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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魂劫-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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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问拢俊�
天吴池真人示意道：“长琴真人请坐。来啊！看茶！”
待青漓门人奉上清茶，天吴池真人道：“呵呵，不瞒长琴真人，是我青漓派往无边之海众人已查出此次应龙发怒的缘由，特来相告啊。”
长琴真人听之好奇，道：“噢？查到了？此次应龙无端发怒，是为何事啊？在下愿闻其详。”
天吴池真人捋着长髯道：“事情始于无边之海内一岛，名曰东瀛。”
“东瀛？倭国？”长琴真人道。
天吴池真人道：“呵呵，真人果然见识广博，连这等无边之海内的无名小国都有耳闻。不错，正是那倭国。”
长琴真人不解道：“以我之愚见，凭他们本事，还激不怒妖王吧。”
天吴池真人道：“那就说来话长了……”
东瀛岛，位于无边之海深处，远离大陆。岛上人、妖、鬼、怪杂居，因汪洋阻隔，与中土交流甚少，开化极晚。岛上有一类修术之人，自称阴阳师，以家族血脉传承，于岛内驱邪除魔、斩妖灭怪，地位崇高。而阴阳师家族中最负盛名就数安培家、草壁家、开花家和贺茂家。
安培宗家第二十六代家主安培隼人年事已高、命在朝夕，独子尚幼。而他还有一胞弟，安培大和，正值壮年，野心甚大，觊觎家主之位已是多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为保幼子继承宗位，安培隼人多次命安培大和孤身深入险境驱魔斩妖，可安培大和确有些本事，竟皆全身而退。
………………………………
第七十三回
数月前，安培隼人终熬不过宿命，撒手西去，家族两位长老遵其遗命在葬礼上推举其子安培悠太继承宗位。
“阳斗，立一黄口小儿继承宗位，你是打算让其他三家看我们安培的笑话么？”安培大和对长老们的决定极为不满，当中指着安培悠太鼻子愤怒道。
“大和！别以为你战功赫赫就能以下犯上！休得猖狂！说话别失了分寸！”安培阳斗长老呵斥道。
“分寸，笑话，你当我不知道你们这群人打的什么鬼主意么？”安培大和广袖一挥，口气强硬并不买账。
另一个长老开口道：“这是上代家主遗命，遗书就摆在那，众人皆知，我们能打什么主意？”
“健次郎，隼人他老糊涂了，你当我也糊涂么？”安培大和冷笑一声，骂道。
安培健次郎道：“你！不可理喻！”
安培大和嗤之以鼻，道：“哼！宗主年幼，家族事物就完全被你们两个长老把持了，你当我看不明白？”
“辅佐宗主成年乃是我俩责任，何谈把持之说？你莫要血口喷人！倒是你，觊觎宗主之位甚久，这才是居心叵测吧！”安培阳斗反驳道。
安培大和直言不讳，道：“我与隼人同父异母，他做的了宗主，我为何做不得。他都死了，还轮不到我么？”
安培健次郎撇撇嘴，鄙夷道：“隼人大人乃是嫡出，岂是你这等庶出之子可以相提并论的。”
安培大和辩驳道：“庶出，庶出怎么了？第十六代宗主不也是庶出么？宗家看的是实力！”
“你！你真是大逆不道。”安培健次郎见安培大和意欲煽动人心，慌忙打断，呵斥道。
安培阳斗威胁道：“大和，你不要在这胡搅蛮缠了，若是再如此纠缠不休，莫怪我们要动用家法了！”
“家法？你说的是家法么？”安培大和乜眼紧盯安培阳斗，挑衅道。
“正是！”安培阳斗圆睁怒目道。
“笑话，就凭你们这帮酒囊饭袋的废物，跟我说家法？”安培大和甚是轻蔑，完全不将安培阳斗威胁放在眼中。
“大和，你别欺人太甚，真当自己是天下无敌了么？”安培健次郎道。
