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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笑生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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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鄱振刚家传的四十九路长拳，一套拳打下来有四十九路。那才是他需要连续打的拳法，而不是基础拳法。
等沙秋打完一趟拳，鄱振刚学着江湖中人那样抱拳问沙秋：“这位大哥，你刚才打的可是基础拳法？”
沙秋点头道：“你倒是看得明白，想必也是学武之人，这确是基础拳法。”
鄱振刚听到果然是基础拳法，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要连着打，就问沙秋：“可你这基础拳法为什么要连着打？那样的话真正对战根本不行啊。”
沙秋笑道：“你也是好学，钻牛角尖了。我这是江湖卖艺、耍把式的，管他什么对战不对战。能挣两个温饱钱就知足啦。”
鄱振刚又问：“那你到底能打不？”
沙秋感觉这个少年也是个未入江湖又想入江湖的小子，否则怎么能问出这样的话。就说：“遇到打得过我的人，我就不能打。遇到打不过我的人，我就能打。”
鄱振刚一愣，自己也不由笑了。问：“总有个说法吧。比那江湖走镖的镖师如何？”
沙秋想：最普通的镖师其实是趟子手。外面人也称镖师，镖局内人则称跟班、伙计。真正的镖师最少也要开碑初期，沙秋想自己开碑中期实力，应该比得上普通镖师吧。就谦虚回答：“应该能算个普通镖师吧。”
鄱振刚听后高兴道：“那好那好，咱俩来比试比试。你赢了我，我赔你十两银子。我赢了你，说明你技不如我。”
鄱振刚想着自己好歹也是开碑初期接近中期的实力，对付沙秋应该不难。
十两银子？望向远处的酒楼，沙秋想到好久没有吃上顿好的，改善改善也是不错。于是点头答应。
路人看到有人比武，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围过来。
沙秋想到拳脚无眼，万一自己打伤人，这里可是人生地不熟的，被抓进大牢就惨了，身上还有一册净心天经呢。万一被别人打伤，更加不好。于是他说：
“你我无怨无仇，比试可以，却不能使内力。否则拳脚无眼，万一你打伤我，我哪里有钱治伤。”
鄱振刚惊道：“你还有内力？我还以为你没有内力，正打算不能用内力呢。不过你说得对，有内力的话，万一收手不及，对双方都不好。”
鄱振刚也害怕将沙秋打伤，被别人抓住把柄，向州主进谗言对付他爷爷。
沙秋则高兴能有个人和他试手，反正不用内力。于是两人抱拳行礼后，开始比试。
鄱振刚年少气盛，上来就是猛攻猛打。沙秋全部用基础拳法应对，宁愿挨打也不改变。两人你来我往打了百余招，开始是沙秋处下风，后来两人不相上下。
围观的人看到精彩处也是拍手称好。有人认出鄱振刚是东将军的长孙，不时故意说些称赞的话。
两人最终打觉一时难以分出胜负，遂双手罢手。
………………………………
第48章 听消息
沙秋略有收获，鄱振刚打得尽兴。他给了沙秋十两银子，拉着沙秋去风云楼吃酒。沙秋也不客气，跟着他就走。
问起沙秋姓名，沙秋说姓沙，于是鄱振刚叫他沙大哥。
在鄱振刚看来，这个卖艺的大哥年纪只比他大两三岁，武功却与他不相上下，让他打得尽兴，实在难得。想要把沙秋带回家里，两人用上内力再比试一场。
沙秋则通过这场比试，帮助领悟净心天经，将想法付诸行动，得到经验又可以嫌十两银子，真是难得一遇的好事。
两人是各取所需，各有所得，于是双双高兴去吃酒。
