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跃成凰:步步宫心-第6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周太后罢了罢手，“起来吧。”
………………………………

第两百零三章流言

　　　　张婉萱仍然保持着微笑：“谢皇祖母。”周太后示意她退坐到一旁，而后又道：“今日召大家前来是想整顿后宫的风气。万氏，关于哀家寿宴上的丧服之事是你承受不白之冤，这段时间你受委屈了。”

　　　　万贵妃道：“臣妾不委屈，委屈的是太后娘娘您。不过所幸上苍有眼，能让您好转过来。这实在是我们大姜之福。”说到此处，她还特意做了双手合十的动作，一脸虔诚的道了一句“南无阿弥陀佛”。

　　　　贤妃眼底是一片笑意，看不出她心里怎么想。而丽嫔则还是老样子，期间不停的咳嗽。手帕都换了几张了。张婉萱想起如意的动作，微微失神。

　　　　周太后道：“这些客套的话也不必再说，哀家这把老骨头无非是混时日罢了。”

　　　　贤妃笑道：“太后娘娘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周太后道：“你们一个个的嘴跟抹了蜜似的。不过今日的事可不是溜须拍马。关于长泰的事，哀家虽然已不想再提。可是近来宫里有许多流言蜚语，让哀家不得不重视。”她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在座的人，又道：“相信你们也早有所耳闻了吧。”

　　　　在座之人皆不敢说话，只是各自低着头。而丽嫔听到提及长泰的名字时，她便又忍不住哭了起来。一双眼如核桃一般肿。她皮肤几乎没有血色了。可是……她才三十岁呀。

　　　　周太后抬眼看向张婉萱，“此事你是当事人，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张婉萱走了出来，行了一礼道：“太后明鉴，婉萱也是今日才听得此事。至于那话里说是有人曾看见婉萱的身影，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杜若也跪了下来，诚惶诚恐道：“是啊太后娘娘，我家主子平日里最最疼爱长泰公主了。对她爱护有加，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而且当时我们家娘娘与奴婢们在一起，并未有单独离开过。”

　　　　张乐怡道：“瞧瞧，这多会狡辩呀，就连身边的一个宫女都如此巧舌如簧。不过呀，本宫只明白一个道理，无风不起浪。好听的话谁都会说。”

　　　　贤妃道：“太子妃消消气，孝清妃不像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张乐怡道：“是啊，那本宫问你，你们玩雪当日是否曾借故上了一次茅厕？”

　　　　张婉萱一怔，回想起当日的情形她确实曾去过一次茅厕。一想到这里便觉得对自己有些不利。虽然她是如何也不会对长泰痛下杀手的。她当长泰如自己的亲妹妹一般。

　　　　张乐怡见她默然不语，便更加笃定了张婉萱做贼心虚，她提高了音量道：“看吧，做贼心虚了。反正我是什么都不懂，但最起码懂得一样。那就是人在做天在看。孝清妃，本宫实在不明白你为何会有这样的狠毒心肠？长泰究竟碍着你什么事了，你要这样对她？”

　　　　张婉萱并不急着辩解，如果此时不沉着应对很有可能就正中张乐怡下怀。她悄悄瞅了一眼太后和贤妃，见她们神色冷清。而贤妃嘴角还有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至于万贵妃，她则摆弄着自己腰间的玉佩。没有一个人肯为她说话。

　　　　“太后娘娘，可否……咳咳……咳……可否听臣妾一言？”丽嫔在如意的搀扶下走到正殿中间来。她目光如水，瞥了张婉萱一言，淡淡的不带有任何感情。

　　　　周太后道：“丽嫔，你身子不好，回到位置上去坐下吧。”

　　　　丽嫔在如意的搀扶下，头上的步摇叮当碰撞作响。她道：“谢太后娘娘体恤，虽然太子妃言之凿凿，可是臣妾以为孝清妃不会做这样的事。原因很简单，当时出事的时候孝清妃比臣妾还要着急。当看到长泰已经……已经去了的时候，她比臣妾更加痛不欲生。所以她不可能会杀害长泰的。而且她也没有任何理由去害长泰。”

　　　　周太后闻言，若有所思道：“这么说来这些流言就只是流言而已，并不属实？”

　　　　丽嫔虽没有说话，可是坚定的眼神却已说明一切。贤妃本有意帮张乐怡，可是现下人家长泰的生母都这样相信张婉萱，就算此刻多说些什么，其实也是无用的。张乐怡却不肯罢休，好不容易才逮着一个机会，怎能让她如此抽身？一想到上次被张婉萱摆了一道的事情，她身上便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在攀爬，痛痒至极！

