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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跃成凰:步步宫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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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沈太医之后灵梦自然折回到了临华殿，李幼清又安抚了几句才随着云忠贤一起出去。并许诺会再来看张婉萱。
待他一走，张婉萱忙让人关上门窗。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灵梦，我让你办的事你办好了吗？”
灵梦得意道：“放心吧良娣，我做事，保准妥妥的。现在就只需要等沈太医的结果了。”
张婉萱道：“幸好这个沈太医也没有探出我体内是否中毒，这件事千万不要让太子知道。”
杜若道：“其实奴婢觉得以您现在的处境，若是太子知道了，兴许……兴许他还会选择相信了您，再保护你，说不定还能帮咱们张家找出凶手来。”
………………………………
第九十一章装病
张婉萱默然片刻道：“现在局势动荡，不能让他因我而受牵连。反正此事能瞒的过一时便是一时吧。”
杜若和灵梦二人叹了口气，自此事之后转眼又是几天过去。沈太医按规矩来替张婉萱请平安脉，灵梦屏退众人，当即道：“沈太医，上次给您的那手绢可验出什么结果？为何这么多天过去了，你一直没有答复。”
沈太医左右看看，这才低声道：“据老夫检查那手绢上的药渍是一种叫做‘绝嗣散’的药。其药性质恶劣，也如其名，若是男性服下长达三年以上，今后便也不会再有生育。”
“什么？”
张婉萱等人大吃一惊，到底是何人如此歹毒？居然下这样的药给李幼清服下？也不知他到底服了多久。看来是得找个机会与那献玉好生谈谈！
沈太医道：“张良娣，这药是从哪里发现的？”
张婉萱想了想道：“好吧，事到如今既然沈太医你已经知道此事，本宫也不打算再瞒你。”她又说：“这药是本宫的婢女杜若无意间发现一名宫女将此药下在了太子的汤药里面，所以杜若便立即禀报了本宫。”
沈太医闻言，也没有想象中的吃惊，这样的事情在宫里是稀松平常的事。再加上现在自己已经知道那么许多，就算装作吃惊或者什么都不知道也说不过去。他摸了摸胡须道：“那此事还有谁知道？”
张婉萱睨了一眼灵梦，灵梦忙道：“这事儿除了杜若和良娣便只有奴婢知道，不过至于太医您有没有泄露出去那就另当别论了。”
沈太医闻言，面色一绿，显然想起数日前曾将此事说漏给了云忠贤听。不过他也不知道这毒是什么，到时候糊弄过去便好了。张婉萱道：“沈太医，本宫有一事不明。”
“良娣请说。”
“为何你一直都不曾发觉？”张婉萱抬眼看他，似要看透他心中所想。沈太医低头道：“回良娣的话，这种毒的分量很轻，平日里极不容易察觉出来。况且这药也可以经过其他途经进入人的五脏六腑，而替太子诊脉也并非老臣一人。”
张婉萱闻言，沉吟片刻，“依你看这太医院里还有谁会做这样的事？”
沈太医皱了皱眉：“这事还真不好下定断。”
张婉萱轻轻一叹，“这次辛苦沈太医了，切记，不要对任何提及此事，包括太子也不能说。”
沈太医道：“恕老臣多言一句，良娣若是告知殿下，兴许还能更快的抓住幕后之人。”
张婉萱抿嘴一笑：“本宫自有打算。”说罢，她抬眼看向灵梦，灵梦立马意会，将沈太医送出了临华殿。
杜若道：“小姐，今日刚好是您解禁的日子，不如让奴婢给您挑一身漂亮的衣裳，咱去御花园走走吧。”
张婉萱看了看窗外的阳光，又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初初进宫的时候脸色偏黑，想不到这每天汤汤水水的滋补起来，这皮肤倒也嫩滑了许多。她没有说话只当默认，心里却琢磨着此事应该是何人所为。难道是万宁儿？看来还是得去见见她了。
