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跃成凰:步步宫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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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当即道：“娘娘，妾身累了，想先行告退。”

　　　　丽嫔道：“好好好，那你先回去休息。”语毕，她眼底却有几分担忧。张婉萱会意道：“娘娘放心，婉萱不会做傻事的。”

　　　　丽嫔道：“他是太子，天经地义就该有许多女人的，你要想开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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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侍奉

　　　　张婉萱重重点头，转身上了马车。她此刻心里已经决定了，谁让你不守本分呢？本不想赶尽杀绝，然而你却一再践踏我的底线。李幼清的太子之位来之不易，郑氏这样做无非是给端妃争取机会。可是平日里李幼清并非是一个浪荡之人。莫非是其间有什么猫腻？她仔细回想梦溪楼，忽然想起，莫非是那檀香？

　　　　马车忽然停下，内侍低声道：“娘娘，临华殿到了。”

　　　　张婉萱点了点头，下了马车。便见临华殿灯火通明，杜若和灵梦互相搀着站在门口等候。她顿时喜极而泣，迎了上去，与二人相拥。

　　　　灵梦面色仍然惨白，她背部的伤口极深，到现在还剧痛无比。只是听说张婉萱要回来了，她坚持要出来迎接，说是要像以前一样。

　　　　杜若一脸关切道：“小姐你没事吧？你知不知道，当时听灵梦说起的时候，杜若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张婉萱心里一暖，眼眶有些湿润，“放心我没事。”她又看向灵梦，“你呢，听说你伤的很重，你还痛不痛？好了好了，快别站在这里了，快进屋去休息。”

　　　　灵梦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不痛啦，人家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灵梦想自己以后会福泽连绵的。”

　　　　张婉萱忍住眼泪，道：“是我害了你，若非我，你也不会遭此大罪。”

　　　　灵梦道：“不就是几寸刀伤吗，没什么大不了的，过些日子就好啦。”

　　　　杜若道：“就你这还几寸刀伤啊？也是你命好，刚好遇到附近巡逻的官差，不然你就死在那杀手的刀下了。”

　　　　张婉萱奇怪道：“附近为何会有巡逻的官差呢？”

　　　　灵梦道：“好像是附近死了人，有人报了官，幸好后来那些官差正好赶到。我与他们说了情况之后一个姓叶的捕头就背着我回到了京师。”

　　　　说话间二人已进入内殿，张婉萱唏嘘不已，“那可要找个机会好好谢谢这个捕头。”

　　　　张婉萱又道：“对了，有一件事很可疑。我们遇险，分明是有人精心设计，这才掉入别人的陷阱里。你说说看，我们要出宫的时候，你是被什么人给困住了？”

　　　　杜若道：“奴婢正想汇报此事。当日端妃娘娘说请您去宜春gong叙旧，后来又派人让奴婢去接您。然后她就一直让奴婢喝茶，也不说话，后来待奴婢反应过来，你们已经出宫了。”

　　　　“端妃？”张婉萱点了点头，“此事已经很明确了。郑氏那边你今夜就去探访她吧。”

　　　　张婉萱把锦盒交给了杜若，她先是一愣，很快又反应过来，立马称好。

　　　　“娘娘，热水已经备好了，请移步吧。”张婉萱回头看去，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太监，他毕恭毕敬说着。只是张婉萱觉得有点面生，不由道：“你是新来的？本宫好像没有见过你。”

　　　　那太监细声细气道：“是这样娘娘，小的曾在御狗坊当差，后来因为一时疏忽没有看好贤妃娘娘的阿芙，所以被责罚，最后被发落到了司作局，途间还被人欺负……幸好杜若姐姐及时相救，小的才有幸能来到娘娘身边伺候。”

　　　　这太监说话倒是井井有条，谈吐也十分清晰。若是忠心，将来也可重用。张婉萱想到此处便点了点头，又回头对灵梦道：“你且好好休息，明日我替你好生生看看。我手里还有一种尘了大师给的药，能让伤口迅速愈合的。”

　　　　杜若道：“不用啦小姐，云大人给了我一瓶金疮药，现在灵梦的伤已经好很多了，要是坚持涂下去，不消半月就能好了。”

　　　　“云大人？”张婉萱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哪个云大人？”

　　　　杜若面色一红，“什么哪个云大人，就是殿下身边的那个三品带刀侍卫啊。”

　　　　张婉萱道：“你这一口一个云大人，倒是喊的亲切。”

