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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爱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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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夜姬了吗?”
  “夜姬来了没?”
  “夜姬呢?”
  “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浑蛋把我们最爱的夜姬占为己有了?”
  “夜姬、夜姬、夜姬……”不分男女、不论老少,几乎人人见了面都拿这两个字当开场白。
  “你没听过‘夜姬’?”戴烙不敢置信的问。“哎,也不能怪你孤陋寡闻,毕竟你才刚从纽约回来。”
  听着戴烙说了等于没的回答,应泀耸耸肩,不当一回事。“秀结束了,我也要走了,公司还有事要忙。”
  “走?这么快!钓到新马子了?回公司是忙公事,还是忙其他的事啊?”知道应泀在公司有间极其奢华的五星级套房,戴烙挤肩弄眼的,笑得暧昧。
  白了好友一眼,应泀想到那堆压得人喘不过气公事、还有老姐强人所难的代课事件,根本挤不出半点玩乐的“性致”,反正今晚他来,不过是为了捧戴烙的场而已。
  戴烙看着他一副无聊透顶的模样,邪邪的拉开笑容。“先别走,你不是好奇夜姬是什么人吗?十点钟方向,你看——”
  顺着戴烙手指的方向,应泀第一眼只瞧见了一个波涛汹涌、细腰丰臀、长腿裸露,而且浓妆艳抹的高瘦女人。
  那一型,正是着重肉欲享受的戴烙最爱的款式。
  “就这款?人造芭比娃娃,我没兴趣一一”话还没说完,他的俊脸被戴烙讪笑着向左移了三公分。
  那是一大群靠近音箱、全身摇晃不休的年轻男女,此时,恰恰有个英挺男子当着上百人面下跪求爱,露出了那个被众人紧紧包围在中心的女子上半身。
  他终于看见了她,那个被称作“夜姬”——只存在于夜晚的神秘公主。
  乍看之下,她浅浅一笑的模样是那么悦目、那么迷人,带着一丝虚幻的纯洁。那双星光灿烂的美眸善解人意的盯注着眼前的人,贝齿轻咬着丰美的下唇,似仔细听着眼前男子的告白,波浪长发披垂在她的肩上。
  状似正常的粉红色领带闲适的躺卧在可爱胸房之间,一身雪白制服美少女的纯真诱惑,在雷射光的采照下近乎透明,让人饱览她玲珑的曲线。
  “求求你,夜姬,答应我的追求,让我给你幸福,让我拥有完完整整的你。我……我爱你!”英挺男子不知是药嗑多了,还是天性浪漫,捧着大把大把的新台币漫天乱洒、当着围观群众面说情话一点也不会不好意思。
  一瞬间,应泀仿佛看见夜姬的表情闪过愤怒,但随即,夜姬露出的灿笑掩盖了其他的情绪。
  当巧笑倩兮的她解下颈上的领带,套上英挺男子的脖子打了个活结,像拉扯着狗般骑在他趴跪的背上,将他带离众人的视线时,应泀才将视线抽回。
  应泀知道自己张口结舌的模样不符他的优雅气质,但他实在无法强迫自己装出平时的漠然。
  这个一身女高校生打扮的“夜姬”充其量只是个生涩的小女孩子,即使美艳非凡、可爱诱人,她仍是个小女孩,感觉起来甚至未成年——不知怎么的,方才一瞬间让他觉得“惊艳”的容颜,此刻却是一片模糊。
  也许是因为应泀太震慑于在场这些男男女女疯狂的行径了。他不敢相信,那个男人竟为了一个小女孩痴迷成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学狗爬?
  “别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夜姬可是各大pub抢破头的摇头公主。这些陪着舞客摇头狂欢的公主们,普通货色一个小时是三千元起跳,再高级一点的,也不过五千、八千,你知道咱们的小夜姬叫价多少吗?”戴烙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挤近戴烙身边的一个模特儿听到这问题,嘟起小嘴抗议的开口。“她一个小时也是三千啊,只不过,是美金三千块!小妹妹收了钱,还只是陪你摇摇头、跳跳舞而已。干嘛,她是镶金嵌钻啊?”
  “嘿,这种说法好粗俗!”戴烙挑挑眉。“这是自由贸易的市场,一个愿买,一个愿卖,你找什么碴?”
  “我不明白,值得吗?”应泀怀疑,花那么多钱买她一个钟头,真的可能什么都不做吗?
  他信,答案绝对是——不、可、能!
  “这年头,真是笑贫不笑娼了?”
