因为你要找我兄弟的茬而起，你一声不响的就走了，未免太不仗义了吧？”
李霸胆可怜兮兮地看了我一眼，有点像泄了气的皮球，刚还以为自己没事了，没想到事还没完。
生怕自己再挨揍，李霸胆像一只受了惊的耗子似的，一点点往前蹭着。
“吴凡大哥，今天的事都是小弟不好，在这我给你和兄弟门赔礼道歉，希望你大人大量能够不计前嫌饶了我这一次。”
吴凡本就是个心胸开阔之人，一看对方态度都这么诚恳了，也有点不好意思，看了看我，有些为难的说道：“宋凡，你看他都这样了，就算了吧，毕竟兄弟们也没吃什么亏。”
我就知道吴凡不会和这样的小人斤斤计较，不过他和我说话的时候，俨然一副商量的口气，倒是让我有些沾沾自喜。
要知道，在初中的时候吴凡可是班级里的第二把交椅，一直是我仰望的对象，有事都是他罩着我。
可是现在不同了，眼看我俩在一个平起平坐的位子上，怎能让我不欢喜。
我笑着点点头，又转过头阴下脸对着李霸胆说道：“既然吴凡大人大量，那算你走运，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一看我是要放他走，李霸胆再次破涕为笑，答应了一声，猫着腰就往外溜去。
不过还没走出多远，我又想起一件事，赶紧大声把他喊住。
就见李霸胆刚要蹿出去的身子猛地停住，差点划个跟头，站在原地打起颤来。
跟着他一脸苦相地回头瑟瑟问道：“宋凡大哥，你就给我来个痛快的吧！”
看他那副没骨气的表情，我差点笑出来。担心丢了威严，我强忍着继续保持着严肃。
往前紧走几步，来到李霸胆身边，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我尽量压低声音问道：“李霸胆，你跟我说实话，你带宋冬去的那家赌场，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只觉得李霸胆的身子猛地一震，赶紧躲避着我的目光，很明显这其中就有鬼。
就算他不说实话，我也能大概猜出个一二了。
“你、你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明白啊？”李霸胆勉强地笑着，笑的极不自然。
我搂着他的肩膀的胳膊用了用力，说道：“你小子千万别糊弄我，你回头看看，今天想干你的人可大有人在。”
他轻轻转了转头，但却不敢真的回头看，估计此时心里在做着挣扎。
知道他为难，怕说出实情才真的走不了了，所以我特意给他吃了个宽心丸：“你放心，你和宋冬的事我都知道了，只要你跟我说实话，我绝对会放你走的。”
他定定地看了我一眼，又想了想，终于开口：“没错，我的确和那赌场老板认识，不过、不过把宋冬拉下水都是我表叔的主意，和我可没一点关系啊宋凡大哥，你要相信我！”
眼看两行水流从李霸胆眼角淌下来，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了。
不过他已经告诉了我想知道的，此时心里已经有了计较，没必要再继续为难他。
“滚吧！”我对着李霸胆后脑勺抽了一下，他便一口气地逃出了我的视线。
………………………………
第57章 一辈子的兄弟
李云走过来，对着李霸胆消失的地方狠狠地啐了一口：“就这么放了这小子，还真是便宜他了！”
看出他还有些不解气，我便劝道：“高中三年，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就算便宜他这一回也无妨，我更担心的是高二的王莽和赵高，这次他们吃了大亏能那么轻易就算了吗。”
“哼！不算能怎么地，我们真好借着这个机会将他们高二年级连根拔起！让他们知道知道，别以为高我们一年就能欺负我们！”
李云一脸的气势汹汹，经过刚才一架，俨然是已经不把整个高二放在眼里了。
这也正是我担心的，所谓骄兵必败，高二级的正是没把我们这些高一的小娃娃放在眼里，才吃了大亏。要是我们也走他们的路，恐怕吃的亏要比他们还大。
看出我面色有些阴沉，胖子走过来说道：“李云啊，难道你忘了胜不骄败不馁的道理吗？这个时候更是不能掉以轻心，不管怎么说高二他们也是在二中比我们多待了一年的时间，势力根深蒂固。这次我们不过是侥幸赢了他们一回，要是他们动起真格的，恐怕我们也未必能在以后的日子里讨到便宜。”
李云也嗅出了事情并不想自己之前想的那么简单，样子也有些担心起来：“那……胖子，你说该怎么办？”
胖子没有回答，而是一脸怪笑，望着朝我们走来的吴凡。
吴凡那高大的身体，几步就来到我们近前，张开大手就在我肩膀上拍了几下，笑道：“宋凡，今天可多亏了你们了，真得要好好感谢感谢你们啊。”
我赶紧挥了挥手，说道：“咳，别忘了我们可是好朋友，还说这些干什么，再说在初中你可是没少罩我呢。”
“哈哈，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吴凡又把脸转向旁边两人，“还有这两位兄弟我也得好好谢谢一番，不知怎么称呼……”
拍了拍脑门，我一下想起来他们彼此还都不认识，连忙介绍道：“这位是吴凡，我初中时候的好哥们，他叫张远，绰号胖子，这是李云，胖子的好朋友，现在也是我的好朋友。”
几个人互相一介绍，大为欢喜，很是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不过眼瞅着雨点越来越大，在这么下去非得被淋透不可。于是我提议，大家还是先往回走，等明儿个上学再好好详谈一番。
大家点头同意，接着一行三四十人浩浩荡荡地往回走去。
这一路之上，我们高唱凯旋之歌——月亮惹的祸。那高兴的劲儿，就好像明天就是春节了一样。
偶尔又骑着自行车的看我们这一群不良少年每人手里拿着棍棒，有的甚至还光着膀子在雨中引吭高歌，便无奈地摇摇头。估计此时他心里一定在担心着祖国的未来。
要是经过的是女人的话，恨不得离上很远的时候就绕路通过，甚至调头就跑。
看着那些人如此害怕我们的模样，心中自然是无比自豪。
尤其是我，受欺负那么多年，今日终于能够扬眉吐气，怎能不大呼痛快。
不过现在一想想，当年那副模样，的确是有些可笑。
回到镇里之后，我们便各自奔向家去了。
和大家分手之后，我还没走出几步，就感觉旁边有人把手搭在我肩膀上。
这下可把我吓的不轻，要知道我们可是刚打了一场大架，这紧张的神经细胞还没完全松弛下去，很容易产生本能反应。
这不，我拳头刚抬起来，那人就大呼“是我”，我这才及时收手，没酿成恶果。
定睛一看，竟然是胖子，我赶紧问他，大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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