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笑生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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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都在小声议论，有的声音已经可以被沙秋听到。但他们并不在意，又或象是故意让沙秋听到一样。

　　　　“看，又一个要钱不要命的。”

　　　　“在江湖上混不下去，以为可以来这里捡便宜。”

　　　　“不知实力如何，什么级别。”

　　　　“我看不行。你没看他那把剑，二两银的普通货。”

　　　　“什么人都想来，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沙秋现，说这些话的人，基本上穿着华贵。而那些穿着普通的人，只是冷冷地看他一眼而已。或者根本不理会。

　　　　那些穿着不凡的人，应该是富贵人家权贵家族。穿着普通的人，则是想通过武院得到官职的寻常百姓人家。

　　　　生死擂台很好找，沿着主道一直走到底就是。墙高五丈，上面有岗哨。边长三十丈，如同一个小型城寨。

　　　　沙秋找到管事，两人相互确认相关事宜。不得隐瞒真实实力，否则立即处死。沙秋同意参加生死斗并不许反悔。在契约上按下手印后，沙秋被带到后面，然后从铁门进入地下。

　　　　沙秋要在地牢中住上三天，适应后才可以参加生死斗。

　　　　地牢是什么，是关押参加生死擂台的死囚、恶犯的地方。象沙秋这种江湖上混的人想要参加生死斗，和死囚一样待遇。

　　　　不过这里的囚犯吃得比在监狱好，而且是一人一间牢房。他们没有被穿琵琶骨、下封穴针，牢房的铁门根本困不住他们。可是却没有人敢反抗逃走，因为都被喂过毒药。三天不吃解药，他们就会肠穿肚烂而亡。

　　　　沙秋他们江湖上来的人没有吃毒药，否则谁也不愿意来。

　　　　他们的地牢与囚犯的地牢分开，两边不相通，分别从不同的地方进入。防止有人在此劫牢救囚犯。

　　　　地牢又暗又闷。沙秋走去自己的牢房时，旁边牢房里的人根本不关心他。这些人同样戴着面具，和沙秋一样来自江湖上习武之人。沙秋一路经过，现他们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练功，没有人做别的事。

　　　　在地牢呆了没多久，沙秋便感觉心里变得烦躁压抑。为了平静心绪，他盘坐练功，尽量不去想这里是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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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昭慕阳

　　　　生死斗每天一场或两场，均安排在下午。网时辰将近之时，沙秋觉竟然能够听到上面的声音。那是观战的人6续入场，脚步声、谈论声，有些模糊有些清晰地传入地牢。

　　　　这些声音应该是通过通气孔传下来的，沙秋想。等没有脚步声的时候，开始有人在叫喊：“出来，出来，出来！”甚至还有人用东西在敲地面，配合着叫喊的节奏。

　　　　这些声音涌入沙秋耳朵，让沙秋突然莫名的紧张。他惊讶地觉，自己的内心竟然生出一丝害怕。

　　　　沙秋经过多次生死，抢功法，逃脱驼背王，救紫兰面对黑刀，与周仓拼命。这些经历让他原以为没有什么可以再使他害怕。

　　　　可是此时被关在地牢中，听着头顶观战人的叫喊，感觉那些人仿佛是在喊着处决他。而他要面对未知的命运。未来是生是死，需要等待。就是这样的等待在煎熬他，让他生出害怕的感觉，让他冒出要退出生死斗的想法。

　　　　三天后我为怎样？沙秋此刻开始明白为什么要把他关在地牢，为什么要三天后才让他上场。就是要给沙秋施加这种无形的压力、等待的煎熬。

　　　　如果不在地牢不被关押，可以选择逃或者可以选择战死。此刻却不行。地牢的环境增加了这种无形的压力，三天等待消耗他的意志。

　　　　如果不赶紧调节，要么会在等待煎熬中崩溃，要么会在决斗时没有状态。

　　　　压力同时也是机会，在巨大压力下成长，会让人生蜕变。化天书就是如此，面对生死之间的压力快提升实力。

　　　　生死斗是压力，现在这样的情况同样是压力。

　　　　练功、练剑、练拳，沙秋将自己深入武功当中，忘记周围的一切。

　　　　三天后，沙秋即将上场。

　　　　“天啊，看那不是州主吗？今天怎么回事？州主竟然要来观战。”

　　　　“听说今天上场的外来人是折铁初期高手。”

　　　　“今天这个折铁初期高手是外来的？”

　　　　“对。那些江湖上来的人多是断木和开碑实力，不知为何此次有位折铁初期的人居然来参加生死斗。我看州主应该是这个原因才来观战的。”