  “瞧你说的!人家又不是你的学生。”戴烙笑得邪气。“也还好她不是你的学生,看看你这副八百万年没动过凡心的馋样,真担心你下个礼拜代你老姐去教高中女生,会闹出什么大事……看在咱们在国外时你对我那么照顾,这三千美元还是我帮你出吧,就当是给你洗尘接风!”
  “什么?金融界第一把交椅,鹰翔集团的小开去教高中生?你们家银行开腻了,想开学啦?”名模瞌药成瘾,但脑筋倒不糊涂,早将戴烙及应泀的背景调查得一清二楚。“演艺圈的人气明星来搞服装,你们哥俩儿可真是一对宝。”
  应泀没好气的对戴烙丢出这一句。“我只帮忙代课到这个学期末。”
  “那也好几个月的时间了,够你拐几个学生妹玩玩啰!”
  戴烙举起指头,颇认真的数着。“还是帮你约夜姬消消火吧,听说她功夫一流喔!”
  “我应泀要女人,还得花钱找吗?”懒得再听他胡扯,淡淡的回他一句,应泀转身就走。
  心里,却不禁怀疑戴烙说的那个“夜姬”,是否真是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女孩……
  第二章
  “哗哗!哗哗!哗哗!”令人窒息的静默里,有个刺耳的讯号声不断回响着,早已打烊的pub包厢里,沉睡着许多昨夜狂欢激情的男女。
  不……不要!不要啊,妈妈!哭不出眼泪,夜姬自大火、浓烟、鲜血和尸体构成的恶梦里惊醒过来。
  麻木的找到电话,她按下小巧的制掣,看见液晶荧幕上显示数十通相同的简讯留言——
  立刻回报,你在哪里?货到手没?
  揉揉眼,她知道,天快亮了。
  分不清现在自己该是夜晚的夜姬、还是白天的文瞳——她,总在这时分醒来,也总在这时分迷途。
  虽然那件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她也被现实人生训练得学着遗忘,可,回忆总在天亮时分,化成恶梦回来纠缠她。
  擦擦汗,她爬起身,感到全身酸痛。回想起昨夜的疯狂,再看看自己浑身上下的衣物被扯得衣不蔽体的狼狈模样,夜姬转过头去整理自己,不想看见躺在她身旁的男人。
  “货……货呢?”离开前,她想起了最重要的一件事,伸手向男人身上搜了搜,终于在他的皮衣里找到那包东西——自比利时走私来台的极品摇头丸。
  走出pub,夜姬的双眼还不能适应这蒙蒙亮的环境。
  初秋,落着细雨的清晨,斜斜雨丝将习惯夜生活的东区街景融成一片灰蒙。
  时间不过四时多一点,太阳尚未升起,世界仍在光明与黑暗之间摆荡——就像她,一缕徘徊在茫茫人世与暗地狱的游魂。
  找不到昨夜换上pub提供的道具制服前身上穿的黑色旗袍,她只好穿上pub之前为她准备的另一套性感服装。
  在一身黑衣的衬托下,她苍白得几乎透明。
  昨夜,一头散乱的及腰长发、和过分的浓妆掩去了她本来的面目,如今长发整齐的梳在脑后,洗去了人工颜料的立体五官有种动人的柔美,只是……她浑身辣得叫人别不开眼的打扮仍然太引人注目——
  娇好圆熟的身材包裹在古奇黑色亮片紧身衣里,乳沟处大方敞开了一道深深的V字开口,不需近身就可窥见她胸前的波澜壮阔;过短的裙沿只是勉强遮掩挺俏的臀瓣,那一双罩着性感网袜的修长美腿则是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在晚上,“夜姬”,只是一个外号,代表了她的狂野、放纵、感情、堕落、愈夜愈美丽。
  在白天,“侯文瞳”,仍然只是一个名字,代表了她拘谨、平凡、无趣、严肃、乏善可陈。
  找不到自我定位、自我认同的侯文瞳,连她都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谁。
  混迹pub快一年了,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姓名,也不清楚她究竟从哪里来、往哪里去。
  她,总在日出时、人们清醒前消失,又在月升后、人们狂欢时出现。
  每一夜,穿梭在各大舞厅、周旋于各式男客间,夜姬是Discopub里最受欢迎的摇头辣妹,幽灵一般的神秘人物。
  回想自己刚刚自包厢醒来的狼狈模样,她下意识的检查一下怀里包包。“还好,东西没丢……”为了怕事情生变,她拿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
  她的声音平静得没有半点起伏。“喂……我是……我是夜姬。”和这群属于夜晚的人们打交道,她选择作夜姬。
  “搞什么!你怎么拖到现在才联络?”电话的另一端着急的询问着,但问话的内容里,并不包括她安危。“事情怎么样了?货弄到手了吗?没让那个小子跑了吧?!”
