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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青海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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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搁下手里的电话,他清了清喉咙,“你想笑就笑吧,她挂了我的电话。”想了想,终归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商界阎罗王耶!自从得到这个头衔开始,真的很久很久没有人敢挂他的电话了——这个陶意棠,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她好。
  
  眉尖一挑,沈裔伦差点把刚喝的茶喷出来,“挂你电话?上一次敢挂你电话的人,估计已经身败名裂、跌到谷底了吧!”他说的也没错,确实如此,那个倒霉的人不止公司被他收购,而且还躺在医院里接受终身治疗。
  
  “算了,不提她了。”慕君凡伸了伸懒腰,随手拾起微微凌乱的桌面上摆放着的另一份文件,“桃园山庄的收购案,搞得怎么样了?”一谈起工作,他的神色立刻变得认真起来,公私要分明,这是他处理事情的宗旨。
  
  “还不错,你的小师妹做得很好。”意有所指,沈裔伦顺便夸了闵希言一句。
  
  “怎么了?”眉头一扬,他问。
  
  “你不是吧,连桃园山庄的负责人是谁都认不出来?”郁闷,这个人真是无情到极点了,连自己曾经谈过恋爱的女友都忘得一干二净。
  
  “呃?”呆了呆,他翻开文件,盯着白纸上那个黑色钢笔书写的名字,仔细地想了想,忽而【恍【然【网】大悟:“哦,是她?欸,你从哪里听回来我们谈过恋爱这种消息的!”继而声音变成了无奈,他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不知所以的前度女友。
  
  “你的小师妹亲口说的耶!”纯属当他忘记了自己过往的情怀,不再理会这个话题,沈裔伦对闵希言的行为却是颇为赞赏,“她真的不错,懂得利用她们两个都对你有特殊的感情作为切入点,然后那么快就摆平了那个铁娘子——要不然的话,我自己一个人还未必搞得定。”
  
  慕君凡只记得他和方染桃曾经是同学,怎么对他们两个谈过恋爱的事情一无所知?算了,想必也是当时乱传的绯闻罢了!耸耸肩,他一脸淡定,“既然可以搞定这件事,也算她做得不错。”
  
  沈裔伦只是笑笑,知道他的个性,连夸奖都那么吝啬。
  
  “叩叩——”忽然一阵敲门的响动传来,随即,一把轻柔而悦耳的女声随之飘了进来,“总裁,棠棣事务所的陶意棠陶律师送了一点东西过来,指明要你接收的,需要我拿进来给你吗?”
  
  “好。”简简单单应了一个字,连闵希言的面都没有见到,沈裔伦算是服了他们这对老板秘书的相处模式。
  
  在外面窸窸窣窣地磨蹭了一下,一个穿着粉色套装的女生走了进来,漂亮的咖啡色卷发披散在脑后,看起来像芭比娃娃一样讨人喜欢,她把手里的绿色信封递给慕君凡,因为信上指明了要他接收,所以她也不方便打开。
  
  接过,慕君凡淡淡地应了一声:“恩,你去工作吧。”
  
  闵希言只是掀起眼睫毛看了他一眼,同样淡淡地道:“是,总裁。”
  
  说不上为什么,沈裔伦总觉得他们两个好像怪怪的,怎么感觉起来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你们两个搞什么?”
  
  抬眸,瞥了他一眼,慕君凡清了清喉咙,解释:“她跟我表白,被我拒绝了。”
  
  喷饭——呃,幸好沈裔伦现在没有吃饭,皱着眉头瞪他,“啧啧啧,慕君凡慕先生,你会不会太绝情?真是的就这样拒绝一个爱慕、倾慕、仰慕你整整十年的女人,如果我是她,一定想尽办法整死你啊。”
  
  一脸无所谓,慕君凡拆开了那个绿色信封,显然对它的兴趣远远大于他们两个在讨论的这个问题,结果他发现里面居然是一支录音笔?托着下颌,他把玩起那支白色的管状物体,心里还想着陶意棠送一支录音笔给他做什么。
  
  摇头,沈裔伦对他转移话题的技术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我先出去了。”
  
  看着他走出办公室,慕君凡淡淡一笑,按下录音笔上的播放键,飘进耳朵里的确实是那个女人清脆的声音,语速依旧那么快,而且刻薄得很,似乎被自己的电话气得不轻——听着听着,微薄的唇忍不住勾出一缕愉快的弧度。
  
