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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跃成凰:步步宫心-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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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惊道:“南明寺?好极了,我们正好也要去南明寺。”他又说:“不过你和小时候一样,果然一点没变。”
小时候?
张婉萱听得云里雾里,不甚明白。不过她在心里暗暗琢磨,通过刚才种种情况表明,才彻底感受到男子并无恶意,再加上如斯情况也由不得她。由阿合奇带路,领着一行人七拐八拐。
他对这里十分熟悉,原因很简单,是他找到的这么个暂时藏金的地方。好容易才看到光线,张婉萱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长泰也倍感舒畅,伸了个懒腰。
不远处确实停着一辆马车,阿合奇二话不说出坐到了车夫的位置,那书童也紧跟其后。男子作了个‘请’的手势,张婉萱便拉着长泰坐到了马车里面。男子坐的正直,闭目养神,似乎也不愿意再说话。
大概是方才忙于逃命,长泰趴在张婉萱的腿上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而她却睡不着,因心里还记挂着灵梦的安危,也不知她现在是生是死……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的名字呢?一般女子若是遇到救命恩人,都会哭着求着想要知道对方的性命。”男子没来由的开口让她摸不着头脑。张婉萱道:“你若不说我也不敢贸然相问,再说你都没问我名字,我又怎么好唐突。”
“你个笨蛋!”男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道:“我不问你名字是因为我知道你名字,那你知道我名字吗?”
张婉萱一愣,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她下意识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顾清欢。”
“名花倾国两相欢的欢?”
“你扯哪儿去了,不过就是那个欢。”
张婉萱若有所思,顾清欢道:“你小时候要生动很多,怎么到了现在却这么死板呢?”
“搞得我们好像从小就认识似的。”张婉萱不由苦笑,小的时候确实生动活泼,那时候和杜若无忧无虑的,只管闯祸。可眼下张家遭逢巨变,大概也因此转了性子,可不管因何原因,也许两个都是真的她,也许两个都不是,反正人活一世,无非一副皮囊和一具身心,难得自在。
顾清欢眼底泛着爱怜之意,仿佛十年前的事就在眼前。那时候他还在姜国做质子,不过十二岁。
却意外得知一切都是自己亲母的阴谋,为了让自己的弟弟做世子,因而奏请月华国王让他将顾清欢送到姜国做质子。一切的苦难也是从此刻开始的。
虽然仅仅两年的时光,却是一生都难以磨灭的伤痛,生不如死,大抵就是如此吧。
………………………………
第九十九章旧忆
那一年出奇的冷,雪堆了一层又一层。街上根本看不到几个行人,纵有小贩货郎勉强经过,也是匆匆一撇如同逃命。顾清欢站在木框前望着外面的一切。
两年非人的折磨并没有磨去他一身傲骨。他回头看着这个屋子,很冷,也很空,不远处还躺着一具尸体。
那是一个老嬷嬷,她真的很老了,也许有七十多了。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顾清欢也不知道。他只知道睁开眼的时候嬷嬷就已经躺在地上了。
但是她手里握着一串钥匙。顾清欢拖着沉重的铁链走到嬷嬷跟前,弯腰拿起钥匙,很快就打开了手上脚下的铁链。悄悄推开门,左右看看,并没有人把守。也是,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来说,他又有多大的本事挣脱脚链逃跑呢?再加上实在冷的可怕,所以那些守卫们都撤了。
顾清欢虽然长期饱受折磨,已无当日的意气风发之状,可是想着只要能活下去,便又打起了精神。
他脚上的鞋子已是破旧不堪,甚至也没有了鞋底。头发油的发腻,衣服也是破破烂烂。凭着当年的记忆来到渡口,却因无银子被船夫拒载。
“喂,你是想要渡船吗?”
顾清欢回头看去,那是一个身着粉色衣裙的女孩,不过八岁的模样。小小年纪就已出落的水灵灵的,圆圆的脸蛋,胖乎乎的小手递给他一张手绢。
“喏,瞧你好脏啊,快擦一擦吧。”
顾清欢伸了伸手但怕将那手绢弄脏,又忙不迭的收回了手。女孩笑着道:“你这人怎么傻乎乎的,难道你不会说话吗?”
