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笑生死-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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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傲天还在地下室找到一本无名武功秘籍。听仆人说除了死去的子洛弼，还有一个人也是从地下室出来。

　　　　沙秋因为为楚伯来做事，所以仍然戴着人皮面具。和楚伯来回到星州府后被那个仆人认出，于是楚伯来让人摘抄其中几段武功秘籍问沙秋。沙秋猜测可能是化元移功，就说是门邪功。子洛弼就是练这个死的，当时把他带下去就是帮助子洛弼练功，结果亲眼看到子洛弼被内力反噬身亡。

　　　　星州府的仆人也证实，子洛弼一直躲在地下室练功。死后被抬出来，才有人知道。

　　　　沙秋得到一颗长期解药，可保一年不毒。楚伯来留在星州城稳定局面，沙秋跟着楚傲天去看望楚霓菲。

　　　　因为局势没有完全稳定，楚家的家眷都是分散在各地乡下隐蔽的农庄。什么时候接到星州城，看时局而定。

　　　　虎州的楚王城，已经落入虎州武林联盟的手中。天沙宗还把楚王城作为据点，将楚王府改为虎州武林盟府。

　　　　寅家派人来向楚伯来求助，希望楚伯来看在寅楚两家多年的情谊，出兵讨伐虎州武林联盟，还虎州百姓一个安宁。

　　　　还有虎州不少城主也派人向楚伯来暗示，如果楚伯来肯出兵灭虎州武林联盟，他们将拥护楚伯来当虎州州主。

　　　　这是个巨大的诱惑，楚伯来很可能同时任星州州主和虎州州主。如果将两州并成一个州，那么新成立的州就是最大的州，他是最大州的州主。

　　　　楚伯来说不心动那是假的，但却要稳定星州各方后才有可能出兵。否则他很有可能星州州主屁股没坐热就让给别人，而虎州再失，他就没有容身之地了。

　　　　他当初的谋划只是星州，没想到还有机会再染指虎州。这让他日夜与幕僚谋划，与星州各城主交换利益，并说明并州后的好处。

　　　　愿意出兵的，不管是星州还是虎州，那些不投降的城都是他们瓜分的利益。

　　　　同样，这次参与武林联盟的门派。不投降的全部灭派，投降的让出多数地盘。帮助消灭不投降门派的，可瓜分被消灭的门派。

　　　　沙秋不懂这些，只是跟着楚傲天来到虎州边境的一个农庄。这里很偏僻，乡民淳朴容易控制。

　　　　楚霓菲是来到这里后，郁郁寡欢最终服毒未死，变成活死人。医生说想唤醒楚霓菲，只有亲近或喜欢的人经常叫她和她说话，才有可能让她醒过来。

　　　　就因如此，沙秋才有机会来见楚霓菲。楚霓菲的母亲每天都在她身边说话，最后放弃。

　　　　楚傲天来到后，也在楚霓菲身边说了一天才放弃。他赶回星州城，帮忙父亲尽快统一星州。

　　　　沙秋来到楚霓菲的房间，为避嫌丫环红儿也在房里。

　　　　躺在床上的楚霓菲脸容消瘦，紧闭着眼睛似乎不愿活在这个世上。沙秋看得心酸，竟然感觉想要落泪。

　　　　他在床边讲起楚霓菲救他的故事，只是隐去武帝古墓，不让红儿听出来。又将古墓的事情编成说书人的故事，还讲到困龙岛救人的经历。

　　　　越讲越伤心，不由吟起天净沙剑：“一剑笑指西东，几番生死从容，对酒当歌似醉。人生如梦，不归人在天涯。”

　　　　红儿听到也哭起来。本来她是天天哭的，楚霓菲待她如妹妹，两人感情很好。今天不想在外人面前哭，听到这词曲，还是忍不住哭起来。

　　　　她说：“没想到你也会这曲。小姐最喜欢这曲词，每天都要吟唱几遍。有时候不读，连觉都睡不好。”

