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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跃成凰:步步宫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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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早已点起了蜡烛,只是这寒风呼呼刮着,像是野狼哀嚎一般,实在令人头皮乍麻。
到门口时,杜若拂去了张婉萱身上的雪花,又将她的披风脱下,这才走进屋里去。而屋里已放好了炭炉,一进去便如同春天温暖。
她看着天上飘飘洒洒落下的雪花,转头问道:“乐儿回来了吗?”
正在铺床的杜若头也不回道:“听下人说好像没有回来,所以老爷已经派人去找了。”
杜若走到张婉萱跟前,“小姐床已经铺好了,赶紧睡觉吧,明日还要早起呢。”
张乐怡自小便这样,总是一生气便跑出出去,虽然大家都以习以为常,可今天张婉萱的心里却不大平静,总觉得有事会发生一般。无奈白天太累,一沾到枕头,眼皮便不自觉的合拢。
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床前站了一个人,张婉萱惊出了一身汗,立马抬眼看去。只见张乐怡衣服残破的站在她跟前,身上还有些血迹。妆容已花,头发散乱的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张婉萱本想起身,可是却像是被重物压住一般,如何也起不来。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阳光透过窗户射了进来。看惯了皑皑白雪的冬天,鲜少有如此和煦的阳光。整个人心情都跟着好了不少,张婉萱伸了个懒腰便坐在了梳妆台前。
杜若替她梳了一个灵蛇髻,左右插了两只点翠宝蓝色的珠钗。随后又取来一件素粉色的缎子给慕容兰穿上。
杜若笑道:“小姐你真漂亮,如同美玉生辉一般。”
………………………………
第四章初遇
张婉萱眉头紧锁,没有心思想这个,只是问道:“乐儿回来了吗?”
杜若道:“早就回来了,只是回来的时候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变了一个人?
说到这里她又想起昨天的梦,急道:“对了杜若,乐儿昨夜有没有到我房里来过?”
杜若道:“来过啊,不过她见你睡的正熟,让我不要告诉你来着。你若不问,我也倒给忘了。”
“小姐,马车已经备好了,老爷夫人也在等候了。”
外面响起车夫阿丁的声音。张婉萱应了一声,便与杜若起身出门。她本来也无心参选,所以也没有过多打扮,只要妥当整洁便行了。
二人一路出了府,张明复等人早已在门口等候。虽然他没有说什么,可是只一个眼神就能说明一切。张明复拍了拍张婉萱的肩膀。而她的母亲也是从头到尾一直泪眼婆娑的。张婉萱只好为她擦了又擦。
“老爷……”
张明复道:“乐儿呢?”
“二小姐她……她不愿出来……”
张明复手背已是青筋暴起,“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算了爹爹,她还小,由她去吧。”
金氏看着一旁的杜若道:“杜若,此去墨城路途遥远,你可要好好保护萱儿。”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杜若拍了拍胸脯道:“放心吧夫人,我一定会照顾好小姐的。”
张明复皱眉道:“行了,时候差不多了,你要是再婆婆妈妈的话,就算天黑了她们也出不了城。”
金氏听到此话立马擦了擦眼泪,“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萱儿,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这一路上吃的用的穿的娘都给你准备好了。”
张婉萱点点头,却忽然觉得有些鼻酸。可是为了避免让他们看出她的不舍,也只好强忍住眼泪,只淡淡的说了一句:“爹爹,娘亲,我走了,你们保重。”
说罢她便头也不回的转身上了马车。杜若也紧随一道而去。临走时张婉萱掀开帘子看了一眼诺大的张家府邸,心里忽然觉得以后就看不到了似的。
张婉萱拉上了帘子,心想这次大概是她母亲为自己哭的最多的一次吧。虽然也曾偷偷见过好多次,但她那都是为乐儿流下眼泪。那时候自己也埋怨过乐儿,为何明明是我的娘亲,却搞得自己才像是外人一样。
