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卿好-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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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生走到床上一躺就准备入睡，将脸蒙进被子内的最后一句话就是

　　　　“我要睡觉，要吵出去吵！”气得王哥刷的站起身来，想要将长生这个嚣张丫头打她个几巴掌！

　　　　可惜王哥只是怒气冲冲得站起身来。甚至都没有勇气走到床边上去拉开长生的被子。

　　　　行，她牛逼，她是老大，行了没！王哥梗着脖子红着脸，重重得对着身边几个马仔吼了句‘咱们走’，就怒气冲冲得冲出了门去，将门摔得噼啪作响。

　　　　长生赶忙又从被子里掏出自己的鞋子来，重重得朝着门口扔去。于是不偏不倚正巧就又打在了王哥的后脑勺上，让他的后脑勺泛起了一个大包！

　　　　自认倒霉的王哥：“……”*九爷的生日是件大事。提前三天众人就开始忙碌，以及还有远方而来的小山头的小老大，也全都得远道而来，专门给九爷献上自己的贺礼。

　　　　每一个山头都有自己对应的暗号，土匪文化邪且精，所以根本就不用担心会有人趁乱溜进来，想要捣乱。

　　　　最后的这三天，不断有人进入祁连山顶，带着各自的贺礼，入住山顶客房。

　　　　不光是远道而来的客人，还有山寨本部的人，也全都绞尽脑汁变着法子的给九爷送礼。

　　　　各种各样，奇形怪状，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料不到的。时间飞快。

　　　　一转眼就到了九爷生日的这日。这日一大早，天还没亮，西方才刚出了鱼肚白，王哥和马仔们就已经醒了，窸窸窣窣得洗漱起身，便一溜烟得出了门去，也不知道他们是去做贼还是赶着去投胎。

　　　　熟睡中的长生听到隔壁屋的动静，烦躁得用厚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这才继续睡了，懒得管他们。

　　　　横竖只要别打扰到她休息就行！而王哥他们起了身，先是跟着大家伙儿一齐去了九爷的院前请诞辰安，恭祝九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朝拜好了，王哥和机灵些的二狗便赶忙去了另外一个管事的屋子内，精心挑选了一位会打扮的通房丫头，这便一路回了自己屋里去。

　　　　忙完这些，天也亮了。吃了早餐，一行人就老老实实蹲在长生屋子前，一边眼巴巴看着头顶的日光，一边静悄悄得等着屋子内的祖宗长生醒过来。

　　　　长生她就是个祖宗，睡觉非得是自然醒，不然保管骂得你狗血淋头，你还偏偏不能打不能骂，那还能怎么着，那就顺着她呗！

　　　　就算今天是九爷生辰又如何，祖宗要睡到自然醒才肯起床，那他们再怎么忙也得在门口乖乖候着！

　　　　绝对不能唐突了祖宗！谁让他们是一群孙子呢！于是一群孙子就这么足足等到了日上三竿，才终于听到他们的祖宗在房内传来了些许动静。


………………………………

第63章　祖宗是礼物

　　　　可祖宗虽然醒了，却还不算是起床。。还非得继续在床上躺半天，赖会床，等到她饿得不能再饿了，小祖宗才会继续开始新动作。

　　　　先是慢腾腾得穿好衣服，再是懒洋洋的洗漱，打扮，盘发。然后又转偷回到床边，赖在床头赖了大半炷香时间，这才终于慢慢移到门口来，将门给打开了。

　　　　门口一打开，外头的冷风立马就朝她扑了过去，将她浑身上下的暖气全都催散了，让长生不由得皱起了眉。

　　　　自然，让她皱眉的还不止是因为这些，更因为此时此刻的门口竟然有这么四五六七个人眼巴巴得蹲在她的房门口，一双双眼睛像是打量什么似的目不转睛盯着她，就像是在打量一只待宰的老母猪。

　　　　长生不由咒骂道：“一大早的发什么疯，做什么一直站在我的门口，等着本半仙给你们喂食吗？”王哥不愧是小领导，见状，十分平静如菊，依旧笑得十分温柔得对长生道：“长生别气，别气。咱大家伙一直在门口等着你，一大早的风雨无阻，大家伙儿可不也是为了今日的九爷生辰宴吗？现在山头都来了许许多多的客人，你说咱们是不是也得准备准备。准备晚上给九爷他去献寿礼吗？”长生昂着下巴，脸色在这雪地里显得给白皙，简直就像是白得发了光。

