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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笑生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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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珊媚身体在闵良面前转个圈，继续说：“我看他就是故意拿这样的破剑，才成功迷惑昭慕阳，让昭慕阳以为他武功不高。春兰院那人武功那么差，被我一脚踢吐血，怎么可能杀得了昭慕阳。”
闵良点头道：“我也是奇怪这一点。所以我明天出手，打掉他的面具，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那晚春兰院那个人。如果是，就要好好查查，他和他背后的主使到底想要耍什么阴谋诡计。”
杨珊媚惊道：“你疯了。规矩可是不能揭开对手面具的，你这样做肯定会让州主不高兴。不仅会被逐出星州武院，说不定今后都不能进入星州城。”
闵良笑道：“这么紧张。放心，我知道州主的脾气。他最不喜欢违犯他规矩的人，总会认为那样的人会背叛他。我会在比武中，巧妙的打掉他的面具。那样就不能说我违规。”
“就为了这个要出手，你值不值得？会不会让你闵公子掉价呀。”
“我闵良是什么人？那些人打不过我，有什么资格说我。我无需理会他们，理会他们我才是真的掉价。”
“你有把握吗？”
“你见过我打过没把握的仗吗？放心吧，他还不是我对手。只是最后全力一击时侥幸刺中昭慕阳的漏洞而已。”
“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你是不是也是那样打败昭慕阳的？”
“不错，我的剑也是从那里刺进去。不过我能控制不击败昭慕阳，给他留面子。而那个人做不到这一点，所以他不如我。必死！”
………………………………
第81章 第二场
星州城闵府，是闵阳城主闵家在星州城的府邸。
闵华是闵良的三叔，武功居然比不上闵良。不过辈分摆在这里，闵家在星州城的事务也归他管。听到闵良要与沙秋生死斗的消息，立刻把闵良叫回闵府劝说。
“三叔不用劝我，我此意已决。今日的成就，皆因我从生死战中得到。如果畏死不敢战，武功定会不进反退。”
面对长辈闵良表现尊敬，回答却铿锵有力。
“可是你要为闵家将来着想。你在闵家这一辈中实力最强，万一生死斗中受伤，闵家损失不可估量。”闵华苦口婆心劝说。
闵良答道：“三叔，知道各个城主家族实力为何每代愈下吗？就是因为富贵荣华之中贪生怕死。我听闻龙州州主女儿龙颖蓉可能会与明州州主的儿子姬宝玉成亲，这两大州主联姻，恐怕以后会不太平啊。”
闵华奇道：“联姻属正常，你如何得出不太平的结论？”
闵良道：“三叔你没现吗？咱们星州州主还是老州主在把持，他已经六十四岁了。可是明州州主呢？姬公子已经是州主儿子，而不是州主孙子。龙州也是如此，大权早已换代。”
闵华神色一紧，问道：“你想说什么？”
闵良不怕把话说明白，道：“闵阳城城主是我爷爷，他老了。三叔，你们这一辈没有人够份量当城主，为何？我不说你们，否则又要说我不敬长辈。只说我们这一辈，光是努力练武是不够的。敢打敢杀，才能真正成长起来。”
闵华摇头说：“你休要对长辈妄言，许多事你不懂。”
闵良说：“既然你们说我不懂，那我只好按自己的想法做。成功，我将可以撑起闵家。失败，我死后闵家与我无关。”
闵华怒道：“你……”
闵良说：“三叔，别说我大逆不道。你以为我多厉害？我可比五大公子差远了。就算是子洛南也比我强。子洛南的身份不比我尊贵？他可是子包怀的孙子，可是他同样会去生死斗。我敢肯定，如果那个对手是折铁中期，子洛南第一个下去和他生死斗。”