风云楼在星州城也算是有名，许多江湖中人来到星州，上风云楼吃酒打探消息是常事。鄱振刚喜欢来这里，主要是这里有说书人说江湖故事。他想知道江湖上生的事，还想知道江湖上传播的消息。
哪个练武的少年不想闯荡江湖？可惜鄱振刚家世不同常人，家里人不让他出江湖闯荡，他就只能在风云楼听听故事、探探消息过瘾。
要听江湖故事最好坐大堂。鄱振刚与沙秋选了个空桌坐好，自有小二认得鄱振刚，殷勤上前询问。两人要了几瓶好酒，还有些荤素菜。
此时有个说书先生正在讲江湖趣事，两人边听边聊，主要是鄱振刚对刚才比试时的一些疑惑。等说书先生讲完，有人打赏五两银子，请说书先生讲个最新的江湖消息。
江湖消息，一般在酒楼客栈这些地方，有四种方式流传。一种是问店小二，当然需要打赏小费。
一种是那些专门买卖消息的人，也叫虫夫。虫夫有时候也兼职店小二或酒保，有时候专门固定在角落的一个桌子，喝着茶或酒等人上门。
第三种就是客人吃喝时谈论，旁边人听到。
第四种就是说书先生以故事、趣闻等形式讲出来。同样只有打赏才有，否则就只有老故事。如果之前说过，说书先生会声明。没听过的人不在意，听过的人考虑要不要打赏。
许多人喜欢听说书先生说，不只那些不是江湖人的人喜欢，一些江湖中人也喜欢。因为说书先生说出来时，不象消息那么干巴巴，而是让人听起来感觉很生动、吸引人。
说书先生此番看到有人打赏听新消息，就说：“此番消息今早说过一回，是关于困龙岛的事，不知客官是否已经听讲？”
那位打赏的富人说：“才来，未曾听过，你只管说。”顺便让小二把赏银拿过去。
说书先生谢过对方，并说先喝口茶润润。好的说书先生能把一条消息故事说得很精彩，却又不完全相同。关键的地方一样，但讲述方法不一样，还有一些铺垫或者旁枝什么的则不完全相同。这样就算是听过一遍的人再听，也会觉得有意思。
惊木敲击，说书先生开始说书：“话说星州虎州各有一条河，这两条河中间有块明珠叫鸿湖。鸿湖水美鱼肥，一头连着星州点星河，一头连着虎州黄纹河。两河往来船只，均受鸿湖上的困龙岛管辖。”
“困龙岛乃鸿湖水上人家蒋家的祖传基业，水兵水将不计其数。这些人，个个行船如骑马，下水可抓龙。不管你多大能耐，但凡入了水，没人能打得过他们。江湖人称困龙水王。我看到有人笑了，不错，还有个名号叫困龙水霸。”
这时真有人笑出声来。鄱振刚也和沙秋举杯示意，边喝边说：“本来就是水霸，什么水王，屁！”
“为什么那样叫呢？皆因那两河一湖的船只，过往皆要向他们交锐。奈何大家水里功夫不如他们，只好乖乖把税钱奉上。从此，凡是从这些水路的船家，个个心里都是敢怒不敢言。然而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善恶到头终有报。那困龙岛果然遭来劫数……”
说书先生吊了吊胃口，喝口茶才继续说：“那困龙岛岛主死了！”他这么突然丢出个结果，也和早上说的不一样。就用突然来勾听众的胃口，然后听他慢慢解说。
“哎哟，他怎么死？”
“此事可真？他死了，这鸿湖船税是否不用再交？”
“想得美，他还有四个儿子呢？个个如水里蛟龙。还困龙岛？他们自己就是恶龙。”
一些才知道的人议论纷纷。鄱振刚也是一愣，手中筷子停在菜上，说道：“困龙岛岛主死了？八臂擒龙手蒋辽死了？这确算件大事，幸好今天过来，否则错过了消息。”
其实东将军府是有情报的，不过没让鄱振刚看而已。
说书人继续说蒋辽死之事，把各种猜测描绘得淋漓尽致，仿佛他亲眼所见一般。说定然是有人请了摘星楼的人来刺杀，否则就算是长华派高手前来，也不一定能够杀得了蒋辽。
鄱振刚奇怪沙秋怎么不惊讶困龙岛岛主死的消息，沙秋说行走江湖多年，死伤之事看得多，也不足为奇。所谓一山更比一山高，能人之外有能人。
鄱振刚点头，说道：“沙大哥说得对，我父亲也常如此告诫。不过那个蒋辽，还真有可能是摘星楼的人杀。除了他们，别人还真没本事潜上困龙岛。”
沙秋听后奇怪，心想：有什么难的？我不是就上去过吗？就问：“上困龙岛很难吗？”
