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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跃成凰:步步宫心-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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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婉萱已身着粗衣麻布，如普通村妇一般，虽有所清减，不过容貌依旧不变，两只眼睛反而越发的有神了。这些日子在这里住着无人打扰，除了会思念李怀瑾和李幼清以外，便成日无所事事，故此她便已将慈航宝录的内功修炼至深的境界，如今不仅内功有所进展，就连这武艺也算是三流高手了。
“五弟，你怎么会来，端妃娘娘愿意让你出宫吗？”此话一出她便意识有误，因李幼元明显是乔装而来，她不由苦笑一番：“你还能来看我，我很感激你，只是怕你会受连累。”
李幼元道：“她毕竟是我的母妃，也不会责怪我到哪里去。你怎么瘦了那么多，不过气色看上去却很好。你生病了吗？这是谁的药？”
张婉萱道：“你问这么多问题我也不知该从哪个答起，不过并非是我生病，而是灵梦。这丫头一过来就病了，幸好当时走的时候随手抓了些药，不然还不知道怎么办。”
说话间二人已走到了屋子里去，屋里只有一张木板床，甚至连完整的桌子都没有一张，平日里还是捡来的木板拼凑起来吃饭的。桌上的碗只有两三只，碗口已缺，筷子也只是自己削的竹子做成的。凳子也是缺胳膊少腿的，墙面的泥灰已然脱落。李幼元看了一眼棉被，不用去抚摸就已知道潮湿的很。
他不由叹了口气：“嫂嫂，真是委屈你们了。”
张婉萱道：“也还好，能保住一命就已是万幸了，只是宫里的话还希望五弟能够多多帮我照顾照儿。无论大人有错与否，稚子无辜，何况你是他的亲叔叔。”
李幼元当下应允道：“嫂嫂放心，我会竭尽全力去保护厚照的。”说着他又道：“灵梦看起来病的有些厉害，找个大夫来看看吧。”
杜若道：“五皇子……不……现在应该叫您殿下了，您哪里知道，这些士兵根本就不让我们去请大夫。就这些个柴米油盐还是娘娘变卖了所有首饰才托他们带进来的。”
李幼元皱了皱眉，拳头微微攥起，“母妃实在是太过分了，即便要报仇也不应该这样啊。”
张婉萱无奈一笑，端妃此人有仇必报，当年自己设计害了她，如今对自己百般折辱实则比杀死自己来的更令人发指。目前怕只怕灵梦的病情加重，而这些药也快吃完了，也只能勉强维持她现有的生命体征。李幼元道：“小赵子去请个大夫来。”
说罢他便把手中的纹银给了小赵子，小赵子得了令立马急急出去。因着他是现在太子的贴身太监，所以侍卫们不敢阻拦。回来的时候便带了一个白胡子的老头回来，老头看起来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左手提着药箱。
是杜若前去迎接的，可是当与老头对视时却不由一愣，老头微微笑道：“还请姑娘带带路。”
“哦，哦，老先生请随我来。”
三人一同至门口，张婉萱见果然有大夫来，自是喜不胜收，可是当看到老者时却和杜若先前的反应一样。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有条不紊的将灵梦的情况告知老者。老者闻后把了脉，这才淡定的说：“不要怕，她只是感染了瘟疫。”
“瘟疫？”李幼元急道：“那现在怎么办啊？”
老者笑眯眯道：“不用怕，老夫一剂药下去就保证药到病除。”
李幼元道：“你真的这样厉害？那岂非比宫里的院判还厉害？”
老者道：“那些庸医根本不及我三分之一。不过老夫要施行金针刺穴，只需要留下一个人就行了。”
言下之意就是非常委婉的请众人出去，其中包括了张婉萱，而最后只留下了杜若。待人走后杜若忙跪下行礼，双手抱拳道：“徒弟拜见师父！”
………………………………
第两百九十九章解药
无崖子微微一笑：“起来吧。”他一手有条不紊的施针，一面带着微笑，看上去哪里像什么避世高人，完全就是一个菩萨心肠的老爷爷罢了。
杜若道：“师父不是在闭关吗，怎么忽然出来了。”