　　　　抽泣两下，红儿继续说：“三年前，就是小姐第一次听到这曲后不久，来了一位姐姐。她和小姐单独谈了很久，还住了好几天。等那姐姐走后，小姐每天没事就是抄写这曲词。”

　　　　说到这里，红儿特意走到书柜那里，翻找出一本厚厚的书。边找边说：“小姐不停的抄了一遍又一遍、一张纸又一张纸，我问她她就说是练毛笔。后来她把这些抄有词的纸装订成一本词曲集，就是这本。”

　　　　她拿过来递给沙秋。沙秋接过手，看到封面是楚霓菲写的“天净沙剑”。很厚的一本书，也不知当时楚霓菲写了多少张纸。

　　　　红儿说：“这本书，每一页都是这词，一模一样的字。我也不好意思告诉别人，哪有这样的一本书。就算是字帖也不会都是重样的，偏偏小姐对这词喜欢得紧。”

　　　　沙秋翻看几页，看到果然和红儿说的一样，每页抄的都是一样的天净沙剑。他想了想说道：“既然她那么爱这词，我就只念它好了。这里有多少页，我就念多少遍。”

　　　　红儿说：“小姐说这词道尽恩怨情仇，说尽江湖人生。我看小姐整日愁眉，就劝小姐不如再出去闯荡江湖一次，权当散心。她说楚家正是多事之秋，不可乱添麻烦。没想到，小姐最后竟会……”

　　　　她说到这里，又哭起来。

　　　　沙秋道：“你莫再哭，或许她听到会烦，不愿意醒来。我们应该让她高兴，她才会愿意回到我们身边。”

　　　　红儿听到沙秋这样说，哭红的眼看了沙秋好一会儿才说：“你这样说，我却是没想过。仔细想，好象你说的也有理。如果我在小姐身边高兴，她就以为情况好了，说不定就想醒过来。”

　　　　沙秋点头，开始翻看手中的书，每看一页，就将天净沙剑念一遍。红儿起初还在旁边看，过一会儿她就坐在窗边，望着窗外出神了。

　　　　书读到一半时，沙秋翻下一页。惊讶地看到这一页根本不是天净沙剑，而是一张自己熟悉的纸。

　　　　沙秋惊得没有出声，读书声自然就突然卡住了。

　　　　红儿感觉没了声音，回头看向沙秋，问：“怎么啦？”

　　　　她显然不知道这书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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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第二册秘籍

　　　　“没什么，喉太干。”沙秋回答，合上书。

　　　　红儿过去重新把茶水倒满，说：“公子还是喝些茶润润喉，歇息歇息。”

