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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跃成凰:步步宫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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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灵参（2）
端妃正给她自己所养的鹦鹉投食，李幼元躬身施礼道：“儿臣拜见母妃，给母妃请安。”
端妃眉眼含笑，掏出手绢擦拭他的满头大汗。张婉萱福了福身道：“妾身给端妃娘娘问安。”
“你可很少出来走动。”
张婉萱道：“是五皇子硬要带着妾身过来看九曲灵参，所以只好来叨扰了。”
端妃道：“元儿难得遇到个投缘的，你们便进去看看吧。”
张婉萱刚要转身，又道：“金莲的事妾身很抱歉。本想着是一同做过宫女的，又一起入了东宫。按理说该帮衬点。奈何婉萱人微言轻，无法力挽狂澜。”
端妃睫毛一动，视线牢牢落在金丝鸟笼上面。张婉萱道：“婉萱以为郑良媛与娘娘感情很好，所以……”
“够了。”端妃惯性的用手绢轻掩口鼻，“事情都过去了，这便是她的命，怨不得别人。”
李幼元道：“好姐姐，快别说了，咱们进去看看吧。”
张婉萱无奈一笑，二人进入内殿之后只见一个大箱子摆在正中。隐约能察觉到周围布置了许多禁卫军和锦衣卫守着。
如此安排必是担心会有贼人窃取吧。李幼元命人打开箱子。却见箱子里面还裹着一个箱子。内侍不厌其烦的打开一层层箱子，最后只见一个十分精致的盒子。
准确说是一个小匣子。匣子有些古老，散着一股梨花木的味道。上面的锁也十分特别，且不说样式如何吸引人，就光说这锁的来头也不小。那可是全京都最好的能工巧匠独家定制的。
张婉萱也开始好奇，往里探去。只见卸去最后一层伪装便见一株千年灵参躺在红稠布上面。如人一般有手有脚，甚至还有小脑袋。其大小是普通人参的五倍之宽大。不仅是张婉萱，就连在场的众人也都看的呆了。
李幼元得意道：“怎么样？我都说了你不会白来一趟吧，这回你该相信我了吧？”
张婉萱情不自禁想用手去摸，一旁的内侍忽然提醒道：“良娣，不可呀，皇上要是知道了，只怕会怪罪下来。”
李幼元道：“有何不可？她愿意摸，那就让她去摸。只要婉萱姐姐喜欢，就算送一点给她又有何妨？”
张婉萱笑道：“五皇子有这样的心妾身已经很知足了，只是还是听这位公公的话。看一看便算了吧。”
小右子道：“良娣还不知道关于这人参的传说吧？”
李幼元虽不喜欢此人，但又因他的话勾起了自己的兴趣。只好耐着性子道：“那你就与本皇子说说，究竟有什么样的传说？”
小右子并不去看他，反而看向张婉萱。直至张婉萱点头。称想听的时候，他才慢慢的道来。
人参有许多美丽的传说。
在传说中，生长了上千年的人参会变成穿红肚兜的胖娃娃，或者是头戴红花的美丽姑娘、善良的白头老翁。他们大都会帮助受苦的人们。
人参一般在七月、八月间的时候开花。紫白色的花凋谢之后才会长出红彤彤的小浆果。极其惹人喜爱。而野山参的速度极为缓慢。每年只能生长一克左右。它的根部的形状与人相似。故而称之为“人参”。
张婉萱不禁道：“这么说来那这株灵参岂非真的来之不易？长成这样大小，那可得经历上千年吧？”
李幼元道：“所以才说这人参宝贵嘛。不过我想着你救过我的命。所以我便做了主，切小段给你，补补身体。”
张婉萱忙道：“不不不，不可以，若是皇上知道了，会怪罪下来。我可不能连累你。”
李幼元道：“无妨，由我担着，反正不会怪你就是。”
“皇上为何突然讨伐空桑国呢？他们不会起兵攻打我们么？”
李幼元道：“你这些都是无谓的担忧！除了云岚帝国以外便是我们姜国最兵强马壮！小小空桑国也敢造次？”
这灵参可是空桑国的镇国之宝，想来他们绝不会就此作罢。李修远为何这样做？莫不是为了万贵妃？以他对她痴迷的程度，也并非没有可能。
