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笑生死-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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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看到璎姑姑进屋烧水，小心地走到石桌前，恭敬地抱拳行礼向神医问好。神医没有理他俩，两人自己在石桌边坐下。

　　　　石桌打造得不是很精致，除了桌面平整外，其余地方都很粗糙。

　　　　水没烧开，璎姑姑也来到石桌旁坐下。问华直：“爷爷，你知道活死人怎么治吗？”

　　　　“不知道。”华直故意看了沙秋和罗杰两眼，意思说我就知道是你们两人想要找我治病救人。

　　　　璎姑姑开始哀求：“爷爷。那个人是我在游历途中结交的朋友，是个女的叫楚霓菲。”

　　　　华直想了想，问道：“你可不许骗爷爷，爷爷可是过誓的。这个楚霓菲做过坏事没有，家里都有谁，做过坏事没有？”

　　　　璎姑姑也不骗华直，说：“她父亲是楚王爷楚伯来。”

　　　　华直听到是楚伯来的女儿，立即摇头说：“不行。别以为我在深山里不知道，楚伯来谋划星州虎州，可是害死不少人。他的女儿，我不会出手。”

　　　　璎姑姑说：“爷爷，你听我说，霓菲就是因为反对父亲，劝阻不成服毒自尽变成活死人的。”

　　　　“不行。”华直是个老顽固。

　　　　璎姑姑早就预料到自己的爷爷有可能这样，抛出事前想好的计划。她把目标转向沙秋，对华直说：“爷爷，给你个难题考考你。他叫沙秋，百毒不侵，你可知道原因？”

　　　　只要华直对沙秋感兴趣，想知道原因又要沙秋的血，沙秋就可以以此为条件，请华直治楚霓菲。

　　　　“百毒不侵之躯？有意思，不会是你给他吃了什么解药吧。”华直果然是神医，遇到医学上的事马上就来了兴趣。

　　　　璎姑姑装作得意的样子说：“是不是，就看你有没有本事看出来了。”

　　　　华直只当是孙女故意来考他，如果他输了就让他出手救人。可是华直自有算计，认为自己怎么可能被孙女下套呢？

　　　　他瞪了眼沙秋说：“臭小子，还不把手伸出来。”

　　　　沙秋伸出手让华直把脉。华直探了脉，又看沙秋的舌头和眼睛，还让沙秋哈气。随后，他皱起了眉头。

　　　　“怪怪怪，难道真是百毒不侵？这可是我新研制出来的毒，璎儿根本不知道。”

　　　　华直喃喃自语，却吓坏罗杰。小声说道：“他到底是神医还是毒医，随便就出手施毒，我都没现。”

　　　　华直瞪了罗杰一眼。他确实在刚才帮沙秋把脉时对沙秋下了毒，可是沙秋一点事都没有。说明孙女没有说错，这个沙秋真是百毒不侵。他相信自己新制的毒孙女不知道，因此孙女就算给沙秋事先吃了解毒药，也防不了刚才下在沙秋身上的毒。

　　　　“你等着！”华直起身回屋。

　　　　璎姑姑说了声我去烧茶，也进了另一个屋。

　　　　华直先出来，拿着个瓷碗和小刀。这是要取沙秋的血，过程和农尝没多大区别。他取完血，立即回屋去查验。

　　　　璎姑姑则熄了火，用木托端出个陶泥大茶壶和几个陶碗。三人在树下喝茶闲聊，等待华直的结果。罗杰则不时看璎姑姑入迷，看是个美人。年纪大点，也是美人。

　　　　等有一个时辰，华直出来。他问沙秋：“你是不是喝过一条特别长的蛇的蛇血，还吃了蛇胆？”

　　　　沙秋抱拳道：“神医果然是神医，一猜就中。佩服，佩服。我曾经杀死过一条大蛇，此蛇约有十丈长。杀死蛇后，喝血吃胆，难道是这个原因？不对吧。”

