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卿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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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生这才睁开眼，皱眉看着他：“哼！我的事可不用你管。”

　　　　沈言卿更生气了，一颗心脏好似被人捏了捏。他指着长生的鼻子怒道：“你这个没良心的，若不是我白日去了督使府打了招呼，怕是你此时早就被刑部一枪毙了！”

　　　　可长生是谁，长生可不是一般人。哪怕她做了错事，她也坚决不会承认错误，依旧一条道走到黑。反正哪怕全世界都错，她长生也不会错！于是就见她依旧昂着小下巴，对沈言卿高傲道：“这是你自己心甘情愿帮我做事，我可没求你。”

　　　　沈言卿：“”得，原来这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不知好歹！

　　　　沈言卿被长生气得够呛，好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话来。眼看长生依旧满脸不在乎，沈言卿终是咬牙道：“领事馆那边下了最后通牒，三天内必须要破案，长生，事态紧急，我已经约了于督使在明日商量此事。你乖乖在牢里等我消息，千万不可轻举妄动。如果一切顺利，明日晚上我便可来接你出牢房。”

　　　　长生这才脸色稍缓，冲着他挥挥手：“我知道了，那你抓紧时间。我可不想在这鬼地方再过一夜。”

　　　　沈言卿：“你这是在指挥我吗？”

　　　　长生有些疑惑：“是啊。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沈言卿惊呆了：“就是因为我他娘的看出来了，所以才觉得难以置信！”

　　　　长生眉头一压：“难以置信什么？”

　　　　沈言卿更惊呆了：“难以置信，你竟然是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长生翻了个白眼，不打算再理他。

　　　　而实际上，沈言卿若是再和长生相处久一点，他就会发现，长生不但是个厚颜无耻之人，还是个唯利是图唯我主义的典型代表。

　　　　可惜沈言卿此时还没有这个觉悟，所以此时此刻长生对他耍了无赖后，沈言卿只是十分生气得挥挥衣袖，走了。并没有和她一般见识。

　　　　而那边的长生，还在想着果然大头兵就是比较沉不住气。长生看着沈言卿的背影，又一次发出感慨之后，便又继续打坐。丝毫没有自己做错了事的愧疚和自责，果然是老妖婆成了精，谁都奈何不了她！

　　　　而与此同时，深夜，丞相府。

　　　　刑部侍郎陈大人入了师寄衣的寝房，跪在地上，正对着师寄衣请安。

　　　　寝房视线昏暗。红花木制的床上，搭着一顶玄色的薄帐。帐内隐约可见一抹颐长身影，正斜倚在床头，注视着陈大人。

　　　　陈大人躬着身，轻声道：“师大人，那个杀了两个外国人的凶手，已找到了”他的语气十分温顺，不敢乱吠，怕惊了师大人休息。

　　　　半晌，账内才响起一道淡淡嗓音，语气之中透着寡怜的冷漠：“既已经抓到了，杀了结案便是。”

　　　　陈大人叹道：“臣等也是作此打算。可可这凶手却和北洋军阀有些关联，军阀的沈言卿副都统，还亲自去了于钦督使那求情，说是放这凶手一条生路。”

　　　　此话一出，账内人影的手指不由一动。即使隔着薄帐，陈大人也能感到师大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带上了一抹阴沉的灼热。

　　　　师大人道：“哦？这凶手是什么人，怎会和军阀扯上关系？”

　　　　陈大人道：“凶手乃是个女子，还是个颇有姿色的女子。据下属回报，这凶手乃是个神棍。专门在民间做些捉鬼测风水之类的勾当，上不了什么台面。”

　　　　师大人的语气变得有些莫测：“是神棍？”

　　　　陈大人突然想起什么，赶忙道：“大人，您不是在暗中找道士吗？您说您府上最近不太平，您看，是不是让她来试试，听说她在八大胡同那一片，极有声望”

　　　　可不等陈大人说完，师大人已淡淡截断了他的话：“此事容后再议。领事馆让于钦三日内结案，若是此案没有别的进展，那便将这凶手杀了，结案便是。”

　　　　陈大人赶忙应是，顿了顿，又犹豫道：“那，军阀那边？”

　　　　师大人的声音透着温柔的阴冷：“区区一位副都统，本官还尚未放在眼里。”

　　　　陈大人心中一紧，赶忙低头应了是，这才缓缓退出师大人寝房。一直等走出丞相府后，这才直奔刑部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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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你会捉鬼？