不过以往的恨意也好,埋怨也罢,在此刻都烟消云散了。也许这一去真的就再也无法回来,也许就真的要一辈子留在那冰冷的深宫里。
街上很热闹,还有许多身着异域服饰的人,他们多半是来自一些边陲小国。商贩们也贩卖着各种各样的物品,有的是从月华国来的夜光石,有的是来自于云岚帝国的丝绸锦缎。商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杜若一脸欣喜道:“总算能出来了,自从离开师门之后便一直窝在府里,只有上元节的时候才能出来,可真是把我憋屈坏了。”
张婉萱故作生气道:“既然这么向往自由,那我放你走吧,反正你心里也没有我,你走吧走吧。”
杜若道:“不不不小姐,杜若只是随口一说啦。你也知道我是个粗人,说话不中听的。您就当我是一个屁,放了就得了。”
张婉萱闻言,哭笑不得:“我可放不出你这么大的屁来。”
杜若嘿嘿笑了两声,俩人便聊了起来。这一路有她叽叽喳喳的倒也不觉得烦闷。
中州大陆上有四国鼎力,分别是张婉萱所在的姜国以及云岚帝国、苍梧国,月华国,每个国家都离的比较远,再加上互相牵制的缘由,所以也很少发生战乱。因此百姓们还是可以丰衣足食,不必为因为生计而发愁。
只是月华国想并吞姜国的野心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奈何他们实力不到,所以一直也未曾对姜国构成威胁。
至于姜国,齐州城便是通往都城的必经之路。所以这里其实比都城墨城还要繁华些许。
马车一路朝着南面驶去,直至第二天的时候,彤云出岫。张婉萱已是筋疲力尽,不得不让阿丁停在一片林子里歇息片刻。
杜若扶着她下了车,在马车里待了一晚上,她的身体已是吃不消。
阿丁关切道:“小姐,要不让小的去前面市集请一个大夫来?”
张婉萱罢了罢手:“不用了,我自己就是大夫还请什么大夫。不碍事的,歇一会儿就好了。”
杜若道:“阿丁,我先去给小姐打水,你好好照顾小姐。”
说着她就要往河边走去,却被张婉萱一把拉住,杜若一脸错愕。
张婉萱笑了笑道:“我自己去吧,我又不是残废。再说就是得活动活动才好。”
杜若知道她的性格,所以也没有再多言,只是让她自己小心一些。
张婉萱寻着水声往溪边走去,大概是二月快到了,河面上的冰也开始融化。只是有的地方仍有一层薄薄的冰。
顺着河边走去,她提起裙角蹲下,将水囊装满了水。又梳洗了一番,感觉精神了许多,才折身往回走。
“去,沿着河边给我仔细的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说话的是个男人,虽然不知他人在何处,可是听声音的话应该就在附近。
而这时,张婉萱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拉扯自己的裙摆。她立即低头看去,只见草丛里伸出一只血手。
“啊!”张婉萱确实惊慌,刚脱口喊出,还来不及跳开就被草丛里的大手拉了进去。他死死捂住张婉萱的嘴,拼命的朝她使眼色。
大概十七八个黑衣人从面前经过,待他们走了之后那男子才松开了手。或者说他是没有力气再控制自己的手臂了。
“你走吧,我不想连累你。”
他目光温润如玉,犹如一汪清水般不含杂质。张婉萱一时发愣,怎么这样一个儒雅的人会被人追杀呢?
他身上脸上都是血,她心想着这伤的一定不轻。虽然她这辈子做不成大夫,可幸好博览群书,还懂得一些医理。
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心态,她仔仔细细的检查着男子身上的伤。却发现最重的伤口是在胳膊上,刀口深可见骨。那道口子还不停的往外冒出血水。张婉萱想,若是任由他这么发展,一定是必死无疑。
该怎么办呢?那帮人……又是什么人呢?脑子里尽是满大堆的疑问。
罢了罢了,此时应该先止住他的血,不然若是失血过多,纵是神仙也难相救。她看了看四周,并没有止血草一类的。
对了,她忽然想起,根据医书上所说,哪个地方受伤了,只要准确找到周边的穴位,若是点准了,便能立刻止住血。
试试吧,总比等死强。
想到此处,张婉萱毫不犹豫的点了他的穴位,紧接着便怀揣着忐忑的心理默默观察着,直至确定没有血水冒出,这才准备起身离开。
反正就帮你到这里了,是生是死看天意了。说罢,她刚准备起身,又被那人死死抓住裙角。
他微弱的呼吸着,“姑娘,你既然有心救我,不妨再帮我一个忙。”
张婉萱此次去墨城是要参加选秀的,而且刚才那十七八个黑衣人看上去各个都是武功高强。她实在不想惹火烧身,可是看到这个人这般模样,又有些于心不忍。
她蹲了下来,“你让我怎么帮你?”