　　　　华直得到沙秋肯定的回答后，点头道：“正是这个原因。古本解毒百经中记载，得蛟蟒之血与胆混合，与百毒混之成药，可解世间所有毒。又有异物篇云，蛟蟒者，长达十丈以上大也。喷毒成雾，长角可成蛟。”

　　　　可是为什么我还会毒呢？沙秋想到子包怀的毒丸，能让他作差点想死。于是向华直提出疑问句。

　　　　还有罗杰，他同样吃了蛇血与蛇胆，为什么没有沙秋百毒不侵的能力？

　　　　还提到楚霓菲，她同样吃了蛇血蛇胆，为什么服毒自杀还差点毒身亡，最终变成活死人？

　　　　华直听完后，提出自己的见解。至于是不是这样，就不知道了。或许罗杰可以试试看，结果罗杰不敢试。为什么，因为要解百毒需要先混百毒。

　　　　也就是说罗杰需要吃下很多毒药，然后挺过去没死，那么他或许就可以百毒不侵了。

　　　　要不要试试？华直满怀期望地看着罗杰，他是希望罗杰以身试毒的，这样可以验证书上说的和他的猜想。

　　　　可惜罗杰怕死，不敢试。

　　　　沙秋其实吃了不少毒。增元丹有毒，子包怀的毒丸有毒，甚至那些解毒丸其实也是有毒的，吃一粒缓解顺便延长毒期。这些丹药、毒丸、解药里面都不只含有一种毒，而且都是很厉害的毒。

　　　　沙秋那次在星州府地下室中作，如果子包怀没能及时赶来，沙秋又挺得过去，那么沙秋同样可以变成百毒不侵。当然如果挺不过去，那就是死。

　　　　后来子包怀给了他解药，后面也一直吃解药，慢慢沙秋身体一样变成百毒不侵。而那个暴力丸，也是因为沙秋百毒不侵才没有要沙秋的命。

　　　　至于罗杰虽然没有变得百毒不侵，但抗毒能力也变强。所以当初在绿柳山庄被柳百强的毒飞刀射中还能挺住，等璎姑姑给他们上解药。

　　　　其实沙秋上不上解药不要紧，他已经是百毒不侵，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那楚霓菲救醒后，会不会也是百毒不侵？”沙秋问，也有点想挑起华直兴趣的意思。

　　　　可惜华直早已看穿他们的伎俩，说：“不会，她服的毒种类不多，没有用。你们用这样的伎俩没有用，再怎么样我也不会出手救那个楚霓菲的，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爷爷……”璎姑姑哀求。

　　　　华直严肃地说：“璎儿，你要知道誓言非儿戏。”

　　　　璎姑姑说：“那你教我，我学好后去治楚霓菲。”

　　　　沙秋站起来说：“华神医，我也学。”

　　　　华直冷笑道：“你想学？我凭什么教你？就你满身煞气，也不是个好人。”

　　　　璎姑姑连忙辩解道：“爷爷，这你可错了。在来的路上，经过我的教诲，他已经改恶从善，开始主动助人行善了。他本性不坏，几年前我和他第一次见面，他和我素不相识，还是好心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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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谷婆婆

　　　　华直不理璎姑姑的话，态度坚决地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教。”

　　　　璎姑姑也生气了，道：“你不教，我教！”

　　　　沙秋和罗杰就这样留在百花谷，华直也不为难两人。沙秋学医，罗杰练刀，不知不觉过去将近二个月。

　　　　这天罗杰正在练刀，竟然现幽林阵中走出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婆婆。这个老婆婆头花白，拿着拐杖腿脚却很灵活。

　　　　罗杰收刀跑回去，找到华直说：“华神医，有个老婆婆进来了。我刚才看到她从幽林阵中出来，现在估计正上来，你还不出去迎接她。”

　　　　华直骂道：“臭小子，胡说八道。我这里除了你们，不会有别人知道，怎么可能有人来。”