顾清欢还是不言语,女孩微微叹息,原来他真的不会说话。她想了想道:“没事,不会说话也没事。如果你也要渡河的话待会便与我们一起吧。”她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商人,“那人是我姑父,他要带我们去月华国购买月耀石。”她又想起了什么,接着道:“对了,你也是月华国的人吗?”
“嗯。”顾清欢轻声回答着。女孩又捧腹大笑,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原来你会说话啊,那可真是太好了。”
顾清欢窘迫的低下头,其实他不说话完全是因为这两年来无人与他对话,已差不多丧失了语言能力。眼下还是有些不适应。
“咕咕……”
他脸色更加的红了,女孩睁着一双无邪的眼睛看着他,“你肚子饿了啊?”
顾清欢“嗯”了一声,女孩便拉起他的手,“那便有一间茶棚,还有新鲜出炉的包子和馒头,咱们先去填填肚子吧。”
顾清欢任由她拉着,一股暖意却弥漫了心间。眼眶里有些湿润,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这愁绪抛散开来。女孩叫了一笼包子和馒头,以及两碗清茶。顾清欢自是饿极了,这些日子里就从来没有吃饱过。那些人根本不将他当人看待。他大口大口吃着,女孩“扑哧”一笑:“好啦好啦,你慢慢吃别噎着了。”
吃饱之后顾清欢才有了些底气,并且不觉得那么冷了。他憋了许久才吐出两个“谢谢”来。女孩摆了摆手,“有什么好谢的,只是一笼包子而已。”
“婉萱,你快帮我临摹一下这副画。”是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其人身形微胖气度不凡,衣着华贵。女孩嘟了嘟嘴,“姑父,若是让人发现这是赝品,会影响你的声誉的。”
中年男人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好啦好啦,姑父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女孩仍然嘟着嘴巴,中年男子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顾清欢,道:“这位小兄弟是?”
“哦,他是我朋友,叫做……”她又转头看向他,“你叫什么名字?”
“顾、顾清欢。”
中年男子笑眯眯道:“既然是婉萱的朋友那你就吃好喝好别客气。”他又道:“婉萱,我帮你准备好笔墨,一定要想办法将这幅映月荷塘夜景图给我临摹下来。就当姑父拜托你了。”
女孩叹了口气,又深知她姑父的脾性,再加上她临摹张三千的画从未被识破过,因而她姑父总是对朋友们夸下海口,能得到张三千的真迹。其实这名画家张三千与她们张家还有几分渊源,因而外人对他们的亲戚关系也是深信不疑。
顾清欢围拢过来,“这是什么画?”
女孩执笔认真的临摹起来,低声道:“清池荷塘夜莲图。”
顾清欢痴痴的看着她,她认真的模样更让人移不开眼睛。足足等待半个时辰之后她终于落笔。与顾清欢相视一笑:“你看看,好不好看?”
“清池荷塘夜莲图是张三千随性而作的画,却因这半睡半醒的莲花而传承于世。你这画确实足以以假乱真。”顾清欢认真的点评,女孩道:“想不到你还懂得蛮多,还以为你只是个单纯的小乞丐呢。”
顾清欢垂下了眸子,女孩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无妨,我本来就是个叫花子。”他苦笑一番又道:“不过你这三个点点是什么?”
“啊?你居然看得出来啊?”女孩有些惊讶。
顾清欢指了指那画中石头后面的三个点,看起来像是三条鱼儿,其实他一眼就能看出。女孩笑道:“我们还真是有缘,那些自认为是收藏家的人都看不出来,没想到你居然能看的出来。”
“那这里面有什么玄机吗?”
女孩“咯咯“笑着,“哪有什么玄机,就是我个人的习惯而已。我的每一幅画里都会有三个点点……”
她虽是不经意一说,却让他记在了心底。顾清欢也跟着笑了起来,“方才听你姑父叫你婉萱,你叫婉萱吗?”
“我叫张婉萱。”女孩甜甜一笑,那中年男子又走了过来,看到那画时,脸上全是赞叹之情,“婉萱你这画技简直是出神入化啊。”
张婉萱道:“姑父,我帮你这么大一个忙,你是否该还我一个人情?”
中年男子笑道:“你这鬼灵精,说吧,要我帮你什么?”
