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跃成凰:步步宫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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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道：“只是一幅画而已有什么特别之处？”

　　　　那人道：“恳请太后命人遮住门窗，一切便自有分晓。”

　　　　万贵妃道：“臣妾认为不妥，若是其中暗藏杀手的话，他大可以趁黑作乱。”

　　　　太后道：“难道万妃也会害怕？不过你放心好了，周围都有一等侍卫保护，不必忧心。”

　　　　万贵妃抬了抬眉毛，“太后都这么说了，那臣妾也无话可说。”

　　　　王皇后朝着婢女喜儿道：“喜儿，吩咐宫人们将门窗遮住。本宫倒想看看这些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喜儿福了福身，立马去安排。众人也被这样的事情所吸引，尤其是李幼元，眼巴巴的盼着他们的杂技。可是张婉萱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

　　　　门窗都被遮住之后大殿便暗了下来，而那副画上的烟火竟悄悄绽放。如今大殿上只是光线极暗，也并非完全无光。

　　　　表演开始了，大殿上有许多火圈，可是都绿色的。看起来诡异极了，但是又如此夺人眼球。众人聚精会神的看着大汉手中的火焰。那火焰就似端妃养的那只白猫一般，如此听主人的差遣。许多人心有疑问，莫非这火焰不会灼伤人？可是还未靠近又觉温度甚高。

　　　　三个人的动作整齐划一，随着鼓乐的节拍时紧时缓、时快时慢，仿佛在讲述一个个古老的敦煌故事。

　　　　所有人都沉浸其中，也有些互相碰杯。唯有张婉萱注视着那人的一举一动。只见其中一个大汉手中的火焰闪过一道银光。银光？什么是银色的呢？银子，簪子，发钗，还是……刀？

　　　　突如其来的寒风盘旋在高空，凄厉无比，天地啸杀。大汉的目光如同他手里的匕首一样，闪着银光，冷的像锥子。只见他人影一动，甚至来不及眨眼，便已窜到了万贵妃跟前。万贵妃惊的花容失色，那些秘密埋伏其中的侍卫不知从何处跳了出来，将大汉围在了中间。剩下的两名大汉并不惊慌，转而蹬脚飞起，如离弦的弓箭朝着李幼清袭去。

　　　　那大汉内力浑厚，双拳齐出，仅仅拳风便已伤到李幼清六腑。他抿嘴一笑，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短刀，狠狠朝李幼清刺去。

　　　　“呲拉”

　　　　是刀刺入皮肉的声音，血已经从嘴里流出，但她仍咬着牙。张婉萱推了推李幼清，“走！”

　　　　李幼清呆愣片刻，他是没想到张婉萱竟会舍身救自己。而大汉见自己失手，立马拔出匕首又朝李幼清刺去。离之两寸之际，却被一道黑影将刀一把夺去。二人的身影在黑暗中相互交缠。大汉凌空一翻，险些撞到大殿的柱子上。

　　　　太后又惊又怒道：“保护太子，快保护太子！”

　　　　眨眼间大殿上已经挤满了侍卫，一个个龙精虎猛，就像是天庭来的神兵一样。已将三个大汉团团围住。长泰公主和八皇子躲在丽嫔身后，两个小孩脸色如土。可是丽嫔却没有被这架势吓到，兴许做了母亲的人就是这样，永远保护着自己的孩子，不惧怕一切困难和危险。

　　　　云忠贤看了一眼流血不止的张婉萱，又看了看满脸是血的李幼清。“属下来迟，还请太子恕罪。”

　　　　李幼清没有说话，他单薄的身子已被那人拳风所伤，若是平时早已瘫倒在地。可此时他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竟轻松的将张婉萱抱起，没命的朝着太医院奔去。

　　　　从这里离太医院距离遥远，若是去请太医，一来一回必然耽误时辰。他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愿让张婉萱出事。

　　　　张婉萱睁了睁眼睛，看着满头大汗的李幼清，心里泛起一丝暖意。

　　　　回忆到此嘎然而止，张婉萱已与灵梦、杜若二人一齐来到了慈宁宫。因太后说过，让她来取鸾凤钗，她也想借此机会问问关于那几个大汉的事。

　　　　宫殿金顶、红门，这古色古香的格调，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以往不曾觉得，可此时有种压抑感。是锦儿带张婉萱等人进去的，太后仍然在虔诚的朗诵佛经。

　　　　张婉萱只好静坐在一旁，不敢叨扰。因伤口的缘故，还没有大好，所以坐在这里一个时辰已是难受至极。杜若见她唇色发白，忧心道：“小姐，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不行，见太后的机会本来就不多，这次若是走了，下一次不好再见了。”