　　　　罗杰说道：“那就麻烦了。我可没骗你，真有人进来了，马上就到。”

　　　　华直看到罗杰不象是说谎的样子，再说自从他俩在这里住下，也从来没有骗过人。于是华直和罗杰出去，才走两步就见一个花白头、白色衣裳的老婆婆出现在篱笆外面。

　　　　华直看到那个老婆婆，神色紧张地惊叫：“是你，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老婆婆看到华直后仰天大笑，笑到最后老泪纵横。沙秋和璎姑姑也从屋里出来，两人在里面学习，听到华直惊呼和陌生人大笑，奇怪地走出来。

　　　　璎姑姑看到老婆婆，浑身颤抖地说：“怎么会是你？你不是死了吗？”

　　　　老婆婆笑着说：“你们当然希望我死，我同样也希望能亲手杀死你们。”

　　　　沙秋连忙回屋拿剑，再出来走到院中，挡在华直前面。

　　　　“你怎么可能找得到这里？”华直百思不得其解。

　　　　老婆婆又笑，笑够了才说：“这就是天意，老天让我找到你们，老天安排我来报仇。”

　　　　华直不屑地说：“我从来不信天。如果老天真存在，这个世道就应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可是我只看到好人不长命，恶人命却长。”

　　　　老婆婆走到篱笆门口，看看沙秋又看看罗杰，还看看华璎，说话：“胖的叫罗杰，拿剑的是沙秋，我说得可对？还有你华璎，当年的小女孩，现在变成大女人。编个假名叫璎华。”

　　　　沙秋强作镇定，心里猜测肯定是他们泄露了行踪，害得仇人找到华神医。

　　　　罗杰则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我可不记得见过你。”

　　　　老婆婆说：“你们的威名不小啊。江湖上谁不知道四把刀罗杰，刀剑无双沙秋，还编个假名叫陈四、禇天。你们杀了白鹤门掌门丹雄，导致白鹤门被百毒门攻破灭门。那百毒门本以为可以成为曲州武林盟主，不料反被州主佘中宝端了老巢，又中途伏击灭了百毒门。现在曲州武林战败，就是拜你们三人所赐。”

　　　　原来百毒门被杀得不剩几个人，侥幸逃脱的美蝎想去角州投靠万花谷。途中施毒时被老婆婆识破，得知老婆婆就是当年万花谷有名的谷婆婆时，美蝎将事情告之谷婆婆。

　　　　她追查白鹤门全体弟子出动的原因，得知起因是找三个人。这三个人一个背着四把刀叫罗杰，了个背着双刀双剑叫沙秋，还有一个戴帷帽的女人叫璎华。

　　　　在这之前，据说怪医农尝拜访了白鹤门掌门丹雄。于是美蝎将信息让人带回百毒门，她继续追踪。

　　　　得知在莫府现三人踪迹后，美蝎赶去意外现白鹤门掌门可能亲自出山门追踪三个人。她又将信息报给百毒门后，继续追踪。

　　　　最后出曲州来到明州，在一荔枝林现了白鹤门掌门丹雄的尸体。那是具无头尸体，只从服饰分辨认为他可能是白鹤门的掌门。

　　　　美蝎将尸体带回百毒门，掌门花浮生确认就是丹雄。于是立即趁白鹤门不知情，群龙无之际突袭白鹤门，一举将白鹤门消灭。

　　　　美蝎不知道，她在追踪的途中，恰巧被同样追踪的张辽碰到。张辽跟踪美蝎，将百毒门的行动告之州主佘中宝。

　　　　佘中宝在百毒门突袭白鹤门之时，占领百毒门。并让百毒门的叛徒去白鹤山报告花浮生，说州主知道百毒门攻打白鹤门之后，要率兵攻打百毒门。

　　　　百毒门最厉害的就是毒药，而毒药白鹤门没有百毒门却有很多。想要保住百毒门的江湖地位，就要保住百毒门和门内的毒药毒物。花浮生不知是计，率领弟子匆匆赶回百毒门，被途中埋伏的佘中宝杀死。