无崖子道：“姜国即将大乱，为师也无法安心闭关修炼，所以只好出来了。”
杜若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那师父已经知道宫里发生政变了。”
无崖子诡秘一笑：“这并不完全是变数，其中还有一个变数，只是为师现在也无法预测。不过想想也就快到了。”
杜若道：“师父说话总是那样高深莫测，杜若完全听不懂。”
无崖子施针完毕之后便见灵梦吐出一口毒血，血里面有些金色的蚕，每一条只有指甲盖大小。蚕子扭动身躯如同粪坑里的蛆一样令人恶心至极。杜若现时已是头皮发麻，好容易止住恶心，这才道：“师父……这是……这是何物啊？”
无崖子啧啧了两声，只见他眉头深锁，好一会儿才道：“这是金蚕毒蛊。此毒来自于南疆，可以说是无药可解。”
杜若闻言，心下一惊，平日里和灵梦虽吵吵闹闹的，可终究二人感情还是很好，眼下听到无药可解四个字她便如同晴天霹雳。待反应过来忙拉着无崖子的衣袖“师父你骗我的对不对，你一定能够治好她的，师父……”
无崖子掰开了她的手，淡淡道：“确实无药可解。”
杜若闻言，颓废的坐在了地上，真的无药可解？无崖子从药箱里拿出一个木盒子，里面有淡淡的龙研磨的香味。他毫不留情的在杜若头上重重一敲，“你这个丫头怎么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容易就放弃希望了？确实无药可解，可是谁让她遇到为师了？我这里刚好还有一颗解药，待她服下之后便自然会好转。”
杜若道：“只有一颗？”
无崖子掰开了灵梦的嘴将解药喂进她的嘴里，淡淡道：“不错，只有一颗，因为此药需要天山雪莲为药引，可惜这雪莲生长于极寒之地，且十年开花十年结果方能采摘。如今距离下一次的雪莲盛开还有五个月之久。并且就算找到了雪莲，还要许多名贵且稀有的药材入药，总之炼制一颗完全是费足了心神。”
杜若暗暗惊叹，虽觉得此药来之不易，可是心里却也想到了此事的重点，那就是为何灵梦会中蛊毒呢？如果说是饭菜里下了毒，那为何自己和娘娘没有事？她百思不得其解。无崖子皱眉道：“说来这蛊毒也是十分稀有，为何独独她中了毒，而你和婉萱都没有事？”
杜若道：“这也正是弟子不解的地方。”
“咳咳……咳咳……”灵梦猛地坐起身来被一口毒血咯住了喉咙，杜若立马前去轻拍后背这才将血顺利吐出。她看了一眼杜若，又看了一眼无崖子，知道自己必是生了病。杜若松了口气：“你总算醒了，我们来到南苑十几天了，你就昏睡了十几天，吃药不见好，今天幸好你碰到我的师父将你救好的。”
灵梦闻言，猛地惊道：“你师父？那岂非就是无崖子前辈？”她立马掀开被子走下床来，“无崖子前辈你快给我签个名吧，我一直听说过你的事迹，你可是我的偶像啊！”说着她便翻箱倒柜的寻摸着什么东西。无崖子抚了抚胡须，“这呕像是何意思？”
杜若道：“师父您就别理她，她总是怪言怪语的。”
灵梦寻摸许久才恍然想起今时不同往日，别说执笔了，连厕纸都是用竹子做成的竹板用的。她叹了口气，看起来沮丧极了。杜若走过去，道：“灵梦，你为什么会中蛊毒？”
“蛊毒？就是电视上说的那种蛊毒？”
“电视？什么电视？”
灵梦道：“哦，就是以前听人说过，蛊毒可厉害了。不对……你说我中了蛊毒？”
无崖子道：“不错，你所中的还是南疆极其罕有的金蚕蛊毒。你现在最好仔细想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灵梦听得此话便意识到了严重性，可是毕竟昏迷了十多天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个什么名堂。无崖子道：“看来这位姑娘暂时也想不起什么了，这几天为师还会在京城停留半月，半月之后便要起身前往麻城。”
杜若道：“师父是要去相助太子殿下吗？”
无崖子嘿嘿一笑，却不再言语。李幼元见张婉萱有些魂不守舍，以为她是太过于担心，便开口安慰道：“别太担心了，会好起来的。”
张婉萱抿嘴一笑，轻轻点了点头。好一会儿才见木门被打开，无崖子从容不迫的走了进来，张婉萱道：“大夫，那姑娘好了吗？”
无崖子道：“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姐姐。”
无崖子道：“哦，这样，那你随我来，顺便与你讲讲她这病情。”
