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跃成凰:步步宫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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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若道：“别了，要是被别人看见了，那才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黄河的水本就浑浊，怎么洗的清？不过我知道有一处温泉水清澈无比，改日可以带你去看看。”

　　　　杜若白了他一眼：“大哥你怎么这么较真？我不就随意打了个比方而已。就是不想和你扯上关系。”

　　　　云忠贤闻言，面色一变：“出口在这里，你可以走了。”

　　　　杜若道：“哇，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快，依我看男人也是一样啊。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云忠贤板着脸就要往屋子里钻进去，杜若忙追了上去，“等等，我有东西给你。”

　　　　“不要。”

　　　　杜若道：“不行，必须要！”她笑嘻嘻道：“上次你给我的手绢可是好布料制成的，市面上卖好几两银子呢。可是不小心被我……额……就不提了。所以为了表达我真诚的歉意和悔意，我亲手给你做了双鞋，你看看合不合适？”

　　　　云忠贤微微一愣，“亲手？”

　　　　杜若点头：“废话，不然还买的不成。我倒是想出去买，可也要出的去。”

　　　　云忠贤默默收过鞋子，又道：“时候不早了，不送。”

　　　　“嘭”的一声，门就被关了上来。杜若皱了邹眉，什么男人，真是小气吧啦的。她嘟着嘴道：“你还真不送我啦？”

　　　　屋里没有任何动静，只见烛火熄灭，杜若这才相信这个男人还真的睡了。她喃喃道：“让我一个女孩子自己回去，难道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混蛋！”

　　　　月光将她的身影拉的长长的，云忠贤默默跟在其身后，刚好与他的影子重叠起来。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她影子上的小脑袋，嘴边泛起一个弧度。眼底满满的皆是暖意。

　　　　杜若如同做贼一般跃过高墙稳稳落在地面。四周一片漆黑，唯有几个灯笼发出昏黄的光来。如此静悄悄的，勉强能听到孱弱的虫鸣之声。她咧嘴一笑，看来她们果然都睡了。正当她打算溜到自己房间去的时候，却见临华殿的灯都被点了起来。不知何时张婉萱竟领着雨蝶和灵梦在自己身后的园子里站着。往后看去，便是几个提灯的宫女。

　　　　“啊，哈哈，你们这么晚还没有睡呢？”

　　　　张婉萱道：“你溜出去这么个时辰，到底做什么去了？”

　　　　杜若道：“我……”

　　　　灵梦捏着鼻子道：“咦，你身上有男人的味道。”

　　　　杜若面色一慌，忙低头去闻，灵梦咯咯笑着：“逗你的，就算有，隔着这么远我也闻不到啊。”

　　　　张婉萱淡淡道：“你们先退下吧。”

　　　　雨蝶和灵梦互视一眼，便福了福身，退了出去。张婉萱道：“杜若，我与你情同姐妹，这一点你是最明白不过的。”

　　　　杜若道：“是啊，小姐，你待我极好，杜若自是知道的……”

　　　　张婉萱道：“既然知道，那便也知道我必不会害你。你和云大人，并不合适。所以我奉劝你，不要再继续深陷下去。否则，必会万劫不复。”

　　　　杜若低声道：“他左右不过是个三品侍卫，我好歹也是您身边的一等侍女。虽然多少有些差距，可是……也没有到万劫不复的地步吧。”

　　　　“难道你真的喜欢上他了吗？”张婉萱本来就是想套套杜若的话，却不想她竟会这样说。宫女爱上侍卫本就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且不说侍卫成日将自己的脑袋拴在裤腰上面，光说这宫女就要等到二十五岁方能出宫。杜若现年不过也才十八，还有足足七年，谁又能保证，这份感情不会突生变故？她一直将杜若视为姐妹，早已为她有了打算，可是对于云忠贤，自己怎么也是不看好的。

　　　　杜若道：“我只是打个比方……又没有说真的喜欢上他。他那种人，谁会喜欢他。”

　　　　“没有最好。”张婉萱直截了当道：“他真的不适合你。”

　　　　杜若见她转身欲去，急道：“那你和太子适合吗？”

　　　　张婉萱微微一愣，适合吗？什么叫做适合么？是趣味相投？还是门当户对？或者都不是，全凭喜好和感觉？杜若道：“小姐你也不知道适合不适合吧？可是感情这种事，不试试，怎么知道一定不适合呢？”

