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笑生死-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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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里城的人都听好了，如果城主格沙赫没有及时悔过，还要一意孤行与这个东土人合谋叛国，大家不要跟着他们做婆驼国的罪人！东土的武皇已经杀了我们的大国师和百名天印教高手，就是想要入侵我们婆驼国。你们难道愿意看着自己的家园遭到武皇的破坏吗？”

　　　　“武皇一旦占领婆驼国，大家全都要做东土人的奴隶。你们难道愿意做东土人的奴隶吗？”

　　　　天印教的弟子齐声高呼：“我们不愿意！我们要起来战斗，保卫自己的家园！”

　　　　布分教高喊：“对，我们要保卫自己的家园，要保卫我们的家人朋友！我们还要对付那些与东土人勾结的卖国贼，谁和望海勾结串通，谁反对天印教，谁就是人民的罪人！”

　　　　“杀东土人！杀望海！我们要保家卫国！”

　　　　不只天印教的人大声高呼，还有许多民众也跟着加入。原来他们还以为是天印教为了抢辛丽达做圣女，才死了那么多人。现在终于知道不是这样，而是东土人想来杀他们的国王，想来占领他们的土地。

　　　　“辛八达，你这个卖国贼，你不得好死！”

　　　　“辛八达，还不快点让这个东土人弃刀投降，难道你还想一错再错吗！”

　　　　听到有民众斥责辛八达，布分教很高兴自己的计谋成功。现在就算格沙赫想要反抗，也不敢动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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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章　这样杀人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命令不了他。天籁”辛八达辩解。

　　　　格沙赫指着望海说：“望海，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弃刀投降，我可以饶辛八达一家不死。但是如果你还是顽固不化继续反抗，我就让人先杀了这个辛八达，再杀了辛丽达，最后杀光辛家的人。不管男女，不管老人小孩，全都因为你而死。难道你一点仁慈之心都没有吗？难道你就忍心让这些人为你而死吗？”

　　　　说了半天也不打，真是啰嗦。

　　　　望海刀尖向前，一步一步走向布分教。这次来的人中，只有这个人的威胁最大。而且浑身散出一阴险狡诈的气息，让人看到即生厌恶。

　　　　看到望海走过来，布分教心中暗喜。刚才他觉望海的防守似乎无懈可击，故意用话激望海。现在看来他的计策已经奏效，年轻不够老的人，果然容易被激怒。

　　　　你不动，我找不到破绽。你现在敢走过来，我不信还找不出你的破绽。杀了那么多护法，得意忘形了。敢主动走过来，就是找死。

　　　　可是，随着望海一步一步走近，布分教眉头越皱越紧。按理来说，他应该可以从望海的移动中找到破绽。可是结果却并非如此，从望海抬脚开始到落脚，他不管从哪个方向攻击望海，现望海都能防住他。

　　　　太奇怪了，怎么可能会这样？

　　　　望海的刀似乎在没有规律的晃动，可就是这样的晃动，配合步伐之下让他的每一步都变得完美。

　　　　是的，完美。每一步都没有破绽，这出了常理。

　　　　布分教每次看到望海抬脚，他就开始想着如何攻击。从左还是从右，从上还是从下，从前还是从后？然而每想完时才觉，望海的刀正好摆在了防守他攻击的地方。

　　　　巧合？不可能。十丈的距离要走那么远，不可能每步都能巧合。

　　　　还在叫嚣的人群渐渐平息，他们看到了最紧张的时刻。布分教气势越来越大，似乎有一股看不见的风，慢慢向四周吹拂。

　　　　布分教在他们的前面，他们看不到布分教的神情。但是就算看不到，他们也感觉到气氛的压抑和凝重。

　　　　望海走得不快，就是普通人闲走的度。

　　　　他走得那么慢，为什么布分教不冲过去杀死他？要是我，过去闪到他侧边一刀砍去，肯定能砍死他。许多人在心里都这么想。这个望海明明并不强，布分教在等什么？等他来到面前再杀吗？

