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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魂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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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此情形,止住闲聊,上前行礼问安,长乘真人颔下之须无风自舞,一派仙风道骨,朗声道:“近日,魑魅魍魉东出无边之海,大举进犯中土,情势严峻。为保天下苍生,各脉精选俊良之才,下山除魔卫道。尔等此行需同心戮力,众志成城。切勿枉费师门栽培苦心。”
众人控背躬身,行礼道:“谨遵掌门教诲!”
长乘真人甚为满意,转身对天吴浩真人道:“天吴浩真人,那就有劳贵弟子引路了。”
“义不容辞。”天吴浩真人笑答长乘真人话后,转身对弟子道:“周斌,我与长琴真人先行一步,你领颢玉众人随后赶来。”
周斌点头应下。
长乘真人瞧向长琴真人,道:“师弟,这次就辛苦你走这一遭了。”
长琴真人轻遥手中玉骨折扇,颔首回应。又瞥了眼长镜真人,微微一笑。
长镜真人此时却蛾眉微皱,许是心中略有不快。
万事俱备,天吴浩真人辞别长乘真人,与长琴真人御剑似落星,急速向东而去。其他三位真人返回无极殿,留下颢玉弟子与周斌仍在望月台。
赵默上前招呼道:“周师兄,在下赵默。此次下山历练,由我带众师弟师妹前往。”
周斌也极是客气,拱手道:“赵师兄,那就有劳诸位了。”
赵默道:“客气,你看,咱们何时出发?”
周斌应道:“此事宜早不宜迟,我等还是即刻动身为好。”
赵默回身看向他人,见无反对之声,便点头应允。诸事已定,众人运气御剑下山。
秋去冬来,荷尽菊残,山覆雪衣,河披冰甲。千山群鸟皆飞尽,万径行人难觅踪,说不出的萧索,道不明的凄凉。众人一路向东,日出赶路,星现停息,有镇住店,无村野宿,饶是如此,等到了青漓岛,竟也用了二十余日。此间赵默与周斌头前开路,姜彦宸、裴隐涯常伴林婉然居左,孙瑞与崔景辉时常攀谈在右,苏星阑修为较差,落在最后,反倒与万年玄冰般不合群的秋萦梦并肩前行。不过,仅凭苏星阑那张笨嘴,是断然寻不出话题能让秋萦梦开口的。
众人飞入无边之海不到半天,就见前方一座四季长春的小岛。日照香炉生紫烟,金瓦宫阙连诸天,翠山绿水百花艳,玉液锟铻铁石坚。连番赶路,诸人皆已疲惫不堪,眼见目标即达,无不欣喜雀跃。
不多时,已有两位青漓弟子迎将上来,与周斌、赵默寒暄片刻,引得众人飞往海岛。稍事安顿,颢玉八人便一同前往青漓主殿‘镇海阁’参见掌门天吴池真人。
但见的森罗宫殿雄浑屹,缥缈楼台婀娜立,好一个福地灵区、人间仙境。阁内,天吴池真人高坐主位,长琴真人居于客席,二人正在闲聊。
弟子入殿通禀道:“禀掌门真人,颢玉派八名弟子已在阁外等候。”
天吴池真人朗声笑道:“哈哈哈……好啊,快请进来。”
通禀弟子将赵默一行引入镇海阁,众人于青漓掌门躬身见礼,天吴池真人虚扶还礼道:“免礼免礼”。
又转眼看向长琴真人,夸赞道:“颢玉果然是名门大派,鸾翔凤集啊,弟子各个气宇轩昂的!哈哈哈哈……”
长琴真人谦道:“天吴掌门,您过誉了。”
一番客套后,周斌领众人出了大殿,安排食宿,养精蓄锐,为明日行动做足准备。
翌日清早,天未大亮,九人齐聚青漓岛观潮台之上,周斌道:“抱歉,今日不能与各位同去了。人手实在捉襟见肘,我需与本门弟子向南清剿邪物。”
赵默道:“无碍,剩下之事我等会自行解决。依照原定策略,我们即刻北上,成弧形沿途扫荡。”
周斌拱手道:“那就有劳各位了。”说罢转身离去。
赵默见他走远,沉思片刻,看向师弟师妹,道:“这样,我们先一同向北,沿途观察,视情况而定,必要时四人一组,兵分两路。如若依然扫荡不清,那就再分成两人一组。但切记,绝不可单独行动。”
