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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魂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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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拚嬷诵闹凶阅芨杏Φ剑嬗诟先フ堆А!

    姜彦宸继续问道:“依师兄所言,我们村那夜妖怪闯入,四灵法阵也有感应喽?”

    赵默仔细回想一番,摇头答道:“说来确实奇怪,当夜四灵法阵并无丝毫示警,是次日清晨例行巡山的弟子看到黑烟四起,有多处着火迹象,心生疑虑,以为魔人前来作乱,回禀了掌门,我们才下山查看的。我想,没有反应许是闯入的皆是小妖,数量又不多,妖气太轻,四灵法阵才感应不到的吧。”

    说到此,不免勾起伤心事,孩子们脸庞也蒙上一层阴霾。

    赵默见气氛不对,岔开话题,接着道:“好了,不说这个了,我接着给你们往下讲啊。说过了妖,咱们再说这‘魔’。这魔亦是人,人心癫迷,神灵不正,行无底线,作恶多端,最终便堕入魔道,人也做不成人了。”

    裴隐涯不解道:“那魔既是人,和人看上去又有甚区别啊?”

    赵默思索片刻,道:“魔道更讲求些借助外力速成之法,修炼前期会比我们快不少,但根基往往不稳,就像盖高塔,越是往后修为提升越困难。等你们修行到了一定境界,就能感受到他人的气,魔道的真气和我们还是有不少区别的,其气不纯,且多有戾气夹杂其中,不过具体怎样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魔道往往修行到后期,当体内积累太多戾气,外貌也会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何为‘鬼’?万物皆有灵,若灵魂离体而出,又入不成轮回,无所依凭,终日游荡,便是鬼了。若鬼怨念过深,又吸取大量月华,可变厉鬼,危害甚大,但限于本身,终难成大气。”赵默解释道。

    “最后便是这‘怪’了,‘怪’也称‘精’,草木畜生乃至茶壶桌椅,世间凡无灵智之物,虽不自主吸收月华,但终日浸于其中,天长地久,也会有机会开灵智,如此便成了‘怪’。你们刚才说的什么‘猪妖’、‘树妖’之类,皆世人谬传,他们并非为妖,实为怪也。如此讲来,你们可懂了?”赵默问道。

    三子纷纷点头,称已知晓。

    裴隐涯又问:“师兄,能给我们讲讲四峰的事么?来了这么久,也没有哪位师兄跟我们好好说过,现在还迷迷糊糊地呢!”

    赵默挠挠头,点首道:“也是,光顾着平日里跟你们讲授功法,还真未好好聊过这事。其实也简单,本门四峰,分别是颢玉、玹珠、珺虚和珝珏,这个之前提过,各峰千百年来都是独自传承,弟子最多的便是我们颢玉和玹珠了,每峰都有千余人。然后便是珝珏,这一峰全是女弟子,约有百余人。其他各峰如无特殊,并不会收女子。最奇的便要说这珺虚峰了,如今只有首座长琴真人一人,且看他并无收徒意思,掌门师父也从不迫他。不过我私下听长老们议论过,都说当年颢玉派最强战力便是这珺虚峰,我看长琴真人似乎并没掌门道法高深啊,也不知其中有何内情。”

    姜彦宸随即问道:“赵师兄,前些日子去见掌门真人,临走也没说我们日后去向,我们仨人究竟会拜入哪一峰啊?”

    赵默答道:“当日师父确未说明,不过左右也就颢玉和玹珠两中之一,就不知最终是哪个罢了。”

    “那赵师兄,当日在无极殿,掌门真人让我们按得镜子是啥啊?所有人都要按么?”裴隐涯好奇问道。

    赵默道:“哦,你说的是墨晶照骨鉴吧,所有弟子入门,均要让它照上一照。”

    姜彦宸不解道:“这是为何?”

    赵默答道:“墨晶照骨鉴乃本门秘宝,平日里用以鉴定弟子筋骨好坏,至于其他功用,我亦不知。”

    姜彦宸回想当日情形,大为不解,追问道:“如何鉴地啊?”

    赵默道:“这也简单,虚影中骨骼经脉越是清晰便越好了。”

    裴隐涯问道:“那虚影为何颜色不同?我和彦宸的是红色,星阑的为何是灰色?”

    赵默道:“说实话,我也不知究竟有何不同,不过掌门师父他们并不看重这点,多只看经脉。”

    姜彦宸道:“那经脉越好,日后成就便越大喽?”

