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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魂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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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其腹枵,长琴真人抬起头来,看向苏星阑,道:“我倒忘了,你早膳便没吃,这都快晌午了,难怪会饿。不急,一会有你珝珏峰的师姐送饭过来,看着时辰也快到了,你去院中候着吧。”
苏星阑一听快要开饭,喜出望外,转头跑出门去。
昨日夜深入园,四周漆黑一片,此时艳阳高照,看的十分真切。
只见小院立于山巅,占地不大,坐北面南,四周一圈木栏围着,院内百花繁,栏前皆丝柳。间有修篁,杨花糁路,细草铺毡。有瓦舍数楹,花木四合其所。院内摆着石桌石凳,上有棋盘,数子散布,刚开了个局。院外不远便是山崖,脚下云海翻腾,似万马齐奔,壮阔异常。
正在感叹美景之际,眼前忽然一花,有位美艳女子手提食盒已站在近前,虽身着道袍,却仍难遮曼妙身姿,女子见他一身弟子灰袍,并不客气,张口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在这珺虚山巅?长琴师伯呢?”
苏星阑一愣,侧身指向卧房,道:“哦,师父正在房中写字。”
“师父?师伯收徒弟了?”女子不解。
此时屋内传出长琴真人问话:“可是珝珏峰当值弟子到了吧?”
女子听见,赶紧躬身行礼,朗声道:“禀师伯,正是!”
长琴真人道:“星阑,接了食盒放到旁边庖屋吧,你若饿了就先吃,为师不饿,不用等我了。”
苏星阑应声接过食盒,向女子行平辈礼,道:“多谢师姐!”
女子并未理他,痴痴望向房舍,心有不甘,随后又瞥了眼苏星阑,满脸都是羡慕之色,停了稍许,悻悻转身御剑而去。
苏星阑见屋内再没声响,也不敢打扰,独自拎着食盒进了庖屋。
如此一月有余,长琴真人时常不知所踪,即便人在,每日不是写字,就是画画,要么弹琴,要么下棋,百无聊赖就在那儿挑逗“坏东西”,既不教苏星阑功法,也不督促他修行,偶尔闲聊还是讲些诸子百家,天文地理,星象杂谈,奇闻趣事。好在孩子心性认真,每天打坐不挫。
一日,苏星阑独自在院中青石上打坐,长琴真人不知从哪归来,走过旁边,突然停下脚步,问道:“星阑,你这每日打坐,可有不适?”
苏星阑睁开双目,见是长琴真人问话,不敢片刻怠慢,忙起身行礼,诚实道:“回师父,白天到没什么,只是入夜后,便觉得浑身似针扎一般的疼,而且越来越厉害。”
长琴真人接着问道:“那你修为几何了?”
苏星阑甚是惭愧,道:“弟子愚钝,如今还在筑基初期。”
“嗯,果然如此!”长琴真人语气中并无责备之意,反倒像早有所料般,道:“今晚入睡前我给你扎上几针,再看看情形如何。”
言毕,又不再理会苏星阑作何反应,径直回了卧房。
………………………………
第八回
夏夜风月清,蝉息雀鹤宁。已过子时,万籁俱寂,此刻,长琴真人却推门迈步走进苏星阑卧房,略带埋怨之意,道:“星阑,你不说晚上会浑身疼痛么,都到这个时辰了,也没听见动静,难道与为师玩笑不成?”随手一指,爇燃蜡烛,屋里登时亮堂起来。
见无人答话,长琴真人四下环顾,只瞅到苏星阑此时已在床上蜷缩成球状,两拳紧握,双目紧闭,牙关紧咬,额头上渗出大滴大滴的汗珠,烛光照耀下闪闪发亮。
长琴真人上前两指捏住苏星阑手腕,号脉片刻,自言自语道:“这孩子,疼成这样都不吭声。还好,脉象到仍平稳,怎么性子这般执拗。”
说着,手上加劲,一把将苏星阑拉起身来,带着大步便往屋外走去。
短短数步,苏星阑腿软的几次险些摔倒。来至院里,此时月躲云中,星避雾内,除了窗牖透出些许微光,周遭一片漆黑。长琴真人并不介意环境明暗,道:“好小子,撑住!为师这便为你扎针,忍着点疼。”
言毕,拽着苏星阑的手猛地向前一甩,将他整个人抛至空中。这一甩之力也让苏星阑四肢自然张开,摆出个“大”字。
未等落地,长琴真人左臂身前画圆,一幅半人多高的泛光太极图随即显现。右手急速点在图上,每点一下,太极图内便激射出道光线,正打在苏星阑身体穴位之上。苏星阑好似被钉在半空,也不下落,任由光线入体,每次都如遭重击,浑身颤抖。
点完背后,不等此图消失,长琴真人以极快身法移至其右侧,重复方才动作,然后是面前和左侧。
如此这般足足过了半个时辰,长琴真人才停下动作,上前伸手接住早已晕死过去的苏星阑。低头瞥见他那昏睡依旧倔强模样,长琴真人嘴角泛起淡淡笑意,无奈摇了摇头,将其送回房间。
翌日醒来,长琴真人问及昨晚发生之事,苏星阑竟毫无印象、浑然不知。长琴真人诧异道:“你啊,昨夜明明都疼的死去活来了,为何不叫为师啊?”