　　　　沙秋称谢，喝茶润喉。红儿过去看看楚霓菲，拿小勺喂了点水。沙秋说有点累，拿着书回自己房间休息。

　　　　他掩好门后迫不及待翻看这书。现从中间开始，除了后面的二十多页，其余都是净心天经。共有两册，一册是他没有读过的第二册，另一册是东鸫手中的第四册。

　　　　那个来找楚霓菲的人定是东鸫。沙秋想到她，心中升起一股怒意。可是细细想来，这个东鸫还是有点奇怪。如果她真是杀手，何必这样？

　　　　出古墓时她就可以抢，现在也不必拿来给楚霓菲。杀手不都是无情、狠毒的吗？而且她没有告诉肖远山，化天书埋在哪里，也没有杀我。真是想不通。

　　　　沙秋没有继续想东鸫，看起第二册净心天经。楚霓菲也是有聪明，找来抄词曲的纸居然和净心天经的纸差不多一样的色泽。

　　　　其实也就是色泽差不多而已，纸质还是不一样的。净心天经的纸肯定是用特殊方法制成，否则怎么可能经历几百年没有破损。

　　　　匆匆读一遍第二册，沙秋开始背诵。他不知道楚霓菲是否已经将这两册都背下来，但是为了安全他决定背完后将这两册全部毁掉。

　　　　第四册他早在与东鸫回困龙岛的途中背熟，然后才给蒋辽。应该是东鸫暗杀蒋辽后，拿回这两册书。

　　　　沙秋这才想到东鸫可能是早有计划，利用第四册书来查探蒋辽把书放在哪里，然后杀他夺书。可是在救他们出来时，她却不说。

　　　　不由的沙秋又想到东鸫身上。肖远山找东鸫杀化天书，那么东鸫至少要有化石初期实力才可以稳杀化天书。那么一路到古墓，东鸫一直在假装自己武功低。

　　　　亏我在进入古墓时还拼命救她，其实她根本不用救。

　　　　又回到原来那个问题，东鸫的实力为什么当时不直接抢走净心天经。就算是驼背王也不是她对手，就算是邪金手她肯定也能逃走。

　　　　她找楚霓菲肯定是想交换净心天经。楚霓菲原来就背熟第三册，再加上和我交换的第一册。她来交换，楚霓菲肯定是默写第三册，所以才交换到两册净心天经。

　　　　那么说楚霓菲和东鸫两人，都已经读完净心天经。东鸫原来就是化石初期，得到全部净心天经，恐怕实力没有化石后期，也有化石中期。

　　　　日后我和她交手，胜负难以预料，沙秋心里计较。

　　　　第二天，沙秋已经连夜将第二册净心天经背熟。他来到楚霓菲的房间，里面只有红儿，楚霓菲的母亲已经来看过又离开。

　　　　沙秋让红儿将火盆拿来，红儿奇怪地看着沙秋拿出火石、火绒、纸点火。便问沙秋在做啥，结果看到沙秋将楚霓菲抄的天净沙剑拿出来，惊叫道：“你要干什么！想要烧了小姐的心血吗？”

　　　　红儿抢不过沙秋，眼泪汪汪地看着沙秋将书丢进火盆里。沙秋昨晚早撕下一角试过，净心天经可以烧毁。

　　　　“霓菲，你看到了吗？你听到吗？我把你辛辛苦苦抄写的词烧了。你快点生气，快点起来骂我。”沙秋对着楚霓菲说。

　　　　红儿以为自己明白沙秋的意思，也跟着喊：“小姐，你快起来呀，你的书就要烧没了！”