　　　　长生的心情很不好。

　　　　她向来就喜欢清净，可今夜却一个人接一个人的打扰她，让她不能安生。长生不耐烦地看着又出现在眼前的刑部侍郎陈义陈大人，心中怒火终于快到忍耐值边缘。

　　　　陈大人则对长生眼中的冷意仿若无睹，让小吏开了长生牢房的门，便又走到长生身侧去，笑得十分得意：“师大人说，三日内若是此案没有新的进展，便将你砍了，直接结案。”

　　　　长生冷冷看着他，一双眸子像是蓄发着无限波涛。半晌，她却突然诡笑起来：“嘻嘻。”

　　　　陈大人被长生引言怪气的笑意给激得一身的鸡皮疙瘩。他下意识后退两步，阴冷道：“你笑什么？”

　　　　长生上下睥睨着陈大人，半晌，方眯了眯眼睛：“你说你去了丞相府，见了师大人。可我怎么看你倒像是去什么脏地方逛了一圈呢？”

　　　　陈大人看着长生此时的阴森样，背后竟不由自主得冒出了一身冷汗！他不由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长生哼道：“难道你没闻到自己身上这一股血腥气吗？”

　　　　陈大人心中骇意更甚，面上却依旧强做镇定得怒道：“刑部大牢死了无数的人，有血腥气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长生道：“你身上的血腥气特别腥，好恶心！”一边说着，长生一边险恶得捂住了自己的嘴鼻，仿若陈大人的生杀昂果真很臭一般。

　　　　陈大人正待怒喝长生是个疯婆娘，可猛然之间，陈大人便想起了一个星期前，他在丞相府见到的那一幕。

　　　　那一天他正要去给师大人汇报刑部最近一周的大小事务，可他才刚走到丞相府前院，突然便见丞相府管家匆匆赶往后院，甚至都没有对他这个礼部侍郎行礼问安。

　　　　陈大人有些不高兴还有些好奇，干脆便跟了上去。可不跟不知道，一跟吓一跳，因为就这么一跟，陈大人就看到丞相府的下人院内，有个下人惨死在后院内假山边。

　　　　这死相有多惨呢，就是惨到陈大人看了一眼就吓得浑身抖的地步！只因那个小厮的尸体像是被人抽干了，浑身上下瘦的像是皮包骨的干尸，一张脸上只有两颗眼珠子暴瞪着，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

　　　　而这尸体的脖子上，还有两个血窟窿，又大又恶心，险些让陈大人吐了！

　　　　而师大人那几日也秘密通知过他，若是有认识的得道法师，便告诉他，最近丞相府上不太平。由此可见，丞相府上的惨命案肯定不止这么一具，怕是已经持续许久了也未可知。

　　　　从回忆中拉回来，陈大人有些震惊得看向长生。他不由道：“你真是法师？”

　　　　长生柳叶眉一挑：“谁说我是道士？我才不是那些骗钱的臭法师，本半仙乃是活菩提！”

　　　　陈大人怀疑地看着她：“那你会捉鬼吗？”

　　　　长生道：“捉鬼，算命，测风水，本半仙皆可。”

　　　　陈大人道：“当真能捉？”

　　　　长生哼道：“你若不信，便别多问我一句！”

　　　　陈大人想了想，突然便有些犹豫。这几天他知道他的死对头兵部侍郎已经暗自给师大人送了好几个道士，他则因为这段时间忙着调查外国人惨死的案子，一直没空理会这茬。加之手下的人也一直没有回复，所以此事便只好先行搁置在一旁。

　　　　既然眼前这女娥似乎懂点门道，若是将这女娥送到丞相府去看上一看，测上一测也许会被她看出些什么也未可知。

　　　　可就怕师大人会生气，毕竟这桩外国人的案子有些棘手，若是弄不好，那可就是国际刑事案件！

　　　　一边是讨好师丞相升职加薪，一边是外国领事馆日日施压，陈大人发现自己很是两难。

　　　　于是当是时，便见陈大人皱着眉头在长生的牢房内走来走去，一副很苦恼的模样，直晃得长生头晕烦躁。

　　　　忍无可忍，长生终是怒了：“晃什么晃！本半仙需要休息，三更半夜打扰人睡觉不得好死！死秃头！”说完，还从喉咙深处发出了重重的一个哼。

　　　　陈大人瞥着长生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终是跺跺脚，咬牙道：“你当真会抓鬼测风水？”

　　　　长生更怒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要睡觉！休息！”

　　　　眼看小丫头的火就要烧到陈大人头上，陈大人连连摆手从牢房退了出来，重新站在牢房外看着她，道：“等天亮了，我再来寻你。若是你所言乃是当真，我这倒是有门生意要和你合作。”