苏星阑以为长琴真人在责备他,低着头,小声委屈道:“师,师父,我看您在屋内读书,不敢前去打扰。本打算稍后片刻,等真的开始发作起来再跟您讲,不成想突然就疼起来了。嘴也说不出话,腿也走不了路。就,就……”
长琴真人见他面脸委屈,又好气又好笑,道:“罢了,为师没有叱责你的意思,下次再遇到这种事,直接叫我就是,记住了么?”
苏星阑看师父不是真在生气,开心一笑,率真的点点头道:“记住了!”
接下七天夜夜如此,只是后几晚苏星阑不再全程昏迷。
又过数日,夕阳还未落山,红云似火,焚于天际。长琴真人闲来无事坐在院中独自下棋,一手还捏着个酒盅,晃着半杯佳酿。苏星阑打坐吐纳,练毕收功后走到石桌另一端坐下,好奇的看着棋盘。
长琴真人头也未抬,开口问道:“可看的明白?”
苏星阑诚实的摇摇首。
长琴真人道:“得空教你,省的我一个人下也无趣。”
苏星阑小声道:“师父,弟子,弟子有一事不明,请师父教我。”
长琴真人抬眼瞧向苏星阑,嘴角轻扬,道:“何事啊,说来听听。”
苏星阑道:“师父,弟子自从开始修炼《紫白太乙元妙诀》后,为何会夜夜剧痛,而且练得越久疼的越厉害,是不是弟子筋骨不适合修真啊?”
长琴真人信手甩展手中折扇,缓摇两下,直言道:“筋骨呢是差了些,但根源不在此。”
苏星阑疑惑道:“啊,那根源在哪呢?”
长琴真人道:“听赵默说,那日发现你时,你已重伤昏迷,身边还躺了只死掉的噬魂貘,这噬魂貘你可知是何物?”
苏星阑见师父发问,绞尽脑汁思索半晌,毫无头绪,迫不得已摇首道:“不知……”。
长琴真人道:“你要知道才奇怪呢!这噬魂貘个头不大,却恐怖的紧。别的妖魔畜生咬人为的是吃肉喝血,它却不同。它以撕咬让人产生剧痛感,刺激精神,待有机可乘,便趁机啃食魂魄,血肉之类它是不吃的,所以得名噬魂貘。”
苏星阑似有所悟,道:“那,师父,它咬过我的魂魄喽?”
长琴真人呷口杯中酒,道:“那日墨晶照骨鉴看的分明,魂色不纯,亦有裂纹,肯定是受过伤。但你是我见得第一个被噬魂貘咬过还活着的人,也不知是否所有被咬之人都像这样。”
苏星阑面带沮丧,断定道:“因我魂魄有伤,才会夜夜剧痛,而且修为总也不精进喽。”
长琴真人耸耸肩,道:“也对,也不对。我且问你,你说在修炼中,筋骨经脉有何用?这魂魄,又有何用?”
苏星阑哪知其中道理,挠头犯起难来。
长琴真人道:“小子,听好了。这筋骨经脉如同世间道路。路宽,真气运行通畅,修为精进的自然会快些;路窄,真气不畅,精进也就慢些。但路窄,可以徐徐拓宽,只是需多费些时日而已。这点你可明白。”
长琴真人化繁从简,比拟的浅显易懂,苏星阑点头道:“明白!”