　　　　可惜楚霓菲动都没动，红儿气得捶打沙秋，怪他把小姐的书给烧了，万一小姐醒来问起怎么办。

　　　　沙秋没有理会，开始在楚霓菲身边说些江湖故事。

　　　　红儿生气地跑去找楚霓菲的母亲，最后处理结果是不希望沙秋继续留在这里。

　　　　沙秋离开，慢慢回星州城。路上将净心天经连起来，开始重新修炼。

　　　　楚伯来给他看的部分化元移功，与第二册净心天经其中几段有些相似，他觉得很有可能是从第二册净心天经改写成的。

　　　　第二册晦涩难懂，如果没有读过第一册和第三册，很可能会理解成另外的意思。沙秋猜测东鸫拿到第二册后，看不懂意思。遂按理解写成化元移功，拿给子包怀让他找人修炼。

　　　　如果沙秋没有看过第一册和第三册，肯定也弄不明白第二册意思。现在四册一起，有种融会贯通的惊喜。

　　　　相信东鸫从楚霓菲这里拿到第一册和第三册后也是如此。现在沙秋不仅对武功招式的理解更加透彻，净心天经也重新修炼效果大大提高。

　　　　净心天经这本武功秘籍，不象别的武功秘籍一样，将内功练法与招式划分开。而是将它们结合一起，还解析各类武学，让人明白其中原理。

　　　　第一册多讲顺讲阳讲综，第二册讲逆讲阴讲散，第三册讲融讲阴阳讲拆，第四册讲化讲无讲自然。

　　　　整本净心天经并没有分四册，只是罗杰当时分成四份的时候将之变成四册而已。所以每册之间并无明显划分。

　　　　原来沙秋理解前三分之二是内功心法，后三分之一部是武功招式。但现在多读几遍，现并非如此，后面也藏有一些内功心法，只能通篇理解后才领悟得到。

　　　　第二册讲逆讲阴讲散，如果不读第一册和第三册就会误以为逆练可吸别人的功力据为己有。读过第一册，就知道是讲既要顺练也要逆练，既练阳也练阴，即要呼要放，也要吸要收。要左也要右，要上也要下。

　　　　总之就是平衡展。比如习惯右手，不行，还要习惯左手。比如站立时容易分清东南西北各个方位，不行，倒立时同样也要和站立时一样随时能够分清方位。

　　　　这样不管你是在做什么动作，或者在翻滚中，都可以清楚知道身处什么方位，对手在什么方位。不需用眼看。

　　　　在练内功时也同样如此，随时知道自己体内情况，掌握内里乾坤。

　　　　第三册则有一段注明内功只能自己修炼，把别人内功夺取成自己的做法，最后将有大害。

　　　　等沙秋回到星州城，已是初春。先去城外找出埋藏的第三册毁掉它，才进城去星州府。

　　　　“州主可曾派人去找名医？”沙秋见到楚伯来后相问。

　　　　楚伯来比较疲惫，好在星州已经暂时稳定下来。此时他已称星州州主，他可以休息几天。

　　　　“给霓菲看病的就是名医。”

　　　　“听说神医华直可以起死回生，不知州主可有派人去请神医来给霓菲医治。”

　　　　“神医华直？已经放消息出去寻找他的下落。可惜神医华直向来神龙不见尾，想找他需要运气。不说这个，你武功恢复得如何？”

　　　　“已经恢复，州主有事？”

　　　　“曾听说你在祥云山庄与寅平生过冲突？”沙秋和许多州主派来的人谈过，楚伯来有办法打听到。

　　　　“是。”

　　　　“你认为寅家是好人还是坏人？”

　　　　“州主请直说。”

　　　　“虎州多数城主联名请我回去当虎州州主。你带人去虎州府，把寅家杀了。然后去楚王城的楚王府，把虎州武林联盟的人杀了。特别是天沙宗的人，一个都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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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寅家灭

　　　　“我不杀女人和小孩。”沙秋强调。

　　　　楚伯来说：“你不杀就不杀。事情办好，你能帮我夺下虎州，让我成为两州之主，我同意你和霓菲的婚事。”

　　　　“州主，我帮你做事不是为了与霓菲成亲，而是让你帮忙找穆婉婉。”

　　　　“如果拿下虎州，就可以在虎州动那些城主找穆婉婉。你要相信我，现在星州上下都在查找穆婉婉的消息。”