安培大和狂笑不止，道：“哈哈哈哈……天下无敌，对，对对，我就是天下无敌！放眼宇内，你们谁人配做我对手！哈哈哈哈……”
“安培大和，你到底想怎样？”安培阳斗恨极，咬碎银牙，牙缝中挤出十个字。
“想怎样？简单！立我为新一任宗主。我保你们长老地位。”安培大和打开天窗说亮话，毫无半分避讳可言。
安培健次郎当即挥手打断他，道：“妄想！”
安培大和摊开双手，道：“那就没得谈喽？”
安培健次郎道：“没什么好谈的，不可能！”
安培大和起身走出灵堂，忽然停在门口，回首道：“那我就自己来取！”
说罢，不在理会众人的惊讶与愤怒，扬长而去。
安培阳斗指着背影破口骂道：“逆贼，逆贼！”
灵堂内其余众人却一言不发，心事重重。
是日夜，月似冰盘，云若薄纱，清风徐徐，树影摇曳。安培大和背着手，孤身一人立在河畔，听着流水潺潺，若有所思。
“你真的已经决定了？”有个女声忽然在他背后响起。
安培大和并未回头，道：“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我不能看着安培家世代荣耀毁在一个竖子和几个冥顽不灵的老头手中。就算真要了结，也让我亲手去了结它吧。雪姬，你愿帮我么？”
“帮与不帮全在你。只要你之前的承诺不变。我自然会帮你。”雪女回道。
“难道咱俩多年感情，都不能让你心甘情愿的帮我么？”安培大和道。
雪女并不在意，略带嘲讽的语气，道：“你不光对我有情，对其他精灵也有意吧。”
“呵呵，女人么，要大度些。”安培大和毫无掩饰之意，道：“不过，紫灵勾玉乃我安倍家至宝，你胃口不小啊。”
雪女举步上前与他并肩而立，道：“安培家宗主的位置，你的胃口也不小啊。就只有我么？你寻的其他帮手呢？”
“他们都在，打起来时自会现身。”安培大和仰天望月，见月已高悬中天，掐指一算，道：“今夜阴气极盛，时辰到了，走吧。”
话音未落，左右倏地闪现出两个式神，将他架起，飞身奔宗主府邸而去。
雪女也化着一团雪花，随风消散。
安培大和立身屋脊之上，俯视整个宅院，漆黑一片，朗声道：“阳斗、健次郎，你们以为事到如今还能安睡么？”
突然，火把通明，房内、屋中同时涌出许多人，待众人站定，安培阳斗和安培健次郎从中走出，安培阳斗道：“大和，这是给你最后的机会，速速上前参拜新宗主。否则，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安培大和仰天长笑，道：“就凭这些废物，你也拦得住我？今夜，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振臂一挥，身后房檐上现出几十个身影，或大或小，有人有兽，高矮胖瘦不一，雪女也在其中。
安培健次郎瞧着那些身影气的颤抖不已，怒斥道：“安培大和，你疯了么？竟然纠集了如此多邪灵……”
安培大和冷冷嘲笑，道：“呵呵，疯？疯了如何，不疯又如何。这些年我为家族血战八方。你们呢？一个个龟缩在家，只知道享受祖上留下的庇荫。安培家烂了，从根上烂了，就让我替先祖重振家族荣耀吧，哈哈哈哈……”
安培阳斗气的语无伦次，指着安培大和，道：“你，你，你……”
安培大和侧目扫向身后，道：“还等什么？你们的条件，在我当上宗主后都会兑现！去吧！取下阳斗和健次郎的人头！”
邪灵闻言兴奋不已，嚎叫声此起彼伏。反观院中诸人，个个表情凝重，面如死灰。
安培阳斗强打精神，立身道义高地，道：“安培大和以下欺上，有悖人伦，勾结邪灵，十恶不赦，即日起逐出家门！众人听令，与我驱除这些鬼祟！”
两方已是水火不容，大战一触即发！
………………………………
第七十四回
寒冰刃与‘灭魂’剑，对撞火星与闪电。刃削霜光冲牛斗，剑迎锐气断星汉。一个面冷索性命，一个心热救红颜。苏星阑与雪女斗彀三十回合，名门正派心法稳扎稳打逐渐压过宵小邪魔歪道，苏星阑多攻、雪女多守。
苏星阑道：“快放了秋姑娘，束手就擒，我带你回青漓处置，保你不死！”
