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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笑生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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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二丈距离在普通人看来不近，可是对于折铁高手而言不远。
子包怀又说：“看到了？你接他一拳试试。”
那个人表情僵硬，说道：“我数三下出拳，你看看能不能接住。”
说完此人开始数数。沙秋立即戒备，待那人数完三下时，一只拳头已经停在沙秋鼻尖前。鼻尖与拳头，间隔一根丝的距离。
沙秋肯定那人在数第三声时，还站在两丈外的柱子旁边。可是他却根本没有看清对方的动作，拳头已经突破他双手防线停在他脸前。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实力的高手！
这只拳头不带一丝拳风，看似无声无风没有力量，可是沙秋却感觉到这拳头里面所压制的劲力足以把他的头打爆。
能把拳风拳力收拢的人，必是化石高手无疑。
冷汗不由控制地从沙秋额头流下，他又在鬼门关上走过一回。
那人收回拳头，后退一步，已经回到那根柱子旁边。
“你比他如何？”子包怀问。
沙秋回答：“我比他差远了。”
子包怀点头说：“还算实话。留你的命是暂时的，想要活命看你如何选择。打死我孙子，你本该死。只是你实力不错，就这样死掉着实可惜。你如果答应我从今往后为我做事，成为我的死士。你就可以活下去，否则他下一拳将不会停手。”
“州主知道我是谁介绍来的吗？”沙秋问。
………………………………
第90章 死士
“阴阙宫。”子包怀当然知道是阴阙宫，推荐的牌都有记录。
“那你不怕阴阙宫找麻烦？”
“在外面，你已经是一个死人。因为内脏早被我孙子打碎，所以那天你杀死我孙子后吐血身亡。想杀你的闵阳城城主闵昭、伏令城城主昭仓亲自验尸确认。生死擂台生死斗，阴阙宫自己将你送上门，死了也怪不得我。”
“假死？”
“找人替你死。”
沙秋摇头不信：“我不信。就算我戴着面具，可是身上的伤疤怎么办？”
子包怀居然耐心解释，显然对沙秋这样的高手还是想诚心收服。
“从你杀死昭慕阳开始，我就已经让人找来一个和你身材差不多的囚犯，按照你身上的伤痕在囚犯身上同样做了一遍。”
沙秋惊道：“那么早就开始算计？”
子包怀得意地笑道：“早？从你要来参加生死斗，得知你是折铁初期时，就开始算计你了。我们不可能不调查你的身份就让你参加生死擂台。”
“你名叫沙秋，曾经是罗天派弟子。这些我们都拿着你的画像去调查确认过。你师父赵木被长华派逼死。说起来，你的仇人同样是我的敌人。我们都有共同的目标，长华派和肖远山。”
沙秋还是不信，道：“你就那么确定我能杀死昭慕阳，杀死闵良和你孙子子洛南？”
“当然不是”子包怀说：“所谓未雨绸缪，凡大事者皆谋算先于人。假如你能杀死昭慕阳，就有值得算计的资本。你那个时候只是入我法眼。当你杀死昭慕阳时，我开始找人来做准备。”
“如果我被闵良杀死呢？”
“那又怎么样？我没有一点为损失。一个囚犯的身体被割得和你一样伤而已，对他用刑比这个还惨。”
沙秋心里对子包怀升起一股无法诉说的厌恶。在子包怀这种手握大权的人眼中，别人的性命根本不重要。一切皆为他们的棋子。
不过沙秋心里还是有些奇怪，难道为了收服我，你把自己孙子的命送给我吗？我没那么重要吧？于是问子包怀：“那你为什么还让你孙子和我生死斗？”
“你杀死昭慕阳时，我就要考虑如果你把闵良也杀死，闵昭和昭仓肯定不会罢休。所以我打算让那个替身重伤而死，给闵昭与昭仓一个交代。”