　　　　可更重要的是，长生老祖宗漂亮呀！不，不光是漂亮，简直就是绝色，宛若天仙下凡，美得简直不像是人间人。

　　　　若是让老祖宗在深山雪地中站上一站，被人瞧见了，还当老祖宗是九天下凡的仙子哩！

　　　　王哥觉得很开心，觉得自己简直是找到了宝贝，他甚至十分有把握，九爷今日看到了长生一定会对茶水个航一见钟情，甚至将长生收了当压寨夫人也是极有可能。

　　　　一想极此，王哥越加觉得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别说是升职加薪了。也许升级成为山寨二线也是很有可能。

　　　　压下心底想法，王哥赶忙又关切道：“长生，可曾饿了？我现在就让人去给你准备早餐，你稍等片刻。稍等片刻。”长生斜睨了王哥一眼，冷笑道：“这是要把我养肥了好宰杀吗？你倒是想的挺美的。”王哥赔笑：“哪里哪里，长生我可是真真切切得关心你，你若是这般想我。未免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长生懒得再和这群渣滓废话，当即一甩袖便重新走入了房内，重新坐在了炕头。

　　　　二狗等人赶忙就拉着那会打扮的通房丫头一路进了房内，蹲在角落。静悄悄看着长生，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这个通房丫头本来也只是个山底普通人家的女儿，后来被土匪看中之后就直接给拐到了土匪窝来。

　　　　幸好拐她上来的这土匪也是个有点良心的，一直来对她倒是还不错，虽然后宅内也有一大批的小妾，可她一直也都认了命，反正不管土匪还是男人，女人到底是给男人玩的。

　　　　特别是在这种地方，女人的命更是最不值钱，别说是给人做通房丫头，就算是给一群土匪玩到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今日这通房丫头看到这一众土匪对待长生的态度，她觉得不是自己有毛病，那就是他们有毛病。

　　　　怎么的好端端的会对这个女人这般恭敬态度，简直让她目瞪口呆……于是这小丫头在此时此刻看着长生的目光，便带上了一层惧色。

　　　　长生正在这角落等着早餐，突然间便望见这小丫头用一种很惊恐的目光看着自己，便不由得一挑眉：“你在怕我？”通房丫头吓得赶忙别开了眼去，结巴道：“没，没有。是我唐突了姑娘。还请姑娘不要往心里去……”长生哼了声，便别开了眼，不再看向她。

　　　　王哥回来得很快，手中还端着一个饭盒。饭盒上盛放着几种食物，分别是肉包，馒头薄粥以及小菜。

　　　　瞧着就让人胃口大开。将饭盒放在长生面前，王哥亲自弓着身子伺候了长生吃了饭，这便又将饭盒给收拾了，放在一旁。

　　　　在又招呼了这通房丫头过来，让她给长生打扮打扮。一边说着，王哥一边从衣柜内拿出了一条雪白色的毛氅坎肩。

　　　　又拿出了一套月白色的衣裙，让这通房丫头此后长生给穿上。旁边的狗子不由睁大了眼睛看着王哥，惊诧道：“王哥你什么时候还留了这么一手，可真他娘的漂亮！”王哥淬了他一口：“这可是老子打算留给老子媳妇儿的。如今为了长生小祖宗老子将媳妇的衣裳都给贡献出来了，你说老子这般掏心掏肺，是为了啥！”一边说着，王哥还偷偷别了长生。

　　　　想看看长生是什么反应。可长生只是淡漠异常，脸上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不曾有。

　　　　身侧的柱子倒是好奇地接口了：“是为了啥？”王哥继续一边偷瞄长生一边道：“还不是为了咱们的长生小祖宗能高兴吗！只要长生喜欢，这套衣服就给得值！”长生依旧毫无表情。

　　　　倒是半晌之后，长生突然眯了眯眼。冷哼了一声。直‘哼’得王哥几人一头雾水，不知道长生她哼个什么劲儿。

　　　　其实长生还是明白，王哥这种渣滓土匪哪里还有什么娶老婆的心思。怕是家中早就养了十几个小丫头给他玩，更别提是给自己以后的老婆准备嫁衣了！

　　　　想来这套衣服最大的可能性还得是王哥自己去山下买的，就是为了给她在生日宴上来穿。

　　　　而实际上长生的想法也已经是很接近真相。王哥自是不可能娶媳妇的，这套衣服做工这般好，倒不是买的，而是抢来的……在官道上打劫了一单大生意，看到这套衣服这般漂亮便自己留了下来。

