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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跃成凰:步步宫心-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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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老爷回来了。”
不知是哪个丫鬟说的，可是一顶官轿确实停在了门口。所有人都跑去迎接段志昌。那二夫人别有深意的看了段芊芊一眼，随即走到了段志昌跟前耳语几句。不知她究竟说了什么，段志昌气的嘴唇都发白了。
“混账！把那几个人找到，打断他们的狗腿！如果不能打断他们的狗腿，你们就不用回来了！”
他声音虽然很小，可是听着却震慑人心。段芊芊连忙踏着碎步走了过去，因无人搀扶，所以她看起来更像是柳絮一般。
“爹，爹……您要相信我……”
段志昌已是怒不可遏，“你怎么狼狈如此？这么冷的天你的斗篷去哪了？”
“爹爹，我……”
“混账东西！”段志昌想骂却又不知如何说，只好对管家道：“来人，把二小姐送回院子里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放出来！”
“爹，你不相信我吗？”
段志昌道：“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爹知道你一直不想嫁给镇国将军的儿子马文龙，可是……你犯不着用自己的清白去抗拒！你现在已非完璧，送出去都没人要！”
二夫人道：“老爷您别生气，这事也不能全怪芊芊，她也不想的嘛。”
段芊芊拼命摇头，“不，爹爹，我没有，他们没有对我……”
段莹莹道：“二姐，身为一个女子你居然如此恬不知耻，我都替你害羞了。”
………………………………
第一百七十九章游玩
“你……莹莹，你怎能如此说我？”
“做了还怕别人说吗？”
段芊芊道：“好，既然你们都不相信我，那明日我就去女子会所验明正身。”
段志昌皱眉：“带回去。”说着他便拂袖而去。
说着，段芊芊便被几个老嬷嬷带回了清凉院。她本身就虚弱，如今遭受不白之冤，更是觉得心力交瘁。可是这并非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新月居然敢这样背叛自己，这是为何呀？她想不通，两弯眉似蹙非蹙，一双眼似悲含忧。这么想着，泪便不由的流了下来。
看着镜里的自己，空有一副美貌，又有何用？倒不如毁去了好。想着她便拿起簪子正要往自己脸上划去，却见门“砰”的一声关了起来。着实让她吓了一跳，立马侧头看去，却见天地一片昏暗，风吹叶摇晃，门窗被吹的“咯吱咯吱”作响。她下意识喊了一句“新月”才忽然想起，她此刻已被关到柴房去了。
冷风灌了进来，段芊芊只好亲自去把门关上。只是刚关上那风却又戛然而止。难道是说老天也不让自己毁去这张脸吗？
“小姐，这里风大，还是进屋吧。”说话的是一个老嬷嬷，她虽然说的是关心的话，可是语气里却并没有关心的情感。段芊芊只好关上了门，又面对着冰冷的屋子。
无聊的夜晚，忐忑的心情，她如何也不能安睡。可是曲江却不一样，他凭着一把刀成功进入了段府。只可惜还是被守卫们发现了。过了十几招之后，实在敌不过对手，只好有目的性的逃窜。从下人的话中得知了段芊芊的住处。白天的时候他救过她，这次她一定会救自己。其实这根本是没有根据的猜测，可是他却还是相信她，没来由的相信着。
“追，往二小姐那边逃了。”一群身着铠甲的守卫十分迅速的到了清凉院门口。
只是他们忘了清凉院门口一样有人守着，两方平日里本来就有些过节，今日撞见，双方都不会服了软去。
“这么大阵势，是要做什么？”
“有刺客往这边逃了，我们要进去搜！”
“你敢，这可是二小姐的住所，怎么会有刺客？再说了，我们奉老爷的命令守在此处，不能放任何一个人进去。”