　　　　这些人，全部是刚才跟随护法来过一次的。他们看到望海这样，竟然忘记刚才望海是怎么杀人的了。不是忘记，而是此时的望海和刚才的表现完全就象两个人。

　　　　刚才是凶神恶煞，现在是悠悠闲人。从他身上感觉不到杀气，从他眼睛看不到杀意。虽然举着刀，却让人感觉人畜无害的样子。

　　　　杀了他，快杀了他。只需要一刀就可以杀死他，布分教快出手啊！所有人在心里呐喊。

　　　　布分教的手握着刀柄，一直没有拔刀。随着望海的走近，他的手越抓越紧，自己却浑然不知。他的手心出汗，他的后背出汗，他的脑门出汗。

　　　　他一动不动，随时想要出击。不是他不想动，也不是他不能动，而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动。他不是冲动的人，他擅长算计，喜欢深思熟虑后再出手，总要想清楚各种可能生的情况，想明白可能的后路，有了九层把握才出手。

　　　　对望海他一成把握都没有吗？不是，而是有十成把握。可是他不相信这样的把握，否则那十个护法怎么会死在望海手里？

　　　　十成把握从哪里来？望海不是防守完美吗。

　　　　不，望海的防守完美是布分教想象的。如果按照他的度，应该可以在望海防守之前杀死望海的。如果布分教急于进攻，他就会这样认为。可是他没有急于进攻，而是做出几种不同的攻击姿势，然后就现望海的防守也会随着改变。

　　　　布分教是个想得多的人，这个攻击招式只是想出来还没做出来，望海凭什么能够跟着对应改变防守？虽然望海的改变比他慢，但是细算下去，似乎如果他真进攻的话，最后假如他砍不中望海，自己肯定会被望海砍中。

　　　　越是细想，越觉恐怖。

　　　　他怎么会知道我的想法？他真的知道吗？他的反应那么慢，以我的度，到底能不能砍中他？

　　　　不行，不能再这么等下去，到底攻他哪一边，砍他哪里？还是不行，只要我一想到怎么攻击，他马上就会改变应对。

　　　　我假装攻击他这边，其实是攻击他别的地方。也不行，只要想到他都能感觉到。我不想，到他面前再决定。还是不行，只要我想动，他就会跟着改变。

　　　　到底我要怎么样做，才能避开他的防守！

　　　　痛，钻心的痛。

　　　　布分教被胸口的疼痛拉回现实，他看到望海就在他眼前。

　　　　砍他！布分教第一个念头就是如此。他举刀要砍，却觉控制不住手，挥不动刀。

　　　　疼痛更加剧烈，布分教低头察看，现望海正把刀从他的身体里抽出。

　　　　他什么时候把刀刺入我胸口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布分教眼黑倒地。

　　　　所有人都看呆了，他们不明白到底生了什么事。布分教为什么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任由望海走到面前杀死他。

　　　　为什么？布分教傻了吗？这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布分教吗？

　　　　望海都走到你眼前了，我们闭住呼吸就是在等你拔刀杀死他的时刻。就这么拔刀一砍，就能把望海砍死，你为什么不拔刀！

　　　　如果是我，我肯定已经拔刀杀人了。可是布分教，你为什么不出刀啊。

　　　　你的气势是无比强大，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我们以为你就是要等望海到你跟前送死，可是你为什么不出手啊！

　　　　天印教的人，辛八达，围观的人，除了因为视线阻挡看不到，其余人都看到了望海杀死布分教的全过程。

　　　　就是因为看到了过程，他们才不相信眼前的一幕。

　　　　看到的是事实吗？是。可是他们不愿意相信。

　　　　望海就这样举着刀，一步一步走近布分教。而布分教除了握紧刀柄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做。如果不是大家都感觉到布分教的气势犹在，还真以为布分教是尊石像。

　　　　大家看到望海走到布分教跟前，心想这下子布分教该出手了吧。只需要一刀，就可以把望海的砍下来。

　　　　可是，布分教竟然还是没有动！

　　　　天啊，就算你不出手，你也应该躲啊。如果是我们，我们都知道躲，可是布分教你为什么不躲呀！

　　　　大家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都忘记喊叫。

　　　　布分教就这么傻站在那里，任由刀刺入他的胸膛，连痛都不知道叫喊。

　　　　谁能告诉我们，这到底是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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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章　格沙赫的心思