  陶意棠,呵呵——真是一个可爱的女人。




10

10、花心伴侣终成下堂夫? 。。。 
 
 
  “嘭”的一声震响,一个浅绿色糖果包气势磅礴地砸在吧台上,不偏不倚正好降落到艾亚青的正上方,一杯奶白色的Pina Colada立刻出现在那抹桃红色的身影面前,丝毫不敢怠慢似的他带着谄媚的笑意冒了个头。
  
  “恩,谢了。”陶意棠接过酒杯,直接扯掉上面的吸管,就连那一支精致的淡紫色纸伞装饰都掉了出来,很无辜地绕着圈圈。
  
  哇噻,这哪里是喝酒?简直就是灌水嘛——艾亚青在心里琢磨着,还在想不知道又是哪个倒霉的家伙惹到她,真是一个有勇气的人,而且似乎还把她气得不轻呢!想着想着,不由得开口:“欸,火气怎么那么大,谁惹你了?”
  
  抬眸瞪了他一眼,纤细的眼角带着十足的火力,“什么?”
  
  翻白眼,唯恐受到炮轰的艾亚青立即转态,笑眯眯地从吧台底下的冰柜里拿出一碟切好的哈密瓜,太监总管一般推到她的面前,“最新鲜的冰镇哈密瓜,我在菜市场讲价讲很久才买到的!今天原本是准备宵夜的,现在给你下下火。”
  
  整洁的刀工,细腻的摆盘,那一层淡淡的桔黄色,仿佛从色泽就看得出果肉的甜美,上面的水珠在Poison吧灯光的折射下,散发出霓虹的光芒——用银白色的叉子戳进去,似乎还可以溅起小巧的水花。
  
  吃了两块,陶意棠才缓过气来,一张精巧的妆容还是气鼓鼓的模样。
  
  今天真是遇到克星了,那个叫做慕君凡的人,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恶、最奸诈、最狡猾的狐狸!不对,狐狸还不足以说明他的城府之深,这个所谓的地产界大亨,在她眼里根本就是一只彻头彻尾的黄鼠狼!
  
  哼,本来把自己想要问的问题录在录音笔里,还用快递寄给他,是想要挫挫他的锐气的——谁叫他那么高傲,说什么只有五分钟的时间和她谈,自己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找藉口的人,一时之间气不过就挂了他的电话。
  
  谁知道那个人居然这么小气,只回复了四个字,无可奉告!真是气死她了。
  
  艾亚青看她依旧一脸铁青,忍不住吐了吐舌头,受到她的印象,帮旁边的客人调的那一杯红粉佳人,在倒蛋清的时候差点把蛋黄也给倒进去了,这么低级的错误,幸好自己够机警,否则就砸了他好不容易得来最佳调酒师的招牌。
  
  把石榴糖浆倒进高脚杯里,放上俏丽的红樱桃做点缀,调好了这杯惊险万分的红粉佳人,交给旁边的酒保,艾亚青便拿着一杯同样的Pina Colada,分外优雅地啜了一口,“最近在做什么案子?火烧得还蛮旺啊。”这是含蓄用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离婚的关系,何止是“蛮”,简直就是“非常”!
  
  瞥了他一眼,陶意棠又吃了一块哈密瓜,随手撩了撩平摊在吧台上免费供客人看的刊物,挑出一本光鲜亮丽的商业杂志扔到他的面前,翻开目录栏,修长的手指用力地划出一个名字,“喏,就是这个人的离婚官司。”
  
  “哦,是他啊!”艾亚青【恍【然【网】大悟,眨眨眼,“不过离婚的案子你不是经手无数了吗?就连自己——呃,怎么还会烦呢?”把半句话硬生生地吞掉,他也觉得自己的话题转得非常勉强,瞄了她一眼,好像不太生气的样子,他才放下心来。
  
  “他一点都不合作,难缠得很。”可能是真的很烦恼吧?她似是头痛地按了按额头,并未注意到他先前那句话有什么不妥,自然而然也没有生气。
  
  “我知道一点事情,你想不想听?”扬了扬手里的杂志,艾亚青颇有兴趣地笑了笑,“是关于这个人的哦,绝对有料!”说着,他的眼神还很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标题,《史上最花心伴侣,终成下堂夫》,说得真是难听。
  
  “说不定我听过呢,他的资料我都看过八百遍了。”冷笑,兴致缺缺的样子。
  
  “你保证不知道,这个消息从来没有曝光过。”勾了勾手指,示意她把头靠过来以后,轻轻地挪过去,他开始小心翼翼地和她咬耳朵:“他的妻子,就是那个叫做裴若瑶的女人,是一个同性恋!”
  