“你！”
“各位请吧。”
“大哥别冲动，我们先在附近搜索一圈。”说着，一群守卫便只好知难而退，不愿与对方的人马起了冲突。
段芊芊再见他时，也没有想过会这么快见面。即便他手中的剑抵在自己的腰间，可是她丝毫没有怕意。因为从他的眼里可以看出，他一定不会伤害自己。
曲江道：“你不怕吗？”
段芊芊笑了笑：“你救过我，你就不会再伤害我。”
曲江道：“我是刺客，你真的不怕？”
段芊芊摇摇头：“你快走吧，这里守卫森严，堪比皇宫。”
曲江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吗？”
段芊芊摇摇头：“你要说自然会说，不说自然问了也无用。”
曲江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女子有趣的很，于是他放下了剑。转身欲走，却忽然听见段芊芊唤住他。
他只好回头看去，眼前这个女子就静静站着，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的名字！”段芊芊并不觉得羞耻或者羞愧，她仍然是淡淡的注视着曲江，温柔的就要掐出水来。
“曲江。”
“我叫段芊芊，你要记得我，不许忘了我。”
“段芊芊……”曲江未作任何表示，转身就要跃上房顶，可是他却又有些犹豫，只好又回到地面。
曲江忽然道：“你见过比车轮还大的月亮吗？”
“不曾见过。”
曲江抿嘴一笑，随即揽过段芊芊的腰肢便腾空跃去。段芊芊身子实在太弱，所以很瘦，几乎没有什么分量。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可是既然有了，就一定要去做。可惜今夜无风无月，实在没有什么美景可以欣赏。
“你想去哪里？”
想去哪里？
她最大心愿就是能如常人一般在穿梭大街小巷。可是她从来不能，因为她是段丞相的女儿。
曲江似能明白她的心意，便带着她停落在一条巷口前。他带着她去吃了平日里自己最喜欢的烤鱼。她笑的像个孩子，因为从来没有吃过。
“其实我烤的比这个还好吃。”曲江淡淡说着。
段芊芊道：“不知道今生有没有福分吃到。”
曲江掏出银钱结账，左手拿起剑，右手拉起段芊芊的衣袖。
“你就不问我去哪？”
段芊芊道：“去哪里都好。”
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好。
二人往城外走去，曲江武功不错，在护城河边想要抓一条鱼不是什么难事。他熟练的生起了火堆，周围也随之而照亮起来。奇怪的是今日段芊芊并没有穿任何防寒的衣物，却意外的没有感觉到有任何冷意。她坐在火堆旁边，双手抱着腿，耐心的看着曲江把鱼鳞刮干净，又用木棍串起来，这才架在火堆上面烤。
曲江认认真真的烤鱼，段芊芊便认认真真的看着他烤鱼。二人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好像说一些话反而会影响当中的默契。
“小心烫。”曲江小心翼翼地把鱼递给了段芊芊，她微笑着接下，轻轻剥开一层鱼皮，那肉烤的很香同时也很嫩，吃起来十分爽口。
段芊芊忽然开口道：“今天没有看到月亮。”
“下次。”曲江毫不犹豫的说出了口，说出口之后才开始暗暗后悔。为何要答应下次带她看月亮？
段芊芊笑了笑，“好，那我一定等你来找我。不过你到段府实在太危险了，所以我们该有个暗号。”
曲江道：“人生本来就是一场冒险，我不怕危险。何况我的任务尚未完成。”
“你……你要完成什么任务？”段芊芊试探性的问着，又道：“你该不会是来杀我爹的吧？”
………………………………
第一百八十章北乔山
曲江道：“这个你就别管了。”
“其实我爹不坏……”段芊芊声音越来越弱。
曲江颇有几分老成道：“世上其实没有好坏之分，我无非是忠人之事罢了。”
段芊芊道：“只要你不要杀我爹，我想也许我能帮助你。”
曲江闻言，迟疑片刻，道：“那你知道诸葛恪在哪里吗？我去他铺子守了三天，从来没有找到过他。”
“诸葛恪？天下第一锁匠诸葛恪？”
