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跃成凰:步步宫心-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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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沉默寡言的袁夫人却忽然开口道：“这天下终究会是太子的天下。”

　　　　若不是她说这话，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几乎都要把她给忘记了。就连说这句话之前，也没有看注意到她的存在。按理说她是袁唯庸的夫人，也是丞相夫人，没道理会把她遗忘的啊。不过她并不在意，说了这话之后便匆匆离去了。

　　　　是啊，这天下终究会是李幼清的，所以这就是她们进宫来的目的吗？

　　　　段夫人看着袁夫人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难怪老爷说袁唯庸不好对付，就连他的夫人也这样通透精明，这也难怪了。

　　　　段志昌今日没有上朝，因为即将要部署控制皇城的兵马，所以他悄悄去了一趟自家的庄子。回来的时候却刚好和段夫人碰见。二人见面，形同陌生人一般。良久，段夫人道：“听说你把芊芊关起来了？”

　　　　“嗯。”段志昌头也不抬的回答。

　　　　段夫人愠怒：“胡闹！你怎能把芊芊关起来？”

　　　　不待段志昌说话，那二夫人便柳动着水蛇腰迎了上来。体贴的取下段志昌身上的大氅，笑盈盈道：“老爷回来啦，快进屋去吧，屋里暖和。”

　　　　段志昌扫了段夫人一眼，“如果你有云姬一半温柔体贴，我们也不会有今日。”说着他便拂袖而去。二夫人微微笑道：“其实姐姐不要动怒，瞧你，都这把年纪了还学人争风吃醋做什么？有空的话还是去关心关心您女儿吧。”

　　　　段夫人一把扼住她的手，“你对芊芊做了什么？”

　　　　“真是冤枉妾身了，妾身能对她做什么啊，至于谁对她做了什么，您要亲自去问她才好。”二夫人挑衅的看向段夫人，见她气焰小了一些，她挣脱其手便转身往大厅走去。

　　　　段夫人“呸”了一声，唾骂道：“老妖精，骚狐狸！成日只知勾引男人！”

　　　　“夫人，我们现在回屋吗？”

　　　　段夫人道：“不行，已经几天没有看到芊芊了，今日好不容易脱开身回来，定要去问个清楚。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段芊芊虽被送去女子会所验明了正身，可是到底弄的人尽皆知，所有人都在议论她。所以马文龙那边便决定要退婚。对于段芊芊的名声来说这无疑是最大的打击，别说嫁给王公贵族了，就算嫁给富家子弟，恐怕也会遭人奚落。

　　　　于她而言，嫁不嫁都无所谓，若不能嫁给心爱之人，那还不如不嫁。她趴在窗台看着这个磨合罗发呆。要是人也能像磨合罗一样该多好？永远单纯没有悲哀。

　　　　“芊芊。”段夫人走到窗边，段芊芊手一慌，拂袖带落磨合罗。只听见“啪嗒”一声碎裂开来。段芊芊睁大了眼睛，眼里有些湿润，忙用手将之拾起来。

　　　　“小姐，让奴婢来吧。”说着，段夫人身边的丫鬟就蹲下去要拾。段芊芊却不愿让别人碰她心爱之物。丫鬟一脸窘迫的看着段夫人。段夫人皱眉道：“芊芊，不过是一个小娃娃，明日母亲差人再去给你买，多少个都可以。只是眼下你找听母亲说。”

　　　　段芊芊道：“母亲，您不明白，这娃娃对我很重要。”她掏出手帕把一块块碎裂的娃娃包了起来。段夫人无奈道：“好吧，那这样，我让紫苏去给你修补。”

　　　　紫苏微微一笑：“交给奴婢吧小姐。”

　　　　段芊芊看着自己母亲坚定的目光，这才把磨合罗交给紫苏，并嘱咐道：“你一定要给我修好。”

　　　　紫苏点头道：“奴婢一定会找最好的工匠师。”

　　　　段夫人拉着段芊芊坐下，“你的手怎么这么凉？这里怎么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段芊芊道：“没事的娘，我不冷。而且也不是没人伺候啊，一日三餐都有人送来。”

　　　　段夫人眼眶湿润，鼻子一酸：“可怜的孩子，母亲让你受苦了。”

　　　　段芊芊道：“没有没有，母亲养育我成人已是最大的疼爱了。”

　　　　段夫人道：“你这傻孩子自己被人算计了还不知道？”

　　　　段芊芊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不明白，为何要算计呢？算计一个人多累。”