　　　　“有可能。折铁初期，那么强的实力在江湖上也算是有名气的人物，怎么会来生死斗？”

　　　　“谁知道。据说此人很年青，不比那些五大公子五大少侠差。”

　　　　“哼，你们不懂不要乱说。闵公子此次参战，就是要宰杀这个人的。以前就算有折铁实力的对手，也是囚犯。这次是江湖人进来，闵公子肯定要让他有来无回，扬我星州武院的威风。”

　　　　“闵公子算什么，昭公子才厉害。我们昭公子此战必胜！”

　　　　听到上面这些人的议论，沙秋才知道他竟然是为数不多的外来折铁高手之一。想想确实如此，拥有折铁实力，在江湖上闯荡不用多久就可以闯出名号，谁会来这里生死斗？

　　　　脚步声传来，守卫打开牢门。沙秋抓起剑，跟对方出去。走的是另外一条道，直接通到生死擂台。

　　　　“出来，出来，出来！”叫喊声敲打声有节奏的响起，如同战鼔在敲击。看到通道前面的亮光，沙秋冒出想要冲出去的冲动。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关在笼里的猛兽会无比凶残，此刻他就如同出笼的猛兽一样，强烈地要打倒一切，不愿再被囚困。

　　　　走出通道，沙秋眼睛缩紧。从昏暗的地牢出来，终于呼吸到自由的气息和宽阔的空间。地牢在地下，空间又小，太过沉重和压抑。

　　　　生死擂台其实是个比武场，边长十丈，方形。四周是三丈高的铁栅栏。这些铁栅栏挡不住高手的轻功，却可以让想逃出去的人无法直接逃走。

　　　　周围看台呈阶梯一样一层比一层高，最高层就是从外面看的五丈高的墙顶。墙顶上是守卫，每个人都配有强弓。想逃跑的人只要跃上三丈高的铁栅栏，立刻会被射成刺猬。

　　　　主看台上，几顶罗伞。正中最大最华丽的罗伞下，一位六十多岁的庄严男人端坐大椅。正是星州州主子包怀。

　　　　沙秋不认识子包怀，但却可以猜测。

　　　　主持拿来一个竹筒，让沙秋抽签。但凡想要和他生死斗的人，如果人多就采取抽签形式。沙秋现竹筒里居然有十支签，没想到那么多人想和他决斗。

　　　　沙秋看着看台，终于现那日在春兰院遇到的闵公子，还有他身边的杨珊媚。此刻杨珊媚恢复女子打扮，很是英姿飒爽，不时有人将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杨珊媚，希望你有签在竹筒里，我多么希望能够抽到。不然的话，投到闵公子也可以。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要让你们看看，是你强还是我强。

　　　　沙秋抽出一支签给主持，主持接过后宣布：“三号签，上场生死斗！”

　　　　“三号签，是我！哈哈哈哈，我的大刀终于可以杀人了！”一个粗犷的笑声响彻上空。

　　　　众人看去，只见一人从看台上跃下，直接来到生死场的入口。他把自己手中的签扔给守卫验证，高兴地走进生死场。

　　　　“是昭慕阳！”

　　　　“完了，他进场，那个家伙肯定会被劈成两半。”

　　　　“说得对。他的沙风刀法，不把敌人劈开停不下来。”

　　　　“生死擂台打了十三场，全胜。他的对手不是被劈成两半就是被砍成两截，刀法凶残。”

　　　　“伏令城城主的孙子，曾经以折铁初期斩杀折铁中期高手，星州武院排名前十，我看十招内解决战斗。”

　　　　“我赌八招。”

　　　　“我赌五招。”

　　　　看着进场的昭慕阳，听着场外的议论，沙秋感觉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反而是走到他对面的昭慕阳，没有带给他压力。

　　　　入口的门关上，主持在铁栅栏外宣布开始。

　　　　沙秋没有马上拔剑，只是握紧剑柄，随时出剑。他打算先防守，看清楚对方路数再反击。

　　　　昭慕阳没有看沙秋，仿佛沙秋只是只无害的绵羊。他依恋地看着手中的刀，喃喃自语地跟刀说着话。

　　　　“刀啊刀，你说你饥渴难耐，如今是时候出来捕食了。”

　　　　昭慕阳缓缓拉出宝刀，冷酷的气势随着刀出鞘，向沙秋逼去。

　　　　果然好强，不能让他的气势继续攀升。沙秋决定改变策略，抢先进攻阻止昭慕阳的气势。他知道等昭慕阳拔出刀，气势定会攀升到最大高度。那个时候对沙秋的压力最大，对沙秋的伤害也最强。