李幼元闻得此话也忙跟上去，无崖子瞥了他一眼：“你又是她什么人？”
“我……我不是她的什么人。”
无崖子道：“既然不是家属那你就不必跟来。”说罢他又看向张婉萱，“姑娘请吧。”
张婉萱道：“那劳烦五弟帮我照顾一下她们，我去去就回。”
李幼元无法拒绝张婉萱，只好点点头道：“好的，那你快去快回。”
二人并未急着往出口而行，反而缓步走去，张婉萱道：“无崖子师父，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无崖子道：“你们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他左右看看，低声道：“你的婢女并非感染瘟疫也而是中了蛊毒。还是南疆第一蛊毒金蚕蛊。”
张婉萱也如方才杜若听到那般心惊肉跳，灵梦怎会中蛊毒？灵梦与自己是一同出来的，如果灵梦中了蛊毒何以自己会没有事情？还是说中间还有什么别的缘由？
无崖子道：“我不便在此久留，不过目前还有事情未了会在此停留半月，若你有事只管打开这支竹筒老夫便能收到消息。”
张婉萱接过竹筒放于袖中，思索再三才道：“那灵梦现在可还有什么危险？”
无崖子道：“也是这姑娘命不该绝刚好碰上老夫手里还有解药。”
张婉萱道：“前辈是不是知道我们的事情所以才乔装混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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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南苑
无崖子道：“其实也差不多，与你二人终归有过师徒缘分，如今听闻你有事，自然免不了会担心。”他说话虽然不冷不热淡淡的，可是听到人的心里却十分的温暖。张婉萱微微一笑：“多谢前辈挂念，不过在这里还一切尚好，目前也没有想到别的法子，唯有走一步算一步。”
无崖子道：“这里守卫森严，看来想要逃出去是个很困难的事情。”
张婉萱道：“前辈说的不错，即便是武林高手想要逃出去，也会很困难。而且这里的禁卫军全都能以一敌十，这端妃实在太高看我们了。”
无崖子道：“也许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前辈这话是……”
无崖子道：“我该走了。”
张婉萱毕恭毕敬道：“是，前辈慢走。”
李幼元见张婉萱仍不会了便独自出来寻找，得见她安然这才放心。“嫂嫂，我要回宫了，你还需要什么，我都给你带来。”
张婉萱道：“这里粗茶淡饭还是有的吃，只要你能帮我好生照料照儿，我和你三哥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李幼元点了头，诚恳的应了声这才和小赵子往门口走去。而在之走后的第十天里却听到宫内传出消息，端妃要为李幼元选妃。因而张婉萱等人得以饱餐一顿。只是奇怪的是，宫人们不仅带来美食佳肴以及美酒，还有许多贡缎绸缎等等。说是要为张婉萱等人裁制新衣。想想也是，转眼就已是三月，春天已至自然会开始温暖起来。杜若等人听到有新衣服穿自然也是高兴的合不拢嘴。
小喜子和雨蝶从菜园子里又走了回来，篮子里是满满的白菜。远远看见二人的身影如同一对琴瑟和鸣的夫妻。杜若不由一笑，放下手里的鞋垫迎了上去。“二位辛苦啦，快坐下喝杯茶歇歇脚。”
雨蝶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却见小喜子满头大汗，便拿出汗巾为之擦拭。杜若啧啧道：“真是羡煞旁人啊，你们二人的感情可谓是精进许多了啊。”
雨蝶小脸一红，“你别胡说，我去择菜去。”说着她便低头拿着篮子快步离去。她一走，杜若便用手肘碰了一下发呆发愣的小喜子，“喂，看来雨蝶对你是真的有意思啊。你还不快有点表示。”
小喜子却显得有些苦闷，不仅显得苦闷就连他的心也是苦闷至极的，表示什么呢？他不过只是一个阉人，而雨蝶是一个这么好的姑娘，他……又给的了她什么呢？既什么也给不了又何必承诺什么呢？想到这里便觉得心乱如麻，也不知觉的往别处走去。南苑很大也很空，因以前是一座行宫所以也有好几个主殿，只是都很荒凉罢了。