　　　　“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要怎么做是你的事。”张婉萱叹了口气，转身往寝殿走去。

　　　　杜若也微微叹息，心里有几分失落，也有几分惶恐。也许她真的不适合他吧？他那样的人，身边应该缺一朵解语花。但显然，自己并非是一朵解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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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哑巴宫女

　　　　马上十一月了，天气虽然冷了起来，可是宫里却反倒热闹了。周太后马上就要过七十大寿了，因而皇帝也是十分重视。早于一个月前就在安排这寿宴的事。虽然周太后曾开言说一切从简一切从简。可是每每与宫妃们提及寿宴的事，总是笑的合不拢嘴。这人便是如此，老了就越怕寂寞，越发的喜欢热闹。

　　　　而制衣局的人每日忙活，根本不得空来。不单是赶上各个主子换季的衣服，还包括其中太后寿宴时所穿的礼服，皇帝、皇后以及贵妃等人的礼服都需要重新更替。

　　　　霖香看着眼前这件真丝百年朝凤衣便不自觉露出笑容。这件衣服可是她呕心沥血之作。上面的雀鸟皆是用金线一针一线手缝而成。历时月余。如今好不容易完工，怎能不好生欣赏一番自己的佳作？

　　　　采衣道：“霖司衣，现在是否要将这礼服给万贵妃送去？”

　　　　霖香道：“这件衣服还差最后一串珠链尚未缝制，距离太后寿诞还有一天。今夜就先留在本司房里，待好了之后再让人装起来送往万贵妃宫中。”

　　　　“奴婢明白。”采衣微微一笑。

　　　　“对了，一定要给本司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别让有些人有机可乘，否则你我的人头都是要落地的，明白吗？”

　　　　“是，霖司衣尽管放心，奴婢们一定会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守住这件衣服。”

　　　　霖香淡淡道：“嗯。那你先下去吧。”

　　　　看着宫人退去，霖香做了些手里的活计，之后才从箱子里拿出一把金锁将房门锁住。又左右看看，叮嘱了一番，这才转身去了制衣局。一个人要想做好事，也许会需要一些机会。可一个人要想做坏事，却是能千方百计的想办法来。就在霖香走后不久便见一个阴阳脸的宫女提着木桶走了过来。看样子像是打杂的宫女。

　　　　因而守门的宫女也并未在意，只是挥了挥手道：“今日不用打扫这间屋子了，去别的屋子吧。”

　　　　那宫女哦哦了几声，又提着水桶往霖香隔壁的房间走去。手里握着鸡毛掸子，十分娴熟的就打扫起来。那些个宫女自然不会将这样一个丑陋的人放在眼里。这倒也成全了她。她虽然长得很丑，一半的脸是红的，一半的脸是正常颜色，可是那双眼睛却狡黠灵动。

　　　　她很快关上了房门，轻车熟路的打开了床上的机关按钮。只听见“哗啦”一声那床便自动翻开。她抿嘴一笑，跳了进去。任谁也想不到这木床之下竟有一条密道，而这密道有些粗粗糙，而且看样子也是新挖出来的。直至尽头她才又推动机关，石门打开以后便往上爬去。再次出来的时候便已来到霖香的屋子里。

　　　　映入眼帘的首先就是那挂在正中的百年朝凤衣。她嘿嘿干笑了两声，从手里掏出一个玉瓶。将里面透明色的液体洒在了这套衣服上。

　　　　所有人都知道万贵妃是周太后的表妹，因为相差十岁左右，所以二人的感情并非太好。可以说没有入宫之前两个人也没什么交集。后来万贵妃因为家道中落，不得已进宫做了宫女，与周太后重逢，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这么一个表妹。

　　　　不过当时的万贵妃也并没有因此过上好日子。当时的周太后也不过是个贵妃。说来因为生了皇子，也该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可非但没有，还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因为命运看似是一个转折，却又因为一些原因，导轨迹偏离，命运也就此被改变。

　　　　雍王篡位，先皇的帝位因此而动摇，有过政门之变。而当今皇帝李修远，也就是那时的太子，被自己的叔父软禁起来，将之和父母分离。每日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最后留在他身边的，也只有当时的万贵妃。一来二去，日久生情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李修远也因此种下了情恨。可是周太后却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光彩的事。虽然在古代近亲成亲也是屡见不鲜的事，可是周太后却还是觉得自己的表妹嫁给自己的儿子，这是一件十分荒唐的事。

