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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跃成凰:步步宫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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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再遇（2）
“就是就是，我才不吃，怕吃了拉肚子。”
杜若皱眉道：“不吃就不吃，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就算你想吃我还不给呢！”
其中一宫女道：“婉萱姐姐，别理她，她这都是二次进宫了。第一次没有被选上，还好意思再来。”
又一人道：“是啊婉萱妹妹，不必与她一般见识。这个人就是小肚鸡肠的，宫里好多人都知道她了。我们虽然也只是听人说起，可是这几天的相处下来，我也并不是十分喜欢她。”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张婉萱也只是笑笑，未再说话。
唐静和忽然道：“婉萱姐姐。你想去哪里做事啊？”她心里仍然充满着希望。昨夜她无意听到张婉萱和杜若的谈话，心里知道自己永远无法与杜若相比，可是她还是想亲耳听到，张婉萱是否将她当做自己人。
张婉萱知道现在什么都不能说，说不定还会给大家带来麻烦。只好随便说了一个去处。然而她却没有注意到唐静和的眸子黯淡了几分。
天色渐黑，屋里的人大多已经睡下。张婉萱在床上反复难眠，心里记挂着杜若的伤势，脑海里又想起了郑金莲的话。最终还是决定亲自去东宫一趟。
她翻身爬起，蹑手蹑脚的打开门。却不知黑夜里正有一双眼睛冷冷的注视着她。从紫云阁出来之后便一直往东宫而行。她并不完全识得路，只能凭借着郑金莲所说的路走去。
东宫乃太子所居住的地方，像是独立的却又在皇宫。不大不小，不如以前朝代华丽宽大，却别有一种格调。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条蜿蜒的红龙一般。
因为这一路都挂着灯笼，如此张婉萱心里的怯意才少了几分。只是一个人走在宫闱里，只见树枝摇晃，影影绰绰，错错落落，总觉得这草丛中会有什么东西突然钻出来吓你一跳似的。
张婉萱站在围墙外面，这里面便是东宫了。金莲所说的野丹参是在宫墙外面。这野丹参具有活血祛瘀，养血安神，凉血消肿的功效。虽然不足以医治好杜若的内伤，但现在拿不到别的药，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
她从袖子里拿出火折子，只是看样子有些受了潮，半天都燃不起来。折腾好一会儿才燃起来，她如获至宝般微微一笑，紧接着便于宫墙外的一条御河寻去。
据书上所说，野丹参喜湿润的泥土，喜水。因而这边一定会有。果不其然，没走几步便见缓坡之上生长着许多棵野丹参。其色朱红，根部肥大，形如人状。
张婉萱忙将火折子插在泥土里，又借助月光的光亮，正准备将野丹参拔出来，只是还没动手便听到一个十分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你这样会破坏野丹参的药性，应用玉石容器等去挖掘根部。”
此话一出，惊的张婉萱立马回头看去，惨白的月光下映出一个人影来。她心里虽然害怕，可是仍然将火折子拿了起来。映着火光看去，那人眉毛又浓又黑，一双大眼透着一股水灵。一件黄色的披风虽将他紧紧裹住，显得额外瘦弱。可是却丝毫不影响他个人身上散发的英气和一种温文儒雅之风。
“你是哪个宫的宫女？难道不知道这里是东宫吗？”
张婉萱惊的半天无法言语，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看。可是却又知道身份悬殊，如此于理不合。
她心中虽然震撼，却又似在意料之中，心情亦是喜忧参半。但她仍不忘记礼数，急忙跪地：“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他上下打量着这个小宫女，以往便有一两个胆大的宫女在这里采摘药材。可是没有一个不是吓得脸色发白，语无伦次。唯有这个女子，不仅能猜到自己的身份，还如此有条不紊。