  夜姬明白,他们关心的,只是昨夜的战况、和她包包里这袋价值五十万元的摇头丸而已。
  她疲倦的说:“事情办妥了,人在现场,睡得正熟,货在我身上。”
  “很好,我们马上到。”挂上电话前,对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开口。“你没事吧,声音听来有点累?”
  “我……没事,只是不太舒服,我要先走了,货晚点再送回去给你们。”她喃喃说完便切断了通讯,冰凉凉的液体自眼角缓缓流下颊边。
  是泪吗?我哭了吗?摸摸双颊,她笑了。怎么可能!从妈妈过世之后,我就没再掉过眼泪了。
  没事。为了这两个字,她唇边的笑意更深。
  刚才她醒来时发现自己几近全裸于身旁躺着的陌生男人昨夜对她的种种暴行还历历在目……现在她说却自己没事?!
  “好冷啊……”冰凉凉的液体流淌得她满头满脸,让她感到一阵冷意。
  “喔,原来是下雨了。”打着哆嗦,她抬起头,任绵绵细雨将昨夜的沉沦记忆洗刷干净。
  “头好昏……昨夜用的量太多了,真该留下来等他们接我才对。”可,她实在不想在白天再跟他们有所牵扯,这些晦暗一切,是属于夜姬所有的,不是白天的文瞳应该碰触的。
  室外天光未亮,然而天空忧郁的灰蓝色调,却仍让她刺目得抬起白皙的玉臂遮眼。
  勉强迈开步子走向前,歪歪斜斜的脚步让她蛇行在路中间,当她走到街角时,竟直直撞向自另一方转弯而来的银色BMW。
  “啊……”惊呼一声,她跌倒撞向一旁的路灯,怀里的包包掉落在地,里头的物品也洒了一地。
  ***************************
  夜姬缓缓睁开眼睛,然后猛地闭上,头痛欲裂得几乎连撑眼皮的力气都使不上。
  感觉到有股温温热热的湿意,由她的额头缓缓流向双眼。
  她轻喘着气,不解的猜测着刚才的小雨怎么会这样热呼呼,更希望这阵剧痛再忍一会儿就会自动消失。
  车子的主人开门下车,发出打雷一样的低沉嗓音。“该死你没事吧?站得起来吗?我马上叫救护车送你去医院。”他拿出手机,向她靠近些,似乎想动手拉起她。
  听到他的话,她倏地睁开眼,一手打掉他昂贵的手机。
  低头呆呆望向满地的杂物,她喃喃着开口。“我不去医院我没事……”说着便起身,想拾起那包最重要的“货”。
  拾起手机,他没有回话,只是沉默着伸出大手想稳住她摇摇欲坠身子。当陌生人的手心触及她光裸的肩,那体温热烫得几乎将人灼烧。
  可这热度,竟反而让她觉得好舒服,让她贪婪的想赖在他身上靠一靠,偷得一点温暖,她没有血色的嘴角淡淡勾起一抹让人心疼的笑。
  靠在他身上,她昵喃着,软软的语调,蜜糖似的娇甜;软软的身体,虚弱的依偎着眼前的陌生男人。“终于,又一天过去了……”
  长期沉迷在夜的狂欢世界,让她周身酸疼、意识混沌,昨夜服用的药物让她大脑无法思考,动作也变得迟缓,可嗅觉,却再次变的灵敏起来。
  男人身上有种好闻得令人心安的味道,属于高级烟丝香气淡淡烟草昧,混合成熟男性的麝香昧。
  真好闻。她心想。好闻得不像我这个世界里的人……
  远方遥遥传来警车蜂鸣的声响,她像似突然惊醒般,反射性的推开他。
  “我…我得走了。”缓缓挪动了一下身子,她试着离开男人温暖的怀抱。
  “你怕警察,怎么,做了亏心事?”男人抽开手,反问一句。
  顿时失去重心的她又跌回他身上,丰满的双乳撞击着他包复在昂贵衣料里拿硬如铁石的肌肉。
  “该死!你别再蹭我了。”像是气极了,男人抓住她不停蠕动的身体。“你头在流血,不能不去医院,走。”恶狠狠的命令着,不让她挣脱。
  “我……不去医院、我不要坐救护车。”十指乱抓的抵抗他,她抬起头,水眸第一次对上他的眼,那深不见底的利眼,让她感觉到一股奇异的晕眩。“你……别管我,让我走就是了。”
  “别管你、让你走?”男人低低的嗓音极富磁性,但冷硬的语调,也显示他的情绪似乎不太好。“你要我让你走?”