　　　　所以宫里人只知道二人关系不好，却不知其实还是有可以转圜的余地。最终原因也无非是因为有了万贵妃之后，周太后的大权便被削去一半。对于后宫的女人来说，没了权利便没了依靠，无论是太后还是宫妃，最终都只会成为鱼肉，任人宰割。所以这也便是为何在这浮沉的深宫之中，所有人都要奋力争上游的缘故了。

　　　　那宫女将液体洒在衣服上之后，只见衣服如同浸水一般，但是很快就被风干了。一切好似从不曾发生，也无人能猜透她瓶子里装着的究竟是何物。只见她身形敏捷的按原路返回。咧嘴一笑，打开门提着水桶走了出去。

　　　　采衣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急道：“你给我站住！”

　　　　“啊啊？”宫女张了张嘴，困难的发出一些声音。

　　　　采衣道：“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一脸苦涩，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摆了摆手。意思是自己不会说话。采衣无奈，只好认真记住她的模样，赶明儿再去寻她。因而便将她放走了。

　　　　“采衣姐姐，难道你觉得那宫女很可疑吗？”

　　　　采衣道：“不是可疑，而是非常可疑。你想，若是你去打扫，需要花费这么多时间吗？”

　　　　“也许只是她打扫的干净，所以动作慢了些。”

　　　　采衣道：“是吗？那你去检查一下，其他人，跟我去霖司衣房里看看。”说着她便把霖香给她的钥匙将门锁打开。只是推进去一看，那衣服悬挂在半空，完好无损。直至她反复多次检查之后才打消疑虑。旁人都笑话她过于小心谨慎了，以至于捕风捉影。

　　　　她倒只是淡淡道：“并非我捕风捉影，而是这件衣服如果出了任何问题，我们所有人都会被牵连其中。也许还包括整个制衣局。更别提霖司衣，必然会人头落地。”

　　　　众宫女惊诧不已，“啊？采衣姐姐，那这怎么办啊？”

　　　　采衣道：“所以你们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和我一起守在这里。”

　　　　众宫女齐声回答称好。采衣这才觉得心里安稳了些。雨蝶轻快的走来，见制衣局上下都忙的不可开交，只好耐心等在一旁。好容易等到霖香稍稍忙过，这才注意到雨蝶。然后暗自这么一琢磨，这雨蝶不是张良娣身边的人吗？糟了，她必是来取衣服的。想到此处，霖香忙问了几个掌衣是否已将张婉萱所选的布料制成了衣服，待问及清楚时，这才命人将衣服熨好，叠放整齐命人捧着衣服一起走到了雨蝶跟前。

　　　　雨蝶朝霖香点了点头，二人互行了个半礼。霖香道：“雨蝶姑娘来了也不知会一声，最近制衣局上下都很忙。因而本司一时疏忽了，还请姑娘不要生气。”

　　　　雨蝶道：“雨蝶也不至于这般小气，今日的景象也是亲眼所见，自知霖司衣并非有意怠慢雨蝶。”

　　　　霖香笑道：“姑娘这样善解人意，实在令本司感动。这衣服就在这儿了，需不需要本司差人给张良娣送回去？”

　　　　雨蝶瞅了瞅那衣服，这布料摸起来果然爽滑，确实是好料子。再看这颜色，月牙白中透了些绿，倒是十分适合李幼清穿戴。她不由笑了笑，娘娘的眼光果然这么好。她笑了笑道：“我都亲自来了，就不用劳烦了，请将衣服给我吧。”

　　　　宫人将衣服递给了她，霖香忽而又道：“对了雨蝶姑娘。”

　　　　雨蝶回头道：“司衣还有事？”

　　　　霖香笑道：“没有，只是素闻张良娣和丽嫔娘娘关系较好。可因丽嫔感染了风寒，所以这衣服已经好些天没有来取。若不是你来，倒恰巧忘了此事。不知姑娘能否代劳？”

　　　　雨蝶道：“那衣服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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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练功

　　　　霖香忙让人去取，雨蝶道：“那你们既然这么忙，反正我也要取衣服回去，不如就先带回东宫，待我家主子空闲时给丽嫔送去。”

　　　　霖香道：“真是谢谢雨蝶姑娘了，姑娘真是好说话。以后您要有什么事儿，只管与本司说，若能帮的，便不会推辞。”

　　　　雨蝶笑道：“那霖司衣可要记住今天的承诺呀。”

　　　　霖香道：“姑娘既然也是耿直的人，我含霖香也必然是个耿直的人。”