男子道:“那帮人肯定尚未走远,我希望你能帮我引开他们的视线。我的朋友就在前面的镇上,只要与他们汇合,我就安全了。”
张婉萱立马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只是想要吸引人注意,那该如何呢?
她忽然想到一个主意,脸色通红,“那……你把衣服脱下来吧。”
………………………………
第五章麻烦
男子眼底闪过一抹异样,于此情此景他也自然没有想歪。乖乖脱下自己的一身血衣。张婉萱拿着血衣拼命往回跑。
远处的杜若立马迎了上来,一见张婉萱手上全是血,急道:“啊!小姐你受伤了?都怪我,早知道还是我去打水的,快让我看看伤的重不重!”
张婉萱见杜若如此紧张自己,心里暖暖的。不过她很快摇摇头:“杜若,我知道你武艺高强,你能不能帮我将这件血衣以最快的速度带往去齐州城的路?”
杜若见张婉萱如此着急,虽然想问些什么,可也只得忍住。她武功确实不低,怎么说也是隐世高人无崖子大师的徒弟,因此她的轻功也是十分卓绝。
张婉萱看着杜若远走的身影,又立马唤上阿丁一道去了河边。因为男子身形消瘦,所以阿丁背起来也并不是很吃力。而她则留下清洗着血迹。
十几个黑衣人又折了回来,却见张婉萱正于河边打水。
为首的人立马拔出长剑指向了她,“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受伤的男子?”
张婉萱并不惊慌,张家虽已得不到朝廷重用,可是百年来积攒下来的声望也并不是浪得虚名。就算是全国最大的杀手组织也要给张家几分薄面。
“你最好老实点,否则我……”
张婉萱摇头道:“我没有看到什么男子。”
“当真?如果你不说实话我就……”
张婉萱笑道:“不然的话你就杀了我?我可是进宫待选的淑女。若你杀了我,只怕皇上怪罪下来,你们也讨不到好处。”
“不过是一个淑女,居然敢这么说话,你找死是不是!”
为首的人皱了皱眉:“四处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说罢,他便领着十几个人又沿着河边寻找起来。
他经过张婉萱身边的时候,不忘说道:“如果我发现你骗我,我一样会杀了你。”
声音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若不是因为方才看到张婉萱身上的令牌,他早已将之杀了。无奈主人吩咐过,紧要关头万万不能节外生枝。
待他们一走,张婉萱才松了一口气。她故意将张家的专属令牌挂在了腰间。她确信领头的人是看到的,否则不会这么容易放过自己。毕竟这些杀手从来都是杀人不眨眼的。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赶。阿丁见她回来,悬着的心也掉了下来。
阿丁道:“小姐你可算回来了,真怕您出个什么万一,那样我怎么对得起老爷。”
张婉萱道:“人呢?”
阿丁指了指马车,“里面呢。”他又道:“恕小的多嘴,那位公子是谁啊?为何小姐要冒这么大的险去救他?”
张婉萱摇头,“没事,我们先走吧,我怕那些杀手会找来。”
阿丁道:“那不等杜若姑娘了吗?”
张婉萱道:“杜若武功高强,轻功更好,我想她一定会追上我们的。”
“那……小姐你先上车吧。”
说罢,张婉萱也不多言,弯腰上了马车。那男子眼睛半睁半闭的看着张婉萱。毕竟处于封建的姜国,她还是如此单独的与陌生男子共处一室。
“水……我要喝水……”
张婉萱立马会意,拿起水囊将水灌进他嘴里。奈何车马摇晃,水撒的到处都是。她急忙用手绢仔仔细细将之擦干净。
当擦去他脸上的血渍时,露出他清秀的脸庞来。
就在张婉萱发神之际,男子睁了睁眼睛,也直直的看着她。
张婉萱道:“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因为我知道他们的秘密,所以要灭口。”
张婉萱道:“那你先休息,等到了镇上我就送你去你朋友那儿。”
“你叫什么名字?”