　　　　锵，沙秋的剑鞘往后飞射，长剑出鞘。

　　　　昭慕阳似乎早料到沙秋会抢攻打断他的节奏，在沙秋出剑的同时，他的刀抢先出完。

　　　　刀出，鞘弃，人进。

　　　　刀光闪闪如亮银白沙，刀风呼呼挟风作攻。沙风刀法，昭家绝学。刀法使出，如狂风带沙，让人睁不开眼，挡不住沙。

　　　　快。身法虽然没有沙秋快，但刀比沙秋快。

　　　　沙秋本想抢攻，却被反抢攻。只见那昭慕阳攻来时，如风沙满天，避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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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狂沙满天

　　　　这是套打法刚猛的刀法，如同化天书划天刀法一样。一旦使出，以攻代守不死不休。

　　　　“哼，想在昭公子面前抢攻，真是痴心妄想。”

　　　　“那是。越是抢攻，死得越早。我看他一招都挡不下来。”

　　　　“沙风刀法，如风沙迷人眼，想找出破绽，根本不可能。”

　　　　不可能？沙秋心想，如果我没尝过划天刀法，确实不可能。可惜我不但学会划天刀法，还学过净心天经。所以，我能找到破绽。就在这里！

　　　　沙秋长剑从刀光中递出，刺进他看到的风眼，那里就是破绽。

　　　　可是沙秋觉昭慕阳根本没有回防，反而露出胜利的讥笑。他心生感应，乘风诀施出。剑招不变，身体却诡异地扭动。

　　　　嘶，沙秋的衣服被划破，左胸到下腹出现一道伤口。

　　　　沙秋感觉自己的剑击在空处，忙抽剑后退。又是一道刀法在身前划过，他手腕急抖。剑身与昭慕阳的刀身擦身而过，出锵的刺耳声响。

　　　　好悬，差点丢了性命。沙秋退出刀光包围，背后生出冷汗。

　　　　“躲得倒挺快。看你能躲过我几招！”昭慕阳狞笑着，大眼凶狠地盯着沙秋，手中刀追向对方。

　　　　观战的人遗憾地感叹，称沙秋好运，竟然躲过昭慕阳的刀。

　　　　“如果不是运气好，第一招就被昭公子劈成两半。”

　　　　“我看是昭公子不想他死得那么快，没有乐趣。昭公子在耍他玩呢。”

　　　　沙秋全然听不到别人的嘲讽，他边退边思量对策。那个风眼竟然不是破绽。如果不是及时现昭慕阳的笑，心生险兆感应，还真的被他一招劈死。

　　　　昭慕阳倒是不知道自己自信的笑容，反而救了沙秋一命。

　　　　沙风刀法果然厉害。刀风不只迷眼，还利用假象诈骗对手上当。不能小瞧它，以为学过划天刀法和净心天经拆解就不以为然。

　　　　沙秋不再进攻。沙风刀法再厉害，却因为依靠刀风，反而被乘风诀利用。他边躲边刺剑试探，企图找出对方破绽在哪里。

　　　　“不用枉费心机试探，我这沙风刀法没有破绽。拖得越久，你死得越惨。”昭慕阳看穿沙秋的意图，再度讥笑沙秋。

　　　　场外观众也在叫喊：“杀啊，冲上去！躲什么，怕死就不要上场！”

　　　　“笨蛋。沙风刀法攻得越久，刀势就越厉害。到时你就不是被劈成两半，而是四块、八块！”

　　　　“没意思，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连囚犯都不如。那些囚犯还敢反击，这江湖混饭吃的家伙连反击都不敢。常说江湖鼠辈，果然如此。”

　　　　沙秋全心应对，听不到场外的嘲笑。他们不知道，沙秋正在尝试一种新方法。这个新方法拜地牢所赐，通过净心天经的某些话领悟得出。沙秋不知道对不对，此时在昭慕阳的刀势压力下，正好尝试。

　　　　生死之间的压力是压力，地牢环境压力是压力，那么此时处于下风同样是压力。

　　　　沙秋是在退，是在躲，但都是有目的的。他要在压力和死亡线中淬炼自己。

　　　　就象是竹子，压得越弯，反弹力量就越大。只要沙秋掌握好这个度，自己不被压断，那么他积蓄的力量就越大，反击就更强。

　　　　情况果然和昭慕阳说的那样，越来越对沙秋不利。刀风越积越多，已经可以将沙秋的后路阻断。乘风诀在狂乱的刀风中开始愈难控制，有几次还傻傻地迎向昭慕阳的刀口。

　　　　“你的身法确实不错，可惜已经被我看穿。想借我的风势？想得倒挺美。我成全你，让你死在我的绝招狂沙满天之下，死得其所！”