　　　　美蝎趁乱逃出来，自知曲州已无容身之地，就想去角州投靠同是用毒门派的万花谷。在腾州因美貌被人纠缠，就用毒将对方毒死。

　　　　谷婆婆在旁边听到美蝎说百毒门用毒天下第一时，出手教训美蝎。又问美蝎为何来腾州，美蝎说出曲州之事。并说丹雄是被毒死，却不是百毒门的毒，也不是寻常毒，她还想去到万花谷时问是不是万花谷新配制的毒。

　　　　谷婆婆在听了美蝎描述丹雄尸体迹象后说，如果万花谷没有新毒的话，肯定不是万花谷的毒。

　　　　天下若说用毒排名，百毒门和万花谷肯定排前两名。如果神医华直和怪医农尝原意配毒的话，他俩可排三四名。

　　　　本来农尝是拜访丹雄的，美蝎攻打白鹤山后还听到白鹤门的弟子说掌门带着农尝一起离开。所以毒死丹雄的有可能是农尝，农尝失踪嫌疑更大。

　　　　不过对于一心想要报仇的谷婆婆来说，她却希望是华直。仇恨加怨念会让人总把事情往自己希望的方向想，谷婆婆这次同样如此。这么多看来她一直在寻找华直的消息，四处游走但凡有一点能联想到华直的线索她都不会放过。

　　　　这次，她终于蒙对了。

　　　　谷婆婆赶到明州，沿路打听。走过不少弯路，直到找到三人寄养马的马场。

　　　　璎姑姑带沙秋罗杰即将到百花谷的时候，知道马进不去，就打算将马在附近的集市上卖掉。谁知罗杰舍不得这从七魂钉手中抢来的好马，就给钱找人代养，等出来时再取。

　　　　没想到这样给了谷婆婆线索，通过大概方向又判断如果真是华直的徒弟，应该会住在有山的地方，好找草药。她将附近的山都搜索一遍，最后现百花谷。

　　　　不用说百花谷的百花阵和万花谷中万花阵相似，就凭那百花阵中许多奇异的毒草毒药毒蛇，谷婆婆就知道找对地方了。

　　　　就算这里不是华直住，也肯定是个隐藏的使毒高手。

　　　　百花阵挡得了别人，挡不了谷婆婆。天下用毒高手排名，她绝对排在前三位。

　　　　幽林阵同样如此。只要能够解幽林阵里面的毒，就有时间走出八卦阵。

　　　　走出幽林阵后看到山腰的石屋，谷婆婆很忐忑。她担心不是华直在这里，而是另外一个用毒高手。如果不是华直，她何时才能报仇？今生还有望报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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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当年恩怨

　　　　悠悠岁月，当年恩怨仍难忘。网

　　　　二十年前，谷婆婆的女儿收钱杀人，毒死一个大户人家共七十三口。不管男女老幼这个大宅里面的人全部死绝。江湖三刀侠梁勉路过，将谷婆婆的女儿杀死。

　　　　谷婆婆为了给女儿报仇，找到梁勉对他下了虫心毒和软力毒。

　　　　这个虫心毒，毒不死人。就是每隔半个时辰就作至少一刻钟，这一刻钟却能让人痛不欲生。

　　　　虫心毒，作时能让中毒者的心象是长满虫子一般。仿佛心里全是虫子，这些虫子在心里面钻来钻去，又痛又痒。可是中毒者想抓又抓不到，想挠又挠不着，让人狂。

　　　　软力毒则让梁勉全身无力，连吃饭都没有力气，只能喝稀粥。

　　　　谷婆婆告诉梁勉，这就是杀死她女儿的下场。

　　　　梁勉让人找了不少医生，都治不好解不了毒。就在梁勉无法坚持想要让人帮他了断时，遇到游历的华璎父母。两人出手暂时阻止虫心毒作，却不能根治。

　　　　想到梁勉也是为民除害，华璎父母就将梁勉带到华直隐居的林杏居。华直听说梁勉是路见不平才被谷婆婆下的毒，出手帮梁勉治好了虫心毒，化解软力毒。

　　　　梁勉离开林杏居后不久，又被谷婆婆找到。谷婆婆现梁勉的虫心毒和软力毒竟然被人解治，就逼问梁勉。如果梁勉不说出来，她就再给梁勉下毒，这次还要加上烂疮毒。让梁勉全身长烂疮，又痒又流脓。