听到子包怀这样说，沙秋更加奇怪了。说：“如果这样做，你的孙子就不用死了。可你为何不这样做？”
“因为洛南知道你晋升折铁中期后，说出了一个计划。他要与你生死斗，当众杀死你，镇服星州所有年青一代。他要当星州未来第一人。而你杀死了名声很高的昭慕阳与闵良，他才杀你，说明他的实力当之无愧，没有人再能说什么。”
活该，沙秋心里骂子洛南。你自己不找死，怎么会死。
如果不是你自己提出这样的计划，又怎么会被我杀死。想拿我当垫脚石，你这样的人就该死。本来我根本不需要与你生死斗，差点被你打死。可你偏偏喜欢拿别人的性命建立你自己的功勋。
你不死，天理不容。
这些话沙秋只能在心里说，否则旁边那个僵脸人肯定会一拳打爆他的头。沙秋又问：“那为何还要杨珊媚的姐姐出战？”
“那是个意外。不过洛南同意了，说看看你够不够资格与他生死斗。就让杨珊妩试试你升至折铁中期后的实力。”
沙秋心想，你们这些人，果然不拿别人的命当命。不过那个杨珊妩也是活该自己撞上来，为她自己的蠢妹妹出头。
一切明了，沙秋还没为自己的处境想到好办法。他试探问：“难道你不怕我假装答应，然后去找阴阙宫？”沙秋不觉得子包怀没有考虑这点，既然早有算计，肯定有相应办法。
“怕，我当然怕。所以特意为我准备了毒药，好控制你。”说着子包怀拿出一颗药丸，接着说：“这颗毒丸吃下去，每年需要吃一次解药，否则全身溃烂而亡。”
子包怀举起药丸说：“沙秋。我堂堂一个州主，亲口为你解释那么多，足见我招揽你的诚心和耐心。希望你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把这颗毒丸吃下去。”
沙秋想着，如果自己吃下那毒丸后再找阴阙宫，阴阙宫能不能够帮他解毒。岂知老谋深算的子包怀好象能看穿沙秋的心事，说道：
“我敢保证，这颗毒丸天下无人能解，就算是阴阙宫也不行。不信你可以试试。不过我可要提醒你，解毒不成，这毒丸可是会提前作的。到时候，我也无药可救。”
你好毒，沙秋心里怨恨，可却不敢表露出来。问道：“是不是之前也有人打了生死擂台后，和我一样？”
子包怀哈哈笑起来，教训说：“你很聪明。如果不是遇到我，你知道聪明人会是什么下场？聪明人会死得更快。所以我劝你，以后不要把这些聪明话说出来。除了象我这样心胸宽广的人，别人可容不下你这样的聪明人。”
沙秋此时不知该要如何决定。想到日后受制于子包怀，叫他杀谁就得杀谁，岂不成为一个只知杀人的工具？
他将心一横，说道：“我不想日后成为一个只知杀人的工具，那样的我还不如死。你还是杀了我吧。”
子包怀点点头，有些可惜地说：“你倒是有你师傅的几分胆色与傲气，我成全你。在你临死之前，我要说一句，在我眼里，你和你师父不是傲气，是没有胆量。”
沙秋听到子包怀这样说他师傅，怒视子包怀。反正就要死，还何必对你假惺惺。
子包怀不以为意道：“你别不服。我且问你，你是不是想杀上长华派，杀死肖远山为你师傅报仇。可是你现在却死了，还怎么报仇？你是不是因为害怕杀不了肖远山，才借此机会寻死逃避？”
沙秋大声说道：“你胡说！我为师傅报仇之心，天地可鉴！”
子包怀反驳说：“那你就应该活下去！就算是苟活，也要活到报仇为止。不只如此，还要想办法杀死我，拿到解药。为那些我让你杀死的人报仇。你应该清楚，没有你，我同样可以叫别人去杀人。”
子包怀站起来，走到沙秋面前，以俯视地眼神看着沙秋说：“那些你要杀的人。就算你不动手，我也会让别人动手。你如果活着，或许可以找机会杀死我，为他们报仇。可是你敢吗？”
他伸手指着沙秋道：“你不敢。因为你害怕，害怕面对这一切！所以你选择了死，选择逃避。还大言不惭地安慰自己，师傅我不能为你报仇。不管你承不承认，我说的都有道理！”
子包怀说完，把毒丸丢给僵脸人。吩咐对方，一刻钟后如果沙秋没有答应，用他的人头祭子洛南。