  “什么?裴若瑶是同性恋?”吃惊过头,忍不住嘴里“噗”的一口酒喷了出来,正中艾亚青的脸!
  
  他还没有来得及尖叫出声,陶意棠已经一拍桌子,忽然之间,同时有无数个破碎的片段在她的脑海里掠过,仿佛想明白了很多事情,用力地捶了他的肩头一记,她已经兴冲冲地拿着袋子冲了出去,扔下一句话:“谢谢你这个消息,我终于知道整件事的原因了!”
  
  如果说慕君凡那个家伙也知道这件事的话,那么所有情节都能够有所解释了——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因为艾亚青提供的那个爆炸性消息,如雷轰顶,轰得陶意棠在家里整晚都睡不着觉,两只眼睛瞪得和灯笼似的盯着天花板,脑袋里面响雷不断,一直都是这件离婚案子的细节,实在是瞌睡虫不眷顾、周公没空的情况下,她只好眼巴巴地爬起来,跑到电脑前面/炫/书/网/整理(www。fsktxt。com)资料。
  
  时间飞快,在键盘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之中,挂在墙上的壁钟,那个抽象的扭纹指针已经摆到阿拉伯数字7的位置上。
  
  伸懒腰,肩膀酸痛,刚刚才经(精彩全本小说百度搜索:富士康小说网)历了一次抽筋般的痛苦,整片肩胛骨之间穿插的神经好像在同一时刻扭起来似的,痛得陶意棠几乎要掉眼泪,不过最后还是生生忍住了——但是,一些回忆的片段还是不由自主地浮进脑海。
  
  很久以前,乔立行还没有那么忙的时候,总是会帮她按肩膀放松筋骨,刚开始的时候,他的手劲很大,常常按得她笑不停,可是那样的甜蜜,真的很是令人怀念呢!而且有他在的时间,他都会想方设法不让自己加班,比如在深夜混进书房里面打扰她,那些脸红心跳的记忆始终还是没有办法忘记。
  
  忍不住闭起眼睛,靠在转椅的椅背上,白皙的脸上流露出难得一见的疲惫。
  
  是的,疲惫,而且是很疲惫——天花板上的壁灯星星点点地散落下静悄悄的足迹,柔和的灯光映得一室晕黄,在她的脸颊投下了淡淡的阴影,斑斑驳驳,就像虚无的尘埃,不知不觉的时候,哀伤的灰霾已经蒙了一脸都是。
  
  工作的压力,心情的压抑,快要疯掉了。
  
  忽然清醒,陶意棠用力地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把桌前的资料统统/炫/书/网/整理(www。fsktxt。com)进文件夹里,放入正规的黑色公文包,顺便收拾了一下乱得不成样子的书房,半个钟头左右,她已经在衣帽间里拿了上班要穿的衣服,准备洗澡。
  
  洗脸刷牙,冷水浇头,果然'炫'舒'书'服'网'了不少。
  
  绣着繁华的荷叶滚边的墨绿色针织衫,简单的蓝色牛仔裤,同样是墨绿色的尖头绒面高跟鞋,如果配上前几天买的LV白色浮雕枕头包,即使不施脂粉,还是那么够气势——就算是这样,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化了妆,总觉得如果脸上没有这一层薄薄的掩护,就会很容易被别人看穿了自己的想法。
  
  挽起长发,还是用那一支精致的白色海棠钗,和脖子上的白色十字架项链倒是相得益彰——这是导师安意如送的礼物,送给哥哥陶然那一条则是黑色的。
  
  对了,戒指!看着光秃秃的手指头,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昨天已经打算要到那个住在冬青路的人家里取回的,可是临时又被慕君凡那个可恨的家伙做出恶劣的行为刺激到,急着跑去Poison吧喝酒解气,又忘记了这件事。
  
  其实,要不要拿回来呢?她也曾经考虑过这个问题,有时候也觉得干脆就放在那里算了,自己就当作已经把戒指扔了。
  
  然而,只要一想起当初戴起这一枚戒指的心情,心痛如割,忽然之间又觉得很舍不得,她和乔立行并不是回不到从前,既然如此,又何必做得那么绝对?思索了很长时间,还是觉得应该把戒指拿回来。
  