曲江不置可否，段芊芊接着道：“诸葛恪虽然与我爹有些交情，可是他……他是个神出鬼没的人。你越想找他，他越是不会出来。”
段芊芊悄悄打量着曲江，见他垂着眼眸不说话，她心里有些担忧起来。他会不会就这样不理自己了呢？不，他会理自己的。想到这里，她又道：“其实……我知道有个地方也许能找到他。”
“哪里？”
“北乔山。”
曲江点点头，段芊芊已经告诉自己够多了，不应该再透露任何消息给她了。至于这北乔山，他是势必要去的。因为只有找到诸葛恪才能打开密室的门，如此才能拿到那些重要的公文和书信。他眼里闪过一道寒光，不过是一闪而过，随即又道：“不早了，送你回去。若是你被人发现已经不在房里，也许后果难以想象。”
段芊芊点点头，本想告诉曲江她现在的处境，可是想想又有什么好说的呢？本就是萍水相逢，何况他还有大事要做，自己是万万不能拖累他的。一路上二人仍然无话，临别依依时，曲江才从怀里掏出一个磨合罗娃娃来。是一个圆圆胖胖的瓷娃娃，很是可爱。段芊芊欣喜的接过娃娃，“这是送给我的吗？你什么时候买的？”
曲江道：“方才在集市上见你喜欢，所以后来吃烤鱼的时候就买下了。”
段芊芊有些感动，这么多年除了自己的母亲对自己是百依百顺，就连那个所谓的爹也从未如此对自己好过。他只知一味的嫌弃自己，或者把自己当作残渣剩菜一般迫切的想往外面倒掉。
曲江告了辞，便消失在了风雪和黑夜之中。接下来的几天他都在北乔山上等候。而同时，张婉萱也在为了帮万贵妃翻案而忙的焦头烂额。
灵梦陪着张婉萱从慈宁宫出来，太后还是老样子，无法言语，只有用眼神交流。只可惜张婉萱不能照她老人家说的去做。因为她现在不想让万贵妃死，而是迫切的想知道张家背后的秘密。
也只有这样，才有机会顺带着揪出张乐怡背后的人，才能换回自己的脸。不过话说回来，对于换脸的事，她也没有之前那样迫切了。大概是习惯了吧，原来习惯真的是很可怕的事情，因为它会在不知不觉间消磨你的意志。
灵梦陪在张婉萱身边，“良娣，还要去审问霖司衣么？”
张婉萱道：“林尚宫那边有消息了吗？”
灵梦道：“听说彩依供出来的那个哑巴宫女根本就不存在，寻遍了上下的宫女也找不到那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张婉萱道：“两种可能，一是死了，二是……那个人或许从头到尾就不存在。”
灵梦倒吸了一口凉气，“良娣您别吓我，难不成是鬼么？”
张婉萱哭笑不得：“你这傻丫头在想什么？什么鬼鬼怪怪的，只要不做亏心事，就根本不需要惧怕这些。本宫的意思是说既然这是有心安排的，那背后的人又怎么会留下痕迹呢？”
灵梦恍然道：“所以您的意思是这哑巴宫女是别人乔装出来的。”
张婉萱这才点点头，本想从这个哑巴宫女身上下手，看来也是不可能了。丽嫔温婉贤淑又有病在身，王皇后看起来倒是斯文大度，可实则却是个凡事都心如明镜的人。至于贤妃，虽然张扬跋扈了些，可是她……她和万贵妃的恩怨似乎也并不深。而且按照她的个性，也不太像能做出这种事来的人。
灵梦道：“良娣，那我们现在到底要去哪里呀？”
张婉萱道：“先回宫吧，把彩依带过来。”说着她便踏步而去，灵梦自然依言而行。
回到临华殿的时候，李幼清也刚刚赶来，二人刚好碰到了一起。张婉萱先是一愣，有点想要逃跑，可是又觉着自己没有做亏心事，为何要逃跑呢？她左右看看，发现李幼清身边也只跟着小常子而已，那么……云忠贤呢？
李幼清露出洁白的牙齿，笑道：“爱妃，这么巧，你是来看孤的？”
临华殿明明在千秋殿后面，她要回去，势必得经过这里啊。不过这么多人的面儿，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张婉萱只好笑道：“是啊殿下，这么些日子没见，所以妾身才……”
李幼清抿嘴一笑：“看来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呢。孤也打算去临华殿看你。不过见你风尘仆仆的，去了何处？”
张婉萱道：“太后中风多日，又与我有恩，所以妾身放不下就去慈宁宫陪她老人家了。”
李幼清看了一眼她身后空无一人，挑眉道：“就你一个人吗？”