　　　　杜若跺了跺脚，“小姐你还是去洗澡吧，瞧你这一身，臭呼呼的，要是殿下突然来访，肯定又要被你这个‘臭美人’吓跑了。”

　　　　张婉萱本想调侃她，却不想被她捉住了小尾巴，不满道：“就你嘴碎，好好照顾灵梦。”她又道：“不过你这个小太监来的也是时候，灵梦这些日子的活儿就都由你做吧。”

　　　　太监道：“奴才遵命。”

　　　　宫女们拉下帷幕，伺候着张婉萱脱去衣衫，见她背影婀娜多姿，身形纤瘦，冰肌玉骨，后颈中肌肤莹白胜玉，秀发蓬松，不由得微起怜惜之意。

　　　　木桶里面飘浮着今日新鲜采摘的海棠花花瓣，淡淡的香味充斥在整个屋子里。张婉萱试了试水温，抬脚跨了进去。宫女们都立刻退到一旁，那小太监见状，眼睛都发直了，但是双眼无神，明显在发呆。

　　　　他愣在原地一动不动，此时有个宫女轻声提醒道：“你还傻愣着做甚？还不快退出来。”

　　　　太监颇有些手忙脚乱，张婉萱只觉好笑，淡淡道：“灵梦，给我揉揉肩膀吧，最近老是僵硬酸痛。”

　　　　太监愣住，转头看向外面，宫人们都在屏风后面侯着，而这里就只有他一人。平日里都是灵梦伺候张婉萱沐浴，因为习惯了。现时却忘了。她又道：“灵梦你怎么了？还不快过来？”

　　　　太监迟迟道：“灵梦姐姐不是受伤了吗，娘娘您方才说让奴才代替她给服侍您的。”

　　　　张婉萱靠在木桶上，全身放松下来，“对，瞧我，居然忘了这茬。”前一刻还在想稍后用内力替灵梦去腐生肌，怎么这刻竟忘了呢？她喃喃道：“也不知怎的，最近本宫的脖子总是僵硬，全身都难受至极。”

　　　　太监闻言，低头走到张婉萱跟前，挽起了袖子，“那要不要小的给娘娘捏捏？”

　　　　张婉萱并未多想，这一路她也折腾坏了，很快就闭上了眼睛，喃喃道：“也好。”

　　　　烟雾缭绕，水波荡漾，映着她面颊红晕和这淡淡的香气，着实令人心猿意马。太监皱了皱眉，尽量不让自己分心，专心的替她揉捏肩膀。只是这手刚放上去，便如同婴儿般的肌肤那般，滑嫩至极。他嗓子有些干燥，面色有些微红，目光也不知何处安放。

　　　　张婉萱困极了，便睡了过去，人事不知。小太监扫到她身上的那个疤痕，想来就是上一次太子遇到刺杀时，她挺身而出而留下的。那疤痕就像蜈蚣的身子一样，扭曲的很难看。他心下一沉，这个疤还会不会痛呢？良娣究竟是怎样的人？

　　　　瞧着她酣睡的模样，又有几分可爱。他忍不住想要在她脸上轻轻一吻，但又见杜若忽然走了进来，他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揉捏肩膀。

　　　　杜若摸了摸水温，道：“你们这些人都怎么回事，水都凉了居然还在洗。”

　　　　太监立马低头道：“是奴才疏忽了，杜若姑娘不要生气。”

　　　　杜若白了他一眼，又拿了一件衣袍出来。小太监想杜若始终是女子，力气肯定不大，于是开口道：“姑娘，不如就让奴才把娘娘抱到床上去吧。”

　　　　杜若道：“这怎么可以？你可是太监，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她又接着道：“转过身去。”

　　　　小太监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转过身去，杜若将衣服给张婉萱盖上，又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抱起了张婉萱。小太监暗暗惊讶，这姑娘好身手啊。

　　　　张婉萱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这一夜睡得很好，一个梦都没做过。她伸了个懒腰便从床上爬了起来。听到院子里传来“簌簌”的声音。她推开窗户一看，正是昨夜那个小太监，十分卖力的打扫着院子里的落叶。虽然扫的不是很干净，可是看他认真的神情倒和李幼年有几分相像。不知她这个便宜师父在旬阳过的可好呢？

　　　　“杜若？”

　　　　她轻声一唤，杜若便端着金盆走了进来，“小姐你醒啦，奴婢见您睡的很香，所以没有打扰你。”

　　　　张婉萱“嗯”了一声，便让杜若给自己梳洗。杜若道：“那外面那个小太监啊，可勤快了，天不亮就起来打扫屋子，您瞧，这梳妆台都被擦的干干净净呢。”