如果沙秋不答应做死士，子包怀当然觉得可惜。失去一个孙子，已经是最大损失。为了尽量弥补损失，他才决定不杀沙秋。
一切看沙秋选择，子包怀戴上面具离开。
………………………………
第91章 沙秋的暗杀目标
时间催促着沙秋，感觉不够用来选择。面对走向他的僵脸人，沙秋最终同意做子包怀的死士。说实在话，这个决定沙秋自己也觉得奇怪。
僵脸人让沙秋张嘴，然后亲手把毒丸弹进沙秋嘴里。毒丸从喉咙落下，迅融化。
沙秋的第一个要做的是改练刀法。外面的世界已经没有沙秋这个人，沙秋变成一个用刀的折铁中期死士，取名流沙。
僵脸人叫暗星，拿给沙秋一套刀法让他练习。没有给时间限制，只说越快越好。这就是要考验沙秋的意思了。
如果沙秋真心实意当死士，那么就会尽快练好。如果借这个机会磨时间，那么暗星就会考虑沙秋的价值。
没有价值，就死。看沙秋会不会领悟。已经提示过尽快练好，还不明白或者揣着明白装糊涂，那只能说明沙秋只是个死人的价值。
刀法是快刀门的快刀刀法。俗话说快刀斩乱麻，所以江湖又将快刀刀法戏称为乱麻刀法。
快刀刀法要诀是快、猛，讲究以攻代守。和昭家的沙风刀法有些相似之处，只是快刀刀法比沙风刀法简单，没那么多变化与花招。
过了十天，暗星又拿来一张人皮面具给沙秋，让沙秋以后一直戴着。
沙秋这才明白暗星那僵硬的脸是怎么回事，他一直戴着张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自然是从人脸上剥下来整张脸皮。不管是从死人脸还是从活人脸上剥皮，沙秋都不想问清楚。
他拿着这张人皮面具，久久不愿意戴在自己的脸上。
这是张真的人皮啊，戴在脸上总觉得耍路鹩懈鏊廊烁缴碓诹成弦谎Ｉ比耸且换厥拢驯鹑说牧称ご髟谧约旱牧成希质橇硗庖换厥隆�
这与胆大不胆大无关，而是与恶心有关。
暗星说了一句话，让沙秋终于把人皮面具戴上。他是这么说的：“克服自己，战胜自己，才能更强大。”
四十五天时间，沙秋已经将快刀刀法练熟。得益于他学过划天刀法，还有净心天经的帮助。
为什么要练快刀刀法，这与沙秋将要执行的第一个任务有关。
快刀门的公子彭宠，曾经遇到过离家出走的穆婉婉。看到穆婉婉人长得漂亮，就出言调戏。穆婉婉出手不敌后逃跑，从此不知所踪。
罗天派的人寻找穆婉婉时查到此事，怀疑彭宠把穆婉婉抓走。彭宠说没有此事，他在知道穆婉婉是罗天派的人后就不再纠缠。
穆轲找长华派的肖远山说理，肖远山亲自去快刀门查询，后来回复穆轲说确实没有在快刀门现穆婉婉的踪影。
罗天派与快刀门对于穆婉婉的事是个误会，亲自将两位掌门请来调解，希望消除误会。
表面上穆轲给肖远山面子，实际上罗天派上下都怀疑快刀门。就算彭宠没有抓穆婉婉，也是因为彭宠调戏穆婉婉，穆婉婉逃走导致失踪。
所以认为彭宠对穆婉婉的失踪负有责任。就这样，两个门派口角不断，经常生摩擦相互打斗。
子包怀就是要借两派的矛盾，让沙秋用快刀门的快刀刀法杀罗天派的掌门穆轲。嫁祸快刀门挑起两派仇恨，让肖远山成立的武林联盟生内讧。
而沙秋是原来就是罗天派的弟子，让他执行这趟任务，就是要他向子包怀表明自己的忠心。
子包怀说过，长华派不仅没有和星州官府联合抵抗外敌楚王府，反而还想趁此机会联合星州所有武林门派夺权，一统星州。
沙秋这次任务，就是先把武林联盟中的门派逐个击破，最后再对付长华派对付肖远山。
看着沙秋离开，暗星问子包怀要不要暗中跟踪沙秋，看他是不是去杀穆轲。
子包怀没有同意。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是子包怀要表现出来的胸怀。就是要告诉暗星，我用人从来就不怀疑，你放心去为我办事。
暗星是他从小救回来培养出来的人，当时培养的几千人中，暗星有幸成为了化石高手。暗星的忠心毋庸置疑，但子包怀需要表现出来。让暗星看到子包怀相信他的忠心。
对暗星说相信他，暗星知道。可是别人不知道，暗星也无无法向别人证明，子包怀相信他。