他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太子？”
他的声音十分有磁性也很温和，就像是三月的余晖一般能带给人温暖。
记住我的名字……
张婉萱咬咬牙，摇了摇头，让自己不再去想当日之事。现在的她不过是一介宫女，而且本身也没有资格去喜欢任何人的。
他又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张婉萱毕恭毕敬道：“红墙之内就是东宫，您身着黄色，绣有蟒纹，又出现在这里，必然就是太子了。”
他一时也来了兴趣，“那我就不能是亲王或者皇子？”
张婉萱再次道：“若是皇子亲王必然不可在宫中夜宿。”
李幼清笑了笑：“你倒是很聪明，可是既然这么聪明为何要来偷东西？”
“奴婢任打任罚。”张婉萱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再去思考过往之事。毕竟以往的张婉萱也应该随着那场大火而葬身。现在的张婉萱已不是当初的她了。
李幼清又是一怔，以往的人必然忙着辩解，可是她却不为自己辩解。他不由皱眉道：“我这里有一块玉佩，你拿去砸断丹参根部，如此不会破坏药性。”
张婉萱有些意外的看着他，他却不再说话，而是取下腰间的佩玉，自顾自蹲了下来，十分熟络的采摘起来。
“我尚未足月便出世，因而身体一直不好。所以知道生病时的无奈和苦楚。”他的声音很柔和，听起来像是说别人的故事一般。难怪方才能闻到他身上的药香味。淡淡的，若有似无。
张婉萱最怕的就是苦涩的东西，想想他从小就吃药，那该多难熬？
李幼清又掏出一张黄色的丝绸手帕来，将野丹参包在了里面，才将其递给了张婉萱。
张婉萱正要下跪，却被李幼清一把扶住，“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说话的人，就不要让这些繁复的礼俗影响的我的心情。”
张婉萱一时也不知作何言语，曾幻想过无数次的见面，却没想到是在今日这样的局面。
李幼清微微笑道：“我偶然发现会有宫女来这里采集药材，虽然不多，都是野生的。可大多都能救命。我也一直听闻宫女生病一般是不会让太医诊治。而我虽身为太子却无权改革这些老祖宗传下的规矩。因而只能默默在这里种些草药。”
张婉萱再次一愣，想不到这些草药竟是他偷偷种下的！这样一个干净善良的少年，当日又是因何情况而被追杀呢？
“咳咳……”
张婉萱急道：“太子务必要保重身体。”
李幼清苦笑：“我这个太子之位不过有名无实，宫中多少人想要除去我，若是我就这样倒下也省的成为他们的算计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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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算计
张婉萱福了福身，只念道：“恭送太子。”
李幼清走后她又替郑金莲采了一些药，这才将药放在怀中。而这时才反应过来李幼清的玉佩还在自己这里。那玉佩温温凉凉的，穿透指尖。
殊不知一群人也正往这里赶来，为首的便是林尚宫，其次便是凌司正和几个嬷嬷以及掌灯的蓝衣宫女。林尚宫接到消息，有人擅自盗取宫中之物。但凡在这皇宫，无论一花一草，野生也好栽种也罢，可都是皇室的东西，万万折损不得。而她身为尚宫，有权协理中宫打理这些事。
张婉萱见前后都有人打着灯笼而来，心想此事果然败露。她并没有慌忙逃窜，因现在逃无可逃。
当林尚宫看到张婉萱时，也是一惊，但仍故作镇定道：“怎么会是你？”
张婉萱跪了下来，“奴婢拜见林尚宫，凌司正。”
凌司正道：“这么晚了鬼鬼祟祟在这里做什么？”
张婉萱本想掩饰，可是手里的玉佩却从袖中滑落下来。林尚宫瞄了一眼便知那东西绝非凡品，可是九龙玉佩，非皇上太子不可有。而她如今出现在东宫，那么这东西必然是太子的。张婉萱是个聪明人，不会傻到去盗窃，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太子与她……
林尚宫双眼一转，凌司正却不知其中，只道：“来人，张氏肆意盗取宫中之物，拉到慎刑司……”
“等等。”林尚宫开口阻止。
凌司正不满道：“林尚宫还要偏袒她吗？”
林尚宫道：“你觉得皮肉之苦对她而言能算什么？依本尚宫之见，倒不如让她罚扫夙清宫。”
夙清宫？
