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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剑侠图-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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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三爷等回头一看,却看到一个村姑打扮的少女骑着一匹红马,到了小店的院门外。那马儿浑身火炭一般红,连一根杂毛都没有,浑身的毽子肉,一身光亮的毛发,在阳光下闪着红光。三少爷连连称赞:好马,真是好马。
红马后面却跟着数十个乞丐,一看都是流离的乡民,个个面黄肌瘦,手中或拿着竹杖、木棍,托着木碗、盘盏等。那村姑少女从马上蹦下来,将红马拴在了木桩上,昂首大步走进了院门。后面跟着的乞丐们却往往里面,不敢迈步进来。
那少女回头看见他们,娇叱道:进来,进来吧。有我呢,又不少他们一文钱。几个胆大的乞丐,试探着往里面伸脚,果然见那细皮嫩肉的跑堂的过来,呵斥道:去,去,去。一堆烂要饭的,都滚出去。要不打断你们的腿。那几个胆大的乞丐很听话的急忙跑出了院子,在院门口看着村姑。
这村姑可不干了,一把揪住跑堂的衣领子说道:你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奴才,凭什么把他们赶出去。大爷我来给他们付账,到时候不少你一文钱还不行么!
跑堂的气焰下来了,讨巧的笑道:哎哟喂,姑娘,轻点。小的就这一身衣服,扯坏了可没地儿穿去。既然姑奶奶您给付账,那好说。都请进来吧,做院门那几张桌子就足够来。
村姑大咧咧的翘腿往长凳上一坐,却不妨那长凳子一条突然沉重,另一边翘了起来,她没有提防,一下子顺着翘起来的长凳子滑了下去,跌坐在地上。众人看得都哈哈大笑起来。那些乞丐听说让进来,都涌来进来。几个急忙过来扶起来村姑。
村姑撅着小嘴,扑打着椅子上的浮土,叫嚷着:我说店家,你们家这都什么破凳子椅子,也拿来招呼客人,害得本大爷摔了一跤。快,给大爷换一张好的来。
跑堂的急忙道歉,连声对不起,说道:姑奶奶讲究下,荒野小镇就这点家当了。您看看,附近的桌椅比您的还破呢。每每做了新的,不是被客官打烂了,要不就是碰坏了。您将就下吧。
村姑不信,左右瞅瞅,果然院内的桌椅板凳都不太齐整,不是缺角或者长短不齐,也有虫蛀的,腐朽不堪的。她只得按捺住性子,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她只顾着看桌椅板凳,却不留意周围吃饭的人,并没有发觉范三爷等人,也没留意已经有几个食客在偷偷的打量她,也有人眼珠乱转,不怀好意起来。
跑堂的笑着问道:姑娘,要来点什么?
村姑用纤纤玉指一指众多乞丐说道:问他们,他们点什么就来什么。我随便。大爷有的是钱。她伸手从怀内摸出一个包裹来,包裹内棱角分明,似乎有若干大元宝在内。跑堂的看看村姑,见她面容秀美,明眸皓齿,却穿着一身不太合体的粗布衣裳,头上也胡乱的插着几根木叉。心里暗暗思想这定然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女子跑了出来,却又为何弄来一堆乞丐来呢。
他只得走向乞丐,大声问道:各位父老,吃些什么,小店好去准备。这下子,乞丐群中可炸开了锅,有想吃简单饮食的,有想吃大鱼大肉的,还有点说来点燕窝熊掌尝尝也不错。一时之间炒得院内沸沸扬扬起来。
范三爷看看村姑,微微一笑,这女子果然是那日林中遇见的女子。范夫人却继续说道:乖女儿,若不嫌弃就跟我们上京,我原有个女儿,六岁上便死了。正好与你一般大小。如今,你没有去处,便留在我家做我的半个女儿吧。说着范夫人眼圈竟然有些红了。
李檀感激的滴下泪来,伸手握住范夫人的手掌,泣道:谢夫人,我,我感激不尽。三少爷点点头,夜里被救,他也十分感激这女子,因此也同意了。范兴却不太大高兴,他有些嫉妒的提醒道:夫人,老爷还没同意呢?