灵梦道：“婉萱姐，那红豆糕我已替你备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去永宁宫？”
张婉萱道：“不着急，万贵妃最近怎么样了？”
灵梦道：“听说她日夜被梦魇所困扰，皇上准备请一些和尚进宫做法事呢。”
张婉萱嘴角露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想必这个消息太后听了也会很高兴吧。至于这万贵妃，这种症状无非是‘巫妖花’的毒素初入体内而已。待日子一长，那毒素真正渗透入体内，便是神仙也无力回天了。
主仆三人梳洗好之后便走出了临华殿，张婉萱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太子所在的住处。自从上次之后到现在他又是一天也不曾来看过自己。杜若等人并不完全知道她心里始终还是期盼着他的到来的。
她眺望着整个湖面，如玉的耳垂上挂着淡蓝色的璎珞，仿佛风轻轻一吹，便能跟着舞动起来。一席淡紫色长裙拖地，上绣合欢样的暗花，袖口也绣着精致的花纹，腰间配着墨紫蜀锦绸带，青丝绾着精致的发髻，以玉簪固定，耳饰的流苏垂在耳畔，简单又不失典雅。
在皇宫来说除去龙袍蛇蟒后妃们便以紫色为尊，她身为太子良娣，着淡紫色的长裙，不失身份也不张扬，一切都是恰到好处。
远处走来一身着宝蓝色衣服的宫女，定睛一看那人不正是唐静和吗？这么些日子事情太多，倒是把她给忘了。张婉萱心里还有几分愧疚，但转眼见她宫服不同往日，又能在太子东宫出现，必然也是谋了一份好差事。
唐静和朝着张婉萱行礼作揖，“张良娣，我家娘娘请您一块往永宁宫去给万贵妃请安。”
灵梦和杜若二人互视一眼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张乐怡好端端的请咱家良娣做什么？难不成这女人又藏着什么坏水？
张婉萱上前一步，准备握一握唐静和的手，想表达一下这些日子的歉疚。却见唐静和不动声色的与她保持着距离，并一再催促道：“良娣，我家娘娘有请，烦请您快些过去。”
杜若道：“唐静和，你这是什么口吻？”
唐静和不卑不亢道：“与什么人说话奴婢便是什么口吻。”
张婉萱叹道：“当初是我们带你进宫的，上一次本想将你调到我身边来，可是后来又被禁足，发生许多事，我也身不由己。眼下看你在太子妃身边当值，我心里也替你开心。跟着太子妃比跟着我这个良娣有前途多了。”
唐静和闻言，轻蔑一笑：“是吗？呵，先谢良娣吉言了。不过我们这等婢子哪有什么前途可言，只求能安然活一天便是一天。”
杜若道：“静和你变了……”
唐静和漠然道：“良娣，请吧。”
张婉萱见她这种态度，倒也只是淡然一笑，虽说是她带她进宫的，可总归交情还不如她与杜若深厚。张婉萱偷偷瞧了一眼杜若，见她目光闪烁，总有些不安，想必她心里才是最难受的。
张乐怡并未在碧云殿，流芳手里提着一个食盒，张婉萱这才记起自己怎么就忘了拿带上那盘红豆糕了？灵梦显是看穿她心中所想，低声道：“要不要奴婢回去取？”
张婉萱摆了摆手，“算了，不用了。”
张乐怡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张婉萱，“妹妹若是再不出来就要错过这新开的映山红了呢。”
张婉萱道：“错过也并不可惜，有姐姐帮妹妹看过这些花，总归是它们的福气。”
张乐怡道：“妹妹这嘴可是越来越会说了。”
张婉萱笑了笑：“听说姐姐打算去看望贵妃娘娘？”
张乐怡道：“是啊，听说贵妃娘娘这些日子不得安睡，所以本宫特意让娘娘开了一副凝神静气的药方亲手做了一道药膳。”
“那姐姐可真是有孝心呢。”
说话的正是那郑氏，二人齐齐抬头看去，只见她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媚态万千。
先前一起做宫女的时候还不见她如此妖媚，眼下看她这样，二人心里也明白许多。太子宠她也并非没有道理可言的。