众人点头称是。
晌午时分,众人在一座小县城落脚休憩。县城内熙熙攘攘,相较于帝国西部还要繁荣不少,街道两旁商户林立,叫卖之声此起彼伏。贩夫走卒,推车牵马,络绎不绝。远处高高挑起的酒肆旗幡迎风摇摆,与其说吸引着南来北往行路人的眼球,不如说吸引着他们的味蕾。
姜彦宸指着前方那招牌道:“赵师兄,出来半日,大家都饿了,不如咱们先吃些东西,再四处找寻,磨刀不误砍柴嘛。”
赵默见日已过午,腹内确是空空如也,道:“好,咱们就先休整片刻,邪物在白天都藏着,也不急于这一时。”
进了酒馆,八人需分两桌而坐,林婉然却不愿与秋萦梦一起,将苏星阑挤开,与姜彦宸、裴隐涯和赵默一桌,余下四人在另一桌坐下。姜彦宸、裴隐涯自然乐意,苏星阑倒也不介怀。
片刻之后众人便明白林婉然此意为何。秋萦梦换上面纱,但仅坐在那儿,就仿佛就能将周遭冻结,这桌四人你看我,我看他,谁也没有说话的意思,谁也说不出话,确是无趣的紧。
秋萦梦似乎有所察觉,起身出了酒馆,立身街边,冷眼瞅着来往过客,静候小二上菜。
她一离开,孙瑞叹了口气,道:“秋师妹的气势真是吓人很,呵呵呵呵……”
崔景辉也点头称是。
裴隐涯好奇,问林婉然道:“婉然,为何秋萦梦总是带着面具啊?”
林婉然白了他一眼,道:“她是师父自己从山下捡回来的,那面具上山时就带着了。师父只说,她是在回山途中于一片火场里救了还小的秋萦梦,其他只字未提。姐妹们私下都猜测,兴许是大火毁了她容貌,因此不得不带上面具。为了护她颜面,师父更严禁我们提起面具的事。”
说罢伸伸香舌,做了个鬼脸。
声音虽不大,但其他几人皆能听清,苏星阑抬头瞧向门外的秋萦梦,见她稍稍颤抖一下,再无反应了。
………………………………
第四十三回
莫提他人伤心事,谁人没有不堪时。众人知晓其中忌讳,岔开话题,海北天南的聊起闲话。苏星阑猛然想起当日与长琴真人下山时酒馆中的情形,随口问了句上菜的小二,道:“小二哥,最近县城附近可有什么奇诡之事发生?”
其余几人投来诧异目光,心道:从这些凡夫俗子口中能问出什么啊?多此一举嘛。
小二摆好小碗碟,立直身子,眼瞧房梁,手抚下颚,想了稍许,道:“客官,您这么一问,我倒真想起来了,这也是前几日来店吃酒的客官聊起,听说从咱们这镇子往西两天的路程,有个村子。近些天总是丢小孩儿。”
崔景辉听完以为是普通刑案,顿觉无聊,打断他道:“丢孩子报官啊,这也能算诡异之事?”
小二笑道:“客官,您听我把话说完啊。丢了孩子当然要报官,一个两个县太爷也没当回事,后来附近几个村子也有报案,前前后后加起来二十有余,大老爷哪还坐不住啊,命巡捕衙役去查了个底儿掉,结果啥也没查出来。更邪乎的是,据说有人在雨夜归家途中碰见过个半裸上身、浑身是血的女人,怀里还抱着个婴儿,那婴儿不似平常般啼哭,却跟鸟叫一般。”
见把众人兴致勾了起来,店小二甚是得意,姜彦宸隔桌问道:“后来呢?”
小二道:“嘿嘿,也没什么后来了,那人吓得撒腿就跑。噢,对了,听说有人上山砍柴时找到好多小孩骨骸,惊动官府上山搜了三四天呢。”
言毕,腋下夹起上菜的木盘,转身去了后厨。
不知何时,秋萦梦已坐回自己的位置,竟无人察觉。众人齐刷刷看向赵默,赵默见此情形,并未开口,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西面,众人皆已明了其中之意。
茶足饭饱,一行人不再漫无目的,急急出了小镇,找处片僻静树林,御剑向西飞去。夕照沉西时分就赶到小二口中所说的村子。
站在村东口,极目远望,茅屋重重,竹篱密密,炊烟袅袅,犬吠稀稀。许是冬日黄昏,崎岖小路上并无他人。赵默多次下山,颇有经验,吩咐师弟、师妹村外静候,独自一人上前问询。
进了小村,轻叩柴扉,稍后片刻,有一老妇人上前开门,体瘦仃伶,面如菜叶,见来人衣着光鲜,有些畏惧,道:“你,你找谁啊?”