鄱振刚四下看了看才说：“当然难，不瞒你说，咱们州主曾经就想打下困龙岛。这些武林门派不把官府当回事，还私自设卡收税。可是几次想派人潜上困龙岛，都被现。那湖面广阔没有遮挡，陌生船根本无法靠近。”
沙秋心里一动：“那晚上也不可以吗？”
“不行，晚上他们也有放哨。眼睛贼尖，也不知他们是怎么现的。不过距离就没有白天看得那么远。但困龙岛四周都有这样的瞭望哨。”
沙秋这才惊觉，那个蒋辽骗了他，说什么根本不当一回事，其实应该是瞭望哨早得到消息，故意放他和楚霓菲上岛。这个老奸巨滑的狐狸，死得好！
又一想，那为何东鸫能够瞒过困龙岛的人上岛离岛？于是问鄱振刚：“那你们没试过潜在水里上岛？”
鄱振刚对沙秋竖起大拇指道：“沙大哥果然跑江湖的，能够想到这个。我们试过，还是被现。就拿根管子伸出水面呼气，人在水里游。虽说是可以上岸，只是上岸后被现。他们有暗哨在岸边，配合巡逻很快就把上岸的人抓住。”
“还有暗哨？困龙岛如此大，他有多少人手埋伏暗哨？”沙秋细算一下，觉得似乎不可能，于是问鄱振刚。
鄱振刚只是知道大概，并不懂详情，只好说：“那我可不清楚。只听说岛上住的人，不论男女老少，都要参与全岛防务，也不知真假。”
………………………………
第49章 心系小师妹
沙秋又问：“有没有多派些人手去试？总应该有防守不到的地方吧？”
“大哥，你当水里好手有很多吗？离近了潜会被现，离远了潜又不容易。据说困龙岛的人听得懂水响，如果游泳的人声音大，他们老远就能听见。州主害怕损失更多水里好手，最终还是放弃。”
沙秋觉得鄱振刚没必要骗他，就算是有点夸大，也不能否定困龙岛防守严密的实情。否则那么多人想动困龙岛，为何一直没有成功。
于是心里对东鸫的身份又有怀疑，她是怎么潜上岛的？她藏的船为什么没被现？听到鄱振刚说的摘星楼，那东鸫会不会与摘星楼有关？
沙秋没听说过摘星楼，于是问鄱振刚摘星楼是什么地方。这才从鄱振刚嘴里得知，摘星楼是个杀手组织。专门干杀人的买卖，只问价钱不问原由。
能杀则收钱，不能杀则不接买卖。什么人不能杀？比如说州主，摘星楼就不敢杀。
杀手，是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职业。就算是许多成名高手，也会对杀手有所顾忌。杀手不一定比你厉害，但却有可能杀得死你。因为有心算无心，你在明，他们在暗。
杀手？东鸫是杀手？有那么漂亮的杀手吗？想到东鸫笑他是呆子的样子，沙秋不相信东鸫是杀手。可是忽然又想到东鸫能够一剑杀死阿六，那她是杀手的可能性又增加。
她如果是杀手？会和我在一起吗？难道她要杀我？不会，否则她有很多机会下手。她的目的是武帝古墓？更加不可能，遇到我之前我根本不知道要去武帝古墓。
再说，如果她是杀手，早在古墓里面拿到净心天经时就可以把我们全杀死，她自己独吞。
或者出古墓后罗杰要分拆净心天经时，她也可以下手。可她都没有那样做，还来救罗杰，把她的第四册给我。
不，东鸫肯定不是杀手。她只是有些特别本领是我们不知道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不想告诉我们并不奇怪，谁不想保留一些救命的手段？
说书先生说完，那个富人又问还有没有新消息故事，有的话就再赏。说书先生说还有一个，昨天已经说过，是关于罗天派的。
那个富人不知道罗天派，说一个不知名的小门派，不听也罢。困龙岛不仅在江湖上有名，就算在商人中也是有名的。罗天派，富人既然不知道，就不想听了。
可是沙秋听到“罗天派”这三个字，心里就想知道曾经的门派生了什么事。于是打赏五两银子，想听听罗天派的消息。他不知道该打赏多少，看到富人打赏五两，他也只能跟着打赏五两。
待到取银子打赏时，鄱振刚阻止沙秋拿银子，他抢着把五两银子扔给小二拿去赏说书先生。
鄱振刚很好奇地打量沙秋，刚才困龙岛那么有名的事，这个卖艺的大哥都不动声色。没想到一个不出名的罗天派，他却要听，难不成此人与罗天派有关？