　　　　没想到果真就派上了用场。小通房丫头先是给长生画好了妆，又给长生重新盘了个发，换上了白衣，这才总算完工。

　　　　拉着长生走到门口，早就站在门口等候了大半天的王哥和马仔们望着此时的长生，全都呆呆地看着长生，竟是惊呆了。

　　　　若说方才的长生还是高山上的一抹白雪，此刻的长生便若天山顶的傲然雪莲花，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冷傲而让人不敢正视的光。

　　　　震惊半晌，王哥终于回了神，轻咳一声便重新走到长生身边冲着长生十分狗腿的笑。

　　　　长生也懒得理他，她脚上还锁着铁链呢。且但凡她离开这屋子一步就立马全都围了上来。

　　　　可见防备心有多重。倒是画了个金符出门探过，可还没等金符飞出多远，就被人用枪给打了下来。

　　　　可见这山寨戒备森严，没有一定把握决不可贸然行动。否则极容易成为炮灰。

　　　　长生打算暂时先按兵不动。走一步算一步，不可贸然行事。*时间转眼就到傍晚。

　　　　眼看时间已到，王哥便拉着长生一路去了山寨前头。可既然长生是礼物，便不可和王哥一齐进去。

　　　　否则便没了身为礼物的神秘感。王哥将长生放在了礼物间，正是专门用来盛放礼物的一处山洞。

　　　　每一个土匪送的什么礼物都是需要做记录，送礼人数众多，如此才不会弄错。

　　　　所以王哥此时先是在礼物记载员那做了记录，说送的礼物正是‘美人一名’，便得到了记载员的鄙夷之笑。

　　　　王哥也明白为何这个记载员会露出如此笑意，这么多年来也确实不乏送美人给九爷的人，可九爷向来没有什么反应。

　　　　只随手将那些美人们都送给了手下的人把玩，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看过那些美人一眼。

　　　　久而久之，便没有人再愿意送美人给他，白白吃些冷眼。所以此时竟然还有人这么不信邪得还继续往九爷身边塞美人，可不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吗？

　　　　王哥自己也知道自己这是在靠着长生赌一把，所以也懒得和这记载员计较，等记载好后，便去了门口，亲自将长生给接到了这山洞内来。

　　　　而前一刻还在讥诮王哥的记载员，此时望着长生便直接惊呆了……非但是惊呆了，甚至连手中的毛笔掉到了地上都尚未察觉。

　　　　王哥对长生造成的效果感到十分满意，又千叮咛万嘱咐了些注意事项，这才终于依依不舍得离了。

　　　　他对长生说，见到九爷时务必要十分尊敬，礼法周全，九爷最讨厌没有礼数的人，又反复安慰了长生莫要慌张，等入了大堂内时，见到大堂内那么多的土匪，也莫要震惊，只要做好她自己就可以很好。

　　　　长生冷着脸得应下，便专心打量着这礼物房起来。却见这礼物房虽然已经很大，可终究却还是抵不过这堆得如山高的礼物。

　　　　放眼望去，入目的竟都是些价值连城的稀有宝贝，倒是让长生对这个九爷高看了两眼。

　　　　而长生在那一边看宝贝，另一边，王哥则跟着人流进入了大堂，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做好。

　　　　眼看此时距离开宴还有一个小时，便不断得有隔壁山头的客人进入大堂来，喊号的便一直不停的喊着‘狗头山老大陈鬼到——’‘迷叠山老大陈寇到——’等等，一个个都是在东三省赫赫有名的人物，随便一个的手上都至少横着上百条的人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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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阿四的礼物

　　　　等到所有人都到齐了，整个大堂内的人虽吵闹可都十分规矩，哪怕是隔壁山头来的老大也是安安分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着吉时一到，九爷亲临。

　　　　。一个小时后，山洞外头的天色已经开始下着血，纷纷扬扬，透着十分的清寒。

　　　　山洞内因着地龙在燃烧。所以温度十分火热，众人的兴致全都居高不下，随时等着九爷嫁到。

　　　　九爷也十分给面子，眼看时间一到，立马便有喊嗓的小土匪渣子扯着嗓子对着底下众人道：“九爷到——”众人纷纷从位置上站起身来，迎接九爷，半晌，便见一位披着狼皮毛氅带着面具的男子大步走到正中的高座上坐下，正是万众瞩目的九爷无疑。