　　　　段夫人爱怜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傻孩子，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你放心，母亲绝不会让你在这里受苦。”

　　　　段芊芊重重点点头，因她知道母亲从未放弃过也没有骗过自己。丫鬟端来汤药，让段芊芊先喝。段芊芊摇摇头，段夫人以为她是耍小孩子脾气，便柔声劝导。

　　　　“好吧，我喝就是了，只是现在还烫，待会再喝。娘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段芊芊以退为进，现在还不是时候与段夫人说明，不然这段府又要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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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段府

　　　　段夫人确实要去忙，只是就好不在这云姬就欺负到自个儿女儿头上去了。女儿可忍，娘不能忍！她唤来紫苏，便匆匆离去。丫鬟在一旁盯着段芊芊，她假意说自己要吃蜜饯，将丫鬟支走。

　　　　随即便将汤药倒在了花瓶里。根本没有什么天生虚弱的话，这几天她就不曾喝过一口药，反倒觉得清明很多。

　　　　遭遇背叛的段芊芊也给自己多留了个心眼，偷摸的将这药送到曲江手里，让他去帮自己查证，结果里面居然还含有石葫芦等中药。那可是致人头脑昏聩的药物，难怪每天喝药却从不见起色。

　　　　丫鬟取来蜜饯，却见药碗已空，略略惊讶道：“小姐您喝完了？”

　　　　段芊芊道：“是啊，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快把蜜饯给我吃，这药可不好喝。”

　　　　丫鬟道：“这药哪里有好喝的呀，小姐你用了药就早些歇着吧。”

　　　　段芊芊道：“你不用说我也有这个意思。只是你知道的，我睡觉的时候最不喜欢别人打扰我。”

　　　　丫鬟嗯了一声，整理好床铺之后掉头走去。段芊芊立即走到门前，听不见外面有任何动静，这才搬起板凳到了窗户底下。从未大声说过话的她这次却能从窗户逃走。她知道自己父亲这些年做的事，如果被揭发出来都是死罪。

　　　　还不如趁他大错尚未铸成之前悬崖勒马。只是依照他的性格绝不会就此罢休。作为女儿，她无条件的也要想办法让他犯的错程度降到最低。

　　　　段家的密室在最偏僻的西院那边，平日里守卫森严，不许任何人靠近，几乎成了段府的禁地。她一路鬼鬼祟祟的朝之走去，几次三番巧妙的避开那些守卫。她之所以要亲自冒险，无非想把路线记住，这样才能绘成地图，送给曲江。

　　　　只是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诸葛恪？

　　　　北乔山离京都大概一百多里路，曲江当日是骑快马赶去的。只是这山上略有些荒凉，放眼望去，就连山脚也没有什么人家。根据附近县城的人说这里是有山鬼出没，所以好多人都远离了。曲江不信佛也不信鬼，他只知道这次要漂漂亮亮的完成任务。

　　　　他把刀用布条包了起来，挂在背上。这两天他已在周围转了个遍，别说看到诸葛恪了，就连一只山鸡也没有。也将最后的口粮吃完，以示决心，今日就要上山。管他鬼打墙也好，迷路也好，今日这个山是上定了。打定主意之后他便手脚并用的开始登山。

　　　　这北乔山并不是很高，可是特别陡峭。而且因常年荒芜，上山的路早已被杂草掩去。无奈之下曲江只有一边寻出路，一边把那些挡路的枝干野草一一砍去。

　　　　一路行去倒也算安然，在山下看这山不高，可是到了半山腰的时候再回头看去。颇有几分气吞山河之势。

　　　　“呜啊呜啊……”

　　　　大雁飞过头顶，风呼啸在耳边，而昏沉沉的天空也是风云变幻，想必再过不久就要下雨了。想到此处他一鼓作气登上顶峰。所有的浮云都被踩在脚下，沙石从鞋边滚落下去。他往后退了几步，这才开始环顾四周。尽是茂密的丛林，有许多积雪，密密麻麻的松柏银装素裹。这山下没有雪，山顶才有，所以这寒冷可见一斑。

　　　　“哗啦啦……”

　　　　他还来不及打量四周这天就下起了雨来。不过还好，至少已安全着陆，若是在半山腰的时候就下雨，必会手滑脚滑滚落山崖去。他迅速锁定了一个山洞，把刀握在手上。洞口块大石头，几乎把洞口都堵住了，只能容得下一人进入。见此场景便知这里面一定很安全。即便这样想，可是他还是没有放松警惕。