郑金莲微微作揖，“妹妹向二位姐姐赔个不是，方才才送走殿下，所以起的有些晚了。”
只见她伸了伸脖子，那雪白的肌肤上面有一片绯红。张乐怡气得牙关打颤，整个人浑身发抖，“你，真是放肆！”
郑金莲一脸无辜道：“妾身不知哪里惹娘娘生气了，还请娘娘责罚！”
说着她又跪了下来，张婉萱忙道：“皇宫里的女人最凉仪容姿态，你看看你脖颈处是什么？若是被别的娘娘瞧见，你定然少不了一顿责罚。”
她身旁的宫女轻轻在她耳边一说，只见她捂嘴一笑，娇媚万千，忙道：“多谢良娣提醒，妾身这就回去先拾缀拾缀，二位姐姐先行吧。”
张乐怡拂袖离去，她脸色变的雪白雪白，看得出她心里蹿起的怒火并不低。张婉萱心里也并不好受，可是还是得强作镇定。难道殿下喜欢这样的女子吗？杜若走在张婉萱身旁，低声道：“娘娘可曾瞧见她裙边的药渍？”
张婉萱道：“你是怀疑……”
………………………………
第九十二章失心疯
杜若重重点头，张婉萱道：“那你去看看，小心点，莫要打草惊蛇。”
杜若再次点头，很快便尾随后面，然后悄悄退去。张乐怡平复了心情之后，才道：“你也看到她多嚣张了？毕竟我们都姓张，难道你不觉得我们应该联手除去她吗？”
张婉萱道：“妹妹不敢，殿下喜欢谁不喜欢谁非是你我能够左右的。今日除去一个郑氏，谁又能保证他日不会来一个汪氏杨氏？”
张乐怡道：“难道你真的就一点不在乎太子……”
张婉萱道：“若说到恩承雨露，娘娘承的可不少，怎会畏惧一个良媛？”
张乐怡收紧了瞳孔，也知道张婉萱是不会帮自己了，看来凡事还是得靠自己才行。二人转眼已来到永宁宫外。还未进入殿门便见一个宫女匆匆走了出来，见到二人事忙行礼作揖，“二位娘娘，贵妃又发疯了，你们还是不要进去了。”
张乐怡不以为然：“本宫不进去？那这汤药却给你喝？”说着她一把推开宫人，“闪开！”说着她一行人便风风火火闯进了永宁宫，张婉萱也往里走去。殿中一片狼藉，满地碎片，还有一些血迹，顺着看去皇帝正在给万贵妃包扎脚上的伤口。
唐静和和流芳搀着张乐怡，时不时提醒“小心脚下”。灵梦也搀着张婉萱往里走去，一行人见到皇帝和万贵妃时忙行礼作揖。
万贵妃双目无神的坐在床边，任由皇帝李修远替她包扎。她头发蓬乱，眼窝深陷，肤色蜡黄，一夜之间老态毕现。反观李修远，虽然面无血色，可是总归英气勃发。
张乐怡甜甜道：“父皇，母妃，臣媳听闻母妃日夜不得安宁，便求王太医开了个方子，做了这道药膳。所以特意来给母妃服下。”
李修远喉咙动了动，看向张婉萱时目光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他淡淡道：“你有心了。”
张乐怡正想说什么，却见万贵妃忽然惊叫一声，向着了魔一样拼命朝着张乐怡冲了过去。也不顾尚未包好的脚伤和满地的碎片。张乐怡呆在了原地，一时也不知该行礼还是做什么，却见万贵妃双手死死扼住她的脖子，使其难以呼吸。
“是你，你日日送来汤药，本宫身子却一天天差劲，是你，是你下毒害本宫的！”万贵妃双目死死盯着张乐怡，手上的力道加重，恨不能生生掐死张乐怡才罢休。
张婉萱也被这个架势吓住，只见张乐怡的脸色变的铁青，她心里到底不忍心，忙上前去拉架。现场又乱做一团，好不容易万贵妃才松开了手，被李修远拉开，张乐怡也已瘫坐在地上。方才她险些就死在了万贵妃的手里。她脸上还挂着泪水。
“太子妃您没事吧？”
张乐怡已说不出半句话来，只无助的看向李修远。李修远道：“贵妃这些天总是这样，还总说纪妃和邵贵妃来找她报仇了，要带她下地狱，所以一直神志不清。你们还是先下去吧，待好一些之后再来瞧她。这份心意朕替她收下了。”
张婉萱点了点头，又福了福身便准备退出殿门口去。张乐怡在流芳和唐静和的搀扶下才勉强支撑身体，她想到刚才的情景仍然惊魂未定。但又觉得哪里不对，立马道：“父皇，方才母妃说臣媳下毒害她的事，完全是子虚乌有。不信您问问宫里的人，这也是臣媳第一次熬制药膳给母妃服用啊。”
李修远道：“朕知道了，你且退下吧。”
张乐怡点了点头，匆匆跑出去，却刚好撞上了李幼清。她顾不得行礼，只道：“太子您怎么会来？”