　　　　长生见陈大人还不走，一双漂亮的杏目快要瞪成玻璃球，怎么看十分诡异！见长生这么一副砍人的样子，陈大人也明白此时和她说再多也说不出什么花儿来，于是也便赶忙缩着脑袋走了。

　　　　而陈大人回到自己府上的第一件事，便是赶忙吩咐下去，让手下去调查长生的过往，看看她究竟是个江湖骗子，还是真的有几分本事。

　　　　此时天色已快要蒙蒙亮。洗漱之后睡在床上的陈大人却仍旧翻来覆去不能寐，半晌，他终究又起了身，叫来管家吩咐：“天一亮就去沈副都统的府上请人来一趟，就说刑部侍郎陈义有要事要和他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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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谈完条件好办事

　　　　这些狱吏们扛着家具断断续续搬进了长生的牢房。陈大人亲自将长生请出牢房，又给她沏了茶聊表道歉，让半仙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和他这等凡人一般见识。

　　　　小丫头本就心比天高心高气傲，此时陈大人这么给自己面子，小丫头便觉得十分畅快，当即昂着脑袋接过陈大人的茶，仰头喝下。

　　　　而也就在小丫头喝茶时，那间牢房便被打扫地清清爽爽，非但没了腐烂桔梗和是死老鼠，还在潮湿的地上铺上了一层深红牡丹厚地毯，以表陈大人诚意。

　　　　自然，除了地毯外，还有红木床，大衣柜，茶几和圆凳，配套完整，相当用心。

　　　　等牢房布置完毕，陈大人这才恭请小丫头入牢房，亲自挽着小丫头的手，让小丫头端坐在床上。

　　　　于是，等长生一张小脸上满是骄傲的开怀后，陈大人这才趁热打铁，真诚恳求：“长生半仙，我手中个案子，不知你接是不接？”

　　　　长生一双杏眸微微眯着：“说来听听。”

　　　　陈大人道：“正是丞相师大人的府上”说及此，他不由靠近长生耳畔，低声道，“有些不干净。”

　　　　长生瞥着陈大人：“自然不干净，否则昨日你身上哪来的血腥味。”

　　　　陈大人连连应是：“正是，正是。您说的太对了！所以还请长生半仙出面解决，以解师大人燃眉之急。”

　　　　长生伸出五个手指，在陈大人眼前晃了晃。

　　　　极其上道的陈大人瞬间就明白了长生的意思，他赶忙道：“五百两银子，好，好，没问题，没问题！”

　　　　长生柳叶眉微挑，不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五十根金条，十两一根，少一两，这生意也便做不成了。”

　　　　陈大人脸色一变：“五十根？！”

　　　　长生睥睨着他，脸上有些讥诮。

　　　　陈大人咬咬牙：“好，好，我应，我应了就是！只是你务必要将师大人家中清理干净，否则这大黄鱼，你可没那么容易赚！”

　　　　长生昂着下巴一派目中无人：“先付钱再办事，这可是我长生的规矩。”

　　　　陈大人虽忿忿，可却无法。当下也便只好忍痛应下。横竖长生这小丫头片子在自己手里，若是她没法除了师大人府上的邪祟，他再想办法弄死她丫的！

　　　　陈大人正准备离开去准备大黄鱼，可突然长生又叫住了他，让陈大人将斜对面牢房内的瘸脚阿七给放了。陈大人瞥了眼对面牢房的阿七，也是，一个残废，啥用没有，放就放了！

　　　　于是这一日，陈大人将整整五十根金条运到了长生家，阿七则还是按照老规矩，将这些金条全都搬到了地窖里去，充实长生的小金库。等金条到位后，陈大人又返到长生身边，和长生约定了去师大人家的时辰。然后，长生又让陈大人拿过纸和笔，亲自写下了需要陈大人准备的东西。

　　　　陈大人拿过这一页宣纸，这便又匆匆离开，准备法事去了。

　　　　当天下午，沈言卿也来到了长生牢房前。

　　　　看着此时如此待遇的牢房，沈言卿不由有些诧异，对长生道：“今日一大早，刑部侍郎陈大人便来寻我，问了一大堆关于你的事。”

　　　　长生此时正坐在茶几前喝着普洱茶，茶雾弥漫中，长生懒洋洋坐着，一张脸颊衬得宛若绝色仙子。

　　　　半晌，她才睁开眼来看向沈言卿：“他自然会去调查我。”

　　　　沈言卿眯了眯眼，等着长生说下去。

　　　　长生道：“他有求于我。”