　　　　张乐怡也冲了出去，急道：“皇祖母，您不可以听信片面之词啊。”

　　　　丽嫔道：“太子妃，孝清妃为人如何大家是有目共睹，本宫希望你能让泰儿走的安心。不要再打扰她了。”

　　　　张乐怡朱唇抿紧，下巴也因用力过度而导致有些许扭曲。“你们可不要被她假装柔弱的样子给骗了！”

　　　　周太后道：“行了太子妃！如今宫里的事情已经太多太多了，你就不要在这里添乱了。你的职责就是替咱们皇家早日开枝散叶！至于这些子虚乌有的流言就此打住。如果以后还有人敢拿长泰做文章，就别怪哀家不客气！”说到此处，她又道：“长泰已经去了，就让她安安心心的去吧。以后要是还敢议论此事，定严惩不贷！”

　　　　张乐怡虽心有不甘，可是就连丽嫔也护着张婉萱，这实在令人费解。她不由抬眼看向贤妃，却见她气定神闲的抚摸着怀中的肥猫。这个贤妃到底是怎么回事，早先还来找自己商议如何对付张婉萱，可这下怎么一声不吭？难道自己被她当枪使了？

　　　　张婉萱心里一阵感动的看向丽嫔，却见丽嫔仍然只是温和一笑：“婉萱你本身就没有错，也无需道歉，谁都看得出这是有心人拿来做文章罢了。”

　　　　“谢谢你肯相信我……丽嫔娘娘。”

　　　　丽嫔只是温和一笑，便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而此时，张婉萱又抬头看向周太后，一阵躬身施礼，以示感激。

　　　　周太后刚一抬起手，锦儿便意会的前去搀扶她一步步走下几层阶梯。她走到张婉萱跟前，眼底布满慈爱，道：“不错，今日的事情就此作罢，以后谁都不能再提，你也先回去坐下吧。”

　　　　而后她又转身看向大伙，“不过这眼下年关将近，又要核算各个宫里的开支花销。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丽嫔的身子弱，不适宜操劳，那不如就交给万贵妃你吧……”

　　　　万贵妃眼底闪过一抹不屑，不过面子功夫仍要做足。她慢吞吞的起身，毕恭毕敬道：“太后器重，定不辜负您的厚望。”

　　　　周太后忍了一口气，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随即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贤妃虽不动声色，可是身形却有些发抖。不难看出她似在竭力忍受着什么。最后因用力过猛捏疼了怀中的肥猫。只见那白猫“喵”的一声嚎叫着从她怀中挣脱，矫健的身影一下子就窜到了周太后脚边。
………………………………

第两百零四章拉拢

　　　　“啊！”周太后吓得花容失色，待看清只是一只猫时才拍了拍胸脯。贤妃见状，自知闯了祸，不敢耽误，立马起身走到殿中跪了下来，“臣妾无心之失，还请太后责罚。”

　　　　周太后镇定下来后才摆了摆手，道：“你都说了，既是无心之失，哀家还责罚你的话那也显得哀家过于严苛了。算了，终究只是一只畜生，怎能与它计较。不过你也不要整日逗弄这些畜生，没事的时候就多帮哀家做点事情。”

　　　　贤妃垂首，忽然明白难道太后是有意拉拢自己？不过也是，王皇后被废了，她身边没有一个可靠的人。就算要拉拢自己也无可厚非。她仍然毕恭毕敬的颔首，“太后娘娘慈悲为怀才不与臣妾计较。不过太后娘娘以后有任何事都可以吩咐臣妾去做。”

　　　　“呵……”万贵妃睫毛一动，把玩着手上的红宝石指环。贤妃瞅了她一眼，强忍下心中愤怒和不平，“万贵妃有何见教？”

　　　　万贵妃挑了挑眉，“本宫哪里敢有何见教，不过方才太后娘娘既然命臣妾核算开支和花销，那便是有一大堆子的事情等着本宫。”她又嫣然一笑，抬眼瞧上了周太后，行了一个半礼，“太后娘娘，那臣妾就先告退了。”也不等周太后有任何反应，她便自顾自唤了春香往殿外走去。

　　　　周太后双手死死把住那龙凤金椅，手指上的护甲却不慎脱落。锦儿见状，忙将护甲拾起，紧接着小心翼翼地给太后戴上。她退立一旁，低声道：“太后您消消气。”