张婉萱候在一旁，淡笑道：“太子妃见了殿下也不行礼，这先前教导的礼仪多半也怕是废了。”
张乐怡瞪了她一眼，咬牙道：“臣妾参见殿下，给太子殿下问安。”
李幼清道：“你何事如此慌慌张张？”
张乐怡道：“臣妾……臣妾听闻万母妃身体不适，所以这打算出宫给万母妃和皇上祈福，也求我姜国国运昌隆。”
李幼清道：“你倒也有心了，既是如此便去与内务府知会一声，让他们备马车吧。”
张乐怡长长舒了一口气，李幼清又看了看张婉萱，“你们也难得在一起，既然碰上了，不如明日一起出宫去祈福吧。”他又说：“你才解禁，出去也就当是散散心了。作为女子要学着心平气和的，不要总是如此善妒。孤不希望上个月的事情再度重演。”
张婉萱福了福身，微微唱是。灵梦皱了皱眉，“这殿下是怎么打算的，怎么让您和太子妃一块出宫祈福？”
张乐怡面色仍然铁青，幸好那皇帝没有追究关于下毒的事。虽然她从来没有这么做过，可是想起刚才万贵妃那狰狞的面孔她的心里就直打鼓。张婉萱心里也有些担忧，幸好今日忘了带那红豆糕，不然还这样有可能出了岔子。
不过现在想想，万一那李修远真的去查那饮食中的毒可怎么办？到时候一问宫女便知这些日子只有她的汤药膳食未曾断过。张婉萱表面不动声色，不过想想太后想方设法才弄到这巫妖花的，想必不是那么容易就被验出来的。
张婉萱抬眼看了看张乐怡，道：“太子妃若是不舒服的话就回宫歇着去吧。”
张乐怡道：“不用你好心，本宫自然知道。”说着她便朝东宫而行，忽而顿步道：“明天要出宫祈福，要去的可是南明寺，烦请良娣自重身份莫要再穿越界的衣服了。”
灵梦道：“这个太子妃未免欺人太甚，你身为良娣又没有穿正色，还只是偏色，她居然还这么咄咄逼人。”
张婉萱不慎在意，“那边是不是咸福宫的方向？”
灵梦眺望远方，点头称是。张婉萱道：“那我们去咸福宫看看吧。”
咸福宫还是如以往一样素雅，张婉萱站在湖边良久不能抬步。而唐静和看到这些便匆匆赶回去与张乐怡禀报。张乐怡正坐在凉亭里欣赏歌舞，见唐静和匆匆走来，她漫不经心道：“那小贱人去了哪里？”
唐静和福了一礼，“回娘娘的话，张良娣与我们一同出了永宁宫之后就往咸福宫去了。”
张乐怡点点头：“她去咸福宫做什么？”她想了想，觉得张婉萱无非是广撒网罢了，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她又说：“殿下已吩咐内务府明日出行一事，本宫让你做的事你可做好了？”
唐静和微微一笑：“娘娘放心吧，万无一失。明日出宫她便再也回不来。”
张乐怡嘴角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很好，若是此事能成，本宫就升你做碧云殿的掌事宫女。”
“那奴婢就先谢过娘娘了。”
流芳闻得此话，迟疑片刻，这才端着新泡好的雨前龙井往凉亭走去。心里却在盘算着为何唐静和才来到张乐怡身边就能受如此重用。她也在怀疑自己将唐静和弄到张乐怡身边是否是对的事。
张婉萱并不知道张乐怡没有一刻不想让她死，有时候她还是宁愿单纯的相信张乐怡心里还会顾念一点姐妹情谊的。长泰已恢复了身子，只是那七星海棠的毒素实在霸道，虽然只有一丁点，却也给她留下了咯血的毛病。太医们也只能想方设法去维持她的生命。
只是那事之后便经常看到长泰一个人坐在秋千上发呆。幸而期间还有云忠贤时不时的会来看看她，她才会勉强一笑。平日里她就那么呆呆坐着。张婉萱心里有些感触，虽然毒不是自己下的，可是毕竟是因为自己长泰才会变成那个样子，说到底还是自己害了她，不是么？
“长泰好了之后便总是发呆，连幼亭最近也是郁郁寡欢的。”
丽嫔冷不防的出现在张婉萱身后，她忙回头看去，福身行礼。丽嫔笑笑：“听说你被太子禁足了，如今解禁了，本宫也替你高兴。”
张婉萱道：“当初婉萱身陷囹圄，是娘娘愿意相信妾身是无辜的，这才让此事有了转寰的余地。娘娘大恩，婉萱没齿难忘，只是眼下想到小公主如此郁郁寡欢，妾身心里实在难受。”