闵华说：“我劝不了你。可万一你出事，我如何向你父亲交代？他要我负责，我如何负责？”
闵良说：“我会留书给我父亲，言明是我自己的选择，三叔你劝阻无效。你们以为楚傲天无功而返会善罢干休？不会的，楚傲天同样是有野心的人，星州未来必乱。比起楚傲天，我又算得了什么？”
闵良与三叔说完告辞离开。他的留书还提醒父亲，注意楚王府对星州的动向。
想变强，却怕死，怎么可能。闵良留书后，赶回星州武院。
沙秋休息有半旬，今天要战第二场。头顶传来的叫喊声，已经无法影响到他。哪怕那些人喊的是“杀死他”。
重见天日，沙秋仰头呼吸新鲜空气。头顶的蓝天令人向往，自由充满他身体每一个角落。我一定要连胜十场，杀出生死擂台！
今天的竹筒里只有六支签，看来杀死昭慕阳后，吓退了某些人。怪不得化天书如此敢杀，原来光是这样的气势就可以吓退一些人。
看台上射来一双冰冷的目光，如此远的距离都能感觉得到他。沙秋循着目光望去，四目相对，是闵良！
沙秋毫不退却地与闵良对视，渐渐觉闵良的目光里多出了杀意。他为什么想要杀我？沙秋奇怪。难道生死斗，就必须要死要杀人吗？可为何我感觉不到别人的杀意？
就算是昭慕阳，昨天也是入场后才流露出杀心。
闵良看到沙秋的目光，和那天在春兰院与他对视的目光一样。闵良敢肯定，这个人就是那晚春兰院被杨珊媚打伤的人。
你那么强，那晚为什么假装被打伤？到底有什么图谋？我一定要把你的面具打下来，看清你的面目，杀死你！
闵良看着沙秋，杀意冲眼而出。
沙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好战和嗜杀，若是他想得明白，就应该知道是被关在地牢压抑导致。虽然他练功化解，但并没有消失，只是隐藏起来。
我一定要抽到你，沙秋心里想着，抽出一支签。
主持人接过签唱道：“四号签，生死斗！”
四号签是谁？大家在扫视，看到闵良轻拍杨珊媚的手后拿剑站起来。
难道是闵良？
闵良走下看台，眼睛却盯着生死场上的沙秋。将签交出验证，他进入生死场，铁栏门关上。至始至终，闵良的目光都没有离开沙秋。
“你是不是春兰院那个人？”闵良用内力将说话声定向传给沙秋，他的问话只有沙秋的方向听得见。过沙秋的距离，就算是在此方向也听不清楚。
沙秋没有回答，抽剑指向闵良。那天你的未婚妻对我出手，你一点表示都没有。刚才还对我露出杀意，看来是猜到我的身份。就因为我是春兰院的那个人，就要杀我？你们这些权贵，真当别人的命不是命吗！
“生死斗，开始！”
两人都没有动。闵良慢慢走向沙秋，仍然只用沙秋能听到的声音说话：“你不回答也不要紧，我其实只需要一个杀你的理由。”
他继续说：“人不能无缘无故杀人，所以我杀人都要理由。杀人就要全力以赴，才能提升我的武功。你惹了我的未婚妻，自然不能让你留在这个世上。你记住，此战，你必死！”
沙秋问：“我很奇怪，如果没有你所谓的春兰院那个人，你又会找什么理由？”
闵良说：“只要想杀一个人，总会找到足够的理由。”
沙秋接口说：“而不管你们的理由是真是假。”说完，沙秋如箭般射向迎面而来的闵良。
天女散花加长虹贯天，惹得观战的人惊呼。他们只见沙秋向前暴出三十二朵剑花，却瞬间聚成一束射向闵良，然后在闵良面前化成六十四朵剑花。
这一招在上一场对战昭慕阳中并没有使出来，因为昭慕阳根本没让沙秋招。此时使出，让许多人暗暗比较，自认面对沙秋此招，只能急退，避无可避。
上一场，沙秋一直处于被动中，整场战斗全是昭慕阳在攻，沙秋防守。
这一场，闵良自信的让沙秋进攻，连剑都不拔。足以看出他是多么轻视沙秋。
“闵公子果然厉害，面对这凌厉的剑术，竟然胜似闲庭信步，连剑都不拔。”
“你知道什么。闵公子剑出必饮命，不是每个人都值得闵公子出剑的。”
“看，闵公子动了。”这种人真是乱说，闵良本来就在慢走。估计闵良放个屁，这样的人也会说“看，闵公子放屁了”。