雪女道：“笑话，你还未胜我，就说饶我为时尚早吧。”
苏星阑道：“既然你执迷不悟，莫怪我剑下无情。”
雪女虚步撩剑，避开苏星阑横扫，撤身后跃来至秋萦梦冰棺侧，左手一触，冰棺碎裂。
苏星阑以为它想通，停下手中攻势，远远立着，瞧它意欲何为。哪知秋萦梦从棺内脱出时手脚仍被冰封，动弹不得。雪女将她顺势揽入怀中，冰刃一横，架在玉颈之上，道：“我承认，不是你对手，再用不得几回合必会被你擒下。可那又如何，人仍在我手里，主动权由我不由你。”
苏星阑剑眉紧簇，道：“你想怎样？”
雪女道：“她是你何人？”
苏星阑道：“她是我同门。”
雪女讥笑道：“仅是同门？仅是同门你会一副舍生忘死的样子？哼哼，果然，男人的话都不能信。”
苏星阑道：“你究竟想怎样？”
雪女冷笑道：“你将剑扔到一旁，束手就擒，我就放了她，以你的命换她的命，如何？别以为你用同门说辞就能瞒得住我，看你眼神就知你心里有她。”
秋萦梦虽不能动，口却能言，心急如焚叫道：“苏星阑，别听它的，杀了它，不用管我。”
苏星阑质问道：“我凭什么信你？”
雪女微微昂首，道：“信不信由你，可你除了信我，还有其他选择么？”
“好！你可别食言！”说罢，苏星阑将‘灭魂’掷向右侧，灵剑飞出，撞上洞顶垂下的石笋，石笋轰然碎裂。
秋萦梦急道：“苏星阑！你个大笨蛋，你疯了是么！”
雪女侧目望着远去的灵剑最终钉在岩壁上，方回过头来，道：“果然是一把好剑！将你背后那把也扔下来。动作慢点……”
苏星阑不得以，左手将‘常羲’取下缓缓放在脚旁地下。
“双手胸前合十，双脚并拢！”雪女看苏星阑稍有迟疑，催促道：“等我封住了你，自然会放她，快点，你没得选择！”
苏星阑只得依它所言，将双手合十，唯有右手食指微翘，似乎有伤。雪女并未理会，伸出左手虚空徐徐握住，苏星阑手腕、脚脖处同时迅速结出寒冰将他缚住。见已冻牢，雪女将秋萦梦推倒在地，飞身落在苏星阑身前，道：“女人对我没有任何价值，我只吃男人的灵魂，哈哈哈哈……”
*****
数月前，安培大和纠集恶灵鬼祟对宗家发动了一场血雨腥风的夜袭，惨叫声、哭声不绝于耳，鲜血、残肢横飞。
越战两长老的脸越沉心越冷，虽已渐渐顶住攻势，可青壮年一代损失惨重，再这般消耗下去，此战即便胜利也会元气大伤，从此无力与另三大家族相争。
“健次郎，不行了，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去祭坛吧。”安培阳斗符咒轰飞身旁的恶鬼，焦急道。
“真的要用么？”安培健次郎不确定道。
安培阳斗眉头皱成个川字，连连催促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用，再不用就没机会了！”
安培健次郎定了定决心，道：“好，去祭坛！”
此刻，安培大和仍立身屋脊之上，操控着七个式神在院中往复冲杀，收割者家族至亲的性命，并未察觉两个长老早已脱身离开。就在得意之时，忽然脚下大地开始颤抖，安培大和立身遥望，若有所思。
一个巨大黑影从宗家宅院后面的山丘上缓缓站起，发出阵阵嘶吼。安培大和定睛细瞧，见那身影赤面长鼻，鸟喙鹰目，手持团扇，背长双翼，身高十丈有余。
“式，式神鸦天狗……”安培大和咬牙切齿道：“没想到，连这东西都放出来了，阳斗和健次郎这两个老贼还真是下血本啊！”
酣战的小妖们仰头望到鸦天狗，一个个心惊胆也颤，脚抖手抽筋，丢下对手四散而逃。剩下些彪悍的大妖，不畏生死，冲将上去。
鸦天狗手中团扇挥舞，摧林倒树虎狼惊，搅海翻江鬼怪惧，黑云漠漠遮顾兔，灯火无光遍地幽。
大妖也纷纷落败，宗家一方精神大振，乘胜追击，将安培大和团团围住。
“安培大和，大势已去，还不束手就擒？”安培阳斗得意道。
安培大和冷冷一笑，道：“阳斗老儿，你也真下血本啊，十对童男童女的血祭，二十年内不能再召唤，祖训言明不在家族存亡之际不可用的鸦天狗，竟用来对付我，你倒真看得起我啊！”