  “从你刚刚突然自小巷子跑出来开始,我怀疑你的用意了。”那不屑外加不耐烦的语气,明显将她作麻烦人物。“故意冲出来让我撞伤你,现在又想打发我走,你该不会是那种专门制造假车祸、勒索人的金光党吧?”
  “还是……你一直这么蹭来蹭去的,根本就是想找机会好向我下手的小偷、扒手?又或者,你是刚做完生意,想再找个客人的落翅仔、援交妹?”
  他残忍的话剌激着高高在上的夜姬,一种想怒斥他是神经病、被害妄想症渴望,让她的喉头发痒;然而在此同时,他言语却深深伤害了自卑怯懦的文瞳,另一种被嫌恶的自觉带来一阵晕眩,狠狠向她袭来。
  双腿一软,她从他的双臂间滑落,跌脆坐在地,眼前仍是一片昏沉。
  男人高大的身形在她面前像座小山,却看不真切,只是一团模模糊糊的影子。
  半眯起眸,她努力瞅他——
  这个英俊的男人轮廓很深,古铜肤色更为他增添了不少男人昧。
  削薄的黑发贴在那张好看,却过分冷峻的脸上,让她好想伸出手为他拂开。一双炯亮如探照灯的黑眸,牢牢盯着她,好像要看进自己内心最深处。
  微翘的唇瓣簿簿的显得很无情,但若他愿意,微笑起来的样子一定很迷人,只可惜,现在那唇紧紧报成一条冷厉的直线。
  摇了摇头,她全身元,想辩解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我……”
  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连她都弄不清自己是谁、是哪种人了,又怎么向他解释什么?
  而他呢,他又是谁?
  算了算了……愈想愈乱,还是算了。
  她干嘛在意一个陌生人的看法?谁是谁都无法所谓……谁是谁,这事又有什么重要。
  一切都无所谓,她只求不要再有争吵、不要再有是非,别人喜欢怎么说,她都无所谓……
  没有力气自己站起身,她像个小婢般跪坐在路旁,媚眼半张的仰望男人身后的天空。
  小嘴开开合合的,甜甜的嗓音含在口中,让人听不真切。“我最爱了……”她最爱看这似打翻调色盘的天空了。
  天色将亮未亮之际,是一天里最美的时间。
  她最爱看晨曦染上天空的景致,不是清澄亮灿如蔚蓝大海、也不是暗潮汹涌的乌漆抹黑,就要这样七彩斑烂奇景,才让人百看不腻。
  甫回国,便被一堆公事缠身到这个时候才得以脱身的应泀寒着一张脸,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衣着暴露的女人,竟敢这样厚颜无耻公然引诱他。
  冷冽的黑眸由满地的棒棒糖、手铐,和一大包可疑药再转向她。他缓缓开口。“爱?”
  瞧她一脸妖魅,对着自己渐渐硬挺的下体张开小嘴的表情,简直是……该死的邪门!
  “时代真是变了。对着一个陌生男人,你都能大言不惭地说出这个字眼?”应泀还感觉得到这个女人方才贴复在自己身上的曲线,是如何撩起了他下腹的疼痛,带着严厉批判的眼神更加森寒。
  “我……”偏着头,水雾般的眸对上应泀深潭似的双眼。“你……”
  连简单的话,她都说不清楚了,一双小手只能像即将溺毙的旱鸭子般,紧紧巴住他的裤管。
  “快说!你到底是谁?”大手扳住她轻颤的下颗,应泀低下头来,凑近这张年轻、美丽,异常苍白的小脸蛋儿。“你这样耍手段、费心机的缠着我?究竟想要什么?”
  该死的!他从纽约回来不到一天,时差都还没调过来,台湾的八卦媒体不可能这么,现在就找上门了吧?
  难不成,这是他的笨蛋老姐和那票猪朋狗友玩的把戏?