　　　　灵梦道：“这太后看起来很和善，怎么是这样一个人，依我看比万贵妃还……”

　　　　张婉萱捂住她的嘴巴，“不许乱说话。”

　　　　木鱼声停住，太后又朝着那观音象拜了三拜，这才在锦儿的搀扶下挑开帘子走了出来。太后扫了一眼杜若和灵梦，又看了看大殿上的宫女，“你们都先下去吧。”

　　　　众宫女告退，唯独灵梦和杜若没有走。太后不由皱眉，“哀家说话你们听不见？”

　　　　张婉萱行礼作揖道：“太后娘娘，这二人都是婉萱的心腹，有话亦可直说。而且婉萱认为若是此间让她们退下，这万氏的眼线必然会猜想其他，对于我们是十分不利。”

　　　　太后想了想，道：“你说的有道理。”她拉过张婉萱的手来，二人齐齐落座。锦儿奉上茶水。

　　　　“想不到你居然会为清儿挡刀，你伤势好些了吗？”

　　　　“回太后的话，现在已不怎么疼了。”

　　　　太后道：“哀家知你受伤也是很担心你，只是却不能表现分毫。以后还有许多事情，也许你会受苦受累，但是为了大业，你都要咬牙坚持，明白吗？”

　　　　张婉萱点头：“婉萱明白。”

　　　　太后道：“以后少往哀家这里跑，咱们也得避避嫌。若有紧迫的事你可以在夙清宫的枯井底下留字条，哀家会让人每日去查探的。”

　　　　张婉萱点了点头，又道：“太后娘娘，那些杀手的来历可已明了了吗？”

　　　　太后摇头：“那几个杀手嘴巴硬的很，有两个已经咬舌自尽，还有一个由于严加看管，没有办法寻短见。”

　　　　“那此事不能再拖了，也不知他们被关押在何处？”

　　　　太后迟疑片刻，道：“难道你想去亲自审问他们？可你毕竟是一个良娣，不好插手。”

　　　　张婉萱默然无语，太后又道：“其实哀家本是知会年儿在戏班子里安插杀手，趁机夺那个女人的命的。只是却没想到会有这种变故。你说会不会是万宁儿所做？”

　　　　“此事也并不排除，可是婉萱觉得这不像是万贵妃的作风，倒有些像……”

　　　　太后反应过来，“端妃？”她细思片刻道：“端妃借故出宫为哀家祈福，看起来最不可能是她所为，但恰恰正是她这等聪明让她露出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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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赏莲

　　　　“那太后准备怎么做？”

　　　　太后道：“只有将她的势力连根拔起。”

　　　　张婉萱皱眉，心里有疑问，却也不知当不当说。毕竟此事扑朔迷离，万氏和端妃志不在后宫而在朝野。这野心之可怕自是不用说。太子势单力薄，只有太后默默帮助。此次那些人就已经按耐不住想要刺杀太子，也不知以后会怎样。

　　　　“婉萱，你是不是已经想到什么了？”

　　　　张婉萱摇头：“婉萱还是想去看看，太后能不能帮帮婉萱？”

　　　　太后想了想，道：“那好吧，今夜亥时哀家会让锦儿来接你。现在也不早了，你若再待下去会让人疑心的。”

　　　　张婉萱起身行礼，欲走之际，太后又抬手赏了张婉萱一个巴掌。灵梦杜若大惊，就连锦儿也是微微讶异，可是张婉萱明白太后的用意，这样就不会让人起疑了。毕竟自己是万贵妃的人，而太后素来与万贵妃不合，动手教训教训，也是常理之中。

　　　　太后道：“以后也许还有很多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为了年儿，为了你们张家，你都要忍耐。”

　　　　张婉萱点了点头，起身告退。出来之后她的脸已肿的老高。杜若心疼道：“这个太后下手也太重了。”

　　　　“没事，回去敷一下就好了。”张婉萱不甚在意。

　　　　灵梦一直没有说话，她努力整理着思绪，想了半天，总算明白张婉萱和太后的关系了。她吞了吞口水，如今自己知道这么多，她们会不会杀人灭口呢？可是张婉萱说了啊，说自己是她的心腹，可见在她心里还是信的过自己的，不然也不会让自己知道如此隐秘的事情。

　　　　张婉萱瞧了灵梦一眼，“你在想什么？”

　　　　灵梦道：“我……啊不是……奴婢……什么也没有想……”