长琴真人又道:“而这魂嘛,就如同领路之人,引着真气流过七经八脉。平常人,无论魂级如何,都够引领真气流转,因此对修真影响无大。你却不同,魂魄少了些许。导致有些真气运转时缺乏引导。真气经脉中乱窜,撞来撞去的当然要疼。越是修炼,真气越多,疼的也就越厉害。不过……”
苏星阑诧异道:“不过什么?”
“啊,也没什么。”长琴真人似乎有所隐瞒。
苏星阑见师父不肯多言,也未再追问,岔开话题道:“师父,魂级又是什么呐?”
长琴真人道:“这也简单,世间生灵皆各自有魂。人魂分六级,玄璜之魂、白琥之魂、赤璋之魂、青圭之魂、黄琮之魂、苍璧之魂。玄璜之魂最次,苍璧之魂最佳。”
苏星阑接着问好奇道:“那如何分辨好坏。”
长琴真人道:“通过查看墨晶照骨鉴幻化出的虚影颜色,便可知好坏。你的是灰白色,是白琥之魂,但带些灰,又数下品。寻常人大多都是玄璜之魂和白琥之魂。”
苏星阑道:“那彦宸和隐涯的是红色,便是赤璋之魂喽。”
长琴真人见他举一反三,颔首赞道:“嗯!孺子可教。”
“师父,为什么我的虚影中有好多紫色絮絮呀?”苏星阑好奇道。
“说实话,为师也头次见到,不甚清楚。人魂中并无紫色,但妖魂倒都是紫色的。我想,可能是因你被噬魂貘咬过,人魂受污了吧。”长琴真人猜测道。
如此闲聊许久,直至夜幕完全降下,二人才各自回房。
自接连七夜扎针后,每过十余日,长琴真人还是会给苏星阑扎上一次,虽每夜仍旧疼痛异常,但好在不再加剧,只是修为迟迟不见提升。远在在颢玉峰的姜彦宸和在玹珠峰的裴隐涯此时早已踏进筑基后期。
这日,苏星阑在院中专心除草浇花,闻得长琴真人在屋中唤道:“星阑啊,进我屋来。”
苏星阑不敢怠慢,急忙丢下手中器具,起身奔去。
进得屋内,只见书案之上摆有一摞古籍。长琴真人立在一旁背对门逗着‘坏东西’玩,也不回头,开口道:“案上那些书,抱到你房间好好看吧。别整日里除了打坐就是扫地耕园的。多学些其他东西也没坏处。”
苏星阑一听十分欢喜,以为师父要传授自己功法秘籍,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急匆匆翻阅起来。
最上一本封页空白。翻开细观,上书:
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長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1'
又道:
夫,人神好清,而心忧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滅。所以不能者,为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內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三者既悟,唯見于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静;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如此清静,漸入真道;既入真道,名为得道;虽名得道,实无所得;为化生,名为得道;能悟之者,可傳圣道。'1'
苏星阑看不太懂,但觉不似修炼门法,索然无味。放下这本,再往下观,尽是些经史子集、山川游记、棋谱杂谈,最后更是一本《食珍录》。
长琴真人悠悠嘱咐道:“这些书中,最重要的就是头一本和末一本。这头一本,乃我当年手抄的《清静心经》,你需将它记熟,烂在心里,日后自有用处,过两日为师会考校你。这末一本嘛,你也要记熟,再过月余,为师便不叫珝珏弟子送饭了。咱们珺虚峰的三餐就都交有你来接手。剩下的,你闲时看看,增长见闻。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来问为师。好了,没别的事了,下去吧。”
苏星阑虽不解其中深意,但师命不可违,费力抱起一厚摞书,转身小心推门而出。
注:'1'《清静心经》
………………………………
第九回
岁去弦吐箭,光阴西驰流。珺虚峰中不觉间倏过两三载,苏星阑已然长成十三岁的少年。长琴真人除了时常为其扎针,仍是什么新功法都未传授。但苏星阑并非一无所获,修为上虽步履艰辛,相较其他人慢了许多,但也稳在筑基后期,一脚已踏入灵极期。
除却修行,苏星阑《清静心经》早就烂熟,经史杂谈亦知不少,厨艺更是值得一表。长琴真人时常夸奖不提,长镜真人吃过也赞扬有加。
这日,长琴真人又院中独自下棋,眉头紧皱,一子在手却迟迟难落。忽然另一手晃着已空的酒壶,长长叹口气,为难道:“星阑啊,我这壶空了,山上也没别的存酒,为师又不想下山去打,如何是好啊?”