众宫女面面相觑，据说那个地方以前是云贵人住的地方。后来有些宫女相继被毒死之后便一直闹鬼。现在几乎已经荒废，无人再敢踏足。如今让她去打扫夙清宫，就算不出事，也必然会被吓死。
凌司正也是一愣，“尚宫这……”
林尚宫淡淡道：“吾心意已决，不必多言，这一个月内你就在夙清宫打扫，也不必回紫云阁了。至于宫中规矩，我会让嬷嬷亲自去夙清宫教你。”
张婉萱闻言，一时也是不解，这林尚宫此番用意是什么？不过她仍然不忘礼仪，叩头道：“奴婢领命。”
这孩子虽然聪明，却也欠缺磨砺，如今让她打扫夙清宫，一来是让她远离这些是非。二来，也确实能锻炼她的心性。在后宫生存，不论什么妖魔鬼怪，但凡挡了自己的路，也只能遇神杀神遇鬼杀鬼了。
两个宫女将张婉萱架了起来，临走时，张婉萱又道：“恕奴婢多嘴，周氏身后的人已经开始出手，如今拿奴婢开刀，想必是想给您一个警告。尚宫娘娘可要提防暗箭。另外奴婢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林尚宫点了点头，示意她说出来。张婉萱道：“奴婢有一个好姐妹，名叫杜若。因进宫前受了一些伤，故而婉萱恳求尚宫娘娘派人替杜若医治。”
话刚说完，便被嬷嬷推推搡搡而去。林尚宫也在琢磨她方才所说的事，她又何尝不明白？可如今王皇后是不大靠得住了，也只能另觅新的靠山才行。凌司正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虽不想打扰，可眼下毕竟身处东宫，也怕惹人非议。
她拱手道：“尚宫……”
林尚宫挥了挥手道：“去请个太医来给那个叫做杜若的宫女看看吧。”
凌司正道：“啊？可是这……这于理不合啊林尚宫。”
林尚宫道：“无妨，吾当日承她一个恩情，如今就当做是还她吧。”
凌司正虽然不情愿，却也不得不去照做。张婉萱被几个嬷嬷带到了夙清宫，这里冷清异常，又位于偏处，若不是刻意寻找此处，也定不会有人来。
张婉萱道：“嬷嬷，这夙清宫是个什么地方？”
几个嬷嬷闻言，又是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才有人道：“若是与你说了只怕会吓坏你。”
张婉萱仍是一脸好奇的模样，其中一人道：“算了，那便与你说说吧……”
当年周太后还是宫女的时候便在夙清宫当值，那时候夙清宫住着一个云姓贵人。可因一日身体不适，让周太后趁机上了位，因而失宠之后含恨而终。
从此夙清宫便一直传言闹鬼，还时常有宫女说能看到云贵人的魂魄。接连又传出宫女被相继毒死的事情，而这事闹的人心惶惶，还惊动了先皇帝爷，为了让后宫平息，故此请了南明寺的得道高僧，可其结果仍是不了了之。所以从此之后无人再敢踏足。
张婉萱听到此处，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世间之人又有多少对鬼神之事不敬怕的呢？何况是封建的姜国。
就连张婉萱也是如此，心中也生出几分怕意。可她也更相信冤有头债有主的事情。这云贵人又不是自己害死的，她就算要报仇也不该来找自己。
其中一个嬷嬷临走近时，早已吓得瑟瑟发抖，她道：“你自个儿进去吧，我们就在这里看着。”
张婉萱回头看了一眼那三个嬷嬷，脸上眼底全是惧怕之色。她不由皱了皱眉，只抬头看着这座已经荒芜许久的宫殿。
夙字的意思是早上，可见这云贵人当年是多么得宠。可是即便如此仍逃不过后宫女子应有的厄运。
“吱呀……”
那两道已经掉了漆的朱红色大门自己便打了开来。张婉萱在心里告诫自己要镇定下来，也许是风将门吹开的呢？可是从这里看去，那两道大门却像是一个黑暗的空间，能将人一口吞噬。
她鼓足勇气，“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这么念着她便抬脚迈了进去。
在清冷的月光之下，雪地之上，这座孤零零的宫殿像是被人遗弃了一般。周围安静无比，也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恍惚间看到殿中传来一丝火光，不过只是一瞬便熄灭了。
张婉萱紧了紧衣衫，她曾听宫里的宫女说过，有许多冤死的女人会因怨气不散而盘踞在生前所住的地方。
她不由得后退两步，难道云贵人真的是含冤而死么？
张婉萱觉得后背有一股凉意，她深吸了一口气，“你是云贵人吗？若你真的是含冤而死你便现身出来，不必装神弄鬼，我可不怕你。”
宫殿很空，还有些许回音，如此便更增了一分可怖的气氛。张婉萱见里面迟迟没有动静，她也不敢再多待，立马朝着门外跑去。