“张婉萱,你呢?”
男子微微一笑:“李幼清,我叫李幼清。”
他笑起来干净纯粹,就像个大男孩一般。张婉萱也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待她反应过来,又觉得李幼清这三个字在哪里听过。
“你叫李幼清?当今太子也叫李幼清。难道你就是太子?”
李幼清笑而不答:“你觉得我像太子吗?”
张婉萱如实道:“不大像,你应该是个书生。”
李幼清仍是笑笑不语。他移动着双手,从怀里掏出一枚碧绿色的玉扳指来。上面还有一丝红色的纹路,就像是玉石的筋脉一般。
他看着玉扳指兀自发呆,良久方道:“我好累,想睡一会儿。”
张婉萱点点头:“好,到了我喊你。”
说罢,李幼清便沉沉睡去,突然,他又睁开眼睛看向张婉萱。
“婉萱,记住我的名字。”说着他便将手上的玉扳指塞到了张婉萱手里。
张婉萱哭笑不得:“我倒是记住你的名字了,那你会记得我的名字吗?”
她本是一句玩笑话,谁知他却重重点头:“我记得,你叫张婉萱。”
张婉萱闻言,默然不语,只低头看着这个玉扳指。二人之后再没有说过话,好像不必说也能明白个中情绪。
杜若最后自也赶了上来,阿丁将马车停在一间客栈门口。
张婉萱道:“杜若,我去请大夫,你和阿丁先将李幼清安顿好。”
杜若点了点头便与阿丁合力将李幼清搀扶下来。经打听之下张婉萱以最快的速度请了大夫,期间还提醒大夫带一些治疗刀伤的药。
只是当她请了大夫匆匆赶到客栈时,却只见杜若和阿丁正站在门口。张婉萱走上去,左右看看,“他人呢?”
杜若道:“他已经走了,小姐你放心,是被他的朋友接走的。”
张婉萱哦了一声,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他就这么走了吗?
她的手触碰到玉扳指时,温温凉凉的,就像他的目光那般。
杜若不知发生何事,只道:“小姐,我们继续赶路吧。”
“嗯。”
主仆三人刚上了马车,却见张乐怡打马而来。一见张婉萱她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
“姐姐,姐姐不好了,家里……”
张婉萱道:“别着急,你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
张乐怡喘了口气道:“失火了,我们家里…”
张婉萱道:“怎么会这样呢?那爹娘和弟弟呢?”
张乐怡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回去的时候只见漫天的大火,好像连半天天空都被染红了一样。听刘大人说爹娘好像……好像已经……”
爹娘……
张婉萱到底还是沉不住气,听到这个消息时,她的心便骤然一痛。一想到自己的父母弟弟葬身火海,张家上下可是百余条人命啊!她此刻已无法去思考为何会失火,她只知这样的情况一定要回去,而且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去!
眼泪从她眼眶里落下,她抓了抓杜若的手臂,“杜若,杜若……我们回去,我们回去!”
杜若也是悲痛至极,毕竟她也曾在张府里长大,老爷和夫人待她也是极好。如今听到这样的噩耗,她也是良久都缓不过劲来。可是在这样的时刻她却必须打起精神,陪着张婉萱度过。
她重重点头,搀着张婉萱上了马车,张乐怡也紧随而至。
只恨天日长。
回到齐州城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而张府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因马车进不去,所以张婉萱弃马而行。大概由于奔跑过度,所以头发以及发钗也都在奔跑的途中散的散,掉的掉。只剩下孤零零的几个发髻。纵然她停下了脚步衣裙还仍然在飞舞着。
轻烟从摇摇欲坠的屋顶上升起,西边的残阳落在眼眶里,就好像目及之处都是一片鲜红。很是讽刺,明明一切都是青灰色的,那残破的墙角,尚未烧完的木梁,和那一具具已经烧焦的尸体。
这种刺鼻的味道她闻的不多,一时眼睛又变的模糊起来。只是悲剧来的太快甚至来不及悲伤。张婉萱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怎么会呢?这一定是个梦,一定是梦。
“砰!”