  最多,以后不戴就是了——放在首饰盒里,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
  
  走进厨房,冰冻的牛奶,冰冻的苹果,从冰箱取出的片刻已经蒙上了湿漉漉的小水珠,手上冰冷的触感告诉她,那些遇冷液化的水蒸气,正顺着自己白皙修长的手指,在重力的作用下,纷纷一滴一滴地往下坠去。
  
  看到那一个圆滚滚、红艳艳的苹果,突然想起自己前几天在超市里遇到的那个女生——好像叫做童心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笑了笑,陶意棠忽然觉得自己实在太无聊了。




11

11、女王自有妙计 。。。 
 
 
  一大清早,许南枫回到棠棣事务所,着手准备今天早上开庭的资料。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在法庭上口若悬河、舌灿莲花的表现,多半也是来自于这种严谨的处事作风,才能无往而不胜,傻得对方措手不及。
  
  其实他有这种习惯,还是受到了陶意棠的感染——以前他们两个都是皇廷事务所的好手,当时她刚刚进来,被指名作为他的拍档。原本他是前辈,应该由他负责教导和引领她的,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在短短一天内反客为主,几乎不用他操心,就把案子处理得妥妥当当,搞到他都不好意思起来。
  
  多半是不想在这个小女生面前丢脸吧,所以当时的他竟然表现出工作多年从未有过的热情,早起晚归,暗自在心里和她斗了起来。然而,合作多年,陶意棠也算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成熟的,从当初那个张扬放肆的小女生,转变到现在这个犀利沉静的大女人。
  
  心底还是觉得可惜的,毕竟那个倔强的小丫头,已经变得那么锐气逼人了。
  
  为什么会放弃当今第一流的皇廷事务所,跳槽到棠棣事务所呢?
  
  或许,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深思熟虑过后,每一个人都会有不同的答案,而这些答案的共同点,就是陶意棠——都是因为她,叫人无法拒绝,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红唇微启,已经足以让人拜倒。
  
  “嗒——”
  
  “谁?”捧着一大叠资料,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兀自出神,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的开门声,不由得一惊一乍起来。纤细清秀的身段靠着墙壁,手上握着黑白相间的马克杯,指尖修长,白净的鼻梁架着一副淡雅的眼镜,粉红色的镜框上刻着盛开的紫藤花。许南枫看清楚那一抹明丽的人影,神情一缓,“是你啊。”
  
  托了托眼镜,陶意棠走过去,“恩,你怎么那么早?”微微一顿,问完的片刻又想起来了,“哦,你要开庭了吧?孤儿院被迫拆的案子。”
  
  摇摇手里的资料,他忍不住笑了,果然是陶意棠的作风,就连不是自己的案子都那么上心,“记性不错啊。”停了停,还是笑笑,“阿颐今天请假,我还以为自己是最早的呢,没有想到你比我还早。”霍静颐昨天晚上发烧,还是自己送她去医院吊点滴的,不过她知道自己今早开庭,还催着他回家休息呢。
  
  扬眉,流露出清浅的笑意,陶意棠似是感觉到什么,又笑笑不说话,在蓝色的饮水机旁倒了满满一杯水,“进我办公室谈吧。”率先走了进去。
  
  点点头,放下自己手里的资料,许南枫跟过去,顺手带上了门。
  
  可是一看见陶意棠的办公室,他只觉得快要晕倒,这跟刮完龙卷风没有什么两样吧?一地的文件,一桌的纸张,上面还布满了她潦潦草草的字迹,显然是很急的模样,不然像她那种实事求完美的个性,肯定要端着书法家似的气势,写一手清晰秀丽的字体不可。
  
  正想帮她捡起地上的杂物,正在喝水的陶意棠差点没有喷出来,极其灵活地踮起穿着高跟鞋的脚尖,连声喝止:“别动!”急急得伸出手,把他拉到旁边会客的小单间里——这里和她的办公室仅用一尺绘着杨柳桃花朵儿的檀木屏风隔开,低矮的木茶几,淡黄色的布艺沙发,是用来和客人商谈的地方。
  
  被扔在沙发上的许南枫莫名其妙,看着她放下马克杯,呼了一口气。
  
  感觉到他的目光,陶意棠交叉着双手,搁在胸前,“那是裴若瑶的资料,我费了好长时间看完,按照年份顺序排好的,你一搞乱了,我又要重新收拾。”说着还顺便摘掉了眼镜,揉了揉疲倦的眼眸,光彩尽失。
  