然而并没有风吹动，那两道宫门便自个儿合上。
张婉萱见此状况也是无法再平静下来。那门居然又自己合上了。耳旁尽是怒吼的风声，就像是女人凄厉的哀嚎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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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惩罚
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如果真的有鬼，以人之力又如何胜得了她呢？但她心里十分明白，就算真的有鬼也不能白白等死。她四处寻找，希望能找到一根趁手的东西做武器。
于是半蹲在地上，捡起枯落的树杈，她并不知道树杈早已腐朽，一折便断。可现在这个时候她也顾不得许多。
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森，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张婉萱抬头看了看，现在正值子时，听宫里的老嬷嬷说这是阴气最盛的时候。如果云贵人的鬼魂真的出来那可怎么办？
人们总是对一些还未可知的事情深信不疑，张婉萱虽然比大多人都有了一丝理性，可是作为一个女子来说，她也如同大多数那般人相信祸福相依，因果有报。
她想的入神，犹如受惊的小兔不敢动弹。
突然一个黑影掠过树枝，只听见“簌簌”的叶子往下坠落。这里寂静的可怕，仿佛黑暗要将一切吞噬。
张婉萱忙低下了头蜷缩着身子，却听见几声乌鸦惨叫。在宫里是从来都不会有乌鸦的，因为人们常说乌鸦会给人带来灾难或者不详的事情。
她透过指间缝隙看着那棵树，只见乌鸦早已躺在了地面，动弹不得。而它身上却有一个银光晃的物体。
她一眼便认得那物体是一支飞镖，张婉萱走到乌鸦面前，只见它身上流了许多血出来，鲜红的血染遍了雪地。
鬼魂也会使用飞镖吗？
不对……
张婉萱看了一眼周围，她心里已经不如之前害怕。因她知道这里一定没有鬼魂，自己无非是来到了一间荒废的寝宫。
想到此处她抬脚就往屋里走去，这么晚了，总该休息了，不然明天无法做事，又要惹人挨骂了。虽然她明知这里是无人敢来的。而这时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怪声。她回头看去，那是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衣的男子。
看上去应有十七八岁，发亮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笑意。
她上下打量着此人，只见他手里把玩着一支银色的飞镖。而衣服虽然朴素可是那质量却是最顶尖的布料。
“王大牛？”张婉萱暗暗惊讶。
王大牛笑了笑：“刚才可是吓到你咯？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会来这种鬼地方？”
张婉萱道：“因为受罚。”
王大牛道：“那咱们还真是同病相连，我也是被罚看守这里。”
张婉萱道：“不对，你怎么会在宫里呢？”
王大牛笑道：“因为得知你在皇宫，所以我就来了。”
“你少骗我，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王大牛笑笑，“我说的句句当真，因为你在宫里，我就干脆进来当个侍卫。如此还有机会可以见到你。”
张婉萱也不由笑笑：“你做侍卫？那岂非把鸟雀困在笼子里。”
“只要能看到你，就算折断我的翅膀也无妨。”
张婉萱闻言，呆愣片刻。大概所有女子都一样，都喜欢甜蜜的话，就连她也是如此。
如果不是因为早就知道王大牛是个潇洒之人，她此刻应该也会当真。毕竟潇洒之人，理应无牵无绊。可她却也恰恰不懂，真正潇洒之人，却是羁绊一身。
张婉萱道：“现在已是夜深了，你是侍卫，我是宫女，被人发现可又要惹麻烦了。”
王大牛道：“你是怕我连累你吗？”
张婉萱道：“是你，我怕连累你。你可别忘了，我前段时间惹出这么大的事，有多少人想要拿我开刀。”
王大牛道：“既是如此我就更应该保护你。”
张婉萱无奈道：“谢谢你了，可我还是觉得你应该与我避嫌。”
王大牛眼神黯淡下去，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那既是如此我可就先走了。”