　　　　“消气，怎么消气，这个万氏现在可是越发的肆无忌惮了！”周太后重重掷出一个杯子。杯子落到地毯上，酒水浸湿了进去，尚未打碎。在座之人见她发了火，动了真怒，也立马起身垂首而立，齐声道：“太后息怒！”

　　　　周太后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呼吸着，好容易才将这口气咽下。良久，她才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那孙媳告退……”

　　　　“臣妾告退……”

　　　　“太后娘娘请保重凤体，婉萱也先告退了。”说着，张婉萱、张乐怡以及丽嫔三人便先后退出了慈宁宫的大殿。张乐怡冷着一张脸，“张婉萱，我告诉你，人在做天在看，你杀害长泰公主之事是不容狡辩的事实！就算你现在推脱过去了，你的良心会安吗？”

　　　　沉默良久，张婉萱终于鼓足勇气道：“乐儿，这流言是你散播出去的么？”

　　　　张乐怡怔住，一声乐儿似乎触及了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不过也只是瞬间就过去了。她恢复了以往的冷清，看向她，“没错，就是我散播出去的那又怎样？张婉萱，我告诉你，你从小就斗不过我，现在斗不过，将来也是！”

　　　　见她远去，杜若若有所思，低声道：“娘娘，您觉得是张乐怡做的吗？”

　　　　张婉萱摇摇头：“她没有这个胆，就算有这个胆也未必有这个头脑。事情怎样还真不好说。不过……眼下应该去见一个人。”

　　　　“霖司衣！”灵梦脱口而出，张婉萱看向她，挑眉道：“不错，最近你反应够快的。”

　　　　灵梦叹了口气，“不过这王皇后还真是可怜，莲儿死了，皇后什么也带不走，就这样净身出户了。”

　　　　“净身出户？”

　　　　灵梦一掩尴尬，嘿嘿笑道：“这是我们家乡话来，总得来说就是她什么都带不走。”

　　　　张婉萱低垂眼帘，这一次确实连累了王皇后。可是为了从万贵妃口中探知消息，她也别无选择。眼下万贵妃那边刚刚稳定，她不宜现在就去问，不然一定会落人话柄，那样一来她是万贵妃的人这个身份就真的坐实了。只怕以后都不好再面对李幼清了。所以现在应该担心的是霖香。

　　　　“咳咳……婉萱……”丽嫔在如意的搀扶下紧赶慢赶的也跟了上来。张婉萱立即行了个礼，看到她这个样子，实在没有办法把她和丧服之事联系到一起。如意也朝张婉萱见礼。

　　　　张婉萱道：“今日若不是丽嫔娘娘仗义直言，若非您也相信我，恐怕难以脱身。”

　　　　丽嫔挥挥手绢，道：“只是小事一桩不必放在心上。这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就算本宫不出面为你开脱，总有一日也会水落石出的。”

　　　　张婉萱道：“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您。”

　　　　如意道：“娘娘，这里风大，您身子骨不好，不如咱们先回宫吧。”

　　　　丽嫔点点头，称也好，又与张婉萱道了别这才往咸福宫走去。张婉萱心里一直有疑问，好不容易逮着了机会，自然不愿意让如意就这样溜了。她忙道：“对了丽嫔娘娘，臣妾有一事不明。”

　　　　“请说。”丽嫔回转身来，声音温柔如水。张婉萱道：“咱们宫里什么样的侍女才会着粉色？”

　　　　丽嫔想也不想就脱口道：“自然是末等。”

　　　　张婉萱哦了一声，不经意的瞅了如意一眼，她虽镇定无比，可是瞳孔却不自觉的放大。她是在紧张什么？或者在害怕？张婉萱无法完全感知她心中所想，一旦集中精力去想虽能勉强听到她内心深处的话，可是却觉头晕目眩。

　　　　杜若一个箭步上来，扶住了张婉萱，一脸忧色道：“娘娘你怎么了？”

　　　　张婉萱摇摇头：“大概是没睡好，脑袋有些昏沉沉的。”

　　　　丽嫔温和道：“既是如此那你也先回去吧，好好休息可不要拖垮了身子。”她与如意转身离开时，十分镇定的拍了拍如意的手背，一手拿着手绢便扬长而去。

　　　　灵梦道：“娘娘，奴婢觉得这个丽嫔有些不对劲。”

　　　　杜若惊道：“你也瞧出来啦？”

　　　　灵梦道：“我也不知算不算，就是觉得她眼神不太对劲……”