闵良不躲不退，说道：“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使出。”他说着话，手径直伸进沙秋的剑花当中。
………………………………
第82章 光亮永恒
“不愧是闵公子，实力强大。面对如此犀利的剑招，还能轻松使出空手入白刃的手法。”
“闵公子可是用剑高手。在他面前玩剑，简直就是找死。”
“如果是我，可不敢伸手夺剑。根本分不出真剑藏在哪里，伸手进去只怕手都被削断。”
“那是你才会被削断，闵公子怎么可能会被削断。只有他断别人的手，从来没有人能断他的手。”
沙秋施展出融入乘风诀的斗转星移，人突然移到闵良左侧。剑招突变，化罗剑法似刀非刀砍向闵良的手。
闵良咦了一声，立即缩手。可是沙秋的剑却紧接着就是一招似是而非的沙风刀法。这招使出，吓得闵良连连后退。
“不可能，闵公子怎么退了？”
“他使的那招怎么那么熟悉？”
“有点象是刀法。”
“我觉得有点象昭慕阳的沙风刀法，如果把剑换成刀的话，就更象了。”
“用剑施刀法？真是自以为是的蠢材。他难道以为前人没有想过这个？不是没人试过，而是根本行不通！剑就是剑，刀才是刀。哼！”
沙秋的化罗剑法出刚猛攻势，攻向闵良。他把那天看到的沙风刀法融入化罗剑法之中，使得剑法更加诡异，让人难以预料。
纵然如此，闵良也没有出现狼狈之象。他的轻功虽然不如沙秋，但身法却也不差。加上经验比沙秋丰富，短距离的腾挪进退不弱于沙秋。
“似剑非剑，似刀非刀，你走入了歪道。曾经有人象你这样，最终剑不是剑，刀不是刀，无法更进一步。剑之所以是剑，就因为剑只能是剑，不能似刀非刀！我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原来不是本事，而是自以为是！”
闵良边躲闪边对沙秋说教，时而用拳脚还击。面对沙秋连绵不绝的攻势，丝毫未见劣势。
“闵公子，应该用剑教训这个家伙。让他知道什么叫剑，什么才是剑法。”
“放心，闵公子只是看看对方还有什么能耐。如果对方还是这样，闵公子肯定会反击。”
“这位兄台说得不错。看，闵公子开始反击了。”
闵良在适应沙秋的化罗剑法后，开始反击。他仍然没有拔剑，最多只用带鞘的剑格挡。
虽说沙秋是一寸长一寸强，但闵良却能抓住沙秋剑招之间的空档贴上沙秋，反逼得沙秋躲闪或后退。
“剑就是剑，你这种似是而非的招式，在高手面前全是破绽！”闵良教训着沙秋，他已经从防守变成攻击。并且气势越来越强，反而把沙秋逼得只有防守的份儿。
好在沙秋得益于乘风诀，总能在闵良的拳脚打在身上之前勉强避开。但却已是狼狈之极，还有两次需要在地上打滚才躲得开。
“看，我说得没错吧，闵公子不用剑也能把他打得找不着北。”
“难道闵公子竟然比昭慕阳高出那么多吗？连剑都不用，就把他打败。他可是曾经杀死昭慕阳的人啊。”
“这足以说明那家伙能够打死昭慕阳只是运气，今天他运气不在，只能被别人打死。早知道我就上去抽签，把他给杀了。”
“杀了他，为昭慕阳报仇！”
“杀了他，为星州武院雪耻！”
“杀了他，凡是与星州武院为敌的人都该死！”
形势一边倒。沙秋处于劣势，大家都在叫喊着杀他。
“本来我不必出剑就可以杀死你。不过看在你走歪路的份上，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剑法，什么才是真正的剑道。你应该感到荣幸，象你这样的人能够死在我的剑下。临时前还可以见到真正的剑术，知道错在哪里，死也瞑目。”
闵良没办法打到沙秋，自然无法打落他的面具。想用话来干扰沙秋，哪知沙秋并不受影响。算了，不用再打了。拳脚伤不到你，就让你死在我的剑下吧。闵良心想，手中的剑慢慢调到合适的位置。
他的剑虽然不是普通的剑，却也不是什么名剑宝剑。只是价格贵一点，用料好和打造精良的好剑。此剑是他订制，共按他的感受，打一把试过。把不足调整后又打一把，再试再调整。打到第十一把时，终于得到一把趁手的剑。