　　　　杀完布分教，望海开始向辛八达走去。天籁『他当然不会是要去杀辛八达，而是去救辛八达。拿着刀，很无害的样子，一步一步走过去。

　　　　押着辛八达的两个人想要杀死辛八达。可是，布分教已经死了，竟然被这个望海杀死了。怎么办啊，还有谁能够阻挡眼前这个人。

　　　　不，我还是快逃吧，再不逃，就和之前的人那样，全部死在这里。每个天印教的人都这么想，包括押着辛八达的那两个人。他俩的手在抖，想下手杀辛八达，却又在犹豫。

　　　　还是先逃吧，万一因为杀死辛八达而被他盯死，就没法逃了。他俩对视一眼，默契地转身逃走。

　　　　他俩不是最先逃跑的，他们转身的时候，现已经有人在逃跑了。

　　　　之前五百人，都杀不死望海。现在才一百多人，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辛八达看到望海走向他，吓得腿直抖。他不是害怕望海杀他，他选择是正确的，没有背叛望海，所以不怕望海杀他。他是害怕因为望海走过来，押他的两个天印教弟子杀他。

　　　　辛八达不知道身边的两人已经逃跑，他正闭着眼睛等死。

　　　　“他们都逃走了。”

　　　　望海的声音在辛八达耳边响起，辛八达睁开双眼。他左右看看，没有天印教的人。远处，天印教的人已经逃得七七八八。

　　　　呼，辛八达松了口气。

　　　　“你没去追他们？”辛八达脱口而问。

　　　　“他们会轻功的，我追不上。那些不会轻功的，又跑得那么快，我也没必要浪费力气去追他们。”

　　　　“哦，对。望海，谢谢你，你又救了我一次。还救了丽达和辛家，你的恩情我真是无以为报。要不，你看我的女儿或者孙女，谁合你意，我把她嫁给你。”

　　　　“不用。如果我图女色，帮天印教他们不是更好。走吧，回家好好休息，你应该也累了。”

　　　　辛八达摇头说：“不行，我还要找人去通知城主，说布分教已经被你杀死。还要商量后面怎么办，城主会不会帮我与天印教对抗。如果他不出面，我们全家只能去客坡港，然后离开婆驼国。这次杀了天印教这么多人，他们不会善罢干休的。”

　　　　望海突然转头看向远方，一队人马匆匆而来。望海看得清楚，来人就是城主格沙赫。

　　　　“八达，你没有事吧。天印教的人呢？咦，那是布分教！”

　　　　格沙赫先和辛八达打招呼，觉周围没有天印教的人，仔细看时，才现地上躺的人居然是布分教。

　　　　布分教倒在地上，连刀都没拔。难道这个望海那么厉害，布分教连拔刀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杀死了？

　　　　格沙赫重新打量望海。望海第一次和辛八达却城主府拜访时，他没有感觉到望海高手的气势。现在就算看到地上死去的布分教，仍然没有感觉到望海是一个能杀死布分教的人。

　　　　“布分教死了？”格沙赫问道。

　　　　没等望海和辛八达回答，已经有人回答。在格沙赫看到地上的尸体时，他的手下立即过去查验。此时格沙赫问起，手下连忙回答：“回城主，这具尸体确实是布分教。胸前有个刀口，应该是被人用刀捅破心脏而亡。”

　　　　格沙赫心中一动，行望海行礼道：“不知可是望大人将布分教杀死？”

　　　　他行礼，是想让望海知道，他并非是质问，而是咨询。原来他只是当望海为护卫看待，现在行礼意思就是将望海抬高到与他同等地位。

　　　　高手，需要敬重。以强为尊，在哪里都一样。

　　　　“确实是我杀死的。”望海没有什么不敢承认。

　　　　格沙赫没有散礼，仍然行着礼说：“望大人武功高强，在下万分敬佩。不过我还是要说些实话，请望大人不要见怪。”

　　　　“你说。”

　　　　“天印教遍布整个婆驼国，是唯一的大派，上层直属王室所统。虽然在东土折损，仍然有化石高手健在，说不定还有外气高手。望大人一个人，若要应付天印教众多高手，恐怕难以取胜。”

　　　　望海知道格沙赫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于是顺着对方的话问：“城主有何建议？”