罗天派在星州只是个小门派，别人没听说过不奇怪。就象鄱振刚，说不定他以前听人提过，可是因为不出名，所以他现在根本不记得有个罗天派。
沙秋拿起酒杯喝酒，掩盖内心的不平静。觉想要控制抖的手有点难，他迅喝一口后，把酒杯放好，转过头听说书先生讲罗天派的事。
这件事说书先生从化天书开始说起，讲述了化天书之前的行事邪异，为练刀法找人比武，为此杀了不少人。再说到化天书杀死归大侠全家，连婴儿的不放过，罪大恶极。长华派因此江湖令通缉化天书。
这才引出罗天派的赵木。说到赵木夺得掌门之位时，长华派率众高手来到罗天派。长华派想带赵木回长华派，赵木则断绝与沙秋的师徒关系，退出罗天派并自尽。导致徒弟沙秋和另外三位师兄弟第二天失踪。
原本与沙秋相好的罗天派掌门穆轲之女穆婉婉于一个月前偷跑下山，要寻找心上人沙秋。如今罗天派的弟子遍寻江湖不见穆婉婉踪影，于是下江湖令，找到穆婉婉者赏黄金五十两。
哇，五十两黄金。这个数目一说出来，整层楼的人都惊叫起来。然后嗡嗡声四处响起，大家纷纷议论。
这个穆婉婉听说貌似天仙、温柔痴情，五十两黄金，绝对值。
你们这些人，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沙秋心里气愤，手反而不抖了。拿起酒杯，将余酒一饮而尽。
长华派欺人太甚你们不说，我师傅赵木被长华派逼死你们不说，穆婉婉独自出江湖有危险你们不关心。你们只关心五十两黄金，只关心她长得有多漂亮，你们这些人存的都是什么心思！如果是你们的亲人、爱人如此，你们还会这样吗？
沙秋抓起酒瓶，仰头即倒。酒如流水般注入他的口里，咕噜咕噜没几下就喝个底朝天。他把酒瓶重重放在桌上，想要大声长啸却不适合。
鄱振刚看出异样，问道：“沙大哥，你？”
沙秋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鄱振刚拍了下桌子，可惜没人注意。大家都在谈论穆婉婉到底长得如何，漂不漂亮，有多漂亮。会不会遇险，英雄救美会不会得到她的芳心。
鄱振刚并不管别人如何，他说：“哼，长华派实在可恶，仗着大派欺压小派。化天书的事，与赵木师傅何干？就算他俩是结拜兄弟，可是事情并不是他干的，岂能如此将他逼死。”
沙秋不由感动，终于有人看到不公了。他回应说：“不错，那个长华派欺人太甚，我誓要为师傅讨回公道！”
鄱振刚摇头说：“沙大哥，我佩服你。不过我还是要说，你如今孤身一人，想要讨公道。难！除非……”
“除非什么？”
鄱振刚拿起另一瓶酒，边为沙秋倒酒边说：“除非你投靠我们州主。州主广纳贤才，喜交天下英雄豪杰。沙大哥可借助州主之势，一起对付长华派。州主府难进，我却可以为沙大哥引见。”
鄱振刚端起酒杯，虚空对敬沙秋：“饮圣。”
两人举杯对饮。
鄱振刚喝完继续说：“沙大哥你一人之力，难撼实力强大、高手如云的长华派。那长华派一直想和州主做对，州主处处忍让实为百姓着想。你若投靠州主，可得上等武功，可得名师指点。有朝一日长华派与州主对决，你正好可以为你师傅报仇。”
沙秋默默地听着，心里想：原来你也是有目的的。再一想，以鄱振刚之前的表现，也有可能是真心为他好。
鄱振刚看到沙秋不言语，也不再相劝。两人吃喝完毕，沙秋打了酒进葫芦，与鄱振刚分手告辞。鄱振刚想邀他去府上作客，无奈沙秋要赶去飞雁山，没有答应。
现在沙秋着急想着去看罗杰是否安然脱身，其他人有没有在飞雁山等候。一路去时顺便寻找穆婉婉，见到罗杰他们后就继续寻找穆婉婉。
………………………………
第50章 我欲乘风去
入秋，叶黄风吹落。
接近星州与全州的边境时，看到风吹起落叶在天上飞舞，沙秋突然感觉时间过得真快。
离开罗天派竟然已经有一年多，沙秋感叹。或许是秋天容易伤感，他想到穆婉婉什么都不懂就下山找他，万一遇到什么危险，让他今生何安？
远处的山林，秋叶满山红。红的、深红的、黄的、橙的、褐的，浓淡相抹、层次起伏。一阵风吹过，仿佛有生命一般舞动变化。