闵良的手握住手剑把，如同握着别人的生命。只要他想，凡是在他面前的人的性命，都任由他夺取。
他的剑，就是阎王的判官笔。让谁死，谁就得死。
既然沙秋的身法怪异，闵良就不打算给沙秋躲闪的机会。一出剑就要用绝招光亮永恒。
光亮永恒，剑出鞘时寒光亮闪，一招毙命。让对手临死前只看到那出鞘剑光，死时只有那唯一的剑光，成为死亡的永恒。
此招只有两个字，快和准。此招还需要有必胜的信心，不允许有一丝半点的失误失败的想法。此招一出，必胜必杀。不会失误，不会失败。只有对手死，没有第二种可能。
要做到这一击必中，需要知道对方躲避的方位。还可以通过攻击，迫使对方往自己想要出手的方位上躲避。
无论哪一种，沙秋此时都已经在必死的位置而不自知。
闵良看着沙秋，就是此刻，剑出！
沙秋看着闵良，看着他的手。只看到他手一扬，如同撒出一道光芒。
寒光一闪即逝。沙秋却突然汗毛炸立、心悸神慌，尾椎紧缩，脚下用力，全身内力疯狂涌出，身体疾向后倒退。
快退，快逃，一定要快！不够快，再快一点啊！
周围的景物瞬间模糊前掠，眼前闪过飞血成雾。
沙秋没有停止，觉无论怎么退，也逃不出死亡的笼罩。
嘭！他的后背结实地撞在铁栅栏上，将铁栅栏撞变形。
闵良在远处望着他，一手负后一手在前，前面的手拿着剑鞘。他的剑依然插在鞘里，似乎根本没有拔出来过。
他傲然屹立，如站在山巅俯视沙秋。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看沙秋如同看一具尸体。
此时观战的人才惊呼。
“出剑了，闵公子出剑了！”
“看，那家伙中剑了。”
“太快了，根本看不清。”
“这才是真正的剑术，一剑定生死。”
“他退得再快也没有用，快不过闵公子的剑。只要闵公子出剑，任何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如果没有铁栅栏，那家伙肯定倒在地上起不来。是铁栅栏给了那家伙面子，让他能站着死。”
“看那家伙的血象泉水一样流出来，肯定刺穿了心，光是流血都能让他流死。”
沙秋低头看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个血洞，血正在往外涌。他连忙运气闭紧伤口，用手点穴封血脉。
脑子里回忆着刚才的情景，推算自己是如何中的剑。
闵良看到沙秋竟然还能点穴止血，自信的笑容顿时消失。“你居然没有死？”他边说边走向沙秋，心里愤怒到了极点。
………………………………
第83章 刺眼
你怎么能没有死？这不是让我丢脸吗！我闵良的剑，向来出手即要人命。可是你这家伙没有当场死掉，这是对我的污辱！
我不能再出剑，我要亲手捏死你！我要撕开你的伤口，把你的肠子扯出来。让大家知道，我并不是杀不了你，而是要折磨你、虐杀你。
“你是第一个从我剑下逃生的人。”闵良用只有沙秋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话。“不得不说你的轻功比我高。但是在这里，你能逃得出去吗？”
沙秋没有和闵良废话，挣脱出铁栅栏。拖着剑，蹒跚着走向闵良。每走一步，他都变得矮一点。每一步，他的腰都要弯下一分，他的腿都不站直。
“这家伙竟然还没死？”观战的人惊讶沙秋还能走路。
“就不该让他死那么快，太便宜他。慢慢折磨他才对。”
“虐杀，虐杀，虐杀！”慢慢更多的人跟着叫喊。
沙秋竟然被这些人的叫喊声吓得差点摔倒在地，好在他的左手及时撑地，才没有趴在地上。
全场哄笑。闵良的嘴角也露出不屑的弧度，垂死挣扎并没有用，不如乖乖受死。
下一刻，沙秋如一根被拉弯的青竹突然放手，猛然弹向闵良。他身后的剑挥到身前，在闵良眼前一闪即失。
闵良被沙秋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了一跳，沙秋就如同一只豹子突然猛捕上前。刚才还以为是垂死残喘，转眼却如猛虎脱笼。