　　　　梁勉不怕，他说大不了一死。

　　　　谷婆婆再度威胁梁勉，说那就用这样的手段对付他的家人。

　　　　梁勉想到家人只好屈服，说出是神医华直出手。因为只有与神医相熟的人才知道神医隐居所在，所以梁勉带上谷婆婆做的毒点心，去林杏居看望华直。可惜华直不在，带着孙女华璎出去玩了。

　　　　华璎的父母却是在家，没有戒心地吃了梁勉带来的点心。这毒很厉害，无色无味参在点心里很难觉。两人吃到嘴里没能马上觉，待觉时想要取出随身的解毒药，又被梁勉阻止。

　　　　华璎的父母毒肠穿肚烂而死，梁勉因为事先吃下解药没事。但是梁勉害怕别人知道，就与尾随而来的谷婆婆把林杏居的其他人也一并杀死。

　　　　谷婆婆让梁勉离开，她自己四处搜查林杏居。觉确实如梁勉所说，华直和孙女没有在家。谷婆婆又在华璎父母有衣裳上涂上毒，躲起来等华直回家。

　　　　华直回来看到惨状，没有让华璎扑到父母身上，而是先给华璎和自己吃下解毒药。这种解毒药可以解许多普通的毒，对特殊毒也有一定延缓作用。

　　　　华直碰到儿子衣服时，就知道衣服上有毒。他仔细分辨，立即带着孙女离开去药房开对应的解毒方。两人吃下对应的解药后，华直才仔细察看儿子儿媳的死因。就算是这样，他也没让华璎沾碰。

　　　　谷婆婆很好奇也好胜，认为华直没办法解她的毒，所以没有重新下毒。结果看到华直不仅没事，还分析出是万花谷的毒，她大吃一惊。

　　　　吃惊的谷婆婆被华直现，两人打起来。最后谷婆婆不敌被华直打伤逃跑。

　　　　那个时候两人的武功都不是很高，一个专注学医，一个专注制毒。都是开碑中期实力，谷婆婆还要差一点。她的毒在华直面前没有用，所以最终落败。

　　　　华直现一个即将咽气的护卫，说出是梁勉带着点心来访。华直才知梁勉恩将仇报，导致自己的儿子儿媳，还有林杏居众人身亡。

　　　　华直安排完后事，将林杏居付之一炬。并把梁勉之事在江湖上说出，誓再也不出手救人。然后带着孙女华璎离开，从此消失难觅踪迹。

　　　　江湖上受过华直救治的人听闻此事，大骂梁勉并联合在一起围攻梁勉，将梁勉杀死。他们还围攻万花谷，双方损失惨重。义士们虽然武功普遍比万花谷高，但是万花谷毒物众多，他们没能攻下万花谷。

　　　　义士们要求万花谷交出谷婆婆，否则继续召集更多的人来动第二次进攻。他们的要求迫使万花谷交出谷婆婆，宣布将谷婆婆驱逐出门派。同时万花谷说明神医之事与万花谷并无关系，全是谷婆婆一人所为，要求大家以后不得再将此事归罪于万花谷。