赵默面露浅笑,柔声道:“婆婆,我是朝廷的巡捕,听说这附近总有婴儿丢失,特来查案的。你知道什么,可与我讲些?”
老妇人并无太多见识,听他这般说,也未怀疑,转身冲院内喊道:“牛哞儿,朝廷大老爷来查案,你快出来啊。”
“娘,查啥案啊?我这正劈柴呢。”院内一男子喊道。
“就是前两天狗子家丢孩子那案。”老妇人回道。
不多时,一位壮年汉子从门后探出脑袋来。
日赴崦嵫,天光渐暗。云淡缭乱,山影朦胧。那汉子身着青灰麻布衣,补丁压补丁,一看便知家境贫寒,半信半疑开口问道:“你是官差?”
赵默何等聪明,道:“我是隐秘办案,微服私访,因此未着官服。”
那汉子本还是不甚相信,但想想,又觉得就算假冒官差,来这穷乡僻壤之地也没什么好骗的,便不再追问,道:“这位官爷,你要查甚么案子啊?”
赵默道:“近来接连有人上报孩童失踪,我来就是查这个案子的。”
那汉子道:“哦,这样啊,对,村儿里李狗子家的娃前两天夜里就丢了,老王头的孙儿丢的更早。最近也没来过外乡人,说不见就不见了,村里上上下下都找了个遍。”
赵默道:“那你能带我去那两家问问究竟么?”
那汉子道:“也成,不过你是大官,我还是先领你去屯长家吧,让屯长带你去。”
赵默并未反对,道:“也行。”
那汉子甚是爽快,即刻走出门来,转身对老妇人道:“娘,我带这位官老爷去趟屯长家,柴劈了一半,你先做上饭啊,饿死了。”
“哦,你去,你去!”屋内回话道。
赵默随他往村子深处走了段,来至一大户人家。黑漆大门紧闭,院内传来数声犬吠。那汉子伸手用力拍了拍门板,见毫无反应,又加了几分力气猛砸数下,才听得有人喊道:“别砸了,别砸了,听到了!”
门开个小缝,探出个老头儿,脸若皱橘,鬓角花白,瞧清来人,颇为不满,语中含讥,道:“牛哞儿,你砸啥唻,奔丧呢。”
牛哞儿一听来了火,道:“死老头,咋说话嘞?”
老头儿哼哼道:“你不奔丧,急的跟火燎屁股的似得!”
牛哞儿一挥手,道:“没空跟你胡咧咧,一个官爷要见屯长,赶紧喊人去啊。”
老头儿这才注意到牛哞儿身后那人,瞧他虽穿着不似普通百姓,但也不是衙役捕快的装束,拧着眉瞥着眼上下打量足有一盏茶的功夫,冲着赵默问道:“你是什么官啊?找俺们屯长嘛事?”
赵默不以为忤,微微笑道:“我是朝廷下来微服查案的,专查孩童被盗一事。”
那老头儿心有疑虑,回想哪个官差来村子里不都是吆五喝六,怎的这个却客气的紧,道:“你有啥凭据没,俺凭啥信你啊?”
牛哞儿旁边听着大不乐意,看他目中无人,恨道:“就你们有点钱的,看谁都是坏人,人家能图你啥?”
老头儿啐了一口,道:“你懂个屁!没事别在这瞎咧咧。”
见老头儿毫无传话的意思,赵默思量片刻,计上心来,从怀中掏出长乘真人给的下山令牌,在那双昏花老眼之前晃上一晃,也不让他细看。
老头儿虽比牛哞儿多些心眼,可毕竟山野之人,没见过什么世面。瞅那令牌白玉为底精雕细琢,必不是凡物,心中有些发憷,加之自己此前又多番怀疑、推诿,更是后怕得罪官府,不敢再做细究,态度大变,露出满口黄牙,咧嘴笑道:“官爷,官爷,小老儿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您别跟我一般见识,我这就去通禀,这就去。”
牛哞儿瞅他前倨后恭、低三下四的巴结样,小声咒骂道:“老狗儿!”
………………………………
第四十四回
赵黙与牛哞儿在屯长家院外未等多时,一位中年男子三步并作两步疾走而出,后面跟着气喘吁吁的老头儿。大开院门,中年男子赶忙拱手笑脸相迎,道:“这位官爷,怠慢,怠慢了,我这老管家眼昏耳聋、腿脚不利索的,让您久等了,快快,请进,请进!”