　　　　张婉萱道：“她明明都咳出血来了，可是她的步伐还十分轻盈……至于如意、如果她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是一定能明白我方才所说的话的。”刚才之所以会晕眩便是那读心术起了作用，因为念力不够，只能窥听到最浅层的话。再加上她方才的神情，便能很好的说明一切。
………………………………

第两百零五章挑选

　　　　杜若道：“我们还去慎刑司吗？”

　　　　张婉萱道：“一时半会霖香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晚些时候再去见万贵妃吧，让她请皇上下旨，免了霖香的死罪。”

　　　　杜若道：“那万一皇上不肯怎么办？”

　　　　灵梦不知从哪里又偷来一块糕点，含糊不清道：“不会的，皇上是怕老婆的人，一定会听万贵妃的话的。”

　　　　杜若想想觉得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可是她又还是不对劲，又道：“那若是万贵妃不肯呢？”

　　　　张婉萱道：“放心吧，她一定会肯的。”她诡秘一笑，在灵梦耳边说了几句，又道：“明白了吗？”

　　　　灵梦道：“只要这样说就真的没问题了吗？”

　　　　张婉萱肯定的点点头，灵梦又道：“那好吧奴婢晚点就去一趟永宁宫。”

　　　　张婉萱点点头，便朝地牢走去。那里关押着的都是江湖大盗或者一些绝世人物。而她的目的自然不是觉得好玩才去。而是因为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虽然王皇后已被废了，可是这令牌却是真的，想必要出入宫廷也不是什么难事。

　　　　贤妃仍然立在原地，良久，周太后才缓缓走下台阶，停留在贤妃身边。“这万氏越来越猖狂了，而哀家比她年长许多，势必是要先走一步。可是哀家走了便也罢了，只怕皇帝守不住这江山了。”

　　　　“太后您身子康健的很，定能活到长命百岁。”贤妃如是说道。周太后不屑一笑，眼底尽是嘲讽之意，“哀家的身体如何，心里也是有数的。昨日哀家收到密报，这段志昌又在边境暗自招兵买马。他现在密谋造反的狼子野心已是路人皆知。无奈皇帝就是没来由的宠信着他和汪峰。”

　　　　贤妃闻言，也不由蹙眉，照这样的趋势下去，这万贵妃迟早会登上后位。到那时就更不可能会有自己的立足之地。想到此处，她心里也是乱如细麻。

　　　　周太后道：“眼下我们的希望只有寄托在太子身上了。想要巩固太子的储君之位唯有先让太子妃和孝清妃怀上龙裔。”

　　　　贤妃道：“这……可是太后娘娘，这他们成亲都已一年多了，这翻了年便是第二个年头了，可是还是没有半点动静。会不会是太子那方面不行？”

　　　　周太后闻言，沉吟片刻道：“也不无可能，他自小孤苦，是在药罐子里泡长大的。会不会是这个原因引起的？”

　　　　贤妃道：“其实也有可能是孝清妃和太子妃没有孕育能力呢？”

　　　　周太后道：“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贤妃道：“臣妾哪里有什么打算，只是臣妾的意思与太后娘娘一样。都不希望被万贵妃给压下去。只怪臣妾肚子不争气未能生育一男半女，也只好依附太后您，仰仗太子殿下了。”

　　　　周太后道：“你的事就不要提了，不能生育也不是全怪你。就算你有了孩子也不一定能保住。不然哀家何止才这么几个孙儿孙女？而且这唯一的孙女还……”想到长泰的事情她心便一阵抽痛，锦儿低声安慰着。她这才收敛了泪水，转头看向贤妃，“罢了，斯人已逝倒也不必再提。那你可有什么打算？”

　　　　贤妃道：“臣妾想就应该对症下药，若是促成孝清妃和太子殿下的好事，咱们就再等候三个月来看。若是还不行，臣妾这里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可以纳为良娣。”

　　　　周太后挑眉，“哦？那你倒是说说是谁？”

　　　　“是沈太医的女儿，沈琼莲。这孩子文静漂亮，落落大方。现在也已有十六岁，还未婚配。”

　　　　周太后闻言，若有所思，沈太医倒是个不错的人。他教导出来的女儿也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想到此处，她便道：“看不出贤妃与沈太医还有几分私交。”

　　　　贤妃闻言，微微讶异，急道：“太后娘娘您误会了，只是上次沈太医来替臣妾请平安脉的时候无意听他提及。后来悄悄一打听才知这孩子医术也精湛，有心做一位医女。可是太后您也知道，在咱们姜国来说医女牙婆媒婆这些都是下三流的职业。”她又接着道：“所以臣妾只是想帮她一把，毕竟这孩子……与我有几分渊源。”