张婉萱心里这么想着，李幼元却已让人切除一小节人参包了起来。任凭张婉萱如何推辞也始终拗不过他。不过这一点倒和他两个哥哥颇有相似。还是说这李家的男人都这么固执？
一晃又是好几天过去了，眼下也真正的冷了起来。李修远的身体大不如从前，就连今年的秋狩也推迟了半月有余。张婉萱和李幼清之间还是淡淡的，平时几乎无法打照面。张乐怡也被太子风光的请出了北苑。与张婉萱之间也并没什么争执。因为张乐怡忽然变得反常，也不再寻宫里女子的麻烦，更没有去过临华殿。
小右子借着给‘太子’送茶水的由头，去了千秋殿。双飞客埋头批阅公文，忽然听见有动静，头也不抬道：“放下茶水就退下吧。”
李幼清抿嘴一笑：“看来你很适应这个太子之位嘛。”
双飞客闻言，抬头看去，那是个清秀的小太监。那不是易容过后的李幼清又是谁？他呆愣片刻，立马关上门窗，又回头道：“太子，什么时候换回来？”
“现在。”
“现在？”双飞客微微惊讶。
李幼清道：“难道是你太子做上瘾了？该不会舍不得换回来了吧？”
双飞客不以为然，如实道：“我在民间做的可不是太子，是皇帝。我早就不想做了。在这宫里憋屈的很，在朝堂上又受人排挤！只是刚才您说的太突然，未及准备，才会有此反应。”
李幼清只是笑笑不语，二人又互换回了衣服。李幼清便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低头看着这一桌子的公文。
双飞客却道：“我的工具呢？”
“这里。”云忠贤像是从天而降般忽然出现，令二人猝不及防。李幼清早就习惯了，可双飞客却还是觉得头皮发麻。好像无论何时何地都被人监视一样。也不知前些日子与郑氏欢好时，他是否也在暗中窥探？若真是如此，那也未免太恶心了。想到此处他身上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李幼清似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嘴角微微上扬，“放心，忠贤虽然无处不在，可他到底是人。没有必要的情况下，总要睡觉。所以你不必觉得担心。”
双飞客汗颜，强笑道：“还真是什么都逃不过殿下的眼睛。那既是如此，小人这便把你的面皮摘下来。”
云忠贤道：“怎么忽然自称小人了？我记得双飞客先前可是根本不把太子放在眼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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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恢复身份
双飞客道：“小人只是混口饭吃，哪及太子大人做大事？”他不敢再胡思乱想，深怕又被李幼清看出什么端倪。双飞客打开工具箱便开始拿出一个特制的阴模来。准备工作已就绪，就等着互换脸面了。
易容术是个很神奇的技术，实则原理也并非很难。双飞客是易容界里的头魁，也是佼佼者之一，也是经历多年的失败才能走到今天这样神乎其技的地步。
若想要易容，首先要倒出一个石膏模型，如果是全身的就需要倒一个全身模型，如果是某一部位，就要倒这个部位的模型。倒模之前。
被“易容”者要先在脸上涂上一层油，使脸部皮肤更光滑一些，头要用薄膜包起来，以防倒模用的石膏粘住头发。此外，将石膏涂在面部之前，必须将眉毛、眼睛等重点部位涂一层秘制的油。目的是为了防止揭开时把面部毛发连根拔掉。
往脸上涂抹石膏时，被易容者必须要闭上眼睛，而鼻子要通过两根小管与外界相连。以防止石膏会堵住鼻孔。由于上石膏后，人将无法说话，所以一定要在他面前放上纸、笔，遇到紧急情况，这是唯一有效的表达方式。
约莫半个时辰的功夫，双飞客便倒出了一张与小右子一模一样的脸来。这是留给自己备用的。至于李幼清，只需要将脸皮撕下来，再做一些完善处理工作，便能恢复他的真面貌了。
不得不说，取下人皮面具后的一刹那，感觉整个世界都清新了。因为戴上那人皮的感觉，就像是大夏天穿着棉衣，难受至极不说也捂的难受。