“他也要去月华国,反正我们也要去,不如带他一块渡船吧。”
中年男子又看了一眼顾清欢,面色为难道:“也不是不可,只是他这样子实在是……”
“哎哟你就帮帮忙吧,不然以后我都不帮你画画了。”
顾清欢有自知之明,朝二人躬身施礼,“一饭之恩,没齿难忘。只是不便与你们同行,那清欢就先行告辞了。”
中年男子道:“等等小兄弟。”他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虽然我不方便带着你,可是这银子你可一定收下。”
顾清欢坚决不肯收,张婉萱道:“你就收下嘛,如果觉得不好意思的话,下次还给我们就是。”她又吐了吐舌头,“等你发达的时候。”
顾清欢到底是个能屈能伸的人,咬咬牙接过银子,“你放心,等我将来名满天下,我一定告诉所有人,张婉萱是我朋友。”
张婉萱嘻嘻一笑:“那你要加油,我等着这么一天。”说罢,她伸出了小指头,顾清欢也如此做,拉拉勾之后二人大拇指互相一摁,印章,成礼。
远处的风景渐渐模糊,穿过树林之后便看到一大片草垛,张婉萱也因身体疲累渐渐昏睡过去。顾清欢见她的脑袋像是小鸡啄米一样。便不知不觉的将自己的肩膀抬高,如此待当她的脑袋再次落下时便有了依靠。
“世…少爷,快到南明寺了。”
………………………………
第一百章上山
是书童的声音,也恰巧吵醒了张婉萱,她忙将头抬起,理了理头发。“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顾清欢不以为然:“没什么,看你太累,车里又十分颠簸,于心不忍才……你可别多想。”
张婉萱笑了笑,又轻声唤着长泰。顾清欢道:“离南明寺还有一段距离,先让她睡会吧。”
马车却忽然停了,顾清欢掀开帘子,书童道:“少爷,这天已经黑了,南明寺的路不好走,看样子我们只能在山脚歇一晚上了。”
顾清欢看了一眼张婉萱,张婉萱道:“既然如此就在附近找个地方将就一晚上,明日一早再上山。”
“好叻!”书童安好踏凳之后便和阿合奇一起去拾柴火,又不知从哪拿出汤锅,架在了篝火上。张婉萱将长泰抱下来之后便独自坐在河边的石头。顾清欢脱下外衣搭在长泰身上,“这丫头睡的可真香。”他又看了一眼张婉萱,“她是你亲妹妹吗?”
张婉萱道:“不是,只是与我感情甚好。”她一下子又想起张一清,心里有些难受,神情凄婉的盯着河面。
“其实我有一个弟弟,只可惜我也不知他现在是否还活着。”张婉萱长长舒了一口气。
顾清欢道:“我现在已名满天下,认识很多人,如果你弟弟还活着,不如我来帮你找。”
张婉萱感激的看着他,“真的么?你真的愿意?“
顾清欢怅然若失,她还是忘了‘名满天下’的那个约定吗?不过他很快释然,道:“只要你能开心。”
张婉萱面色一红,转过头去,尴尬一笑,正愁找不到话来说,却见书童端着一个碗走了过来。“呼,好烫啊,姑娘您慢点喝。”
她忙起身接过碗,“谢谢你啊,你叫什么名字?”
书童道:“小的叫阿木,您叫我阿木就成。”
顾清欢道:“你还没说你弟弟多大呢?”
“他和阿木差不多大小,只是身形要瘦一点,也要文静一些。”张婉萱如实说着,又道:“对了,他左手手腕上有一处烫伤的地方,像是黑乎乎的胎记。”
顾清欢听的认真,道:“你放心吧,如果你弟弟真的还活着,我就一定会想办法寻到他,好让你姐弟俩团聚。”
在张婉萱千恩万谢之后她才喝了一口粥,长泰忽然一动,呢喃道:“唔…小虫虫走开……”
她靠近去听,却发现长泰不过是说梦话而已,不由露出一个笑容。顾清欢道:“还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进宫。”
张婉萱双眼一转,虽然这个人不错,可是如果告知他自己是当今太子的良娣,也许会有隔阂。无论怎样先让他帮自己找到一清再说。至于别的,胡诌便胡诌吧。
她道:“其实大半年前我们张家遭逢巨变,我不得已进了宫。”
“是报仇吗?”
顾清欢又接着道:“那你有想过别的方式报仇吗?”