　　　　“国王为了给大国师鹏王和百名天印教高手报仇，不惜动战争要远征东土。可是并不是所有人愿意出征。说句良心话，鹏王带着众多高手去东土，岂是怀着善心去的？他们不过是想征服东土。可惜打不过武皇，反而死在东土。”

　　　　“我也不知自己是不是东土人。那人说我口音象东土人，我却一点记忆也没有。”

　　　　“不管望大人是不是东土人，天印教都不会放过望大人。我想，望大人不如联合所有不愿意战争的人，一起对抗天印教。说句汗颜的话，我虽为城主，也只有折铁后期实力。单单一个分教主，足以和我对抗。所以我等虽然不愿意出征，却也不敢公开反抗。”

　　　　“你想让我对付天印教的化石高手？”望海一针见血。他只是失忆，不是失去智慧。

　　　　格沙赫有点尴尬，他确实想利用望海对付天印教，冲在最前面。没想到望海一下子就明白，并婉转说出来。

　　　　“望大人不要误会，我并非想利用望大人。如果望大人能够领导我们，我们才有胆量起来反抗。否则所有反对战争的人就是一片散沙，对天印教无法造成威胁。希望望大人能够救百姓于水火之中。万一望大人恢复记忆，觉自己是东土人，也会因此感到欣慰。你阻止了婆驼国与东土的一场战争，既救了婆驼国的百姓，也救了东土百姓。”

　　　　“既然天印教是王室的门派，你们反抗天印教就是反抗国王，你们不怕失败后诛连九族吗？”

　　　　“只要我们的实力能够抗衡王室，他们就不敢对我们怎么样。最后会和谈，取消出征东土。”

　　　　“这就是你们想要的？”

　　　　格沙赫有点奇怪，难道还想怎样？答道：“是。”

　　　　“这样的话，我帮不了你们。”

　　　　听到望海的回答，格沙赫感觉惊讶。在他认为，望海是应该也是一定会和他们联合的，否则他一个人怎么可能对付得了整个天印教？就算他现在想要逃去客坡港，天印教也不会轻易放过他，让他轻松出海离开。

　　　　“为什么？望大人只有和我们一起，咱们的力量才能够对抗天印教。天印教既有高手人又多。你是高手，我们人多，联合起来不是最好的选择吗？你一个人，恕我说句难听的话，很难活着离开婆驼国。”

　　　　“是吗？我不相信。”

　　　　“就特里城管辖范围，所有天印教聚集起来，说有十万人都不奇怪。特里城我们反战的人一起算下来，并不一定有他们多。我知道你能打，杀几百人都没有问题。但你杀得了万千上万人吗？”

　　　　望海想也不想地回答：“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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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章　辛八达的决定

　　　　能？你既然敢说能？还说得如此坦然如此利落，就好象你真的杀过十万人一样。天籁

　　　　这样的话，格沙赫不相信，他的手下也不相信，辛八达同样不相信。别说十万人，就算给你一万人，排成排让你杀，你也杀不了。

　　　　没有人会相信这样的话，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不过既然望海这样说，格沙赫能怎么说？反驳说不相信？现在是商谈，不是争辩。争辩没有任何意义，只会将事情变得更糟。

　　　　从刚才望海的话里看，似乎只是条件没达到他的要求。那么望海的条件是什么？权利？金钱？还是女人？

　　　　格沙赫带着商量的口气询问：“不知我们要怎么做，望大人你才愿意帮我们？”

　　　　“推翻现在的国王，换个家族当王族。如果城主大人愿意当国王，我一样支持。”

　　　　望海这话出来，让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他们就算敢想，也不敢这样说出来。这样的话传出去，是要诛九族的。

　　　　格沙赫只是想与国王对抗，并非真的想推翻国王，这是两个不同的事。他们这些人之所以要对抗国王，是反对征战东土。只要不出征，矛盾就会消除。他们仍然接受国王的统治，不会再反对国王。

　　　　就是说，他们只是反对出征，不是反对国王。而望海则是反对国王，这是天差地别的想法。

　　　　“望大人，可能你搞错了。国王并不坏，我们不反对他，我们反对的只是征战。”

　　　　“如果国王同意不征战，你们双方是不是合好？”

　　　　“对。”

　　　　“那我呢？国王说不征战可以，你们必须杀了我，你们会怎么办？”