　　　　杜若冷冷道：“方才你已知道许多不该知道的秘密，你胆敢泄露出去，我便……”她比了一个杀头的姿势。灵梦急道：“我怎么会说出去呢，我已经是婉萱姐姐的人了，俗话不是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吗？”

　　　　杜若道：“你什么时候成小姐的人了？”

　　　　灵梦道：“你说呢，我现在回尚仪局肯定不受欢迎和重用了，毕竟以往就和婉萱交情最深了。现在婉萱正是用人之际，说什么我也要留在她身边伺候着！”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义气的。”

　　　　灵梦拍了拍胸脯，“那可不，本姑娘最重感情了。”

　　　　三人来到东宫门口，绕着花园走了一圈，又来到湖心亭中。看着水里的锦鲤欢快的游来游去，她忍不住驻足。

　　　　灵梦道：“你的伤还没有好，这太阳又那么大，要不咱们先回屋去？”

　　　　张婉萱点了点头，却见张乐怡与一众宫女走了过来。灵梦道：“太子妃来了，我们是避不避呢？”

　　　　杜若恨恨道：“避什么，我们又没有做亏心事，应该是做亏心事的人躲才对。”

　　　　张乐怡显然也是看到了张婉萱，她笑盈盈的走了过来，“姐姐，这么大的太阳你出来做什么啊？”

　　　　张婉萱冷冷一笑，正欲行礼作揖，却被张乐怡拦住，她道：“虽然我是太子妃，可是你却比我稍长一岁，所以我还是叫你姐姐吧。”

　　　　“这于理不合，您是正妃，妾身只是良娣罢了。不过想必太子妃知道妾身刚受伤不久，还需要好好调理，如此先失陪了。”张婉萱一脸漠然的看着她，不待她说话便从她身旁而过。

　　　　张乐怡深吸了一口气，本宫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死的。

　　　　灵梦搀着张婉萱的手臂，一脸担忧道：“我觉得今夜你还是不要去赴约了，不知为何心里总是发毛。”

　　　　杜若问道：“什么赴约？”

　　　　灵梦道：“就是太子妃让婉萱子时去花园等她啊。”

　　　　杜若道：“小姐你不能去。”

　　　　张婉萱拍了拍二人的手背，“去，必须去。只是不是我去，而是你去。”

　　　　杜若指了指自己，“我？”

　　　　张婉萱左右看看，确定无人，这才开口道：“张家被灭族之事表面上虽是万氏所为，可是我却觉得事情远远不止这么简单。这张乐怡既然能换走我的脸，顺利入宫来，必然是有高人相助，也许这背后的人也正是图谋我们张家兵符的人。”

　　　　杜若恍然大悟：“奴婢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让奴婢假装成你的样子。如果张乐怡起了歹心，我武功高强，她奈何不了我。如果她是想借助背后的势力除去你，那么她一定会向她背后的人求助的。”

　　　　张婉萱道：“你在宫里待了这几个月，倒是变的聪明了。”

　　　　杜若吐了吐舌头，“奴婢要是一直那么笨，以后谁来保护你啊。”

　　　　灵梦道：“哪里需要你保护，不是还有太子呢么？”

　　　　杜若白了她一眼，“太子？别提了，我们家小姐救了他，他连句谢谢也没有，这都两天了，也没说来看看我们家小姐。”

　　　　张婉萱闻言，心下一沉，他真的一次都没有来看过自己吗？她轻轻叹了口气，灵梦见状，“瞧你都胡说些什么，行了行了，赶紧进屋去吧。”

　　　　临华殿位于东宫的西侧，位置有些偏，可是却是风景怡人，清幽雅静。有曲折回廊与外相连，被重重绿水环绕，像是一座孤岛，却又不是。这个地方最适合养伤了。反正张婉萱也喜欢清静点的地方，从这窗户看出去就能看到枝头上长出的嫩芽。转眼已是六月半了，这天气也是越发的炎热了。

　　　　那一碧如洗的空中没有几片云朵，红日高高挂在天空。正值午时，太阳烈的很。没有一点风，周遭的花草树木也是懒洋洋的站在原地。

　　　　张婉萱站在窗前，从这里刚好能看到后山池子里盛开的莲花。就算是天气燥热，那些花还是开的那样好。临华殿被清水池环绕，浮萍满地，清翠而明净。

　　　　杜若见张婉萱没什么食欲，于是亲自去厨房煮了一碗莲子粥来。张婉萱看着这怡人的风景，享受着外面鸟鸣的声音。

　　　　灵梦正收拾着床铺，心想着张婉萱总归是有伤在身，应该多休息。

　　　　杜若放下莲子粥，“小姐你快来吃点东西吧。”