　　　　九爷还是活得明白，此时见众人如此捧场，便伸手从桌前握起一杯酒，对着大家伙儿先干为敬，又说了几句体己话，感恩大家来参加他九爷的生辰宴，荣幸之至。

　　　　说罢，又接连给大家敬了两杯酒，让大家心里头都对九爷不得不心服口服。

　　　　九爷说完了场面话，便斜着身子慵懒坐在自己位置上，任由大家伙儿胡闹。

　　　　九山十八枪的茅金水首先站了出来，先是对九爷作揖敬酒。祝九爷与天齐寿寿与天齐，这才又仰头喝了一碗子酒，大笑道：“今儿个既是九爷生日，咱多的也不说什么，还是先来看看大家伙儿都给九爷准备了什么礼物，让咱九爷高兴高兴才是正经，大家说是不是？”茅金水这么一吆喝，大堂气氛瞬间便燃了起来，众人全都扯着嗓子尖叫回复：“是——！”得了群众回应，茅金水又仰头干了一碗酒，末了，直接将手中的酒碗给砸在了地面儿上，这碗瞬间就给摔裂成了碎片。

　　　　茅金水愈大笑：“得勒！众位爷给九爷准备的什么礼物，小的我也是相当期待，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呗！是骡子是马。咱赶紧的拉出来瞧瞧！”众人不断起哄，整个大堂不断发出的口哨声，十八枪和内四梁外四梁亦不断互相唬着，非要让对方来开始这第一炮。

　　　　双方互相推拘一小会。王决见没有人先站出来，当即冷笑着站起身来，先是挑衅得看了眼新来的阿四，阿四从入场开始就一直坐在角落吃着酒。

　　　　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可见此人有多懦弱，见着了这么多人，便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王决道：“既然没有人敢第一个来，那在下可就当仁不让了。”说及此。

　　　　王决，又走出位置一步，拍了拍手，便立刻有连续七位的小马仔端着手中的茶拖鱼贯而入，直直走到了大堂中央，方才停下。

　　　　这七个马仔手中的七个茶拖上，全都盛放着圆圆的玩意儿，上面用红布盖着。

　　　　也不知究竟是什么东西。王决冷声道：“把红布给掀咯！”此话一出，这七个马仔瞬间究竟盖着的红布给掀掉，于是瞬间便露出了七颗血淋淋的人头，一个个都爆瞪着双眼，可见是死不瞑目。

　　　　大堂内发出轰然的喧哗声，众人纷纷小声议论起来，不知这几条人命究竟是什么人，怎会让王决在九爷生日这日夺了他们的项上人头，实在是惨哦！

　　　　王决一眼不眨得紧紧盯着阿四，眯眼笑道：“这七条人命，正是北洋军阀的七师将军。不多不少，整个七个。今日我便要将这七条人命献给九爷。谁让那北洋军阀如此不知好歹，竟还妄想剿匪我等，简直是不知好歹之极。”一边说着，王决一边紧紧看着阿四的反应。

　　　　却见阿四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丝的变化，脸色总是这么平静，仿若并没有受到王决的挑衅。

　　　　王决又看向九爷，语气之中又带上了恭敬：“九爷，这份礼物，你可喜欢？”九爷面容依旧看不真切，他的大半张脸都隐在了面具下，只有刀刻般的下颌露在外面。

　　　　以及一张红润的薄唇微微抿着，让人根本莫不清楚他的喜怒。九爷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比：“王决有心。”王决不由有些失望。

　　　　去年他献给九爷那颗黑道老大首级后，九爷他连嘴边都挂上了十分明显的笑意，可见那份礼物他是真的很喜欢。

　　　　可今日九爷这样的表情。可比去年相差太多了！可见他今年准备的这份礼物，怕是九爷并不怎么喜欢。

　　　　想及此，王决不由有些泄气，可也没办法。只好又转头看向阿四。冷冷道：“该你了。”一直等到此时，阿四这才有了些反应。

　　　　他先是看了王决一眼，这才对九爷作揖道：“九爷，我的礼物十分简单。”一边说着。

　　　　一边从怀中掏出了一只钥匙来。然后弓着身体走到九爷身边，将这钥匙递给九爷，

　　　　“一把钥匙。”在场的人全都静默了。不明白这个新来的究竟在卖什么关子，这么大的生日宴，他送给九爷的礼物怎么会是送一把钥匙？

　　　　九爷没有伸手接过，只是看了眼这把钥匙，问道：“这是什么钥匙？”阿四淡淡道：“正是芝麻山挖矿区大门的钥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引得众人瞬间哗然！