    赵默道:“也未必,修真之事经脉骨骼在其次,最讲一悟字。就算经脉再好,悟性太差也是枉然的。”

    “那师兄,依你所说,修为入了灵极后期便可接师门令下山斩妖除魔,若未入,又当如何呢?”裴隐涯问道。

    赵默神情有些落寞,答道:“我之前也与你们提过,能入灵极后期不过十之五六,余下的师兄弟多要山中终老,一生不得再踏出山门。不光如此,门中大小杂事,像挑水劈柴、烧火做饭也多由这些师兄弟去做。有时想来也是心寒,所以你们要勤勉用功,不可有半分懈怠之念。”

    孩子们听到此心里不免也有了些许想法,闲叙已索然无味,各自打坐用功去了。
………………………………

第六回

    日奔虞渊,山月昏朦,淡云缭乱,青岚凝团。姜彦宸听罢赵默一番话,胸中便有了个结,心道:如若一日自己悟性真的不够,终生都难突破灵极中期,踏上坦途,岂非要老死在这山上?而且无依无靠的,还净干些下人的粗活,与当年家中杂役、奴仆相比,有甚不同?自己本是少爷的命,怎可落得如此凄凉下场?

    姜彦宸越想越是烦闷,忽然有个念头如流星划过夜空般一闪而过。

    用过晚膳,三个孩子闲来无事,便在房内嬉闹,裴隐涯忽然停下,满脸严肃道:“你俩听我说啊,咱们仨,自小便在一个村里长大,又遇上这等惨事,也算是天定的缘分了,若如此日后都再不相互照应岂非有违天意?不若这样,我等今日便结拜为异姓兄弟,来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何?”

    姜彦宸听了先是一愣,这不正是今日自己脑中一闪之念嘛,难得他竟然也有如此想法,不如顺水推舟,了却此事,得偿所愿,便即刻附和道:“这样最好!我也有此想法。既然是命定的缘分,我看咱们也不需挑什么吉日,就在今夜,如何?”

    裴隐涯拍手道:“好!就在今夜。”

    说话间两人不约而同看向苏星阑。

    苏星阑年纪尚小,还没想明其中缘由,就见两道灼灼目光射来,只能没主见稀里糊涂的点首答应。

    主意已定,三人便忙乎起来,先是去摸了几根香,又想找些酒来。哪知遍寻四下,半个时辰过去也没能找到,催头丧气的回了屋。

    姜彦宸思虑一番,道:“既然找不到酒,我们就用白水来代,如何?”

    裴隐涯叹了口气,无奈道:“也只能如此了。”

    见他同意,姜彦宸又盯着苏星阑,满脸疑惑道:“那我们当如何结拜,你俩可知?”

    裴隐涯苦笑道:“听我爹说,不过是跪在一起,说个什么‘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之类的话,其他我也不知。”

    姜彦宸苦着脸,道:“我记得先生以前说过还要拜些什么,但想不起来了。”

    裴隐涯问:“那我们拜什么?祖师爷神像么?”

    姜彦宸慌忙摇头反对道:“这时候,祠堂黑漆漆的甚是吓人,我可不去。”

    裴隐涯没了主意,嘟囔道:“那当如何是好啊?”

    姜彦宸思忖片刻,望向牖外,旋即计上心来,道:“今夜月色甚好,不若我们就拜这月亮,让它做个见证,如何?”

    裴隐涯此刻哪有主意,只觉还好,索性赞同道:“我看行!拜月就拜月!”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全然不顾苏星阑有无意见,商定完拉起他便往外走。

    三子至院中,仰睇望天,虽未至十五,但月朗星稀,偶有薄云萦绕在侧,宛若仙女衣袖翩翩。低头便见,皎光洒下披于山野,如纱似锦,照的花美草艳,不似人间。

    寻了处开阔地,三人点香倒水,一同跪下,各自持香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说些什么,愣了好一会,姜彦宸勉为其难道:“还是听我的吧,我说什么你们便跟着说什么。”

    另两人当下没有半分主意,听姜彦宸此言,点头如捣蒜。

    “月亮在上!”

    “月亮在上!”

    “月亮在上!”

    “今日,我姜彦宸”

    “我裴隐涯”

    “我苏星阑”

    “结为异姓兄弟!”

    “结为异姓兄弟!”

    “结为异姓兄弟!”

    “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日后必当相互照拂,同心协力,互不背叛。”

    “日后必当相互照拂,同心协力,互不背叛。”

    “日后必当相互照拂,同心协力,互不背叛。”

    “嗯,就这些了”

    “就这些了”

    “就这些了”

    姜彦宸奇怪的看向那两人,道:“没有最后一句!”