　　　　此时江湖义士和万花谷都死伤多人，双方都不想再继续战斗下去。于是同意万花谷的要求，将谷婆婆带走。

　　　　他们把谷婆婆带到林杏居，希望神医出现。可惜神医一直不出现，他们只好将谷婆婆吊死在林杏居的一棵树上。

　　　　却不知道有人暗中与谷婆婆做了交易，在打的绳结上做手脚。谷婆婆最终逃生，埋的是另一个病死老妇的尸体。

　　　　谷婆婆从此隐姓埋名，一边勤练武功一边寻找神医的下落。她原本以为神医在她死后得到消息，会重出江湖，不料江湖上一直没有神医的真正消息。

　　　　前些日子谷婆婆行到腾州遇到美蝎，感觉年事已高需要找个传人。在美蝎面前露了两手后，美蝎原意拜谷婆婆为师。

　　　　谷婆婆收下美蝎后，让美蝎去万花谷。如果能进万花谷就在万花谷住下，等她查明这件事后去万花谷，夺取谷主之位。美蝎就当内应，事后美蝎会在万花谷担当重要职位。

　　　　现在谷婆婆来到石屋前，在篱笆外看到走出来的华直时，顿觉多年夙愿终于可以实现。

　　　　“华璎，白鹤门掌门身上的毒是你下的吧。你是神医的孙女，竟然还用毒害人。”谷婆婆怒斥华璎。

　　　　沙秋问华直：“华神医，这个人是不是你的仇人？是的话我立即出手解决她。”

　　　　华直说：“她是我的仇人，杀死我儿子儿媳，我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不用你动手，我亲自来。”

　　　　沙秋婉转地说：“华神医，她武功恐怕已有折铁中期实力，你确定是她的对手？”

　　　　华直惊道：“她的武功有这么高了？”

　　　　谷婆婆大笑道：“华直，你以为现在还是二十年前吗？我苦练武功和毒药，为的就是今天能够杀死你。沙秋，你想来送死，我不介意。”

　　　　璎姑姑走到华直身边，对华直说：“爷爷，就让沙秋出手吧。你武功没有她高，太危险。”

　　　　华直不再固执，对沙秋说：“小子，给我杀了她，为璎儿父母还有林杏居枉死的人报仇。”

　　　　沙秋得到华直同意，跃出院子攻向篱笆外的谷婆婆。

　　　　谷婆婆早在美蝎提过莫府之事时就知道，罗杰能够杀死折铁中期的屠阳。现在罗杰不出手反而是沙秋出手，而且沙秋能看出她的武功比华直高，说明这个沙秋同样不简单。

　　　　看到沙秋跳出来，谷婆婆不敢托大，连忙后退。沙秋本扑向篱笆门外，看到谷婆婆移开，他的身形如飞鸟般在空中转弯，掠向后退中的谷婆婆。

　　　　谷婆婆看到沙秋轻功如此之高，举着拐杖对沙秋说：“等等，我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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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回到楚王府

　　　　不料沙秋度未减，根本不听谷婆婆的话。

　　　　谷婆婆慌忙中翻身跳下山。沙秋如苍鹰扑兔般也往山下扑去。

　　　　从山脚到山腰有之字形的山路，谷婆婆借着这些山路，一段段往下跳。沙秋的轻功更高，脚尖只在岩石上轻点，就借助岩石减低身体下坠的度。

　　　　谷婆婆看到沙秋轻功如此之快，手往上扬就撒出一片红色粉末。她看到沙秋无法改变方向，坠入粉雾中，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她不知道沙秋百毒不侵，所以看到沙秋毫无异状地追着她落到地面时，她心中惊讶不已。这些粉末就算不吸入体内，只要沾上皮肤，也可以让人中毒。可是沙秋却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不由她不震惊。

　　　　“你怎么没有中毒？难道吃了解毒药？有什么解毒药这么厉害，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谷婆婆边退边问，不对症的解毒药不可能解毒，最多只能暂缓。沙秋没有说话，将手中的天沙剑抽出。

　　　　他有两把刀两把剑，在这里住没必要整天背在身后，所以随手只带天沙剑。不管是在哪里，至少要有一把兵器在身边，这是沙秋养成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