范夫人口气重了些说道:这事儿,我还做的了主。你去看看门口牲口,好歹弄些草料喂喂吧。
范兴只好悻悻地走出院门,将俩匹马儿牵到一处野草茂盛的地方,找了一棵小树栓上。自己又回到院内,路过那群乞丐,看见他们还在议论纷纷的商议着吃些什么。人群中,却又一个瞎子,手中摸着竹杖,捧着豁口的瓷碗,眼睛空洞呆呆地坐着,并不言语。
范兴坐下,奇怪的对三少爷说道:那里有个瞎子,有些特别。三少爷已经看到了,却没吱声。饭菜跑堂的已经端上来,几个人都饿了,纷纷拿起筷子吃起来了。
那些乞丐仍旧争吵不休,离院门口最近的一桌上面有三个汉字,都不耐烦了起来。其中一个站起来大声叫道:你们吵完了没有,爷们都被你们吵得吃不下去了。快,小二,给他们每人来一碗面条就得了。
跑堂的过来看着村姑,征询的目光。村姑也被吵得不耐烦的一挥手叫道:行了,行了,那就每人一碗大肉面。吃完算账。众乞丐这才渐渐的不再争吵,声音也渐渐的小了。有的坐在地上,也有的坐在板凳上,有几个年轻的便围坐在村姑周围。跑堂的一一用大托盘给众人端上来热气腾腾的大碗面。众乞丐又开始骚动起来,腿脚灵便的便过来争抢,个个狼吞虎咽的吃起来。气得村姑大骂道:都别争,都有点。真是猪一样,没有王法。她摇着头,接过来一乞丐双手捧过来的大碗面,低头大口的吃起来。
三少爷等很快吃完了饭,喊过跑堂的来,范兴会了帐,便搀扶着范夫人往院外走去。李檀跟在夫人身后,三少爷感激村姑上次的救援之情,便走过来伸手抱拳说道:这位姑娘幸会,上次见面还未能答谢,今日小生有礼了。说完深深一鞠躬。
那村姑正满嘴的面条,猛然见一少年公子过来给自己施礼,吓得急忙站起来,嘴上的面条都纷纷的落泪下来,掉落在身上。她差点噎住,使劲梗着脖子才终于把嘴中的面条咽了下去。用袖子摸摸嘴巴,她这才认出来范少爷,用白玉般的小手指着三少爷惊喜的叫道:原来是你!
三少爷站起身来,笑道:多谢姑娘还认得在下。救命之恩,没齿不忘。在下范文昭是也,现在赶赴京城,寻我父大学士讳字成宽。日后姑娘有用到小生之处,请开金口。
那村姑放下筷子,也双手合十鞠躬道:好说,好说。日后我定然会返回京城,咱们青山不倒,绿水长流,后会有期。范文昭见她说的咬文嚼字,又装模作样,甚是可爱,便忍住笑容,拱拱手离了小院。范兴已经牵过马来,他认蹬上马,范兴等上车,主仆等人吆喝着马儿,在官道上急速行去。
走了大概不到一个时辰,却忽然见上午路过的那几个大汉又折了回来。一边策马疾行,一边吆喝着:快闪开,闪开。路旁有行走的乡民,急忙躲闪,躲闪的慢点的,几乎被马儿碰翻倒地。几个乡民忍不住破口大骂。
范文昭急忙喊范兴赶紧让路,他这次仔细看了看这几个人的装扮。却见这几个汉字都是短衣锦小打扮,头上青布包头,个个阔脸膛,脸上肌肉丰满,泛着油光。身上都是斜勒着袍袖,裸露着右臂,腰中皮带紧紧箍住铁通般的腰身。足下都是马靴,打着亮闪闪的马钉。几个人身后都是清一色的皂色刀鞘,大红的刀穗子随风摇摆着,煞是好看。
范文昭不紧暗暗佩服这些人,好身板。肯定是练家子,却不知道武功底子如何。他注目看着几人纵马过去,心里猜疑了起来:村姑?他们莫不是找寻那个姑娘么?如果真是,那姑娘定然有些来历。看她面容,也不是村野小户人家出身女子,否则怎么那么阔气,出手那么大方?