张婉萱点了点头，李幼清道：“那好吧，那咱们先回宫。”
“是。”
二人齐齐往临华殿走去，不过一刻钟的样子就已到了宫门口。站在这里就能看到后院的梅花开的很好。李幼清也驻足不前，看到这些花就忽然感觉背后的伤还在疼一样。虽然已经结痂了很久了。二人互视一眼，便携手踏进去。
“这梅花开的真好。”
………………………………
第一百八十一章亲密
张婉萱道：“所以这也是妾身喜欢梅花的缘故，傲骨凝寒开，越是寒冷它才越是开的鲜艳。”
李幼清道：“所以有很多诗人多以咏梅。可是唯独孤喜欢修竹。
张婉萱道：“竹如君子，殿下一片正气，有君子之坦荡之胸襟，您却刚好能喜欢此物，足以可见是个缘分。”
李幼清笑笑不语，略微冰凉的手覆上了张婉萱暖暖的小手。张婉萱先是一惊，不过也马上习惯过来。
杜若听说张婉萱回来了，忙慌慌的跑出来相迎，却见二人手拉着手，十分亲密的样子。可是张婉萱明明说过太子是断袖啊，这怎么解释？
张婉萱见她发呆，立马朝她使了个眼色。杜若忙反应过来，福了福身道：“啊，太子殿下？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李幼清道：“一大早就发呆，你这样的状态怎么伺候你主子？依孤看不如把你打发到浣衣局。”
杜若忙跪下，“奴婢知错了，只是殿下很久没有来，今天忽然看到您，觉得……您变帅了。这不，奴婢才一时没有缓过神来。”
李幼清不由一笑：“你跟着灵梦都学坏了。不过你这话孤也喜欢听，那你就先起来吧。不过话说在前头，你要是伺候不好你主子，孤方才的话可要奏效了。”
杜若郁闷不已，一脸幽怨的看向张婉萱。张婉萱道：“好了殿下，您就别逗她了，您看她都快哭了。”
李幼清握了握张婉萱的手，满眼宠溺，“好，都听你的。”
她低头一笑，瞥见身旁的宫人太监皆是一副艳羡的表情。其实张婉萱心里清楚，他这么做无非只是不想别人看穿他喜欢男人罢了。爱一个人总要为他做些事，所以还不如好好陪他演这场戏。二人刚走到院子里，却见一个雪人的物体倒在了李幼清跟前。众人傻眼，立马上去查看。那哪里是什么雪人，是一个被冻坏了的人。
杜若道：“良娣，是唐静和。”
张婉萱接过话道：“唐静和？唐静和怎么会在这里？”
“唐静和是谁？”李幼清问道。
张婉萱已走到唐静和身边，将她扶起，“她是我们一起进宫的宫女，后来被太子妃要了过去。”
李幼清哦了一声，又道：“看样子她是冻坏了，先把她带到屋子里去吧。”
众人点点头，由小李子带头便将唐静和带到了屋子里。李幼清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小李子，又看看张婉萱，故作漫不经心道：“这是新来的太监？”
张婉萱如实道：“回殿下的话，小李子做事本分实在，所以妾身就把他要了过来。”
“看来爱妃忘性也挺大。”李幼清不酸不甜的说了这句话，张婉萱琢磨片刻也没有理解过来他的意思。笑话，口口声声说把小右子当作一家人，可是呢？他才走几个月就又找了心太监来服侍。李幼清胸口闷闷的，走到屋子里，小常子伺候着他脱下玄色的大氅。宫人们焚了一炉香，又摆开了茶水来。
唐静和全身都冻红了，根本没有什么知觉，只是隐隐能听到身边有人在说话。张婉萱坐在床前，给她掖了掖被子，随即又让人拿来一床棉被盖在身上。她冰冷的身体才逐渐回暖过来。
当她睁开眼的第一瞬间，李幼清站在跟前，她有些喜出望外，当即唤了一声“太子！”可当她意识到周围还有人的时候，脑袋一懵，觉得自己方才多有失礼，这才作势起身行礼。
张婉萱温和一笑，道：“你先躺着吧，怎么会冻成那个样子？你主子呢？”
唐静和垂下眼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掀开被子起身跪在了张婉萱跟前。“良娣，您收留奴婢吧，太子妃她……奴婢不敢说娘娘半句坏话，可是奴婢要是继续留在她身边，只有死路一条了。”
杜若道：“当初某人不是攀了高枝，得意忘形么？今日是怎么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唐静和道：“杜若姐姐不必挖苦我，当日是我不好，对不起你们。可是那也是事出有因啊，只是奴婢心里埋怨而已……所以才……可是现在……还请良娣救救奴婢吧。”