　　　　——芝麻山的矿区钥匙？！要是到这附近除了祁连山，便是芝麻山山底下的矿最多最丰富，一直以来芝麻山的矿都是官商勾结，芝麻山所属的灵芝县县令和当地的豪绅一齐将芝麻山这块肥肉给分了，其他人连点肉末都别想吃到！

　　　　可此时这阿四竟直接将芝麻山的矿区给九爷拿到手了？！他、他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所有人全都疑惑了，无数双眼睛纷纷盯着阿四，似都在等着他解释说明。

　　　　九爷亦是淡淡看着他，也不接钥匙。阿四这才道：“我杀了灵芝县县令，将灵芝县所有豪绅都绑了，让他们选择，要么死，要么交出芝麻山的山矿。”九爷道：“得到钥匙之后呢？”阿四道：“自然是杀了他们，一个不留。”九爷这才从阿四手中接过钥匙。

　　　　却依旧平静，没有笑也没有表扬。而只是对阿四道：“杀了那么那么多鸡，有没有清恶毒的药膏？”阿四瞬间便朝着九爷直直跪了下去：“三两黄金，二两白银。药膏贵过大黄鱼！”九爷道：“为什么价钱这么贵？”阿四对着九爷叩了个响头：“不贵。不贵。当真清了恶毒，给您做牛做马，也是不贵。”九爷道：“土鸡葬在哪一堂？”阿四道：“乱葬岗！”九爷道：“献了几炷香？”阿四道：“正是三炷香。”静默半晌，九爷终究眯了眯眼。

　　　　只淡淡道：“起了罢。”阿四对着九爷又叩了一首，这才缓缓起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只是此时间，阿四的额头分明早已遍布了冷汗。整个大堂亦是沉默无言，谁都没有敢先说话。

　　　　亦不明白九爷方才为何突然质问阿四。王哥身侧的二狗小心翼翼靠近王哥，耳语：“九爷这是……在审阿四？”王哥白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九爷这是在责怪阿四抢矿山抢得太明，不够礼数。咱们土匪山。杀人可以，明抢山头却是不行。就算真要抢，也该暗暗抢，就像去年王决那样，崩了东北黑老大，黑老大名下的产业自然就到了九爷手里，谁都清楚，可谁都不说破。”停顿，

　　　　“可阿四直接将矿山钥匙给了九爷，这不是在告诉全世界，他九爷手下的人明抢了西山县内的一座矿山吗？”祁连山脉可是刚好在东北三省和西山县的交界处上，九爷为了得到祁连山脉尚且如此费尽心思，更别提是西山县内的矿山，太容易给九爷留下话柄。

　　　　毕竟九爷虽是土匪，可却是十分重礼数。要杀人，得有礼貌的杀，一枪毙命；要抢东西，那也得礼数到了再抢，不然就不符合他的气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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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入大堂

　　　　二狗低声道：“正是如此，正是如此。。看来阿四和王决的比拼，到底该是王决赢了。王决从去年开始就深受九爷喜欢，更别提还将他封为了九山十八枪的神枪手。”王哥别了二狗一眼：“静观其变。”二狗连连点头，也不在多说什么，只继续看向前头，看着大家轮流继续给九爷送礼。

　　　　只是此时九爷对于阿四和王决的礼物全都表现得不冷不淡，看不出对谁更喜欢，也看不出究竟更偏爱谁的。

　　　　说实话阿四和王决的礼物，相对于重量而言。还真是半斤八两，确实难以分出一个胜负来。

　　　　阿四的礼物是资源，资源确实十分能讨九爷的欢心，只是来的太过名不正言不顺，瑕瑜并存；而对于王决的礼物，那几个军阀小头头的项上人头，虽说让人大快人心，可终究不够分量，不足以让九爷露出明显的笑意来。

　　　　这一点，阿四和王决本身也全都清楚，所以这一场比试，可以说是这两位全都输了。

　　　　谁都能能占了对方一点儿便宜。而在王决和阿四当了出头鸟之后，其他的九山十八枪也全都开始呈现上了个子给九爷准备的礼物，只是他们的礼物确确实实是比不过王决的，依旧是名家字画，又或者是一些价值连城的玩意，比如翡翠玉石，又或者是一些活着的东西，比如金钱豹的幼崽，之类的，可充当给九爷当玩物。

　　　　而九山十八枪之后，便是内四梁外四梁。这八位顶梁柱亦是各有各自的想法，一个个的礼物送出来，全都不带重样，让人目瞪口呆。

　　　　可他们送的礼物再怎么新奇。可终究也是些俗物，王哥坐在台下细细看着，十分确定这几位送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