丽嫔道：“孩子心性多变，想着过一阵子便好了。至于上次的事你也无需道谢，那下毒的人本就不是你，再者说本宫相信你不会做这样的事。”
张婉萱有些错愕，“娘娘为何如此肯定？”
丽嫔笑着道：“本宫若说会看相，你信吗？”她看着张婉萱惊讶的眼神又道：“开个玩笑，既然来了就陪长泰玩玩吧。”说着她便走向了长泰，手里端着她最爱吃的莲子糕。张婉萱也移步走过去，朝着长泰作揖，“公主。”
长泰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婉萱姐姐你来啦，三哥来了吗？”
张婉萱道：“殿下心里也记挂着您，只可惜朝务繁忙，所以他让我来陪陪你。”
长泰叹道：“陪陪有什么用，又没有冰糖葫芦。”
张婉萱道：“冰糖葫芦？公主想吃冰糖葫芦还不简单？”
长泰还是不怎么打的起精神，张婉萱又道：“明日我要与太子妃一同出宫为万贵妃祈福，如果你开心一点，我就给你带很多冰糖葫芦，还要给你带面人回来。”
“真的吗？婉萱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
第九十三章天蝎玛瑙丹
张婉萱会心一笑：“自然，比你头上的珍珠还真呢。”
长泰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拍了拍手，欢呼雀跃。丽嫔见她如此，心里也终于放下一颗大石头。她转身看向宫人，道：“厨房里还有汤，你随本宫去打点一下，稍后留下张良娣在宫里用膳。”
张婉萱闻言，连摆手道：“不用如此麻烦了丽嫔娘娘……”
丽嫔拉住张婉萱的手道：“要的要的，你是这一个月来除了云大人以外第一个能让长泰开怀大笑的人，本宫自然要好好宴请你。只是咸福宫上下一向节俭，你可不要嫌弃本宫这里没有好酒好菜才好。”
张婉萱眼圈一红，此事本因她而起，这丽嫔不计前嫌的暗中帮助自己也就罢了，如今还感激着自己。她当下点头应声，丽嫔便与宫人们一同去忙活起来。
长泰看着天边绵绵的云朵，忽然叹了一口气。张婉萱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好端端的何故叹气？”
“长泰也好想去宫外看看。”
张婉萱道：“你是公主，公主可不能擅自离宫的，若是被发现了，会有损你的名节的。”
长泰道：“其实我才不稀罕做什么公主。”
张婉萱道：“你做一个公主，可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可是如果你做一个平常人却要靠自己双手养活自己。”
长泰道：“那我也能养活自己啊。”
张婉萱淡然一笑：“那你都会做什么？总得有一两样技样谋生吧？”
长泰又叹了口气，托着下巴道：“真麻烦，不过我还是想出宫去。”她又抓了抓张婉萱的衣袖，“姐姐，你就带我出宫去吧，我保证会乖乖听你话，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张婉萱见她一脸憧憬的模样也狠不下心拒绝，可是想到此事重大，最后还是摇摇头。长泰撇了撇嘴，眼眶里挂着几颗眼泪，“婉萱姐姐……”
灵梦道：“良娣，其实也可以带公主出宫的，我们不是要去南明寺祈福吗？到时候把公主带出去……”
张婉萱道：“不行，若是丽嫔发现公主失踪定会急疯了的。”她又看向长泰，“你母妃十分在乎你珍视你，所以你不可任性。姐姐答应你，这次回来我给你带很多好玩的东西，好不好？”
长泰晶晶的眸子变的黯淡，丽嫔已着人备好的饭菜。张婉萱尚推不下，只好在咸福宫用了午饭。待日头小了一些才往临华殿赶。
杜若迎了上去，“小姐你去哪了？”
张婉萱左右看看，屏退了宫人，只留下灵梦和杜若二人。灵梦替张婉萱斟了一杯茶，便站在了一旁，杜若看了看二人，这才道：“那郑氏身上的褐色东西果然就是药渍，听说昨夜殿下是在她梦溪楼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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