说着他便腾空跳上屋檐，只一眨眼的功夫出已消失在了夜色里。张婉萱回头看着这空荡荡的宫殿，心里的怕意已减少几分。
“对了，这个房间是我刚才收拾好的，本来准备在这里睡觉，可是现在让给你睡吧。我就去外面值夜。”
张婉萱道：“你可真是神出鬼没啊。”
王大牛微微一笑，又掩入夜色之中，消失不见。张婉萱进了屋子，点燃蜡烛，虽然小一点，可是倒也干净整洁。
她坐在床上，从腰间拿出兵符细细看着，心思却已飘向别处。想不到能在这里碰到王大牛，倒也算是缘分。不过今日实在匆匆，改天一定要好好谢谢他当初的救命之恩才是。
她整理了床铺，这才和衣而躺。可是脑子却在想这一切会否与郑金莲有关？毕竟还有几日就要考试了，到时候会分配去处。本来是可以借助林尚宫去永宁宫的。可是眼下却已去不成了。而自己却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只是她们大概也没有想到吧，林尚宫也只是将她赶到了这里来而已。
张婉萱将兵符贴身存放，又搜了一遍全身也没有发现昨夜李幼清留下的玉佩。她觉得有点失望，翻了个身盖上被子，一夜就这样过去。
第二日，林尚宫安排的老嬷嬷大清早就来教导她学习礼仪。张婉萱也是无奈，不知这究竟是罚还是宠。可无论什么，眼下也该认真学习才是。
只是那嬷嬷执意不肯进来，无奈，二人只好在夙清宫外学习。待一个时辰之后那嬷嬷一刻也不愿多待。张婉萱不由笑笑，折回夙清宫时，还往四周看看，也许在她潜意识里是想看王大牛是否还在吧。
张婉萱本来也不大勤快，可如今是受罚，也只有卯足了劲去做事。直至开春了，百花都开了，她便也移植了几株茶花栽种于院子里，倒是增了几分生气。这期间灵梦那丫头也常往这跑，杜若和唐静和也自是不用说，只要得空就来此处。
万贵妃已经快五十九岁了，可是看上去却仍然如同四十来岁的妇人。也不知她究竟是如何保持这副好相貌的。难怪李修远也对她如此上心。
永宁宫内，她正跪坐在垫子上，嘴上叼着一枝花，手里拿着一枝花，正专注于眼前的花瓶。女人认真起来的样子是最美丽的，何况是她这样妖娆尊贵的女人。
一旁的宫女手里提着篮子，里面也是各式各样的花。整个永宁宫永远充满着生机和香气以及那永远不败的花。
“太子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万贵妃把弄着一株春梅。
春香道：“回娘娘的话，太子近日只在东宫跟随贾太傅读书。”
“你知道本宫要听的不是这些。”万贵妃语气虽然不轻不重，可是听起来却让人不寒而栗。因为无人能猜到下一刻她究竟要做什么。
春香道：“娘娘……并非奴婢不尽心，而是上次您派出去的人并未将太子除去。若是现在再起波澜，只怕……别人会怀疑到咱们永宁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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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默许
万贵妃闻言，微微一怔，自言自语道：“这不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吗？”
春香听得云里雾里，万贵妃又道：“那你继续派人给我盯死了，还有端妃和丽妃。这两个女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万贵妃淡淡道：“最近宫里有什么新鲜事吗？”
春香想了想道：“哦对了，这个端妃本来想在后宫立势，以为投靠了老太婆就万事无忧，谁知却被一个新进宫的宫女给害死了。”
万贵妃的手顿在了半空，良久才恢复方才的万种风情。“那这个端妃此次要气的跳脚了，你可以递出消息，看看林尚宫现在是什么想法。另外……”她又转头看向春香，“得空去看看那名宫女吧。”
春香福了福身，又拿起一枝花递给了万贵妃。“对了，左相说张家之事重大，还在查，他在前朝不好插手，要您想方设法也要得到兵符。”
万贵妃闻言，“听说那张家的女儿也进宫选妃了？”
春香点了点头称是，万贵妃思忖良久，“春香还没去看过这批淑女吧？”
春香愣了愣，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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