张婉萱微微一怔,道:“我是个笨人,只能选择用最笨的方式去做一些事情。”他既然知道自己是报仇,那么他一定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不知为何,这一路下来,竟觉得此人有几分似曾相识,却又偏偏想不起在哪里相识。
顾清欢心里一痛,说不上来缘由,只是关于张婉萱的身份,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去提及。长泰半夜醒来喝了点粥之后又躺在张婉萱怀里昏昏欲睡。新月如钩,张婉萱却一夜无眠。
翌日,红云初升,从水波涟涟,亮光熠熠的河面上升起。书童和阿合奇收拾好一切后便准备出发。长泰睡了一觉也精神了不少,一路上和顾清欢叽叽喳喳的,好的跟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似的。
长泰道:”婉萱姐姐怎么不说话了?”
张婉萱揉了揉太阳穴,昨夜她几乎没怎么睡过,好不容易迷糊过去,又被冷风吹醒。尽管顾清欢将篝火摆在她不远处,又坐在她身边替她挡了不少风,可还是觉得有些冷。
顾清欢道:“你姐姐昨夜没有睡好,你让她休息一会儿吧。”
长泰哦了一声,又拍了拍张婉萱的背,全是安慰。随即便自己趴在窗口上看着外面的风景。而顾清欢的目光也几乎从未离开过张婉萱。因他知道这次一别,也许再难见面,至少在他大业未成之前。
马车到了南明寺的小路口上,因小路难行,一行人只好下车步行。一条曲折的小路通向幽静而庄严的寺庙,林间是雀鸟啼叫,百鸟惊飞。闻着青草泥土的香味,令人心旷神怡,仿佛就连呼吸也顺畅许多。
长泰从未走过这么远的路,幸有顾清欢一路上拉着她,不然还真上不去。因这山势连绵,竟越发的陡峭。不过所幸经一个时辰后就看到山顶上露出的八宝楼塔。想必那里便是所谓的藏经楼了。
“噹、噹噹、”
暮鼓晨钟,僧人们已撞钟嘶鸣,万物一片沉寂,只听到那悠悠钟磬的回声。这必然是僧人们准备做早课了。佛堂里聚集了若干弟子,模样虔诚,动作齐齐的敲着木鱼诵念经声。张婉萱特意留意了阿合奇,因这山路走上来也确实困难,可他仍然面色不改,丝毫没有喘粗气的声音。好像对他而言,如履平地。
长泰哇了一声,“这就是寺庙啊。”
一小僧人走了过来,双手合十,“几位施主是……”
张婉萱拿出皇宫令牌,“我们是宫里的人,特来为万贵妃祈福。”
僧人细细端详令牌,恍然道:“那这几位施主也是吗?”
顾清欢摇晃折扇,“不是,不过我要见你们主持,你且去通报一声,就说月华国的友人来访。”
“你是月华国人?”张婉萱惊异。
顾清欢道:“是,你想起什么了吗?”
张婉萱反问道:“难道我应该想起什么吗?”
顾清欢苦笑一番,“什么都不必想起,顺其自然就好。”
话毕,主持很快就将顾清欢请到禅房去。而张婉萱和长泰也跟着小僧人往另一边而去。曲径通幽,焚香缭绕,令人觉得心安。
一身着袈裟的老和尚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又道:“老衲乃南明寺的长老,施主可唤我尘了。”
张婉萱也作样施礼,“尘了长老有礼。”
尘了道:“昨日就接到消息说会有贵人从宫中赶来,只是为何今天才到鄙寺?”
张婉萱道:“此事说来话长,倒也不必再提。”
尘了道:“老衲见姑娘气度不凡,想必应该是书信上所说的太子妃娘娘?”
张婉萱道:“太子妃因缘由未能来到此处,本宫只是一介良娣。”她又指了指旁边的长泰,“她是当今公主。”
尘了了然道:“这么说来你们路上一定是遇上了什么事。”
张婉萱道:“是有些麻烦,不过现下也是平安了。只是稍后有劳大师帮本宫送封信回宫。”
尘了道:“阿弥陀佛,娘娘有事尽管开口便是。”他又道:“眼下这个时辰,不知娘娘个公主是否已经用膳?”