　　　　“那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杜若道：“许是你太累或是他过于小心翼翼吧。”

　　　　说话间杜若已给张婉萱梳了个高椎髻，便是将所有头发拢于头顶。一般宫里的女人妃嫔才可梳此发髻。巍峨高耸，贵气大方。而张婉萱也随意杜若摆弄。她知道这丫头还是贼心不死，一直以为总有李幼清召幸张婉萱的那一天。而杜若也正是如此想，所以每日给张婉萱梳的发饰、妆容、服饰都十分有讲究。

　　　　很快她又取来一件梅花纹纱长袍，所配流彩暗花云锦宫装。又摆弄着一件件首饰。张婉萱无奈一笑，见她热情不减，本不忍心打扰，可当下还有要事。她淡淡道：“怎么样了？事情办妥了么？”

　　　　杜若这才停下动作，最后在张婉萱头上插了一朵绢花和一支金簪。“一切都已经办妥了，奴婢亲眼见她服下茶水，而那水中……”

　　　　张婉萱不愿她继续说下去，只好打断道：“算算时间想必也差不多了。”

　　　　杜若微微一笑：“那小姐现在打算怎么做？”

　　　　张婉萱给自己戴上另一只梅花耳坠，“你准备准备先用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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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失宠（1）

　　　　杜若依言退下，张婉萱那张柔弱的脸上闪过一抹坚定。她抿嘴一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可是越来越细嫩了。只是这下一次的寇丹又该用什么颜色呢？

　　　　郑金莲每每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这也怪不得她。自以为夜夜留住了‘太子’所以她辛苦一点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她半躺着看着身旁的男人，嘴角微微上扬，想不到这么轻易就笼络住了太子的心。最近皇上对这个太子也是越来越不满了，要是再加一把劲儿就能助五皇子上位了吧。到那时她就能如端妃所承诺那样，成为李幼元登基后的第一个皇后。想到此处，她心花怒放，强敛住笑意，轻轻唤醒枕边的人。

　　　　郑金莲柔声道：“殿下，殿下，都日上三竿了，该起来早朝了。不然太后她们又要对臣妾不满了。”

　　　　‘太子’翻了个身，不耐道：“他们敢！你可是孤最心爱的女人，谁敢动你一根手指头，孤就将他打发到冷宫去！”

　　　　郑金莲忍住笑意，又伸手解开李幼清的衣袍。柔软的嘴唇落在他胸膛每一处，李幼清觉得有些酥酥麻麻的，于是便睁开了眼睛。但见郑金莲的脸已红了半边，看起来十分可怖慎人。他下意识的一推，郑金莲便滚到了床底下去。

　　　　“哎哟，殿下……您这是怎么了。”郑金莲一声娇呼，虽然心里不满，却又不能表达分毫。

　　　　“你、你、是谁？”他声音都在颤抖，看着眼前的女人他忍不住干呕起来。那张脸……不，根本不能算是脸。首先她的左脸红了半边，上面还有一些豌豆大小的黑色东西，光是看到这里就已令人倒胃口。又想起昨夜还与她缠绵已久，更是恶心的起码一个月也吃不下饭。

　　　　郑金莲似意识哪里不对，忙跑到梳妆台去，直至看到镜中的自己，“啊”的一声，忍不住失声尖叫起来。

　　　　宫人们听到这个动静也立马冲了进来，但见郑金莲这副模样，都是被吓得呆在了原地。李幼清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连鞋都没穿就扒开了宫人往门口跑去。

　　　　一胆大的宫女鼓足勇气朝她看去，只见她的红脸上还有一些细碎的纹路，像是人的筋脉一般。再仔细看去，又像是一条条蝎子的尾巴。她吞了吞口水，战战兢兢道：“娘娘，您的脸是怎么了？”

　　　　郑金莲摔破了铜镜，“我怎么知道，本宫怎么知道，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几乎是咆哮了起来。众人面面相觑，低头看着地面。其中一宫女道：“娘娘息怒，不如我们宣个太医来看看？”

　　　　郑金莲道：“不，这一定是人为的，是你，一定是你们嫉妒本宫盛宠不衰，所以你们对我下毒！”

　　　　宫女们全都跪在了地面，“娘娘息怒啊，奴婢们就算有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这么做啊。”

　　　　郑金莲道：“张乐怡，一定是她，她都去了冷宫了还如此不安分。本宫这次一定要扒她的皮，喝她的血！”

　　　　宫女道：“娘娘，那现在怎么办呢？要不要宣太医？”