赵默还个礼,道:“不忙,本官是来查孩童失窃一案的,劳烦屯长带个路,去丢孩子那两家探查探查。”
屯长见赵默并没给他面子,心怕是已得罪了官爷,哪还再敢怠慢,干脆的答应下来,道:“好,好好,我这就带您去。”转身又冲着老头儿瞪了一眼,喝道:“还不赶紧杀鸡宰鹅预备晚膳去,等我们回来啊!”
老头儿被他一骂,吓得抖个哆嗦,低着头应了声,弓腰转身往院里跑,被脚下石板磕地一踉跄,险些摔倒。
屯长又看向牛哞儿,道:“牛哞儿,这没你事了,别杵着了,回去吧!”
牛哞儿虽心有不快,但屯长就是土皇帝,哪敢真得罪,只得悻悻归家。
屯长抬腿迈步就要头前引路,可赵默看他张扬跋扈的样子,有些不悦,暗想:本来打算独自去探查一番,可省去诸多麻烦,但现下不若自己先跟牛哞儿回到村口,去叫上师弟师妹,也让这个土皇帝在寒风中冻上一栋,解解气。
主意已定,赵默抬手拉住屯长胳膊,笑道:“屯长,不急,不急。我兄弟们还在村口等着消息呢,你先在这儿等上一等,我将他们叫上,大伙儿同去。”
屯长不敢反驳,只得由他缓步随着牛哞儿往村口走去。这冬日傍晚的温度对修真之人算不得什么,但对四体不勤的地主屯长来说却着实不好消受。可赵默偏偏让他在门口静候,不得回屋取暖,冻得他青涕直流,搓手跺脚不止。
赵默回至村口时,裴隐涯、姜彦宸和林婉然聊得正欢,不知说些什么,逗得林婉然捂嘴娇笑,花枝乱颤。孙瑞与崔景辉各持一根枯木,信手比划,像是在交流心得。苏星阑与众人插不上话,抱着‘灭魂’默默立在一旁。秋萦梦依然冷若冰霜,躲开众人,昂头漫无目的盯着天际的晚霞。
七人见赵默回来,围将上去,姜彦宸率先开口问道:“赵师兄,怎样?”
赵默将此间经过简短描述,最后提醒道:“一会儿进村后,记得自己身份是朝廷捕快,微服查案,切不可漏了马脚。”
林婉然颇为不解,撅着樱嘴,道:“师兄,咱们干嘛冒充朝廷捕快啊,多丢身份啊。”
赵默呵呵笑,解释道:“师妹,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凡夫俗子哪懂那些修真成仙之事,他们只知皇权官威的厉害。朝廷的身份比什么都好用。”
此话一出,众人心中已如明镜,回想当初自己未上山时,周围凡人不也是怕官的很么。
见已无异议,八人大步走进小村。屯长远远瞧见这一队人,舞凤飞龙,气冲斗牛,那似平常捕快般獐头鼠目,不由冷汗直冒。心道万幸,没有冒失再得罪那人,敢情为了这案,竟惊动朝廷精英人马。
屯长低眉顺目,满脸堆笑迎将上来,躬身行礼,口称有罪,道:“怠慢怠慢啊,要知诸位官爷今日肯劳大驾来鄙村,怎么也要招呼全村百姓出门相迎啊。”
赵默不以为然,道:“屯长客气,公务在身,不敢懈怠,还请头前引路吧。”
屯长点头哈腰、弓身抬手、头前引路,谄媚道:“哎,哎,这边请,这边请。”
行不多时,来至一户陋室,泥坯为墙、茅草搭顶,木板斜倚算是房门,屋内黢黑,许是点不起油灯。鸡屎狗粪遍地,散发阵阵恶臭。屯长捏着鼻子,不愿靠近,停在离门还两丈开外就扯着嗓子喊道:“李狗子,哈喇狗子!赶紧出来!老天开眼,朝廷派大官来查偷娃娃的案子。出来,赶紧出来!”
屋内顿时响起一阵凌乱之声,稍许,一五短身材男子费力将木板搬开条缝。天色已黑,月影阑珊,李狗子眯着三棱眼瞅了半晌,见屯长果真没有诳他,一把推开木板,险些扑倒,手脚并用奔了过来,“噗通”跪在地上,紧紧抱住屯长的腿,哀嚎道:“屯长啊,救救我滴儿啊,那可是我的命根子啊,没了他让我怎么活啊。”
屯长瞅他鼻涕眼泪混作一团糊在脸上,眉头拧得更紧,一手捂住鼻子,一手用劲推狗子的头,想把腿从他怀中抽出,怎知他愈抱愈紧,干净的袍子都被粘湿。若不是赵默等人在场不好发作,放在平日必定已拳脚相加了,现下只能心里大骂晦气。
待狗子情绪稍稳,赵默才走上前去,开口讲明来意,随即问道:“婴儿丢失前可有何不妥之处?是否有外乡人伺机窥探之类?”