　　　　昭慕阳仍然狞笑着说话。他的刀势已经积蓄完成，足够施展出狂沙满天。此招一出，没人能挡，无处可逃。对手只看到周围全是刀光刀影，连头顶也是如此。

　　　　观战的人听到昭慕阳要用狂沙满天，兴奋地叫起来。特别是有些女子，尖叫声更让周围的人兴奋。

　　　　“狂沙满天，昭慕阳竟然要用狂沙满天，今日果然不白来。”

　　　　“那家伙也算不错，硬撑到昭慕阳用狂沙满天的绝招。可惜……”

　　　　“确实可惜。狂沙满天一出，以昭慕阳的实力，最少要把他砍成地十八块。”

　　　　“你见过？”

　　　　“我没见过，只是听说。在这里，还没人配让昭公子使出狂沙满天飞。那家伙如果不是轻功太好，昭公子根本不用狂沙满天就可将他斩杀。”

　　　　“江湖传言，昭家的沙风刀法最厉害就是这招狂沙满天。练到极致，可以将对手砍成无数肉块，看不出人形。”

　　　　“如此说来，今天果然幸运，可以看到这招狂沙满天。就是不知道被砍成十八块的人肉，会是什么样。”

　　　　“真是期待啊。”

　　　　“拭目以待，拭目以待！”

　　　　这些话沙秋根本没时间听，他身上的衣裳已变褴褛，刀伤不知有多少处。身上有伤口，手臂、脚上、背后同样有刀口。这些刀口有深有浅，血不时渗出挂满身体，样子十分吓人。

　　　　昭慕阳的刀舞得得心应手，一个呼吸就给沙秋造成一道伤害。在观战的人看来，这根本是存心想要虐杀。只有昭慕阳知道，对方的轻功身法虽然被他干扰，却仍然能在最后关头控制回去。而且随着出刀加快，与对方剑身的接触也增多。

　　　　这个人的剑法不错且怪异，换作别人，剑早被他砍断。可是此人的剑总是在触碰刀口的时候偏转，擦着刀身而过。

　　　　可惜，那又能如何？我狂沙满天一出，任你天大能耐，也只能变成肉块。所以，你还是甘心受死吧！

　　　　昭慕阳内心大喊，狂沙满天使出。

　　　　到处都是刀光，如同一道道银沙风暴刮向沙秋。

　　　　防守最严密的地方，通常就是弱点所在。因为那里是弱点，所以需要来回防守。

　　　　在经过多次试探后，沙秋认为昭慕阳的沙风刀法同样如此。只是昭慕阳利用刀风扰眼，掩盖了一些痕迹。

　　　　沙秋并没有看出来，而是试探后推算出来。他知道此刻已经处于昭慕阳精心编制的刀网中心，无处可躲。唯有拼死一击，才有最后的生机。

　　　　沙秋的剑是故意触碰昭慕阳的刀的，用来寻找对方刀的真正轨迹。这样做风险很大，却不得不如此。否则光凭眼睛，根本无法找出对方破绽在哪里。

　　　　好在沙秋学过净心天经的拆解之法，否则今日定会死在生死擂台。

　　　　一步、两步、三步，就是此刻！沙秋长剑如虹，抛弃任何防守，直刺前方一片刀光之中。那里是刀风最强之处，剑却在刀风持续的瞬间准确找到缝隙，长驱直入。

　　　　生死全凭此剑。

　　　　观战的人看不出，昭慕阳却现沙秋刺进来的一剑。而且沙秋身体腾空，与剑身成一条直线，正好避过他拦腰挥斩的刀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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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闵良

　　　　沙秋的长剑准确无误地刺穿昭慕阳的心，昭慕阳怒瞪双眼死不瞑目。他不相信自己会被打败，更不相信自己会被杀死。

　　　　沙秋从昭慕阳头顶翻过，顺手抽出插在他胸口的剑。

　　　　沙秋落地，昭慕阳倒地。

　　　　没有人愿意相信这一幕，所以整个生死擂台都没有人出声音。主持回过神来，大声宣布：“生死斗结束，昭慕阳败，身亡！”

　　　　“不，这不可能！”有个女子不愿意相信。她仰慕崇拜昭慕阳，怎么可能相信昭慕阳已经死在生死场上。叫出声后，一时想不开，竟然当场晕倒。

　　　　“这个家伙竟然能够打败昭慕阳，太不可思议了。”

　　　　“他不仅打败昭慕阳，还把昭慕阳杀了。”