一黑衣人无声无息出现在她身后,他左手握住一根粗壮的木棒。只见他用力一挥,便将张婉萱击昏在地。
就像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张婉萱痴痴的坐在床沿上,那些发生过的事情一遍遍在脑中浮现。
………………………………
第六章换脸
房间里很昏暗,蜡烛一跳一跳的。她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一直默默告诉自己,醒来的时候一切都会恢复原样。可惜的是事实永远与想象有差距。
一个身着浅色长裙的丫鬟推门进来,她手里还端着一碗褐色的汤药。一见张婉萱已经醒来,她也像是松了口气般。
她把药碗放在了桌上,“二小姐你总算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昏迷两天了。”
张婉萱看向她,“二小姐?什么二小姐?你不是舅舅家的丫鬟吗?”
她笑道:“二小姐你还真是烧糊涂了,奴婢确实是金家的丫鬟……哎呀,奴婢也不知怎么说,还是请老爷过来吧。”
这是怎么回事?
金氏的哥哥金勋很快进了房间,他端起药碗坐到床沿上。本是酝酿了一肚子的安慰,可此时却也不知怎么开口。虽然张乐怡并非自己亲外甥女,但也是自小看她到大。
二人沉默良久,金勋道:“丫头,先把药喝了吧。”
张婉萱看着碗里褐色的汤药,不由皱了皱眉,若是以往自然会别过头去。但现在她却有些麻木的接过碗来。
金勋道:“这就对了,只有两身体养好才能为张家报仇。幸好秘姐姐已经去了墨城,也算上天开眼,为咱张家留了后。”
姐姐?
不待金勋多言,张婉萱便赤脚下地,对直往梳妆匣的地方跑去。虽然心里已大概知道几分,可当真正看到铜镜里的人时如同晴天霹雳。
“丫头你怎么了?”
张婉萱无力的撑着身子,双手不自觉的抚上铜镜。双眼圆睁,恨不能将指甲也嵌入镜中。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是张乐怡的脸!
这是怎么回事……
金勋以为张婉萱是惊吓过度,他身为男子在这里也实在不便。眼看也问不出什么,只好叮嘱了丫鬟几声,又走了出去。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一旁的丫鬟看着张婉萱那副欲要吃人的模样也不敢再动弹。只能默默待在一旁,暗暗祈祷不要出什么岔子才好。
张婉萱坐了下来,环顾四周,再看看镜中的人她便已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的脸确实是被人换走了。那么乐儿的脸在自己这里,那自己的脸又在哪里?莫不是去了乐儿那里?这一切究竟是意外还是早有安排?
脑子里一片乱哄哄的,但她知道自己必须接受这个现实。必须接受张家已遭人灭族,而自己的脸也遭人调换。
回想起以往曾看过一本书,上面便记载了月华国有一种幻术师。不仅能将人的脸轻易换走,还能变成任何人的样子。只是这么做的话也是会遭到反噬的。其最终下场书上并无记载。但是如此奇幻的事情,想必施法者的结果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当时她只记得自己是被人打晕,醒来之后就在这里了。
那么……杜若呢?阿丁呢?
张婉萱抬眼看了看一旁的丫鬟,起身朝她走了过去。丫鬟赶忙低下了头,战战兢兢的立在原地。
“你怕我?”张婉萱问道。
丫鬟道:“奴婢不是怕二小姐,只是听人说起有一种奇异的事,那便是当人昏迷之后躯体会被邪灵占据……奴婢见您刚才的反应,还以为……”
张婉萱宼尔一笑:“别担心,我没事,也没有被邪灵附体。我现在只想问问,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我身边可还有别的人?”
丫鬟见张婉萱神色正常,也不似刚才那般模样,便如实道:“回二小姐的话,老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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