现在子包怀放任沙秋这个才加入的死士独自执行任务，没有派暗星或别人暗中监视。就是要告诉暗星和其他死士、杀手，我子包怀相信你们，相信自己的手下。
你们不用听信外人的离间，说我子包怀疑心重。除非有确实证据，否则我子包怀不会怀疑你们。
这样做有没有效，子包怀不敢全部保证。但子包怀需要这样的表现，来笼络人心。
其实沙秋就算不杀穆轲也没关系，再派人去杀就好。如果沙秋保护穆轲，顺便把沙秋解决。所以为什么非要监视沙秋呢？用这个机会表现自己的胸怀不好吗？
杀穆轲，不是重要也不是必要，更不是急在一时的事情。所以才把这个任务交给沙秋，用来考验他。
说实在话，穆轲的死对拆散武林联盟所起的作用并不大。
上位者最重要的不是武力，而是全局观。用书里的话说，就是能观天下势。抓大放小，重点布局。如下围棋，每个落子，都要有其意义。但凡只看眼前的人，围棋定然下得不好。
沙秋接到任务时，立刻明白是对他的考验。通过，则活。反之，则死。怎么才能通过，杀死穆轲完成任务。
子包怀的话似乎还在耳边回响，你不去杀，我一样可以派别人去杀。没有你，要死的人还是会死。
快刀门与罗天派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自从穆婉婉失踪后不久就开始。沙秋认为子包怀在现他加入生死擂台时，已经在考虑如果他加入死士就让他执行这个任务。
老奸巨猾的狗东西！沙秋心里骂子包怀。
他想不到解决的办法，只能收拾东西立即出。
杀穆轲？按照子包怀的说法去做？
那不可能！如果那样做，沙秋就不再是沙秋。不是说沙秋仁爱慈悲做圣人，而是穆轲是穆婉婉的父亲。
即使穆轲抢了沙秋师傅的掌门位置，即使穆轲反对女儿与沙秋来往，那也是穆轲有他自己的立场和父亲的看法。
如果沙秋真杀了穆轲，不说穆婉婉会不会原谅他，沙秋自己良心上就过不去，无法面对穆婉婉。穆婉婉那么爱他，为他偷跑下山才失踪，而他反而去杀穆婉婉的父亲，说得过去吗？
就算是沙秋师傅赵木在世，就算是化天书在世，也会不耻沙秋的行为。
赵木以死保护沙秋，保住罗天派的清誉。看是迂腐，却是他为人做事的准则。
化天书就算不认同赵木，也只会敬佩。如果化天书处于沙秋的位置，肯定反杀子包怀，不会苟活。
所以沙秋一路施展乘风诀急急赶往罗天派，如果想不出办法就和杀穆轲的人死战。让穆婉婉知道，她没有爱错人。
………………………………
第92章 夜战穆轲
在沙秋心里，穆婉婉只是失踪。网她或许在暗暗寻找他，不想被抓回罗天派才不显露行踪。
沙秋不骑马不住店，只带干粮和水日夜兼程一路疾奔。他要赶时间，如果子包怀另外派人，不能让他们先到。
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被跟踪监视，或者是暗星亲自出动。虽然在经过宽广无限的地带时，沙秋没有现后面有人跟踪。可是如果是真正追踪杀手，沙秋认为自己不一定能现。
重新踏入布罗山，熟悉的亲切感扑面而来。
沙秋先到师傅赵木的坟前祭拜。杂草丛生让沙秋找了许久才找到师傅的坟。他抽刀除草，添土修坟。路途买的香插上，又烧些纸钱。告诉师傅遇到化天书的事，和化天书为救他而死。
在坟旁呆到晚上，沙秋施展轻功潜入罗天派。他已经想到一个愚蠢的计划，也是他一路赶来所能想到的唯一计划。
潜入熟悉的罗天派，沙秋轻松避过巡逻的弟子，来到穆轲住的院子。虽然已是掌门，可是所住的地方没有变。或许是住习惯，反正穆轲原来住的院子并不差。
本应睡觉的穆轲没有睡，在花园里呆坐。同是折铁中期实力，穆轲没能觉沙秋潜伏在附近。说明沙秋轻功确实高于穆轲，也因为穆轲心里想着女儿又乱又伤心。
脚步声轻轻传来，穆轲的妻子出现。看到穆轲轻声询问：“你又在想婉婉？”
穆轲拉着妻子的手，坐在石凳上。忧伤地说：“都是我的错。总想着争掌门，想要将门派扬光大。现在婉婉失踪，我才觉自己太不关心她了。”