　　　　郑金莲想，若是宣了太医那这件事岂非人尽皆知？按照端妃的个性一定会把她一脚踢开的。得想个办法先恢复容貌才是。她又仔细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这些东西都是一夜之间长出来的。然而昨天什么也没吃什么东西啊。

　　　　“你，去检验检验昨日本宫所吃的一切东西。”她随手指了一个宫女后，那宫人便应声而去。

　　　　她的理智仅仅存在片刻，之后郑金莲又颤颤巍巍的拿起镜子，可是看到里面的人她的怒气又再度爆发。寝宫里只剩下一片碎片交加的声音。花瓶、瓷器、茶具、古董甚至连她平日里最喜欢的胭脂也被砸的粉碎。

　　　　满地残渣，导致她的脚底也被碎片扎进。宫人争相来扶她起来，又立马传唤了太医。郑金莲用棉被将自己死死盖住，经宫人多番劝说，才主动伸出手来。王太医叹了口气，替她诊脉。今天一早就听说梦溪楼出了岔子，可是现在一诊脉这哪里是岔子，分明是喜事呀。

　　　　王太医连忙起身恭贺道：“恭喜郑良媛，贺喜郑良媛，您已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郑金莲闻言，激动道：“身孕？你是说本宫怀了身孕？”

　　　　当她掀开棉被的一瞬间，王太医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番面貌。他目瞪口呆的看着郑金莲，连连后退好几步。想想不妥，又道：“娘娘这脸是怎么回事？”

　　　　郑金莲一把抓住王太医的衣袖，甚至几乎跪了下来，“太医你一定要救救我，帮我恢复我的容貌啊。”

　　　　王太医硬着头皮道：“娘娘这脸是怎么造成的？”

　　　　郑金莲道：“本宫怎么知道，本宫若是知道还请你来做甚？”

　　　　王太医道：“微臣行医数年，对此病症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若真要说个所以然来，恐怕要回太医院与诸位同僚讨论研究研究才有打算呐。”

　　　　郑金莲道：“好，那你现在就回去，不过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太子’慌慌张张从梦溪楼出来的时候狼狈至极，本打算逃走，却在半道上被云忠贤拦下。他皱了皱眉，“云大人，麻烦您转告太子一声，这差事我不做了。”

　　　　云忠贤道：“大名鼎鼎的双飞客就是如此沉不住气？当初坐享齐人之福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不干了？”

　　　　双飞客道：“索性说白了，我不做的话，你也不能勉强我。”

　　　　云忠贤不动声色的拔出了随身携带的佩剑‘断泉湛者’。双飞客虽然在易容上面极为出色，可是对于武功却是一窍不通。之所以他每每敢接下许多的案子，无非是留有后手。

　　　　比如说此次他帮了李幼清，可若惨遭横死，不日这京师上下就会传出一切关于此事的真相。而这也是他的高明之处。所以纵然看到云忠贤拔剑，他也仍然面不改色。

　　　　双飞客道：“你应该知道我的底细，你敢杀我吗？”

　　　　云忠贤笑了笑，摇头道：“我不敢杀你，可是却也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双飞客微微一愣，强挤出笑意：“那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这样的结果无非是鱼死网破。”

　　　　云忠贤道：“你应该知道，此次如果事成之后，你肯定是没命离开京师的。而且你什么都不必说，你的想法我自然知道，可是关于我的想法，你却一点也不知道。”

　　　　双飞客想了想，道：“我痴迷于扮演角色，所以多年来一直在音容面貌上下功夫。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云忠贤挑了挑眉，“我不和你废话，眼下你只有两个选择。一，继续扮演下去，事成之后我必定保你一命，并让你荣华富贵。二……”他晃了晃手中的剑，这把剑可不是普通的剑，而是战国时期的一把名剑。双飞客行走江湖多年自然有这点眼界，心想这人连‘断泉湛者’都能得到，想必手段一定不简单。他虽然不怕，可是也真的不想死去。

　　　　云忠贤道：“你想好了吗？”

　　　　双飞客道：“你真的会保我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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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失宠（2）

　　　　云忠贤道：“你放心，我说话必然算话。再给你交个底，这场戏就要落幕了，你只需要好好做好你昏庸的太子，坐享齐人之福就够了。”