　　　　对于楚伯来所说的星州上下都在查找穆婉婉，沙秋是相信的。他确实看到楚伯来有下这个命令，在星州城也有寻找穆婉婉的布告。赏令下，官差如果找到同样有赏。

　　　　为让穆婉婉相信，还特意说明是沙秋要寻找。又特意杀快刀门将其灭门，就是因为彭宠间接导致穆婉婉失踪。

　　　　楚傲天带沙秋去流星山庄，那里有五百名属于他杀手。这些杀手由黑刀主导训练，并服用龙虎丸提升实力。

　　　　这些杀手中有一百名折铁高手，四百名开碑高手，实力恐怖之极。

　　　　想想罗天派那样的小门派，只有两个折铁高手。长华派在江湖属中等门派，包括隐藏的高手，折铁期最多也不过二十人。

　　　　象天沙宗是名符其实的江湖大派，折铁期高手也不过三十人左右。

　　　　现在这一百名折铁高手，再加上四百名断木高手，足以横扫千军。他们就是要以几百人的数量，面对数千甚至上万人的军队和武林联盟。

　　　　沙秋不知道这些人全部是通过服用龙虎丸成的高手，内心为楚王府竟然拥有这样横扫天下的实力震惊。

　　　　之前在长华派的时候他没有看到，猜想这些人一定是楚傲天的手下。楚伯来敢将这些人交给楚傲天，是要培养楚傲天将来接他的位置。

　　　　此次去虎州城，选择的路线是经过那些支持楚伯来当虎州州主的城镇。沿途帮他们消灭那些武林门派，展示楚伯来的真正实力。

　　　　没有足够的实力，就无法让这些城主真正支持。这样的目的，不只是展示还有震慑。告诉这些城主别耍花样，想利用楚家。

　　　　来到虎州城，出示寅家写给楚伯来的信。城门守将是寅家的人，认得信是真的才打开城门让他们进城。

　　　　沙秋独自去虎州府，那些死士另外安置。

　　　　进入虎州府，见到的是寅传和他的一些叔伯，还有其他堂兄弟。经过介绍，沙秋才知道最近又打了一仗。

　　　　天沙宗这次将各地干扰城主军队的门派集合，又把原来留守天沙宗的传功长老欧阳福也调来，动一场巨大的攻势。

　　　　此仗打得惨烈，双方精英尽出。

　　　　虎州武盟人多势众，但他们是攻方且没有军队的整体训练。不过个人实力他们占优。

　　　　虎州城的军队整体作战能力强，弓箭远攻能力大，可是近战堪忧。

　　　　寅彪不知道欧阳福居然是化石中期实力。他一人对战两个化石高手，如果不是另一个寅家化石高手赶来，恐怕寅彪要命丧当场。

　　　　最后欧阳福战死，寅家化石境高手也战死。天沙宗掌门欧阳瑞受伤，寅彪重伤之下极力掩饰骗过欧阳瑞，才让虎州武盟退兵。

　　　　虎州州主寅彪回府后，过了三天重伤不治身亡。寅家封锁消息，包括府内的仆人都不知道。寅昊、寅正也在此次大战中战死，寅正与楚霓菲的婚事自然取消。

　　　　商谈过后是简单的宴会，没有歌舞。

　　　　从与寅家的会谈到宴会，整个过程沙秋都没有听到寅传说把虎州让给楚伯来，或者楚伯来出兵救虎州能够得到什么好处。

　　　　寅传与沙秋是见过面的，所以看到此次前来的人竟然是流沙，内心十分惊讶。他不好问流沙，你不是子包怀的护卫吗？怎么变成楚伯来的得力干将？

　　　　这样的话根本不可能问出口。寅传虽然是个吃喝玩乐的公子，家教之下这些规矩还是懂得。万一这个流沙就是楚伯来派去潜伏在子包怀身边的呢？否则楚伯来怎么能轻易取得星州州主之位？

　　　　所以对于这个流沙虽然武功不高但地位高，曾经是子包怀的护卫如今在楚伯来身边掌大权，寅传假装不知道，根本没提。

　　　　他不知道沙秋武功已经达到化石后期，还以为只是折铁实力。只能婉转说出他父亲寅彪之所以战死，皆因天沙宗有两名化石高手。一个是天沙宗掌门欧阳瑞，另一个是天沙宗传功长老欧阳福。