范兴说道:少爷,你看着几个人穿着甚是奇特,莫不是与大少爷一样,也是公职?范文昭暗暗点头,还真有点像。不得不佩服范兴的眼里,与自己差不多。几个人下了山坡,进入了一片小树林。此刻过午的阳光正斜晒过来,照在人的身上暖乎乎。范夫人与李檀都坐在车前,聊着闲话。
范夫人问道:姑娘,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李檀一想到自己家灭门惨案,又思虑被人追捕,便改了名字说道:夫人,我家姓白,我叫白檀,小名汝玉。说着低下头去,禁不住的咳嗽起来。
范夫人爱抚的摩挲着她的肩膀,柔声道:我娘家也行姓白,说来咱们还是一家人呢。不用担心,过几日到了京城,就到家了。你也能好好调养下身子了。我们老爷虽然在朝为官,却也清廉,不是那贪赃枉法之人。就是三儿,性子娇纵了些,也不会欺负你的。
白檀抬头看了一眼马上到范文昭,低头微微一笑,羞涩的抠着手指头。范文昭回头见她十分害羞,心里好笑:这女娃子就是胆小,说个话也脸红。他伸手扬鞭,吆喝着胯下马儿,那马儿便巅着四蹄,颠儿颠儿的跑了起来。
范兴眼看着三少爷落下了马车,便挥舞着鞭子抽打着马儿,马儿也撒开蹄子奔跑了起来。忽然远远的听见身后有马蹄声越来越近,众人回头一看,却远远的看到那匹高头红马正在驰骋而来。不愧是良驹,那马儿奔跑速度果然厉害,眼看着就追上了马车。
马上村姑脸色红扑扑的,大声叫道:范文昭,你停停,你停停。
三少爷正跑得得意,忽然听到有人喊他,也看到了村姑,便急忙勒住马儿。马儿正跑的得意,猛然被勒住,很不情愿的刨着四蹄,在旷野上踢踏着野草乱石。
红马奔近,村姑却纵身跳上了马车,她掀起帘子便钻了进去,对范文昭喊道:我在你车内躲避一下,一会有人追来,你就说我已经跑了。她在车内呼喊着红马:红牡丹,你去,快去。那马儿似乎听懂她的话,又撒开四蹄拼命往前跑去。
果然,红马跑过了小树林,翻过了山坡,众人就听到车后面马蹄声得得得得的拼命跑来。马上那几个戎装的汉子都满脸大汗的拼命鞭打着胯下高头大马,焦急的看着前面。几个人很快追上了马车,其中一个老远就喊道:看到一匹红马了么?
范文昭应声道:看到了,已经翻过山坡了。
那几个汉子也没多想,便都使劲拼命挥舞着马鞭,一溜烟闪过,他们飘过了树林,下了山坡也不见了。
那村姑在车内见几个人不见了,掀开了帘子,哈哈大笑起来,拍着手叫道:太好玩了,太好玩了,哈哈哈。哈哈。范夫人有些不悦的看着这个有点疯癫癫少女,说道:你是谁家女娃,不好好在家,跑出来四处疯跑。你娘亲难道不担心管教你么?
那村姑听到娘亲二字,不由得脸色掉了下来,大声呵斥道:大胆,竟然敢教训本郡主。我娘亲早已不在人世了,不许你再提她。说完,她一纵身跳下了马车,几个跳跃便消失在了小树林内。
范夫人惊讶的看着村姑消失了,说道:郡主?这个野丫头是当朝郡主么?
范文昭却不以为然说道:母亲,不用管她。我们赶路要紧。这姑娘脾气古怪,刚才对母亲甚是不妥,孩儿心里很是不爽。真郡主还是假郡主,到了京城一切便都知道了。
白檀看着郡主远去的方向叹道:来去自由,好羡慕。
范文昭第一次见她主动说话,有些惊讶的看了她一眼,也没问什么。
众人催开马儿继续路上飞驰着,想着趁着天黑之前找一个可以借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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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石黛娘子
主仆几人行走了几日后,终于快到京师重地,眼见得人烟越来越稠密,镇店也越来越繁华,人们的往来穿着打扮也渐渐繁多了起来。
这日到了一个镇店,镇店门口牌楼上书写着:镇阳集。范文昭下马在路口问了一个牵驴的老者,那老者指着镇阳集后面说道:过了这个店镇,明日午后掌灯之前,你们便可进得京城了。
范文昭施礼拜谢,老者牵着驴子走了。他几分喜悦过来,对范夫人道:娘亲,明日便可到了。今晚咱们在此好好歇歇。范夫人也脸上放光,奔波多日,终于到了,心情也大好。
白檀看着黄昏时分,这繁华的镇阳集上,依旧人来人往,心里有些落寞。不知道此刻俩位姊姊身在何方,大姊如果真的逃出去了,是否已经平安到达了舅舅家中?她想立刻就离开这里,飞奔到舅舅家中,奈何身子一直虚弱,一路强撑到了这里,哪里还能走动多远。
她听范夫人说范老爷是当朝学士,心里便已经有心要跟他们进京,或许能从范学士口内探听的父亲被害的根由,到底是哪个陷害了李家,诬告李存茂谋反的?!因此,李檀决定跟着他们进京,在范府内安顿下来。
范文昭在前面引路,到了一所客栈,下马,便喊范夫人道:母亲,我们在此打尖吧。范夫人点头,与白檀双双下了马车。白檀抬头一看,客栈门楣上书写着:银杏客栈。心里暗暗奇怪,为何叫银杏客栈?莫非店内有很大的银杏树么?