　　　　周太后抿了一口茶，良久才缓缓开口道：“这么说来你已经见过她了。”

　　　　贤妃点点头，称是。周太后道：“既然你已经见过了，还对她如此赞赏，那哀家也能放心了。暂且留着吧，待三个月之后若还没有半点动静再婚配。”

　　　　“太后娘娘，这孩子条件不错，若不是她有志向做一名大夫，也不会到现在都没有婆家的。”贤妃如是说道。

　　　　周太后闻言，顿了顿，说来也是，她忽然想了起来。记得有一年宫里设宴，沈太医的女儿沈琼莲便入宫献艺。小小年纪就能弹出一首《凤翔歌》当时还轰动一时。不少官宦早早就与沈太医说好，待女儿及笄时便订婚事。自然，后来都被沈太医给敷衍了过去。

　　　　“你口中的沈琼莲就是前几年进宫献艺那个？”周太后忽然开口。贤妃先是一愣，随即立马道：“正是正是，太后娘娘，臣妾推荐的人总该不错吧？”

　　　　周太后道：“这样，你找个时间让他们先见上一见。”

　　　　贤妃微微一笑：“臣妾遵命。”

　　　　周太后嘴角带着一抹笑意，想起沈琼莲这孩子便有一种想要立马见到她的冲动。当年年仅八岁就已如此厉害，现在八年过去了，也不知是否更加有长进了？

　　　　“贤妃，你今日辛苦了，且先回宫吧。”
………………………………

第两百零六章考验（1）

　　　　“是，那臣妾就先告退了。”说着她便退了出去。周太后收紧了瞳孔，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之色。锦儿道：“看来这贤妃是真的想归属太后您的。”

　　　　周太后不以为然，道：“别看她不声不响的，就这样就把沈琼莲安排了进来。虽然这孩子条件优越，但毕竟是贤妃安排的人。对哀家以后未必会有用。”

　　　　锦儿想想觉得似乎也是这么个道理，对于周太后的脾性她也摸得清楚。当下便开口道：“既是这样，那要不要奴婢去促成孝清妃的好事？”

　　　　周太后闻言，此话深得她心，当即道：“锦儿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哀家也越来越喜欢你了。”

　　　　锦儿甜甜一笑：“还不都是太后您教导有方。”

　　　　周太后心里却不如表面那样轻松，知子莫若母，李修远现在的想法她也能猜到一二的。所以她更加的担心，这样的感觉非常不妙，但是她却又无可奈何。

　　　　地牢里面昏暗的很，阴冷潮湿，那风从外面吹进来的时候里面是一片冷意。通道又窄又矮，给人一种压抑沉重的感觉。

　　　　因张婉萱的架势以及手里持着金牌，再加上最近风头正盛，守门的侍卫们也只是瞄了一眼金牌，甚至未来得及仔细看上面的字就放张婉萱进来了。

　　　　看管犯人的侍卫叫做狱卒，管理狱卒的又称之为牢头。他殷勤的在前面带路，一边介绍着这里面的情况和犯人的情况。张婉萱心里已大概知晓。

　　　　她此时想要的是一群心细如尘，却又武艺高强的人。但是往往这种人必定因仗着有过人之处，所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更别说驾驭他们。所以她要寻的是一群有牵挂的人。

　　　　牢头笑道：“其实孝清妃娘娘，属下冒昧相问，您这样尊贵的身份，怎么忽然来这里挑选人呢？其实每三年都有武举考试，您大可以选一个身家清白的人来护卫自己周全呀。”

　　　　张婉萱淡淡一笑：“古人云，英雄莫问出处。你且去帮本宫挑几个你认为观察力强且心细的人，最主要是武功要好，还要有家室的人。”

　　　　牢头一听立马着手去准备，很快便挑选出十几个人出来，其中高矮胖瘦各不一致。牢头说这些人便是这关押的人中最细心，且武功最强的人了。张婉萱看了看他们，虽然身着囚衣，往那一站确实没有什么死刑犯的模样。

　　　　她对这批人很是满意，微微笑道：“你们不必紧张，本宫现在正是用人之际，现在你们眼下就有一个机会。谁能经过考验，便能成为本宫的人。不仅能享受自由、钱财，你们的家人也能平安幸福。”

　　　　似乎因为听到家人二字，她明显注意到一些囚犯开始有些动容。有好几个已弓着身子，似随时准备着战斗。有莽夫之勇还不行，必须还要有一双富有洞察力的眼睛和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