李幼清照了照镜子，果然已恢复了以往的相貌。还是看着自己的脸要习惯一些。双飞客也贴上了先前小右子那张面皮。二人看上去根本没有什么变化，但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不过是一张皮的差别，身份不同了，连灵魂也不一样了。
李幼清整了整发冠，对着镜子照了照，这才满意的笑笑。此时他已迫不及待要以太子的身份去看望张婉萱。
不过一想到双飞客，他想了想道：“你且先在临华殿待着，过两日孤会派人送你出宫。”
语毕，他飞快走出千秋殿。双飞客心里到底放不下郑金莲，忙追了上去，“殿下等等。”
李幼清此刻已是一派容光焕发之象。他抿嘴一笑：“还有事？”
双飞客憋了半天，云忠贤奇怪的看着他。李幼清却爽朗一笑：“都说双飞客最是薄情，该不会对孤的妃子动了真心？”
云忠贤这才意会过来，瞟了一眼双飞客的表情。双飞客皱了皱眉，显是被李幼清一语道破。李幼清道：“你放心，孤并非喜好杀戮之人。既留的下你，便能容的下旁人。好好当差，莫让婉萱看出差别。”
“是，奴才遵命。”双飞客躬身施礼，目送李幼清离开。
走后不久，云忠贤便道：“殿下，我们此刻去哪里？”
李幼清道：“还用说？自是去临华殿。”
云忠贤一脸为难的看着他，始终迈不开脚步。李幼清回头看着他一副苦瓜脸，“难道你不想去？也好，你去兵部看看，顺道问问王暼部署的怎么样了。”
“怎么，你还有话要说？”
云忠贤拱手道：“属下斗胆，楚鸿光已在聚贤阁待了许久，可是双飞客一直未曾召见过。您如今恢复了身份，若再不召见，属下只担心……”
李幼清闻言，若有所思，当即道：“你说的不错，先去聚贤阁会一会这楚鸿光。”他忽而又回头道：“最近宫里不是刚进一批上好的绸缎？命田福给临华殿送去。”他想了想又道：“对了，碧云殿也送上两匹。”
云忠贤拱手唱是，随即便去办差了。平日里几乎没什么战乱的。可是边疆的防御还是不敢有丝毫松懈。镇国将军马乌立诚在边疆镇守十余年，一直忠心耿耿。
可是即使如此还是要部署兵力、购买器械、粮草、军备等等。尤其是这一次，皇帝竟亲自派人攻打空桑国，想来空桑国势弱，也许会反击。这也是李幼清所担心的事，若是那样，最终受苦的还是老百姓。
而太子奉命管着户部和邢部，每日本就忙的焦头烂额。不仅要处理一大堆犯人、以及判决、重大案件、以及贪赃枉法等等。有时候忙起来便在书房待了一整天。批阅不完的折子也会带到千秋殿去。本来他身体就比较弱，实在不可过度操劳的。
李幼清看了看河边的景色，又唤来在千秋殿一直贴身伺候的内侍小常子来。命他着人备车马，他要出宫一趟。小常子微微唱是，退了下去。
至于楚鸿光，太子本就是暂时管着邢部，想要放一个没有案底的犯人出来，本来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再加上张婉萱放的那把火，已乱做一团，谁又会去追查是不是少了哪个囚犯又死了哪个囚犯。至于郑金莲的事就更好解释了。
方才多亏云忠贤提醒，不然还有真把青田智者楚鸿光给忘了。李幼清坐在马车上往宫外驶去。不必说，他自是往聚贤阁而行。
聚贤阁的名字也是他自己取的。实则就是在宫外的一个庄子里。平日里主招贤纳士，与先祖皇帝的招贤馆有异曲同工之妙。
庄子很大，约有千亩。若是全部建立起来，起码能建上十几所别苑。而李幼清并不是铺张浪费之人，只先建了这聚贤阁，至于别的，以后总有用处。
只是这所庄子地处偏僻且又在深山，山路并不好走。马车也上不去。后来只得一群内侍跟着李幼清往山上爬去。山路湿滑，但显然李幼清已走惯了。
“哎哟。”
一个内侍不慎滑倒，一个倒栽头过去，揉了揉自家的屁股。李幼清忍住笑意，伸手去拉他。内侍犹豫半晌，想想不妥，欲将手收回，却被李幼清一把就拉了上来。
李幼清道：“都走慢点，互相照顾一下。”
“多谢太子殿下，多谢太子殿下……”
李幼清道：“走路小心点，多看脚下。”
“奴才遵命。”忽而他又道：“殿下，恕奴才多句嘴，为何咱们不走正门呢？这穷山恶水的，路途实在难行。”