不过真正让闵良震惊的是沙秋那一闪即失的剑，居然如此熟悉，就好象他的光亮永恒。
闵良的停滞只有眨眼功夫，却在这眨眼之后心生险兆。他拔剑后退，剑光划过，长剑停在沙秋的腋下。
最后一刻，闵良终于看清了沙秋的剑。可惜他的左眼已经被沙秋的长剑刺穿，剑尖从脑后伸出。
“你竟然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看穿我绝招光亮永恒的玄机，还是第一次见我施展此招，你难道真是天才吗？比我还天才吗？我不服……”
闵良说完，手中的剑掉在地上，双手无力下垂而亡。
全场鸦雀无声，没有人相信闵良会败，更不相信明明已经快死的沙秋能够反杀闵良。
不，这绝不是真的，所有人摇头。杨珊媚更是泪眼朦胧，拼命摇头却说不出话。
没有人知道星州州主不知何时已经在看台角落观战，也没有人知道他此刻正在悄悄离开。他吩咐管事：“看紧他，不要让别人动他，给他治伤。”
闵良往后倒去，沙秋同样全身无力，被闵良的尸体带着倒地。他躺在地上，用脚踩闵良的头，才把剑拔出来。
“你是谁，为什么要杀良哥！”杨珊媚突然大喊：“我不管你是谁，我一定要让你死！你不要走，我和你生死斗，杀了你为良哥报仇！”
“这家伙到底是谁，难道在江湖上真是无名之辈？我不相信。”
“江湖上藏龙卧虎，能人高手不想出名有什么稀奇？真正在江湖上闯荡过的人都知道这点。就算是路边一个乞丐，都可能是折铁高手。”
“这倒也有可能。我听说鄱振刚就曾经遇到一个江湖卖艺的把式。两人对招鄱振刚都打不赢他。”
“东将军府的那个鄱振刚？开碑初期而已，能遇到什么高手。和场上那家伙如何能相提并论。”
“哼，不管那家伙有多厉害，总之他是死定了。同时惹怒三个大家族，死一百次都不够。”
“说得不错。先是杀了昭慕阳惹怒昭家，再杀闵良惹怒闵家和杨家。啧啧，这家伙真没有那些囚犯懂事，居然敢真下杀手。以为戴个面具就可以让人不认识？除非他躲在这里，永远不出星州武院。”
“听说昭慕阳的父亲已经赶来星州城。”
“我看闵良的父亲也要赶来星州城啰。”
“没想到，闵公子居然被他杀死了，真是不可思议。”
“这家伙运气好而已。如果不是闵公子大意，他根本杀不了闵公子。”
“看，他在爬。”
沙秋抓着剑，向通道口爬去。心里不断告诫自己，赶快离开这里，不能让他们冲下来把我杀了。如果我死在这里，埋在城外的那册净心天经就没有人知道了。
他此时已经听不到别人的叫喊，甚至听不到任何声音。似乎连自己的手脚都感觉不到，只凭意志指挥手脚在爬行。
眼睛时而清楚时而模糊，不过可以确定手脚在动，自己在一点一点移向通道。回到地牢去，养好伤，再战！
光亮永恒？我确实看穿了玄机。剑身反光的时候吸引对手视线，迅将剑与对手视线处于一条直线，这样剑在对手眼中就是一个点。
再加上光线对眼睛刺激，使得眼睛在那个方向上因为亮斑存在一个不意察觉的盲区。快刺剑时又始终保持剑身与对手目光重合在一条直线上，对手就难以看到剑。
闵良身手熟练，可以迅偏离目光直线，把剑刺入沙秋胸口再回到沙秋目光直线上。最后把剑入鞘，让沙秋误以为没有拔过剑。
沙秋想通这点，立刻照做。他手中没有剑鞘，只有把剑拖在身后，相当于剑在鞘中。他又装作步履蹒跚的样子，其实也确实如此，才能骗过闵良。
竹子弯曲的压力，放开后反弹更有力。沙秋就把身体弯下来，正好借重伤掩盖。假装倒地时，距离恰好合适。
整个身体如虎豹捕猎时一样先缩弓身体，然后再弹射出去，沙秋也这样做。然后倾尽全力，给予闵良致命一击。
这一剑如果杀不死闵良，沙秋自己肯定会被杀死。沙秋没有选择，只有拼死一试。幸运的是，沙秋成功了。
闵良先没料到沙秋还有反抗的能力。他自己认为刺入沙秋胸口那一剑虽然没有穿透后背，但也已经很深，足以致命。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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