　　　　格沙赫不说话了。如果望海不提出来，有那种情况出现的话，他们还真会牺牲望海，换来他们的胜利。没想到望海早把这一步看穿，真是比布分教还老狐狸。

　　　　“可是，你这样是要和全婆驼国为敌啊。”格沙赫感叹道。

　　　　望海回他道：“哪有那么多为敌。只有被利益驱动的人才愿意拼死搏命。你们先商量，我回去睡一觉。”

　　　　布分教已死，天印教暂时不会再来。望海可以安心睡一觉，看看他们商量得怎么样。未来何去何从，他一点也不着急。

　　　　此次之事，如果辛八达不让他保护辛丽达，他也不会出手。如果他不出手，事情又会往什么样的方向变化？真不可知。

　　　　“城主，请进府详谈。”辛八达诚恳邀请格沙赫进屋。

　　　　格沙赫略微思索便点头同意，带着他的人进辛家。

　　　　丽达的母亲和其他辛家的人一样，一直在门口看着门外的事。望海进来，他们立即避开一丈远。等望海走过，他们又重新看向门外。

　　　　“老爷，你快点把那个望海赶走吧，他会把整个辛家连累的。”丽达的母亲看到辛八达走回来，不顾旁边的城主，先劝说辛八达。

　　　　“城主大人在此，你们不见礼问好，成什么体统！”辛八达怒斥他们。

　　　　这些人被训斥，连忙向格沙赫行礼问好。不过，见完礼后他们继续劝说辛八达，还说望海乱杀人，杀那么多天印教的人，这是想让辛家灭门呀。

　　　　“都给我闭嘴！没看到我要和城主大人商量事情吗！”

　　　　辛八达歉意地对格沙赫笑笑，带着他一起去书房。仆人送上热茶退去，辛八达为格沙赫倒茶。

　　　　“城主大人，你说我现在要怎么办才能保住辛家？”

　　　　格沙赫喝茶思考。现在的情况真的很难办，他一时也没有好主意。半晌才说：“说实在话，我也没有好办法。”

　　　　辛八达叹道：“我也知道难办。如果不是死了护法，说不定还有回转余地。现在别说死了护法，连分教主都死了。恐怕与天印教的仇，是怎么也解不了了。”

　　　　辛八达想到要把家族搬到客坡港去，那里因为与外界交流，天印教的势力没能做到一家独大。就是不知有没有时间让整个辛家撤离。

　　　　格沙赫也叹道：“没想到望海是这样一个人，他太冲动了。”

　　　　辛八达本来还想让格沙赫和其他人联名保辛家，可是想起望海说的话，他心里开始怀疑了。就算格沙赫现在保证，到时候会不会还能坚持？如果国王同意不出征，条件是处理他辛家呢？格沙赫他们会不会为了达成协议，同意国王的要求？或者说是天印教的要求？

　　　　“城主大人，看来我只能暂避客坡港，或者离开婆驼国了。”

　　　　辛八达说这样的话时，忽然明白了望海的意思。其实望海应该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那就是解散天印教。否则，他辛八达就无法再在婆驼国呆得安稳，原来望海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事情的原因，或许并不是丽达，现在辛八达多少已能想到这一点。丽达或许只是个借口，是布分教瓦解城主这些不愿意出征的势力的联盟的突破口。

　　　　如果他投向天印教，也许一切都可以顺利解决。可是投向天印教，他的关系网也就彻底破了。国内的生意从此会没落，只能依靠海商辛家收入会减少很多。

　　　　战争最耗费的不只是人，还有金钱。他投向天印教，必定要向天印教捐献大笔钱财，天印教也会拿他的行为做宣传。

　　　　归根结底，还是他辛八达的势力不够。财力是够了，实力却不足以保住自己的地位。布分教就是看准这一点，捡软柿子下手。

　　　　格沙赫不知道怎么说。如果望海能够站出来和他们联合一起，他还可以说保住辛家。现在望海不同意，他还真没那个能力保住辛家。

　　　　“如果望海能够和我们一起对抗他们，我还敢说保证你们辛家安全。可是现在望海不同意联合，我也没能力对抗天印教的高手。我们这些反出征的人联合起来，只是希望国王看到反对的人多了，考虑一下我们的意见。对不起，八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