李幼清诡秘一笑莫测深浅，一群人自不知他的部署也猜不透他的心思。上次刺杀他的那群杀手，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所以早已暗中派了人冒充自己，大张旗鼓的出了宫去。其用心不言而喻。只是他却未对这帮子奴才解释。谁又知道这群人里面，有几个是忠心的呢？
高墙之内，楚鸿光在聚贤阁倒是十分习惯。聚贤阁里日夜都有人伺候着，他所做的无非吃吃喝喝睡睡觉。在外人看来，他这是什么智者？分明就是个混吃混喝的骗子。
楚鸿光身着里衣躺在躺椅上，左手端着一个巴掌大小的茶壶。虽然他被太子请到这里来，一次也没被召见过。但是却对他无比宠幸啊。皇宫里赏下来的雨前龙井，就连太子也才分得八两。二话不说，就直接命人分出二两送给楚鸿光。
他惬意的躺着，品着茶水，不忘赞叹道：“果然是贡茶，就连老夫我这个不喝茶的人都能喜欢，不愧是名品。”
“若先生喜欢，孤每年都给先生送来。”李幼清大步跨进院子，所有宫人相继跪地请安。李幼清目光炯炯的盯着楚鸿光，十分歉意的说：“把先生请来这么久，却一次也没有召见过先生。先生不会为此事生孤的气吧？”
楚鸿光嘿嘿一笑，忙从椅子上起身，躬身施礼道：“草民参见太子殿下，给殿下请安了。”
李幼清忙伸手一扶，笑眯眯道：“先生就不必如此客气。先生既是贤才，孤就应该礼贤下士才对。”
楚鸿光道：“老夫可不是什么贤才，只是混口饭吃。承蒙太子不弃，与老夫我有知遇之恩。”
李幼清道：“倒也不必谢孤，一切都是张良娣安排的。”
楚鸿光道：“草民先恭贺太子有一个好良娣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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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赏赐（1）
李幼清作了个请的姿势，示意楚鸿光落座。宫人们又立刻奉上茶水。小常子不知从哪里掏出银针试探了一下，这才示意李幼清可以喝。
“这是孤第一次见楚先生，孤便以茶代酒，先敬一杯。”李幼清端起茶杯就要往嘴里送。楚鸿光却阻拦道：“太子且慢，容老夫纠正一下，这恐怕是你我二人第二次见面。”
李幼清微微一愣，下意识道：“那第一次是在哪里见过？”
楚鸿光笑道：“太子殿下真的不记得了吗？”
李幼清收紧了瞳孔，微微一笑：“楚先生果然不负青田智者的美名，这一杯孤先干为敬。”
楚鸿光见他喝完之后，自己则也一饮而尽。二人畅聊了一番，家长里短，国家大事，顿感相逢恨晚之情。李幼清忙起身道：“先生，他日若我登上皇位，必许先生一个诺！”
楚鸿光摸了一把胡须，“老夫活到这把年纪，早已视荣华为浮云。并不太过在乎的。”
李幼清道：“孤自然知道先生不为钱财，所以孤心里打算到时亲自拜先生为相国。”
楚鸿光闻言，微微一怔。上次在天牢的时候便见他是个慧眼如炬的人。没想到竟能这样看穿自己内心所想？他楚鸿光这一生自然不为了钱财，而是名，即便是一个虚名，他也乐得接受。
他不敢再不识抬举，这一刻仿佛觉得自己和李幼清已经是融为一体。那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感觉虽然很令人讨厌。可也只有这样才会让彼此依赖，不必担心何时又会被一脚踹开。
楚鸿光当即起身，跪了下来，“老夫必定不负太子厚望！”这姜国的江山，乃至这四海八荒，我都会为你夺回来。这是他心里所想的话，也一直是他的理想。希望自己的名字能永远镌刻在历史的长歌之中。
李幼清不漏声色一笑，忙将楚鸿光扶起，“从今以后，你我亦师亦友，亦君亦臣。”
楚鸿光道：“太子如此抬举老夫，老夫也定要实现自己的诺言。还记得老夫曾在天牢与您说过？会帮您把于东阳调回来。”
李幼清道：“孤自然相信先生，若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先生尽管开口。”
楚鸿光摸了摸胡须，“眼下当真有一件事需要殿下的帮助。”
李幼清温和一笑：“先生请说。”
楚鸿光掐指算了算，又道：“不日便是飞星入梦之日。太宗实录年久失修，需要一个有责任且有才识的人方能编修。”