李幼清道：“太子妃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如此胆战心惊？”
唐静和摇摇头：“是奴婢过于愚笨，是奴婢无能，伺候不好太子妃。可是良娣这里就不一样了，良娣一直是个善良的人，只要您肯收留奴婢，我什么都肯去做的。”说着她便“砰砰”磕了几个响头，而同时因动作幅度太大，导致袖子往后移，露出伤痕累累的臂膀来。白皙的皮肤上有许多淤青，也有很多类似藤条形状的伤痕。
李幼清皱眉道：“这是乐儿做的？”
唐静和赶忙遮住手臂，只是一味的哭泣，再没有说半句话。张婉萱看到这里也觉得有些难过，毕竟当初是她带着她进宫的，没有把她照顾好，也着实有些亏欠。再加上她也熟知张乐怡的秉性，想必这唐静和在她那里吃了不少的苦。
张婉萱抬眼看向李幼清，“此事还需要殿下定夺……”
李幼清道：“你决定就可以了。不说孤还差点忘记了，父皇晋你为侧妃的诏书已经下来了，想必明日就能送到，以后这些事你都可以自己做主。”
这么快？
虽然前几天和王皇后通了气儿，知道自己马上要升为侧妃的事，可是想着按照规章流程，怎么的也得十天半个月吧，没想到这才短短七八天就下来了。张婉萱不动声色，朝李幼清行了一礼。
李幼清道：“这是母后做出的决定，其实在皇祖母生辰上孤就想提出来的，可惜后面的事情实在太突然。”
张婉萱道：“殿下放心吧，您这么孝顺，日日记挂着太后她老人家，妾身想佛祖若是有眼也会被你的孝心打动，我相信太后很快就会好起来。”
李幼清点点头，顺势将张婉萱揽入怀中。二人忘乎所以，丝毫没有意识到这里还有旁人。唐静和眼底一抹痛，悄悄低下了头，看着这上好的蚕丝棉被，指甲也已嵌入肉里。
张婉萱忽然意识到还未将唐静和安置，她离开了李幼清的怀抱，转身道：“杜若，稍后你去与田总管说一声，就让静和暂且留在我们临华殿。”说罢她又看向唐静和，“你先养养身体，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杜若便好。至于这位她叫雨蝶，这位叫做小李子，都是本宫身边得力的人。”
………………………………
第一百八十二章打雪仗（1）
唐静和点了点头，随即又行了个礼，“奴婢多谢良娣的收留之恩，他日做猪做狗都会报答良娣的。”
张婉萱道：“你和本宫都是一同入宫的，本来就该好好照拂你。你就安心住下，其他的就不要去多想了。”
唐静和再次鞠躬，“是，谢良娣，奴婢日后一定会尽心服侍您的。”
交接完毕之后李幼清便拉着张婉萱往西暖阁走去，二人各坐罗汉床左右。桌上摆着一炉香，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松香。这感觉令人心旷神怡，头脑安然，心思沉定。李幼清喜欢这样的感觉，不由问道：“这是什么香？”
张婉萱道：“这是松香、丁香和麝香一起调制的香料。”
李幼清道：“难怪如此，不过爱妃以后不可再闻麝香。”
张婉萱不解道：“为何？”
李幼清邪邪一笑：“麝香的功效爱妃应该是知道的，孤不愿意你再用麝香。”
张婉萱面色一红，忙转移视线，低头嘬了一口茶。雨蝶奉上了甜点以及李幼清最喜欢的水晶小笼包。不过张婉萱却一点也不敢吃。李幼清觉得奇怪，便道：“怎么了，是不是不合你胃口？”
张婉萱柳眉微蹙，摇摇头，却还是不语。李幼清便看向雨蝶，“良娣怎么了？”
雨蝶道：“回殿下的话，良娣这些日子一直被牙痛所困扰，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好好吃一顿饭了。这样便也算了，却还要协助林尚宫查案……这忙上忙下，实在太子辛苦。”
李幼清道：“牙疼？可找太医来看过了？”
张婉萱道：“哪里有这么严重，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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