　　　　张婉萱也放下团扇移步过去，看上去这碗莲子粥卖相不错。可是当吃进去的时候，她不由道：“你还是去练功吧，你的厨艺，实在不敢恭维。”

　　　　杜若脸上微红，颇有些尴尬，“奴婢这不是想着莲子粥清热去火吗……”

　　　　张婉萱笑了笑，“这莲子是哪里来的？”

　　　　杜若指了指窗外，“我刚才去采莲的，你还别说，我站在荷叶上纵观全景，这荷花蔓延数里呢。”

　　　　灵梦闻言，也眼巴巴道：“杜若你带我也去看看吧。”

　　　　“我还以为只有吃的才能勾引你。”

　　　　灵梦道：“话是这样没错，可是我除了欣赏美景以外，还想计算一下到了夏天咱们能收获多少莲子。”

　　　　“噗！”

　　　　张婉萱也不禁笑出了声来，灵梦不愧是灵梦，果然还是老样子。杜若也望而兴叹，摇了摇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道：“你已无药可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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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条件

　　　　灵梦撇了撇嘴，“你才无药可救。”不过她又似想起了什么，这才坐下道：“对了婉萱姐，我想起刚才你和杜若说的话，莫非您们与太子妃早就认识了？”

　　　　杜若恨恨道：“不仅认识，还熟的不得了！”

　　　　灵梦见她如此生气，已猜到这张乐怡势必与张婉萱她们有过节。再加上方才听说什么换脸之说，这容貌可以改变，可是脸也能换吗？

　　　　张婉萱低声道：“我已将你当做自己人，所以我不愿欺瞒你。反正有的事情你早晚要知道。”

　　　　灵梦重重点头，“你放心我绝不会说出半个字，如果我将你的事情泄露出去，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张婉萱低垂眼帘，“倒也不必许这么恶毒的誓言，不过话说回来，若是泄露你、我、杜若我们都得死。”

　　　　“现在的太子妃本是我庶妹，而我才是张家大小姐，永乐候的嫡女……”张婉萱平静的诉说着，语气里已经多了一份释然。灵梦听后也总算明白这前因后果，心里又是同情又是愤怒。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妹妹？居然如此不择手段的换去了姐姐的脸，还嫁祸她杀人。这简直是赶尽杀绝啊！

　　　　灵梦忍不住拍了拍桌子，“幸好你命不该绝，老天都是有眼睛的。婉萱姐你放心，那个张乐怡一定会有报应的！”

　　　　张婉萱只是低头一笑，她虽然相信因果循环，却更愿意相信事在人为。眼看天色快黑了下来，厨房已送来食物，大多都是一些补血补气的汤食。用过晚膳之后又喝下杜若亲自熬制的药。她倚在门口看着夜阑寂静，心里总有些期许。会不会是自己睡着了所以错过他来的时间呢？或者他其实也来过，只是灵梦和杜若不知道而已……

　　　　杜若拿了一件外衣给张婉萱披上，“小姐，这临华殿比其他殿宇要冷，你可得注意身子。”

　　　　张婉萱点了点头，灵梦也探出个脑袋来，“婉萱姐是不是在等太子？”

　　　　“没有的事，我在等锦儿而已。”张婉萱急忙掩饰。

　　　　灵梦抿嘴一笑：“别口是心非了，不过就算你等太子也没什么，反正灵梦觉得太子心里是有你的。”

　　　　杜若道：“你又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灵梦在屋子里转了几圈，“你瞧，这可是临华殿，离千秋殿最近了。而且东宫只有四个个殿宇，一个是太子的主殿千秋殿，其余三个分别是太子妃，和两位侧妃的殿宇。然而婉萱姐姐现在只是良娣，却已经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可见在太子心里是念着您的。”

　　　　张婉萱闻言，不由苦笑：“他并非念着我，只是对万贵妃客气罢了。当日我记得王皇后也推荐了郑金莲，也不知她何时嫁进来？”

　　　　杜若道：“管她的呢，那种人，最好还是不要和她打交道，完全就是一个笑面虎。”

　　　　张婉萱道：“即便我不与她打交道，可不见得她不会来找我。既然王皇后已经主动举荐了她，只能说明皇后与端妃已经串通一气了。”

　　　　灵梦道：“那这个郑氏一定会想办法对付你的，因为整垮了你就等于断了万贵妃的眼线。”

　　　　张婉萱道：“不错，你说的对极了。”

　　　　杜若道：“你放心吧，我们家小姐冰雪聪明又有福星高照，哪里会这么容易被整垮！”