长泰道:“没有,您不说还不觉得,现在感觉肚子好饿呀。”
尘了呵呵一笑:“那老衲这就命人准备斋饭。二位就先随悟桐去禅房休息片刻,待用膳之后便要准备斋戒沐浴,之后才能去大殿为贵妃祈福。”
张婉萱又双手合十回了一礼,目送尘了远去之后才由着梧桐带到了一间幽静的院子里。院子里绿意盎然,充满了生机。
小和尚道:“施主,你们且先休息,小僧告退了。”
长泰挥了挥手,“去吧去吧,别忘了送吃的来。”
张婉萱道:“你这个样子倒是和灵梦有些像,三句话不离吃的。”
………………………………
第一百零一章决裂
屋里陈设简单,只有两张石床,和一个洗脸架子。几乎没什么摆设,中间有一个毛笔书写的‘禅’字。
二人休息片刻之后便有人送来一些吃食。出家人从不沾荤腥,因而也只是一些简单的蔬菜瓜果。不过对于饿了一晚上的人来说,有的吃也是不错了。
用膳之后二人换上一身道袍,随着僧人一路行到大殿。这个时候那些和尚早已做好了早课,因此这大殿空空荡荡的。
看着四周都是庄严肃穆的金佛,张婉萱虔诚的拜了几拜,又择了一处垫子盘腿而坐。
尘了道:“娘娘您且放心,老衲这就将信送到皇宫。你们二位就就在此地为贵妃祈福吧。”
张婉萱点了点头,随即闭上了眼睛,很快便入老僧入定般。而长泰则是东张西望,她哪里肯安分的为万贵妃祈福。念着枯燥无味的佛经,一边东逛西瞧瞧,这时日也就被她打发了。
诵经完毕之后还要再替万贵妃抄一卷长生经。虽然张婉萱不情愿做这些事情,可是做戏就要做全套,断不能落人话柄,尤其是这样的情况下。
午时的时候长泰已趴在垫子上睡着了,看着她甜甜酣睡的模样,张婉萱忍不住脱下外面的青衣替她盖在身上。虽然天气炎热,可即将入伏,却是最易寒气入体。
她长长叹气,也不知灵梦和杜若怎么样了。外面忽然吹进来一阵风,吹的桌案上的黄纸哗哗作响。长泰也揉了揉眼睛,“婉萱姐姐你怎么还在抄?”
张婉萱道:“既然我们来了这里,就要把没做完的事做完。”
长泰道:“我不喜欢万贵妃,也做不到你这样胸有沟壑。”
张婉萱抿嘴一笑,她哪里是胸有沟壑,这万氏可是她全家的仇人,如今还害的她弟弟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无论从哪里来说,都与她是不共戴天。虽然眼下她抄写着长生经,实则无非在心里念着往生咒。她露出一抹弧度,这些话自不能对长泰说,她始终只是孩子,哪里明白大人之间的尔虞我诈?
长泰觉得无趣,竟跑了出去。张婉萱只好道:“别跑远了,当心找不到路回来。”
“知道啦。”长泰头也不回的往殿外走去。张婉萱又继续抄写佛经,那风呼呼吹着,佛堂里的黄稠都跟着晃动起来。她忙起身关上了窗户,却看到树影后闪过一道白色的人影。
难道是顾清欢?他还没有离开?张婉萱已无心抄写,便抬脚迈了出去,打算一探究竟。那白影似是知道她会出来一般,走到花园里就停了下来。
张婉萱认得这个背影,或者说是再熟悉不过。她忙不迭的行礼作揖,“殿下怎么会来这里?”
李幼清道:“我听说你出事,就赶来了。”
张婉萱道:“有劳殿下挂心,妾身安好。只是不知灵梦是否已回到宫中。”
李幼清道:“灵梦身受重伤,不过性命无恙,现在杜若在照顾她,你且放心。”
二人尴尬无常,良久李幼清方道:“那日的事并非是我本意。”
张婉萱侧过身去,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自然。道:“您是太子,做什么都是您的自由也是权力,妾身无权过问。”
李幼清道:“看来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张婉萱道:“殿下严重了,妾身不过也只是太子其中一个女人。”她又忽然意识到甚至还不能算是他的女人。
李幼清上前一步,“如果你是我唯一的女人呢?”
如此接近的距离不免让张婉萱面红耳赤,她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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