　　　　沈言卿眼中闪过一道凉意：“难道，是为了师寄衣？”

　　　　长生道：“看来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师寄衣在暗中找法师的事，他多多少少有些耳闻。只是不知为何，沈言卿没来由得不希望长生和师寄衣有所接触，总觉得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

　　　　沈言卿皱了皱眉：“这活你接了？”

　　　　长生道：“付了银子，我自然要接。”

　　　　沈言卿不说话了，一双凤眸沉沉，也不知在想什么。自然，长生也没空理会他的心思。

　　　　喝了两杯浓茶，困意便有些上来了。长生打了哈欠，见沈言卿只是干站着也不说话，于是她也就躺在了床上去，懒得再理会他。

　　　　直到许久，沈言卿突然叹道：“既然陈大人将你安排给师寄衣除邪祟，自然不会再将你枪毙了交给领事馆交差。这件事我和陈大人会处理，等你在丞相府除完了邪祟，直接回家便是。”

　　　　长生困意上来了，她也懒得挺清楚沈言卿说的是什么，只迷迷糊糊得应了一声，便沉入了梦乡。

　　　　沈言卿则继续站在牢房门口打量长生，半晌，他方才默默离去。只是，他心中没来由得又蔓延过一阵荒芜感。可他却不知道，究竟为什么会如此。

　　　　等长生一觉睡醒，整好是傍晚时分。

　　　　陈大人早已准备好了需要准备的东西，还让狱吏们去涿郡的醉仙楼定了一桌好菜。此时陈大人见长生睡醒，赶忙命人服侍她洗漱穿戴，等到长生半仙准备好后，这便亲自护花，带着长生醉仙楼大吃了一顿！

　　　　等一行人吃完了，喝饱了，天也已全黑了。

　　　　醉仙楼门口，陈大人让长生坐入八抬大轿，这便目光凝重地一挥手，沉声道：“去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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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男色遐思

　　　　八抬大轿将长生扛到相府门口时，天色已是渐深。头顶夜空浮着霾，零星几点星光闪现在头顶，一轮弯月飘渺淡淡，被浮云遮挡了大半。

　　　　陈大人亲自恭请长生从轿子上下来，长生也不客气，懒懒散散得攀着陈大人的手，仰头望着大红灯笼中间的这快镀金匾，正是丞相府三字。

　　　　长生眯着眼，沉声道：“你瞧这丞相府，雾霾密布，死气沉沉，此时关着大门，却依旧挡那血腥气不得。”

　　　　陈大人连连道：“半仙说得在理，在理。想必半仙定有法子帮师大人除了那邪祟，好还师大人一个清净。”

　　　　长生只翻了个白眼，并不理他，只是当下便让陈大人上前去敲开丞相府的门。

　　　　片刻，门开。众人鱼贯而入丞相府内，便见整个府邸无比雅致，前院各色珍惜花卉一字排开，让人目不暇接。而院内庭院分布亦是讲究，一瞧便知这个师大人乃是个雅人。

　　　　陈大人带着长生一齐朝着丞相府后宅的芳菲苑而去。据丞相府老管家所知，一个月前正是芳菲苑先出了一桩命案，死状极惨，而从那时候起，每隔五日便总会有一个下人离奇死亡，十分规律。

　　　　而惨死的人多了，宅子自然就变得阴森诡异了。时常便有下人们聚在一起讨论，说在哪个院子哪条回廊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弄得整个丞相府人心惶惶。流言蜚语满地跑，简直是败坏师大人的一世威名！

　　　　长生一边听着陈大人汇报，一边随着陈大人踏入了这芳菲苑中。

　　　　只见此时这院子内，早已摆好了法事阵仗，一张八仙桌上摆满了蜡烛纸钱血糯米，以及，还有一大盆泛着腥气的人血。

　　　　这人血乃是死囚犯身上抽出来的，陈大人将刑部死牢的一个杀人犯拉到空地上，让四五个狱吏将他紧紧压制着，再在他的脉门上划开口子，让他抽血而亡，干脆利落。

　　　　自然，这正是长生让陈大人安排的。

　　　　而八仙桌的旁边，左右各站了四仆四婢，而坐在坐前方的八仙椅上的，却是个十分绝色的男人。

　　　　长生望着师寄衣的那张脸，不由微微一愣。

　　　　暗夜之下，师寄衣一张脸颊白皙若玉，堪堪一瞧竟是冰肌玉骨，让人动情。可偏生一双眼睛十分深谙，眉眼细挑，孤傲又夹着丝丝邪气。

　　　　一个貌美孤傲融合一体的男人。

　　　　长生自诩半仙菩提，在人间走了几千年，什么男色没见过。可如他这般出众的男子，却用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想她向来偏爱白白净净的小白脸，可不知为何，此时此刻长生见着师寄衣，心中竟掠过了一丝鸾动。