　　　　“嗯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再加上我这么聪明，留在婉萱姐身边，犹如如虎添翼了。”灵梦一派得意的模样，在人听来有几分大言不惭。杜若不由一笑，正待说话时，却见一个宫女掌灯而来。

　　　　那宫女打扮与临华殿的宫女一样，手里挎着一个食盒。杜若见她走来，忙迎了上去，“锦儿姐姐你可算来了。”

　　　　锦儿环顾四周，低声道：“进屋再说。”

　　　　灵梦机智的支开了周围的宫女，也装作没事人一样一道进了寝殿。杜若替锦儿斟了一杯茶，锦儿却无暇顾及，只将食盒打开。里面是一套宫女的衣服。

　　　　锦儿道：“你只有装成慈宁宫的宫女才有机会和太后进入西厂。”

　　　　张婉萱点点头，毫不犹豫的拿起衣服便进去换了起来。而杜若也开始梳妆打扮成张婉萱的模样，从背影看去还真有几分相似。锦儿诡秘一笑：“你的丫头还真是聪明，这招用的好。”

　　　　灵梦道：“当然，你有所不知……”

　　　　“咳咳～咳咳……”杜若剧烈的咳嗽起来，灵梦反应过来也立马噤声。锦儿觉得二人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没有多想。只等着张婉萱出来便与之一道走出了临华殿。

　　　　张婉萱与锦儿低头走出院子，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锦儿又四处张望了一番，好不容易才躲过巡逻侍卫。

　　　　“锦儿姐姐，我们现在直接去西厂吗？”

　　　　锦儿道：“太后在灵济宫等我们，然后再一起去西厂。”

　　　　张婉萱点了点头，穿着宫女的衣服在皇宫中肆意行走并不怎么惹眼。这一路走来倒也算是顺利。大概一柱香的功夫就已从东宫走到了灵济宫。二人朝着太后行了个礼，太后摆了摆手，“事不宜迟，走吧。”

　　　　太后沉声道：“这名杀手的是民间一个暗杀组织的小头头，那个暗杀组织专门替朝廷中人办事。此人外号叫做金钱豹。武功虽然不是很强，可是却十分抗打。”

　　　　张婉萱闻言，问道：“那这个组织叫什么名字？”

　　　　太后道：“好像是叫暮雪坊，表面上是一家青楼，实则秘密训练杀手借此掩人耳目。”她顿了顿又道：“不过有一点很奇怪。”

　　　　锦儿和张婉萱同时问道：“哪一点奇怪？”

　　　　太后道：“据东厂的人汇报，此人原本是墨城牛家村的人，后来因为家人被强盗所杀，一时悲愤就辗转来到暮雪坊。”她紧接着又道：“他还有一个女儿，奇怪的也正是她的女儿，今年应该已经十五岁了，可是有人说当年曾看到她被山贼头目带走。后来还曾回到过牛家村。”

　　　　锦儿道：“也就是说他的女儿很有可能没有死？”

　　　　太后点点头道：“不错，据说他女儿脖子后面有一颗痣。”说到此处，她双眼一转，“哀家有一个主意，只是不知可不可行。”

　　　　张婉萱闻言，立马便明白太后心中的想法。这个人是因为家人死光了受不了打击才进入暮雪坊的。可见他还是重情义的。可如果让他知道他的女儿没有死，并且还能承诺他让他活命，也许他就会交代出幕后之人。

　　　　太后见张婉萱沉默不语，她笑了笑道：“婉萱是否已经想到了？”

　　　　张婉萱道：“只是不知是否与您所想一样。”

　　　　太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只见她嘴角上扬，未再说话。一路行去也是安静的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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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逼供

　　　　姜国制度之中，有西厂、东厂、锦衣卫、和禁卫军之分。首先锦衣卫的作用便是掌直驾侍卫、巡查缉捕，和禁卫军的区别也在于巡查缉捕。其办事效率之高。这三名杀手刚刚落网，转眼间就已知道三人的身份消息。

　　　　所以才将之押往西厂关押，这所谓西厂的人，大多是从锦衣卫里挑选的骨干，目的就是负责皇帝的安全以及警戒事务。西厂堪称是一座密不透风的铜墙铁壁。任凭你绝世高手，只要进了西厂，就永远也别想再出来。

　　　　太后身为太子的皇祖母，又自幼将他看管长大，对于此事担心也是人之常情，所以李修远也并未多加干涉。

　　　　守门的西厂锦衣卫见太后走来，纷纷抱拳行礼。其中一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