范兴自己卸下马儿,牵入院内,自有店小二过来招呼打理。几个人被小二引入一个里外套间的客房,小二便喊道:上房套间客人伺候烫面水了。
一声脆生生的答应,从下房厨内一掀帘子,出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这女娃子长得有几分俊俏,细眉细眼的,会说话的灵活的眸子,小嘴弯月般的往上翘着,笑眯眯的端着一盆温水走上楼梯,来到范夫人等房内。
她将洗脸水放在进门口的盆架上,将毛巾放在架子上,脆生生的说道:客官,还需要什么尽管吩咐。
范文昭见她甚是伶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女子笑道:我叫银杏,客人们只管叫我的名字便好了。这店铺是我爹爹开的,我是这里的帮厨。白檀心里笑道,原来她叫银杏,所以叫银杏客栈。果然是稀奇。
三少爷点点头说道:去吧。晚点随便来几样你们店里拿手好菜,一壶好酒,四碗米饭。我们先歇歇,喝口茶再说。
哎,银杏答应一声便出去,一会果然拎来了茶壶茶碗,并给四个人满满的斟了四杯茶叶,便出去了。范兴笑嘻嘻的看着三少爷说道:这丫头甚是伶俐,只可惜了在这小店铺内,委屈了。
范文昭呵呵一笑,放下茶杯对范夫人说道:母亲,我上街溜达溜达,看看有什么特色果品,带几样上京去。范兴也要跟着少爷去转,范夫人点头答应,嘱咐道:不可太贪玩了,早些回来。
范文昭答应着,将自己的身上的东西都放在房间内,只带了几两散碎的银子,便同范兴下了酒楼,出了银杏客栈,来到了大街上。
这是一条东西长的大街,此刻落日刚刚下去,已经点上灯火的时刻。各店铺内却依旧人声鼎沸,尤其是赌馆内,更是嘈杂热闹。范三爷见棺内齐声喝彩,便要往里走,却被范兴一把拉住袖子说道:夫人不许少爷赌钱,还是不去了罢。
范文昭用手一打范兴的胳膊,不高兴的说道:咱们连日走了这么远的路,好不容易明日便到了京城,今晚还不让三爷我好好玩一会啊。给。他从怀内拿出一块银子,放在范兴手内,说道:你去买点果品给夫人,我在这里看看。我只看看,不赌还不行吗?
范兴撅着嘴不高兴的拿着银子,往大街上走去。范文昭白了他一眼,便大摇大摆的走入了赌坊。这是一座比较大的店铺,门口写着新月赌坊。此刻赌坊内正是热闹十分,众人都围着中间的大桌子,看着中间有几个人正在下注。三少爷便往里面挤挤,从人缝隙处看了过去。
他首先往最中间看去,却不料先看到一个女人饱满的胸脯,雪白的肌肤在上下晃动。范文昭眼睛一亮,立刻来了兴致,拼命往里面挤了挤,旁边的看客不悦的回头看看他,提醒道:哎,老兄,你踩着了我的鞋子了。
范文昭道声抱歉,便往旁边动动,身子却斜插了进去,这次看得清楚了。堵桌正中间果然是个女子,这女子涂脂抹粉,满身的朱翠,一身闪亮的珠光宝气,却**着胸脯,露出深深的**来。随着她拼命摇晃着手中的骰子,身上的肌肉也跟着一起颤抖起来,尤其是胸口微露的雪白肌肤,更是引得众多围观的男人们,眼睛直勾勾的紧紧盯着她起伏不定的波峰。
她却一边摇晃着手中的骰子,细长的眉毛微微上挑一下,眸子的流波转来转去,款款扭动着腰肢,就势抛来几个媚眼给周围的人们。人们被她看得有些走神了起来,情不自禁地被她的美貌吸引了过去,异口同声地中了魔似的,却跟着她一齐喊道:小,小,小!啪的一声,这女子陡然眼中射出一道杀气来,双臂肥嫩的肌肤往下猛然一用力,将手中的椭圆形木盒猛地扣在了中间的大桌上。
众人立刻疯狂的喊叫起来:开,开,开!范文昭也情不自禁地被这热情牵引了起来,眼睛兴奋的紧紧注视着这女子丰满的玉手紧紧捂住的木盒。
那女子却不着急开开盒子,而是轻轻晃动一下细腰,缓缓低下头去,眼角斜斜看向众人,声音低沉娇柔的一声唤道:且慢。等我数个一二三来。她将左手食指放在自己的鲜红饱满的嘴唇上,忽闪着长长睫毛的大大眼睛,看了看众人面前多少不一的铜钱,也有零碎的银子,嘻嘻笑道:一。然后停顿不语了,众人都着急的呼喊起来,乱叫道:快喊,喊,喊哪。
她却左眉又是微微上扬一下,左边嘴角一声轻蔑的冷笑,又喊出来:二。众人齐声喊道:三,三,三。这声音响彻了大街,引得街上行人也都纷纷伸长了脖子朝着赌坊内观望。范文昭也不由得张嘴大声喊道:三,三,快开!