    两人才反应过来,同时道:“没有最后一句!”

    插香在地,举碗共饮,随后各自起身。

    姜彦宸拍拍膝上浮土,摆出副倚老卖老模样,道:“隐涯,以前在村中,你总爱与我争,但毕竟我年长你一岁,所以,这大哥还是要我来做。”

    裴隐涯心中虽不快,但姜彦宸所讲句句在理,无可辩驳,只得咬牙认了下来,自称二弟。

    苏星阑年级最小,自然为三弟。

    这本是世间最平常的一轮夜月,今晚却见证了三个兄弟的结义。

    接下数天甚是平淡,筑基心法赵默已悉数授完,余下不过是日日打坐调息,除的苏星阑每夜之痛愈演愈厉,再无事可表。

    转眼已是日近七月,姜彦宸和裴隐涯相继过了筑基初期入得中期,苏星阑修为却仍停滞不前,还好此子好胜之心不强,也不急躁。

    再过数日,上午,三人打坐于谧竹书院,赵默至,先是奇怪的瞥了眼苏星阑,随即瞅着另两人,便道:“你们将拜入哪脉已有结论,掌门师父让我来知会你们声。”

    然后先看向姜彦宸,道:“彦宸,你与我今后便同属一脉,拜入掌门师父长乘真人门下。”

    裴隐涯听赵默这么说,依常理,接话道:“那我与星阑便拜在长燚真人门下喽?”

    赵默道:“不错,你确是拜在长燚真人门下。”

    裴隐涯没听明白,诧异道:“那星阑呢?不会掌门不要他了,要把他遣下山吧!或者,难道要去那珝珏峰,拜在长镜真人门下”。先是有些担忧,琢磨下后又一脸坏笑的瞧着苏星阑。

    赵默抚了一下他头发,好气道:“想得倒美,我看是你自己想去吧。怎会去那珝珏峰!也不知怎地,这次掌门师父竟说动了长琴真人收星阑为徒,所以他要去珺虚峰。”

    姜彦宸和裴隐涯听罢都是莫名惊诧。

    赵默打断他们,道:“好了,也别愣着了,都各自回去收拾东西吧。彦宸,你要搬到别的弟子卧房去。你们俩各自收拾好东西,下午就有人来接你们去各自一脉。”

    三子这才反应过来,一溜烟的往卧房跑去。

    入了卧房,各自收拾,都是满心欢喜又心存忐忑,欢喜今日有了归宿,忐忑日后又当如何。

    姜彦宸问苏星阑道:“长琴真人为何收你为徒啊?”

    裴隐涯也是不解,道:“是啊,听赵默师兄之前那般说,我也以为这是最不可能的,所以才猜测是长镜真人。星阑,你清楚这是为何么?”

    苏星阑更是满头雾水、完全摸不着头脑,连连摇首。

    刚过晌午,赵默既带一人进了卧房,这人也是一身月牙白太极修真道袍,脚下一双青丝仙履。不过头顶戴着个精铁镂空火纹束发冠,个子也较赵默稍矮些,面向和气。

    赵默指着这人向裴隐涯引见道:“隐涯,这是你玹珠峰程长隆师兄,他专程接你回玹珠峰。”

    裴隐涯赶忙放下手中之物,上前拱手恭敬行礼,道:“拜见程长隆师兄!”

    程长隆还礼,笑道:“不必多礼,日后咱们便是自家师兄弟,还要彼此关照才是。”

    裴隐涯嘿嘿一笑,道:“谢程师兄,日后还请师兄多多关照。”

    程长隆见他懂事,甚是满意,面存悦意又转向赵默道:“多谢赵师兄引路,我这便带隐涯回玹珠峰复命了,咱们后会有期。”

    赵默也不挽留,道:“那就有劳程师弟,后会有期。”

    说罢,程长隆携着裴隐涯出门而去。

    赵默看向姜彦宸,道:“彦宸,你随我来,我带你去新卧房。”踅身便领姜彦宸迈步出屋子。

    此时,原本热闹的卧房顿时冷清下来,就仅留苏星阑一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等着来接他的长琴真人。