　　　　双飞客冥思苦想之际，云忠贤已经消失的没有踪影，他咬咬牙，此事尚不算完，他只能继续扮演下去。

　　　　梦溪楼今日注定是不平静的，虽然郑金莲有心隐瞒，可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端妃安插进来的眼线早已知道此事。很快这件事就闹得沸沸扬扬，所有人都慌了，唯有张婉萱还悠哉悠哉的采集花瓣准备提炼寇丹。现要是再不提炼出来，待到了十月，花的品种就只会越来越少了。

　　　　小太监提着花篮跟在张婉萱身后，忽然道：“良娣，这梦溪楼的事儿您听说了吗？”

　　　　张婉萱剪下一朵花置于鼻间轻轻一嗅，又放在了篮子里，不紧不慢道：“听说了，这郑氏多半又在装病吧。”

　　　　太监若有所思的看了张婉萱一眼，“她何苦啊？这殿下可是日日去她那里呢。”

　　　　张婉萱道：“本宫也不知。”她又道：“你叫什么名字？”

　　　　太监笑道：“您唤奴才小右子便行。”

　　　　“小右子是吗？”张婉萱又笑眯眯道：“以后不该你问的事情就不要问了，想要活命的话就少听、少说、多做。这宫里可不似你想的那般简单。”

　　　　小右子尴尬一笑，便不再多言。陪着张婉萱在花园里转了一圈之后她才让人备了撵。这郑氏出这么大个岔子，总得去看看才是真的，实则她也很好奇，郑金莲的脸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其实一开始她是犹豫不决的，后来之所以让她下定决心是因为看到张乐怡的下场。如果她对郑金莲仁慈，那么下一个去北苑甚至更坏的地步，就是她了。所以在此之前她必须先扳倒郑氏。只是这个消息来的实在突然，这一次是否真的能扳倒她呢？张婉萱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靠在椅子上

　　　　梦溪楼门口几乎无人把守，说是郑金莲已在里面疯狂了。宫人们都不敢靠近，只有一些太医还在门口站着，三三两两商量应对之策。而此时，李幼清已经重新整理了衣装，与张婉萱竟同时到达。李幼清神情复杂，因他目睹了郑氏这张脸，心中还有后怕。

　　　　所以当他见到张婉萱时，反应也只是淡淡的。“妾身参见殿下。”张婉萱不冷不淡的行了个礼。李幼清那你扶起她，“金莲出了这样的事，孤理应……”

　　　　“妾身明白。”张婉萱温婉一笑，随即又看了看沈太医等人，一脸关切道：“沈太医，这郑良媛究竟所患何病？”

　　　　沈太医等人互视一眼，面露难色，摇头道：“回娘娘的话，郑良媛这病来的突然来的蹊跷，臣等实在查不出究竟是因何原因所致啊。”

　　　　王太医道：“微臣以为也许是中毒所导致。”

　　　　“中毒？”李幼清急道：“怎会中毒，可查出什么蛛丝马迹？”

　　　　王太医道：“回殿下的话，微臣尽量去查。”

　　　　李幼清皱了皱眉，张婉萱道：“殿下不进去看看良媛吗？”

　　　　沈太医道：“依微臣所见，这郑良媛之所以会遭此大劫必然是上天指示。太子身为未来的储君，不应该在出现在这样的不祥之地。”

　　　　李幼清暗暗松了口气，面色里藏着七分尴尬，三分怕意。既然沈太医也如此说了，张婉萱也不便非让他陪着自己一块进去。

　　　　张婉萱温和道：“那殿下在门外稍等片刻，待妾身进去探望一二之后再与您汇报。”

　　　　小右子道：“娘娘，咱们真要进去吗？”

　　　　张婉萱看这梦溪楼门窗紧闭，如果就这样离去，她也有些不甘心。至少要好好欣赏一下自己的杰作才是。她点了点头，宫人们便替她打开了房门。

　　　　前脚刚踏进去，那郑金莲便扑了过来，她披头散发，甚至没来得及穿鞋，脚底还有血迹。又见屋子里一地碎片，可想而知她这伤是如何来的。张婉萱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见郑金莲双手已经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

　　　　张婉萱猝不及防被郑金莲摁在了地上，她顺势骑到张婉萱身上，手上的力道也是越来越重。

　　　　她嘴里骂骂咧咧的，根本听不见在说什么。郑金莲怨毒的盯着张婉萱，“是你，我就知道是你，是你下毒害我的，是你下毒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她歇斯底里的咆哮着。张婉萱面色开始泛白，因现在的情况过于被动，她实在无力招架。

　　　　众宫女惊道：“快，还愣着做什么，快把郑良媛拉开！”

　　　　张婉萱感觉快要喘不过气，就像一根铁链紧紧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