“我也有错，没看管好她。你操心门派的事，没有时间，应该我来关心她的。”
“就是看到你内心自责，却又不想我担心，我才真正明白一家人团圆平安才最重要。可惜我以前贪图掌门之位，明白得太晚。”
“你也不要太过自责。自从婉婉失踪，这些话你我都说过多遍。只希望婉婉吉人天相，平安归来。”
“我怎么能不自责？没有当掌门时，我拼命争这个位置。等现在失去婉婉，看到你愁白了头，我才醒悟这个掌门有个屁用。如果能换加我的婉婉，我宁愿不当这个掌门。”
“谁知道婉婉这丫头从小就很听话懂事，怎么就做出这样的事？”
“你先进去睡吧，我再呆一会儿就进去。”
看着妻子进屋，穆轲对月叹道：“失去后才知道珍惜。婉婉，我的乖女儿，你到底在哪里？”
沙秋没料到穆轲变化那么大，人老了许多，也流露出更多的感情。和以前那个一心争夺掌门位置的穆轲大不相同。或许一件事情，真能改变一个人，让他认清自己其实关注的是什么。
沙秋忽然现身，轻声说道：“跟我来。”然后施展轻功往山外逃去。
穆轲惊道：“是谁，敢夜犯我罗天派！”他立即奋起追向沙秋。
穆轲不敢惊动其他人，来人能够潜到他身边而不被觉，实力肯定很强。罗天派现在武功最高就是他，让别人追击反而会害了其他人的性命。
沙秋没有全力逃跑，否则穆轲根本追不上。就算这样，穆轲内心已经很是震惊。他不知道此人是谁，不仅武功高强，还很熟悉罗天派的岗哨守卫。
这个人引他出去，到底有什么企图？穆轲作为掌门，明知可能有危险，可能是陷阱，也要追上去查个究竟。
翻过两个座山，沙秋将穆轲引到一个山谷才停下。这里就算打个天翻地覆，罗天派的人也不会被惊动。
穆轲看到沙秋停下，警惕地看着沙秋没有贸然上前。他问：“你是谁，引我出来作什么。”
“既然你没有带剑，我也不用刀。你我打上一场，谁输谁死。”
沙秋说完，扑向穆轲，化罗拳法使出打向穆轲。
穆轲边打边问：“我与你有何仇怨，要分生死。”
沙秋说：“打赢我，你就知道。”
沙秋对罗天拳法熟悉，穆轲却是第一次见识化罗拳法。面对化罗拳法，穆轲总感觉和罗天拳有些相似。而且惊讶沙秋对罗天拳的熟悉，穆轲心里想到一个人。
只有一个人熟悉拳法又已经不是罗天派的人沙秋。可是沙秋当时离开时才断木实力，如今只过三年而已，怎么可能升到折铁中期实力，和自己打个平手。
穆轲还是低估了对手。不是和他打平手，而是把他打败。实力都是折铁中期，轻功步法比他好，还熟知罗天拳法，没打多久就已经把穆轲打倒在地。
黑夜虽然有月光，但穆轲还是没看出沙秋戴的是人皮面具。他倒在地上看着沙秋问：“你到底是谁，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为何要杀我。”
沙秋揭开人皮面具，问穆轲：“现在认得我是谁了吗？”
穆轲看到这个面容，怎么不认得。自从女儿离家出走，他除了思念自己的女儿，想起最多的人就是此人，刚才还认为不可能的沙秋。
“沙秋，原来真是你！”看到沙秋的真面目，穆轲惊呼。
“不错，是我。你肯定没想到我会变得这么厉害吧。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了吗？”沙秋说。
穆轲哼了一声才说：“知道又怎么样？你师傅又不是我逼死的，是长华派是肖远山。”
沙秋道：“长华派逼我师傅，可是你和罗天派为什么要袖手旁观？我师傅一心为罗天派，没想到在他最需要门派的时候，门派竟然抛弃他。这样的门派，有什么值得人留恋，有什么值得为门派做事、以门派为荣。”
穆轲辩解：“按你这样说，我穆轲确实有责任。可是这件事如果重来，我依然会这么做。因为你师傅赵木会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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