　　　　“什么狂沙满天，骗人的玩意。居然被一个不知名的江湖混混杀死，丢脸。”

　　　　“确实丢脸。星州武院的脸全让昭慕阳丢尽了。下次我来对付他。敢让星州武院丢脸，就不用想再活下去！”

　　　　沙秋用意志坚持着走向地牢通道。他听不见那些人的议论，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不要倒下，一定要坚持回去。

　　　　他最后杀死昭慕阳的那一剑并没不简单，贯注全身内力才能让剑突破昭慕阳刀风的防御。此时他借着走路摆动双手，掩盖双手抖和微微抽搐。

　　　　双脚如绑着铁块，每迈出一步都很艰难。沙秋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回牢房的，只知道看见牢房里的床后，立刻倒在上面昏睡过去。

　　　　子包怀离开生死擂台，对管事道：“盯紧这个人，再次确认他的来历。不许让昭家人暗中动他。”

　　　　子包怀等人离开，其他人还在讨论刚才的生死斗。

　　　　原本如果是断木或者开碑实力的生死斗，很多时候是那些平民弟子抢先挑战。大家族的弟子见识过对手的实力后，才决定参不参加。

　　　　到了折铁实力就不一样了，平民中出不了几个折铁高手。星州武院目前有一个平民出身的折铁高手。而此人自从晋升折铁初期后，就不再参加生死斗。

　　　　反正他就算不参加，也不会影响出星州武院后手握兵权。许多人都争抢着拉拢他，连州主都看好他。

　　　　星州武院其他折铁高手都是大家族或城主的直系，面对折铁实力的囚犯时从来没有失过手。这让他们养成看不起别的同期高手的习惯。

　　　　说实在话，也没有那么多折铁高手来让他们生死斗，就算是囚犯也如此。所以当知道有折铁高手上场时，他们个个都想要展示自己的实力。

　　　　昭慕阳幸运地抽到签，最后的结果反而成为他的不幸。他昭慕阳自己想不到，其他人也全都没有料到。

　　　　“下一次他出场，我来杀他。”闵良说完，带着杨珊媚和一干人离开。

　　　　看着闵良他们离开，有人质疑道：“闵公子出手？他行吗？”

　　　　“他当然可以。同为折铁初期，听说昭慕阳曾经败在他手上。不过两人是暗中比试，没有人看到结果。只是从他们出来时的情况看，是昭慕阳败了。”

　　　　“应该是两人平手。”

　　　　“不，我听昭慕阳的好友偷偷说过，昭慕阳说表面上是平手，实际上是他败了。”

　　　　“打败昭慕阳，并不一定能杀得了这个对手。”

　　　　“你懂什么。能打赢却还能控制成平手，这已经说明他的实力出昭慕阳很多。”

　　　　“对。闵公子可不是一般高手，每次出战都要挑战比他实力高的对手。我记得有个折铁中期的囚犯被闵公子抽中，结果只用五招就杀了那个囚犯。”

　　　　说起这个闵公子，可是三天三夜说不完。据说他会瞒着家里在江湖上与人进行生死厮杀，不过他隐瞒身份，没有人知道他是闵家孙子而已。

　　　　此人专注剑法，认为剑是世间最厉害的兵器，剑法比刀法、枪法、棍法等别的兵器功法更强。

　　　　有次酒后失言，吐露出曾经挑战过化天书，两人不分胜负。

　　　　他和化天书应该是同一种人，为了武功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一旦动手，他会忘记周围的一切，眼里只有对手和兵器。除非能够打赢他，否则他在手下难留活口。

　　　　因为在对战中，闵良的剑不出则已，出剑必取对手性命。

　　　　星州武院的宝星湖畔，闵良与杨珊媚在散步。杨珊媚关心地问：“你能打得赢他吗？为什么要出手，万一……”

　　　　“没有万一。我和你说过，出手就不能考虑万一。一旦考虑退路或可能不敌，就不能全力以赴。不能全力以赴，就会留下破绽。”

　　　　“我怕你家里不会同意。”

　　　　“他们阻止也没有用。这里不是闵阳城，而是星州城。”

　　　　“怪不得你要离开闵阳城来这里。”

　　　　“那个人有点眼熟。看他的身形和那把剑，我怀疑是那晚在春兰院被你打伤的人。”

　　　　“身形？他戴着面具，你怎么可能知道。身形相似的人多了，不要疑神疑鬼。那把剑就是把普通剑，打铁铺二三两银子就可以买到。连兵器铺都不一定卖这种便宜货。既然随处可见，他用也不稀奇。”

　　　　杨珊媚身体在闵良面前转个圈，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