    这一等便从日悬中天到夕阳西下,又由夕阳西下至漫天繁星。

    苏星阑一人独自坐在床边,听着屋外由嘈杂变得宁静,心也越等越凉,暗暗担忧到:师父不会改了主意,不要我了吧,那我该如何是好啊。

    直到夜已深,赵默巡夜间见卧房烛火仍旧亮着,进门查看时,才瞅见苏星阑仍独自坐于床畔,眼里有泪,在眶中直打转。

    赵黙安慰道:“星阑,长琴真人还没来啊……兴许有事缠身,过不多久便会来的。要不这样,你随我到外面走走。”

    说着也不顾苏星阑当下是否有那闲情雅致,硬拉起他的手朝卧房外走去。

    在院中,两人并肩边走边闲聊,排解苏星阑压抑心情。

    苏星阑低眉,盯着月色下朦胧的青石板路,忧心忡忡道:“赵默师兄,是不是我资质太差,师父不要我了啊?”

    赵默拍拍他的肩膀,劝慰道:“放心,长琴真人既然答应了掌门师父收你为徒,一定不会反悔的。”

    苏星阑抬起头,看向赵默,眼中仍挂着泪,道:“师兄,你不是骗我吧。”

    赵默笑笑,道:“怎么会呢。长琴真人虽然平日很少出现,可我听长老们私底下闲聊,很多人都对他都是推崇万分。你能拜到他的门下,是你的福气,不知有多少人羡慕你呢。”

    苏星阑听罢这话,内心舒缓不少,道:“师兄,那你能多讲讲我师父么?”

    赵默犯起难来,道:“说实话,我上山百余年,虽多次见过长琴真人,可没正经跟他说过话,除了掌门师父他们,了解长琴真人的同门很少。我想他必是个逍遥自在的人。”

    就这样走着聊着,又过了好一会儿,才见西边夜空中有道白光划过,疾如落星,须臾便降在他二人面前。

    赵默定睛观看,来者不是旁人,正是苏星阑整整盼了一天的师父,长琴真人。
………………………………

第七回

    只见胧月之下,长琴真人头戴紫玉镂雕束发冠,身着白底细锦袍,围着描金祥云攒玉带,登着青缎靴,长身而立,面如冠玉,白净无须,剑眉星目,风流潇洒。

    长琴真人表情有些尴尬,瞧见二人,干咳一声,对苏星阑道:“我本欲下午就来接你,哪想走至半途,遇上一群山魈野猴,甚是凶悍,说要打劫。我怎可示弱,便与他们斗起法来,不料耽误到这个时辰,惭愧惭愧。呵呵呵呵……”

    赵默闻言气结不已,心道:长琴真人,我的首座真人啊!您老扯谎也不至如此胡诌吧!这普天之下,能打劫您的,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还一群野猴,当我们是三岁顽童么,懵懂未开智?

    转眼再看苏星阑,眼中竟无一丝怀疑,不由摇头,心叹道:掌门师父慧眼,这俩人果是登对的师徒。

    虽知荒谬,但毕竟是自己师叔,不便戳破、当面驳他,赵默无奈道:“原来这样,呵呵,珺虚峰野猴果然厉害!星阑,愣着干嘛,还不拜见你师父!”

    经赵默这一提醒,当下仍懵懵懂懂的苏星阑方才想起门规,赶紧撩袍跪地磕头道:“徒儿拜见师父!”

    长琴真人一手将他扶起,道:“哪来这般多凡俗的规矩,动不动就跪啊跪的,起来吧!”又转向赵默道:“我这便带他回去了,你也早点歇着吧。”

    赵默躬身行礼道:“恭送师叔!”

    长琴真人一手拉着苏星阑,点头算是回了礼,道:“免了!”,另一手大袖一挥又化作道白光奔珺虚峰而去。

    这是苏星阑第二次御剑飞行,不过第一次身受重伤,赵默抱着他,昏昏沉沉睡着,什么也不知道,这次可是清醒的很。

    两人飞的极快,但有长琴真人真气护着,并不畏寒冷,苏星阑好奇的东张西望,第一次觉得离月如此近,恍惚伸手便可触到。挂在当空,那么大,那么亮,仿佛可融化世间所有忧愁哀伤,让人迷幻其中。

    飞不多时,长琴真人缓缓落下,降在一块山顶平地,低头但见一条石子小路蜿蜒向前,延伸入不远处的一座幽静小院。此时夜已深,院中又无灯火,模糊不清。

    长琴真人迈步便沿小路往院里走,苏星阑急忙紧随其后,生怕落下。进得小院,长琴真人指着院中较大的一间屋道:“这是我的卧房”,随即又指向两侧数间屋道:“这几间都是空的,里面都已打扫过,你随便挑一间住吧。这珺虚峰除了咱俩,并无他人,什么早晚问安的破规矩都不用了,你自己好好修炼便是,今天夜已深,有什么不清楚的明日再说吧,我回去睡了!”