女子听到快开俩个字,眼睛稍微动了一下,扫了一眼范文昭,却将左手食指放在脸颊上,眼睛看着房顶,做出楚楚可怜的模样说道:我若是喊了三,只怕有人要哭的。你们说,我是喊还是不喊?
一部分疯狂的赌徒们大声回答道:喊,三,喊。喊。这女子尽管做出各种媚态来,引诱的众多赌徒心痒不已,百爪挠心,右手却紧紧的按住那个圆形木盒,丝毫没有放松。一个赌徒按捺不住,双手迅速去掀女子的右臂,妄图开了木盒。
那女子勃然变色,猛地飞起一脚,将那男子踢出了人群,嘴里大骂道:瘪三找死呢,别怪老娘不客气,坏了规矩,照样取你小命。说完,她脸上又迅速恢复刚才的温柔娇俏可爱的模样。众人更加疯狂的手舞足蹈,甚至敲打着木桌,砰砰砰,嗵嗵嗵,碰。木桌子都快被打碎了,这女子猛然间喊道:都别动。大家果然停住了呼喊,身子立刻呆住,那女子轻轻的抬起了右手手臂,缓缓的揭开了木盒。
木盒内有三只骰子,此刻正好都排列成三个红点来。众人惊呼,纷纷跳跃起来,也有痛哭流涕的蹲在地上,捂着脸无语哭泣的。
女子得意的扬起左边嘴角的微笑,抖抖眉毛,伸出玉臂缓缓的将桌上的铜钱、银子等往自己这边划拉过来。她把铜钱、银子都划拉进自己的长裙内,正在得意之时,却有一只又大又粗的黑胳膊猛然伸了过来,一只粗黑的大手掌拍在了她刚要划拉走到那堆铜钱上。女子抬起头来,冷冷的看着这个冒犯她的人。
此人身材一般高矮,肤色却甚是黝黑,浑身毛发甚是茂盛。连鬓的络腮胡子,扎扎叉叉,一头又粗又黑的乱发,只绾成一个小九九,也没用包布包上。浓眉大眼,狮子鼻,阔海口,破旧的衣衫,油腻腻的领口、袖口,却有那么的几分豪气。这汉子光着脚丫子,按住铜钱,嘿嘿一笑,对女子道:别着急走嘛,美人,咱们再来赌一场。
女子眼中射出冷冷的光芒,不卑不亢的答道:这位爷儿,你难道不知道小女子的规矩么?我每晚只赌一场,多了不奉陪。爷要是想与小女子赌一把,还请明儿日黑介再来吧。小女子要回家歇息去了。
黑汉子仍旧捂住铜钱不放,呵呵笑道:规矩是人定的,人也可以破了它。爷今晚就请小姐破了这规矩,爷这可是有大货的。说着他用手摸摸腰间缠的搭链,那搭链果然鼓鼓的,似乎装满的银锭子。
女子眼珠闪了几闪,脑中飞快的闪了几个念头,仍旧笑意盈盈说道:多谢大爷抬爱了,小女子还要赶回去早些歇息呢,今日就不奉陪了。她猛地出手将那汉子的粗重手臂往起一抬,准备从汉子手下抢走那些铜板。
那汉子却早有准备,力沉于手臂,女子果然没能撼动他一分毫。她却全然不恼,将群内财物兜起来,沿着腰围系好,里面穿着油绿色的长裤露了出来,下面小小的三寸金莲若隐若现。收拾停当,她朝男子又扬扬眉毛,摆摆手道:爷,明日个,姑娘在这里等你。说着便朝店里走去。
那汉子却不肯放她走,几步便窜了过去,伸出手臂来,拦住女子的去路。女子有些恼了,她喊道:掌柜的,你店里还有没有规矩了?
在柜台后静观变化的掌柜的,身材高大,一身毽子肉,养着众多打手,都站立在店后面。听到女子的招呼,掌柜的一使眼色,众多打手都双手叉腰,往前走了几步,逼近了女子与黑汉子。
黑汉子看看众多打手,嘿嘿一笑,收回手臂来说道:好吧,来日我再来讨教妹子。请。他眼看着这女子径直进入了店铺后堂,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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