赶路走得累，沙秋便进林中休息。习武之人有个好处，就算是秋冬到来，也不需要象普通人一样多穿衣服。
沙秋手中多了把剑，是鄱振刚送的。
你可以说他懂情义重细节，也可以说他会笼络人心。待沙秋排队出城，交回入城牌时，鄱振刚匆匆赶来，硬是将这把剑塞到沙秋手里。
相识一场、言谈甚欢，你拿也得拿，不拿也要拿。莫非你看不起我，不给我面子？鄱振刚这人年纪不大，却已经有名门将后的风范。
有守卫认得鄱振刚的，小声议论。有出入城认得鄱振刚的，同样看热闹议论。什么要是我，我马上收下。什么这样推辞，岂不是看不起东将军？如此等等话语下，沙秋收下此剑。
鄱振刚说了，这又不是贵重宝剑，只与你防身用，又不求你什么，何必不给情面？
沙秋看到确实只是把普通稍好的剑，这才收下。后来想想，沙秋也觉得自己矫情。自己又不是纵横江湖的武林高手，人家会用宝剑来笼络你？
往好处想不是更好吗，何苦自寻烦恼。说不定鄱振刚就是看他银子不多，需要兵器防身，才回去拿把兵器给他防身而已。对于东将军府来说，这样一把普通的剑，也不算个事吧。
沙秋找了个地方躺下。有大树有大石，避风挡阴，不知不觉竟然睡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打斗声传来，惊醒沙秋。他连忙伏身藏好，没两下功夫，打斗的人已经到了旁边。
沙秋凝神静气偷偷看去，只见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黑衣人正在追杀一个紫衣女子。那女子身材苗条，戴着面纱，看不清长相。
“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黑衣人举刀砍向紫衣女子。
紫衣女人不是对手，只有招架之功。她边打边质问：“原来是你们黑刀参与此事，怪不得归君树一家的刀口象化天刀法。我阴阙宫与你们黑刀素无恩怨，为何要插手阴阙宫的事，还要置我于死地！”
黑衣人怪笑道：“区区一个归君树，用不着我们黑刀出手。我们黑刀也不是故意要与你们阴阙宫为难，不过你想将归君树全家死亡的真相传回去，那就由不得你了。”
“阴阙宫和黑刀井水不犯河水，难道你以为我们阴阙宫是好欺负的、怕你不成！日后动起手，我看你们黑刀在江湖上还有没有那么方便。”
“只要没人知道你死在我手里，又有什么好怕的？”
黑刀说到这里，手中的刀越来越快。
沙秋看到他的刀法时而飘忽不定、时而沉稳厚重十分怪异，让人防不胜防。紫衣女子没有用兵器，多次险象环生。
最终紫衣女子在躲过刀锋，闪到黑刀背后时，反被黑刀反手一掌击中。她站立不稳，后退两步倒在地上。
黑刀上前要下杀手，说道：“我说过，你逃不掉的。”
沙秋看到此时紫衣女子性命攸关，黑衣人又背对着他，遂运起“乘风诀”，悄无声息地飘向黑衣人。
紫衣女子看到石头后面突然飘出个人，竟然没有惊讶，反而配合地说道：“我很奇怪，你们是怎么现我的。”
黑刀说：“很简单，我一直守在归家。”
“可是，杀了我，阴阙宫还是派人来追查，迟早查到你们头上。”
“不可能。你不是没有觉吗？如果不是你一直在暗中监视长华派，又怎么会现我，联想到我们黑刀呢？”
紫衣女子突然跃起，双掌一前一后同时攻黑衣人。那黑衣人得意地笑说：“早知道你故意说话，就是想让我放松警惕。你却不知，我是将计就计。”
黑衣人的刀被紫衣女子避过，但也让紫衣女子的前掌无法攻击。然后他出掌对向紫衣女子的后掌，要用强大的内力将她震死。
沙秋因紫衣女子说话争取到时间飘到黑衣人身后，又有紫衣女子拼死出手吸引黑衣人，才没有被黑衣人现。
他本想用化罗拳攻击，却在出手时变拳为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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