　　　　她已经很久没有动情，可此时此刻她见了他，竟有些心动，有些遐思。

　　　　长生半仙漂亮的杏眸已一转，艳色似血的嘴唇不由勾起，似是心中有了主意。

　　　　她走到八仙桌后，然后，看向师寄衣。

　　　　师寄衣手中握着一盏茶，茶中一朵金银花浮浮沉沉，极美。骨节都不甚分明的长指端着茶座一角，看上去真真是好看，优雅。

　　　　抿了口茶，师寄衣将这盏茶递到边上，身边的婢女瞬间就接过茶盏，静候一边。

　　　　师寄衣抬眸，和长生四目相对。

　　　　深邃的眸色中，似隐了一层雾气，丝丝腻腻的冷色不断透出，让长生摸不清师寄衣的心绪。

　　　　可这样的男人，可比大头兵有意思多了，长生嘴角笑得愈深，不由又朝着师寄衣走了一步。

　　　　师寄衣道：“既是法师，那便快些做法，免得误了时辰。”

　　　　长生嬉笑道：“做法不及，我有几个问题想先问你。你先答了我再说。”

　　　　师寄衣眉头微蹙，却回得干净利落：“问。”

　　　　长生道：“你叫什么名字年纪几何，可曾有婚配啊？”

　　　　师寄衣面无表情得打量着长生，长生正待再问府上有几个小妾几个通房丫头，可此话一出一旁的陈大人赶忙一脸惶恐地冲到了长生身边，拉着她的胳膊低声道：“半仙您还是老老实实抓邪祟，怎可在师大人面前如此奔放”

　　　　可不等陈大人说完。师寄衣的嘴角已勾了勾。一个淡淡的笑，瞬间便消失不见。他对陈大人摆摆手，道：“无妨。本官已经许久没有遇到如此有意思的人。”说及此，看下长生，“本官名师寄衣，字贞昀，快到而立之年，至于婚配尚未有过。”

　　　　长生上下打量着师寄衣：“未曾有过？为什么？”

　　　　师寄衣别了开眼：“本官不近女色，不喜床笫之事。”

　　　　长生皱眉：“莫不是断袖？”

　　　　陈大人额头吓出一头汗，师寄衣却面不改色：“亦不喜男色。”

　　　　长生突然又诡笑起来。她看着师寄衣一身月白色长衫风姿绝色，竟就昂着下巴十足娇蛮：“如此，从今日开始，我便是你身边唯一的女色。”

　　　　此话一出，在场人都惊呆！陈大人吓得浑身直哆嗦，下人们吓得白了脸，就连空气之中，都莫名吹起了一阵阴风，吹得长生乱了发髻。

　　　　可只有师寄衣没有什么反应，只淡淡道：“哦？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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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把她轰出去

　　　　长生道：“就凭这世间，只有我能除了你府上的邪祟！”

　　　　师寄衣一双幽深冷眸看向她，半晌，却讥笑起来：“世间能人众多，你如此言说，未免太自负。”

　　　　长生道：“不，我从不自负。”顿了顿，“我只靠能力过活。”

　　　　师寄衣不再看她，微侧脸对陈大人冷冷道：“把她轰出去。”

　　　　此话一出，陈大人和周围众人愈加惶恐，特别是身为推荐人的陈大人更是瑟瑟发抖，双腿控制不住得打起颤来！陈大人心中又气又无可奈何，不由靠近长生的耳畔低声忍怒道：“我的姑奶奶你给我老老实实抓鬼不好吗？你你你做什么要这般”

　　　　长生却不理他，依旧看着师寄衣，阴笑起来：“若是今日不除了你府中邪祟，等到了本月十五，血祭邪祟，介时整个相府，全都活不了。”

　　　　师寄衣眼中雾气更重，脸上并无表情，“陈大人，本官说的话，你没听到吗？”

　　　　长生挑唇，娇笑：“不必麻烦。我可以自己走。还有，”她眸光一转，嬉笑道，“从明日开始，贵府会每日惨死一人。你若是反悔想来寻我，随时奉陪。”

　　　　师寄衣站起身来，朝着芳菲苑门口而去，只是在经过长生身边时，师寄衣在长生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你算是什么东西。”

　　　　长生瞬间转头看向师寄衣，却见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