杜若更觉得的莫名其妙，雨蝶故于女儿情绪而羞于启齿，那么小喜子呢？虽然是个太监却也是个男人，总该主动一点吧？刚才是什么反应？
“杜若，你傻站着干什么，赶紧帮我接一把手。”灵梦二话不说就将手里大盒小盒的礼物礼品交到了杜若手里。杜若奇怪道：“怎么这两天的礼物如此之多，就算是宫里选妃也不必如此吧。”
灵梦道：“我怎么知道……”
而这时，又是一群宫女太监端着许多美味佳肴走了过来，其中清蒸鲈鱼的味道飘然而至，实在能勾起人的食欲。灵梦眼睛都盯得发直了，即便这些日子都在吃这些美味，可是仍然觉得吃不够。
灵梦走到其中一个宫女身边，笑道：“姑娘我来帮你拿吧。”
那宫女急道：“不用了，姑娘我来，还是我来吧。”
灵梦道：“看你拿的这么沉，我帮帮你也没什么事。”
那宫女不便推辞，只好与灵梦同行，期间灵梦变着法的去套话，那宫女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句奴婢不知。可笑，怎么会真的不知道呢，太子娶媳妇为何要送这么多珍宝过来？又为何连自己这些宫人也要裁制新衣？分明是其中有鬼！
张婉萱也有些按耐不住了，任由局势这样发展下去即便被卖了也毫不知情。想到此处，一个宫女便走了进来，毕恭毕敬的朝着张婉萱行了礼，这才将手上捧着的大红锦缎放下。上面的凤尾纹那样栩栩如生，质地光滑柔软，堪称上品。宫女又行了礼，“没什么事的话奴婢就先告退了。”
张婉萱双眼一转，笑道：“不着急，看你这么辛苦先坐下喝杯茶吧。”说罢她便倒了一杯上好的普洱茶来。这些茶自然都是宫里赏的，若是平时，别说茶了，就连这饮用的水都要从井底打出来放上一阵子才能变得清凉。而现在不仅是有了上好的茶叶，这水也是从山上运来的天然泉水，味道甘甜解渴，再配上清香略苦涩的茶叶，别提有多令人心旷神怡了。
宫女有些发愣，也不敢坐更不敢拒绝，张婉萱顺势拉了她一把，她便轻轻的坐在了板凳上。只是这屁股却刚刚只挨着板凳的边。而她左腿一直往外伸着，似乎是要随时的起身或者逃走。张婉萱不觉有些好笑，“看你们这些日子这样忙活，难道宫里不忙吗？”
宫女抿了一口茶，有些紧张的模样，“宫……宫里并不是很忙，只是要筹备大婚的事宜，交给司礼监和钦天监就行了。”
张婉萱恍然道：“原来是这样，那不知五弟要娶的是哪家闺阁小姐？”
“哎呀……”宫女一个紧张便打翻了茶水，她急忙起身用袖子擦拭口中念念有词：“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张婉萱道：“别紧张，只是打翻了一杯茶而已，再倒一杯不就可以了？”
宫女连连摆手：“不必了，奴婢们粗声粗样喝不惯这样的好茶，请娘娘放奴婢走吧。”
她原以为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张婉萱势必会放她走，可是她却打错了算盘。因为张婉萱现已毫无耐心与这些人耗下去，她必须要知道这些奇怪的苗头究竟是怎样一回事。因而她的脸色很快冷了下来，仿佛就连空气也变得渐冷。宫女意识到不好，却又无计可施，眼睁睁看着张婉萱从头上取下一根木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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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逼问
张婉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簪子抵在了她的脖子上，只要稍稍刺进几分，那里便会血流成涌。宫女恐慌的看着张婉萱，“娘娘……”
“老实告诉我，这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否则你的小命难保。”
宫女道：“可是端妃娘娘说大婚之前什么都不可以对您说。”
张婉萱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也只能对不起你了……”说着她手中的力道又重了两分。宫女急道：“娘娘饶命……奴婢奴婢说，奴婢说便是了。”