  许南枫清楚地知道,做律师到底有多么辛苦,光是看文件、找资料什么的已经要花费很多时间,加上无可预测的对手会采取怎么样的手段,熬夜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眼药水,随手递给她,“不要太辛苦了。”
  
  微微一愣,接过那个碧绿色的小瓶子,陶意棠忍不住反问:“那个律师是轻松的呢?”抬眸,意料之中看到他怔住的神色,她还是微笑,“放心,我没事的。”
  
  迟疑,他有一点不自然,淡淡地问道:“你和乔立行——是认真的吗?”
  
  没有想到他会提起这个话题,她的呼吸明显一窒,手一抖,晶莹剔透的眼药水洒在了眼外,清亮的水珠儿顺着圆润的弧度滑下白净的面颊,恍若一颗不小心滴落的眼泪。加入了薄荷叶的眼药水感觉凉凉的,有轻微的刺痛感。
  
  这个细微的动作更加证实了自己的心中所想,许南枫皱眉,“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离婚不是闹着玩的,你做了这么久的律师,难道不明白?”当初她进皇廷事务所的时候,全部同事都知道她的男朋友是鼎鼎大名的警察乔立行,他们结婚的时候更是声势浩大。上次听她说他们离了婚,他还真是想不透。
  
  放下眼药水,陶意棠从容而淡定地迎视他的双眼,刚刚滴完眼药水的眸子还是水汪汪的,微微泛起一圈柔红,“我还记得,我和乔立行结婚的时候,你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我当时回答你,我是认真的。”顿了顿,侧过脸去,白皙的颈子在阳光下莹润透亮,“现在我的回答还是一样的,我是认真的。”
  
  “为什么?”眉头依旧紧锁,他还是不明白,执意想要一个答案。
  
  “我还爱他,而他,也还爱我。”她这么说着,情不自禁吐出一声叹息,淡然的言语之中尽是道不明、说不清的无可奈何。
  
  “那你们还离婚做什么?”越发不解,这两个人怎么就那么奇怪!
  
  “因为,这段婚姻不止束缚了我,也束缚了他。”眸子看向窗外,她的眼神对着蔚蓝的天空中不停漂浮的白云,整个人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我们两个都是好强的人,因为这一份好强,我们才能够了解对方。但是,为了这段婚姻,我们都牺牲了太多太多,而且凭添顾虑,还不如放手,对彼此都好些。”
  
  看她轻描淡写的样子,许南枫几乎要晕倒,“那你们打算怎么办?你明明还爱他,又不能和他在一起;他明明还爱你,也要和你装陌生人。这样的日子到底有多难受,你应该很清楚了吧!难道,你们两个真的打算就这样过?”她说的话自己都明白,但是他就是不能够理解她为什么可以这么云淡风轻。
  
  陶意棠收回视线,耸了耸肩,眼底有寂寞的情绪在闪动,“我和乔立行并不是陌生人——我们协议过,看看我们能不能够失去对方。如果谁反悔了,受不了没有彼此的日子,那么我们会重新在一起的。”前提是,割舍了最珍视的事业。
  
  许南枫不住地摇头,犀利的眼睛里有怜惜的神色,“算了,和你讨论这个感情的问题,连我都觉得难以理解——还是谈谈案子吧。”不着痕迹地敛去脸上的情感,他指了指办公室的满地狼藉,“你接了这个案子,有什么进展吗?”
  
  点头,她笑了出来,露出一双细腻的梨涡,一提起工作,马上没有了刚才那么落寞的神色,晶亮晶亮的眸子里闪过自信满满的光,“我有必胜的把握。”
  
  很是错愕,他怀疑地看着她,“可是我听汪琦讲,你约他见面连连撞板啊。”
  
  白皙的指尖掠过额头的碎发,柔软翩然,“我从朋友的口中听到一些很有趣的信息,人证和物证也已经很齐全了。”笑得眉眼弯弯,好开心的样子,这次真是多亏了艾亚青的八卦,如果没有他的话,自己可能还是茫无头绪——而且,他也答应了她会出庭作证,再加上自己已经雇佣了私家侦探,在艾亚青提供的同性恋酒吧里埋伏,这一次裴若瑶想不认栽都不行!
  
  “你要小心点,裴若瑶已经锁定你了,而且还公开声明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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