　　　　“那好，那我就先回去了，霖司衣请忙。”说罢她转身便离去。

　　　　张婉萱虽将慈航宝录的秘籍背了下来，可是这些天却疏于练功。心里有几分愧对那无心师父。想到此处，她便禁闭了门窗，并吩咐任何人都不得打扰。

　　　　她上床之后便盘腿而坐，闭上眼睛之后便抛去所有杂念。如老僧入定一般。那股热流传遍全身，乃至五脏六腑。就像干涸的大地忽然得到养分一般。这样的念头越重，她体内的真气便源源不断的开始吸收。

　　　　“娘娘在午睡？”雨蝶手捧着衣服，本来想第一时间就给张婉萱看的。可是当看到杜若守在门口时，她便已明白一二。

　　　　杜若道：“你知道娘娘有午睡的习惯，不如就先将衣服放着，待她醒了再给她看吧。”

　　　　雨蝶本想将丽嫔那衣服的事也顺道说了的，可是眼下还是只有等张婉萱醒来再说。

　　　　“呼～”

　　　　不知过了多久，张婉萱才缓缓睁开眼来，额头上已渗出密密麻麻的细汗来。这次修炼之后好像感觉双目更加明亮了，身体里隐隐有股使不完的劲儿。

　　　　她想，莫非这就是所谓的突破了？难道真的已经到达了内功境界？她从未想过自己进阶会如此之快，不过现在的感觉却真的如同书上所说一样。她还有些不确定，于是翻开了《慈航宝录》来。翻着翻着竟已到了尾页。

　　　　无心师父说过，最后一页就是读心术。读心术这样的东西本来就不该存在于世，如果自己这下看了，会否违背自己的原则呢？反正又不打算学，就算看了也未必会怎样。想到此处，她堂而皇之的捧着书坐到了窗台底下。

　　　　这读心术的秘诀大概有三千多字，一时半会也是看不完了。反正也不打算学，她便只看了一点就将那书折叠起来放好。

　　　　她起身打开门去，杜若道：“小姐你好了？感觉怎么样？”

　　　　张婉萱只是微微一笑，顺势解下头上的丝带，只见那软软的丝带在空中舞动中，恍惚间就像化为了一柄利刃。杜若见状，不敢徒手去接，但又怕伤到张婉萱，只好退出几步，随手折了一根树枝将之缠了起来。二人如此，又是一拳朝对方攻去。拳头相撞的瞬间，身边的空气也似乎冻结成冰。杜若退了几步，张婉萱也忙收了手，护住了自己的心脉。

　　　　杜若微微喘息道：“这陶舟老人独创的心法果然厉害。若是假以时日，只怕杜若也不是你的对手了。”

　　　　张婉萱道：“我知道你在让着我，谢谢你杜若。”

　　　　杜若道：“我并非有心让你，只是低估了你的实力。小姐，如果当初是你拜我师父为师，也许你早已能独步武林。”

　　　　张婉萱笑眯眯道：“可是我志不在江湖。”

　　　　“只在……”

　　　　杜若吐了吐舌头，“只在行医嘛，我知道。”

　　　　二人相视一笑，寂静无声。雨蝶走了过来，朝张婉萱见了礼，道：“衣服已经取回来了，不过……”

　　　　方才粗略看了看读心术的秘诀，不如现在就试试看？想到这里，张婉萱聚精会神的盯着雨蝶上下打量。见她一脸犹豫，虽将衣服放在了桌上，双手却还背着，想必还有话没有说。

　　　　她笑眯眯道：“你是不是想问本宫什么时候把长泰公主的衣服送到咸福宫去？”

　　　　雨蝶惊道：“此事我还未来得及与您说，娘娘是怎么知道的？”

　　　　张婉萱随口道：“猜测而已。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就给她送过去好了。”

　　　　雨蝶半天回不了神，真的只是猜测吗？随意猜测都能猜的这么准？难怪来之前林尚宫说张婉萱必不是池中之物。张婉萱回到屋里换了套轻便的衣服。又命杜若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网兜和鱼竿。其实也并非她用了什么读心术。

　　　　而是这两日也听到说丽嫔染了风寒，因而迟迟没有去制衣局。再加上制衣局最近必然很忙，也许会暂时忘记。不过就是这么一推理，所有的事情便会如此发展，理应不会太错。所以张婉萱才能一猜就准。何况她本就准备这两日去看看丽嫔，顺便陪长泰玩玩的。