安培健次郎催促道：“你以下犯上，荼毒宗亲，罪无可恕！阳斗，不用跟他在废话，处决了他！”
安培阳斗舞动手中符咒，鸦天狗纵身一跃而起，落在院中，面对安培大和，伸出巨爪便去抓他。利爪呼啸而至，安培大和急急操纵两个式神上前顶住，借着空挡逃至一旁，道：“阳斗、健次郎，你俩竟然做得如此决绝，就怪不得我了！”
安培健次郎道：“安培大和，你少在那装模作样，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安培大和从衣襟中掏出张符文，念动咒语：“雷霆号令，急如星火，十方三界，顷刻奉命……”
刚平息的大地又开始颤抖起来，院中诸人皆站立不稳。空中云层越积越厚，旋转形成巨大黑色涡旋，涡旋之外飞沙走石迷人眼，涡旋之内电闪雷鸣震耳聋。
安培阳斗和安培健次郎才放下的心又提到喉咙，如此大的声势，召唤出来的绝不是好相与的。
那二人正在穷极智慧思考会是何物之时，一道巨大赤红闪电由天而将，所落之处紫光大盛，比鸦天狗更加庞大的身影显现出来。
………………………………
第七十五回
一条八头红磷巨蟒，眼射寒星，鼻喷朝雾，牙似钢剑，鳞如铠甲，粗有百尺，长有万丈。
见此一幕，安培阳斗与安培健次郎冷汗直流，怒骂道：“疯了，疯了，安培大和，你真是疯了！八岐大蛇，你竟将八岐大蛇放出来，你是不想活了么？你根本不可能控制的了它！”
安培大和喘着粗气，道：“是你们逼我的！我确实只能召出来它，控制不了，那又如何，大不了同归于尽！啊哈哈哈哈……”
八岐大蛇紧盯鸦天狗，如见仇敌般，直接扑将上去，两个东瀛岛上顶尖的妖兽战至一团，换来的不是战争结束，而是更加惨烈的厮杀，这个场面已经不是下面任何人能够控制的了。鸦天狗的踩踏和八岐大蛇的翻滚不知碾死了地上多少生灵，城镇一夜之间毁灭殆尽。
翌日清晨的阳光洒向大地，幸存的诸人立身山巅，遥望着仍在远处厮杀正酣的妖兽，愤怒、恐惧、懊恼、狂热各种感情混杂，难以言明。就在他们以为最坏的情况已经发生时，天地间突然响起震怒之声，道：“何人搅我清梦？”
声音之大，让所有人脑中直鸣，仿佛耳膜尽被震穿。两个妖兽止住动作，定在当场，精神萎靡，形色慌张，大气都不敢喘。远处海面之上飞升起一条五爪巨龙，背生双翅，鳞身脊棘，通体金黄，长逾万仞，八岐大蛇在它面前与蚯蚓无异。众人皆不能识。
巨龙开口道：“愚蠢贱民，吵闹不休！既如此，都下冥府去吧！”
说罢，舞动双翼，遮天蔽日，掀起百丈海浪冲向陆地，整个东瀛岛须臾被海水淹没，岛上生灵只得各凭本事、自求多福。
*****
长琴真人疑惑道：“只因蛇妖和鸟妖恶斗，吵醒恰在附近的应龙，应龙就淹了这岛国，应龙的起床气着实不小啊。八个头的大蛇？难不成是当年相柳被砍了一个脑袋后远逃过去？这就比较棘手了。”
天吴池真人摆手道：“呵呵，长琴真人啊，你多心了，只是巧合罢了。那八岐大蛇和相柳比起来有云泥之别，差远了！”
长琴真人点头道：“不是相柳就好，要是它再现世，可真要闹出一番大乱子啊。应龙现下如何了？”
天吴池真人道：“应龙淹了东瀛岛后，又在无边之海东边大闹了好一阵，不过当下气已消去大半，看样子不久将要再次陷入沉睡。”
长琴真人轻摇折扇道：“那就好，不然真要费些周折。海上逃来多少邪物，当下处置如何了？”
天吴池真人道：“海上逃过来的着实不少，多日围剿已死伤大半，仍有些颇有道行的还在作乱，但是听门人回报，那个罪魁祸首，安培大和，也活着逃上了岸。”
长琴真人道：“这人着实可恨，为一己私欲，惹得生灵涂炭。若有发现即刻诛杀，永绝后患。”
天吴池真人笑道：“呵呵呵呵……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已命门人查其下落，一旦有所斩获，定不手软。”
长琴真人拱手道：“多谢掌门真人据实相告，后面的事还要劳烦掌门真人收场，有何需要尽管开口，在下这就告辞了。”