　　　　本以为洞里会很黑暗，可是远远比自己想象要很多。只是有些窄，两壁略显湿滑，想必是因为常年积雪的缘故。洞顶有钟乳石，那些水聚集在一起便一滴一滴的流下来。曲江用手捧着，好一会儿才接满掌心，直接一饮而尽。

　　　　“看来今夜要在这里度过了。”曲江寻了些柴火，可是由于过于湿润，因而很难点燃。而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微弱的呼吸声。他举着火把看去，洞里还有一个洞。看来这是个子母洞！

　　　　子洞后面还躺着一个人，他晃了晃手中的火把却见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头子。他呼吸微弱，身上裹着雪狐的皮毛，双目半睁，嘴巴微张。

　　　　曲江摸了摸他的脉搏，实在微弱的很。可是看他样子又还有一口气。如果见死不救，岂非太没有人道了？想到这里他把火把插在石壁的缝隙之中。很快的在原地生了一堆火。又将自己单薄的长袍脱下盖在老者身上。

　　　　“能不能活过来就看你的造化了，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曲江摸了摸鼻子，又坐到了火堆旁边，闭着眼睛开始小憩。

　　　　“我饿了！”

　　　　曲江警惕的睁开眼来，右手已迅速握上了刀柄。他左右看看，却发现那躺在地上的老人已经自顾自坐了起来。一手握着树枝刨弄着跟前的火堆。许多烟火星子便在空中舞动起来。

　　　　老头不耐饭：“嘿，你这小子是聋了还是哑了？我说我饿了，快去找点吃的。”

　　　　曲江并不着急，淡淡道：“本来以为你气若游丝也许捱不过今晚。可是现下你说话中气十足，哪里还需要我去找食物？”

　　　　老头指了指自己的右腿，随即掀起裤管。

　　　　他腿上是血淋淋的几道抓痕，深可见骨。

　　　　曲江也不禁为之一颤，这个老头果然不简单，要是寻常人家受了这样重的伤，只怕早已哭天抢地。

　　　　可他现在居然还这么精神抖擞，如果不是内力够高那又是为何？可是他体内又似乎没有什么内力。

　　　　莫不是……回光返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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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野外

　　　　想到这里，曲江心里生出了怜悯，见他确实行动不便，反正正好自己也饿了，那不如如就去找一些吃的。他拿起刀起身就往外走，老头问道：“你去哪？”

　　　　“找吃的。”曲江头也没回的就走了。老头道：“附近很多野狼，拿个火把，安全一些。对了，记得快点啊，我想吃兔子，要是没有兔子山鸡也行……”

　　　　他不再说话的，并不是主动不说话的，而是曲江的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他只好赔着笑脸：“别激动，要是都没有的话，随便找点吃的也可以啊。”

　　　　曲江冷哼一声收了刀便往外走去，天已经完全黑尽。伸手不见五指，别说野兔，就连蚯蚓都看不到一条。他打着火把往密林深处走去。脚下的皮靴已被雪浸湿，他摇摇头，“这些奸商，偷工减料。”

　　　　一道白影从他跟前闪过，曲江抓起刀柄便射了过去。只听见刀插入皮肉的声音。曲江忙走过去看，是一只狐狸。映着火光能看到它幽幽的眸子，隐隐泛着泪光，不停的“嘤嘤嘤”叫着，看上去可怜极了。它盯着地面自己的那条断腿，又一边蜷缩着身体。

　　　　曲江本来就不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看到这狐狸如此，心里触动，竟将它从地上抱起。虽然明知道它会死，却还是想要救他。所以说这人岂不是很矛盾，本来想吃了它，可是临了却又救了它。

　　　　狐狸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惊诧，它大概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少年会手下留情吧。曲江把它抱在怀中，回去的时候顺手摘了几个野果。老头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眼巴巴的望啊，总算把曲江盼回来了。

　　　　再看他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狐狸，他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回来啦？快快你好好歇歇，让我来。”

　　　　说着老头就要伸手接过他怀中的狐狸，曲江抬了抬手，“你这是做什么？”

　　　　老头道：“打整狐狸啊，我刚看到那边有口破锅，去洗洗干净还是能凑合用。或者咱把这狐狸皮先扒了，直接烤肉也行。”

　　　　狐狸像是听懂了人话，身子更是蜷缩了一团。曲江摸了摸它的脑袋，“别怕。”随即他从兜里掏出几个青色的果子扔给了老头，“这才是你吃的。”