狗子依旧跪在地上,用袖子擦了擦青涕,哽咽道:“我家娃儿才出生三月不足,平日宝贝的紧,也没见有外乡人来过啊。”
赵默追问道:“你在细细想想,还有何线索?”
狗子边想边摇头,众人望的是心灰意冷。忽然,他拍了下大腿,又愣了片刻,眼神飘忽不定,语气迟疑道:“要是真说有啥不一样,就是那次,头天我家娃尿戒子晾在外面一夜没收,第二天想起收的时候瞅见上面有两滴血点子,俺以为谁又作践俺呢,也没当回事。这,算不算啊……”
赵默也没了主意,转身看向师弟师妹,见他们各个面面相觑,就知问也白问,叹口气,道:“就只有这些?没有其他的了?”
狗子直勾勾的盯着他,又想了有半柱香,最终还是摆了摆头。
既然再无线索,赵默转身看向屯长,道:“这里先这样吧,还有一家老王头是吧,也带我们去看看吧。”
屯长听他总算要走,很是乐意,拍马道:“都这个时辰了,要不先去俺家吃点便饭,住上一宿,明日再去?”
赵默一口回绝,道:“还是先去吧,免得夜长梦多。”
屯长无法,只得象征性的宽慰两句狗子,领着诸人直奔老王头家而去。
………………………………
第四十五回
飕飕冷冷阵阵寒风吹,无形无影无情沙尘旋。湿气渐重,阴冷异常。众人借着时有时无的月光,深一步浅一步走向老王头家。屯长立身瞅了许久,才凭借昏黄天光确认出究竟是哪户人家。乡野之人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此刻多半都已睡下,屯长砸了许久的门,又隔着小院高喊了数嗓子,引得远处人家犬狂吠不止,方有一黑影哆哆嗦嗦出来应声,道:“谁啊?这大半夜的干啥啊。”
屯长隔着篱笆道:“老王头,官府查案,要找丢的娃娃,赶紧开门。”
老王头愣了半盏茶的功夫,才听出是屯长的声音,费力拉开栓子,将门开个窄缝,眯着浑浊老眼瞅向众人。
屯长有些不耐烦,道:“杵着干啥啊,还不赶紧让官爷们进去,冻坏了你吃罪的起么?”老王头听罢吓得急忙大敞柴扉,迎众人进来。
屋中漆黑一片,老王头摸了半晌也没把油灯点起,裴隐涯失去耐心,“仓啷”一声‘逆风’出鞘,耀眼赤色光辉顷刻将茅舍照的透亮,唬的老王头跌坐在地,磕头如捣蒜,哀求道:“求官爷饶命,求官爷饶命!”
一直躲在内屋的老婆婆也如惊弓之鸟,跑出来并肩跪在老王头身旁。
颢玉众人面面相窥,不明所以,有些手足无措。倒是屯长,见下面裴隐涯没了动作,知晓其中用意,揪住已吓傻的老王头,喝道:“别磕了,别磕了!官爷不是要杀你!各位爷们瞅你手笨点不亮个油灯,给你照亮的!”
屯长饶是嘴上这般说辞,心里也是惊惧万分,平日衙役捕快们只有把钢刀就已嚣张跋扈至极,这几位手中拿的都是神兵利刃,定是大极的官儿,还是小心伺候为妙,万一引得对方不痛快,自己怕是连灰都剩不下。
赵默闻言,伸手扶起二老,道:“老人家,莫怕,我师弟方才无礼。惊到你们了吧。”
老王头慢慢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结结巴巴道:“谢,谢官爷不杀!”
赵默和声细语道:“老人家,我们是朝廷派来查婴儿失窃案的,听说你孙子也丢了,特来查些线索。”
老王头唯唯诺诺,道:“噢,噢!”
赵默见算是有了回应,问道:“孩子丢之前几日,可有什么异样?像是有人偷窥,或是有野兽出没?”
王老头皱眉拼命回想,毫无头绪,又瞧向身旁的老婆婆,道:“老,老婆子,有啥不对的么?”老婆子面若枯木,干瞪着眼,也是直摇头。
赵默略显失望,回想起李狗子最后说的,追问道:“小孩衣服上可曾出现过血点?”
不问则以,此话方出,一石激起千层浪,老婆婆如被雷击般抖个激灵,道:“有,有有有!”
众人齐齐看向她,赵默怕再吓着老妇人,虽内心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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