    说罢,也不等苏星阑有何反应,独自推门进屋,将苏星阑一人扔在院中不再过问。

    苏星阑傻站在那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没趣的找间离师父最近的住下。

    珺虚峰清晨宁静异常,完全没有人声嘈杂。直到日上三竿,苏星阑才自然苏醒过来,眼看窗外金乌高挂,心道不好,第一日就睡到这个时辰。赶紧起身收拾停当,出屋去拜见师父,在长琴真人门前正身拱手,道:“给师父问安”。

    门内许久无人回应,苏星阑不免更加忐忑,担心师父因自己不勤奋用功、贪眠晚起生了气,又接连问了三次。

    只听得屋内有声叫道:“吵死啦,吵死啦!安静点,安静点!”

    苏星阑心里一惊,只当师父真发了脾气,正不知如何请罪,忽然发现似乎哪里不对。这声音不像师父的啊,怎么怪怪的。

    好奇心起,却又不敢造次,道:“弟子知错了!”

    屋内又传来同样的回话,道:“吵死啦,吵死啦!安静点,安静点!”

    苏星阑更是纳闷,又不敢直接闯进去,便凑上近前,轻轻推开一点门缝,向内张望。只见屋内十分简洁,并无华丽装饰。一张书案,摆着笔墨,书案后立有高大书架,摞满古籍。旁边墙上挂着幅山水画像,再往一侧,立有木架,木架之上竟站着只大鸟,其状如枭,彩羽朱喙,甚是好看。屋内并无他人,想来那几声答应便是这鸟杰作。

    那鸟见苏星阑探头进来,也是疑惑,歪着脑袋瞧他,张口骂道:“坏东西,坏东西!”

    苏星阑仍是少年心性,觉得有趣,但想这是师父卧房,不敢随便进去,便在门口与那鸟挤眉弄眼做着鬼脸,一时玩的兴起。

    就在此刻,听得背后一声轻咳,吓得苏星阑寒毛倒立,跳将起来,似猫尾巴被踩那般。

    转身回望,只见长琴真人立于门口一手虚摇折扇,一手负于身后,面带浅笑饶有兴趣的瞧着他。

    苏星阑被抓正着,顿时面红耳赤,右手挠头,眼神飘忽,一时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些什么。

    长琴真人诧异道:“你这探头探脑,向内张望,呲牙咧嘴的,是为哪般啊?”

    苏星阑连忙跪下,吞吞吐吐道:“今早起来给师父问安,听屋内有怪声应答,一时没忍住,想看看究竟。瞅见屋中有只大鸟,好漂亮,又会学人声,便忘了规矩,请师父责罚。”

    见此情景,长琴真人眉头微皱,埋怨道:“这赵默啊,什么都好,就是规矩太大,把你们教的各个跟木头一般。你又未进我屋偷盗,责罚你干什么啊。还有,不是昨日就跟你说了,别总跪啊跪的,快起来。”

    说罢便自顾自推门迈步进屋。

    长琴真人进屋后转身道:“你不好奇那鸟么,进来吧,靠近些看。”

    苏星阑应了一声连忙起身进屋,踮脚轻步,小心靠近大鸟。长琴真人在书案旁坐下,见他不敢上前,便道:“这鸟是鹦鹉,能学人语,平时聒噪着呢,不咬人。”

    苏星阑闻鸟儿不咬人,胆子也大了些,靠的更近,就听那鸟口出人言,骂骂咧咧道:“坏东西,坏东西!”

    苏星阑觉得甚是有趣,问长琴真人道:“师父,这鸟可有名子?”

    长琴真人用扇指着鹦鹉,道:“它刚才叫的就是它的名子。”

    “啊……它叫‘坏东西’啊!”苏星阑满脸惊讶表情。

    长琴真人道:“是啊,这名也符实,就是个坏东西!”

    苏星阑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逗“坏东西”玩了一会,腹内饥渴,咕咕直叫,苏星阑顿感尴尬,看向师父,见长琴真人此刻俯于书案,一手提笔正专心写字,不敢打扰。

    听其腹枵,长琴真人抬起头来,看向苏星阑,道:“我倒忘了,你早膳便没吃,这都快晌午了,难怪会饿。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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