  对了,经质老姐应湄搞不好是为了先前自己一直抵死不从、不帮即将临盆的她代课,所以……对!说不定,这个女人就是老姐找来整他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的好兄弟戴烙搞的鬼。
  应泀记得昨夜戴烙的话,这个女人,该不会真的是他请来应酬自己的派对女孩吧?!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扰得应泀火气更盛,火热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脸上,搔得她好痒。
  意识虽然不太清楚,但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以“夜姬”的外表来,的确很容易给人错误印象。
  她猜测着,也许……这个男人是在pub里见过自己,所以才说出这样奇怪的话吧。
  “我只是有点不太舒服,绝没有任何意图。不好意思撞到你,浪费了你的时间……”她挣扎着想爬起身,身子却愈来愈软。
  应泀一把揪住她,心底的怒火愈来愈旺。
  “你见鬼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血都流到眼睛里了还说没事,起来,救护车马上到,我送你去医院看医生。喂,女人!”看着这个陌生女人在他面前慢慢的闭上眼睛,应泀英挺的浓眉打成一个死结。
  “不……不去医院……我不要坐救护车……”在完全昏死过去前,她嘴里不住喃念着这一句。
  气恼自己怎会惹上这天外飞来的祸时,一整队的警车和随行的媒体采访车飞驰过应泀眼前。
  明明没做错什么作贼心虚的他,抱着怀里软绵绵的女人,下意识的将那一大包不知名药丸、和她的破烂包包及一堆杂物捡起来扔进了车里……
  当应泀回过神来后,他已经抱着这个来路不明的怪女人坐上车,急驰向老姐花园豪宅了。“那里地方大、又有第三者在场,等她醒来后,就没理由告我什么性侵害、猥亵……这些奇奇怪怪的罪了吧。”
  应泀对来路不明的外人是不信任,这是长年来父亲的家训。
  应泀倒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谁要他身为豪门之后,人心难测,小心提防总是没错。
  “死都不去医院,这女人……该不会歧视医生、护士?”不知怎么的,应泀为这个可能性起了一丝不悦。
  他在美国攻的是毒化,虽然都是Doctor,但严格来讲,算不上是医生之流,她应该不会讨厌自己吧。“莫名其妙!只是一个陌生女人而已。我干嘛管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真背,我就知道回台湾准没好事。”看看身旁这满脸鲜血的女人,她饱满的胸形随着呼吸正一上、一下的起伏着,让应泀顿觉口干舌燥。他无奈的咒骂了一声。“老天,我竟然对这样的女人有性趣……该死!”踩下油门,银色BMW如飞箭般冲了出去。
  ************************
  不要……不要啊,妈妈!瞳瞳不是真的希望你死掉的……如果没有救护车就好了,你就不会跳下来了……妈妈……
  躺在床上,文瞳哑着声音哭,流不出泪水的眼干涩的难受,喉咙更似枯竭的老井般缺乏润泽。
  这是……我在哪里?
  “阿泀,这些药丸成分是什么?”
  熟悉的声音自遥远的地方传来。将文瞳飘游的灵魂自恶梦中拉回。
  “别乱碰!这么早你没别的事好干了吗?快滚回床上去陪你洋鬼子老公睡觉。”
  朦胧间,文瞳听见那个打雷似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唔……”感觉到头顶像火在烧一样的痛,文瞳睁开眼环顾了四周陌生环境。
  墙、床、桌、椅、窗帘……全是一式的雪白,这里是医院或保健室吗?
  警觉拉开子,低头看见自己身上仍穿着离开pub时的衣物,而她包包则被摆在桌子旁。
  这是哪里?不会真是学园的保健室吧!不安的文瞳张大眼睛,悄悄走到门边,贴着耳朵偷听外面的谈话声。
  “我睡饱了嘛,姐姐我待会儿就要跟你姐夫远渡重洋回美国去待产了耶,你还不好好把握最后相处的时光喔?告诉人家那药丸是什么东西做的啦!”哀求着,应湄讨好的呈上香气四溢的烧饼夹蛋给忙碌应泀。
  文瞳认出了老师声音,想不透自己怎会遇到应湄。现在几点了?已经上课了吗?不对,今天是周六,学校不上课,而且,应老师不是请长假了吗?!
  被烦得没办法的应泀粗声粗气的回答。“主要成分是氯胺酮,约占总含量的百分之九十以上。”
  “那是什么?”应湄虽然为人师表,勉强也算是高级知识份子,理应具备一点点药学知识或常识,但她从学生时代起,化学成绩一直不太好。
  “氯胺酮”这名词之于她,简直是另一个星球的语言。
  “氯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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