　　　　老头道：“嘿，你这娃娃咋这么不懂尊老爱幼？难不成你想一个人独吞这只狐狸？我不管，见者有份！”他早已饿的眼睛发绿，哪里还能保持理智，无非是一个无赖状。

　　　　曲江也懒得理他，领着狐狸就到了火堆旁边，仔细检查着它的伤口。幸好也只是断了一小段骨头，那断了腿还连着皮肉。想来也是十分痛苦，可是这只狐狸却声都没有吭。感受到曲江手心里的温暖，它温顺的趴在他的大腿上。

　　　　老头这下算是看明白了，急道：“你你你你该不会、该不会想给这个小东西治伤吧？它腿都断了，肯定得痛死。不如让我来给他一刀痛快的。”

　　　　曲江的脸忽然垮了下来，“不要打它的主意。有果子给你吃已经不错了。”

　　　　老头撇撇嘴：“我是人它是畜生，也没见你给我包扎伤口。”

　　　　曲江道：“像你这样倚老卖老的人，我最不喜欢了。不想被狼叼走就在这里好好待着。”

　　　　老头叹了口气，又嘀咕了几句，拿起果子在身上擦了擦就往嘴里送去。曲江扯下身上的布料仔细的给狐狸包扎。那条腿算是废了，至于能不能保住性命也得看它自己的造化。

　　　　曲江抱着狐狸正要闭上眼睛，却见周围沙石滚落，大地剧烈的摇晃，老头一个重心不稳就栽了个跟头。曲江立马抓起刀递给他，“老头，抓住刀鞘。”

　　　　老头刚要用手去接，却忽然狡黠一笑立马跳的远远的。等曲江反应过来时他已被一个铁笼子给罩住！

　　　　曲江虽然看上去并不着急，可是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铁笼子，他还是有些心慌的。而狐狸也被遗落在笼子外。它可怜巴巴的看着曲江，曲江也看着他。两个生物互相对视着，仿佛只是一会子的功夫就已生出感情来。

　　　　老头笑呵呵的抱起了狐狸，“哎呀，都说了让你把这玩意儿给我吃，让我补补身体。可是你不听呀，这下好了。把自己折腾到笼子里面去了吧。”

　　　　曲江道：“是你？”

　　　　“什么我我我的，老头我听不懂。”老头继续抚摸着狐狸皮毛，转身朝着洞外走去。曲江道：“你站住，你为何要把我关起来。”

　　　　老头笑眯眯道：“我就是想看看把你关起来之后你怎样逃的出来啊。这只小狐狸要成为我的晚餐啦，哈哈哈，闻着骚，可是这肉吃起来肯定好吃。”

　　　　“你敢！”曲江抓紧了铁笼子上的铁棍，这二字如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老头仍然微微一笑，不生气也没有回话，带着狐狸便走出了山洞。曲江这才低头看着铁笼子，这锁根本无法用内力打开。他忽然明白过来，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人。莫不是那个人就是诸葛恪？如果真是这样，岂非就是煮熟的鸭子都飞了？

　　　　曲江自然不是这样容易放弃的人，他也并不着急马上出来，反正总会有办法的。眼下应好好睡觉。等到日出的时候诸葛恪一定会回来，并且他一定会答应自己去解开段府密室的锁。

　　　　一夜很快过去，老头费了一晚上的功夫把狐狸治好了。本来他也以为这狐狸会死，却没想到还是被它挺过来了。

　　　　“爷爷，这狐狸好漂亮啊，而且你看它眼睛好像很有灵气呢。”说话的女孩长着一张娃娃脸，眼睛大大的，睫毛很长，身形娇小。一身鹅黄色的棉袄，身上背着一个小挎包。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长长的头发只用了木簪绾起一半。

　　　　老头道：“是啊，都说狐狸通人性，现在看来确实像这么回事。”

　　　　女孩道：“爷爷，那昨天晚上被你关起来那个少年您打算把他怎么办呀？”

　　　　老头道：“什么怎么办，这个年轻人不懂尊重老人家，就该让他吃吃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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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代价

　　　　女孩道：“可是人家是专程来找你的。”

　　　　老头道：“笑话，想找你爷爷的人多了去了，难道是个人我就得见？那我岂不是忙死。”

　　　　女孩自知与他多说无益，只好自己想个办法。老头见她要溜走，忙道：“上哪去？”

　　　　女孩道：“我埋在雪水坛子里的鸭蛋怕是好了，我现在去看看，待会好给你做早饭啊。”

　　　　老头闻言，满意的点点头，“嗯，那你去吧。”