李幼清道：“孤明白了，不日便会奏请父皇。”
楚鸿光道：“太子还是从官道下山吧，因为老夫瞧见有五只鬼在山上等着您。”
小常子道：“大胆楚鸿光，竟在这里妖言惑众。”
楚鸿光不去理小常子，而是行了一礼之后便转身离去。小常子面色微微发青。虽然知道这个楚鸿光有点本事，可是好歹面对的也是太子，怎么能如此敷衍？他实在是为李幼清不平。
李幼清宽慰道：“有能力的人通常都性情古怪，好比孤也是如此。”
前半句小常子还觉得他实在豁达，可是听到后半句，才不由捧腹大笑。李幼清并不在意，淡淡道：“怎么，莫不是你认为孤没有能力？那若孤没有能力，这储君之位不妨让给你可好？”
“啊？”小常子反应过来，立马俯首跪地，“殿下可别折煞了奴才啊，小常子哪里敢有非分之想，殿下可就饶了奴才吧。”
李幼清背着手往前走去，嘴上带着几分笑意。小常子也不知该不该起身，后来灵机一动，道：“殿下，那奴才这就去给您备马去？”
李幼清不理会他，仍然自顾自走出了院子。小常子一行人则去备了马车来。李幼清站在亭台楼阁上看着巍峨的山脉，纵有气吞山河之象。楚鸿光猫在一旁打量着他。都说好男儿志在天下。然而这个太子却似乎没有太多逐鹿中原之雄心壮志。看来还得激发他对统一天下的欲望才行。
小常子很快就准备好了马车，虽然不比皇宫里的豪华，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太引人注目。
随着马车一路颠簸，李幼清也不堪疲惫，竟靠着窗边睡了过去。小常子见状，嘻嘻一笑，想必殿下这一天也是折腾坏了。他脱下自己的衣服给李幼清搭在身上后，又撩开帘子坐到了外面去。一路上和车夫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灵梦焦急的来回踱步，杜若只手扶额，无奈道：“灵梦姐姐，灵梦妹妹，你能不能别走了？”
灵梦道：“怎能不走？良娣出去都一个时辰了。身边只有小右子，看他傻乎乎的样儿，万一有个好歹……”
这么一说，就连杜若也开始担心起来，二人来回踱步。杜若忽然道：“不如，就让我去找找她？”
灵梦道：“也好也好。”她拿起托盘里的斗篷递给了杜若，“夜里风大，这个你带上，自有用处。”
杜若一时热泪盈眶，“想不到你这么关心我……”
灵梦白了她一眼，“别着急哭啊，这可是给婉萱姐准备的。”
杜若恼羞成怒：“哼，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就知道你不会关心我……”
灵梦委屈道：“我以为你是习武之人，身子骨应该强健，所以才没有给你准备的。如果你也要，我这就进屋里去拿。”
杜若咬牙，罢手道：“不用了不用了，虚情假意，我也不稀罕！哼！”转身就要离去，却被灵梦扯住衣袖。她已笑的前仰后翻，接着道：“雨蝶，快拿来，衣服。”
雨蝶匆匆上前来，拿起一件素净的斗篷递给了杜若。她身影苗条，透露着一股子沉稳，嘴边带着浅浅的笑意，目光柔和，丝毫没有任何凌厉的感觉。乌黑的头发也束成了宫女专用的单螺髻。
只见她轻声说道：“二位姑娘快别说了，云大人在殿外求见。”
“云大人？”二人齐声道：“他来做什么？”
杜若皱眉道：“该不会又是来找我们家小姐的麻烦的吧？”
灵梦道：“凡事别想的这么坏，也许不是么？”
杜若别过头去，嘟起了嘴巴，“你怎么总是帮他说话？”她瞟了一眼灵梦，见她低头不语，又接着道：“该不会你这个小妮子喜欢上她了吧。”
灵梦道：“怎么会？也这么帮他啊……还不是为了……”
“为了什么？”杜若追问道。
灵梦甜甜笑道：“他可是我未来姐夫，一定得帮着他的。”
杜若道：“姐夫？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个姐姐？”
“你啊笨蛋！”灵梦用手指头戳了一下她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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