苏星阑心生惭愧,道:“师父,弟子没用,修行这么久也不能御剑飞行,更下不得山为您打酒。”
长琴真人放下酒壶,拿起桌上折扇在手中摆弄,思索片刻,道:“也用不着如此麻烦。这样,师父跟你说啊,在珺虚峰后山,有一大片果林子,里面呢,住了群野猴,甚是有灵,会自酿果酒。你背着它们去取些给师父,如何?”
苏星阑惊讶道:“师父,这种偷盗之事不妥吧……”
长琴真人不以为然,反驳道:“怎叫偷呢,它们取我山中野果酿自家酒水,本就自私在先,错不在你!你就当熊取蜂蜜,有何不妥?”
苏星阑哪成想长琴真人竟能将歪理讲地如此义正言辞,且表情深信不疑,便知绝无回旋余地,师命难违,只得自己妥协。
长琴真人见苏星阑委曲求全,认同了他的说法,乐道:“我让‘坏东西’引你去,免得你迷失在半道回不来。”
连唤数声‘坏东西’,那彩羽大鹦鹉扑扇双翼飞出卧房,落在长琴真人肩上,歪着脑袋蹭起长琴真人脸颊,一副谄媚讨好样子。
长琴真人左手抚着它头顶羽冠,道:“‘坏东西’,猴子们酿酒存酒的地方你知道吧,引星阑走上一遭,取些于我。”
‘坏东西’听闻此言,神情大变,呼扇着翅膀,张口叫道:“不去,不去,猴子太凶,不去,不去。”
长琴真人斜眼瞅着它,威胁道:“死鸟,信不信,你若不去,我今晚就让星阑拔光你的毛把你炖了!去与不去?”
‘坏东西’登时安静下来,委屈叫道:“不拔毛,不拔毛!”
长琴真人嘴角一翘,道:“那就是去喽,这才乖嘛!”
苏星阑在旁看得满心无奈,暗想:师父,迫我也罢,怎的连只鸟您都不放过。
长琴真人哪管他的小心思,将鸟放飞,对苏星阑道:“去吧,早去早回。”
绕过小院,北面便有条向下小路,蜿蜒崎岖。苏星阑虽在山上住了数年,但一则平日修行刻苦,二来紧记门规,并未下山半步。今日得师令,思忖不过是对付群野猴,不甚担心,反而颇有些兴奋。只见那山道两旁,奇花瑞草,繁茂异常。千株老柏,带雨半空青冉冉;万节修篁,含烟一壑色苍苍。
如此随着‘坏东西’行了近半个时辰,来至片郁郁葱葱的果林前,瞧见群野猴嬉戏林间,跳树攀枝,采花觅果,好不热闹。
生人闯入,猴群顿时安静下来,各个探头探脑警惕的盯着那灰袍小子。片刻后,一只半人高的大猴跳上前来,也不怕苏星阑,冲着他呲牙咧嘴,挥拳踢腿,挑衅之意不言而喻,仿佛在表达:此乃我猴群领地所在,识相的速速离去。
远观野猴数量如此众多,又极通灵性,哪还敢有半点轻敌,可有命在身,退缩不得,苏星阑只得硬着头皮佯装不知继续前行,完全忽视大猴警告。
越走猴群敌意越浓,一步不离的尾随其后。也不知哪只泼猴率先发难,扔下个果子,整个猴群顿时沸腾起来,各种果子如雨点般砸将过来。
起初,苏星阑还有些闪躲之力,后来实在太多太密,天罗地网般密不透风,躲无可躲。再看‘坏东西’,最是没义气,早就飞到高空盘旋,嘴里还念叨着:“白痴,保重,白痴,保重……”
苏星阑实在撑不住,只得抱头往回跑。猴群一见气势更盛,穷追不舍,大有痛打落水狗的架势。直到出林后又逃了好远,猴群才尽兴散去。
傍晚时分,苏星阑垂头丧气的回归小院。
甫一入院,便发现‘坏东西’不知何时早已回来,此刻正缠着长琴真人要坚果吃,偶尔还会拍上两句马屁。
长琴真人见苏星阑鼻青脸肿,衣服也破成数块,甚是狼狈,不解道:“我让你去取些酒,又不是让你争夺猴王宝座,怎么搞成这副模样?”