天吴池真人还礼，道：“长琴真人，你真是太客气了，请……”
*****
“苏星阑，你就是个笨蛋，笨蛋！”秋萦梦躺在地上，蜷缩着声嘶力竭哭嚎道：“你干嘛要来！让你别管我，你怎么就是不听，你个笨蛋，笨蛋！”
“哈哈哈哈，小丫头，你现在喊什么都晚了。放心，我吃了他以后，会给你个痛快的。可惜，没了魂魄，他转不了世，投不了胎，黄泉路上你还是要孤零零的走，哈哈哈哈……”雪女嚣张狂笑道。
说话间，从背后将苏星阑环抱，一人一鬼，热脸与冷面贴在一起。
“女鬼，你答应过我，放了秋姑娘的！”苏星阑感受着雪女呵出的阵阵寒气，怒道。
雪女若无其事道：“男人的话不可信，女人的话同样也不可信！我会把你俩冻到一个冰棺里，你们将变成我最好的收藏！”
秋萦梦语带哭腔，道：“女鬼！要吃，你也吃了我吧！”
雪女娇笑道：“哎，一对苦命鸳鸯。女人的灵魂，只会让我修为大减，我才不要呢。还是男人的魂魄好啊，那么美味，那么温暖……”
秋萦梦破口骂道：“女鬼，你不得好死！”
雪女并不在意，道：“骂吧，骂吧，随你怎么骂，不会有人来救你们的，死的终究是你们，逞一时口舌之快又能怎样？”
“秋姑娘，抱歉，没能救得了你……”苏星阑沉声道。
“笨蛋，笨蛋……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笨蛋……我死不死与你何干，你干嘛要拼命来救我……我是你什么人啊……”秋萦梦哭道。
雪女耳语道：“小子，看你笨，临死前告诉你个好消息吧，女人啊，都是口是心非的……”
就在雪女自鸣得意，全然放下防备之时，苏星阑猛然抬起双臂，右手食指直点向自己左肩。刹那间，眼前漆黑一片，脑中仿佛炸了响雷，浑身血气逆转，胸闷气短，腹中如刀绞般剧痛。
身后雪女毫无防备，“啊”的一声凄厉尖叫，撒开双手，四肢无力，瘫倒在地，干咳不止。
苏星阑以有心算无意，饶是如此，少阴震魂仍给身体带来极大负担。勉强坐起，双手握起脚旁的‘常羲’，‘常羲’与秋萦梦心有灵犀，并未如常般攻击陌生人。
苏星阑手脚并用费力抽出灵剑，看向倒地不起的雪女，雪女满眼恐惧却动弹不得，口齿不清的讨着饶。
苏星阑咬牙强撑，道：“你作恶多端，滥杀无辜，我实在饶不得你，望你轮回之后能一心向善，莫再做这些天理不容的事。”话落，毫不犹豫将‘常羲’刺入她胸口，又是一声刺耳惨叫，雪女化作一团雪花，烟消云散，飞出的怨灵被幽门笼了进去。
苏星阑再没气力，颓然倒地，不省人事。
………………………………
第七十六回
林密山深鸟兽稀，月淡星隐万籁寂。一个衣着怪异的男子藏身于灌木丛后，轻声问道：“贪狼，前面怎样，可还太平？”。
“四下无人，主子安心好了。”被问女子回道。
男子叹口气，道：“文曲、武曲、廉贞、禄存都没了，只剩下你们三个，怎能叫我安心。还有，这是什么鬼地方？中土大陆？”
“主子，海上漂了一月有余，不知这是何地啊。但肯定不是东瀛岛了，他们的衣着跟咱们不同。”有个小孩答道。
“破军，再出去探探，这儿的阴阳师邪门的很，别再碰上了。”衣着怪异的男子嘱咐道。
有个壮汉答道：“得令，主子！”
说罢起身朝林外走去。
“哎，天不佑我啊！怎么招惹了那么个瘟神！”衣着怪异的男子顿足捶胸道。
******
窗外的鸟鸣声吵醒已不知昏睡多久的苏星阑，震魂的后遗症让他还看不清周遭。不远处，一个背影俯在桌上，应该睡了过去。胸口和腹部的疼痛让他不由自主的呻吟一声。
声虽不大，那人却机警，起身缓缓转过头来，略微凌乱的青丝遮不住洁白的面具。那人撑起娇弱的躯体，移步金莲走至他身侧，坐在床畔，伸手轻抚他额头，细语轻声道：“你醒了。”
“秋姑娘，我昏了多久了。”苏星阑勉强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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