“那你说吧。”张婉萱松开了手，方才的一幕好似没有发生一样，只见她已坐到了凳子上悠闲的喝茶。她本来就不是真的要杀那个宫女，自然会放了她。
就算她此刻敢逃出门去，张婉萱也有把握将她再次制服。她放过她一次，就能杀死她第二次，这样浅显的道理宫女却并不是很懂，只见她稍有喘息时间便夺门而去，就在开门的一瞬间却觉全身立刻僵硬。
因张婉萱已点了她的穴道，使之无法动弹。
张婉萱道：“你为何要骗我？”
宫女道：“奴婢……”
张婉萱笑道：“看来在你眼里端妃的威信大于我，可是你也不看看形势，眼前你的小命握在我的手里。”
宫女急道：“娘娘奴婢错了，奴婢错了……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
张婉萱道：“你刚才可以说，可是你却选择了骗我，现下我已不会再信任你。”
“端妃要太子娶的人是您！”宫女因怕生命危险因而脱口而出。可是张婉萱却半天回不过神来，待反应过来她才道：“你刚才说……什么？”
宫女道：“娘娘说了，当初您设计害她被贬为庶民也曾吃尽人间疾苦，而今是报仇的机会就让您生不如死声名狼藉！”
张婉萱闻得此话，虽觉实在过于突然，可是她仍然强稳住心神。在那些番邦小国曾有这样的老规矩，若是哥哥死后弟弟便可以娶嫂嫂为妻，以至于其他朝代也曾有过这样的规矩。
可是……这是姜国，姜国最重礼义廉耻，制度最是封建，倘若真是如此岂非要让她无颜立足于天地之间？
端妃可真是太狠了，即便她憎恨自己却又为何将她儿子也拉进来？不过现下可不是同情别人的时候，是说为何最近有那么多士兵重重守着，原来竟是防范自己逃走。
张婉萱本是想一走了之的，却又担心端妃会因此牵连自己的儿子，如果这样那照儿和太后岂非就危险了？可是不走，就要面对名声尽毁之事，这样一来更加对不住李幼清。
宫女见张婉萱眉头紧皱，不用想也知道她心中情绪，然而现在自己全身僵硬无法动弹，更令人心生不安。
她嗫嚅道：“娘娘……可否绕过奴婢一命，奴婢已经和盘托出了。”
张婉萱道：“什么时候的婚期。”
“就在下个月，说是四月这个数字比较吉利。”
“那岂非就没有几天了？”
宫女嗯了一声，张婉萱叹了口气，松开了她的穴道她便能活动自如，就像重获新生一般令人感到无比珍惜能够活动的时光。不过她也本分了起来，立马跪下谢恩。张婉萱挥了挥手：“此事我就装作不知，你也装作没有说过半句话，你退下吧。”
“是，多谢娘娘体恤。”说着她便退了出去。可是张婉萱却陷入一种略微迷茫的状态，一边是自己的夫君和孩儿，一边是自己的名声。可是如果自己带着照儿一走了之岂非就是真的将这个国家拱手让人？李幼清为了经营自己的势力可谓是煞费苦心才走到今天这一步，才有几个老臣愿意辅佐跟随于他。她叹了口气，却恍惚听到一个声音，“进宫去吧。”
张婉萱立马起身巡视周围，只听见那声音又再度响起，“进宫去吧。”
她低头攥紧了拳头，是啊，应该进宫的，因为只有进了宫才能保证自己孩儿平安，才能为自己的夫君做出第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之后宫女确实没有透露半句，大概是自己也贪生怕死的缘故，所以端妃也更不可能知道张婉萱已得知了此事。婚礼仍在筹备中，而李幼元也被关在东宫，这样的事情听起来实在荒谬至极，可不知为何他却并未有想象中的那样排斥。
大概是端妃一直都在操控自己的人生，小到一个碗一双筷子都要听候她的意思，大到这样的人生大事。他从未嫌过张婉萱是否是完璧或者是否是妇人，他只知道自己是决不能因此而伤害到她，可无奈宫门人守的森严，自己完全不能逃出去。
“殿下，吃饭了。”
李幼元闻言，立马趴上窗口，“小赵子，快快进来。”
小赵子得令立马进入屋子里，前脚刚进来后脚就又有人把门关上了。小赵子将食盒放在桌子上，李幼元一把拉过他的手来。“小赵子，快，脱衣服。”
小赵子闻言，惊道：“殿下你……”
李幼元道：“你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可不能任由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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