　　　　女孩嗯了一声便蹦跳着出去，拿什么鸭蛋，只怕等你想起来那个少年他就已经变成一堆枯骨了。附近最近的山洞就只有一个，想到这里，她便朝那山洞奔去。曲江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警惕的握着自己的刀。可当映入眼帘的是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女孩时，他也与女孩一样愣了愣。

　　　　“你就是被我爷爷关起来的人？”

　　　　“嗯。”

　　　　女孩道：“你一定出不来吧？”

　　　　曲江没有说话，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么？女孩道：“我这里有一种药水，可以让自己短暂的消失片刻。你要不要？”

　　　　半晌，曲江才开口道：“你是说，隐身？”

　　　　女孩道：“是障眼法啦，你要不要？”

　　　　曲江点点头，女孩便从背包里翻出一瓶药水递给了他。随后又道：“我现在就回去告诉爷爷你不见了，他一定会过来。到时候你妥善利用……不用我再交你了吧？”

　　　　“嗯。”

　　　　女孩笑了笑便转身要走，曲江道：“谢谢。”

　　　　“我叫灵儿，你叫什么？”女孩回头看着他。

　　　　“曲江。”

　　　　“曲江，嗯，我记住了！那我先去了。”说着灵儿便踏着轻快的步伐走去。曲江半信半疑，这个灵儿是诸葛恪的孙女，那她为何要帮助自己呢？不过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灵儿没有骗自己，当诸葛恪得知曲江不见了时他心有疑虑但终被好奇战胜。因而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山洞。却见笼子里确实空无一人，而更奇怪的是锁也没有被打开。那这人呢？

　　　　“灵儿，你真的没有骗我？”诸葛恪仍然不相信。

　　　　灵儿一脸诚恳道：“真的爷爷，我刚才经过这里，想进来给你那个人送点吃的。可是一进来这里就空无一人。”

　　　　诸葛恪双眼一转，从怀里掏出一根金针，熟练的将铁门打开来。而就在这时，曲江的刀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乍一看是曲江占了上风，可是诸葛恪的金针却离曲江百会穴只有三寸的距离。

　　　　灵儿倒吸一口冷气，现在这个状况谁也不肯相让。诸葛恪道：“灵儿，你居然骗我。”

　　　　“我也不想啊爷爷，可是你好端端的也不该把人家关起来。”灵儿低头看着地面，努了努嘴。

　　　　诸葛恪咧嘴道：“都说女生外向，你才见这小子一面就敢背着和他一起来对付你爷爷。你要知道这小子是个杀手，跟着他是不会有前途的。”

　　　　灵儿闻言略显惊讶，这什么跟什么啊？她不由抬起头看了看曲江。虽然这个少年长得好看，可是也没有到一见钟情的地步啊。她跺了跺脚，“爷爷你胡说什么啊。”

　　　　诸葛恪又看向曲江，“小子你怕不怕？只要我稍微用力，你就死定了。”

　　　　曲江道：“既然你知道我杀手，那么也该知道如果我完不成任务也是死路一条。所以我根本不怕死。倒是你，名满天下的第一锁匠就这样死了，你就不怕你的仇家找上门来？你的孙女怎么办？”

　　　　诸葛恪听到此话明显迟疑片刻，只是他现在也不敢分心。他道：“你的买家是谁，又是谁让你来找我的？找我做什么？目的何在。”

　　　　曲江道：“没有人让我来，是我要找你。我需要你帮我开锁。普天之下只有你能够开那里的锁。”

　　　　诸葛恪沉吟道：“知道我老巢的人寥寥无几。难道这事和段府有关系？”

　　　　曲江微笑着说：“没想到诸葛先生除了是能工巧匠以外，在这方面居然也如此卓越。”

　　　　诸葛恪道：“你就这么肯定我会帮你？”

　　　　曲江挑眉：“我有信心你一定会帮我。”

　　　　诸葛恪道：“好，事成之后我要十万两黄金。”

　　　　“十……十万……”灵儿掰着手指头数了几遍，“爷爷你没开玩笑吧，确定不是一万是十万？”

　　　　曲江道：“好，我答应你，十万就十万。”

　　　　灵儿惊道：“你疯啦，我们姜国统共一年收成最多三百万黄金。我爷爷一开口就要十万黄金，你上哪弄那么多？”

　　　　曲江冷冷看了灵儿一眼，“多谢灵儿姑娘关心，但这是我与你爷爷之间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诸葛恪饶有趣味的笑道：“你这小子还挺有意思，不过你说的没错，这是咱们男人之间的事就该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