　　　　准备就绪之后她便只带着杜若灵梦以及雨蝶三人往咸福宫走去。灵梦和雨蝶一手托着一件衣服。而杜若则双手抱着鱼竿和网兜。主仆四人刚穿过长长的宫墙时，却见两个小太监勾肩搭背的从眼前晃过。他们一路有说有笑，显然是没有看到张婉萱的。雨蝶道：“这些个宫人实在没有规矩，我上去教训他们。”

　　　　“算了，时候不早了，别为这种人耽误事儿。”说着，张婉萱也默默跟了上去，与那两个太监同行了一段路。

　　　　只听见其中一个太监道：“你说的是真的吗？只要给他一两银子，就可以帮做一个月的活？”

　　　　另一个太监道：“自然是真的，我上个月负责给荣公公倒夜香，别提了，那味道可是臭气熏天。幸好遇到那傻小子，他既然愿意帮，就算收我一两银子，也是正常的。”

　　　　那人想了想，这每个月有二两银子，只需要给那个太监一两，就可以得到一个免费的苦力，这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他只有一个人，如何忙的过来？”

　　　　“所以啊，先到先得，赶紧走吧。”

　　　　杜若道：“这些太监只会偷奸耍滑。”

　　　　灵梦道：“你好像对太监的意见很大。”

　　　　杜若道：“那你呢，好像也总为太监说话。最近看你和小常子走的挺近，莫不是想给自己找个对食吧？”

　　　　灵梦别过头去，“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本姑娘才懒得理你。”

　　　　雨蝶道：“你们一人少说一句吧，娘娘，我们还是赶紧去咸福宫才是正事。”

　　　　张婉萱点了点头，与那两个太监各自过了偏门。只是还未走远就听到一阵乱哄哄的声音。不用想也知是这群太监搞的事情。张婉萱微微驻足，抬眼看去，只见一群身着藏青色宫装的太监围着一个同样如此衣服的太监。旁边的木板车上传来一阵屎尿的臭味来。

　　　　“你这个臭小子，居然敢在贺公公面前告状，我看你是皮痒了是吧？”

　　　　那太监高高瘦瘦，倒像个书生，也是长得眉清目秀，肤色奇白，鼻梁高挺，张婉萱忽然想起故去的小右子来。鼻子不由一酸。

　　　　“四德，你身为采购官，是不可以弄虚作假的，若你采购的东西都没有质量保证，宫里的主子们用了，出了问题了，可如何是好？我这可是在帮你。”

　　　　那唤名四德的太监模样凶悍至极，吐了一口口水，那唾沫星子子全跑那小太监脸上了。他倒也不生气，只是用手擦了擦。可是他越是退让委曲求全，那四德越是不让他有好日子过。

　　　　“老子要你帮？去你妈的，给我揍他！”

　　　　“这样不好吧？”

　　　　“四哥，要是事情闹大了，你那事被荣公公知道可就不好过了。”

　　　　四德略微沉吟，“下手别太重，总得教训教训，不然我们兄弟几个以后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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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风寒

　　　　说做便做，如同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了那小公公的身上。不过片刻的功夫，他就已被打的鼻青脸肿。可是这样那四德也好像还不解气。

　　　　只身走到夜香旁边，咧嘴一笑，用力一踢。只听见“哗啦”一声，夜香从桶里泄出，如同泄洪一般将那名小太监淋了个落汤鸡。那味道自是极不好闻的，别说当事人了，就说旁边的人，没有一个不是紧紧捂住口鼻的。

　　　　四德吊儿郎当的看着那公公，笑道：“小李子，别说四哥不仁义。只要你不再坏我的事儿，断兄弟们的财路，咱们还是可以和平共处的。

　　　　可是如果你不听劝告，那哥哥我也只好对不起你了。今儿的事就当是个教训。”说着他转身哼着调子快步离去。

　　　　“站住！”

　　　　杜若实在看不下去了，手持着鱼竿，只见她垫脚而起，身形飞转，“砰砰砰”几声就已将那五六个太监的脑袋打了几个大包。

　　　　几个太监东倒西歪的倒在地上，捂住脑袋，哭天抢地的喊着“哎哟的我妈呀……”

　　　　四德到底是几个人中的主心骨，强忍着疼痛，“你，你这个丫头居然敢打我？你不想活了？”

　　　　雨蝶斥道：“混账东西，见了良娣还不赶紧下跪？”

　　　　那四德上下打量了一番张婉萱，眼底闪过一丝轻蔑，左右不过是个良娣，就算太子妃来了也未必能怎样。这是他心中所想，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