苏星阑揉着脑袋,嘿嘿赧笑道:“师父,珺虚峰的野猴果然厉害,难怪当年敢打劫您!我还未进林子多深,就被它们砸成这副模样了。”
长琴真人道:“它们砸你,你不会躲么?”
苏星阑委屈道:“师父,猴子实在太多,躲不过来啊。”
长琴真人幸灾乐祸,大有等着看好戏之意,道:“这我不管,总之,我已没酒了,你明天接着想办法去取。是吧,‘坏东西’。”
‘坏东西’最会落井下石,叫道:“白痴,想办法,白痴,想办法……”
苏星阑顿时气结!
翌日清晨,长琴真人被庖屋内一阵锅盆叮当声吵醒,推门就见苏星阑头顶铁锅,手拿锅盖,身披棉被从庖屋中走出。
长琴真人惊奇他这一身装扮,道:“星阑,你意欲何为啊?”
苏星阑见师父问话,大为得意,敲敲锅盖,道:“师父,我昨晚想了一夜,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琢磨出个好方法。有了这身行头,我就不怕砸了!”
长琴真人怀疑道:“你确定如此就行?”
苏星阑坚定神色,自信满满道:“师父放心,我这便出发,再与那群泼猴大战三百回合,定能取回酒来!”
长琴真人叹了口气,无奈摇头,目送苏星阑远去。
此时周遭依旧万籁俱寂,东边天际刚刚泛起鱼白,浸润着浅蓝的天幕,一丝朝霞从远方渐渐移来。苏星阑神清气爽,自信满满暗道:我如此全副武装,又这么早去偷袭,当能得手。
哪知才进果林便被放哨的猴子发现,一声长啸接着一声,将清晨宁静砸个粉碎。苏星阑思索:既已被发现,只能硬闯了!
想罢,不再犹豫,双腿加力猛向前冲刺。
猴群见那陌生人一早又来闯阵,搅了大好清梦,愤怒异常,果子石子噼里啪啦扔将下来,叮叮咚咚的砸在铁锅上。锅底硬,棉被软,借着这两件法宝苏星阑到当真又往里闯入不少。
猴群丢了半晌,眼瞅无甚用处,急的吱吱乱叫。有只老猴很是灵光,看出其中端倪,搭着树杈飞袭过去,从上面抓住铁锅边缘,一把掀起来夹着便跑。另几只猴也瞅得明白,跳到苏星阑身上猛地撕咬棉被。片刻后,好端端的棉被就成了布条,顺便还在苏星阑背上留下几条血印。
铁锅被抢,棉被被撕,少了防护,再面对暴风骤雨般的果子石子只有吃亏,苏星阑好汉不吃眼前亏,捂头转身就往回跑,这一役自然仍旧铩羽而归。
拖着沉重步伐垂头丧气走至院外,苏星阑见长镜真人此时也在院中,正同长琴真人专心对弈,抖擞精神赶忙上前行礼,道:“拜见长镜真人!师父,弟子回来了。”
长镜真人看此情景大感意外,愣了半晌,秀眉微颦,问道:“苏星阑,你这是何缘故啊?”
苏星阑老实,口说一二,将此间发生种种细细道来。
长琴真人非但不安慰两句,反落井下石道:“哎,小子,你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酒没取来,却搭进去一口铁锅一床棉被。为师这点家当可经不起你这般败坏啊!”
苏星阑心中苦,低眉垂首道:“师父,弟子知错了。”
长镜真人白了眼长琴真人,嗔道:“你也是,这么大的人了,怎的这般胡闹!让一孩子去惹那群后山灵嚻。”
长琴真人摆手否定道:“此言差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我用意可深!”
长镜真人拿他无法,笑道:“就你理多。”又瞧向苏星阑,嘱咐道:“快去洗洗吧,别听你师父信口胡说。”
苏星阑道:“师父说的是,是弟子太没用了,修行不够,连一群猴子也斗不过。”
长镜真人虽心中明了,但不便直说,竟一时无言以对,懒得再予理会。
接下数日,天天如此,苏星阑想法天马行空,换着各种新花样一门心思往果林里闯。怎知屡战屡败,又屡败屡战。可悲,可叹。
滴酒未取回,还弄了一身伤。最终,连长琴真人也看不过了,将苏星阑叫至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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