　　　　虽然欧阳福已经战死，可是天沙宗的俘虏说，天沙宗的执法长老也有化石实力。这个消息让寅传很惊慌，同时也担心沙秋带来的人无法匹敌。

　　　　江湖上对天沙宗的认识只有掌门欧阳瑞才是化石境，没想到原来还有另外两人也已经是化石境。说明他们隐藏的很好，早有预谋对付虎州府。

　　　　如果不是楚伯来去攻打星州，恐怕他们还真不敢贸然动进攻。寅家现在很后悔没有早点与楚家结亲，两家联合就不怕天沙宗带领的虎州武盟了。

　　　　可惜没有人知道，天沙宗什么时候就悄悄地联合了虎州多数门派。他们不象星州的长华派那么大张旗鼓，而是暗中谋划以图出其不意。

　　　　沙秋告诉寅传，他带来的人不怕虎州武盟。

　　　　对寅家的屠杀，开始于子夜。五百杀手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对付虎州府，一部分对城里反抗的军队。

　　　　寅传武功对于沙秋来说不算高，倒是有个寅家老人是化石初期。这个老人一直坐镇寅家没有参战，是寅家最后的保障。

　　　　然后老人面对沙秋的剑，没有撑过十招。

　　　　寅传死前大骂沙秋骂楚家，什么白眼狼等恶毒的话全部骂了，然后被一名折铁后期的杀手杀死。

　　　　这一夜寅家血流成河，寅家上下男女老幼没有一个活口。

　　　　沙秋本要阻止杀手杀女人和孩子，可惜杀手们根本不听沙秋的。沙秋这才知道，说得好听他是指挥，其实人家只听楚伯来或楚傲天的命令。

　　　　还把沙秋说得哑口无言，不能出手阻止。

　　　　“少州主说，你可以不杀女人和小孩，但我们可以杀。你答应过州主，不阻止楚王府做事，也不要多管闲事。”

　　　　沙秋面对这些杀戮，真实地感受到楚霓菲悲伤的心理。战争过于残酷，没有任何人性可言。道德、天理、感情，统统被戾气碾压。

　　　　这一切有他参与，也可以说由他一手造成。站在屋顶，听着那些没有女人与孩子的哭声和惨叫，如同一把把刀割在他的心头。

　　　　出手阻止？放任杀戮？沙秋的内心在挣扎。

　　　　他身边还有一个杀手，与其说是随时听候沙秋命令，不如说是监视沙秋的行动。

　　　　“大人不用仁慈，人生即是如此。我因争执杀了天江派的一个核心弟子，结果天江派带人来我家杀光我家人。我的老父老母，妻子儿女他们没有一个放过。我逃跑途中得到傲天公子出手想救，否则我早就没命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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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夜袭楚王府

　　　　“所有门派都这样吗？所有江湖事都动不动就灭门吗？”沙秋反问身边的杀手。

　　　　杀手梁贵冷冷地回答：“寅家的人肯定要杀光，防止他们日后会报仇。那些反抗的下人也会被杀，投降的或者有情报的可以活命。”

　　　　听到沙秋的冷哼，杀手犹豫片刻，还是继续说：“大人设身处地想一想。如果你家人被杀，是否会想要为家人报仇？我全家被杀，一直想将天江派灭门。这次杀光天沙宗后，我们的目标就是天江派。”

　　　　如果我家人被杀，我会不会报仇？沙秋心里说，我肯定会。师傅被逼自杀，我都要杀上长华派杀死其掌门肖远山为师傅报仇。何况家人被杀？

　　　　可是长华派所有人全都应该为师傅的死负责吗？肯定不是。然而又要怎么分辨？无法分辨。

　　　　怎么办？沙秋根本想不明白。这是个无法解决的难题。留下活口，如果对方要报仇怎么办？他杀不了你，却可以伤害你的家人。你是愿意放过他，让自己的家人将来可能受到伤害。还是早点冷血解决，为家人的安全除掉一个隐患？

　　　　生死皆在一念间。

　　　　仇恨，就是人世间的一道锁链，锁住所有不甘心的人，锁住世世代代。

　　　　如果化大哥还在就好了，我可以问他怎么办。可惜那时没有经历太多，想不到这样的问题。

　　　　化天书挑战别人杀死对方，却从来没有杀人全家防止别人报仇。为什么？

　　　　胆小的人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